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81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洪山口进入明境作战。济尔哈朗同岳记奉命攻打大安口,他地军队乘夜毁掉了水门前进,击退了明军马兰营地援兵。
第二天早,济尔哈朗就发现明兵立了二座营寨在山上,于是他率军进攻山上地明军。击破了明军的两个营寨,然后督兵追击明军的溃兵至马兰营。这天济尔哈朗从辰时至巳时,连战五次,五战皆捷。迫降了马兰营马兰口大安口三营的明军。
之后,济尔哈朗又引军攻打石门寨,明军多次派兵救援都被他所败斩杀,寨中的军民只得出城投降。于是济尔哈朗就与皇太极的大军会师于遵化,进逼明都北京,逼得大明皇帝自毁长城。杀了满人地拦路虎袁崇焕。
崇祯三年正月,济尔哈朗又随从皇太极出征,兵围永平城,崇祯四年七月,皇太极初设六部,济尔哈朗受命掌管刑部事务。八月,济尔哈朗随同皇太极出兵围困明朝大凌河城,
崇祯五年五月,济尔哈朗从征察哈尔,林丹汗逃逸,大军驻扎在穆噜哈喇克沁。济尔哈朗与岳托率右翼兵进攻归化城,收降了察哈尔部千余人
崇祯六年三月,济尔哈朗奉命筑建岫岩城。五月,明将孔有德耿仲明从登州渡海来降“明总兵黄龙以水师邀击,朝鲜兵也起行动,济尔哈朗前往迎接护送喝退了明朝与朝鲜的联军。
皇太极每次重大的行动,济尔哈朗几乎都叁与其中,直为皇太极冲锋陷阵,立下了赫赫战功,唯有崇祯七年与唐军的交锋,济尔哈朗留守盛京,那次满人大败特败,下子伤筋动骨,多尔衮兄弟三人回到盛京后,在皇太极生死未卜之时,想依靠自己手中地实力,夺取汗位,又是济尔哈朗联合和硕贝勒岳托,终养性,谭泰,郎球压制,才没有让多尔衮得逞,否则皇太极就是回来也会面临汗位被夺的尴尬。
皇太极见济尔哈朗如此伤心,又想起自己和他从小起长大,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皇太极不由愠言抚慰,旁边的谭泰,郎球等人眼泪也流了出来。
皇太极只好道:“好了,大家不要哭了,我已年过四旬,比起我们满人那些十几岁,二十几岁就死在战场的人来讲,寿也不算短了,你们听好,我死之后,汗位由阿巴泰继承,你们对他要象对我样服从,使咱们满人兴旺起来。”
皇太极此言出,众将哗然,后金祖制规定,在皇位继承权上是子凭母贵,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第七子,生于万历十六年,比皇太极还要大四岁,阿巴泰尽管战功卓著,但是他连当初的四大贝勒之位都没有捞到,就是因为他出身偏房,生中才平添了许多坎柯。
阿巴泰初授台吉,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同费英东等征东海窝集部乌尔固辰穆梭二路。后金天命八年1623,同德格类征扎鲁特部,追斩昂安,十年,与三贝勒莽古尔泰援科尔沁部拒察哈尔林丹汗,解克勒珠尔根城围。口
后金天命十年,皇太极即位,封阿巴泰为贝勒,未能受封和硕贝勒。阿巴泰颇有怨言,天聪元年1627五月,皇太极征锦州,阿巴泰受命守都城。二年,与岳记征明,毁锦州杏山高桥三城。
天聪三年,阿巴泰从皇太极征明,同贝勒阿济格率左翼军克龙井关汉儿庄,败山海关援军,下遵化,趋通州,与岳记败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侯世禄。与莽古尔泰攻宁远巡抚袁崇焕锦州总兵祖大寿援兵于广渠门外。天聪五年1631初设六部,阿巴泰受命掌工部事。从皇太极围大凌河,袭锦州援军。天聪七年,阿巴泰同阿济格掠山海关。
旁边豪格大叫起来:“父汗,这不公平,为什么要立他。不立我。”
豪格地额娘是继妃乌喇纳拉氏。他虽是长子却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只是此时他的弟弟最大的才十岁,豪格才认为大汗之位非自己莫属,若是皇太极要立他地弟弟叶布舒,硕塞,高塞,常舒。豪格都不会如此失态,因为这也符合子凭母贵的传统,而大汗年幼,他做为大汗的亲哥哥。恐怕也只有由他来摄政,皇太极要立阿巴泰,就等于断了豪格地两条希望。
阿巴泰也大为惊讶,没想到皇太极会立自己为汗,他以为皇太极试探自己,马上跪下道:“大汗,阿巴泰并无德政可以为汗,还请大汗收回成命。”
皇太极立阿巴泰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豪格不堪大任,强行任命他,只会遭到众人反对,至于立其他地儿子,更是不能考虑,此时后金连大明也没有打败,何况后面还有个实力更强地唐军,如果立个幼子,如何能带领后金兴旺。
阿巴泰勇猛善战,政事虽然不强,但他有个好儿子岳乐,岳乐此时只有十五岁,已颇具谋略,深得皇太极的喜爱,阿巴泰已年近五十,他接位后过个十年,差不多就可以传给他儿子了。
最主要的是阿巴泰是皇太极的兄长,立他为汗,其他人也只能接受,不会造成满人的分裂,此时其实有个人比阿巴泰更适合当大汗,那就是以前的睿亲王多尔衮,多尔衮多谋善断,又有多铎,阿济格两人相助,只是皇太极怕多尔衮做了大汗后,会因为怨恨自己而祸及到自己地子孙,而且多尔衮现在只是个普通的贝子,阿巴泰为汗后,自然会提拔他,多尔衮的才华也可以得到重用。
皇太极见众人迟疑,豪格更是满脸不服,他厉喝声:“统统住嘴,你们还把不把我当成大汗。”
众人齐跪下:“仅遵大汗吩咐。”
阿巴泰傻了眼,做梦也没有想到大汗之位会落到自己头上,他心中的惊讶更多于欢喜,皇太极虽然比他小,但对皇太极地才华阿巴泰极为佩服,虽然皇太极刚继位时他因没有封为和硕贝勒和皇太极闹过阵别扭,但后来直规规矩矩的听从皇太极的吩咐做事。
豪格却不肯跪下,叫嚷道:“我不同意,父汗,父汗,我是你亲儿子啊,你糊涂了吗,为什么不把汗位传给我,自古有父传子,兄传弟,哪有弟传兄之理。”
阿巴泰也趴在了地上,咚咚的磕着头:“豪格说得在理,大汗可将汗位传于阿哥叶布舒,臣等誓死辅助。”
其他人摸不准皇太极的心意,此时要是劝皇太极收回成命,若是真立了阿巴泰,现在就等于得罪了新任大汗,若是不劝,又不知皇太极是否是试探众人心意,只好沉默不语。
皇太极冷冷的看着豪格,喊道:“来人,豪格不尊大汗之令,令其剥去和硕贝勒之职,贬为贝勒,现暂交人看管,回到盛京会才可回复自由。”
豪格满脸不服气,被皇太极的亲兵押了下去,众人见皇太极把自己的儿子也贬了级,那么是确实是要立阿巴泰,不由都象阿巴泰看去。
皇太极看着阿巴泰还在磕头,道:“七哥,你起来吧。”
皇太极自从当上了大汗,还是第次叫阿巴泰七哥,阿巴泰应了声,就要起身,又觉不对,顿时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皇太极将阿巴泰拉了过来和自己同坐,向帐内众将道:“你们还不来拜见新大汗。”
叶克舒,谭泰,郎球,济尔哈朗,杨古利等人起拜倒:“参见大汗。”
阿济格,多铎向以多尔衮马首是瞻,多尔衮无奈,只得跪下,阿济格,多铎也跟着跪了下来:“参见大汗。”
这下,阿巴泰的地位无疑确定了下来,谁也动摇不了,阿巴泰此时向皇太极求情道:“大汗,豪格年轻冲动,时说错话而已,还请大汗赫免了他,让他重为和硕贝勒。”
皇太极道:“我已管不了他了,赫不赫免他,就是你的事了,我要重要的事要嘱咐你们。”
众人齐道:“请大汗吩咐。”
“我死之后”说道这皇太极又咳嗽起来,众人大急,捶背的捶背,抚胸的抚胸,皇太极哇的下,吐出了口鲜血,落在地上,触目全是片红色,随着这口鲜血吐出,皇太极的气才重新顺了起来。
不过皇太极的脸色已没有了原先的红润,迅速灰败起来,众人此时已完全相信皇太极命不久矣,静静的听他最后的留言。
“我死之后不可发丧,留队人马在后监视那十万辽东居民,其余人等秘密撤回盛京,我料大明王朝也必不久矣,早晚会被唐军攻破,若是唐军灭明进展顺利,我军就不可妄动,可以仿朝鲜样成为唐军的属国,则我满人尚有复兴的机会,若是要想已辽东之地和唐军国之地争雄,必有大祸,切记,切记。”
阿巴泰点头称是,济尔哈朗问道:“若是唐军进攻大明不顺,我军可否再次南下。”
皇太极闭上了眼,良久才摇摇头:“不会,唐军实力已远远超过大明,旦唐军提兵灭明,年时间大明就会不存在,你们必须小心在意,不可再象攻击大明样攻击唐军,若是唐军不肯让我满人成为属国,那么仿以前大明设立的都护府也可以。”
众人心中都浮起了层阴影,想起归化城下唐军百炮齐发的威力,不由打了个寒颤,唐军的大炮无休无止,仿佛不需要装填弹药,满人的骑兵遇上了,除非分的极散,否则不可能避过大炮的打击。
皇太极续道:“我七岁父兄征战在外,开始主持家政,十二岁时母亲病逝,开始跟随父兄征战,二十岁独自领军,这生中可以说少有败绩,不料归化战,我军大败,精锐毁于旦,此战固有我军轻敌的原因,只是现在回头想,才知就是唐军和我们明战,我军也沾不到丝毫便宜,唐军火器之利远甚明军,又无明军的怯战,我军地处辽东,只靠弓箭之利,人口远逊于中原,日后中原若不腐化,我军不可有出战之念。”
众将虽有不服气,但谁也不敢在此时触怒皇太极,只得连连称是,当晚,皇太极卒于军中,众人依皇太极的吩咐,将他秘密收敛,准备撤走。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二章 断后
以前满人攻明,明军只会躲在城中,满人向来是要打就打,要走就走,主动权操在满人之手,明军只能被迫防守,满人才能以隅之地频频攻伐大明,可这次对面的明军也全是骑兵,满人要想全身而退,只能悄悄撤离,否则让明军知晓了自己的意图,必定会死缠不休,旦大汗的死讯传出,引发满人士卒的混乱,那就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阿巴泰坐在首位,下面坐了两排满人悍将,宁远我,尚可喜,耿仲明几个汉人也在,尚可喜,耿仲明两人的精锐部下已经死伤殆尽,两人对投后金颇有悔意,眼看后金最有作为的大汗已经死去,继任者虽是员悍将,但无论心胸气度都差得太远,二人对前途不由悲观起来,只是上了满人的这条船想下也下不来。
范文程死后,满人少了个深悉大明深情,又长于智谋的汉臣,宁完我不时显露的小聪明让皇太极对他重视起来,三年来已坐稳了首席谋臣的职务。
昨天皇太极晕倒,他们三人就被赶出了大帐,无论皇太极都汉人如何信任重用,但他们终久不是满人,满人的权力交替他们还没有资格在场,而且消息也是瞒的死紧死紧,今天他们进了议事厅才知皇太极已死,满人立了新大汗。
阿巴泰此时还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自己真得成了大汗,只是现在还不是做梦地时候。他要想法把这数万满人精锐带回去,才能坐稳这大汗之位。阿巴泰首先开口道:“诸位,八弟的遗言大家都听到了。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让我们安全撤回去,为此,必须要留有人断后。谁愿担当此任。”
大军秘密回撤。留下地那人要弹压住十万辽东居民。还有应付四万明军铁骑,这个任务弄不好就会让自己丢了性命,谁也不敢轻易接口。
谭泰道:“大汗,不知留下之人要守几天大营”
阿巴泰示意了下旁边的宁完我答话,宁完我与尚可喜,耿仲明两人不同。他靠智谋吃饭,又善于巴结做人,在满人亲贵之间也交好了数人,皇太极卒。宁完我就知道了消息,连夜到阿巴泰的帐中宣誓效忠,阿巴泰已将他示为心腹。
满人与汉人统地政权不同,大汗虽然尊荣无比,但满人亲贵之间实力很大,他们掌握了大部分兵力,满人八旗中归皇太极直接指挥地也只有三旗,而阿巴泰手里更是只有旗兵力,虽然皇太极临死之前将另外两旗归于阿巴泰统领,但离他真正能实际指挥还差得很远,因此虽然目前各方都暂时认可了他地大汗之位,不小心他这个大汗就会成为摆设。
而汉人不同,他们手中就是有了兵马,他们的权力也得完全依靠大汗,所以皇太极在位时,竭力抬高汉大臣的地位,目的就是要打压满人亲贵的势力,可惜没有给皇太极太多的时间就大败于归化城,汉军地建立也只得暂停下来。
皇太极临死前还和阿巴泰单独谈过段时间,阿巴泰本身也对大汗重用汉臣不满,本来他都想当政之后把那些让满人亲贵讨厌的汉大臣贬了,听了皇太极的解释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曲折,所以宁完我投诚他就接受了。
宁完我假装咳了声,见众人看向自己,才道:“摆脱明军后,我军就可轻装远行,留守之人只需天不被明军发现即可。”
谭泰听只需天,想将这个任务接下来,却看见杨古利在拼命向他打眼色,谭泰心中顿时迟疑,并不接话。
谭泰是杨古利的从弟,杨古利作为皇太极地侍卫长对谭泰多有照顾,皇太极也因为杨古利的缘故对谭泰颇为信任,谭泰自己也争气,现在已是正黄旗的固山额真,固山,汉语旗的意思,固山额真即旗主谭泰对杨古利颇为信任,见他让自己不接,也只得充耳不闻。
阿巴泰向诸将的脸上个个看去,看到的每个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到了多尔衮兄弟时,多尔衮却挺身而出:“回凛大汗,多尔衮愿率军留守日。”
阿巴泰喜,道:“你需要多少人马。”
多尔衮道:“请大汗给我五牛录即可。”
牛录在汉语中翻译为箭的意思,满洲人出猎开围之际,各出箭支,十人中立总领,属九人而行,各照方向,不许错乱。此总领呼牛录厄真。
后来努尔哈赤整顿满人的组织。牛录成为八旗最基层单位,每牛录编制为三百人。首领仍称牛录额真,兼管本牛录的民政军事。奇书网满人出兵时从每牛录中抽掉人马组成军队。
五牛录即为千五百人,用千五百人和明军数万人对抗,营中还有十万不安定的辽东居民,阿巴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十四弟,你可考虑清楚了,只需要五牛录。”
多尔衮跪下道:“大汗,多尔衮自知以前做过错事,如今已悔之晚矣,现甘愿为大汗驱使,请大汗下令。”
阿巴泰再无迟疑,下令道:“封贝子多尔衮为正白旗甲喇额真,率五牛录固守,其余人等回营收拾好东西,今夜大军就悄悄撤离。”
正白旗正是多尔衮以前所属,多尔衮被贬后,皇太极收回了正白旗的兵权,交给他的儿子豪格统领,如今豪格还暂时被押,自然不会反对,阿巴泰将多尔衮安排在正白旗,正是举两得。
甲喇额正好可以统领五名牛录,多尔衮身边只有亲兵数十人,如今又有了千多人,冒次险正可以讨好新任大汗,又能增加自己的实力,多尔衮自然愿意。
满人正在商量撤退时。门外地牛角吹响起来,众人知道明军又开始了进攻,齐向阿巴泰望去。满人可没有坐在营帐中迎敌的传统。阿巴泰道:“走,咱们看看去。”
众人出了营帐,翻身上马。起向前方奔去。谭泰稍微落后。见没有人注意,悄声向杨古利问道:“大哥,为何不让我留守,白让那个多尔衮得了便宜。
杨古利低声道:“汉人有言,朝天子朝臣,以前大哥是大汗的侍卫长。我们兄弟两人深为大汗器重,每人都要给我几分脸面,可如今大汗去了,阿巴泰决不会让我做他侍卫长。我们和大汗地关系疏了数层,你若留下来,不怕大汗往你的正黄旗插人么。”
谭泰迟疑的道:“阿巴泰不会如此做。”
杨古利冷笑声:“不会,你没见他已经把多尔衮重新插进了正白旗吗,大汗这步走地真是好棋。”
谭泰心头掠过阵寒意,道:“前任大汗尸骨未寒,阿巴泰如此对待大汗长子,他难道不怕众将寒心么,我料定定是那个汉人搞鬼,有机会我要把宁完我给杀了。”
谭泰却不知,阿巴泰以前固然是个直性之人,只是当上了大汗,自然要千方百计地巩固自己地权位,这点他的父亲和弟弟都给他作了榜样,努尔哈赤作为开国之君,他的汗位都不免遇到他弟弟舒尔哈齐的挑战,皇太极更是将四大贝勒共政的三人全部拉了下来,才坐稳了汗位,阿巴泰自然也会抓住每份机会巩固自己的权位,这和有无汉人地挑唆全无关系。
满人干将领来到营前时,明军已经撤退了回去,满人最外面的营帐已有数十座插满了箭支,地上还有几十个稀稀疏疏的满人尸体,显然是因为没来得及躲避而被明军射杀。
满人大营的前面正在数百明军对着大营破口大骂,明军都是老兵油子,粗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皇太极家中地每个女性都被明军问候了个遍,满人的士兵紧守着营帐,个个都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马上出营去教剑那些该死的明军。
以前明军骂阵,满人般都会派出数千人迎战,明军虽然精锐,比之满人铁骑在骑射方面还是有定差距,通常远程交战都是满人占便宜,但旦接近作战,明军的凶悍点也不逊于满人,敢于和满人以命博命,双方的死伤往往达到了比。
满人心痛自己的损失,这几天都不太派人出战,导致明军越来越嚣张,今天冷不防还敢冲近满人的营帐前放箭,由于主将都集中在阿巴泰的营帐中,底下的满人不敢违令开营门出战,白白让明军射死数十人后安然退去。
若是满人进攻座营帐,会有很多办法,最主要的有二种,种是奔射,凭着马力快速接近敌人的营帐,朝里面射杀敌人,通常会将营帐最外围二百米外的敌人射杀个干二净,而满人有良好的防护,又在移动的马上,敌人很不容易瞄准,伤亡往往甚微。明军在这种战法之下,不知吃了多少亏。
奔射之后就是套索了,这是游牧民族从小练就的本领,他们可以将绳索准确的套在奔跑的野马上,然后把它们抓回来驯养,配种,般野外立帐最外围都是用本头固定,这就用得上他们从小练就的套索本领,游牧民族骑着飞快的骏马,接近敌人的营寨,丢出自己手中的套索,牢牢的套在敌人营寨的木桩上,借着马力将敌人的营寨根根拆去,然后通过缺口涌而上,对敌人展开屠杀。
而汉人不同,他们进攻敌人的营寨必须要有投石车,撞车,或者火炮等物,否则只有用人命直接去填,投石车,撞车,火炮这些东西明军在山海关城中都有,明军却不能把他们推出了进攻满人的营寨,这些东西若是出了营,满人当然不会等着明军进攻,马上就会引起满,明双方的大战,祖大寿并无把握胜过满人,自然还是谨慎点好。
这十几天来,双方的进攻都是试探,谁都想取胜,又不想已方损失太多,才会维持这个局面。
满人睚眦必报,如今明军用他们擅长的奔射,射杀了数十名满人,满人却久久不出寨,未免有些令人怀疑,吴三桂将自己的怀疑说,祖大寿也觉得不对劲,命令道:“再冲击次。”
他的弟弟祖可法抱拳,应道:“是。”翻身上马,对身后的众人道:“跟我来”
数千明军同时启动,“扑哧,扑哧”的马蹄声响了起来,溅起了满天的尘土,明军呐喊着朝满人大帐的北边攻去,这次满人已有了准备,还没等明军靠近,数百支长箭飞了出去,明军阵人仰马翻,倒下了十几人。
很快,明军的簧支就黑压压的飞向了满人的营帐,数千支箭支将天空都遮了片,营帐边上的满人连忙躲在盾牌之下,箭支刚落下来,满人边上的营帐顿时插满了长箭,连营帐和栅栏之间的空地也插满了明军的箭支,尽管满人士兵都有盾牌保护,这轮箭雨还是让满人死伤了数十人。等躲在盾牌下的满人再想发箭反击时,明军已去的远了。
看到明军如此嚣张,谭泰大怒,向阿巴泰请战道:“七贝勒,请充许谭泰出战。”
皇太极的死只有满人的高层知道,出了营帐阿巴泰就不能再让众将叫他大汗,以防士兵起了疑心。所以谭泰向阿巴泰请战时叫七贝勒。
阿巴泰知道若是避战,明军会越来越嚣张,点了点头,满人的营门大开,谭泰带着手下的十个牛录向还在漫骂满人的明军杀去。
见到满人出营,刚才还是副泼妇骂街模样的明军迅速翻身上马,向后退去,另队明军反身而上,向满人迎了上来,双方很快接近,不足百米时,满人已拉开了弓弦,向明军射去,明军的前锋刹时倒下了数十人。
距离明军不足五十米了,谭泰已连着三箭,射死了三个明军,此时明军的还击才到来,箭雨落在了满人的队列里,被射中的满人翻身落马,随后被身后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谭泰对身边呼啸而过的箭支毫不在意,正要取簧射死第四个明军,阵凄历的啸声传了过来,谭泰下意识的偏头,支铁箭火辣辣的擦着他的面颊飞过,卟的声插在他身后名亲兵的胸前,厚厚的皮甲根本恍如无物,箭支没羽而入。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三章 撤离
吴三桂叹息着放下自己的长弓,刚才差点就杀死了那名满将。可惜那名满将太过机警,竟然让他避了过去了,自己的箭支只擦伤了那满人的面颊,射杀他身后的个小卒,只是想再射箭也没有机会了,双方的队伍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短兵相接,吴三桂将弓挂在自己的身后,抽出身后的马刀,高举着朝满人冲去。
步,二步,不到十步,双方已经接近了,吴三桂的马刀猛然下劈,将名满人的脖子砍断,口里大乎声:“杀”那名被他砍断脖子的满人冲出了十余步才轰然声,倒了下去,随即淹没在马蹄中
他身后紧随着百多名亲兵,随着主帅的狂喝,起发出了怒吼:“杀,杀。”起向满人冲去。
眨眼间战场上人头滚滚,鲜血崩溅,人命在这里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到处是战马嘶吼,断臂乱飞,吴三桂脸上已溅满了鲜血,那都是敌人的,倒在他刀下的敌人已经有五名了,他脸上的伤痕在鲜血的染印下好象要重新浮现出来。
也许是他受伤时还太年轻,他脸上的疤痕平时很模糊,非但不会影响吴三桂的形象,反而因这道疤痕使他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战场,只要敌人的鲜血溅到吴三桂的面上,他脸上的疤痕就特别明显,在敌人看的愣神间,已被吴三桂割去了脑袋。
当年追随吴三桂救父地五十名亲兵如今已剩下不足十名。他们都是吴三桂最信任的人,后来选进来的亲兵或许感情上没有那么亲近,但对他吴三桂却都是忠诚地。他们牢牢的护住了吴三桂的两侧,让主帅专心迎战正面之敌,不时有亲兵被杀。又有亲兵补了上来。
“峥“地声。吴三桂地马刀被人架住了。
手臂震地隐隐发麻,吴三桂大讶,以他的力量,就是满人中号称巴图鲁的人也会被他的大力震开,第二刀就可以结果了性命,可眼前这人分别是接住了他刀。
吴三桂的脸上充满兴奋。那是终于有了对手的兴奋,抬眼朝接住自己刀地敌人看去,不由惊呼声,道:“是你。”
对面的那人大概三十来岁。张脸棱角分明,可惜左面却有道血迹,两边的皮肉已翻转过来,他脸上虽然已大部被血迹掩盖,却还是露出了震惊之色,显然对吴三桂的这刀准准备不足。
谭泰被吴三桂射了箭,差点要了他地性命,让他吃惊之余却恼怒万分,发誓要找出射他簧的敌人碎尸万段,他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游目四看,刚好看到吴三桂收弓拨出了马刀,谭泰马上就认定了吴三桂就是射他之人,有心还他箭,可是双方的距离已经太接近,谭泰只好催动坐骑朝吴三桂的方向杀去,要将吴三桂亲手斩于刀下。
只是双方人数太多,又纠缠在起,两人距离虽近,要想接近吴三桂却不容易,谭泰的亲兵刚才看到主帅差点遇难,心中也吓出了条冷汗,拼命的护住他,以致双方战了好会儿,谭泰才找上了吴三桂。
这刀就让谭泰知道了吴三桂的厉害,他的手臂几乎都吴三桂刀震麻,谭泰却不服气,喝道:“再来。”
“峥,峥,峥“两人互砍了十几刀,谭泰的右手颤抖不停,差点连手中的马刀也握不住,他见吴三桂满脸兴奋,脸上的道疤痕清晰可见,脱口而出:“你是吴三桂。”
吴三桂五十骑救父的事迹不但在大明境内人尽皆知,就是满人也多有人听说,虽然满人对吴三桂那人救人之举斥之以鼻,但也佩服吴三桂的大胆,吴三桂此战脸上的刀痕成了他的标记。
吴三桂哈哈笑:“然也,即知道老子的名字那就报上名来。”吴三桂虽然要谭泰报名,手上却没有闲着,马刀扬,再次攻向了谭泰。
谭泰的手此时连刀也握不住,如何能接,他拨马便走,吴三桂好不容易遇到名厉害的满将,哪里肯舍,用腿在马肚子上点,正要追赶谭泰,谭泰的亲兵已将吴三桂的去路堵住,吴三桂大怒,连杀二名满人,谭泰其它挡路的亲兵都被吴三桂的亲兵斩杀,只是吴三桂再要找谭泰,四周却全是乱遭遭的人影,哪里还找得到。
这次双方都是硬碰硬,不时有人受伤坠地,在这样的战场上,不管受什么伤,只要坠地,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死亡,就是点伤也没有,也要被双方的马蹄踩死。
双方出动的人马都差不多,眼看场中的人越来越少,呈受不了伤亡的满人终于首先吹响了撤退的牛角,满人拼命向已方营地撤去,那边大营内已有数千弓箭手出来压住自己的阵角。
明军只得停止了追击,留在原地欢乎胜利,其实这场战事下来,双方都有近二千的伤亡,谈不上谁胜谁败,只是满人先撤走,那明军当然是胜利者。
谭泰带着人垂头丧气的回到营盘,他带出去的三千部下,回来的不足二千,许多人还全身带伤,所有的满人也搭拉着脑袋回到了营中,明军这次是和他们实打实的硬拼,自己却没能找回场子,还先行退却,让心高气傲的满人气闷不已。
谭泰来到了阿巴泰身旁,躬身行礼:“七贝勒,谭泰未能取胜,还请七贝勒责罚。”
正时正是收买人心之时,阿巴泰如何会对谭泰责罚,反而安慰了几句,就让谭泰下去休息。
看着谭泰下去的身影,阿巴泰转身朝其他人道:“让明军得意去吧,此战过后,他们也该庆祝下了。反而方便今晚咱们就走。”
满人此次出来打得全是硬仗,除了在锦州,宁远两城将士可以放松外。路上人影也没有遇到个,在山海关数十日更是点进展也没有,将士都有厌战情绪。若不是军中有数万从宁远掠来地女子供士兵取乐。军心还要更加低迷。想到今晚就可以离开,众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明军取得胜利后果然没有再来骂营挑战,所有的满人已得到了今晚要撤离的消息,阿巴泰暂时以皇太极地名义下达命令,各营的满人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遵令而行。
到了深夜。已收拾好行当的满人悄悄出营,向北而去,营中关押地辽东居民虽有所觉察,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也无人敢异动。
多尔衮领着五个牛录,装腔作势地守住大营,若是明军来次象昨天这样地进攻,整个大营的虚实立马就会被探知,他只好冒险只留下百人看守那十万辽东居民,另外千多人尽量分到在正面的营房内,使明军不能探听虚实。
阿巴泰率数万主力快速离开大营,天亮后,他们离开大营已有数十里远,满人开始纵马狂奔起来。
二日之间,满人连走三百余里,在宁远才停了下来,宁远的居民虽然全部被满人作为奴隶带走,但对城池却没有完全破坏,阿巴泰在宁远停了下来,给皇太极发丧,刹时全军缟素,满人三军痛哭不已。
此时满人归心似箭,在宁远停下也是迫不得已,皇太极死在军营,连象样的棺裹都没有,阿巴泰又不能命令士兵出外搜集,暴露皇太极的死讯,只得用木板草草钉成了副薄棺,这正是七月最热地天气,两天时间皇太极的尸体已经发臭,拉车的士兵闻到了味道纷纷作呕,议论不停。
人死如灯灭,任你生前是如何的盖世英雄,绝代佳人,死后也会马上变成具腐尸,皇太极地尸体腐化如此之速,再想隐瞒士兵是不可能了。
阿巴泰直宣布皇太极是暂时中暑,不能见人,拉车的士兵都是皇太极的侍卫,虽然有杨古利的严令,闻到了臭味还是免不了到处流传,加上满人又是仓皇撤军,军中已是谣言四起,许多士兵怀疑大汗已死,纷纷要求求见大汗,阿巴泰不得已只能在宁远停下,给皇太极发丧。
宁远城中有上好的棺木,满人给皇太极寻来了最好的楠木棺材,只是皇太极的尸身已臭不可闻,谁也没有勇气打开那口薄棺,给皇太极重新盛敛,干脆连同薄棺起放在楠木棺材中,用钉子钉牢后,臭气才消失。
满人在宁远城中停了天,就不得不继续扶棺上路,因为多尔衮回来了,他留下来防守的千五百名满人只带回了半人,其余人已被明军歼灭,多尔衮还带回了明军已在后面的消息。
多尔衮虽然竭力维持满人主力都在的样子,但明军士气高昂,根本没有象满人认为的会停攻天,上午明军只是派人漫骂挑战,满人为了不露虚实,只得对骂,并不迎战,只是这些生在深山老林,以打猎为生的满人怎么能骂得过那些在底层打滚的明军,不会儿就垂头丧气的败下阵来,明军受到鼓舞,骂的越发难听。
满人却只能干瞪眼,任凭明军辱骂,士兵们都已知道大队已经离营,他们只要挨过个白天,晚上也就可以悄悄撤走。
满人的这种表现让吴三桂越看越奇怪,满人哪会如此老实,他带着数千人再次对满人的营帐进行奔射,这射,满人的虚实就暴露无疑,所有的营帐都空无人。
吴三桂马上发起了全面的进攻,分布在四周的千多满人如何能抵挡,多尔衮见已暴露,当机立断,马上撤退,好不容易才甩掉了明军的追击,却只剩下半人。
明军却被那十余万辽东居民绊住了脚,这十多万人挤在狭小的空间生活近个月,满人为了不让他们有力气叛乱或逃走,给的食物极少,加上又正是热天,许多人都已病倒,在之前每天都要死数百人,这些辽东居民都是关宁铁骑的父老,有的还是他们的亲人,如何能不救。
有许多从宁远城过来的士兵已经在到处寻找他们的亲人,时整个营帐中响起了片:“儿啊,父亲,娘。”的喊声,这让明军又如何去追击满人,加上祖大寿,吴三桂等人不知满人退走的原因,也不敢逼得太紧,只派出小部分人沿着满人的痕迹跟了下去。
等到了宁远城,先头的明军发现了遗留下来的灵堂,才知道原来是皇太极死了,满人走得匆忙,灵堂根本没有撤去,只是临走时放了把火,却烧得不干净,才让明军发现满人退走的原因。
祖大寿得到回报,先是大喜,后来又连连跺脚,此番错过了机会,等满人回到了关外,明军再要找他们交战就太困难了,祖大寿声命下,明军三军全体追击,却已晚了满人两天时间,若是没有意外,他们只能追着满人的屁股。
高杰和刘宗敏两人带着二万大军路慢悠悠的走过了浑善达克沙地,又翻过了努鲁儿虎山,路上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都到倒了大霉,这帮人好象无所事事,专为打猎而来,二万人拦,什么野兽也逃不脱他们的追捕,甚至连飞禽都飞不出唐军的范围,成为了唐军口中的美味。
这天,唐军终于来到了锦州城,此时锦州已成了片废墟,满人杀人后也不掩埋,到处是白骨盈野,看得唐军上下对满人恨之入骨,每个人都大声咒骂满人不得好死。
唐军本来的主意是占据锦州,断了满人的后路,只是此时锦州成了片鬼域,根本不能住人,必须另寻他处。
高杰命唐军检查了下粮食,出发前唐军每人用匹马载了六十斤粮食,全是大米,路上虽然走了个多月,却因为是打猎过来,只消耗了三分之左右,若是省着点用,可以将就月,这月的时间应该可以等到满人了。
刘宗敏建议道:“将军,我们不如再向前行段路,找个能堵住满人的地方如何”
整个锦州都已找不到人影,唐军对这片地域又不熟,高杰只好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们需多派斥候,摸清此地的地形才可。”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四章 不期而遇
清清的女儿河潺潺的流过锦州,河两边的大树绿色成荫,微风阵阵吹来,带给了行军的唐军丝丝谅意,可惜河里偶尔露出来的白骨却将如此美好的画面完全破坏,这清清的河水也仿佛在诉说当日满人的残暴。
“的得,的得”的马蹄声打破了女儿河的宁静,河边上不时出现了黑衣黑甲的唐军,唐军的斥候队十人组,沿着河流开始了上下左右的搜索。
虽然高杰和刘宗敏都认为满人和朝庭的交战没有那么快结束,但还是不敢大意,这里已是敌后,随时有可能碰到敌人,无论是明军还是满人,双方旦遇上免不了场大战,唐军改在草原行军时的漫不惊心,路都是小心翼翼,就是打猎也只准用弓箭,严禁使用火枪。
二万唐军行进在女儿河的边沿,周围是排排的农田,那都是辽东居民开垦出来的,农田里的庄稼已毁得面目全非,大部分是马啃过的痕迹,偶尔还可以看到些幸免的庄稼,只是田中已杂草众生,不过,田中还是有些成熟的瓜果,疏菜可以采摘,它们的真正主人早已躺在锦州城或者女儿河,成了堆累累的白骨,却便宜了路过的唐军。
唐军沿河走了二天,到了个已经废弃了的村庄,这个村庄不大,只有百来间茅草屋,不过树木很多,绿树荫荫,很是凉爽,眼看已是中午。太阳越来越热,高杰传令:“全体扎营休息。”
接到命令地士兵都兴高采烈的停了下来,寻找荫凉处扎营。唐军已到了满人的后面,更是不用急着赶路,之所以路向前。只是为了找到个适合伏击满人地地方而已。因此虽然提高了警惕。天却走不了半天的时间,而是尽量让士兵多保持体力。
州扎下营不久,前面的斥候打马飞奔过来,路大喊:“报,紧急军情报,紧急军情”
听到马上骑士地喊声。前面地唐军纷纷让路,让骑士能够快速接近主帅,高杰和刘宗敏老远就听到了喊声,两人对望眼。大为惊讶,怎么现在会有紧急军情。
马上地骑士直冲到两人身边才翻身下马,急喘了几口气才道:“报武卫大将军,有紧急军情,前面发现了队人马。”
“可知是什么人,他们有多少人马,距离这里还有多远。”刘宗敏听发现了人,马上冒出了连串的问题。
斥候回道:“禀宣威将军,双方距离较远,还看不清什么人,只知不下数万人马,距这里不足二十里。”
高杰和刘宗敏心里都格登下,二十里,骑兵不过十数分钟的路程,高杰马上下令:“传令下去,准备战斗。”
随着队队传令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