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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妾君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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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夏侯真提半开玩笑的说着。
本来哭得有如泪人儿的两个人,在听到这些话也不好意思的互看一眼,然后皆破涕为笑。
“你这臭小子这时候还敢损你老姐,不想活了啊!”夏侯焉语笑着在他的头上赏了一拳。
看着这样的夏侯焉语,一直担心她沉浸在悔恨之中的柳权,这才安心了些许的笑了。
“哇!老姐妳又打我的头,生命可是很值钱的耶,打坏了看你怎么赔。”夏侯真提大声叫着,摸着被打的地方。
“什么,那我可要多敲几下才行,免得对不起你这值钱的命。”假装要再打他的夏侯焉语大笑的摸着他的头。
就在他们对柳似炎的事不再那么懊悔时,突然有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那个人气喘叮吁的,神情紧张的对着他们说:“不、不好了,她、她……”
朱元看着来人正是伺候常若水的女仆。“发生什么事了?”
“二、二少奶奶,她、她上吊自杀了。”那女仆惊慌的说道。
“什么!?”
芙水楼
朱元看了房内吊在梁上的常若水几眼后,便命人将她给放了下来,而同时一个仆人拿了封信给她。
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朱元叹了口气。“杀陈平之人竟然会是她,原来她已经怀了身孕。”
“怎么,信上写些什么?”夏侯焉语关心的问。
“真是家门不幸啊!”朱元将信拿给她看,无奈的说:“原以为让亦儿娶妻,看能不能躲过你爹神卦夏侯直所为他算出来的命格,没想到……唉!”
“你爹说过亦儿命里无妻无儿一生只爱一人,就算我为亦见娶了妻,始终还是躲不了,亦儿不仅对似炎那般的痴恋,如今还弄出了人命,这真是命吗?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儿孙福,怎样都躲不过?”朱元语气中的无奈,听在夏侯焉语的耳里是倍感怜悯。
夏侯焉语上前拍了拍朱元的肩,“别难过了,元元。”
“嗯,谢谢妳,焉语。”
“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都为了儿女之事担心不已,就算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避祸之事,可是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天命的捉弄。”夏侯焉语自我安慰的说。
这时纵厨房端着汤药要回临芳丹苑的竹丹心,一听到常若水自杀的消息立即赶到芙水楼。
她站在一旁,目光直看向倒在地上的常若水,心中疑惑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怎么会是她?真是怪了!
就在她困惑之时,朱元叫了她一声:“丹心。”
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竹丹心这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
她来到朱元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并且向一旁的柳权、夏侯焉语和夏侯真提请了个安。“夫人,柳老爷、夫人,夏侯少爷。”
一看到竹丹心,夏侯焉语赶忙上前拉着她,问着柳似炎的情况。“丹心丫头,我家炎儿怎么了,他还好吗?”
“柳夫人您放心吧,小少奶奶已经醒了,除了身子虚弱了点以外,其余的一切都很好,少爷正照料着他呢,请您宽心。”竹丹心微笑的对一脸忧心的夏侯焉语说。
“是吗,是这样吗?”听到这些话的夏侯焉语这才安心了些许。
“嗯!”竹丹心点点头,要她不要太担心。
这时朱元将竹丹心拉至一旁。“丹心,妳觉得这件事如何,会是她吗?”朱元轻声的说着,不让别人听见。
竹丹心再瞧了那尸体一眼,沉思了一下。“不像。”
“有问题吗?”
“尸身有中毒之迹象,夫人没看出吗?”
“是看出了,可是……”
“夫人您放心吧,这事儿丹心会查个明白的。”
“那就有劳妳了。”
“嗯,丹心该为小少奶奶送汤药了,先行告退了。”
“那你去吧!”
在打点过常若水的后事之后,全部的人便离开了芙水楼,且在朱元的命令下,这事儿便被当成自杀了结,而后不准再有任何人提起这档事。
轻风缓吹,吹动着牡丹的花瓣,淡淡的清香也在整个临芳丹苑弥漫。
这时房内的空气冷如冰般,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顿时打破了寂静无声的氛围。
“放手,让我走。”柳似炎无力的说着,无力的身子一转便要离去。
“不准,我不许。”雀末亦双手紧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没有背叛你,我不可能背叛你的,你听我说啊!”
他亟欲将七年前的误会给解释清楚,不想让柳似炎对自己存有任何的不信任。
“不、我不要听,我不听,我不要。”他用手摀着耳,不想去听雀末亦的解释。
看着这样的他,雀末亦心痛不已,没想到那名爱慕自己的女孩,会因妒忌而编出雀末亦对柳似炎的感情只是玩玩的谎言,而那个误会对他竟也造成那么沉重的伤害。
“不、不,你一定要听我解释,那是个谎话,我没有背叛你小炎,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深深爱上你了。”没错,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雀末亦早已认定柳似炎是他今生唯一的最爱。
“我求你亦,就算我求你好吗,不要、不要再伤我了,我再也禁不起,我宁可像以前那样,不想起你、不想起你这个人。”双手蒙着不知早已掉落下多少泪水的红肿双眼,柳似炎哭得有如泪人儿般无奈的请求他的解放。
听着这样的要求,雀末亦感到万分的痛心,紧紧抱住那羸弱的身躯。“别这样对我,我是这么的爱你小炎,那是个误会。”
“我已经不想去听任何解释了,不管真的或是假的,这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从你对我做出那件事之后就不重要了。”
他不经意的道出真话,却深深的刺痛了雀末亦,看着他身上虽然早已变淡却仍依稀可见的伤痕,雀末亦颤抖的放开了抱住柳似炎的手。
对强暴他的那件事,雀末亦的确无话可说,因为那是不可抹煞的事实。
“炎……”雀末亦哀伤的看着他,整个人有如坠入深渊般。
听见他这般沉重的声音,柳似炎十分心痛,因为他并不是非常痛恨雀末亦对他所做的一切,况且当他在七年前看到雀末亦的第一眼时,早已被那深蓝的眼眸给吸引了。
他可以很肯定自己至今还是喜欢着雀末亦,可是内心的恐惧使得他再也承受不了被人欺骗的感觉。
不敢去直视雀末亦悲伤的眼眸,他怕自己要是再看着那眼眸,一定会把持不住而想留下来。
“你将休书写给我吧,亦。”柳似炎不带任何的感情说着。
听到这话的雀末亦整个人愣住,口中不自觉的重复说着:“休书、休书,为何你口口声声都是休书?”
“请写休书给我吧!”
“又是这句话,小炎,难道我不够资格再拥有你了吗?”雀末亦说这句话的语气有如被宣判死刑一般。
“我……”看着这样的他,柳似炎的心好痛,他很想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但仍强逼自己闭上双眸,冷淡的说:“是的。”
“是吗?”雀末亦的声音是那么的落寞孤寂。
雀末亦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在雪白的纸上写着休妾书,泪水直滴而下,纸上也清楚可见斑斑的泪痕。
看着这样的他,柳似炎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痛。“亦……”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留你的人又有何用,就如你所愿,我不会再缠着你,你自由了,回你的柳家付去吧!”不想留在临芳丹苑,留在这儿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所以雀末亦将休书丢于案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
看着远去的他,耳边还回荡着那字字如针扎般的话,柳似炎不争气的泪珠再度落了下来,而案上的休书也因内心的痛苦而被揉为一团。
“对、对不起,对不起,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他道歉,只知道自己的那番话一定伤害了他,柳似炎现在的心就如同刀割般疼痛。
这时竹丹心端着汤药来到房内。“小少奶奶,您怎么了?”看着哭得犹如泪人儿般的柳似炎,她疑惑为何雀末亦没有在房内?
“丹心。”柳似炎激动的抱着她。
“小少奶奶快与丹心说,怎么了?别哭了。”竹丹心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平静了许多,哽咽的说:“亦将休书写予我了。”
“什么,少爷他……”看着柳似炎手上的休书,竹丹心不敢相信的说不出话来。
“嗯,我已经不再是雀府的心少奶奶,妳不要再那样叫我了。”柳似炎低着头,眼泪盈在眼眶中,坚忍的不让它落下。
“小……”握着他的手,竹丹心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丹心,能不能扶我到我爹娘那儿,我没力气一个人走到那里。”话落,柳似炎眼中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嗯!”看着这样的柳似炎,竹丹心真是心痛不已,但一切皆已成定局,又能如何呢?她心中只能为这对无法结合的冤家叹息而已。
雀府的大厅上比先前又多了一份悬疑的气氛,常若水的死虽然以自杀结案,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在大伙儿都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竹丹心扶着柳似炎来到了大厅,霎时让大家感到讶异。
“炎儿!”夏侯焉语马上冲上去抱住他。
“娘。”柳似炎的身子虽然虚弱,但还是笑着叫她。
这时柳权也高兴得抱着他们两人。“炎儿。”
“爹。”
在一旁的夏侯真提虽然很高兴能看到柳似炎,但不解为何他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因为雀末亦根本不可能让柳似炎就这样单独出现在他们面前才对。
况且雀末亦先前的态度是那么坚决,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带柳似炎回柳家村的机会。
“小炎。”夏侯真提来到了他的身旁,轻声叫了柳似炎一声。
“真提舅舅。”他微笑的看着夏侯真提。
柳似炎一眼便看出他心中的不解,于是拿出了休书给夏侯真提看。
“这、这不是休书吗?为何……怎么可能?”看着那一张休书,夏侯真提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我被亦给休了啊!”柳似炎笑得淡然。
他将手上的镯子拿了下来,走到朱元的面前。“娘,不,是雀夫人,对不起,我把这镯子给弄成这样;现在我不再是亦的小妾,这镯子也就该物归原主了,谢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他将镯子放在朱元的手上。
“似炎……我既然已经将镯子送你,就无收回之理,你还是收着吧!”朱元将手上的镯子又推回给柳似炎。
“这……”
“顺着我一次好吗?”朱元轻拍他的手,要他不要再推托的收下。
柳似炎看了看朱元,就不再坚持的收了下来。“那我就先帮您保管着,以后您随时可以将它拿回。”
“我们回柳家村吧,娘。”
“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柳似炎笑着说:“怎么了吗?你们不欢迎自己的儿子回去啊?”
“可是末亦……”夏侯焉语似有不安的说。
“我与亦没有任何关系了,况且这休书不会是假的,我们回去吧!”柳似炎口气平淡的笑着说。
大伙儿看着这样的他,不知道该做任何反应,因为他的笑容是那么牵强、僵硬,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出,那是他伪装出来的。
“好,我们回柳家村,我们回柳家村去。”夏侯焉语心疼的搂着柳似炎。
“嗯!”柳似炎转身来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竹丹心面前,“丹心,谢谢妳这些日子的照顾。”
“小少奶奶。”看着这样以悲伤心情离去的柳似炎,她不禁落下泪来抱住了他。
“妳又叫错了,我已经不是妳口中的心少奶奶了,妳应该叫我似炎了吧!”看着她的泪水,他也忍不住哭了。
“不,丹心说过,不管如何您都是我主子,小少奶奶的身分永远不会变。”
听到她这么说,柳似炎会心一笑。“谢谢妳丹心,我这就走了,再见。”
“小少奶奶。”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也留不住柳似炎那颗想离去的心了。“您保重了小少奶奶。”
“嗯。”打过招呼之后,柳似炎使与柳权他们离开了雀府。
可是就在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伫立在那儿。
“炎。”一声的轻呼,道出了雀末亦的不舍。
就在雀末亦的后方,连君兰躲于阴暗处,轻摇羽扇的笑着,并且看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柳似雪啊柳似雪,妳真是好狗运,不用年纪轻轻的就当寡妇。”还不知道柳似炎是男孩子的连君兰说出那令人战栗的话。
看着前方的雀末亦,连君兰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之人不知道早已被她杀了几百回了。
她恶狠狠的冷笑着,“雀末亦,轮到你了,哈哈--”
第九章热
柳家村
清晨时分,柳家村的人都已早起,拿着花篮来到了他们赖以为生的花塘中。
大伙儿虽然手里摘着花,可是嘴里也没停过的聊着是非。
“喂!三婶,妳觉得二弟的儿子炎儿那事儿是怎样啊?”一个喜欢道人是非的女人问着。
一旁的人也凑热闹的附和:“是啊,是啊。”
“我说啊,你们这些三姑六婆真是挺无聊的。”在另一旁的男人们出言不表赞同她们的行为可是心里却也非常想知道此事是怎样的情形。
“不过那个调皮捣蛋,只会制造麻烦的小家伙,自从失踪之后,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乖巧可人,而且还变得更体贴了呢。”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
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虽然柳似炎在柳家村里,可说是有破坏、没建设,只会愈帮愈忙的家伙,大家对他的行为也都相当头痛,但柳似炎这人却可以带给所有人精神上的欢乐,所以这也是为何大家都这么喜欢他的原因。
“就是啊,昨儿个我去探望炎儿时,发现他本来就够可爱的,这次回来更是增添了份柔美的感觉。”一个年约半百的妇人兴奋的描述着。
“对啊!真的很可爱。”其它人也很同意这说法。
“唉,不过这次炎儿的眼神中多了份令人不舍的忧伤,看了真教人心疼。”女人总是比较心细,一眼便看出柳似炎的异样。
“嗯,而且炎儿回来时的身体虚弱得让人吃惊,看了怎能教人不心疼。”
“对啊,可问二哥他又只说是染风寒而已,虽然一看也知道根本不是嘛,但是二哥都这么说了,又不好再问下去啊!”柳权的十妹有感而发的说。
“我也是呢。”
“现在只希望炎儿能早点康复就好了。”
“嗯,就是说啊!”
“这样吧,收工之后,我们去看看炎儿,我买了只鸡要给他补补身呢。”一向都相当疼柳似炎的村长说。
“那当然好啰!”
“就这么说走了,那我也要拿几颗鸡蛋给炎儿补身才行。”
“那我拿点我家种的蔬菜。”
一群人就这样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要拿什么东西去探望柳似炎,倒忘了本来所讨论的话题了。
夜里的晚风轻送,柳似炎慵懒的倚着窗棂,望着天上的星空,抚摸着手上的镯子。
这时一声敲门声,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柳似炎。
叩叩——
“谁?”柳似炎转身来到门前问了一声。
“是我,似雪。”门外之人答着。
听见来者是柳似雪时,柳似炎高兴得将门打开。
柳似雪微笑的看着他,从小她就相当疼爱这个弟弟,先前她虽然借着自己游玩之实来逃避下嫁雀府之事,可是为了柳似炎,她们不惜远从云贵之地回来探望他。
回来已经有数天了,她每天都会来陪他聊天。
“雪姐姐快进来啊!”柳似炎拉着柳似雪走进房内落座,为她倒了杯茶。“雪姐姐,怎么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啊!”柳似雪疼爱般捏了捏他的鼻头。
“啊,雪姐姐,妳弄得我好痛哦。”他装着一脸疼痛的模样。
“我说你啊,就是这么讨人喜欢,那些亲朋好友送的东西堆得家里都快可以开铺了。”想起那堆积如山的食物,她的头就发疼,若要真吃起来的话,那些食物吃上个把月也不成问题。
“嘻嘻,那是他们疼我啊!”
“你啊!”她用双手环抱着柳似炎,深叹一口气。“小炎,这样好吗?”
“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末亦和你的事啊!”
此时柳似炎离开她的怀抱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我与亦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他无奈的口气听得让人心疼。
柳似雪走到他的身旁,“小炎,别再骗自己了,你真的放得下吗?”
“我……”真的放得下吗?他真的不知道。
“姐姐不是要劝你什么,只是这样对你或是他真的好吗?”
“这……”
“这些日子以来,你总是闷闷不乐,姐姐看得出来,你嘴上虽然说痛恨他,可是你根本不介意他对你做的事吧,那你又何必勉强自己那么痛苦的离开他呢?”她非常了解似炎的个性,所以不希望他做出让自己遗憾之事。
“是的、是的,我不在乎亦对我所做的任何事,可是在我接过休书时,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没有、没有任何……”以为早已流干的泪水,再也禁不起百般的思潮,而止不住的从柳似炎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我可怜的小炎,为何你要受这种苦,你该是过得快乐无忧才对,不是吗?”抚摸着柳似炎的头,她不知道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待他这个可爱的弟弟。
“我好苦啊,姐姐。”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他的泪让她心痛。
柳似雪看着这样的柳似炎,心中相当不舍。“姐姐知道,不管往后你做何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的,懂吗?”
“姐姐。”
“傻小子,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的。”
在柳似云的怀中,柳似炎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宣泄出自己这几日来的痛苦,释放出自己对雀末亦的思念,也道出自己心中所有的不舍与无奈。
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柳似炎终于停止了哭泣。
“怎么,舒服些了吗?”看着那哭得有如小花猫般的脸,她温柔的用丝绢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
“嗯!”
“是吗,心情好点了吗?”
“嗯,哭过之后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呢。”没想到大哭一场后会这么舒服,早知道他就这样做了。
“那就好。”看着不再那么愁容满面的他,她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对了,那他呢,雪姐姐不能只关心我的事啊,妳自己呢,不想他吗?”柳似炎知道她这次回来除了是为自己的事以外,好象也在躲一个人。
“你自己的事就够你烦的了,我的事就不劳你心烦了。“柳似雪笑着轻捏他的且,并不想让他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是吗?那雪姐姐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哦!”
“我当然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啰!”
语毕,她交代他好好休息,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夜里,他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眠的看着窗外的星空,想着柳似雪的话。
“亦,你有后悔吗?”轻喊一声,像是在喊出心中的答案,他的泪水又禁不住的濡湿了枕头。
一大清早,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柳权全家。
叩叩——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柳权披上外衣来应门。“谁啊?”
门外之人大声叫着:“是柳老爷吗?我是省府的丫鬟丹心啊,求您开开门好吗?”
“丹心?”恍神了一会儿,这不想起门外之人的夏侯焉语,赶紧要柳权开门。“老爷,是炎儿在雀府时服侍他的丫头,快开门啊!”
“嗯。”柳权应了声。
一打开门,柳权夫妇看到的不是一脸高兴来探望柳似炎的竹丹心,而是一副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她。
“丹心,怎么这么早,来找炎儿吗7他这时候都还在睡呢!”柳权笑着对东瞧西看的她说。
看到因听到巨大门响声,而赶来大门前的柳似炎,竹丹心二话不说的就跑了过去。“小少奶奶求求您,求您……”
还末搞清状况的柳似炎,看见竹丹心这般激动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妳也累了吧,先坐下来再说吧。”柳似雪拉着竹丹心到椅子上坐下,并为她倒了杯茶。
这时大伙儿也随之坐下。
看着这样的竹丹心,夏侯焉语心里大概也有些底了,便直接问:“雀府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的柳似炎心头不禁一震,夏侯焉语的预感一向很准,这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难道雀末亦出事了吗?
“柳夫人您说对了,雀府是出事了。”竹丹心慌张的说。
在听到雀府出事的柳似炎,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这时变得更加惨白了。
一旁的柳似雪看着这样的柳似炎,轻握着他的手,要他先冷静下来。
“怎么,发生何事了?”柳权关心的问。
“是、是少爷他……”
真的是雀末亦出事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柳似炎内心的担心与恐惧相互交战着,虽然不想再去想起雀末亦,却又时时念着他,心中不安的情愫还是抵挡不了对雀末亦的思念。
“亦、亦他怎么了?”柳似炎颤抖的问着。
“小少奶奶,少爷他中毒了。”
“中毒,那亦现在……”柳似炎发汗的手心早已濡湿了紧握着的衣衫。
“昏迷时少爷一直叫着小少奶奶的名字,请您回去看少爷好吗?小少奶奶求求您。”她看得出来柳似炎还是相当挂念雀末亦的。
“我……”柳似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雀末亦,心里矛盾不已。
这时柳似雪温柔的说:“小炎去吧!”
“雪姐姐,我……”柳似炎抬起眼看着她。
柳权与夏侯焉语先是对望了一下,随后也相互点了点头。
“去吧,炎儿。”看到日益消瘦的他,柳权也不再那么坚持己见了。
“爹。”听到父亲也同意他去雀府时,柳似炎有些讶异,因为柳权一直对雀末亦所做的一切非常不悦,也对他产生极大的反感。
夏侯焉语走到他的身边,抱着柳似炎温柔的说:“炎儿,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觉得末亦是个能让你幸福的人,我们不会有意见的,懂吗?”
“娘。”夏侯焉语的这番话,让柳似炎感到无比的窝心,所以感动得回抱着她,泪水也由眼眶里落了下来。“谢谢您,娘,谢谢。”
“傻孩子。”夏侯焉语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那就快准备准备吧!”柳似雪拉着他进入房内,在衣橱中翻箱倒柜的找着衣服。
“就这件了。”拿着一件最适合他的淡红色丝质衣裳,她催促着要他快去换上。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雪姐姐?”
“当然要啊!”
“耶?”柳似炎觉得穿女装真的很怪异。
“去了雀府你就知道了。”她语带玄机的笑说着。
“哦。”
经过数日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睽违了一个多月的雀府,柳似炎由市帘中看向外面,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下了轿,他站在雀府的大门前,望着大排长龙的仆人,这也使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代嫁之身的模样,因此不禁轻笑了一声。
一旁扶着他的竹丹心,看到柳似炎的笑容,疑惑的问:“小少奶奶,您怎么了?”
“啊!”柳似炎微笑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是吗?”竹丹心没再多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再问下去只会让他想起那之后不愉快的事。
于是她便转移了话题:“我们进去吧小少奶奶。”
柳似炎的手有点发抖的紧握她的手。“嗯。”
她扶着柳似炎进了雀府大门,一旁的奴仆们随即恭敬的对他作揖。
“小少奶奶。”
这句话听得柳似炎甚感奇怪,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早已被休了一事吗?
此时齐管家上前来到了柳似炎的面前。
“小少奶奶您回来了,这一路上辛苦了,玩得还愉快吗?”齐管家恭敬的笑着问。
“这……”这下子可真把柳似炎给搞胡涂了,为何自己被休一事对他们来说好象都没发生过似的。
“怎么了吗,小少奶奶?”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齐管家开口问。
竹丹心看着一脸疑惑的他,推推发愣的柳似炎。
“没、没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此时柳似炎的内心疑惑不已。
“这样啊,那就好。”齐管家这才安下心来。
“丹心这……”
柳似炎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是竹丹心却不让他有发问的机会。
她打岔的说:“齐管家,小少奶奶也累了,先让小少奶奶休息吧!”
“哦,看看我真是老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请小少奶奶先入内休息,我这就去跟老爷和夫人说您回来了。”话一说完,齐管家便高兴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屋内。
柳似炎的心头顿时涌上许多的疑惑,便转身看着一旁的竹丹心。
此时扶着他的竹丹心小声的说:“待会儿丹心再告诉您怎么回事好吗?我们先进去吧!”
“嗯。”柳似炎只好先将内心的疑惑给搁下。
第十章
来到弥漫着牡丹花香的临芳丹苑,柳似炎在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进去吧小少奶奶,少爷就在里面,别怕啊!”竹丹心看得出柳似炎心中的不安。
“嗯。”他鼓起勇气往前。
柳似炎的双手不停地抖着,缓缓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还在这儿时的摆设一模一样,都没有改变。
走上前,柳似炎来到了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那无色的双唇、惨白的面容,让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往日器宇轩昂的雀末亦。
坐上床沿,柳似炎用发抖的手慢慢的抚摸他的脸颊,心中对他的不舍再也忍不住的宣泄出来。
“亦,我来看你了。”看着雀末亦不动的身体、紧闭的眼,让柳似炎心如刀割。
“小少奶奶。”竹丹心喊着柳似炎。
“丹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柳似炎激动得抓着竹丹心,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丹心叹了口气,回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发生的事——
自从柳似炎离开雀府后,雀末亦便整日将自己关在临芳丹苑,不愿见任何人,就算朱元几番劝说也没用,雀末亦就这样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这日,一直想要谋害雀末亦的连君兰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时机,她悄悄的来到了雀末亦的房门外,看着里头的情形。
这时雀末亦正坐于椅子上喝着闷酒,失魂的喊着柳似炎的名字:“小炎,小、小炎。”
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雀末亦,连君兰便有恃无恐的走进房内。
正在喝酒的雀末亦没有看到来者是谁,便大强喊着:“出去!”
冷哼一声,她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真是窝囊,你这样怎么配得上神医的封号,要不是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爷爷也不会死得如此不值得。”
“妳、妳说什么,我和妳爷爷的死有什么关系?”还有醉意的雀末亦,拿起案上的酒一饮而尽。
“有什么关系?真可笑,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记得十一年前的药王大赛吗?要不是你,我爷爷也不会因为输给你这无名小卒,被人耻笑因而抑郁而终。”想起她爷爷那一年多来,活着就如同死了般的模样,设连君兰对雀末亦的怨恨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这……”听到她所描述的情形之后,雀末亦酒意渐消,这才明白她所说的事情。
在十岁那年,雀末亦因一时的贪玩,参加了十年一次的药王大鬟,最后虽然击败了所有的人,他却嫌药王这称号太过麻烦而落跑了,同时他也因为年纪轻轻就击败了当时享有盛名的老药王连应,而成为药神村的传奇人物。
“妳是当年老药王的孙女。”他指着连君兰问。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你知道那场比赛对我爷爷是多么的重要,他想将那场比赛当成他人生一个完美的句点,而你、你却毁了我爷爷的梦。”连君兰轻摇羽扇,怒不可遏的看着雀末亦。
“那场比赛我并不知道对连应那么重要,要是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参加了。”雀末亦皱着眉头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纳命来。”连君兰迅速抽出羽扇中暗藏的银针剌向他。
由于饮酒过多,使得身体不听使唤,且在来不及闪躲的情况下,雀末亦被刺中了左肩。
雀末亦按着伤处,看着发黑的血。“可恶,这针有毒!”
看着中毒的他,此时连君兰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丑陋的脸孔。
“妳的脸……”在看到面具下的脸庞时,雀末亦不禁感到惊讶。
“你说我这张脸吗,可怕吗?”连君兰摸了摸自己原本该是美丽的脸庞,而现在却是如此丑陋不堪,于是冷冷的笑着。“爷爷为了要炼出连你都无法解的独门毒药,于是就牺牲了我原本美丽的脸。”
“妳说什么?”雀末亦没想到连应竟然会为了药王之名,而拿自己孙女的命来做药引。
“我不在乎,只要你死,一切都是值得。”在刺中雀末亦之后,连君兰像是着了魔似的,说着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你不会寂寞的,为了杀你,我杀了我的双胞胎姐姐,取代她嫁到了雀府,更杀了那个没用的师兄陈平,最后我连那个碍眼的常若水也杀了,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只要等你一死,我所犯下的罪孽都是值得的。”
“妳真是狠毒。”雀末亦喘着气。
“唷,可别动那么大的火,要不然血液加速流窜,可是会加快毒发的速度而已哦!”连君兰笑得诡谲,一脚踩着倒在地上的他。
“妳……可恶,难道妳不怕我将这些事说出去?”
“你有那机会吗?哈——”
就在此时,一直不放心雀末亦老将自己关在临芳丹苑的朱元,在竹丹心的陪同下来到了房外,才一轻推房门便看到雀末亦被连君兰踩于地上。
“亦儿?君兰,妳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亦见。”
“是妳啊,本来妳可以不用死的,不过既然让妳看见了,妳就陪着妳的儿子一块死吧!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不是很好吗?”连君兰站起身来,拿起身旁的银针。
看此情形,雀末亦大叫:“娘小心,那针有毒。”
“什么!”
就在连君兰要剌向朱元时,竹丹心一手反将她给制住。
“妳、妳会武功?”真是失策,竹丹心竟然会武功,这可是在连看兰的计算之外。
“妳可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妳以为没两下子,夫人会让我做小少奶奶的丫鬟吗?毒嫩子连君兰,哦不,应该是连君梅才对。”
“妳、妳究竟是谁,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分?”
“这倒不用告诉妳。”语毕,竹丹心便将连君梅绑于一旁,一同与朱元来到雀末亦的身旁。
“亦儿你怎样了?”看着雀末亦的伤势,朱元也明白他中了毒,于是便由随身携带的药袋取出了一颗红色药丸,塞进他的口中。“快吃下,这可以先稳住你的气息,不让毒性蔓延。”
朱元看了看雀末亦的毒伤,随后走到连君梅的面前。“快交出解药来。”
“朱元,妳说我可能将解药给妳吗?况且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什么,妳……”朱元为之气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时由于竹丹心并未将绳索绑得牢固,所以让连君梅给挣脱了,且将预藏的小刀取了出来。
“妳、妳想做什么?”看着挣脱掉的她,朱元机警的赶紧往后退开。
她看了一下四周,看见竹丹心正守于门口,想了想就算自己真能出去,还不是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
这种生活连君梅已经厌倦了,而且她要做的事也完成了,心中早已无憾,因此她便将刀子对着自己的胸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就算我死雀末亦也得死,这样就够了,爷爷,我来找您了。”说完,她便用力的将刀子刺进胸口,鲜红的液体由她的伤口中缓缓流出,就这样她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就在此时,雀末亦也因毒性发作而昏厥了过去。
柳似炎不敢相信的看着竹丹心,“那么,所有的命案都是连君梅所为,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她为了报仇不惜连自己最亲的姐姐也杀,真是太没人性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为了仇恨能做到这样,我不懂。”
竹丹心上前握着柳似炎的手,“您毋需懂的,小少奶奶。”
“对了丹心,为何大家好象不知道我被亦休了的样子,齐管家为何问我玩得愉快吗?我实在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一进门就想问这件事的柳似炎,这时才开口问着心中的疑问。
“小少奶奶被少爷休了的事,是夫人瞒下来了。”
“雀夫人?”柳似炎还是不懂为何朱元要将自己被休一事给瞒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夫人知道少爷根本就放不下您,而您同样也放不下少爷,夫人更希望有一天你们还是能和好,所以只对下人们说您回娘家而已。”
“是吗,我也放不下亦吗?”苦笑了一声,柳似炎一直以来都害怕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想去面对真正的心情,但却被竹丹心的一句话给打破了自己的心防。
柳似炎此时看向躺在床上的雀末亦,“难道连你娘也没法子解你身上的毒吗?”
“嗯,夫人虽给少爷服了一种解毒药丹,可是只能缓和毒性发作而已。”
“是吗?”他拨了拨雀末亦的发丝,语气中尽是对雀末亦的心疼。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竹丹心走过去开了门,与那个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又回到柳似炎的身边。“小少奶奶,丹心有事先走开一下,等会儿再来。”
“嗯。”竹丹心走后,柳似炎便坐于床沿,低头看着雀末亦。
“没想到现在的立场对调了。”柳似炎为他拉了拉被子笑着说。
“先前我昏迷时,你总是在我耳边叫唤我的名字,要我一定要活下去,现在如果我也要你活下去,你会为我而活下去吗,亦?”说着说着,柳似炎不听使唤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突地,柳似炎看到戴在手上的镯子,把上头镶嵌在朱雀爪上的湛蓝色珠子取了下来。“你曾经说过,这珠子是相当好的解毒药剂,虽然那时只是开玩笑的说着这件事,但只要能救你的命,我宁可相信这珠子真有解毒的功能。”柳似炎将珠子放于双唇上,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将珠子送进雀末亦的嘴里。
“亦,求求你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要再让我恨你。”柳似炎哭着摇晃他的身体。
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雀末亦,柳似炎无力的哭倒在他身上。
来雀府也过了数日,柳似炎老是待在临芳丹苑中,一步也没走出,倒是朱元看着这些日子来,日渐消瘦的他真是心疼不已。
大厅上朱元将竹丹心叫了过来。
“夫人您找我?”竹丹心恭敬的问。
“嗯,丹心,这里没人,妳可以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要的,这是规矩嘛,况且丹心也是来还债的啊!”竹丹心笑着说。
“真是苦了妳,你那爹也真是的。”朱元摇摇手。要竹丹心别再多礼了。
“没法子啊,谁要我爹老是如此。”竹丹心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夫人叫丹心来有何事吗?”
“还不是为了亦儿和似炎的事。”
“少爷和小少奶奶?”
“嗯,昨儿个听说似炎又没吃多少东西,再这样下去他怎么受得了,他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康复,不是吗?”朱元担心的说。
“嗯,丹心也劝了,可是小少奶奶直说自个儿没胃口吃,最后也只是喝了几口汤而已。”
“我就是担心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要医好亦儿了,说不定在没医好他之前又多了个病患,妳去厨房把我咐吩的参汤给端来,和我一块儿去看他们。”
“好的,夫人。”
来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