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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妾君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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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朱元看着一直未开口的雀末亦,想起昨儿个他那硬是不肯洞房而逃给他们追的模样,相较起现在这种怜爱的态度,她不免想捉弄他一下。

  “怎么了亦儿,你何时见过这媳妇了,为娘的怎么都不知道?”

  “咦,妳说谁是那个老色狼啊,雀夫人?”柳似炎好奇的问。

  这时不只他好奇了,连一直未出声的两位新嫁娘也想知道,那个该在她们新婚之夜出现之人是哪一个?而令她们最呕的是,她们的相公在新婚当夜竟然是在小妾的房里度过。

  “不该叫雀夫人,而该称娘才对吧,似雪。”她纠正着她的说法,“妳早已见过亦儿了,他就是妳说的佣人啰。”

  “什么,是他!不会吧!?”他张大着嘴,不敢置信的指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雀末亦。

  “不就是我这个佣人啰,我的小妾。”雀末亦笑得诡异,用双手抱住一脸错愕的柳似雪。

  听到那个人是自己相公的时候,连君兰和常若水也赶紧上前向他拜了个礼。“相公早。”

  “嗯。”看着眼前另外两位娘子,雀末亦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们的长相也是绝美,举止更是得体,但就是没有怀中之人来得吸引他。

  “放开我啦,你这个大色狼!”柳似炎极力的想挣开他的手。

  “哇!这下子不是色老头而是大色狼了吗,可见我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吧?”雀末亦刻意在柳似雪的耳边轻语,并将她抱得更紧。

  “你、你这无赖,快放手啦!”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柳似炎火大的举起脚来,狠狠的从他的腹部踢了下去。

  “啊——妳……”没料到她会如此做的雀末亦,这下子可痛得捧着肚子,一脸气愤的表情。

  “活该!”柳似炎像小孩子赢了对手似的,得意洋洋的向他扮了个鬼脸。

  在场所有的人皆对她这举动傻了眼。

  在听到雀末亦的叫声后,二位少夫人赶紧趋前看他是否有事,而一旁的仆人也是上前关心着。

  “你有怎样吗,相公?”连君兰扶着他,担心的问。

  “是啊,有怎样吗相公?”常若水也扶着雀末亦的另一边,紧张的说。

  “少爷您怎样……”一群仆人七嘴八舌问着。

  这时竹丹心来到柳似云的身旁,拉着快要大祸临头的她。“小少奶奶您……”

  “丹心我……”

  还没等到柳似炎把话说完,一道巨大的拍桌声忽地响起,并且夹杂着一道响亮的斥喝声:“安静!”

  整个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下人们更是胆怯的赶紧低头不语。

  发怒的人正是一直没有说些什么话的雀翟,他表情严肃的望着柳似雪。“妳知不知道三从四德为何物?竟如此对待自己的丈夫,雀府不需要你这种媳妇儿,我们会差人与妳家人说,妳回柳家村去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愕,直觉厅上这个才刚过门的媳妇儿若是这样被差了回去,以后要怎么做人啊?心中反倒有些同情她。

  可是听到这话的柳似炎却是一脸兴奋的表情,迅速跑到雀翟的面前,想再次确认。“真、真的吗?”

  看着她这般高兴的样子,连雀翟都感到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当然。”雀翟给了她一个相当肯定的答案。

  柳似炎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兴奋得大叫:“哇!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

  离开这个地方,那我先走一步,再见!啊,不是,是不见才对。”

  他向雀翟谢过之后,转身便要离去,但在要踏出门槛之时,本想上前拉住柳似炎的雀末亦,意外听见竟有道声音比他动作还快的叫住了柳似炎。

  “站住似雪!”朱元转身对一向重视伦理道德的雀翟说:“老爷您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你主外我主内吗,怎么这下子又管起我分内之事了?”

  “可是她……”雀翟真是气愤难遏。

  “她的事我会处理,你不是还要出城替人看病吗?这时候再不上路就来不及了哦!阿福,替老爷准备药箱。”朱元催促着雀翟快点出门去。

  “好吧!那我上路了,这事就交给妳了。”雀翟无奈的叹了口气,谁教当初是他自个儿与她说好的,这会儿才不能反悔管起家务事。

  “嗯!路上小心。”

  送走雀翟后,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掌控省府内务的夫人要如何处置柳似雪?

  “似雪妳留下,其它人都下去吧!”

  大伙儿本想看这件事会如何发展,可是这下只好先离开了。

  雀末亦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却看见朱元使了个眼色,只好与另外二位娘子一同离去。

  在大伙儿都退下之后,朱元走到柳似炎的身旁;用相当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似炎。”

  “啊!妳、妳怎么知、知道我、我不……”当朱元叫着自己的名字时,他只能一脸错愕的望着她。

  “别否认了似炎,而你就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只要你在这儿待上三个月,我就不拆穿你的身分如何,如果事情暴露了,我想你的村人应该会很苦恼吧?”朱元面带微笑,却是语带保留的说着。

  “我……这……可是为什么?我是、是……”方寸大乱的柳似炎语无伦次,实在不懂为何他一定要待上三个月,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分?

  “你就别可不可是了,反正你只要在这好好待上三个月就是了,其它的就别问。”

  “这……”他实在不想再待下来了。

  “别这啊那的,就这么说定了,把这个朱雀如意镯带上吧。”她从手中将那只朱雀形状的镯子拿了下来,并将它戴在他的手上。

  “这、这我不能要的,无功不受……”

  “这和功禄有何关系,这可是我要送给我媳妇儿的。”

  “我不……”他才不想成为雀府的媳妇儿呢!

  “你可别说你不是哦!你怎么说也是我们雀府用八人大轿,名媒正娶而来的,就算你不是雪儿,还是我的媳妇儿呀。”

  “可……”

  “没可是,记得这镯子绝对不可拿下来知道吗?”

  也不等他说完话,她就对着门外大叫:“丹心,妳在吧?”

  一直站在大厅外的竹丹心,听到夫人的叫声,立刻跑到大厅内。“夫人有何吩咐?”

  “带少奶奶回他的新居。”

  “是夫人。”

  雀末亦在厅开大厅之后就径自离开了,只留下一脸不悦的当若水和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的连君兰坐在假山假水,由人工打造出来的流云亭内。

  “真是气人,这算什么嘛,到底把我们摆在哪儿?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大的耶,竟然新婚之夜就跑到那个长得不怎么样,行为又怪异的小妾那里,那个叫似……似雪的看了就讨厌,妳说是不是兰姐姐?”一路上一直生着闷气的常若水一古脑儿的将满腹的牢骚发泄出来。

  “水妹妹妳又来了,我们相识这么久了,妳那脾气怎么还是都没改进,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大家闺秀,与那种平俗之人不同,妳又何须与她计较呢?”连君兰虽然面带笑容、语气柔和,可是却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感觉。

  “可是人家气嘛,难道兰姐姐不生气吗?”

  “这并没什么好生气的水妹妹,只要我们能捉住相公的心不就行了,何须担心呢?”

  “说到这我就更气了,我一看就知道相公的心全系在那个小妾身上了。”

  连君兰听到她说的话后,先是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看着池冰,轻摇手中的羽扇;她心中觉得常若水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雀末亦的整颗心都放在那小妾身上,那她要接近他可就难了。

  “兰姐姐,妳在想什么?”常若水好奇的问着一直不语的她。

  “喔,没什么。”此时连君兰看了一下斜倾东方的烈日,“都这时候了,我们也该准备回娘家了。”

  “啊!说得也是,那我先回去准备,明儿个再见了,兰姐姐。”常若水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连君兰一人。

  就在连君兰也要离去之时,她看到柳似炎与竹丹心走了过来,于是她便闪身躲在暗处。

  “哇!小少奶奶,您真是厉害,夫人居然会将她最珍贵的朱雀如意镯送给您,平日夫人可是不让人碰那镯子的,可见夫人很喜欢您呢!”

  “那妳要不要摸看看?”柳似炎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说也奇怪,就在他离开大厅之后的这一路上,一直试着想将这镯子拔下来,可是再怎么拔就是拔不下来,最后只好认命的戴着它。

  “小少奶奶,您别开丹心的玩笑了,这个我可不敢碰呢,我只管用看的就很满足了。”她摇摇手,表示敬谢不敏。

  “这有什么不敢的,妳还真奇怪,不就只是只镯子吗?”他看着手上的镯子,并且不甚珍惜的把玩着。

  “小少奶奶,您可不要小看它哦,听说有本古书上头记载着,这只朱雀如意镯具有消灾解厄的功效呢。”

  “哦,是吗?”他不在意的随口应了声。

  “对了小少奶奶,都这时候了,您还没打算回娘家吗?”

  “唉!不了。”回娘家,他这样能回去吗?

  一直躲在一旁的连君兰看着她们离去后才走了出来,轻摇羽扇,斜睨的望着柳似云的背影。

  第三章

  春风微拂,吹动着丝丝柳叶,传送着缕缕牡丹清香,这时柳似炎正靠着窗前的栏杆上,极为无聊的玩弄着手上的镯子。

  “唉——”大叹了口气,他拿起身旁的鱼饲料随意丢入池中,口中喃喃自语:“啊!好无聊啊!”

  在雀府已经待上了十来天,他都快被这种整天只能吃饱睡、睡饱吃的日子给闷死了,因为原本可以和他聊上几句的朱元,前二天又与雀翟出城给人看诊,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而说到连君兰和常若水,之前他看见她们在花园里散步,于是开心的上前打声招呼;没想到一个是极度的对自己冷嘲热讽,另一位表面上虽然和气,但竹丹心却告诉他那个人的心机太深沉,不要太接近她才好,无奈之余他只好一天到晚待在屋里。

  此时一道声音从他的后方响起,他仰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像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的人又来了,这人是他最不想看到,却又天天来此报到的雀末亦。

  “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这里真的这么无聊吗?”也不征求柳似炎的同意,雀末亦就一古脑儿的坐了下来。

  面对每天都是这句话开场的他,柳似炎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很不耐烦的看着这个长得与夏侯真提可相提并论的人。

  雀末亦不仅脸蛋长得俊美、身形也畇称适中,而且更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那颜色正如柳似炎手上所戴的朱雀如意镯上表的宝石般。

  当雀末亦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时,总让柳似炎感到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所以让他讨厌雀末亦直视着自己的神情。

  “怎么了?”看着不搭话的柳似雪,雀末亦用相当温柔的语气问。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耶,你如果这么有空闲的话,为何不去另外二位姐姐那里,不要老来找我的麻烦可以吗?”噘着嘴,他略带孩子气的嘟囔。

  “是吗?我去君兰与若水那令妳生气了吗,气我冷落了妳吗?”故意曲解柳似雪的说法,雀末亦用双手抱住她的腰,高兴的说:“妳真是可爱。”

  “可、可爱你的头啦!快放手听到没有,你这个大色狼。”他气得用拳头赏了雀末亦一记。

  这几天中,这样的戏码总是不断地上演,可是他总是没闪躲,任柳似炎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哇!”故意大叫一声之后,他放开了柳似雪。

  “活该。”柳似炎对他做了个鬼脸。

  “妳怎么还是这样,我可是妳的相公耶!”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他揉了揉一点都不痛的地方。

  “相公、什么相公啊!我不承认这件事,况且你娘说过,我这三个月中都还不算是你的小妾。”柳似炎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件在前几天由朱元公布的事。

  “唉——”他没辙的叹了口气,想着要不是朱元下令要他三个月内不能与这名小妾同房,他也不用每天大老远的远从位于离临芳丹苑最远的宣诸小筑走来这里。

  他突然站起身来,似有感而发的说:“似雪,妳相信一见钟情吗?”

  “耶,什么一见钟情?嗯,我信啊,传奇中有很多这类的故事呢,而且都很感人哦!”非常喜欢看传奇小说的柳似炎相当赞同的点头。

  “那妳相信我对妳一见钟情吗?”走到柳似雪的身边,雀末亦握住她的双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柳似炎先是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眼前的雀末亦,随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开玩笑的吧?对我一见钟情,哦,你别闹了好吗?”

  面对柳似雪的反应,倒是让雀末亦有点生气,因为她是如此坦诚,而柳似炎却当他是在说笑话般的看待。”要如何妳才会相信?”

  柳似炎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直想虽然自己还满喜欢他,不过要是让他再这样一直缠着自己,那一定会出岔子的。

  为了这三个月的日子能平安的度过,柳似炎决定说个谎:“我说你啊,就不要在我身上白费时间了。”

  “此话怎讲?”雀末亦不太明白她话中之意。

  “因为我的心早已另有所属了。”

  “什么!那人是谁,妳说。”真不敢相信柳似雪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另有喜欢之人,这教他情何以堪,所以他激动的紧捉着柳似雪的手臂。

  “啊!好痛,你捉得我好痛。”他被雀末亦捉着的手臂已渐渐出现蓝黑色的瘀青了,根本没想到雀末亦的反应竟会如此的激动。

  在听到他发出疼痛的呻吟声时,雀末亦这才冷静了下来,放开紧捉住他的手臂。“对、对不起,很疼吧?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人在意妳说的话而已,妳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哼!”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又看到雀末亦这般粗鲁的对待自己,他赌气的拿了夏侯真提来当那个口中所属意的人。“夏侯真提可比你长得好看,而且也比你温柔多了,他才不像你这般粗暴,动不动就欺负我。”

  听着柳似炎对那人如此赞赏的描述,一旁的雀末亦不禁妒火中烧,双手紧握,无法忍受的站起身来,用一只手擒着柳似炎的下颚。

  此时的雀末亦语气冰冷、神态漠然,如同换了个人般地看着柳似炎,这股说不出的压迫感霎时让柳似炎害怕待全身无法动弹。

  “妳最好记着,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妳都会是我的人,妳最好把那个人忘得一乾二净,不然我会用我的方法让妳永远记得妳是属于谁的。”

  “你……”虽然柳似炎想再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恐惧感早已压住了到嘴边的话。

  “我说的话妳最好给我牢记在心,哼!”语毕,雀末亦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错愕与不安的柳似炎。

  “什么嘛!气死人了。”在雀末亦离去之后,他双手抱着膝盖,身体不听使唤的发着抖。

  这时竹丹心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看到他那微颤的身躯,她赶紧将手上的水果丢在一旁,用双手环抱住他。

  “怎么了小少奶奶,您别吓丹心了,发生什么事了?”

  “丹心……”柳似炎语气像是惊吓过度般无力,一把抱着竹丹心的柳腰。

  “别、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我来这的途中看见少爷气冲冲的走出临芳丹苑,您和少爷吵架了吗?”

  “我、我讨厌他,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谁知道我错了;而且,我最后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所以我才会撒那个谎。”

  “小少奶奶没事的,不要怕,您跟丹心说您到底对少爷说了些什么?”她温柔的安抚着她。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啊!”柳似炎毫不在意的说。

  听完这话的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小少奶奶,您难道不知道这话的严重性吗?”

  “这有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啊!”心情较平静下来的他,不明白的看着竹丹心。

  “您真的不知道吗?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您,小少奶奶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喜欢我?”对感情事一向都非常迟钝的他不解,“我只知道他老喜欢往我这跑,像牛皮糖般的黏人,甩都甩不掉。”

  “好,就算您真的不知道好了,可是现在小少奶奶是少爷的小妾,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说她的心是属于别的男人呢?况且又是自己最喜爱之人,您说对不对小少奶奶?”知道他的反应有点迟钝,她只好讲明了。

  “嗯,妳说的好象有道理。”他点头表示赞同。

  “小少奶奶,丹心早该与您说明少爷的性格,是我疏忽了才让您受到伤害,真对不起。”她一脸歉意的坐于他身旁。

  “咦?他是什么个性啊!”柳似炎好奇的问。

  “听说少爷七年前是很如蔼可亲,而且医术也是雀府中最厉害的一个,就连老爷都比不上,可是少爷十四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脾气就变得很怪,不管夫人如何开导他,少爷还是那个样。从那时候起,他就只医自己想医的人,其余的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也因此给老爷和夫人带来了不少麻烦。在这个家中,除了夫人说的话会令少爷多多少少听一点之外,其它人根本就没法子管得住少爷,尤其是少爷生起气来更没人敢劝阻,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怕少爷生气,不太敢与他接近,因此那日在大厅上看到少爷对小少奶奶这般的疼爱,我们都倍感意外呢;少爷自从小少奶奶来了之后真的改变了很多。”

  “他有没有改变我是不知道,可是他哪儿疼爱我了?他只会欺负我而已,你们都看错了啦!”他摇摇手不同意她的说法。

  “是吗?”

  “本来就是了。”

  “唉!”她看着对感情事如此迟钝的小少奶奶,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也许您与少爷相处久一点之后,就能体会得出吧?”

  “是吗?”他可不想和雀末亦处在一起咧。

  “小少奶奶,有件事您一定要记着,少爷一生中最恨人家背叛他和骗他,所以小少奶奶您绝对不能背叛少爷。”她还是有点担心的一再提醒柳似雪。

  不知为何柳似炎在听到背叛两字时,胸口刷地有种闷闷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口中虽是这样说,可是要他不欺骗雀末亦何其难也,就自个儿是男儿身这件事就无法不骗他了。

  这时柳似炎只希望在剩下的二个多月中,不要再有任何事发生,雀末亦也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要不然自个儿是男儿身的事一定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种令他不寒而栗的神情了。

  在离开临芳丹苑之后,雀末亦气冲冲的走到了流云亭,这时连君兰与常若水正好也在那闲聊。

  当她们看到他来时,两人赶紧站起身来迎接他。

  “相公。”她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叫着雀末亦。

  他在她们两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相公怎么有这好雅兴来此看景色?”连君兰轻摇羽扇地说。

  “是啊!”常若水也附和着。

  “没什么。”他回答得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一旁的连君兰看着他那根本不想与她们聊天,而且又心不在焉的模样,早已猜出了十之入、九,知道他一定在临芳丹苑与柳似雪发生了不愉快之事。

  “相公可有不悦之事,妾身猜想一定是与雪妹妹有关吧?”连君兰摇着手上的羽扇,脸上更带着芙蓉般的笑容看着雀末亦。

  “怎么,妳想管我的事?”雀末亦没想到连君兰的心思如此细腻,所以先是一震,而后便快速地回复到原本冰冷的表情。

  “不,妾身绝无此意,只是看相公这般不悦,为人妻的该是关心才对,绝无干涉之意。”虽然他只是震了一下,不过雀末亦的神情却逃不过她精明的目光。

  雀末亦看着连君兰这般精明,心底暗自盘算着,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示什么。“哦!”

  一旁的常若水听到相公的不悦是与小妾有关,她就想到来雀府的这些日子以来,雀末亦只会记着那小妾,早就把她们都给摆在一旁,而且从来也没对她们和颜悦色过,就算到了房内也从未曾过夜。

  每次一想到这,常若水就一肚子火,这下可好了,那小妾竟敢惹得他不高兴,那她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呢?”什么!雪妹妹竟敢惹得相公不悦,真是太不该了。”

  “水妹妹说的是啊!”此时连君兰也跟着一起煽风点火,脸上装出一副面有难色貌。“唉,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与相公说,雪妹妹她……”

  “嗯?”一听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他不禁竖起耳朵。

  “啊,兰姐姐该不会是想说雪妹妹与一个男人在大街上……”常若水迫不及待地将自个儿与连君兰前几天在大街上所看到的事,抢在前头先说了出来。

  “水妹妹别说了。”

  “哼!”听到这些话的他,大掌重重的落在石案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使得摆在案上的糕点与水果皆散落一地,随后便气愤的离开了流云亭。

  看到这情形的连君兰在心中窃笑,没想到这番话会有这般效果,可见他生那小要的气一定是与男人有关。

  “咦,相公为何这般生气啊?”常若水不解的看着远去的雀末亦。“我只是想说雪妹妹在街上与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而已啊,虽然很不成体统,可是有必要这般生气吗?真是奇怪,妳说是不是啊兰姐姐?”

  “哈——”连君兰轻笑一声之后,没说什么便也离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连兰姐姐都走了?讨厌,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常若水苦着一张脸,不解的看着连君兰离去的背影。

  京城的大街上飘散着各式小吃的香味,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爬墙偷溜出来的柳似炎,跑在街道上犹如被放出笼的小鸟般,高兴停在摊贩前东看看、西瞧瞧的,玩得不亦乐乎。“啊,真是太舒服了,丹心,你快点来啊!”

  “小少奶奶您慢点啊!”追在后头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我啊!”

  他往回跑,拉着竹丹心笑问:“妳还好吧?看你快不行了啰!”

  她大喘着气,“小少奶奶休息一会儿吧,丹心真的快累死了,您还真有精神呢。”

  “这是当然的啊,虽然我喜欢看书,可是雀府的书都是些我看不懂的医书,闷得我都快发霉了,今日又有机会偷溜出来,我当然要玩得过瘾啰!”

  这时他看到前方正叫卖着糖葫芦,便三步并作二步的跑去买。

  “丹心,这给妳吃,很好吃的哦,每次真提舅舅都会买给我吃。”他天真的说着他与夏侯真提的事。

  她拿起那摆在眼前的糖葫芦,不解的问:“小少奶奶,您说的真提该不会是夏侯真提吧?”

  “嗯,对啊!”他边吃着手上的糖葫芦边回答。

  “这……您还是……”还没等她将话给说完,她就看到几天前和柳似雪逛街时,故意调戏她们却被柳似雪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无赖男子,正带着一群人往他们这方向走来。

  “小少奶奶我们快走吧!”竹丹心紧张得要拉着她跑。

  “怎么了?”柳似炎还是浑然未知的模样。

  她不想拉他着离开的,可是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其中那个上次被小少奶奶打得伤重的带头者,用凶狠的目光和下流的言语对着她们喊道:“哟,漂亮的小姑娘怎么看到我们就想跑呢,上次被你们打得我好畅快哦,这回就让大爷们来让妳们舒服吧。”

  “无耻!”竹丹心站在柳似云的前头,不屑的看着他们。

  “说我无耻,那我就更无耻点,给我上。”他一声令下,他身旁的人便开始对柳似炎他们动起手脚来。

  在一旁围观之人甚多,可是由于众人皆有着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所以根本没人敢上前帮忙,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被那群恶霸调戏。

  “住手,快放开我家小少奶奶,听到没?你们这些无赖,可恶!”竹丹心大之前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柳似炎,这回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只是由着那群人将自己给捉了起来,这倒是让竹丹心觉得奇怪。

  “呵,原来妳是有夫之妇啊,真可惜,长得这般漂亮!不过这样的身分招惹起来一定更有味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之前被柳似炎打得很惨的那个人,狠狠的捉着柳似炎的下颚,口中说着不入流的言语。

  “是啊,老大有你的,哈--”一群人跟着在一旁起哄着。

  这时被几个大汉捉着的柳似炎,嘴角竟扬起玩味的笑意,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那个长得獐头鼠目的带头者。

  那个人被他看得心里着实害怕、不安了起来,遂使捉着柳似炎的手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那个人用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这时的柳似炎竟笑得更大声。“呵——本来想说你们若是不来惹我的话,我还会放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相的想自讨苦吃,那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他的话真的激怒了那群恶霸。

  这时柳似炎竟对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喊:“真提舅舅,你要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啊,还不来帮忙,要是我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夏侯真提。

  那群恶霸中有人认出了夏侯真提,惊恐得在带头者的耳边嘀咕:“头儿,这、这个人是夏侯家的三少爷啊!”

  “什么,这……”那个无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夏侯真提走到那群人的前面,装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唉!你就只会给我找麻烦而已,真拿你没辙。”

  “快别这么说嘛!”柳似炎装傻的笑着。

  “你啊,唉--”此时夏侯真提笑着对那群人说:“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虽然那个带头者内心着实害怕夏侯家的庞大势力,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打扮得有如儒生,看似弱不禁风,加上又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为了面子又仗着自己人多,那群无赖还是逞强的不放开柳似炎。“哼,我呸,你算哪根葱,敢要我放人?”

  “真提舅舅,你破人看扁了哦!”柳似炎像事不关己地调侃着夏侯真提。

  夏侯真提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喂,我可是来救你的耶,还这样说我,你不想活啦!”

  “怎敢啊,快救我啦真提舅舅,这家伙捉得我好痛呢。”柳似炎装可爱的求着。

  看着他们这般无视于一切的带头者,火大的说:“你们当我死了啊,还有心情在那打情骂俏。”

  “真是的,我们怎么会当你死了呢,可是你再不放了他,等会儿可就很难说了。”夏侯真提虽是笑着说,但语气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温和,反而是略带着些许的威胁意味。

  “你……”被他这股气势给压了下来的带头者,眼看苗头不对,立刻下令要他的手下攻向夏侯真提。“大伙儿上,给我收拾掉他。”

  一声令下,起先不敢围攻上去的无赖男子,仗着人多势众,也就一涌而上了。

  没料到就在这时,竟有一个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过来,二三下就打得那群恶霸东倒西歪。

  解决掉那些人之后,那个人来到了夏侯真提的面前,恭敬的说:“少爷您没事吧?”

  “嗯。”夏侯真提轻应一声。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带头者,此时什么颜面也顾不得的就跪在地上,求着夏侯真提的谅解。“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这位是您的夫人,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敢碰她的,请原谅我吧!”

  “什么夫人?”夏侯真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笑得诡异地揉着柳似炎的下巴,并抱住他的腰身。“我这位可爱的夫人,你说这群人要怎么处理呢?”

  “啊?”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柳似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跟着起哄回抱住夏侯真提的手臂,“呵呵——相公你说,他们这般欺负我,该怎么样才能消我的气呢?是砍了手,还是跺了脚呢?啊,我看挖了他们的双眼好了,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占人便宜,你说好不好?”

  听到他这般说辞的那群人冷汗直流,赶紧到夏侯真提的面前求饶。“夏侯大爷,求你替我们说说好话啊,请尊夫人高抬贵手。”

  夏侯真提只是笑了笑,低头对柳似炎说:“你说怎样呢,小……”那个炎字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柳似炎用一只手捂住,强拉到一旁。

  “真提舅舅,你想害死我啊,我现在可是似雪的身分不是似炎啦,还好丹心好象没有听到。”他小声的对夏侯真提说,眼角还瞧了竹丹心一眼。

  “什么?你怎么成了你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在想,你为何会做这身打扮。要不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还真当你是姑娘家呢,瞧你比起万花阁里的姑娘们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看着女装扮相的他,夏侯真提不禁评头品足了起来。

  “唉,还说呢,还不是娘。”柳似炎心中可是百般无奈。

  “我姐姐又怎么了,说来听听吧!”

  就这样柳似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他听,听完之后夏侯真提先是看了他一下,此时眼角不经意的瞄到了他手上的朱雀如意镯。

  “原来如此啊!”唉!夏侯焉语真的这么做了。

  “什么?”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柳似炎纳闷的问。

  “没什么。”夏侯真提顿时怕自己露了口风。

  “嗯,是吗?很可疑哦!”

  “别想太多了,不是还有其它人要处理吗?”夏侯真提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我都忘了。”柳似炎突然想起那群恶霸。

  就在他们想回来处理那群人时,这才发现原先跪在地上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人咧?”柳似炎感到奇怪的大叫。

  “小少奶奶,他们看你们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时,一个个都溜了。”这时竹丹心开口为柳似雪解答了心中的疑问,随后又恭敬的对夏侯真提作了个揖。“夏候少爷,请您可以放……”

  她还来不及说完她想说的话时,就被一道相当含有敌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雀末亦没想到自己由龙云庄复诊要回雀府的途中,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他的小妾被一个男人给抱在怀中,看起来还相当亲密的样子,顿时让他心中的妒火燃烧了起来。

  “放开我的妻子,夏侯真提!”不等夏侯真提放手,他便将柳似雪拉往自己的怀中。

  被强拉过去的柳似炎,相当不高兴的说:“你在做什么,放手啦!”

  “妳最好给我乖乖的别说话。”他不容柳似雪反驳的说。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蓝眼之人一定是雀末亦,夏侯真提便客套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人称神医的雀末亦吧,真是久仰了。”

  “她可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雀末亦就强拉着柳似雪离开。

  听到这话的夏侯真提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想这个人真的是神医吗,怎么会看不出柳似炎是个男孩子?

  以前雀末亦就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真是怪了,难道他真的是只对柳似炎没辙吗?

  就在这时,竹丹心来到夏侯真提的面前,表情和方才柳似炎在时,有了巨大的转变,不像先前那般柔和,反倒是有着冷淡的感觉。

  “夏侯少爷,请您别再缠着我家小少奶奶了,她现在可不是您能碰的人,请您自重。”

  竹丹心说完就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真提。

  他苦笑着,一脸无奈的喃喃自语:“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四章

  自从雀末亦强拉着柳似雪回来之后,雀府的气氛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上上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临芳丹苑,就连随后回来的竹丹心也被拒于门外。

  她只好站于房门边,听着房里头的状况,非常担心雀末亦会对柳似雪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在回来的一路上雀末亦只是表情冰冷、态度强硬的拉着柳似炎,并没有说半句话,而在他们回到房内之后,雀末亦便将柳似炎狠狠的甩在床上。

  “啊--”柳似炎生气的对着他说:“好痛喔,你在做什么啊?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

  “哼!妳这个不知厅耻的女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何生气,妳在大街上与那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实在非常气愤,为何她能对夏侯真提有说有笑,对他却是那般的冷漠。

  “什么!夏侯真提可是我……”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雀末亦一个巴掌结结宣实的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来不及反应的柳似炎被这巴掌打得嘴角渗出了血丝。

  摸着发疼的脸庞,他火大愤恨的看着雀末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打过他,就算是他娘也不曾有过,现在他居然被这个他讨厌的人给打了。

  “不准在我面前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的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听见没有?”

  “你、你算什么,就连我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他气得大声叫骂着。

  雀末亦笑得冰冷,用手捉着他的头发。“哼!凭什么,就凭我是妳的相公。”

  火大的柳似炎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放手,你有何资格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相公,娘说三个月后,她就会要你写休妾书给我,我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小妾,你更没资格要我遵从你那什么鬼三从四德,放开我,你才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妳、妳说什么?”他气得又加重了些许手劲。“娘她竟然……”

  他真不敢相信,娘不仅要他这三个月内不准碰他的小妾外,竟然还私下和她约定了三个月后要他写休书之事。

  “可恶!说我不是妳的相公,谁说妳不会是我的小妾。”他的目光转变得有如黑洞般的空虚,声音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激动,表情冰冷得透着一股寒意,让柳似炎看得、听得不禁不寒而栗。“那我就让妳不再那么想。”

  “什么?”

  还等不及柳似炎反应过来,雀末亦炙热无比的唇已占满了他的唇瓣,激情的舌尖不容人反抗的侵入了他那紧闭的雪白贝齿,在内壁中探索着,挑逗着他的情欲激素。

  雀末亦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强硬的拉扯下他的外衣,与他有着最直接的接触。

  这时发愣的柳似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惊醒过来,用力的推拒着在自己身上不停需索的雀末亦。

  “放、放开我!”雀末亦这举动让柳似炎不禁红了眼眶,双手不停地搥打着雀末亦的身体,要他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可是雀末亦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更没有停止侵犯的动作,反倒是将他的双手强压于头上,更是不停地在他身上需求着。

  他的唇已由柳似炎的双唇中移向了耳廓,再顺势滑向颈子,然后向下探去来到了肩胛骨,像品尝着珍品般地烙下了深深的吻痕。

  “不、不要,求、求求你。”害怕到极点的柳似炎哭红了双眼,抽噎地要求他放开自己。“我、我求你,求你不要。”

  听到这有如掉入绝望深渊的声音,让呈现疯狂状态的雀末亦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惶恐不安又无助的柳似雪。

  看着她如此惊恐,雀末亦有着万般的不忍,本想开口安慰眼前人,可是想到她和夏侯真提的行为时,他的无明火就油然而生,于是便愤恨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一直守在门外的竹丹心一看到雀末亦走出房间,就赶紧进入房内,但在看到床上之人衣着凌乱、掩面哭泣的景象时着实让她心痛不已。

  她小心翼粪走向他,“小少奶奶。”

  他哭泣未止。

  她又再叫了他一次:“小少奶奶。”

  他还是没有反应,但就在她要靠近他,想查看他的情况时,他突然语气微弱的说:“让我静一静好吗,丹心?”

  “嗯,有事就叫我,小少奶奶。”她无奈的走出了房,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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