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重生故事 第 25 部分阅读

    　　“呵呵，陆南，陆南，是个不错的孩子！”那女子微笑颌首，又道：“今天嘉山过来吃饭，我做了几个菜。陆南，你就陪老顾吃顿饭。他呀，以前总念叨你，说在乡下采风遇见个小神童，古文功底很深。”

　　不过是背了首诗，说了点典故而已！哪里称得上“古文功底很底。”陆南有点汗颜，谦虚地客气了几句，推说晚上有事，拒绝了留餐，而且告辞。

　　顾希庐也是旷达之人，并没有强留，将陆南送到大门口，拉着他的手道：“陆南啊，你在汉中学习，我看你天赋也不错，那么有没有兴趣学中国画呢？”

　　“顾老，我正有这个意思。只怕你不肯收我这个资质平庸的徒弟呢！”陆南含笑应允，两人商定，每周日上午，陆南到顾宅学习书法绘画。

　　五十七 梦开始的地方

　　晚上和李扬白蕾碰了个头。主要是通知李扬做好准备，组建家公司，并且陆南已经起好了名字。

　　“汉中市绿源生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是我妈，你任总经理。其他需要的人，你先到人才市场招聘，嗯献光晓丽和耿栋他们三个可以先招进来。具体的事，等公司注册成功你把人找齐，再开个会。注册基本资料明天你去我那拿。”

　　“绿源生态？”李扬捏着下巴琢磨半天，没说话。

　　“嫌土是吧？”陆南瞪了他眼，“这公司以后经营的全是农业项目，面向的也是广大农民，起个土名好点。”

　　白蕾眼珠转了转，问道：“那你还要注册个电脑公司？要我跑的话，名字难听我可不干！”

　　“放心吧，电脑公司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汉中市汉光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怎么样？”

　　“还行。”白蕾终于点头许可，“起码比绿源生态好听！”

　　三人边吃边聊，陆南又说起最近有个短线投资，三个月左右，利润翻番，问他们有没有兴趣。白蕾听之话，顿时两眼放光。

　　“什么投资这么厉害？哇”

　　“什么投资你别管，要投就投，迟了就没了。”

　　白蕾当即嘀嘀咕咕和李扬商量起来，最终两人决定倾其所有，投资4万元。

　　“好，最迟周六要到帐，到期日很可能在到帐日后百天内。”陆南留下银行帐号后起身付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商量好，真定了就把钱打进去。”

　　陆南走后，李扬疑惑地看了白蕾半天：“你不是直看他不顺眼吗？怎么他说投资你就信，万要是骗你的呢？”

　　“嘁！”白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都看他不顺眼，肖总也说他是小精怪！不过这和我相信他投资眼光有什么关系？他要办的事还从没办砸过。他的眼光比你高千倍，我不跟上那就傻子了！他要骗我，哼！”白蕾咬牙切齿道，“那我把他家虾全毒死！”

　　李扬听得浑身发冷，赶紧挟了筷子牛肉补充热量。

　　――――――

　　3月9日，曾为民亲自打来传呼，请陆南10日务必到证券公司参加海南证券交易报价中心的开盘。

　　开盘是两点。10日下午点半，陆南来到了证券公司，早有准备的秦东良亲自将他接到期货交易中心楼。

　　这是位于主楼后的幢3层小楼，外表有点旧，但里面装修的不错。间不到100平方米的大厅里，正面是面红光电子管数据墙，周围墙上设了十几台24寸显示器，中间是十几排固定的硬木椅，象个小电影院。

　　炒期货的人不多，大概不到百人，这些人之中，陆南的身家可能算最低。

　　安静的大厅里，人们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观注着大盘，有的在公用终端上查看股市行情。

　　炒股指，简要来说就是由交易中心设定个基准线，然后购买股指涨跌，有人买涨，就有人买跌。买卖双方事先要交足保证金，并根据保证金数购买不高于爆仓价的股指张数。

　　陆南的保证金是2.5％，这意味着他最高可以购买现金68万的40倍价格的股指，也就是2720万元。不过如果他购买的股指波动，导致他的68万元保证金全部赔光，那么交易中心就会强行清仓止损，而在这个操作过程中，如果继续有损，那么他就要赔付全部损失，直到他破产为止。

　　金发育就是这样死的，不过他 修修仙种种田炒的不是股指，而是普通期货商品而已。

　　其实在期货楼同样存在大户室，不过陆南点可怜的资金肯定没有资格进入。他倒也无所谓，在角落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想着心思。

　　中国的股指期货，目前还完全处于种探索阶段，国家也没有放开。些经济专家对这个金融品种没有很深的研究，而般股民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炒期货的，未必对股指熟，从期货知识上可借鉴的经验也极少。

　　归根结底，目前股指期货在国内根本就是片空白！

　　但是，冒险的人大有人在，手握巨资四处赌博的人也从来就不缺乏。而中国国情又有着“法不责众”的常态，海南的这家交易中心应运而生，敢冒风险搞股指期货，既是钻了法律法规不健全的空子，又是次难得的机遇。

　　对金融研究很深，懂期货，并有多大优势。陆南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知道今年是熊市的开始！他知道股指会路狂泄，直到七月末降到325点。

　　足够了！人家是猜是赌，可陆南根本就是翻着答案买股指！

　　陆南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

　　这次只有半年的股指期货交易，还真是为我老人家安排好的啊！

　　他真想大声对海南证券交易中心说声：“谢谢啊！”

　　后世股指交易，保证金普遍在10％－12％，而现在陆南的保证金只需2.5％。这样好的机会，没有任何理由不抓住。

　　股指的风险甚至要高于普通期货，正因为如此，中国直未敢开放。直到后世，才推出个上证50的股指期货商品，这种试验性质的股指期货商品，更像是种封闭基金，风险性大大降低了。这也是种中国特色吧。

　　但是现在海南证券交易中心推出的股指，却是模拟香港恒生指数，以3月10日当天的股票价格为基准价位，选择了60支股票计算出的个股指。并以此数字为基准，进行股脂交易的。

　　可以说，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不过，这种交易同样采取了部分规避风险措施。

　　穿着红马甲的期货交易员紧张而频繁地在终端上操作，偶尔与客户低声交谈，他们无例外的口袋里都揣着单据和数支圆珠笔。

　　“叮铃铃～”阵电铃响起，人们开始马蚤动不安起来。原先滚动播出新闻信息的电子墙突然刷新，然后闪，出现行字。

　　“海南证券交易中心全国期货商品交易行情”

　　股久违的气息开始在大厅里弥漫，红马甲开始出动，他们脚步飞快地飞奔在大厅内，人们的眼光开始发光，人性的贪婪和赌性被放大，张张单子飞快地敲定。大厅里乱成团，人们像在菜市场样高声大叫，挥着手臂做着各种手势。

　　无数金钱就在这样那样的手势和呼喊声中转移，化为道道计算机指令，再由它吐出张薄薄的单据。

　　陆南站在大厅的最边缘，靠近大门的地方。他默默闭上眼睛，慢慢展开双臂，像是把这切拥抱在怀里。

　　这是他最熟悉的战场，这里有在国内昙花现的股指期货，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握着把世界独无二的金钥匙！

　　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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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云：三人行，必有捂死。

　　或云：豆蔻开花三月三，个小虫往里钻。

　　又云：反正不是你！

　　祝天下光棍，呃成神吧！

　　五十八 空手套白狼

　　台灯柔和的灯光洒在书桌上，陆南聚精会神地伏案写着份材料。书桌左首摆着杯早已冰冷的翠眉。

　　这种产自安徽金寨的名茶，根根如针，细如女子之眉，苍翠欲滴，是以称为“翠眉。”像这种茶叶，自然是肖大美女送过来的。

　　写完最后个字，陆南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拉开窗子。

　　窗外的天际，已经隐现出鱼肚白。

　　又是夜未眠。陆南的精神却十分亢奋。他把陆劲松的调查报告分为二。部分几乎没有什么改动，只是删去了些尖锐的用词和些容易引发争议的论点，经陆南修改后，文章平和大气，又比较符合“主旋律，”这样就比较容易在市级内刊上发表。

　　另篇，陆南几乎是另起炉灶，不过是引用了原报告中的些数据，以整个汉中市农业经济和农业经济产业结构为着眼点，提出了问题举出了例证引出了推论，最后给出了解决方案。

　　名字也由原先锋芒毕露的《平州县农业经济调查》改成了《汉中农业问题刍议》。

　　光是誊好两份报告报告，陆南就足足写了两天共11个小时。在此之前又花了五天时间修改构思。可以说陆南这周基本上全耗在这两份共25000字的报告上。

　　之所以急着把报告写出来，是因为上周朱建华突然找到陆南，说肖市长最近有可能要找他。

　　陆南问了几句，朱建华也不得其法，只是神神叨叨地说，有可能是好事。

　　四月底五月初汉中市要召开人代会，而在四月上旬就会开吹风会。七月初，汉江省要召开人代会党代会，这是另外种角度的吹风――为当年年底的十四大吹风。

　　虽然我很有才，可是我不是组织部长，更不是省委书记，肖汉青找我，要干什么呢？

　　陆南正在琢磨这事，窗外传来了清脆的小轿车喇叭声。

　　直到陆南踏入东湖招待所，还没理出头绪来。

　　陆南带着脑门问号坐在小会议室里，捧着茶杯宁神静思，突然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几个陌生人简短的交谈。

　　只短短几十秒，第个推门而入，然后是第二人第三人

　　七八个明显是政府官员的中年男子鱼贯而入，看见陆南都有点吃惊，但无例外是没有任何人提出疑问，各自围住在会议桌前，打开包摊开笔记本，拧开钢笔或是圆珠笔，然后开始交谈起来。

　　这怎么回事？陆南同样吃惊得无以言表，正在怔神时，朱建华进来了。看见陆南就呵呵笑，“刚才我出去了下，不好意思啊。”又提高音量和人打招呼，最后介绍道：“各位，下面我介绍下，这位就是陆南。你们手中的汉方舟改制方案，其核心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顿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看外星人样看着陆南，陆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傻傻笑。心里却恨死了朱建华。

　　靠，这个瘟猪，把我卖掉，你有好处么？

　　还好肖汉青随后就进来了，说了声“不好意思，来迟了点。”就坐到主位。

　　服务员上过茶后，阵拉椅子咳嗽的杂音后，会议室内静了下来。

　　肖汉青先是简单介绍了陆南，宣布他列席本次经建委工作会议，然后是开始安排讨论方案。

　　陆南也得了份，他翻开看了看，核心内容还是国有股减持。

　　会议室内众人由开始对陆南的怀疑和惊讶，迅速把心思转换到方案上来，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领导组的成员不是部门二把手就是经济专家，个个花白的脑袋激动地乱晃，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

　　陆南听了半天，叹了口气。

　　这种领导组，只要领导定下调子，就再没反对意见了。更何况，汉方舟已是风雨飘零，人人自顾不暇避之不及，谁又愿意拉它把？

　　吵架的，不是为了反对，而是从侧面证明党和政府的伟大光辉，以及战无不胜。

　　只是，这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

　　会议中间暂停，休息三十分钟。

　　肖汉青朝陆南点点头，快步离开会议室，留下屋子人吞云吐雾，扯蛋撂屁。陆南会意，从边门出去，就见朱建华在间房门外招手。

　　这是间装饰得古色古香地休息室，肖汉青正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动的声音，睁开眼来。

　　“陆南啊，过来坐。”陆南轻轻走过去坐下。

　　“刚才的会议，有什么感觉？ 回到清朝搞建设最新章节”肖汉青突然问道。

　　“和谐。”陆南又发作了恶趣味病，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肖汉青凝视了他几秒钟，笑了：“你呀，不老实！”

　　陆南委屈地看了他眼，道：“肖市长，我说的是心里话呀。会议上吵吵闹闹，为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缁铢必较，为减持额度是45还是46能够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国家的这1％，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好。他们都比我聪明，而且可爱。”

　　肖汉青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陆南道：“半年未见，还是我心里的那个神童天才，点没变！”

　　“其实，今天我来没什么用啊。”陆南挠挠头，问道。

　　“谁说没用？”肖汉青目中精光闪，“如果我有意让你接手汉方舟呢？”

　　陆南大吃惊，楞了半天没有回过神，直到肖汉青轻轻敲了敲茶几，这才坐稳身子，眼中已是片肃杀。

　　“肖市长，您确信您没有在开玩笑？”

　　肖汉青轻哼了声，说道：“我像是要和你开玩笑的人吗？”

　　“我没有钱，坦白说既然有，也远远不够收买汉方舟股份的。即使您是经建委主任，也总不能把汉方舟白白送我吧？”

　　“谁说要白白送你？”肖汉青板起脸，起身负手，踱向窗边，眺望着湖上点点白帆，字句地道：“你是个不可以常情视之的天才。在金融和经济改革中，你已经显示出了你敏锐的洞察力和娴熟的驾驭技巧。我认为，你善于处理复杂多变的形势，尤其是这个烂摊子。”

　　“不至于吧？”

　　“我肖汉青岂是徇私之人？若你没有才华，便是家财万贯，我也不会将汉方舟交于你手。”肖汉青转过身，沉痛地道，“你该知道，汉方舟是汉中市高科技产业的面旗帜它旦倒下，会引发很多连锁反应，对汉中，乃至于整个汉江省的高科技产业都将是个重大打击。”

　　陆南默默不语，过了半天嚅嚅道：“我就是神，没钱也买不下来股份呀！”

　　“你没钱，可银行有啊！”肖汉青句话就让陆南心惊肉跳起来。

　　“空手套白狼？”

　　“理论上是这样，但在实际操作中，对你会有所控制。”肖汉青笃定地喝了口茶，正要说话，朱建华推门而入，低声道：“肖市长，时间到了。”

　　“唔，我就来。”肖汉青抬眼看了看，朱建华知趣地将门轻轻掩上。

　　“你成立公司后，立即做份收购方案，我安排你们公司参加竞标。中标后由立即向银行贷款，再购买汉方舟公司股份。不过贷款协议要有背书，在未偿清贷款之前，公司只有管理权，而无决策权！”

　　“没有决策权，我要公司干什么？”陆南据理力争道：“肖市长，您也是经济方面专家，掌握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财权和人权。只能管理的话，那随便请个经理人就可以做到。”

　　“好好好，可以决策！”肖汉青转念就觉得这个想法实不可行，当机立断道：“决策权我给你，不过你不能转让汉方舟，也不能稀释股份。”

　　“嗯。”陆南点头。

　　肖汉青直在室内缓缓踱步，突然停了下来，严肃地道：“我之所以违规操作，就是想保住汉方舟，想看着它发展壮大。你能不能答应我这条？”

　　“我只能说，尽量。”陆南站了起来，直视肖汉青，毫不妥协地道：“任何违反市场规律的行政命令，最后都会被证明是愚蠢和可笑的。”

　　“你”肖汉青哑笑失笑，“你呀，就不能说得委婉点？这就是指着鼻子骂我啊！行了，会的会你也不用参加了，赶紧回去吧。”

　　说完就匆匆往门外走，突然停，举起右手，伸出两指手指：“两件事！”

　　“第，这事要绝对保密！如果泄密，我拿你是问！”

　　“第二，汉方舟的国有股大概比例是70％，将放出不低于45％，同时不高于51％的股份。方案就按这个做。汉方舟的资产评估，你也找人做份出来算是帮我做吧！我会把汉方舟相关财务资料派人送给你。”

　　“吱呀！”声，会议室的门合拢，肖汉青消失了，只有那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茶，代表着他曾经来过这里。

　　陆南静静地坐了会儿，突然舒出口长气，慢慢站起身来。

　　窗外的东湖，仍然飘着点点白帆。不同的是，透明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瞬间的反光，竟然让陆南觉得刺眼起来。

　　春风明媚，春色正浓，是该踏青的时候了。

　　五十九 紧急行动

　　李扬白蕾这两天饱受虐待，他俩被疯狗似的陆南赶得团团转，原本只要成立家公司，两人还很悠闲，现在却要同时组建两家截然不同的公司，这份辛苦可就太大了。

　　陆南紧急调来松花江小面包，郭有根当了全职司机，24小时听他俩调配。即使这样，白蕾仍然叫冤：“地主使人也不带这样的！两个公司，你知道要跑多少部门，要盖多少印章，要赔多少笑脸？”

　　李扬躲在她身后又煽了把火：“要贴多少冷屁股？”

　　陆南无奈地从包里掏出存折，扔给李扬：“里面就两万多了，你们再取两万块，密码是2，剩下来的全算你们跑腿费，好吧？”

　　“哼！合着我们给你办事，用的钱还是我们自己的？”

　　陆南听，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咬牙又开始打电话，“我把小何他们三个全调过来给你们用，就不信了呢！”

　　“这还差不多！”白蕾得意地扬小脖，美孜孜地瞄着松花江小面包，叹道：“哎，要是桑塔纳多好！”

　　“有车坐就不错了！”陆南再不睬她，和李扬讨论起公司招聘和拟定章程。

　　如今，陆南的家已经成了大本营，桌子上摊的全是各种资料文件，肖汉青已经派人送来汉方舟公司的相关资料报表。陆南立即隐去汉方舟公司名称，委托了家会计师事务所对其资产进行评估。

　　这切都是在绝密中悄悄进行，知道的只有肖汉青李扬白蕾寥寥数人。

　　第二天，临时中断调研的何晓丽钟献光和耿栋三人风尘仆仆赶到，在他们之前，金文明也被陆南邀来。大家都是大学生，而且全是大四，下半学期基本没课，学校实行的推荐和自行联系两种方式，为他们寻找实习单位。虽然如今国家还没有彻底断绝大学生分配渠道，但是“创业”这个名词已经不再新鲜，仍然热血并且有着情的大学生有了如此难得的机会，没有人选择放弃。

　　正是用人之时，陆南也不和他们客气，当即召开会议，宣传成立“临时筹备小组，”由李扬任组长，白蕾任副组长，其余四人是成员。

　　“章程已经出来了。”陆南将几份复印材料分给几人，“这个你们过会再看。现在我分派任务。”

　　每逢大事有静气，陆南旦做出决定，绝对独断专行。他冷静的眼神缜密的思维逻辑，以及滴水不漏的工作安排，让每个人都再次重新认识了他。

　　“何晓丽金文明和白蕾组，负责汉光公司筹建，吃饭请客送礼打车，所有费用实报实销，我只有个要求：务必要在个月内拿到营业执照。能不能做到？”

　　白蕾下意识地站起来，响亮地答道：“能！”

　　说完这话，又悄悄自怨起来。这个屁孩，还真会唬人呢！

　　陆南目光扫过其他两人，何晓丽大声说道：“能！”

　　“好，这算你们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提前完成任务，每提前天，每人会有50元奖励。推迟天，每人罚款30元。”

　　白蕾习惯性地张嘴就要反驳，碰上陆南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钟 绝世妖孽献光耿栋和李扬组。负责绿源公司筹建。目标任务和时限和白蕾组样。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三人同时大声答道。

　　“好。”陆南拍了拍手，又道：“目前我们人手严重不足，组建公司的事千头万绪，在座各位很可能要身兼数职。目前我还无法答应你们什么，但是公司成立后，会给你们个交待。千辛万苦，就苦这个月！我在迎春宾馆包了三个标准间，其中个是何晓丽的。另两个你们三个男人随便住。此外，我家多个卧室，什么都齐的，工作累了，在这里挤挤也是可以的。伙食方面我考虑了，中午各组自行解决，晚上起回来聚餐，交流心得互通情报，顺便再补充能量。我会就去外面找间干净的小饭店包伙。总之，吃住上大家尽量不要省，身体最重要，事情才能办得漂亮。”

　　“另外，这个月每人工资500元，提前发！会计出纳暂时由白蕾双兼。”

　　这话说，白蕾就瞪了陆南眼，从随身坤包里取出摞钱，又画了张简易工资表，发付工资后，逐人签字。到了郭有根这儿，他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要，我在虾场有工资呢！”

　　“这是借调。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比他们还要辛苦，同等工资吧！”陆南言而决。郭有根拒绝不得，只得感激地签字领钱。

　　“咦，我们都有事，你凭什么什么活也不做啊？”白蕾突然反应过来。

　　“我事多着呢！”陆南笑道：“上课下课做作业，还有踢球，成天都够我忙的了！”

　　其实，陆南的事确实多，但根本不是他说的这些。相反的是，最近他逃课成了习惯。

　　接着，陆南就掏出套新配的钥匙，扔给李扬。白蕾手里还有套。

　　“车的问题，有根继续跟白蕾组。李扬这边，就打车吧，辛苦点。”

　　“打车还辛苦啊？”何晓丽笑道：“你这个小老板还算有良心哦！”

　　“有人说我比黄世仁还狠呢！”陆南瞥了白蕾眼，拍拍手：“干工了啊！”

　　群人笑着出门，白蕾气得小白牙直错，李扬轻轻使了眼色，就乖拐地出去了。

　　两人出门后，李扬将白蕾拽到角落，低声道：“你平时和陆南开玩笑，欺负他下都可以。办正事时，你就应该规矩点。要尊重他！”

　　“我尊重他～”白蕾眉毛挑，见李扬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立即闭上了嘴。

　　“他年龄虽然小，做的可都是大事！你能对肖总这样冷嘲热讽的？你真不想做这事，他还怕找不到人？你要记住，他是我们的核心，是白水公司，也是两个新公司的灵魂！你这样的态度非常不端正，他的智商高你倍不止，对你的些怪话总是打岔或者是无视，不是他不懂，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李扬说到后来已经声色俱厉：“只有你尊重他，他才会带你带我，带着所有追随他的人，走上不可预知的辉煌！否则，他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抛弃！”

　　白蕾听得面色苍白，心潮久久无法平静。

　　“直以来，我都忽视了这个皮肤微黑有着淡淡笑容的少年吗？他真的，是那么优秀不，应该说是光芒四射！”

　　六十 突发事件

　　期间陆南陪着顾希庐夫妇登青戈山赏梅，陆大富以下的白水虾场全体员工对顾氏夫妇照顾得无微不至。顾希庐感念陆大富热情质朴，又喜虾场的青山绿水，竟然小住了两天，吟诗数首，挥毫作画两幅，方才尽兴而归。陆南自然假公济私，求顾老题了公司名称。

　　顾希庐的爱人叫柳方婕，也是个诗书传世人家出身的名门闺秀，陆南万想不到她竟然和张秀云见如故，两人起剪纸绣花，还画了幅工笔牡丹赠给她。张秀云的回赠是加厚的两双棉鞋，喜得顾老见之下，又当场吟了首诗：麻线棉鞋旧大袍，太阳孵孵耳蜗掏。如添二两葵花子，又说关公又说曹。

　　临行前，陆大富夫妇精心张罗了大堆土特产，塞满了小车后备箱，顾希庐不问世事，不沾尘俗，柳方婕又唯顾老马首是瞻，倒也没费什么事。只是顾老上了车后，又吩咐司机明天过来按价送钱。

　　陆南没有与顾老同车返回，而是多住了天。第二天早搭班车返回汉中，车到市内，突然堵塞起来，长长的车流眼望不到头，喇叭声响个不停。

　　没会儿，车上乘客就烦躁不安起来，探头探脑的张望，打听是怎么回事，司机索性拔了钥匙，跳下车溜小跑打探消息。

　　回来后，司机就嚷了起来：“叫个锤子，前头有人堵住市政府要上访呢，警察大堆，挤成坨！要下车的赶紧！”

　　众人听，反正已经到了市内，离汽车站也没多远了，个个就拎着行李下了车。陆南刚下车，腰间传呼就震动了起来。

　　到路边电话亭刚拨通电话，里面就传出来肖汉青强压怒火的声音：“陆南，你怎么搞的？”

　　陆南听得头雾水，更是莫名奇妙：“肖市长，怎么了？”

　　“怎么了？你来看看！汉方舟员工到市政府静坐示威，抗议政府拆卖公司国有股！”

　　陆南头脑飞速转动，立即意识到这里面定是产生了什么误会。

　　“肖市长，这事和我无关。我这边绝对没有泄密！”

　　“我不要你解释！”肖汉青现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怎么渡过这难关。这种突发性群访事件，处理得稍有不慎，轻则威信大降，重则会被追究相关责任，甚至丢官弃职。

　　挂断电话后，肖汉青捏了捏眉心，稳定了下心神，推门而出。

　　门外，经建委几个副主任及相关责任部门的把手都已经到位，正屏息静候，整个市政府大厅鸦雀无声，弥漫着种沉重的气息。路过的服务员吓得都贴着墙根，簌簌发抖。

　　肖汉青扫了眼众人，沉着地道：“我已经电告汝南书记孚虎市长。汝南书记正在北京述职，他对此次事件极为关注，再交待我们要处理好，要严格纪律，依法从事，不能蛮干，要谨慎再谨慎。孚虎市长在石坊调研，他也强调指出，这次突发事件，既是次对政府公信力的考验，更是对我们政府处危能力的次难得的实战演练。我们定要处理好这件群访事件，变不利为有利，拉近政府与百姓之间的关系，更为高科技产业放下包袱轻装上阵”

　　说到这里，肖汉青顿了下，看了看正凝神听讲的众人，开始点名。

　　“刚锋局长，把情况通报下！”

　　卢刚锋挤出人堆，喘了两口气，挺直胸口说道：“公安交警武警消防，已经全部到位，现场秩序较好，示威人群情绪安定。”

　　“谨防有人挑拨离间，造谣生事，更要防止歹徒打砸抢，发现苗头，立即控制住！但要严格区分歹徒和不明真相的百姓，防止众情激昂，事态扩大化！”

　　卢刚锋立正敬礼：“坚决完成任务！”

　　“救护车到了没有？”

　　“到了。”后面又挤出来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脸紧张地道：“已经派出四张救护车，小时前已经到位，目前没有出现意外情况。”

　　“嗯。”肖汉青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道：“定要确保汉方舟的员工生命安全，用最好的医生，药物也要准备齐全，确保万无失！”

　　见中年男子点头，肖汉青又逐询问了信访纪检国安等部门的布置情况，而后总结道：“同志们，这是次危机，更是次考验，是考验我党我军，以及我们政府的执政能力和维持公共秩序的控制力。我们要坚决打胜这场仗，更要安抚好汉方舟员工。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力量，力争化解这次危机！” 痞子男佣最新章节

　　肖汉青坚毅的目光掠过每个人的脸，停了几秒后，果断挥手：“去现场！”

　　维持现场秩序的副市长孙良来看见车队过来，立即跑步赶来汇报。来静坐示威的有千余人，分属汉方舟三个部门，其中本部300人左右，芯片厂巨龙公司500人左右，另外还有销售分公司也来了有200人。

　　汉府路已经封闭，交警在配合武警警察维持秩序，同时部分武警手持防弹盾牌，拉出人墙，将围观群众和示威人群分隔开来。

　　约有千名示威人员，静静地坐在市政府大门前，他们中间有人举着标语，最前面两位拉着横幅，上面写着：保护国有资产，保卫汉方舟！

　　原先静默的人群看见长长的车队无声而迅速地驶近，开始马蚤动起来，最前面站起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眯着眼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

　　“周工，是肖市长！”边上位年轻点的中年人眼尖，看清楚了从第张车内钻出的人，欣喜地问道。

　　“等会，看他说什么。”

　　――――――

　　孙良来的报告很及时，汉方舟集团这次的静坐示威是总工程师周启玉和副总经理赵振江发动的。根据侦察结果来看，周启玉和赵振江都不是幕后推动人，而且这两人为纯技术出身，为纯贸易出身，不擅政治阴谋，很可能是被幕后人推到前面打头阵的替罪羊。

　　肖汉青迅速判断了局势，伸手接过电喇叭，登上高台，台下立即鸦雀无声。

　　“各位汉方舟的员工们，我是常务副市长肖汉青。受简汝南书记孙孚虎市长的委托，我来和大家谈谈心，做个交流。”顿了顿，好让所有人的消化下信息，肖汉青又道：“大家对于汉方舟的未来很关心，这是好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采用这种方法，嗯～应该说不太好。为什么说不太好呢？是因为不舒服啊！有什么意见，你们完全可以直接与我对话，汉中市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不是旧社会的衙门，你们可以在门口登记后，直接走进我的办公室，也可以派出代表与我对话。事实上，有什么不能沟通的呢？你们是为了汉方舟好，难道政府就想着汉方舟破产清算？汉方舟本来就是国有公司，更是汉中高科技产业的面旗帜，谁想砍？是你，还是我？”

　　“没有人想汉方舟倒下！但是汉方舟必须要改革，它已经病了，就像个人样，再不治疗，就有生命危险！”

　　“可是我们不能接受私人老板管理公司！”

　　“汉方舟必须是国营公司！”

　　几个反对的声音响起，肖汉青并没有动怒，他等着声音渐渐消停，双手往下按了按，继续说道：“汉方舟的问题，市政府派出专家组调研过，也与员工讨论过。不仅仅是经营问题，更有着严重的经济问题。我记得有八成以上员工是赞成改革的，如果今天来的人中，有参加过讨论的员工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全是事实。”

　　“当时有位员工告诉我说，汉方舟的问题是体制问题，再不改革的话，就是董事经理喝稀汤，睡茅草房也无力回天。不错，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国营企业积重难返，步履艰难，所以我们要咬着牙改革，非改革不可，但这绝不能成为有些人贪污受贿堕落的理由，决不允许这些人乘机大捞特捞。如果说改革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回避的阵痛，此刻，我们更应该同舟共济，生死与共。那些在此时此刻置国家群众利益于不顾，挖墙角，搞，中饱私囊的人，无异于釜底抽薪，罪加等，更加可恨可杀！”

　　肖汉青清越的声音响彻在市政府门前，他的成熟睿智和演讲天赋，渐渐吸引了所有人。汉方舟公司员工由最初的冷漠以对，慢慢变成了倾听思索，最后开始鼓掌。

　　人人痛恨贪污，痛恨，肖汉青如此坚定而明确地表示要在汉方舟公司内部反腐，掷地有声的话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掌声开始稀稀拉拉，并不整齐，而后就成了片暴风骤雨般的激烈。直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才慢慢静下来。

　　肖汉青微笑着拱了拱手：“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信任！刚才说的是公司的内部问题，关于公司经营问题，我想，在这里是没办法解决的，只有请大家推荐几位代表，坐下来细谈。我可以在此表态，无论汉方舟如何改革，最终的方向只能是大家越过越好，收入越来越多！”

　　肖汉青的话再次淹没在片巨浪般的掌声中。

　　六十 陆南的舞台(1)

　　肖汉青下台后，没会儿经建委两位副主任就来请推选出来的五名代表。同时，市公安局和市政府工作人员开始遣散静坐示威人员。而朱建华则悄悄联系了在人堆中看热闹的陆南。

　　在肖汉青的暗示下，座谈气氛很轻松，工作人员甚至还端来了果盘，竟有点类似于茶话会了。

　　陆南无疑是明智的，他早早就把李扬了过来，现在坐在市政府方的就是李扬，陆南则坐在他的身后，很有点跟班的意思。

　　五名代表，加上经建委的七八个人围坐在会议桌上，肖汉青就客气地招呼大家吃东西，而且又介绍了李扬的身份：“汉光公司总经理。”其实这个信息他也是从朱建华递过来的纸条上才得知。至于汉光公司在哪里这倒是个不解之谜。

　　“今天的座谈会，大家随便聊。不记录，不揪辫子。主题就是关于汉方舟的改革，好不好？”

　　肖汉青定下调子后，含笑示意汉方舟代表发言。

　　总工程师周启玉略犹豫，举手要求发言。

　　“肖市长，各位领导，我谈点我的看法！我是名技术人员，所以从我角度来谈谈汉方舟的改革。我认为，汉方舟绝不能卖给私人企业。理由很简单，虽然我们目前还处于困境，而且销售情况也不理想，但是我们的技术在国内领先，研发实力雄厚，我们的子公司巨龙公司在技术和设备上同样处于国内领先。众所周之，进行高尖端科技研究，必须要实行国家控股国家投资，所有知识产权归国家所有的模式！如果私人公司进入，所有的研究成果将成为私有，巨额研发经费也将化为泡影！”

　　接下来，赵振江也发言，他从销售角度谈了和周启玉相同的意见。而且他还充满担心地说道不法商人盗版汉卡和字库技术，以低价位倾销产品，导致销售年年下降，公司利益严重受损。期盼政府建立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肖汉青始终含笑聆听，并未做任何评价。两个说完后，又向其他代表示意有没有话要说，见没人再发言，肖汉青就笑着说：“那好，听完了正方意见，我们再听反方意见！下面有请汉光公司总经理李扬先生谈谈他的看法！”

　　此言出，室内众人都是不明所以。没人知道汉光公司是怎么回事，更不认识李扬。面面相觑之时，李扬沉着地挪过麦克风，装模作样地吹了几声。

　　“大家好！今天是第次和大家见面，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扬，是汉中市汉光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公司成立不久，还没有开展业务，因此大家对我陌生也是正常的。下面我简要介绍下我们公司。”

　　李扬不愧为才子，加上大概在农村锻炼了半年，与泼妇刁民无赖憨傻各色人士打过交道，嘴皮子越发利索。他从开始就创造了个虚拟的世界公司背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