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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风流记(未删全)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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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你是谁?”

  “怪人不予置答,目光冷然环顾全室。

  床上相当整洁,床上有被、有余、有枕,便没有帐;地窟无蚊不需用帐。

  这怎能算囚房?没有任何刑具可管制囚犯。

  目光回到杜英身上,最后察看散布的三十二张牙牌、“你倒是安逸得很呢!”

  怪人改用怪怪的嗓音说,晶亮的明眸有疑云:“他们没虐待你,你用什么条件交换的?”

  “你说什么?杜英一头露水。

  “你没用出卖高大元,来交换你的安全吧?”

  “哦!高元只有一些仙书秘芨,能有什么出卖?其实高兄的底细,他们已经知道了,你阁下是……”

  “来救你的人。”

  “咦!是高兄请来的?他……”

  “不要多问,走!”

  怪人转身便走。

  “我知道高兄有一个怪老人在身边飘忽出没,好像不是朋友,却又不时在一起有说有笑。”

  杜英跟在后面:“你决不是那个怪老人,高兄与你……”

  “叫你闭嘴。”

  怪人不悦地扭头低叱:“如果你没把出卖高兄做条件,那就是你已投向他们入教了。”

  “咦!你有何用意?”

  “如果你禁受不起诱惑,入了他们的教,我救你岂不是白费工夫?说不定反而连累了高兄。”

  “胡说八道。”

  杜英恍然:“他们没逼我人教,也没要求我出卖高元。我不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只想利用我逼高兄就范,逼高兄和他们合作去找王道土。他们怎敢虐待我?我是他们胁迫高兄就范的保证。”

  “我仍然觉得可疑。”

  怪人重新举步:“出动后恐将有凶险的搏杀,你最好手中有剑。窟门外有个昏迷的女人,没收她的剑,不管是否趁手,有总比没有好。”

  “哦!你挑了他们这处宿站?”

  “也许吧!”

  “他们有很多人……”

  “土鸡瓦狗,再多也没有用。”

  怪人开始钻洞而出。

  刚钻出耳房,便听到前进房舍传来澎澎暴响声,接着娇啸从另一方破空传入。

  “快走!后院。”

  怪人急叫飞步急奔。

  杜英急急收了女人的剑,撒腿便跑。

  高大元不便一直傍着龙紫霄并行,农舍内的走道相当狭窄,屋内幽暗,他只好跟在后面,保持伸手可及距离。

  其实他并不怕龙紫霄逃走,武功修为相差太远了。

  第一进、第二进……沿途鬼影俱无。

  “那边东厢,也有一座地窟。”

  走在前面的龙紫霄,泰然自若向东侧的廊道一指,脚下没停:“是放置值钱物品的地方,可称之为地下库房。”

  “你们对发掘隐私兴趣浓厚,我可没有这种坏习惯。”

  “你想知道我的隐私吗?”

  “没兴趣。”

  “比方说,和我合籍双修的人。

  “一定很多。”

  “你不要侮辱本教的神圣宗旨,戒邪淫是本教十大戒律之一。”

  “是吗?你忘了你是如何勾引我的?就为了那一场游戏,我始终不忍心砍你一刀。”

  “我现在还不明白,那时我心理上早有准备,擒你的手段胜算在握,怎么可能竟然把持不住失身于你?我好愤怒后悔……当然也不怎么后悔……”

  这时正通过直抵后堂门的南道,光度不足,她的手悄然触及右面的墙壁,猛地一拉一扔。

  那是一道贴在壁上的门,门房被她拉开猛扔,门向高大元猛撞。是一扇可以封闭过道和廊道的门,一门两用颇为巧妙。

  封闭过道,廊道便出现。

  龙紫霄利用这扇门,阻挡高大元,身形一闪即投,隐人廊道如飞而遁。

  高大元骤不及防,门突然出现迎面撞倒,他本能地抬手急挡,门扇反弹,便封住了廊道。

  门反弹,却不见龙紫霄的身影,没看到龙紫霄随反弹的门逸走,似乎平空幻化了。

  “你走得了?”

  他大喝,向里狂冲,然一声大震,踢倒了两道口的一座门。

  他不知道龙紫霄从廊道走了,却以为是用法术向内进的,方向错了,估计错误。

  为求速度,他开始拆屋,见门就砸,像一头在笼中乱间的黄鼠狼。

  直至邻屋的屋顶,传出龙紫霄用娇啸发出的信号,他才知道栽了,钻出屋外狂追。

  天色太黑,如何追?

  晒杂场中,众妖女已经走了个精光大吉。

  “我在阴沟里翻船。”

  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怨自艾,后悔已来不及了。

  他不死心,开始寻找地窟。

  盛园静悄悄,所有的灯光全息,连门灯也熄了,看不见任何动物的物体。

  五更被传来的警号声,已证实有潜伏的警哨被挑了,园中人皆严阵以待,气氛紧张风雨欲来。

  可是,久久迄无动静。

  园外缘的警哨,没发现人侵者的形影。

  也许是骚扰,高大元并无袭击的打算,那么,精心布置的天机七煞大阵白费心机。

  由于肯定高大元会来,而且确也发现有人骚扰。主事的人只把全付精力放在盛园,无暇理会其他各处的情势变化,因此晌山西村所发生的事故,盛园毫无所悉,虽然事故发生早一个更次。

  也许是隔了一条河交通不便,城外发生事故,很难传入城内。

  园门外不足百步外,小径上升形成小坡,有十余级条石,级顶设有小平坡歇脚处,以条石砌长凳。

  人走在石极上,必定发出响声。

  六名青衣女人,浑身湿淋淋,娇喘吁吁脚下沉重,显然接近力尽境界,踉跄拾级登上平坡。

  两侧的草木丛中,抢出三个穿紧身的管哨。

  来这了许多人,警哨只好现身查看。

  “咦!你们……”

  最先抢出来的管哨惊问:“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浑身是水。你们是不能来的……”

  “泅水过河来的。”

  一个女人用不悦的虚弱嗓音说:“我们响山西村那边被挑了,不能来吗?”

  “哎呀!什么人……”

  “高大元。”

  “这小狗不来这里……快上去,你们真走运。”

  警哨的口气有幸灾乐祸味:“天快亮了,我们白辛苦了一夜。”

  众女懒得理会带刺的话,狼狈的相挽相扶往上走。

  三个警哨不再隐起身形,天快亮了,用不着再严加警戒,再笨的贼也不会在五更继续作案。

  “咱们对高小狗的性格仍然摸不清。”

  打交道的警哨在石凳坐下向同伴说:“只凭自己的估计安排天罗地网,成功的机率有限得很。咱们在这里等他,他却在城外大肆活动,真有点不妙。”

  身侧的小树丛钻出一个灰衣人,挟了一根打狗棍。

  “是有点不妙。”

  灰衣人接口,身形一晃便近身了:“你们放出口风,说囚禁的人在盛园,这种拙劣计谋,能瞒得了老江湖吗?你们的佛母真能干……”

  “三个警哨几乎不约而同扑上了,六条粗胳膊交织成网,向中汇聚要提这条鱼,肯定可以将鱼压在地上活捉。淬然用人墙堆压,正是对付高手的颇为有效技巧。

  可是,对付超等的高手,可就不灵光了,有如驱羊斗虎,白白送命。

  一声长笑,蓬然怪响中,三个警哨手舞足蹈分三方飞抛而起,摔落在两丈外,压倒了一大片草木。有一位仁兄,直滚至坡底挣扎着叫号求救。

  “哈哈哈哈……没我的事了。”

  怪人是大衍散人,狂笑着下山。

  *洪泽三龙女带了几位女头领同行,她们的水性自然相当高明,因此可以游过三十丈宽的宛溪,爬城逃回指挥中心报讯。

  其他的女人就不敢下水了,所以没有后续逃回的人跟来。

  大衍散人不再隐起身形,沿至盛园的小径,神情轻松往下走。曙光初现,视界已可及五六十涉外。

  接近街口,对面人影来势似流光。

  不可能又是逃回的女人,那些女人已经精疲力尽。这个淡淡可见的人影速度惊人,精力旺盛疾掠而至。

  “来干什么?”

  大衍散人居然在一瞥之下分辨出来者是谁:“看样子你有点不妙。”

  是高大元,气涌如山杀气腾腾。

  “我要把盛园杀得血流成河。”

  他站住了,咬牙切齿;“决不手软。”

  “准是人没救到手。”

  大衍散人老眉深锁:“我已经有效地把这些人吸引牵制在这里,策应你救人。看管人质的人并不多,你应该毫不费力便将人救出。看你这鬼样子,一定是失败了。”

  “晚了一步。

  “这……天快亮了,你现在去盛园,事情闹大了,片刻治安人员便可赶到捉拿凶犯。你想落案?”

  “哼!一旦这些人在京都的假身份揭露,我便是斩杀妖言惑众邪教匪类的英雄,落这种案反而提高我的身份地位,你懂不懂?”

  “你会留下打官司吗?”

  “这……你这隔岸观火的胆小鬼,休管闲事。”

  “那么,你救人的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我要他们无数条命相偿。”

  他脸色一变,口气仍然强硬,其实色厉内茬。

  “我老人家继续暗中助你,如何?”

  “这……”

  “一旦最后希望已绝,你挥刀还来得及呀!小子,不要把他们逼急了跳墙。而且,盛园的妖阵你不见得能侥幸,困兽犹斗,你并无必胜的把握。他们能拖三天五天,能拖多久?”

  “对,气头上闯阵,说不定同归于尽。好,我看他们到底能摆多少天阵,我不信他们能长期在这里逗留。”

  他气消了:“操之过急,反而误事,我等。”

  他扭头奔向来路,大衍散人拔腿便追。

  街上已有人走动,勤快的人家已经在扫街。他并不急于出城,目前他需要的是冷静,急也没有用,毕竟情势的控制主导主权不在他手中。

  不需跳城走,到了东大街,希望先找到早开门的小食店吃早点,等城门开了再出城返回悦来老店。

  在偏僻处改换了装束,刀用外衣裹了换在胁下,便成了一个普通市民,凶神恶煞的外形消失了。

  重新出现在大街,大衍散人好像没跟来。他在想:这老狐狸很难缠,既然愿意相助,却又不想正式站出来,鬼鬼祟祟令人难以捉摸。

  他与大衍散人并没协议行动的策略,几乎各行其是。昨晚大衍散人在盛园附近骚扰,有效地把苍天教的人吸引牵制住,他才能放心大胆前往城外救人。事前双方似有默契,居然配合得相当完美。

  人孤势单,他的确需要大衍散人公然露面,和他并肩站,气势也壮些。

  大衍散人曾经在敬亭露了次面,很可能已被苍天教的人看出根底,因此不再站出来而继续从事暗中活动,这种掩耳盗铃的老办法,他不以为然。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的心情仍然无法完全平静,杜英的生死存亡,他怎能不忧心?

  如果他真的能放得下,就不必急于求战了。

  右侧小巷口闪出一个人,打手式同时发出一声暗号,扭头便走,隐没在幽暗的小巷内。

  他猛地一窜,也消失在巷内。

  第29章

  “我们的消息没错吧?”

  一个黑衣蒙面人藏身在屋角向他说:“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慢了一步,人没救到。”

  他愧然懊丧地说:“你们的消息十分准确,我犯了大错,真该死,我该一开始就乱刀屠光她们,今后得大费手脚。”

  “咦!”“怎么啦!”

  “我们的消息已经传到,响山西村我们有眼线。传到的消息说,人已经被你救走了,看到那些妖女在各处搜寻杜姑娘的下落,现在还在找呢!你却说人没救到,岂不奇怪?”

  “大概我走了之后,她们才回去搜寻的。总之,我并没找到社姑娘。”

  “按理,她们向村民放话,要村民寻找杜英。那么,她们并不能肯定人是你救走的,以为杜姑娘乘机脱逃了,仍然藏身在村附近。”

  “有此可能,我是愤怒的匆匆离开的,她们一定曾经看到我独自离开,杜姑娘很可能真的乘机脱逃成功。不管杜姑娘是否脱逃成功,这些妖孽必须早些加以清除,而且要尽快进行。”

  “该如何进行?”

  “号召本地的大爷们奋起自卫,立即利用官府的力量,动用民壮甚至封锁道路,严缉妖人搜捕好究。只要官府一动,他们就会仓煌离境了。他们躲在城内,我没有痛宰他们的机会。只要你们态度坚决强硬,他们奈何不了你们的,再如此惧怕,反而会大祸临头。他们对你家的态度如何了?”

  “不好不坏,反正我们。有周详准备。他们大概已经看出,一旦逼我们反脸,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不会少。在他们的人中,能与你拼搏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一旦反脸,他们将有不少人被我们歼除。”

  “对,他们将有一半人不是你爹的敌手,没有和你们反脸的必要,他们对付我的人手已嫌不足,不会笨得另树强敌。只要你们摆出不再妥协的态度,定可渡过难关,我会增加压力,尽量消除他们对你们所加的威肋。”

  “好的,我将把你的意思转达。”

  “你先走。”

  高大元打出有警的信号,闪身贴上小巷转角处的墙角。

  黑衣蒙面人象老鼠般,向巷底溜之大吉。

  人影急掠而至,象在用缩地术,一眨眼便到了切近。

  高大元淬然闪出,伸手便抓。

  “好小子,你会躲在暗外偷袭呢!”

  来人突然不进反退,象是电光一闪。

  “真不错,老头子,我还以为你的骨头老硬了,真该多加一把劲抓住你再说。”

  高大元一抓落空,颇感意外:“不过,凭你这快逾电闪的反应,我想奈何你不是易事,姜是老地辣,我居然摆脱不了你。”

  “费了不少工夫找你,你能摆脱我老人家跟踪,值得骄傲。喂!你躲在这条小巷子里搞什么鬼?”

  是大衍散人,急进突然改为急退的反应,神奇得不可思议,在这种掠走的速度中,能突然停住已经非常困难,决不可能突然后退。

  “想摆脱你,只好往巷子里躲啦!”

  高大元确是感到心惊和佩服,他这一抓已用了全力:“我不喜欢你鬼鬼祟崇跟在我后面,除非你答应和我并肩站出来,正大光明和他们周旋,你答应吗?”

  “我老人家那有本钱光明正大周旋?呵呵!你自己的难题,须自己解决,老夫只能暗助你,要站出来,免谈。呵呵!天亮了,走也。”

  说走便走,但见灰影冉冉而去,象是电火流光。

  “这老鬼可恶。”

  高大元摇头苦笑。

  他知道,除非他陷入绝境,大衍散人是不会出面公然助他的,这老道只担心他落在苍天教手中,影响医仙王金的安全。

  他心中极感不满,大衍散人仍然对他不放心,认为他一旦落在苍天教的人手中,会招出医仙王金的下落。

  他怎么可能知道医仙王金的下落?如何招供?

  目送大衍散人的背影消失,他心中一动,哼了一声跃登屋顶改走另一条巷道。

  盛园大为紧张,也人心惶惶。

  昨晚强敌在附近不时现陈,伏椿暗哨有人受伤,但强敌就是不进来,不闯他们的天机七煞大阵。

  强敌不进来,只在外围飘忽骚扰,即便所布的大阵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也无从发挥,一切歹毒的布置,全成了废物。

  天快亮了,败兵逃回,紧张的气氛培增,所带回的失败消息,让这些充满信心的人沮丧已极,信心直线沉落,代之而起的是恐惧和不安。

  人质已失,强敌必定放心大明向他们动刀了。

  盛园的绝大部分重要房舍,皆被苍天教的人所占用,仅留下园北端的两栋偏房,变相幽禁了园中的几名健仆婢女,以及一些派不上用场的弟子安顿,一方面是禁仆婢们走动,另一方面是监视皇甫俊一家人,还有皇甫俊的本城几位朋友。自从皇甫俊与高大元力拼之后,连陆大仙也感到心中慎慎,不敢再漠视皇甫俊的能耐,甚且怀有强烈的戒心。

  在苍天教的所有一流高手中,还没有人敢和高大元力拼十招八招的人才。一旦通急了看破生死全力反抗,所付出的代价极为可观。

  皇甫俊仅有妻女四个人,加上三位朋友,以及本城的知交四位地方之豪,安顿在一栋偏屋中,佛母所摆的天机七煞大阵,动用陆大仙的人参予,却不需外人加人免乱阵脚,因此皇甫俊一群入只能旁观,无所事事乐得清闲。

  监视他们的几个苍天教弟子,只留意大阵的动静,懒得理会他们的行动。反正他们是一群无力反抗的豪绅名流,任凭摆的可怜虫,唯一的用处,是利用地方势力协助他们办事。这些有家有业的人,绝对不敢有任何异谋,因此从芜湖动身之后,陆大仙对皇甫俊的控制颇为放松,料定是皇甫俊不敢反抗。

  到了宁国府,皇甫俊果然可派用场,毫无困难地拉拢当地的豪绅,得以建立坚强的立足点,活动不受限制,掌握了广大活动控制区的动静,所以高大元的活动情形,皆瞒不了苍天教首脑们的耳目。

  破晓时分,三菩萨之一的圆光,偕同陆大仙出现在偏屋的大厅,与皇甫俊夫妻商讨活动大计。

  “皇甫施主。”

  圆光菩萨的阴笑,象伺伏一头小羊的饿狼:“昨晚的情势,施主是否知道概况?”

  “很惭愧,在下毫无所知。这里,一夜中毫无动静。你们那边。好象也毫无事故发生。皇甫俊实话实说,偏厦附近的确一夕无惊:”

  高小辈不是不明理的人,不会归罪在下,他知道在下的处境,不会找在下出气。““贫道认为你可以缠住他。”

  陆大仙言中有物。

  “也许在下能支撑十招八招,但结果是一样的。”

  皇甫俊听出对方弦外之音,立即表明态度:“主要的困难,是在下不能再和他交手。他已经提出严厉的警告,不许在下与本地的朋友协助你们,不然,他会向官府告密。结果如何,陆老兄比我清楚得多。”

  “如果贫道请你参予呢?”

  “千万不要,陆老兄。”

  “你知道,我可以逼你。”

  “你最好不要逼我。”

  皇甫使剑眉一挑,语气转厉:“一旦他告密,我芜湖的皇甫家,宁国府张家、林家、陈家,全都得家破人亡。我如果拒绝受逼,受害的只有我皇甫家的几个人,子孙仍保有基业。两害相权取其轻;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会索取代价,与你们同归于尽。本地的朋友,也会替我报仇。陆老兄,你千万不要再逼我,我保持目下双方的关系不使恶化,你们在本地仍有活动的方便。不然,你将发现你必须冒与全府民众为敌的风险。你,你千万不要再逼我。我打算豁出去了,千万不要再逼我……”

  “你不要说狠话。哼!还没到时候。”

  陆大仙色厉内茬,还真有点心虚。

  远道而来人地生疏,一旦本地官方民众采取清除妖人行动,外地人休想存身,肯定会被歼除净尽,谁也休想全身逃回京都。

  “无所谓狠话,在下只是把事实告诉你。”

  皇甫俊虎目中冷电四射,狠盯着陆大仙:“你元妙观的朋友人魔会告诉你,府城的一些二级豪绅,已经感觉出你们威肋他们的地位权益,正在打算向官府告变。为了他的利益,他不敢再帮助你们了,你没问过他吗?他可不想丢弃这里的基业,和你们重新亡命天涯。”

  元妙观主人魔,从昨天开始,就明白表示要脱身事外,怕高大元兴师问罪找上元妙观。

  对在观中留宿的人,已表现出不欢迎的态度了,希望他们尽快离开另找宿处,不想把元妙现变成屠场。

  高大元的刀可怕,被官府抄没更可怕。

  “不要多废话了。”

  圆光菩萨打破僵局,再说下去可能会反脸:“贫道的来意,是请皇甫施主向贵友张七爷商量。昨晚高小狗不但在这里飘忽不定骚扰,而且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到城外挑了咱们的宿处,却不进来撒野。今晚,他一定会再来的,因此想请张七爷派几十名工匠来,以便赶制一些机关削器,最好是请他亲自来一趟。”

  张七爷的住宅张家大院,位于西大街。盛园只是避暑的地方,平时只有几个仆人照管。

  “你去告诉他,如果他拒绝合作……”

  “那就宰他张家的人灭门。大和尚,吓不倒他的,他与三班六房的可敬公爷们,互相勾结交通交系密切。目下捕房已派有眼线在他家附近监视,随时准备缉捕行动,他要利有一切力量,为保全身性命不惜破釜沉舟一搏。”

  “他敢?”

  “他为何不敢?我敢保证,你们如果不早些将盛园还给他,官兵丁勇一定会来的,你们等着好了。”

  “哼!他最好……皇甫施主,你该向他陈明利害,我们有能力对付他,他最好识趣些要亲自来一趟……”

  “厅门外突然出现高大元的身影,当门而立象门神。

  “他不会来,在下已经警告他,不许他再和你们合作,要他尽快报官处理,告发妖人侵占盛园。”

  高大元声如洪钟,威风凛凛气势磅礴:“那个秃驴是掠走杜英小姑娘的绑架犯……休走……”

  “圆光菩萨没走,向侧一窜,一杖拍中一张交椅,交椅向扑来的高大元飞砸,禅杖则大旋身来一记风扫残云,有采用后退攻击的技巧极为纯熟,杖起处风吼雷鸣,威力万钧扫击上盘。

  陆大仙精得很,早一步闪避,旋身就是一记小鬼拍门,拍向高大元的背影。风雷神掌名不虚传,掌吐出象是响起一声轻雷。罡风狂飓。

  等于是三种劲道三面狂攻,掏出了压箱子的绝活。

  皇甫俊几个人,机警地疾退出威力圈外。

  高大元格斗的经验丰富,身形急旋挫抵马步,轻轻一拨砸来的交椅,交椅一旋一沉,恰好挡住禅杖,叭一声交椅碎裂,禅杖的狠招风扫残云,成了风扫碎椅。

  同时一瞬间,高大元从风雷掌劲的外线掠过,反而钉在陆大仙的左侧后方,冷哼一声伸手虚空急抓,奇异的回流抓劲引发一阵劲烈的气柱涡流。

  陆大仙一掌走空,便知要槽,来不及发第二掌,哧一声裂帛响,青袍的下摆被虚空及体的抓劲,抓裂了一幅布帛,身形也向侧倾扭。

  人影飞跃而起,卟一声踹中圆光菩萨的右背琵琶骨。假使和尚挫身抵头前窜,很可能被踹中头颅。

  高大元人在空中,升至顶点伸脚下端时,右手掏出一颗飞蝗石同时发出,因而减弱了脚下的力道,和尚才承受得了沉重的踹力。

  “哎……”

  圆光活佛惊叫,加快前闯,恰好接近至后堂的堂口,向里一窜溜之大吉。

  同一瞬间,陆大仙仰面躲闪横飞而来的飞蝗石,慢了一刹那,飞蝗石惊过鼻尖,立即鼻破血流如注。

  “混蛋……”

  陆大仙咒骂,向厅外飞跃急遁。

  “正好要你带路。”

  高大元追出大叫。

  不远处是一座小楼,是天机七煞大阵的一部分。

  陆大仙不得不向小楼逃,但心中叫苦,天一亮大阵的禁制已经解除,布阵的人已经离开,小楼已没有高手可以助他,他只能利用小楼寻找躲避的空间而已。

  “依啊……”

  他发出紧急有警的长啸,飞快的冲入小楼的大门。

  总算运气不错,小楼三座门都是大开的,他从右面的门冲入,恰好有两名中年人从中门奔出。

  这两位仁兄运气太差,刚听到警啸声,刚感到惊讶,快速的人影已扑到,已来不及有所反应,敌人的猛烈打击便已及体,掌拍脚挑一掠而过。

  “哎唷……”

  两个中年人连人影也没看清,分向两侧摔倒狂叫。

  小楼内人数有限,陆大仙不登楼,鼠窜而走,从楼后溜之大吉。

  高大元冲入楼内,钢刀出鞘,劈面碰上一个衣衫不整赤手空拳的大汉,看到他唬得惊叫一声,脚一软,几乎扑倒,惊恐地盯着他的刀发抖。

  “不杀你,滚!”

  他大喝,一脚将大汉踢翻向里闯。

  全园大乱,呐喊声大作。

  追出后门,便看到各处有人涌出。

  他知道不宜硬闯大开杀戒,人太多不易应付,发出一声示威性的震天长啸,疾退出园。

  “下次我来,一定放火。他站在园门口,舌绽春雷向里面怒吼,里面乱得象被捣破了的蚁窝:”

  火一起,全城轰动,我不信你们能用五鬼搬运法,把大量的尸体运走灭迹。今后,双方都没有窝藏的地方,咱们在山林莽野中玩命,不死不休。“回到城外的悦来老店,启锁开了房门,他怔住了。

  床上,杜英睡得正沉,一身村姑妆姿态相当诱人,可能疲劳过度,手脚舒张引人遐思。

  他这才发现,杜英其实已是含苞待放的大姑娘,平躺着依然可以呈现微挺的胸部,曲线引人想入非非。

  小窗的扣纽已被拉毁,是爬窗进来的。

  杜英怎知他住在悦来老店?怎知他的客房?

  掩了房门看走近床口,脚下没发出声息,拉过棉被的一角,轻柔地替杜英盖住胸腹。

  “这怎么可能?”

  他自言自语,杜英的出现未免匪夷所思。

  昨晚他大闹响山西村,上了龙紫霄的当,根本没见到杜英,也不知道地窟在何处。

  那只有一个可能:杜英幸运的脱逃成功。

  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了营救杜英,焦虑、愤怒、惶然、愧疚……种种情绪折磨着他,冲动得想大开杀戒,彻夜奔波疲累不堪;而这小丫头却平安地躺在他的床上沉睡。

  在桌旁坐下,桌上还有半壶隔夜茶喝隔夜茶有碍健康,他不在乎,喝了一大杯,冷却心中的焦灼。注视着床上睡态安详的杜英,只感到百感交集。

  关切一个喜欢的人,心中的彷徨不安竟然是如此强烈。如果是一个心爱的人,会有何种局面发生?会不会冲冠一怒刮起漫天血雨腥风?报复的念头强烈到何种程度?他真不愿想象。

  思路转至苍天教此举的动机,他突然感到无聊且好笑。龙紫霄竟然说他对杜英无情无义,暗示他和杜英涉及男女私情。

  注视着杜英半成熟的少女迷人身段,他摇头苦笑。这小丫头只有十五六岁,他却是身心早已成熟,闯道者的生涯历经风霜,怎么可能对一个稚嫩的少女动情?他不是一个恋稚狂,不是心理不正常的变态男人。龙紫霄这种成熟的女人,才是他心动的对象。

  他不能爱龙紫霄,仅止于有点喜欢而已。龙紫霄正在找他的弱点,用干方百计对付他,为了苍天教的利益,龙紫霄将全心力投入,甘愿牺牲一切,去努力争取,也为了自己能成仙成佛而死心塌地为苍天教效忠。

  悄然外出,找到店伙替他准备早膳。利用这段时间,他默默行功恢复精力。

  男人处理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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