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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非浅 全文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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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chapter.30

  沈浅从卧室走出来,一身高贵的咖啡色晚礼服合身地贴在她身上,把她玲珑别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极致。尤然本是浅酌一杯茶,由于沈浅闪亮出场,把他目光吸引住,眼睛成半眯状态。

  沈浅自觉很满意,有些得瑟地说:“好看不”

  尤然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沈浅身边,手很不规矩地摸向她胸部,把胸口上稍微低的抹胸往上提了点,嘴里还不满地说:“怎么这么低。”

  沈浅的脸通红起来,讪讪笑着拿开尤然的手,“我自己来。”

  尤然反而捏了捏她的咪咪,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是我的,我自己会弄得更妥帖。”说着又用手,提了提抹胸那块。沈浅被尤然这态度弄得哭笑不得。

  这件衣服是由南南草草改的,并没有按照沈浅的身材而做,胸围那块有点紧,裹得沈浅很不舒服。沈浅不是很适应地坐在沙发上等换衣服的尤然。

  这换衣服也要在她房间换,真是的。沈浅不满地嘀咕了两句,那卧室里突然有人召唤她了,“浅浅,你进来一下。”

  沈浅立即站了起来,用手提起裙摆,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灯光打得很暗,昏昏暗暗之间,床边站着身材笔直,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男子,他本面目清秀,原来他散发的气质是清澈,如今着上晚礼服,给人的感觉是高贵。他侧目而望,对沈浅轻笑。

  “帮我系扣子。”他朝沈浅走了过来,到她面前驻足,眼里还带着撒娇。

  沈浅有些无奈,感觉尤然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些。她抬起手,帮他扣衬衫的扣子。从第二个扣子开始扣起,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上传来的吐息,温温热热,很臊耳。

  “浅浅。”尤然忽然把手横在她的腰际,气息厚重地低低呢喃一句。

  沈浅扭捏一下,“别动,在给你扣扣子呢。”

  “抬下头我就不动。”

  沈浅没辙,只好抬起头,这一抬头,早就准备袭击的尤然突然把脸靠过来,在她嘴上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得逞地笑了起来。

  “你……”沈浅是又好气又好笑。

  “浅浅,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尤然忽而闪出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沈浅一愣,有着片刻的停顿去思考他们曾经打的赌。

  “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尤然妖异地朝她微微一笑。沈浅不禁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起眼睑他看,“结婚太早了吧。”

  沈浅的迟疑、沈浅的恍惚还有沈浅的间接拒绝,把原本嘴角挂着笑意的尤然弄得情绪不佳起来,他忽而冷起一张脸,很随意地放下揽住沈浅腰际的手,淡淡地说:“是有些早。”

  沈浅又顿了顿,终于把目光飘向别处,不去看他。沈浅知道,她这话有些刺伤他,但跟他结婚这事,她真的没有想过。

  此时偏巧座机响起,这座机是与中央联机,分布在各个房间,由中央控制,形成一个网络。沈浅本想接电话,不想尤然抢先一步,他“嗯”了几下,便把电话挂了,他对沈浅说:“订婚仪式开始了,我们走吧。”

  “好。”

  有人常说,有钱人最喜欢用钱来显摆。确实不假。沈浅虽然在船上住了很多天,但是常常拘于自己的房间,并没有注意关于这豪华游艇的奢华。沈浅挽着尤然的手臂,朝主办大厅走去,路途不算近,但柳暗花明又一村,到达目的地,看到一望无际的超大型大厅,墙壁上贴着闪闪发亮的镶金壁纸,高高的天花板上悬着复杂形状玻璃吊灯,还有许许多多各色名流,沈浅知道……什么才叫气势。

  沈浅不自禁地身子僵硬起来,因为她见到那个男人,身形笔直,刻板的笑容,眼里没有任何情愫,正规证据地站在一旁招呼人。她来这座城市,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可万万想不到,终究见了面,还是这样的场景。沈浅觉得,这个男人比照片上看起来的还要刻板严肃。

  尤然似乎察觉到沈浅的不一般,他顺着沈浅专注的目光看去,略有些惊讶,不知道沈浅为何这么专注于天阳

  于天阳正在招呼来客,于橙走过来,她今天着一身雪白色的小洋装,把头发挽起来,头发上簪了一跟别致的簪子,她挽着于天阳,甜甜地说:“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来”

  “你也知道,你妈最爱打扮。”于天阳四周看了下,“秦昊呢”

  “昨天找他就找不到,不知道死哪去了。”于橙看起来很不想提到秦昊。于天阳突然板起脸来,“以后结了婚,不准这个态度。”

  于橙讪讪一笑,目光望向别处,正好看到站在门口在看他们的尤然,她眼睛亮了些,可注意到尤然旁边的沈浅,她的脸色立即不好,怨恨地看过去。

  于天阳顺着她目光看去,见是气宇轩昂的尤然,不禁对于橙苦笑,“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

  “放下了,只是不甘心,爸,你看尤然身边的那个女人。”于橙幽怨地说:“她叫沈浅。”

  于天阳顺便看了一眼,只见她也正看着他,目光看起来很复杂。于天阳随口说:“沈浅这个名字很熟,哪听过”于天阳想了想,不禁一愣,“然然的初恋”

  于橙咬牙,不说话。这会儿,于橙的姐妹都走过来,她也就跟着去玩了。于天阳多看了沈浅几眼,沈浅立即把目光收回看别处,她以为于天阳发现了什么。

  尤司令和秦政刚进来,秦政拄着拐杖,走路不是很灵光,他先看了下大厅布局,对这里的设施很满意,对尤司令说:“老尤,下次然然结婚也在游艇上办吧。”

  尤司令讪讪然,“爸不是不知道尤然那孩子……”

  秦政点头,“然然不是把眼睛治好了吗还没想开要不这样,学老陆家那样,把孩子送出国,回来说不定也带着媳妇儿回来呢。”

  “尤然跟陆子昂不一样,尤然性格比较内向,不爱与人打交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从小到大,你也没个当父亲的样,自从我女儿去世以后,他十二岁就单独出去住那旧宅里,你也不闻不问。好不容易找个有人疼的女朋友,你硬给拆散了,你说……”

  “爸,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势力的人,那次真是一场误会。”

  “你确实比老陆好得多,说起来老陆和子昂还没和好吧”

  “是啊。”尤司令点头,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却见他自家儿子已经来了,不过他旁边怎么站着了个高挑女人尤司令多打量了几下,瞳孔蓦然收紧,倒吸一口气。

  “耶然然旁边有个女人还挽着然然呢.”秦政老爷子忽然惊喜过外,杵了杵一旁发愣的尤司令,见他半天没反应,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沈浅”尤司令一直盯着沈浅看,见她眉目含笑,一如当初他第一见她一样。

  尤司令第一眼见沈浅,其实是喜欢的。还记得尤然把她带回家的那天情景。那天是个炎热的夏天,知了在树梢叫个不停,聒噪了整个夏季。沈浅来他家,上身穿着一条很普通又简单的紧身t恤,下面穿着超短短裤,踩着半新不旧的拖鞋,来到他家。

  沈浅来之前,尤然已经跟尤司令打了招呼,那时他很气,人还不点大,就早恋他气得要死,拿出皮带就是抽他,他也不躲,淡定地挨完鞭子,说:“明天中午一点带她过来,希望爸爸客气点。”

  他气得浑身哆嗦。只是见到沈浅的第一眼,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么个勾引他儿子的女孩。然而万万没想,她一进来,见到他,就拉着尤然到他面前,语气恶劣地说:“尤司令,是我要跟你儿子谈恋爱,你要是不爽,打我就是了,你不知道尤然皮肤受伤以后很难好吗”

  “浅浅。”尤然在一旁拉扯着她,沈浅却瞪了他一眼,“上次你摔伤,本来很容易好的伤,结果成什么样了化脓腐肉,到现在还有伤疤。”

  尤司令眯起眼,看了下尤然,他手臂上有很多伤口,不过大多数已经处理好了。

  “你就是沈浅”他问了句。

  沈浅性子虽然莽撞,但在家长面前,她还是有些分寸,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叔叔你好。”这点礼貌与刚才的莽撞,他只能说是出于对他儿子的保护。

  对于尤然,他一直心存内疚,却有种着急。他是烈性子,而他现在唯一的儿子性格太温润,就好比火与水一样不溶。

  可在沈浅这里,他发现水和火是可以共存的。尤然对沈浅的依然纵容,沈浅对尤然的撒娇照顾。其实他一直不讨厌沈浅,至少让他知道这个儿子现在很好。

  只是一场误会,害了他儿子,也害了这父子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白天更新的,今天早上8点被叫起来tt然后困得不行,吃完中饭就睡觉去了,结果一睡睡到晚上十点多==

  于是又是地晚上更新了……握拳,明天我白天更,绝对不晚上更

  日更三天……

  正文chapter.31

  有人说,初恋是最美最纯粹的感情。但对于沈浅而言,她是把她这一生的感情都用在她与尤然的初恋上。沈浅很早就听说过尤然,在她初中的时候。

  沈浅的妈妈常年在外地,一般是雇个保姆来看管沈浅。不过保姆能算什么只管吃住,其他的一概不管,那个时候沈浅十三四岁,处于叛逆期,爱玩又野。

  直到初一开家长会的那天,沈母依旧不能赶过来开家长会,沈浅只好自己去参加家长会。她故意去得很晚,只想等到将近结束的时候,再杀进去,那个时候老师肯定为了想早点回去,随便放过她了。

  她到了校门口,便见一群人在围观一辆车,沈浅以为会是什么好车,她扒开人群看去,不过是半新不旧稍微上点档次的车。

  “爸爸,这就是a军区尤司令的公车吗”问这话的是与沈浅一样的初一新生。

  “是啊。”

  另一头的围观的大点男孩子说:“难怪尤然会当上学生会主席呢,他成绩又不是最好的。原来是卖他爸爸的面子。”

  沈浅听得懵懵懂懂,只知道一个叫尤然的人能当上学生会主席是因为有个司令爸爸。

  这是沈浅第一次听说尤然。

  后来初一这一年里,她听到尤然的次数越来越多。比如文艺汇演上,高高瘦瘦,颇受女孩子欢迎的美少年,名字叫尤然。再比如,学校有一位学生获得市里油画比赛特等奖,那人叫尤然。再比如,情人节的那天,她班上的班花给初三的学长写情书被果断的拒绝了,那个学长的名字叫尤然。

  沈浅想,这个叫尤然的男孩可真是风云人物。

  但是与她沈浅无关。

  听了尤然一年的事迹,最后一个是他们这个初中进市里重点高中的有七十个,分数最高的人是尤然。这在学校引起一阵议论,因为平时成绩,尤然没有过一次第一,甚至没有过前五。

  这是给人一种鼓舞,草根说不定也能登上王。沈浅其实很想成绩好,偏偏成绩差,不受老师重视,心里难免越来越自卑,更不想学习。经过尤然这一说,她也开始上进起来。终于在中考那年,也上了市里重点,虽然她的中考分数是卡在这市里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上。

  也就是在中考以后,沈浅的妈妈才从外地回来,用沈母的话来说,不走了,陪你把高中读完。只是在中考后的那个暑假,她家里来了个哥哥,长得很白净,嘴角总是带着腼腆的笑。

  沈母唤他,尤初。

  那个哥哥唤沈母,阿姨。

  沈浅不理解这个男孩哪里来的,有些排斥常常来她家玩的这个男孩。他总是刻意去讨好沈浅,但沈浅脾气倔,即使有时会心软,行为上还是不肯和他好。

  有很多次,沈浅想问沈母,这个男孩到底是谁他怎么那么喜欢往他们家跑,而且一呆就是很长时间

  沈母说,“她是我姐姐的儿子。”

  姐姐的儿子用的着这么亲热吗沈浅很疑惑,有一次那个男孩又来了,沈浅把他堵在门外,非要问个究竟。尤初的脸憋个通红,他说:“跟阿姨在一起,我就想到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沈浅不高兴,因为她平时也很少跟她妈妈在一起,凭什么难得回来的妈妈又给别人霸占了

  虽然沈浅一百个不愿意,沈母那天偏巧看见她堵着尤初,狠狠骂了她一通,便把尤初领进屋。事后,沈母找沈浅来谈话,沈母说:“你和尤初是同命相怜,你们应该互相照顾。”

  沈浅不理解。

  后来,一次街上偶然的相遇,她知道了尤初的来头,他从那辆她熟悉的汽车下来,那辆汽车她认得,尤司令的。她听到尤初对车里面说:“爸爸,我走了。”

  原来,尤初的爸爸,是尤司令

  沈浅更加不能理解沈母告诉她的话,她和尤初同命相怜在哪里他有爸爸,而她从来没见过她的爸爸。她把这个疑惑埋在心里,她想自己去挖掘。

  尤初是高三毕业的学生,他将要考航空军校。他体格不好,在这个暑假,几乎每天背着行囊去体育馆练习,然后顺道去沈浅家坐坐,再回家。

  沈浅本来就闲,她那个暑假里,几乎是跟在他后面,看他动态,挖掘“同命相怜”之处。终于,她发现,他的生活里面只有一个爸爸,剩下什么都没有。正如沈浅一样,她的生活中只有妈妈,剩下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同命相怜吗沈浅不知道,只知道,她发现这点以后,对尤初的态度好了很多,称呼也从“喂”改成了“哥哥”。

  沈浅以为,她以后的高中会多姿多彩,妈妈在身边陪着,有个以后当飞行员的哥哥来吹吹牛,这生活真的很不错。

  沈浅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句话:计划往往没有变化快。

  那天尤初自她家走后不久,沈浅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钱包,里面一些票子外,就是些身份证还有些卡等等,沈浅正在犹豫要不要送过去,沈母正好走过来一并看了去,便叫沈浅把东西送过去。

  沈浅应了一声,提腿就去追尤初。

  在一个马路边上,他遇见了尤初,还有那个她以后的初恋——尤然。

  他们在争吵,不知道在事端因什么而起,那天天已经入夜,昏昏暗暗也看不见尤初与谁争吵,只听见尤初说:“弟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存在,你也不会……”

  “够了,你别把自己抬得过高了。”尤然推了推他,冷着脸朝着马路的另一头跑去,叫了出租车,离开了。沈浅走过去,拉住他,“哥哥,怎么了”

  “有危险,你帮我去打110,说华星路建筑工地上会有群殴,我先过去一趟。”尤初二话不说,横穿马路……

  沈浅神还没回过来,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一霎那,一辆笨重的卡车驰过,又紧急刹车,只是还是晚了……沈浅听到一声“碰”,闷闷地一声。

  她一直躲在医院外面,每天来一趟,偷偷摸摸去加重病房看一眼,见尤初还活着,便安然回家。她不敢告诉沈母,可是这则消息还是泄露了。

  因为尤初是尤司令的儿子,很有新闻价值的人物。

  沈母当即就去了,沈浅依旧躲在外面,偷偷地看。然后听见尤司令和沈母大吵,吵得很凶,几乎是沈母在骂,什么畜生,什么王八蛋之类的。

  趁着混乱的时候,沈浅偷溜溜去看尤初,她静静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就是呆呆注视闭着眼睛的尤初。尤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睁开眼,见到沈浅,抬起手来。沈浅走过去,模凌两可听到他在说话,她凑上前去听。

  “打110了吗”

  沈浅一愣,不想这个时候,他还顾及这那个弟弟

  “浅妹,我是多余的,因为我的出现,害的我弟弟失去了他亲弟弟和妈妈,还又夺走了他唯一的父爱。”

  沈浅不懂,只是呆呆地望着尤初,尤初艰难地侧头看着沈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怎么出车祸的。”沈浅蹙眉,但还是答应了。

  “我弟弟比我可怜,我有爸爸照顾,他什么都没有。我欠他的,我多想照顾他……”他咳嗽几声,沈浅吓了一跳,干着急。

  “浅妹,我先睡会儿,累。”

  沈浅点头。

  尤初真的睡了,只是挣扎了五天,终于一睡不起,永眠不起。

  沈浅有时候会拿起他最后留下的东西,那个钱包里的身份证上的头像,脑海中闪现尤初最后的一句话:“我弟弟比我可怜,我有爸爸照顾,他什么都没有。我欠他的,我多想照顾他……”

  那个人,真的那么可怜吗

  自从尤初死后,沈母没有兑现承诺,陪沈浅读完高中,她又去了外地。之于这些,沈浅只是笑,她也挺可怜的。

  升了高中,她又听到尤然的名字。那是一则处罚通告,说他参与外校一场群殴,影响学校,思想品德不行,撤除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并且在学籍上留有档案。

  沈浅想,他该是个坏孩子。

  其实不是,他的口碑很好,都说他斯斯文文,话虽然不多,但绝对是文明派。至于打架,是为了他一个最要好的朋友陆子昂。

  沈浅发现,她对尤然很多好奇。她这一好奇起来,就喜欢顺着自己的好奇,探究一番。

  她常常追踪尤然,发现他生活很有意思。课余时间跑过去看看,发现他要么是睡觉,要么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画展一些素描,要么就是学习。

  他不住校,但也不住在家里,他住一间旧宅别墅,很大很壮观,却只有他一个人住。他自己买菜,然后做饭。打扫卫生,点灯写作业。每天如此,没有不良的东西。

  她观察了他一个多月,结果在一个月以后的某一天,尤然终于转头,冷眼看着她:“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一个月来鬼鬼祟祟。”

  沈浅有着瞬间的僵硬,见他如此的冷脸,她反而厚起脸皮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尤然忽而红了脸,闷闷地看着她,挤着牙膏一样慢吞吞地说:“不要脸。”

  沈浅嬉皮笑脸,笑得特欢快,然后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转身回去,对身后摆了摆手,“走啦。”。身后留下一脸错愕的尤然,觉得她是个莫名其妙的女孩。

  这只是开端,他们的刚刚开始。沈浅不知道,她后来是多么喜欢尤然,喜欢到一生只想付出这么一次感情就好。而尤然也不知道,原来身边有人是那么微妙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内伤了……我日更都没激起霸王的激情tt

  伤心绝望ing

  虽然我想白天更,但是我发现,那只是个传说。从前章也可以看出……日更激起霸王,也是个传说==

  ps;1、不要纠结陆子昂,那是我下文男主,我在打广告……

  2、不要乱想,沈浅和尤然绝对不是兄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正文chapter.32

  沈浅是个五音不全的人,所以她很讨厌上音乐课,偏偏学校注重素质教育,一个星期必须上一节音乐课。沈浅的音乐老师是个年轻的女人,总喜欢把脸抹一层白粉,然后嘴唇涂上鲜红的口红。班里人给她取了个外号,叫“艺妓”。

  艺妓很喜欢弹钢琴,卖弄自己,。听人说她是这个学校音乐老师里唯一钢琴过八级的人,所以艺妓是个奇傲无比的带刺玫瑰。她总喜欢弹各种世界名曲,不用五线谱。然后欣喜接受同学的热烈拍掌。直到有一天弹着一首曲子的时候,突然断了音,她尴尬得不能自己,立马飞奔逃出音乐教室。

  原来是忘记怎么弹了。

  班级里也有懂音律的人,他小声说,那个曲子叫《梦中的婚礼》。

  下个星期,艺妓不敢来上课了,也许是觉得无脸见人。然后他们班的课一连几个星期都没老师来上课,班长向学校反映,学校的回答是:艺妓辞职不干了。

  学校就高一有音乐课,一个星期也就一节课,几个班都是由艺妓教,音乐老师只有一名。这老师走了还上什么课抓紧聘老师又需要时间,空下来的一节课当自习课又嫌浪费,于是便是找高年级的同学带一带。

  偏巧尤然上体育课正是沈浅上音乐课的时候。学校便邀请尤然去上一节课。尤然穿着浅蓝色夏季校服走进来的时候,班里闹腾腾,都瞪着眼睛看这位有名的美学长。

  与沈浅同桌的那名女生杵了杵打瞌睡的沈浅,“上课了。”

  沈浅嘟囔两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伸长脖子看看传说中学校派来的学长。当看见坐在钢琴旁边的男生之时,她几乎要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尤然。

  尤然抬起眉梢,草草扫了一眼“鹤立独群”的沈浅,淡然地问了一句:“我也不会讲什么课,学梁老师(艺妓)一样给你们弹曲子吧。”

  尤然刚调了下音阶,沈浅囔了一句,“尤然学长,弹个《梦中的婚礼》吧。”她对他嬉皮笑脸,尤然白目她,偏偏不称她的心,冷冷拒绝,“不弹。”

  沈浅又笑,“不弹我今晚就不让你回家。”

  班里的男人一下子起哄起来,暧昧地眨巴眼互看,有得大声吆喝,“连家都知道在哪里哦。”

  那些好事的男生还反问沈浅,“该不是暗恋学长,跟踪到家吧。”

  沈浅与尤然的脸同时红了起来,沈浅忍不住瞄了一眼尤然,偏巧尤然也偷偷朝她看去,两人的脸更红了一层,只是两人善后的表现不同。

  尤然低眉尴尬地坐立不安,那好事男生见如此,鬼叫一番,“哟,浅姑娘果然是迅速撒。”

  沈浅自己抓起同桌的音乐书,狠狠朝他扔过去,并且回了一句,“我就喜欢先下手为强怎么样”那本书砸到那男孩的头上,并不痛,但他却鬼哭狼嚎做个尤然看,说:“尤学长,那有强大的胸器,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贞操啊。”

  沈浅顿觉得自己没面子,畏畏缩缩地坐回位子上,她最不自信的就是自己的胸部,太tmd大了。

  但单纯的尤然误以为“胸器”为“凶器”,此凶器就是那本音乐书,他笑说:“这种凶器难不到我,我可以一手接住。”

  “……”班级里一群人都缄默了,沈浅更是无言以对,这话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竟被这么调戏去了她拍起桌子,瞪他:“你乱说,你怎么可以确定能……能一手接住。”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我以前试过。”

  “……”班级已经鸦雀无声,全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

  沈浅是脸跟烧了似的,红得不能再红。尤然先是有些迷茫,后知后觉,知道了真相,脸一下子腾地红潮上升。

  就这样,一段佳话传了出来,尤然学长能轻松“掌握”沈浅小学妹的胸器。这则消息不胫而走以后,任谁都知道猜测他们的关系,非浅。

  其实他们关系多么纯洁啊。不过受到这传闻的关系,沈浅那颗少女浮动的心变得很焦躁。她不知道这股焦躁从何而来,却知道这股焦躁焦躁在哪里。她脑子里常常蹦跶出尤然的身影,还有他那句无心之过“调侃”。她不敢问别人这是什么意思,只敢问管吃管住的保姆,保姆瞪大眼睛说:“浅浅,你发|春了。”

  她是终究明白这意思了,知道自己发春了,那自然是想找发春的对象发泄发泄。沈浅高一不用晚自习,她晚上蹲点在他家门口等他。

  尤然下课是九点,沈浅都等睡着了。

  “喂。”尤然踢了她两脚。沈浅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两眼,见到是她,她立马精神许多,跳了起来说,“你回来了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三更半夜。”尤然古怪地看她。

  沈浅又露出她的嬉皮笑脸,“我发|春了。”

  尤然愣了一愣,他极易害羞,红着脸说:“关我什么事。”

  “事情可大了。我得发泄发泄啊。”沈浅一副“你这不懂”的样子鄙视他,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交给他,“我的情书,拿着。”

  “我可以不接受吗”尤然不敢看沈浅,但他嘴角却带着笑意。

  “也可以,我念给你听。”说着沈浅就想自行拆开那情书,尤然一着急,夺过那情书,嘀咕着,“还是我自己看吧。”

  “你脸怎么越来越红”沈浅贼兮兮地朝他坏笑,尤然嗔了她一眼,看了下沈浅的情书,差点吐血。

  ——mr.you,bsp;“你……你不要脸。”尤然把情书丢给沈浅。沈浅蹙了蹙眉,“我向你表白,你怎么骂我”

  “你这哪是表白,你这是……求|欢。而且英语语法错误。”

  “啊”沈浅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自己的清楚,哪点求|欢了她反问:“那你说该怎么正确法”她英语本来就臭,她一点也不怀疑尤然否定她的英语。

  “sex。”尤然说着,都想掐自己喉咙,不忍继续说下去。沈浅反复读了几遍,终于用音标拼写出这个单词。s-e-x……拼完以后,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关性什么关系,我说的是我们谈一场大大的恋爱。”

  尤然一愣,“你好端端的干什么用英文写”

  “因为你是英语课代表。”

  “……”

  沈浅很黏尤然,放学以后,总是早早到他教室等他。他读高三,放学总是比她晚,然后沈浅总喜欢把尤然送回家,可到了家门口,尤然又折回来送沈浅回家。

  沈浅哈哈大笑,“亲爱的,你太能折腾自己了。”

  尤然瞪她,“还个没良心的,不是你非要送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放心你,一定会送你回家。”

  沈浅得瑟地笑,拉拉他的手,“不就是多想很你呆在一起嘛。”

  尤然知道,所以任由着他。而她又不是希望能与她多呆一会儿呢

  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两人中午都是回家做饭吃,后来冬天到了,夜入得早,学校便把作息时间调整,中午时间缩短,没辙,只能在在学校吃完,然后窝进学校图书馆腻在一起看书。

  别人都说,他们是一道风景线,难得那么大方公开恋爱的连体婴儿。

  沈浅喜滋滋,她觉得她很幸福。可尤然的眉头却越来越皱了起来,原因是他进入高三下半个学期,很忙,忙到根本没时间吃饭,更别说陪沈浅。

  沈浅也体谅。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难得有个假日出来约会,两人甜得跟蜜似的,到了临别的时候,尤然终于露出点“肉”性,吸了吸沈浅的嘴,偷腥猫一样的闪了。留下错愕的沈浅,心里暗暗嘀咕,下次她一定要报仇。

  后来尤然的成绩越来越差,从段里前几掉到很后面。老师找尤然无果,只得找尤司令。尤司令管不了,他深知他这将进18年里,对他不闻不问,现在插手,恐怕是更加厌恶,所以尤司令摆脱了他的参谋长,郑参谋。郑参谋是看着尤然长大,对尤然挺照顾的,尤然对他多少有几分敬意。

  那也是郑参谋第一次见到沈浅,在尤然的家里。她在帮尤然切菜。尤然给他开门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残留的笑。他叫出来的时候,她腰际上系这一条围裙,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用一双好奇地目光打量他。

  郑参谋一愣,“你们同居了”

  “没有,浅浅只是陪我吃饭,晚点我就送她回去。”

  “这样。”郑参谋话到嘴边的大道理一下子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作为一个家长,孩子早恋应该加以制止,可是尤然身边一直没人,笑容就是更加少了。这硬生生拆散,不为人道。

  他看着尤然长大,心里再明白不过,尤然那孩子需要什么。虽然他们这些家长能给,但是尤然的心在排斥。

  他与沈浅聊了一会儿,觉得她是个心直口快不做作的女孩,更重要一点,他得知沈浅也是在单亲家庭中。他笑了笑跟尤司令说,这事他不想插手,尤然有自己的决心。

  尤司令以为事情搞定了。

  可是接下来的高考,尤然没有参加,他说他成绩太差,考了也会是不好的学校,他情愿复读。尤司令觉得也行,便通过关系,让他在这个学校复读。

  彼年,沈浅上了高二,尤然还是高三。

  因为尤然不去高考,沈浅特感动,自己也把整颗心掏给尤然。再不去看别的男人一眼,其实也没有男人比尤然好看了。

  难得的暑假,沈浅以为她妈妈会回来,结果等了个空,给沈浅打了一笔钱,让她自己去玩。她找尤然大哭一场,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尤然说,“我要你。”

  “要多久”

  “一辈子,够不够”

  沈浅笑嘻嘻地说:“要是我一辈子很短命怎么办你是不是会要别人了”

  尤然说:“嗯,我会要别人。”

  沈浅大怒,“你个臭男人。”

  “为了防止你的臭男人要了别人,你命得长点。”

  “哼。”沈浅冷哼一下,“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要是敢出轨,我掐死你。”说着,骑到尤然的身上,做出掐人状。

  两人都倒在沙发上,一个求饶,一个做泼妇状,最后……两人都停了下来,互看几眼,亲了起来。

  “浅浅。”

  “嗯”

  “要是我真的出轨了,你掐死我,我不怪你。”

  “哟都为将来出轨做好打算了”

  “女王,我的意思是说我为了保住这条老命,任你骑着,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嘻嘻,真乖。”沈浅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去。

  沈浅对尤然好,尤然对沈浅宠。有人说尤然不是个男人,任由沈浅欺负。沈浅听说以后,把那男人叫了出来,用脚狠狠顶了他的胯部,唾弃地说:“你懂什么叫男人我老公任由我欺负,是尊重我。哪像你们,缩着裤|裆充男人。”说着甩头就走。

  后来,沈浅在学校里,称作女流氓。

  确实,高二开学,沈浅左耳上有七个耳洞,并成一排,极其显眼。沈浅又是第一次一下子打那么多耳洞,没有好好保养,很多都化了脓,耳朵肿得跟猪耳朵一样,滑稽中又带着可怜。

  那是尤然第一次没纵容她,一边帮她处理脓水,一边骂了起来,“你吃饱了撑着,打一两个就算了,一下子打七个,你以为你真是流氓吗”

  沈浅无不委屈,“我打这么多耳洞,还不是让你今年好过点”

  然后尤然知道了七个耳洞和他生辰的关系。那书是沈浅把书塞到尤然的课桌里,他翻完以后,哭笑不得,却心如蜜糖。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亲了亲沈浅,说:“等你左耳好了,我们一个打一个耳洞,男左女右。”

  “干什么”

  “成双成对。”

  后来沈浅知道,男人单只左耳打耳洞,打一只的意思是同性恋的意思。她不理解尤然为何心血来潮。

  他们关系越来越好,直到那天下了雨,两人淋个透,沈浅换上尤然的白衬衫……偷尝了禁果。用沈浅不要脸的话来说:“我们的兽|欲被挖掘出来了。”

  尤然哭笑不得,可不是,因为那次,可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狼狈为奸”“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两双”的荒|yin。

  尤然觉得没什么,他要娶沈浅的,无论如何。他早早地把沈浅送到他最不想回去的家,给了他爸爸看,这是一种宣告,无论成不成立,只是告诉,他已经有这么一个人,是他的女人。

  直到沈母回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沈浅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亲也不同意。还记得沈浅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诉沈母以后,沈母的脸色,她铁青着脸,然后一巴掌掴了过去,鲜红的五指印,还有一句血淋淋地话,“下|贱。”

  她的亲身母亲骂了她,下|贱……她头一次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她被妈妈禁足,书都没去念,足足禁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那天,她发疯地去找尤然,只看见尤然和她关系比较要好的南南的妹妹于橙搂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她走来。

  沈浅以为这是巧合撞见的出轨,其实是尤然布得局。他等沈浅上来掐死她,却只等来一句话,“我果然下|贱。”她笑了,第一对她最上心的尤然那么冷,她咬着牙说:“尤然,我们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闪烁不定,淡淡地说:“这样,也好。”

  沈浅没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转头,一步步离他远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脑海里回忆他爸爸的一句话。

  “你知道沈浅没爸爸吗”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与尤初一个妈妈所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花瓶……又欠了,但是此文还是得日更,我想速度完结,花瓶,我明天勤快,两坑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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