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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8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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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攻占了地黎波里和阿尔及利亚。
苏里曼世死后,在1571年,奥斯曼帝国地海军在勒班多战役中被西班牙和威尼斯的联合舰队打败。失去了对地中海的控制。从此,奥斯曼帝国开始走下坡路。
但此时奥斯曼帝国的陆军还是欧洲最强大的支,现在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为穆拉德四世,穆拉德四世登极时只有十岁。1632年,刚满二十岁地穆拉德四世在近卫军和法官们的全力支持下,平息了曾称霸时的童子军团的叛乱,使首都伊斯坦布尔和各省区地秩序得以恢复。
穆拉德四世随即解散童子军团,废除向基督教各国征集儿童以补充军源的惯例,重新组建了新军。他以铁腕治理国家,摆脱了其前几任苏丹执政时期后宫统治的局面,使国力有所好转。1633年崇祯六年,他派军占领了叙利亚黎巴嫩沿岸所有海港,随后从陆路向黎巴嫩地区德鲁兹教派据点进攻,俘获该地领主法赫鲁丁二世,并于1635年崇祯八年以反抗帝国罪将其斩首。他曾发动对波斯的亲征,并于1630年崇祯三年占领哈马丹,几年后重克埃里温和大不里士。
面对这样个强势的君主,汉人的商队到达波斯湾带就到了他的终点,这也是汉人商队在军队的支持下前所未有的壮举,只是唐军的库房中却并没有收到西方各国的钱币,方面是唐军的税收都是用银子记算,商人就是有金币也不会用来交税,二是西方的银币大部分重量为七钱三分,不符合汉人用银两来计算,他们就是收到了银币,也重新融成大锭的银两,方便回去使用。
李守忠进来,刚要大礼叁拜,李鸿基连忙把他扶住,道:“二叔不可多礼,我是晚辈,怎可受二叔大礼。”
李守忠正色道:“你我虽是至亲,君臣之礼不可废。”坚持要拜,李鸿基无奈只得受了礼,才让李守忠坐下,心中却苦笑,怎么日子越久,身边的人越发拘束起来。
李守忠进来就看见了李鸿基手上的金币,猜想叫自己来以此有关,试探着问道:“殿下莫非想铸币。”
铸币对唐军来说技术上点问题都没有,它们的要求并不比唐军的那章高,唐军金,银,铜,铁的那章都铸过,李守忠的户部虽然不收来自西方的金,银币,但他整天和钱打交道,自然对金币也见过,见到李鸿基手里拿着的金币,马上就猜想到唐王可能是要铸币。
李鸿基道:“不错,大锭的银两虽然对于官府来说方便储存,押运,但在百姓手中却极为不便,他们有人穷其辈子也攒不下锭五十两的官银,就是十两,五两相对于他们来说也太多了,使用起来极其不便。”
李守忠点头道:“殿下所言极为有理,只是若要铸币,以后官员的收入少了火耗项,恐怕反对的人会很众。”
李鸿基冷笑道:“本王又不和他们商议,他们反对什么,本王给他们的代遇已是大明的十倍,若还想多贪民脂民膏,就让他们当面来找我说好了,今天找你来,是要了解下户部的情况,若是用银币代替银两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无论是大明还是唐军,地方上收上来的散碎银子都要铸成五十两,百两的大锭押入库房,才有了官员火耗这项,若是要拔银到地方,或是充当军饷,也是直接整锭,整锭的银子分下去,到了地方或军队。再把银子重新分割。
若是铸成了银币,虽然对百姓有利,但对户部来说。反而会增加许多工作量,毕竟以前锭就是五十两,现在可能要五十到七十枚银元才有五十两银子。
李守忠考虑了下。马上道:“没有问题。只是需要增加点人手。”
李鸿基点了点头。道:“增加人手没有问题,只是这铸币也要户部兼任起来,由户部统制造,统发行,这样,各地自己开地银局就可以全部减掉。省下来的人手户部肯定用不完。”
银局每个县都有,他们唯的功用就是将收上来地碎银子铸成大锭官银,以前用银子交税时唐军也不得不在每县设立银局,唐军辖下已经有五百多个县。每个县的银局只算二人,就有千多人,他们不算唐军的正式人员,收入也是从官员所收地火耗里出。
李过忠沉默起来,唐军官员收入虽丰,但火耗这个财源太大,按照碎银熔炼损耗规律,般损耗率在隈铍左右,大明朝庭里火耗却收到了二三钱,是正税地百分之二三十,有地更高。
就是说个县如果税银总共是万两,好的官员火耗能拿到二千多两,若是狠心的官吏,火耗就能拿上四千到六千两,大明县令的俸禄每年四十五两,火耗项收入是他们俸禄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当然这些钱也不可能是县令个人拿,还要上下左右都沾光,这项收入是明的,而且属于合法收入,至于其它暗地收入,就更不知有多少了。到最后只是百姓和朝庭都越来越困苦。
清初,官员征收火耗比明代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文献记载,康熙后期各省征收火耗般省份达到三四钱,最高的达到七八钱,百姓不堪重负,后来清庭鉴于洋人流入的银元实际重量不到两,却与两银子等同使同,太过吃亏,屡次有人提出铸币,却因众官员群起反对而作罢,直到清未,才勉强铸了批银元,这个银元却不是朝庭统铸成,而是各省自行其是,纷量不而足,百姓并不买帐,还是要放在秤上称过才算。
唐军收的火耗虽然被限定为五分,但官员同样有利,唐军现在地税收每年已经达到了近三千万两,按百分之五计,火耗就是近百五十万两银子,去掉损耗,也有百二十多万两银子,摊到每个县,照样有二千多两的火耗银子,唐军县令的俸禄每年大约为五百两银子,火耗的收入还是远远超过了俸禄的收入。
不过,唐军的税收已有半来自于商业,而且不存在有人可以免税,唐军的实际收入虽然远比朝庭要高,百姓的负担却减轻了三分之二,火耗也暂时影响不了百姓的生活,只是这火耗是个毒瘤,会影响到官员的贪欲,何况铸币还有流通便利的好处,不乘现在这个机会铸币,还待何时。
让户部兼管铸币,户部等于夺了整个官僚系统的财路,李守忠这个户部尚书就会成为所有官员的眼中钉,不过,只是文官和地方守备系统会从火耗中得利,唐军最强大的野战军不会参与到其中,唐王才点不在意官员们会有所反应,也不同他们相商,李鸿基可以想象,若是和他们相商,除非自己下严令,否则不会得到文官系统的同意,他们会找到千条不可铸币的理由,即如此,又何必相商。
也只有李守忠才有这个勇气接下这个任务,他是唐王的亲叔,不怕别人的弹劾,李守忠没有沉默多久,马上答到:“是,属下定亲自负责,把事情办好。”
李鸿基笑了起来,道:“此事在开始之前还需保密,等到银元铸好,再以此作为俸禄发下去,那时木已成舟,本王又会给官员提上二成俸禄,反对的人估计不多,你也不定要亲自负责,你手下的那个陈宇怎样”
提出陈宇,李守忠也笑了起来,陈宇是唐军第次科举明算科的状元,他本是江西九江府所属县下的个小史,平时管着县的钱粮,得到唐军大比的消息后,辞掉油水颇丰的工作,不远千里来到唐军境内参加考试,得中状元,到了户部更是如鱼得水,很快便脱颖而出。
李守忠道:“此子可堪大用。”
李鸿基没想到李守忠对陈宇评价这么高,问道:“他现任何职”
李守忠马上答道:“现任户部郎中。
户部郎中是正五品的官员,虽然唐军中有大量空缺,那批考中的进士升官都很快,但短短两年时间从九品升到五品,连升八级也是骇人听闻,五品以上官员的任命要李鸿基用印才有效,李鸿基依稀记得个月前刚刚才提升了批官员,好象就有户部的人员,问道:“他是不是前月才刚升。”
李守忠见唐王对阵宇还有映象,忙道:“不错,他经手的帐目丝毫不差,而且效率最快,才升他为郎中。”
李鸿基道:“那好,此事就交给他负责,办好了就升他作户部侍郎。”
按照编置,户部应该有名尚书,两名侍郎,李守忠先任户部侍郎,以侍郎行尚书之职,他升上去后,户部待郎的位置都还空缺,不知有多少人盯着,终大明朝,户部都是个苦差事,每年户部上下不得不东罗西凑,为每年的财政平衡绞尽脑汁,唐军的户部却是个优差,每年庞大的经费从户部进出,各部都要对户部小心翼翼,以便多争取到户部的拔款。
李守忠马上道:“行,陈宇负责,我也可以放心。”
李鸿基又问了下户部的收支情况,李守忠道:“殿下,我军目前库房充实,现有存银四千三百六十余万两,黄金三百五十余万两。”
李鸿基奇道:“如何有这么多,我记得年初时存银才五千百万两,黄金不过三百万两,被我下子花了千五百万两,现在的存银应该只有三千六百万两才对,短短六个月,为何又增加了七百多万两,还多出了五十万两黄金,难道现在每个月的盈余有百多万两,今年的田赋可还没收呢。”
唐军的田赋每年会收二次,次是在七月,次是在十月,现在的田赋收入基本上每次在七百万两左右,平时收的只是商税,可支出除了有军事行动或到了年关,或遇到灾荒会加大支出外,每月基本上都是雷打不动,若商税每月都能盈余百多万两,那农税加,唐军年的盈余就会达到可怕的二千八百多万两。
李鸿基知道必定不是商税之功,可是自己最近好象也没捞过外快,多出的五十万两黄金,七百多万两银子哪来的。
第七卷 博奕 第十九章 心思
李守忠解释道:“殿下忘了上次出征带回来的珍宝吗,现在我军每月支出银两在百八十五万两左右,而商业税每月已达到了百三十五万两,每月只差五十万两就可平衡,到了七月份田赋收上来,上半年可盈余白银四百万两,府库所增收入都是殿下上次带回来的珍宝之功。”
唐军自从上次举行了次鉴宝会赚得盆满钵满后,尝到了甜头,将当时展览的那个府第索性改成了拍卖馆,每月都会举行几次拍卖,规模虽然不能和第次相比,难得的是细水长流。
李鸿基算了算,本应亏空三百万两库银,反而增加了七百万两,进出就是千万两,加上五十万两黄金,唐军半年时间拍卖所得就有千五百万两,不由感叹此时民间的财富之盛,可惜这些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之中,唐军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李鸿基道:“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多好东西了,拍卖还是要紧点,不能放太多的货。”
提到拍卖,李守忠满脸兴奋,他以前管理户部时银子都是哗哗的流出,流入极少,从那次拍卖会后才彻底翻过身来,忙道:“殿下不用担心,这次拍卖的都是殿下上次征战所得,目前连三分之的物品尚未拍完,如果按这个速度,库房里的珍宝足可以拍卖十年。”
李鸿基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富。上次得到地那些珍宝本以为只值个千来万,没想到才拍了不到三分之,就超过了原先的估计。这么多的钱放在库房里不动,显然是太浪费,铸币之后还得有相应地发行。统管机构才对。看来是到了要开办银行的时候了。
中国真正的银行直到二百年后才会有。1845年英国在香港成立地丽如银行,即后来地东方银行是中国地第家银行,但具有银行某些业务的金融活动却有悠久的历史。
在周礼中就有“泉府”的记载,即办理赊贷业务的机构。春秋战国时,借贷行为已经很普遍。到了商业发达的唐代,不仅开办了称为“飞钱”地汇兑业务。还出现了“质库”,即当铺。以及后来宋朝设置的“便钱务”,而到了大明钱庄已经很发达了。
由于唐军疏通道路,撤消关卡。商品统收取十税,使得唐军的商业逐年红火,而钱庄也伴随着商业的红火在唐军境内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现在唐军境内大大小小地钱庄不下百家,西安地就有二十多家。
在西安的钱庄多是总号,已有好几家钱庄几乎开满了唐军境内,不过,此时的钱庄经营品种单,主要经营方向放在发放借贷上,这种借贷利息极高,通常年为二到三成,如果有人要存钱,钱庄还要收取保管费,有时钱庄还经营钱币兑换,包括铜钱换银,银钱换铜,散银换整,整银换散等。
唐军有自己的钱庄,它归于户部之下,唐军钱庄的功能已有大部银行的功能,比私人的钱庄经营范围要广得多,不过,它服务的对象却是整个唐军的官僚系统和军队系统,还有拍卖时钱庄会为拍卖的富豪提供暂时的借贷,不对民间开放。
铸币以后,现在的钱庄远远跟不上需求,而且李鸿基的打算发行金银货币只是第步,最终唐军还是要过渡到纸币,这个角色自然不是现在的钱庄所能担任,必须要有由政府控制的银行来打理,想到这,李鸿基笑道:“户部下面的钱庄以后可以公开向外营业了。”
李守忠不解:“殿下,我们的钱庄没有必要插手民间的事务,若是插手恐怕导致其他钱庄不满,再说钱庄的名声可不太好。”
钱庄借贷的利率虽然比不上民间的高利贷,但也不低,商人向钱庄借贷当然是有利可图,若是赚钱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商人不可能是常胜将军,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旦达不到预期的利润,可能只是白替钱庄打了回工,有的还要搭进自己的本钱,这还不算最惨,最遭的是生意没亏本,却被钱庄的利息压垮,到最后自己多年的积累也赔了个血本无归,因此钱庄又有个吸血鬼之称。钱庄名声如此之差,可商人有时也确实离不开它。
李鸿基道:“不,不是钱庄,我要在钱庄的基础上组建银行。”
李守忠呆:“什么是银行。”
李鸿基大致解释了下银行的功能,虽然李鸿基对银行不懂,解释也粗糙的很,但李守忠已听得目瞪口呆,就这银子进进出出之间,还有这么多功能。
李鸿基见李守忠呆住,接道:“当然,我们的银行开始只是吸引存款,发行货币,其它功能要慢慢扩展,除了发行货币这条由完全由户部撑控外,其它都可以让民间的钱庄参与进来,我军组建银行,对他们不但不会造成冲击,反而会让他们有更大的发展。”
李守忠回去后,当晚陈宇就得到了李鸿基的接见,告诉由他负责秘密铸币之事,李鸿基对陈宇言中极尽鼓励,听得陈宇热血,深感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铸币不但关系到户部,还需要工部提供技术支持,陈宇接到任务后,从户部抽调了部分人,带着银车秘密前往商洛,他们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唐军上下已把西安视为首府,各部都集中在西安,唯有工部把商洛当成了大本营,其工部的大部分人员都在商洛,工部尚书袁宗第更是视商洛为家,年只有次回到西安。
今年年初,唐军下子向工部砸了五百万两银子。专用于蒸汽机地研发和制造,过了二个月的时间,孙元化和陈贞慧等人就制造出了合格的样机。蒸汽机首先被运用在钢铁厂和各种矿厂,唐军地钢铁生产已经连续三个月翻番了,到了六月份。个月的产量已赶上去年年的产量。
生产速度地加快。使得运输地人力大为紧缺。唐军运送原料地人马比以前增加了三倍,还是人手不够,不过,钢铁产量的大幅增加,使唐军大规模铺设铁轨成为了可能,目前商洛已铺设好了数十里的铁轨。
将各个矿厂和钢铁厂的生产连起来,只是目前还没有通车,旦通车,唐军钢铁的生产会进步猛增。而且运送人员可以大为减少,那时就可以首先在西安和商洛之间铺设铁路。
陈宇行赶到商洛时,正是运输最繁忙的时候,他们带着大队地银车,竟然没法赶路,在商洛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运输煤炭,矿石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插都不插不进去。
为了铸币,陈宇押了三百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黄金去商洛,足足用了数百辆马车才完全装下,现在商洛地道路忙得要死,哪能容下如此大的队马车经过。好在这里都是唐军绝对撑控地区,没有人会打这批巨款的主意,
袁宗第得到消息后,特意安排错开道路,才把陈宇和他的银车接上了山。
送走了陈宇,李鸿基轻松了下来,目前唐军的发展切顺利,几乎不用他操什么心,眼前最关心的就是满人和朝庭的这场大战,可惜最近数天都没有新消息送过来,李鸿基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满人已攻破了宁远城,此时正在进攻山海关。
就这条消息标明的最早日期已是十五天之前了,李鸿基不由无比怀念原先有电话,手机的时代,就是能有部电报也好,不用自己干着急,可惜他的无线电知识学得实在不好,而且早就忘得干二净,也制不也电报来。
阵悠扬的琴声传过来,李鸿基心里听得动,这正是当日柳如是给他弹奏的鹊桥仙,此时琴中的幽怨之情更甚,李鸿基想到当日柳如是对自己示爱的话,不由朝着柳如是,顾媚两人住着的小院走去。
自从当日李娃进来打断两人的谈情,李鸿基已半月没有见到柳如是,是李鸿基确实较忙,二是田玉珠正在和他呕气,他不好再进步刺激田玉珠,所以好几次听到了琴声李鸿基也没有进去。
自从田玉珠向他道歉后,李鸿基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太惯着田玉珠了,才让田玉珠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此时田玉珠受到了他十几天的冷落,对他反而倍加小心,这几天李鸿基都享受着田玉珠温柔细致的关怀,更加没有时间想起柳如是和顾媚两人,此时重听到琴声,不觉有些歉意。
柳如是依然身白衣,坐在荷池中间,垂着头弹琴,顾媚白衣飘飘,长袖飞舞,正合着柳如是的琴声翩翩舞蹈,周围站着五六个丫头正在观看,旁边还有几个太监在旁边伺候。
李鸿基本身不用太监,唐王府的太监有部分是原先秦王府留下来的,还有部分是各地的番王府第遗留下来的,太监身体残缺,从小训练就是如何侍候人,根本没有能力自食其力,番王府破,他们顿时没有了活路。
本来般大户人家还是可以把太监买回去做奴婢的,他们也希望拥有能侍候人的太监,只是经过唐军的减租减息,重新丈量土地后,般的壕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除了唐军的新贵敢使用太监外,其他人都敬谢不敏。这可是违制,还是不要触犯为好。
这导致大部分的太监毫无着落,如果有亲戚可投还好,若是无亲戚可投,只能饿死,唐军只好把他们都送到唐王府,作为唐王的仆役养起来。
其实大部分的太监还是有亲戚的,不过,太监的家境可都不太好,家境好的人谁肯让自己的孩子出来做太监,太监也是有自尊的,若是回去,家里不但要多养活个闲人,还要呈受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大部分人在没发达之前,宁肯饿死也不肯回去。
如今唐王府已安置了二百多个太监,这个数目和紫禁城相比虽然少得可怜,但在唐王府却已经人满为患,倒不是说唐王府住不下这么多人,而是李鸿基不喜欢用太监,他的衣着起居都是由婢女安排,在美女和太监之间,李鸿基毫无疑问选择美女。
唐王不喜欢用太监,所有唐王府太监的地位不高,除了分到给几位王妃为奴稍好外,大部分大监都是用来做些打扫,剪枝,除草之类的杂役,柳如是和顾媚两人的住处除了有个小池外,还有个花园,里面也有二十个太监负责,二人搬进去后,那些太监自然成了她们的仆人。
这么多人在里面,李鸿基见去就被发现了,众人慌忙起身,拜倒在地:“参见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来是莺声燕语,清脆入耳,偏偏中间夹杂了几声尖细的声意,让李鸿基听得直皱眉头,压下心头的不快,让众人起身。
众人谢起身后,柳如是瞥见李鸿基好象有点不快,顿时明白了李鸿基的心思,让周围的太监悄悄撤下,唐王不喜太监,唐王府几乎人人都知,柳如是那天本想套出李鸿基的真心,却被李娃打断,唐王要处理军国大事,她也无可奈何,本以为自己已向唐王示爱,很快就能重新相见,哪知几天后也不见李鸿基的人影,她只得再弹琴想把李鸿基约出来,弹过数次后,李鸿基也没有来过,这次柳如是已不抱希望,没想到李鸿基却来了,她没有支开众人,顿时暗叹失策。
顾媚见李鸿基还站着,忙拭了拭旁边的椅子娇声道:“殿下请坐。”
顾媚肌肤胜雪,腰肢纤细,尤其是双眼盈盈,眼波流动之间,更显妩媚,她此时刚刚跳完舞,脸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更是动人,李鸿基走了过去,在她指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媚毫不避嫌,马上挨着李鸿基坐了下来,李鸿基只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这是顾媚身上的体香。
顾媚和李鸿基将近个月没有见面,她和柳如是不同,对陈贞慧的感情只是仰慕而已,根本谈不上爱情,她得知李鸿基的身份后,马上转移目标,决定要做唐王妃,只是唐王对她们两人都是若即若离,让顾媚苦恼万分,那天得知李鸿基到了她们所住之地,她刚好不在,顾媚不知是柳如是故意安排,回来听说后大为懊恼,这次见李鸿基来了,她不想错过机会,正是有了如此心思,顾媚才会如此表现。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章 虎狼之药
柳如是看到顾媚如此迫不及待,不由皱了下眉头,转眼又笑语盈盈,她对顾媚倒不是吃醋,柳如是身处青楼多年,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妻妾争宠厉害非凡,而青楼出身的女子即使是处子之身被人聘去,出身也是低了数份,若是本身太过纯良,即使有夫婿宠爱,也很难立足,到了年老色衰之时,处境更是艰难,甚至被迫重新接客也不是不可能。
大户人家尚且如此,如况堂堂的唐王府,若是有两人扶持总比人要好,只是若顾媚表现太急切,唐王得知甚易,久了肯定失去新鲜感,那时就要新人换旧人,唐王虽然没有选秀,整个唐王府依然美女如云,柳如是和顾媚两人虽然自付才貌无双,但柳如是并没有把握能让李鸿基直迷恋自己,对顾媚的行为才会皱眉。只是不好提醒。
柳如是回到琴旁,重新坐了下来,拔弄了几下琴弦,故意漫不惊心的问道:“殿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顾媚的身体几乎紧挨着李鸿基,大腿已碰在了起,此时已是夏天,两人身上都穿得挺薄,李鸿基可以清晰的体会到顾媚大腿惊人的弹力,他没想到到这里就有如此享受,加上顾媚身上的香气袭来,已让李鸿基有点神思不属。
顾媚摆明了可以任他采摘,想起当初和柳如是,顾媚两人交往时她们的警觉,到后来虽然渐渐有了信任。她们却绝不可能如此主动接近自己,知道自己身份后,三人半年同住个府却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想到这次见面就有如此待遇,李鸿基不由暗叹权力地魔力,想到了句名言。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却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柳如是的话。李鸿基听了个模模糊糊,不由张口问道:“什么”
柳如是看着快要紧挨着的两人,苦笑声,大声道:“殿下为何今日有空来看我们”
顾媚看到了柳如是地笑意,她的脸上红,总算挪开了点。李鸿基调笑道“听到姑娘的琴声,我再忙也得来。”
柳如是明知李鸿基说地是假话,心中也是甜,见李鸿基称自己为姑娘。不由恼道:“姑娘难听死了,殿下不如直接称我地名字好地。”
此时青楼女子多是称姑娘,柳如是显是想到了自己的出身,李鸿基会意,后世的小姐在好多地方不也成了妓女的代名词么,改口道:“那好,我就直称你为如是可以么。”
柳如是才欢喜的答应:“当然可以,殿下能直称如是,如是只有高兴。”
顾媚在旁凑趣的道:“那殿下称我什么”
李鸿基仔细打量了下身边地顾媚,见她脸上全是笑意,弓弯纤小,腰支轻亚,双妙目盈盈似水,顾媚后来有多个名字,号横波,又号智珠,人称“横波夫人,“此时的这些名字当然还没有,李鸿基取笑道:“你的眼睛如清水,却有波涛,我不如叫你横波好吗”
顾媚念了念横波这个名字几遍,拍手笑了起来:“好,好,我以后就叫横波。”
李鸿基想到刚才柳如是所弹的琴声和顾媚地舞蹈,自己只远远瞥就停了下来,不由开口道:“如是,横波,你们两人刚才的歌舞可以让我欣赏遍么。”
顾媚马上起身:“殿下要看歌舞,那还不简单,我就为殿下跳上段。”到了亭中央,向柳如是催促:“柳姐姐,该你弹琴了。”
随着柳如是的琴声响起,顾媚的舞蹈翩翩而动,整个后园沉浸在片歌舞之中。
就在李鸿基沉浸于美人的轻歌慢舞中时,他所忌殚的对手皇太极却有点不大妙,此时已咳血数升,昏迷了过去。
祖大寿和尤世威的大队人马赶到后,明军的人马已超过满人,虽然刚开始祖大寿被满人宠大的营帐骇了下,但祖太寿马上从吴三桂口中得到了满人的直正实力,双方交手多年,彼此的编置都已清清楚楚,接战谁也无法隐瞒。
满人已将整个关外的大半精锐全部调齐,如今关外留守人员虽然还有七八万,但以老弱居多,真正的精锐只有万五千人左右,以防备朝鲜和唐军打关外的主意。
在另个时空,就在今年的正月,皇太极亲率十万大军进攻朝鲜,后金军势如破竹连克义州安州,直逼都城平壤。朝鲜国王李宗惧,率长子及百官遁南汉山,令次子携眷属避于江华岛,向明求援。明命总兵陈洪范调各镇舟师赴援。清军渡汉江,直抵南汉城西驻营。未几,李保知江华岛陷,援兵皆败,二月乃献上敕印,降于后金。让后金解除了后顾之忧。
可现在朝鲜虽然被满人攻的甚苦,也依约向满人纳供,可满人败于唐军之手,此时的实力比起历史上的满人无疑要大大削弱,朝鲜却是降而复反,始终不肯心服,皇太极进攻大明,虽然竭力搜罗兵力,也不得不留下部分宝贵的兵力防守。
此时满人真正的精锐不到二万五千人,还有三万余名仆役也有不小的战力,至于另外十万辽中的军民,纯粹是炮灰,而明军的四万关宁铁骑全是精锐,加上城中还有五千人马,此时他们的家园被毁,对满人充满了仇恨,在到来的第二天就对满人的营帐发起了波又波的攻击,双方的关系倒了过来,向主攻的满人不得不被迫防守。
战事的不顺,让皇太极的身体越来越差,昨天和明军的场大战,已方又损失了千多名战士,满人的主力已下降到了只有二万二千人,参战的仆役更是损失了万人。现在也只留下了二万三千人左右。
至于那十万名辽东居民,在骑兵地对决上排不上什么用场,相反。如是满人敢派他们上阵,得小心他们的随时反戈。
在营中也要时时防止他们暴动,此是倒成了满人的大负担。
十余天地战斗。明军也已倒下了六千多人了。但他们的士气却高昂无比。越战越勇,总算有了压着满人打的天。
皇太极地大帐内围满了满人地悍将,他们个个焦急地盯着里面,里面传来了阵阵的锣鼓声,那是满人的萨满正在大跳神舞,营帐内正有几个郎中模样的人在急烈争吵。谁也不能说服谁,没人敢轻易用药。
此时皇太极正躺在张雕花大床上昏迷不醒,皇太极的胸前还有斑斑血迹,与明军十多天的对持。使皇太极绞尽了脑汁,今天刚与众人议论作战问题时突然吐血,接着就昏迷不醒,众人只是请来军中地郎中,又请来了萨满,萨满倒是毫不含糊,进来就大跳神舞,可是郎中却半天也拿不出个方案来。
皇太极身子向壮硕,又力大无穷,做了大汗有时还亲自冲阵杀敌,只是他身体肥胖,本身有高压血,三年前受伤后身体又没有调理,这十几天战事紧急,劳心劳力,旧病复发,实在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地,那四个郎中医术虽然说不上十分高明,但对皇太极的病情也明白,此时非药石能凑效,只是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罢了,才会如此争论不休。
除了郎中和萨满,营中只有四员满将,杨古利,豪格,阿巴泰,叶克舒,杨古利是皇太极的侍卫长,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第七子,代善死后,阿巴泰是皇太极最为信任地兄弟。
叶克舒是皇太极**臣之,满洲正红旗人世居长白山世为尼马察部长。国初随父泰松阿及宗族村人来归,也是皇太极最为信任的将领。
其他谭泰,郎球,济尔哈朗等人又疏了层,至于多尔滚,阿济格,多铎兄弟三人更是连立在营帐外的资格都没有。
豪格听到几个郎中争吵不休,心中越来越火,如今外面的明军虎视眈眈,父汗又没有定下继承人,豪格虽然觉得大汗之位非自己未属,可是他也知道有许多将领对自己不服,若没有皇太极的亲口命令,他坐上大汗之位恐怕也会不稳,此时正是急切盼望皇太极醒来之时,他冷生生的朝几个郎中道:“你们谁有把握让大汗醒来。”
几个郎中停止了争吵,看着豪格狰狞的面容,无人敢答,豪格指了指最左边的郎中,道:“你可不可以让大汗醒来”
那郎中见问到自己,硬着头皮答道“大贝勒,大汗之病系旧伤发作,近日又过度劳累,若要大汗苏醒,非药石所能凑效,要看大汗本身的情况”
那名郎中还想说话,豪格已不耐烦,道:“你罗罗嗦嗦大堆,却对大汗的病情点作用都没有,留你何用,来人,把他拖出去宰了。”
那名郎中大急,口里喊道:“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豪格不为所动,几名满人士兵上来,将那名郎中拖起来就往外来,房中杨古利,阿巴泰,叶克舒三人也不阻止,这几个郎中是汉人,杀几个汉人不需要费神。
到了帐外,几名士兵马上用刀砍下了那名还在求饶的郎中脑袋,那名郎中发出了声凄历的惨叫,接着就毫无音讯,帐中剩下的三名郎中只觉得脑后冷风嗖嗖,几名郎中心里诽谤,那些跳大神的也没有治好大汗,怎么不杀他们。
豪格的目光转向了第二个郎中,那名郎中倒也机灵,没等豪格开口已经道:“大贝勒,小人有办法让大汗苏醒过来。”
豪格瞪眼,道“那你还不快开药方。”
郎中寻来纸笔,嗖嗖的开出了药方,豪格接过纸张,狐疑的看了两遍,他完全看不懂,又交给了另外两名郎中,道:“你们看看,有没有问题”
两名郎中接过纸看,上面写的全是提神的虎狼之药,服下去后倒是可能让病人醒来,只是这样来,等于是泽枯而渔,醒来之后,过个几个时辰病人恐怕马上就要死翘翘了,皇太极的病虽然已到了油尽灯枯,但若不是要强迫他醒来,活个十天半月还是没有问题,此药下,大限就在今晚了。
只是两名郎中已逼上了绝路,若是不同意这药方,开药的人固然难逃死,可马上就会轮到他们开,他们不能让皇太极醒来,照样是死,只得猛点头,道:“使得,使得,此方高明,高明之极。”此时能活刻是刻了。
豪格谅几名郎中也不敢合谋起来骗自己,马上命令下去抓药,给大汗煎服,见那几名萨满仍在跳神,豪格也是大为不耐,命他们全部下去。
那几名萨满跳了半天神,也是累得够呛,只是大汗没有醒来,不敢擅自停下,得到豪格的命令,如蒙大赫,连忙下去,半个小时后,药已经煎好,豪格命人煎了四大碗,另外三碗端给了三名郎中。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如此虎狼之药,几名郎中有心不喝,看着豪格阴冷的眼神,却点也不敢迟疑,端起大碗,“咕隆,咕隆”的喝了下去,他们本身没病,喝下此药后只是会全身兴奋,几天睡不着觉而已,过后几天,身体就会恢复过来,与自己的小命相比,还是喝药为好。
豪格等了片刻,见三名郎中没有异样后,才亲自端起了药碗,给皇太极喂了下去。
过了会儿,皇太极悠悠醒转,几名满人重臣大喜,纷纷围了上来,叫道:“大汗,大汗。”
皇太极只觉眼前人影模糊,半天也没有辨出跟前到底是谁,他嘴里叫道:“范章程,范章程。”几人面面相觑,大汗疯了吗,范文臣已死了数年,此时叫他名字干吗。
豪格忙道:“父汗,范章程已经死了。”
皇太极“哦。”了声,似乎记了起来,可是转向豪格却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本汗身边,杨古利呢。”
杨古利连忙叫道:“大汗,我在这里,在你身边的是武亲王呀。”
皇太极才真正清醒过来,看了眼前的人影,道:“把谭泰,郎球,济尔哈朗,多尔衮兄弟他们都叫过来,本汗有话要说。”
豪格喜,此时皇太极无疑是要立遗嘱了,到时他就会成为大汗,见三个郎中还缩在边,忙喝道:“你们三人还不出去,想找死不成”
三人郎中检回了条命,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随着亲兵的传令,满人的重臣齐聚到了皇太极的大帐。
等待着他们大汗最后次命令。
众口难调,不过,还是忍不住问句,老茅写的感情戏真是很难看么。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章 新立大汗
等众将到齐,皇太极自己已能下床,而且脸色红润,比起刚才奄奄息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倍,豪格大讶,这汉人郎中用了什么药物,如此神奇。
皇太极却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几个小时,趁现在还清醒,赶快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他的目光扫过过了营中的众将,缓缓开口道:“我快要不行了,可能熬不过今晚,把你们叫来,是想将我的后事交待下。”
皇太极此言出,帐中众将大为惊愕,许多人下子痛哭失声,皇太极的病已有三年,谁都知道那是在归化役中留下的,三年了,皇太极直强撑着病秧秧的身体处理着后金的所有大小事务,满人从大输后的惶惶然,又变得团结坚强起来,而且力量还在直壮大,众人都似皇太极为后金支柱,虽然几个时辰前皇太极吐血晕倒,但看皇太极此刻的神色点也不象快要死的人,众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谁知皇太极句话就将他们的希望击得粉碎。
济尔哈朗哭得尤为伤心,他跪在地上已是把鼻涕把泪了,皇太极看得皱眉,叫道:“济尔哈朗,你起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哭哭涕涕成何体统。”
济尔哈朗满脸胡子,他擦了擦眼泪,爬了起来,干脆上去抱住皇太极的大腿,又重新哭了起来,皇太极听了不觉恻然。
济尔哈朗是皇太极地叔父舒尔哈齐第六子。自小就生活在努尔哈赤的宫中。由努尔哈赤加以抚养,所以他与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关系很好,尤其是与皇太极地关系更是非同般。后来舒尔哈齐起兵反对努尔哈赤,失败后济尔哈朗的父兄都被努尔哈赤处死,唯有皇太极苦苦为济尔哈朗求情。努尔哈赤才赦免了他。
赦免之后。济尔哈朗依旧受到努尔哈赤的信任和重用。他从青年时代起就追随努尔哈赤南征北讨。因战功受封为贝勒。
崇祯二年十月,皇太极亲自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