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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妾君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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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几次的冲洗之后,竹丹心牵着柳似炎的手让他站起身来,小心翼冀的将他扶入浴桶中。

  “小少奶奶小心,池水有点烫,请慢慢来。”竹丹心怕他会因水的温度而烫着,所以提醒着他。

  就算竹丹心这么细心,但当他的伤口一碰到水时,还是让他不禁脸色微变。

  “您没事吧,小少奶奶?”看到他那痛苦的样子时,她好恨雀末亦为何要这样对待他,那孱弱的身体怎堪那般的折磨。

  柳似炎摇摇头表示没事,便将身体浸泡在水中。

  这时柳似炎淡淡的说:“丹心,妳知道了吧?”

  “什么?”她不解他的话中之意。

  “我是个男孩子,我不是妳口中的心少奶奶似雪,而是她的弟弟似炎,妳也不需要这么细心的照料我了。”柳似炎的口气相当平静淡然。

  “小少奶奶。”竹丹心激动的流着泪、摇着头,告诉柳似炎说:“不,您是我的小少奶奶,不管您是男是女,在丹心的心里,您的身分都不会变,您是我心目中的小少奶奶,更是丹心的好朋友,永远、永远啊。”

  看着这样激动的她,柳似炎淡淡的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柔美又迷人。“谢谢妳丹心,谢谢。”

  “小少奶奶。”柳似炎的笑容让竹丹心感觉相当不舍。

  就在此时,柳似炎也因发烧和体力透支,禁不住昏了过去。

  清早时分的柳家里,大伙儿正忙着干活儿,这时突然传来一道瓷器的破裂声,惊动了正在饭厅用餐的柳权。

  他放下碗筷,走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正弯下身捡着碎片的夏侯焉语。

  “怎么了,有没有受伤,焉语?”柳权上前关心的问,查看夏侯焉语的手焦割伤。“妳别捡了,这让我来吧!”

  “我没事。”夏侯焉语笑着看着他的相公。

  “还说没事,这不知道是妳这几天来摔破的第几个了,妳有心事要说出来啊!”拉着夏侯焉语的手,他将她牵到椅子上坐下。

  “权,我不知道炎儿的事我做对了吗,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抚着胸口,她不安的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让妳这么不安?妳不是用卜卦为炎儿算出雀府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避难之处,而且元元也说要将朱雀如意镯让给炎儿避灾了,这样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安抚着这样不安的夏侯焉语。

  “我前几天又为炎儿卜了一卦,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算不出来,加上这几天那种不安的情绪又一直涌上心头,所以我好怕我那样做真的是对炎儿好吗?”她依偎在柳权的怀中,希望得到些许安心的感觉。

  “焉语。”柳权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她,所以为了让她安心,他提出了个提议。“既然妳这么担心,我看我们就去元元家吧,反正再过个几天也就三个月了,正好可以去接炎儿回来,妳说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

  “那我们这就起程吧!”柳权拉着夏侯焉语的手,要她快去准备一下。

  这时突然门外有人用力的敲着门。

  门外之人大声叫着:“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在?”

  “谁啊?”此时柳权和夏侯焉语一同来到门口。

  看到他们两人时,门外的女孩恭敬的说:“请问是柳老爷和夫人吗?”

  “妳是……”夏侯焉语疑惑的问。

  “我是雀府里的丫头,我叫茜儿。”

  “哦,原来是元元家的丫鬟,妳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柳权问着她的来意。

  “这……”茜儿吞吞吐吐、一脸难色的说:“小少奶奶她……”

  “炎儿、炎儿怎么了?你快说呀!”一听是与柳似炎有关,夏侯焉语不安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抓着茜儿的手猛问。

  “焉语妳别这样,这样要茜儿姑娘怎么回答妳的话。”柳权拉着激动的夏侯焉语,表面上虽是很镇定的模样,但心中比谁都还要着急。“茜儿姑娘,真不好意思,妳说炎儿怎么了吗?”

  被夏侯焉语那举动给吓着的茜儿,在柳权的问话下这才赶紧说:“是、是这样的,服侍小少奶奶的丫鬟丹心要我来告诉您们,小少奶奶她病了,请您们去看她。”

  “什么,病了!现在怎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给他请大夫,大夫怎么说?”夏侯焉语担心得不知所措。

  这时茜儿觉得很奇怪,为何他们会唤小少奶奶为炎儿,难道那是乳名吗,况且雀府本来就是医代世家,又是享有盛名名医,何须再请大夫看诊?”我只是照丹心的吩咐来知会两位,小少奶奶的病都是我家少爷亲自看诊照料,其它的我也不太知情。”

  “什么!?”夏侯焉语不敢相信的问:“妳说是雀末亦亲自看诊!”

  “是的。”茜儿恭敬的回着。

  夏侯焉语害怕这下子柳似炎是男儿身的事情雀末亦也必定知道了,心中更不明白本该照料柳似炎的朱元到哪儿去了呢?”那你家夫人呢?为何不是元元为炎儿看诊?”

  “夫人和老爷出城去了,丹心也有差人去请回来了。”

  这时夏侯焉语转向柳权,抓着他的双手。“权,我们赶快去雀府一趟,我的预感果然应验了,我好担心炎儿。”

  “焉……”柳权从未看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担心得将她抱进怀里。“好,我们走。”

  自从柳似炎被雀末亦强夺了之后,雀末亦便住进临芳丹苑,并下令除了竹丹心以外,不准任何人接近那里,违者以雀府的家规处置。

  而下人们虽然对小少奶奶到底发生何事的揣测颇多,也相当关心。可是仍旧没有人知道临芳丹苑里面的情形到底是如何。

  柳似炎虽然在雀末亦的亲自看诊与调配药方下高烧已退,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感觉上就如同死去一般。

  此时竹丹心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

  竹丹心看着一直守在床边的雀末亦,原本是那么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现在却是那般的憔悴消瘦,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看着雀末亦,她想起当时的情形,就在柳似炎将滑进水中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及时将他拉了起来,并将他抱在怀中,用一旁的浴衣为他披上。

  当时雀末亦那焦虑的神情一直烙印在竹丹心的心里,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舍、心痛和愧疚。

  她走近雀末亦的身旁,“少爷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小少奶奶还需要您来照顾呢。”看着这些天来没有怎么进食的雀末亦,竹丹心请求他吃点东西。

  “我不饿。”他淡淡的说,目光还是一直没有离开柳似炎。

  “可是……”

  “我说了不饿,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他冷冷的说,并拨弄着柳似炎的浏海。

  “那我搁在那儿,如果少爷饿了可以吃,我出去看药煮好了没。”看着这样坚持的雀末亦,竹丹心也没再说什么。

  就在竹丹心转身要离开房间之时,雀末亦突然叫住她:“丹心。”

  竹丹心回身恭敬的说:“少爷有何吩咐?”

  “知道我为何还让妳在牠的身边服伺他吗?”

  “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竹丹心反应不太过来。

  这时雀末亦冷冷一笑,那湛蓝的眼眸直视着竹丹心,让她有种不寒而栗且像是自己没有任何遮蔽物般,被看穿了一切的感觉。

  雀末亦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让她有股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因为他需要你这个朋友懂吗?竹丹心!”雀末亦用手指抬起竹丹心的下颚,并用冷傲的目光看着她。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连名带姓的叫出时,竹丹心吓了一跳,不懂雀末亦为何会知道她姓竹,因为这个姓应该只有朱元知道而已,为何他也会知晓?

  “是的少爷,丹心明白。”此时竹丹心也不动声色的回答。

  雀末亦看了竹丹心一眼之后便放开了她。“下去吧!”

  “是。”随后竹丹心便退了下去。

  在竹丹心走后,雀末亦又来到了柳似炎的身边。“为何你不醒来呢,你在怪我对你做出那种事吗?”他叹了口气,手指轻柔的抚着柳似炎犹如婴儿般的睡脸。

  雀末亦坐上床沿,俯下身来轻轻的亲吻了柳似炎的额头。

  “小炎。”看着床上之人,雀末亦淡淡的脱口而出,说出了他一直埋藏在心中的名字,那个他不想再回想的痛。

  这时,他又渐渐地将柳似炎与他十四岁那年遇见的小炎给重叠在一起了。“真是讽刺,人人都称我为神医,我最想救的人都救不了,你宁可无视于我的存在,而继续这样的睡着吗?”

  此时一滴泪珠由雀末亦的脸颊滑落,他摸了摸脸上的泪珠。“没想到哉还会流泪,从十四岁那年之后,我就不再流下任何一滴泪了。”

  看着手上的泪水,他苦笑的说:“你知道吗,第一次在新房看见你时,就觉得你和他真像,真像我的初恋之人小炎;他有着天真无邪的心灵,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精灵,背上有着纯白而透明的羽粪。”

  语毕,他先是停顿了一下,又再看了柳似炎一眼,随后便忧伤的拉起他的手说:“可是我却伤害了我最心爱之人,然后就失去了他,难道这种事又要再重演一次了吗?”

  “我不会让你一直睡下去的,就算你回到了你的世界,我还是要将你从那里给抢回来。”雀末亦坚定的语气,如同不可抹煞的真言般。

  离开了临芳丹苑之后,竹丹心的疑惑一直盘旋在心中,她不知道为何雀末亦会知晓她的姓氏,这应该是件不公开的事才对。“难道夫人……”

  带着一脸疑虑的她来到了厨房想拿汤药,但她却看到陈平正鬼鬼祟祟的站在她熬药的药锅边。“陈平,你在那里做什么?”

  在常若水的几番催促之下,陈平虽然不想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不受到雀府那无情的家规所惩治,他只好违背良心,想办法毒死柳似雪。

  这些天来,他一直暗地里亲察厨房内的一切,知道竹丹心每天都会为柳似雪熬煮汤药,而且正午时分都会为雀末亦与柳似雪送膳,加上这个时间内,厨娘们也都因为吃中饭而离开,所以他心想这正是下毒的好时机。

  可惜他没想到今儿个竹丹心竟然比以往回来得还要早,因此正当他要将砒霜倒进锅中时,却被竹丹心的叫喊声给吓了一跳。

  陈平吓了一跳,赶紧将砒霜藏进袖里,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啊,原、原来是丹心姊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竹丹心逼近他。

  “没、没什么。”由于作贼心虚,他不时遮掩着袖里的东西。

  “你手上拿着什么?”一眼便看出陈平想藏在袖中的东西,她便要他将东西拿出来。

  “我……”他在惊慌失措下,袖中的砒霜竟撒了一地。

  “这是……”低下身来看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再用手沾了一些闻一下,她表情惊讶的看着陈平。“这、这是砒霜,你想毒死小少奶奶!”

  “不,我、我不是……”陈平摇着头,吓得冷汗直流,知道就算他想辩说不大是,可是那地上的粉末却也是不可磨灭的证据。

  “快说,你为何要这样做?要不然我就将这事告知少爷,让少爷来定夺你的罪行。”她不相信眼前这个胆小之人会有胆量杀柳似炎,况且陈平与他又无冤无仇,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唆使。

  “我……”胆怯的陈平被她这一说,吓得脸色发白,马上下跪求饶:“不要啊,请你不要告诉少爷,否则我死走了,求求妳丹心姊。”

  “我可以不把这事情告诉少爷,不过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快说!”她也知这个人是被利用了,所以并不想为难他,只要逼他供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好。

  “这……没人要我这样做,是我自己的意思,求妳放了我吧!”

  一看便知道他在袒护指使者,竹丹心非常生气的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便帮不了你,你就等着让少爷来定罪吧!”

  在竹丹心佯装要出门口时,一直跪在地上的陈平全身发着抖,迫于无奈且为了自保,只好颤抖的说:“如果我说了,求妳不要为难她,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这个人是……”

  就在陈平要说出这个人是谁时,一支银针射了进来,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他的脑门,随后他便应声倒地。

  “谁?”此时看见门外有一道黑影的竹丹心喊了一声。

  她朝着黑影之处跑了过去,追了一段路之后竟然不见任何踪影,而返回查看陈乎的伤势时,他却因伤了要害早已断了气。

  “这下子线索断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能成谜了,唉,真是伤脑筋。”拿着银针,她苦恼不已。

  第七章

  陈平之死并没有被宣扬开来,因为他原本就有心疾,竹丹心便将他的死以这个原因给掩饰了过去,所以雀府并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可是这时在芙水楼内的常若水心里很明白,他的死一定与她要他去毒害柳似炎之事有关,故她焦躁不安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担心他会在死前把自己要他去毒杀柳似雪之事给抖了出来。

  傍晚时分,她偷偷摸摸的不敢给别人看见,一个人跑到天香兰阁想找连君兰商量此事。

  来到了门前,常若水怕给这儿的下人们看到,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进去。“兰姐姐。”她在屋内小声地喊道。

  看了一下四周,屋里根本没半个人。

  “什么嘛,都这个时候了兰姐姐竟然不在,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不快点回来。”常若水抱怨着,本想找连君兰商量陈平之事,可是她偏偏不在。

  心里一直怕东窗事发的常若水,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她看见了梳妆台上竟有着一副人皮面具。

  她好奇的走近梳妆台拿起那个面具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她发现这人皮面具与连君兰的长相一模一样。

  “这、这不是兰姐姐的脸吗?怎么……”真是恶心死了,是谁做出这样的人皮面具。

  此时在常若水的后头传出了一道声音。“这般好奇可不是件好事哦,水妹妹。”

  听到这声音常若水高兴得转身叫着:“啊!兰姐姐……”

  没想到本该站在她后头的连君兰,现在竟成了有着连看兰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她那般美貌面孔的人。

  眼前之人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脸上的疤更是那么的吓人。

  “妳、妳是谁?”被那面孔吓着的当若水退后了几步。

  那个人轻笑了几声,脸上的疤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极为狰狞。“哈哈——怎么水妹妹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我是妳的兰姐姐啊!”

  “不,妳才不是,兰姐姐是那么的美,妳的脸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那么丑陋,妳这丑八怪把兰姐姐给怎么了?”

  那个人听到常若水如此批评她,她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呵呵——说我丑,妳又美到哪儿去呢水妹妹?妳利用肚中的孩子来引诱陈平去毒杀柳似雪,妳的心比我这张脸更加丑陋不已。”

  “况且那孩子真是陈平的吗,我看不是吧?这孩子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吧,妳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乱不是吗?”她从常若水的手中拿走那张人皮面具。

  “妳、妳说什么,妳怎么会知道我……”被说中事实的她实在不知道要用何话来反驳,本以为她利用陈平去杀柳似雪这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没想到眼前之人也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的淫乱之事。

  “雀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一清二楚。”那个人走到常若水的面前,摸了摸她那已经微凸的肚子。“这孩子真是可怜。”

  “什、什厅?”她不解那番话的涵义。

  “因为他连阳光都来不及看见就要死了,这不是很可怜吗?”走到梳妆台前,她拿起她时常拿的羽扇。

  “妳……啊--”常若水痛得抚着胸口。

  还没等常若水把话说完,她便从羽扇中射出了一支银针,那银针正中常若水的心窝,使常若水在一声惨叫后便也跟着应声倒地。

  她在梳妆台前将面具载了上去,走到常若水的面前。“妳不是想知道妳的兰姐姐在哪儿吗,很快的妳就会和她见面了。”

  “妳……”由于心窝的疼痛让躺在地上的常若水,气若游丝的吐出了这个字,便无法再说下去。

  她表情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常若水慢慢的失去意识。

  “像妳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平哥哥的爱,妳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认识陈平吧?”她讥讽的笑说。

  常若水大喘着气,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了,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个人会认识他?

  那个人并没有说出常若水想知道的答案,反倒又说出了另一个新的消散。

  “妳知道陈平是谁杀的吗?”她拿起茶喝了一口,口气中不带任何情感的缓缓说着:“是我。”

  听到这话时,常若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这个人不是与陈平熟识吗?为何还要杀了陈平?她真的感到不解。

  “怎么,怀疑吗?陈平的确是我杀的,妳想问我为什么吗?看在妳就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妳吧!”她笑着走到常若水的身边蹲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而且当时他竟然想说出是谁指使他的,所以我就将他给杀了,怎样,我对妳很好吧!”

  常若水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故事到这里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说完,她便将常若水心窝的银针给拔了出来,让还来不急喊救命的她就断了气。

  “妳可是平哥哥这事件中,扮演畏罪自杀的重要角色呢,哈哈——”

  她笑得奸邪,将常若水的尸体拖进了衣柜中。

  清晨时分,袅袅白雾环绕着临芳丹苑,淡淡的牡丹香飘散在空气中。

  房中雀末亦看着已经躺了数日,仍是沉睡在床上的柳似炎。

  这些天来他试了针灸、穴位推拿亦或是药引等各种方法,就是一直无法让柳似炎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他苦恼、沮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柳似炎,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这时由袖中拿出了一只手镯。“你看这是娘送给你的朱雀如意镯,那天……”

  想起了那时的情形,他停顿了一下。“那天这手镯弄断了,我命人用金片给镶好了,虽然是没有之前来得完美,不过我已经请工匠尽量修饰了。来,我给你戴上。”雀末亦拉起他的手,将镯子给载了上去。

  “你知道吗,这镯子可是娘的宝贝呢,小时候我只是碰了一下,娘就哇哇的叫着,要我不可以碰它;没想到娘现在竟然送给了你,可见娘很中意你呢。”摸了摸柳似炎的手,他笑着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

  可是话峰一转,他又回到了先前哀伤的语气:“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这些天来,我与你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呢?”

  这时竹丹心走了进来。“少爷。”

  “什么事,没重要的事别来烦我。”雀末亦显得非常不耐烦。

  竹丹心看着眼前的雀末亦,心想由二年前她来雀府至今,府里上上下下之人的言行举止她都可以了解一二,可是就唯有他的性情地无法捉摸。

  他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她实在不知道,从雀末亦能叫出自己的姓氏开始,竹丹心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身分是否早已曝了光?

  虽然他平时很少说些什么,可是这却也是他最难以捉摸的地方,也是她最害怕之处。

  “夫人回来了,她要您去大厅一趟。”竹丹心恭敬的说。

  “什么,娘回来了。”他转过头看着她。

  “是的,连小少奶奶的爹、娘也都来了。”

  “他们也来了!”这就让他有点惊讶了,怎么他们会在这时候来呢?

  雀末亦先是低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用湛蓝冰冷的眼眸看了竹丹心一眼。

  被他这么一看,她心里着实打了个哆嗦。

  他对躺在床上的柳似炎柔柔的说:“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帮他将被子盖好,他在柳似炎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就在雀末亦与竹丹心擦身而过之时,他突然开口说:“这是妳做的吧!”

  说完雀末亦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竹丹心。

  她全身颤抖,直觉他的语气是那么样的冰冷又不带任何情感,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雀末亦真是个可怕的人!”

  就在她思索之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柳似炎竟然动了动身。

  “丹心。”柳似炎撑着身体,叫着正在想着事情的她。

  竹丹心回头看他,惊讶不已,高兴得跑了过去。“小少奶奶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知不知道丹心好担心您呢!对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她们。”竹丹心高兴得抱着柳似炎。

  就在竹丹心兴奋得想起身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时,却被柳似炎叫住。“丹心。”

  “怎么了,小少奶奶?”她回头看着他。

  “扶我去好吗?”虚弱的柳似炎要求着她。

  “可是您的身体……”本来不想让才刚醒来,身体还相当虚弱的他这般劳累,可是看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她也就应允了。“好、好的,小少奶奶。”

  “谢谢妳,丹心。”柳似炎感激的看着她。

  大厅上朱元、柳权夫妇与夏侯真提四人已在那等候多时,厅内的气氛也显得那么样凝重而不安。

  这时雀末亦慢慢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夏侯焉语立刻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炎、炎儿怎么了,他还好吗?为什么他没和你一起来,他怎么了?”夏侯焉语看到柳似炎没和雀末亦一块儿出来,便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了一串。

  “是啊亦儿,似炎呢?”这时朱元也好奇的问。

  在听到自己小姜的名字叫似炎时,雀末亦微愣了下,他果然是柳似云的弟弟柳似炎!

  这时雀末亦看到坐在一旁的夏侯真提,没想到连他也来了,于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在感受到那股敌意时,夏侯真提也回了雀末亦一眼。

  随后雀末亦客气的对夏侯焉语说:“柳夫人,内人非常的好,您不需要担心,况且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他一根寒毛的。”

  “可、可是我听说炎儿病了,他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他。”

  “不行,妳没有资格看他。”雀末亦果决的回拒。

  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让在场所有人不禁讶异。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炎儿?为什么说我没有那资格?”她激动的询问。

  “是啊,亦儿你怎么这么说?”朱元对他的响应也倍感奇怪。

  他看了朱元一眼,冷冷的说:“娘,您可是最没权利说这番话的人吧!”

  “什么!”朱元微怒。

  “难道不是吗?这整件代嫁之事不是您与柳夫人串通好的吗?”

  被雀末亦这么道出真相,朱元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这是……”

  “娘,您就别再解释了,您该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吧,为何还要与人串通来欺骗我呢?”

  他微怒的口气让朱元倒抽了口气。

  虽然是雀末亦的亲娘,但朱元也相当清楚,他若是生起气来,可是六亲不认。

  她本以为只要规定三个月内不让雀末亦与柳似炎同房,还派了竹丹心来保护柳似炎,更为雀末亦娶了另外两房妻室,便可以防止柳似炎是男孩子的事情曝光。

  可是没想到雀末亦不仅对连君兰和常若水不感兴趣外,还对柳似炎那么执着。

  本来朱元并不想出城办事而留下柳似炎在家,可是皇命难违,她不得不从,只是没想到去还没一个月的光景,就听到竹丹心差人带来的口信。

  她这才知道府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也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

  “我……”朱元顿时呆愣住。

  这时夏侯焉语看着这样的朱元,情绪开始不稳定的问:“元元,妳不是说会让炎儿平安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焉语我……”这下真是有口难言了,朱元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这一切。

  “我、我要带炎儿回去,我要带他回去,他在哪儿?我要带他走。”已经无法平静再谈这事的夏侯焉语对着雀末亦大叫。

  “我不会让您带他走的!”他的口气坚定,不容任何人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带炎儿走?”听到这话的她简直快疯了。

  “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没有我的休书,妳想他能离开这里吗?更何况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雀末亦讲得理直气壮。

  “妳的人!这、这什么意思?”大伙儿甚感不解。

  “我们已经有肉体上的关系了。”雀末亦直截了当的回答。

  在场听到这些话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话。

  “亦见你……”朱元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重礼德的儿子,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夏侯焉语不愿相信的摇着头,无力的跪在地上哭泣。

  看着夏侯焉语这么激动的柳权,抱着她说:“焉,别这样。”

  “权,我错了、我错了,我让炎儿来这儿根本就是个错误,是我害了炎儿,没想到炎儿最大的厄难竟然会是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夏侯焉语哭着抱住他。

  “焉。”看着这么激动的夏侯焉语,柳权实在不知道该拿何话来安慰她?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夏侯真提,在听到雀末亦那段话之后,冷不防的站起身来打了他一拳。“你这家伙,竟敢对小炎做出这种事!”

  被夏侯真提打了一拳的雀末亦,举起手来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用湛蓝的眼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回了夏侯真提一记。

  “啊--”没有预警的袭击,害得夏侯真提闷哼一声。

  “这是回报你勾引别人小妾的代价。”

  “你、你说什么,谁勾引你的小妾了?”

  “哼!别说你不认识柳似炎,你最好别再对他有任何企图,听到没有?”雀末亦的口吻如同下令般,不容夏侯真提反驳。

  “你……你真以为小炎是你的吗?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我不会让你像七年前那样再伤害他一次,你是最没资格拥有他的人!”夏侯真提抓着他的衣领,火大的说着。

  “什么!?你说小、小炎什么以前、现在,什么七年前,你给我说清楚。”雀末亦听到这一切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哼!你还不明白吗?似炎就是七年前为你被刺了一刀的小炎。”夏侯真提相当不屑的道山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你、你说什么,他就是小炎,这、这怎么可能,小炎不是女的?而且……”雀末亦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而且死了是吗,小神医?”夏侯真提嗤之以鼻的说。

  在听到他叫出这个名号之时,雀末亦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夏侯真提很面熟。

  原来夏侯真提是当年与小炎一起在河边玩耍的人之一,而当时雀末亦只对小炎有兴趣,所以才会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这时他才想起夏侯真提便是当年对他说小炎死了的人,于是他紧抓着夏侯真提的手臂,要他快点说出这一切的真相,为何会和他当初听到的完全不同。“你、你是当时骗我的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炎是长得很可爱,可是就只有你这家伙会一直认为小炎是个女的;不错,小炎当时并没有死,那次你来问我时,为了不让小炎再和你这种人有瓜葛,我才会那样说的,可是没想到我姐姐会为了让小炎避厄而来到这个地方。”夏侯真提顺手打掉他的手。

  “这……不、不可能,小炎不可能与我在府中相处了这么久会不认得我的。”雀末亦至今仍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哼!是小炎太傻了,竟然会为你这种人挡了那刀,你的背叛让小炎受了相当大的刺激,在那次重伤之后,他就失去了与你共处过的任何记忆了。”夏侯真提看着他,淡然的说着那段往事。

  这时夏侯真提回想起当时小炎受伤的情景——

  那天柳似炎约了雀末亦来到初次见面的地方,正当您把话说清楚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埋伏在那里要杀雀末亦,情急之下他才会为雀末亦挡了那一刀。

  在夏侯真提与玄采音赶到现场之时,只见柳似炎的左腰际被红色液体沾满可身躯,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倒在雀末亦的怀里,看此情形夏侯真提二话不说便抱起柳似炎离开那里。

  后来雀末亦一再来找夏侯真提,要他说出小炎人在哪儿,他想去替小炎疗伤治病,顺便解释那个误会。

  可是这一切都被夏侯真提一口给回绝了,直到某日他突然对雀末亦说小炎已经死了,雀末亦才没再出现在那个地方。

  在众人不分昼夜的合力抢救之下,才从鬼门关口把柳似炎给救了回来,只是在他醒来的同时,他也忘了那段与雀末亦在一起的所有记亿。

  夏侯真提曾在他面前不经意的提起雀末亦这个人,可是他不仅没有任何反应还间那个人是谁,直说头会痛。

  为了不再让柳似炎想起雀末亦,夏侯真提才会要所有人绝口不再提起那段过去,要柳似炎活在快乐中,不要被那段回忆纠缠着。

  听到小炎还活着,而且还是他的小妾时,雀末亦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对柳似炎而言他是个背叛者,这点他还是不能苟同,毕竟他是这么的爱柳似炎。

  “不,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小炎,那……”雀末亦不知道该如何向夏侯真提解释那次的误会。

  “你不用再说了,我要带小炎离开这地方。”也不等雀末亦解释,夏侯真提执意要带走柳似炎。

  “不,我不会再让小炎离开我的身边,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带他走!”雀末亦霸道地挡在他的前方。

  在知道雀末亦就是七年前害柳似炎受重伤之人时,夏侯语焉突地走向雀末亦,赏了他一巴掌。“原来就是你,你到底要害炎儿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放了他吧!”

  “我知道七年前是我不好,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他就是小炎,我是不会再放开他的。”是的,他不会再让小炎离开自己了。

  “不,就算是我求你,让我们带炎儿走吧,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好姑娘的,为何要缠着我家炎儿呢,求你放了他吧!”夏侯焉语哭着求雀末亦放过柳似炎。

  “我无法答应您的要求,从七年前我便爱他至今,我没有一刻遗忘过小炎,我不会再让他从我身边溜走了。”面对夏侯焉语的请求,他无法答应。

  听着雀末亦那坚定的语气,夏侯焉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对柳似炎的爱是那么样的强烈,强烈到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到那份情感。

  可是就算如此,为了柳似炎着想,她还是无法让雀末亦把他留在身边。“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求你让炎儿回到我们身边吧!”

  “不可能!”

  听不下去的夏侯真提也不管雀末亦的反对,转身就要去找柳似炎。

  就在他站起身要去找人时,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爹、娘、真提舅舅。”

  看到柳似炎时,众人都站起身来,想去查看柳似炎的状况,可是却被雀末亦抢先一步把他给抱在怀中,不准任何人碰柳似炎。

  “你……”夏侯真提不满的看着雀末亦。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他走的。”此时他更加抱紧了柳似炎。

  他惊讶不已,没想到柳似炎竟然醒过来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所以对他而言,他是不可能再放开柳似炎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柳似炎虚弱的说:“放开我,亦。”

  “你、你叫我什么,你想起那时的事了吗,小炎?”雀末亦惊讶的问。

  “我全想起来了,想起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也想起了你的背叛,我恨、我恨你,放开我。”被抱在怀中的柳似炎,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别哭啊!我并没有背叛你小炎,那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柳似炎哭泣的模样让雀末亦心疼不已,立即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不、我不听,我不听。”柳似炎激动的用那双无力的手搥打雀末亦。

  看着哭得如泪人儿的柳似炎,夏侯真提看不下去的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将他从雀末亦的怀中拉过来。

  “我不会让妳再欺负小炎,我这就要带他回家。”夏侯真提将柳似炎抱在怀里,不平的说着。

  “真提舅舅。”柳似炎依偎在夏侯真提的怀中,泣不成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让你带走小炎,快放开你的手。”雀末亦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与夏侯真提抢夺柳似炎。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朱元、柳权和夏侯焉语三人,同时上前劝阻雀末亦夺人的行为。

  “求你饶了炎儿吧!”夏侯焉语拉着雀末亦的手哀求着。

  “亦儿你别这样,快放了似炎啊!”朱元实在不解为何雀末亦会对柳似炎这般执着,可是为了柳似炎的安全着想,她也只好上前阻止。

  “雀末亦,快放开炎儿,听到没有?”柳权大声喝阻。

  可是就算来再多的人,雀末亦还是不肯放开柳似炎。

  “别……”柳似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体力已快用竭。

  在一阵你争我夺之下,本来已经相当虚弱的柳似炎再也禁不起大伙儿的拉扯,于是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炎儿!”

  “小炎!”

  看着昏厥过去的柳似炎,大伙儿本来想上前关心,可是却被雀末亦一把给挡了下来。“你们听着,我是不会让小炎离开我的,你们最好死了要带他回去的心。”

  雀末亦讲得相当果决,不容任何人否决,之后便抱着昏厥的柳似炎离开了大厅。

  第八章

  傍晚时分一群人坐于饭桌前,但桌上美味丰盛的佳肴却引不起大伙儿的食欲。

  这几个时辰内他们所关心的还是柳似炎的状况,因为自从雀末亦带他离开大厅进了临芳丹苑之后,雀末亦便不准任何人进入,所以所有人也都只有干着急的份而已。

  看着满脸愁容的夏侯焉语,柳权为她夹了菜。“焉,吃点吧,这些天来妳都没好好进食过,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他这些话的夏侯焉语,靠在柳权的肩上泪水又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权,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好,不该用这个方法来为炎儿避死厄的,要是我不那么多事,炎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对她来说,本以为安排柳似炎到雀府是最安全的选择,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焉,别再说了,这不是妳的错。”柳权将她抱于怀中安慰着。

  看着夏侯焉语一直这么自责的夏侯真提,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姐,妳就别再那么自责了,事情都发生了就该想办法解决才是。”

  这时夏侯真提想起了一向喜爱卜卦的她,在柳似炎出生时为他所卜的卦。

  “唉!老姐,妳在小炎出生时为他所算的命盘并没错,位于正北方的雀府确实是小炎的生门,而我后来又为他卜了一卦,可惜的是,这里同时也是他的死穴。雀夫人虽然愿意割爱朱雀如意镯给小炎,也只能挡掉他的血光之灾,却避不了桃花缠身。”饮了口茶,他无奈的说。

  听完他那席话的朱元站起身来,来到了夏侯焉语的身边,略带歉意的对她说:“焉语,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留下似炎一人而让他遭遇这种事;唉——我也没想到亦儿会对似炎做出那么过分又失礼德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没能教好自个儿的儿子。”

  她实在没想到,一向比任何人都重视礼教的亦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元元,妳别这么说,这整件事本来就是我拜托妳的,最不该的是我而不是妳,我不该将炎儿之事怪罪于妳的,之前对妳说了那么不礼貌的话真是对不起。”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事儿不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命运的捉弄吧!

  “我说你们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哭得跟两只花猫儿似的,我看谁都别再把这事儿往身上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将小炎带回柳家村。”夏侯真提半开玩笑的说着。

  本来哭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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