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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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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不清楚背后情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

  人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屄!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

  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肏!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头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a8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 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

  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什么?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精神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e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a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

  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

  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奇形怪状的破铜烂铁,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的?)

  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屄,回想着录像带里一丝不挂的“阿庆嫂”,再想到最开始在楼顶看到的她,一语双关地说:“我也快认不出你了。”

  这么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裤,地道的骚货打扮。她已经显怀了。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刺了个十字架纹身,十字交叉处正好是她肚脐眼。她描了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个儿一剪刀手爱德华。村妞版。

  她看见我身后的车,惊喜地叫唤起来:“又换车啦?你牛屄啊!”

  老k说:“他没换啊。这是他最早内辆。”

  小骚货说:“我靠这车真牛屄啊!这叫啥车?咋没见过?”

  老k一看这局面,赶紧过来打哈哈:“啊他这……嗨……哎你不冷呀?穿这么少……”

  小骚货顾不上搭理他,围着我这车转悠,看到车牌时又叫唤起来:“哇靠!

  这么多8!你道够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轻人闻着味儿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越聚越多。(都看过赵zhx解说的《动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发现他人不知鬼不觉隐到“鬣狗帮”的后头,机警地看着左右情况。

  “鬣狗帮”艺术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歪瓜裂枣,奇装异服,青面獠牙,头发都特长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当正当年,却满头银发,浓眉大眼,印堂发暗,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开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装戏的没卸装就出来装大尾巴狼。一帮bsp;小骚货腆着肚子,得意洋洋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屄啦,当年腰揣两把斧子一个人就去了□□□!”

  我赶紧一把给她嘴巴捂住,尴尬地对内帮歪瓜裂枣说:“呵呵,不提当年勇,不提当年勇。”

  小骚货使劲挣脱开,大拇哥对着我、冲围过来的歪瓜裂枣说:“都过来叫哥!”

  众歪瓜裂枣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听一姑娘当着外人满嘴江湖,我心里不那么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来的,但我觉得男女应该使用两套不同的语言。莫非我老了?

  我从怀里拿出那盒录像带,朝她晃晃。

  她一看录像带,霸气略有收敛,回身对艺术青年说:“去给我买包儿烟去。”

  内帮一哄而散,剩下我们三个。

  我跟小骚货面对面。

  老k靠在灰砖墙上,戴上墨镜,掏出一块口香糖,剥了纸放嘴里开始嚼,脑袋继续警觉地左右转悠。

  我问她:“你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流利地反问:“干啥?查税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软下来点儿,说:“嗯,不一样,看情节。”

  我急了,问:“你还拍了好几个?”

  她说:“啊。干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机开始玩儿。

  我狠狠盯着她,对她大叫:“你傻屄呀还是穷疯啦?挣钱不要命啦?”

  她说:“瞧你!还说我咋呼!跑我这儿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业。

  这是事业!你懂吗?这是艺术!”

  我说:“你不嫌脏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挂咧。”

  她说:“我咋就那么倒霉?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别人不一样,记着点儿!”

  她问:“咋不一样儿?”

  我说:“你有痔疮,得夹点儿小心。”

  她荡笑起来,说:“行了!瞧你絮絮叨叨这样儿!哎你知道么?我也要买车了!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儿来着?好像叫啥斯~~”

  羞辱对她根本无效——她已经没有了羞耻。好言相劝更没用——她最反感说教。

  我把我车钥匙交给老k,推门跨步要进y9u3x工作室,小骚货赶紧拦住说:“别!正拍戏呢。■导今天气儿不顺。”

  我问:“你的戏?”

  她说:“嗯~有我,但现在不是我的。都拍了九条了,还没过。”(“过”

  通过或勉强通过,指达到了导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戏。)

  老k知道我想什么,对小骚骚儿说:“哥哥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让我们站外头?”

  我说:“真是的,没礼貌,缺家教。”

  说着不容置疑推开大铁门,走进厂房。小骚货跟进来。老k留守门外。

  厂房里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电线,黑蛇一样纠缠不清。一帮艺术青年在紧张忙活。

  我先认出土匪。丫好认,矮胖子,吃嘛嘛香内种,剧胖,脖子都没了。不过丫今天在这里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着中心场景。

  中心场景,白白的灯光下,女演员可怜巴巴站着,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淡蓝色半透明纱巾。

  背景是一大块幕布,上面是丙烯画,画的骷髅、小鬼什么的,一个个面目狰狞、血光淋淋。

  这场景我好像见过!跟哪儿见的?想不起来了。许是跟一梦里见的吧~旁边戳着今天这儿的腕儿,是一高个,挺壮的,穿牛仔裤,光头锃光瓦亮,不是刮的,而是没有毛囊内种。

  下巴上这部美髯!浓黑浓密,感觉所有本来该长他头顶的毛发全长下巴上了。

  我问小骚货:“内就傻屄导?”

  她点头,噤若寒蝉。她也有这时候!

  只见内傻屄导叉着腰、皱着眉、对副摄影大声叫骂:“好不容易眼泪出来了,你丫焦距怎么对的?!杂东肏的废物点心!”

  三角架和摄像机冷冷的。副摄影蔫头耷拉脑。一个长头发野人赶紧走过去跟内傻屄导低声说软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子呼哧带喘跑过来,把一包香烟递给小骚货,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耳语的同时,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小骚货听了之后有点儿吃惊,然后警惕地看着我。

  叨唠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警觉地扭头看四周。没看出任何可疑之处。

  傻屄导还在气头上,连续粗口怒骂。

  老k把铁门踹开,脸色紧张,左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并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这手语是我和他之间多年来独有的默契,意思是赶紧扯乎。

  我嗅到危险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骚货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不是想看拍我的镜头么?”

  我甩开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了大铁门。车已启动,老k坐驾驶席,正紧张地观望后视镜。

  我钻进副驾,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恋恋不舍对小骚货说:“多长点儿心眼。

  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车拉着带冒着烟呼一下怪叫着窜出几百米。

  灰暗的厂房在我眼前哗哗往后飞。车在狭窄的夹道上嚎叫着左突右撞,疯了似的。

  我扭过头来问老k:“怎么了?”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专心驾车,不回答我。

  我问:“嘛呢你?见鬼啦?”

  他说:“对。”

  车窜出艺术家村,上了高速。老k的喘息声却还没稳下来。

  发动机引擎变本加厉怒吼着。车简直在飞。我深信四个车轮已经离地。看看中控盘,时速已二百公里。

  我说:“嘿嘿嘿!瞅着点儿啊。头喽有探头。”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猛踩油门儿,眼睛惊慌失措扫着后视镜。我回头往后看。后头没车啊!

  老k怎么了?

  我看看他,点根儿烟,放他双唇之间。他一边紧张驾驶一边饥渴地吸一口,看上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口烟。

  这一大口!半根儿下去了。

  再嘬一大口,就剩过滤嘴儿了。我降下玻璃,把他双唇之间的过滤嘴儿拿下来扔外头。风太大。赶紧升上玻璃。

  我问:“看见什么了?怎么个情况?”

  他脸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说:“这地儿以后再不能来!”

  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前面,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按下紧急双蹦灯,说:“现在给我靠边儿停车!”

  他说:“现在不能停!”

  他继续地板油。

  我心疼我这车啊,他踩油门就跟踩我心头肉似的,可我不再说什么。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内种凉透后背的感觉我最近有过(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出口。

  他掰出来。在辅路上,车子终于减速。滑行了一段,车子终于停下。我拧钥匙关了发动机,取下钥匙。

  我扭过头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满脸是冷汗,浑身虚脱,湿津津的,十足一刚打游泳池捞上来的溺水者,混浊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答。

  他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脸色刷白。我解开他衬衫扣子。他衬衫已湿透!

  我问:“咱去医院?”

  他说:“不~~别去!别去!”

  我问:“回你那儿?”

  他点头。

  我费老劲把他挪副驾上,开车送他回家。

  到了他的别墅区。搀他下车、进别墅。

  丫内x窝到处都是dvd,有两万张。他瘫软在大沙发里,活脱一大乌贼被冲上岸,二郎神被抽了筋。

  我拿出酒,给俩杯子都满上,给他一杯。他咕咚喝光,还要。我再给满上,他又喝光。

  他说:“刚才在艺术家村,我跟一周易大师通电话,他让我跟他说那儿的方位,越详细越好。”

  我问:“大师说的什么?”

  他回答说:“他了以后说,快走!那儿不干净。我说您什么意思?他说,你周围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后脊梁一麻,说:“啊?!真的?”

  他说:“我赶紧看他们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话儿说鬼没影子,不过现在也难说。技术日新月异。

  那毛片里出现的,哪几个是鬼?鬼能显影了?世事难料啊。

  此时我后槽牙到屁股沟麻嗖嗖的,后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凉。

  我说:“明儿带我去,让大师给我瞧瞧。”

  他说:“一般人他不瞧。他现在不瞧生人。”

  我说:“没关系,你带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说:“哎呀跟你说了他现在不瞧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就因为给瞧太多了,现在瞎了,还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我再给满上,问他:“你说哈~”

  他默契地递话儿:“哎?”

  多少年来,始终如此,也没进步。

  我说:“你说我内小骚货还活着么?”

  老k自己咣当闷一大口酒,擦擦嘴,没搭理我。

  我往下说:“如果她还没死,我得赶紧告诉她离开那儿啊。再者说了……”

  他忍无可忍打断我,说:“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

  你躲她远点儿!”

  我说:“你肯定?”

  他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指着我愤然说:“撒泡尿照照!

  你都被丫弄成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公司那摊子窝心事儿呢~我说:“ok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俩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话越多,越喝越觉得酒好喝。

  他说:“女人不能给你带来金钱、不能给你带来社会地位。女人花你挣的钱、降低你在哥们儿眼里的形象。别把女的太当回事儿!”

  我说:“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欢女的啊。”

  他说:“玩儿玩儿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说:“这我不同意。你对女人不上心、不当回事儿,你就永远得不到深层享受。”

  他说:“要什么深层享受?内深层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么?!”

  我说:“不成比例。所以说付出还不够。”

  他说:“这人要犯起贱来是真挡不住!”

  我说:“爸爸接送初中儿子上下学是犯贱。妈妈给上高中的女儿洗衣服是犯贱。遛狗是对狗犯贱。偷腥的对腥犯贱。码字儿的对读者犯贱。开车的对中石油中石化犯贱。跳舞的对练功大镜子犯贱。观众对演员犯贱。演员对导演犯贱。考古的对历史犯贱。恋足的对女王脚丫犯贱。怀孕对胎儿犯贱。大家其实都在犯贱。爱就是犯贱。“他说:“错!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对象犯贱那叫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对象犯贱那叫变态。”

  我闷头喝酒,不再跟他争。

  其实他说的不对。世上只有一种犯贱。你犯了贱,就说明你爱上了。爱永远是犯贱。爱=变态!

  一个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儿。

  一个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

  他理解不了我的心。他理解不了我和我妈之间内种默契。他理解不了我对小骚货的怜爱。

  谁也没法了解别人。从来如此。

  醒来发现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惊魂历险。

  可昨夜喝完酒怎么开车从老k别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条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起来先照镜子。我就靠!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变样了。

  想起老仙人说的话,立刻警惕地扫视公寓里每一个角落。

  脑子里想着小骚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闹鬼破厂房。我缺德不缺德啊?可老k昨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边,税务的事儿还得铲啊。可现在这模样怎么去公司?

  给一助打电话,得知昨天税务的人临走时放下话说随时会再来。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请了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暂时放下心来。

  我说:“我必须跟您谈点儿事儿。您给二拐双倍工钱,让他先躲一下。”

  妈妈紧张起来,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追问我到底啥事儿。我没多说,就说中午之前让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儿跟您说。

  下午,我拿钥匙开门。二拐真的走了。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惊呆了。惊恐如一道闪电劈中她、从她天灵盖贯穿了她的肉身。

  妈妈目眦欲裂,眼白溜溜布满黑眼珠子四周。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眼睛睁这么大。

  我简单说了老仙人说的要“收”我。

  妈妈直接奔厨房,我拦住妈妈,说:“没用。真到内时候,什么家伙都不好使。”

  妈妈问:“那怎办?”

  我说:“趁他们来之前,咱再干一次!”

  我把床垫子掀开,床架子上只剩铁弹簧。

  我把赤身裸体的妈妈扔弹簧上,把她的长发绑在弹簧上。这样,她的脑袋被紧紧固定。我强暴她的屄屄。

  妈妈亲我耳朵、亲我脸,呼着热气低声呻吟说:“肏我sui-sui~~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躏妈妈尿道口。

  妈妈直着脖子呻吟:“嗯~~啊……对~~肏我sui-sui……唔!啊……”

  我把三根手指头肏进妈妈尿道。

  妈妈说:“里边老痒、钻心的痒。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我以前那些年全都白活了。”

  妈妈现在成了不知羞耻的热热的肉洞。

  我舔湿右手中指,然后温柔地肏进妈妈尿道。

  前文说过,妈妈的尿道比大多数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渐形成第二软屄。

  妈妈拱起腰身,绷紧的嘴唇间发出嘶嘶声:“嘶~~啊……对~~肏我尿哗哗的眼儿……把你鸡巴肏进来!肏妈妈!”

  我挺身把大鸡巴插进妈妈的尿道。

  妈妈的呻吟转为高音惨叫。高潮如电,闪过她饱受摧残的盆腔。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在我胯下变成一个淫荡妓女。

  我抱着妈妈疯狂肏着。俩人都跟没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坠得越来越急。晕眩!飞机失事内种晕眩。汹涌澎湃。

  我射了。

  热热的精液狠狠射进妈妈的尿道。

  我射完了精,好像听见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脚步声。我仰头朝窗外绝望惨叫:“你妈屄!有种来呀!”

  窗外没动静。

  妈妈仰起脑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样调皮地说:“下回想找妈妈搞,不用编这种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说:“哎。”

  妈妈说:“怪吓人的。”

  我说:“喔。”

  干吗解释?

  作女人(能在谎言里多泡一会儿)挺好。

  射了之后的男人,心理状态很接近喝酒喝高了内种,特豪迈。我已经大无畏了。来来吧。

  远处,也不谁家在放刘欢的《爱之无奈》。

  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

  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爱,已经记不起那心潮的澎湃;爱,只能在心底,平静地徘徊。

  我的爱,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语,或妒忌和伤害。我的爱,被红尘覆盖,为时光剪裁,早已经变的很无奈~~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我抱着妈妈,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我开车直奔艺术家村。

  我很记路的。按照记忆,到了那里,下了车,点根儿烟,呆呆嘬着,表情呆傻,像妈妈怀里的婴儿已经吃饱了却还叼着奶头。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24:满园妖精关不住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我记得我对小骚货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当时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惜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老k当时魂儿都没了只顾脚踩地板油轮胎挠着地车往前蹿。

  耳边又响起昨夜老k的话:“……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你都被丫弄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阴风怒号。我打了个哆嗦,扔了烟屁,钻车里,车钥匙插眼儿里顺时针一拧。

  拜托拜托!可别再不着车!

  还好。引擎着了。赶紧大脚轰油。

  走你!车子离开内大坑。

  七拐八拐,上了高速。高速上一辆车没有!靠!真邪屄!这是我生存的城市么?摆明是核爆之后一百年啊。

  无意中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空阔的大道上,一黑色a8出现,跟着我。

  一开始车距倒不算忒近,大概有二三十米,我没当回事儿,后来逐渐觉出丫没憋好屁。我跑左道他左道。我改中道他中道。我收油他收油。我多快他多快。

  怎么也甩不掉。我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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