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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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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可。”

  李鸿基愣:“就这么简单,有人中饱私嚷怎么办,有人混水模鱼怎么办,”对冯师礼这个名字,李鸿基原先的历史中没有半点映象,但想到即是省巡抚,应当会有点真才实学,才让他做了参谋次长,这虽然是对降将的种重视,以便能吸引更多的人才,但听了此人这番回话,大失所望。

  冯师礼连忙道:“大人可多派人监督,并严加分辨,自然可以杜绝有人贪污受贿。”

  李鸿基摇了摇头,道:“朝庭每次赈济不是兴师动众,可我听说赈灾之款,能到灾民手中的,十之不足二,我不能再犯这个错误。”

  冯师礼哑口无言,旁边的许鼎臣忙开口帮他解围,道:“闯王顾忌的确有道理,不过,大明上下贪污成风,所以非派人监督就有效,但闯王赏罚分明,帐下多是英杰之士,自不会贪百姓救命之粮。”

  冯师礼对许鼎臣大为感激,忙道:“不错,不错,属下也是这个意思,目前我闯军清政廉洁,自不是大明官员才比。”

  李鸿基笑道:“你们可以如此认为,但要知此事不可出点差错,不然旦激起民变,我军处境马上陷入险境。”

  两人听了都默然,李鸿基不甘心的问:“难道以前朝庭除了设粥棚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两人都摇了摇头,顾君恩道:“闯王,其实还可有另种方法,以往各年,百姓在还没到收获季节时,时常到大户人家打短王,以赚点米粮糊口,暂时渡过饥慌期。”

  李鸿基大为赞赏:“不错,不错,这可比直接赈济好多了,如今正是要渡过这段饥慌期,闯军就可以充当这个大户,将百姓全都雇来打短工。”

  许鼎臣明白过来:“不错,这样即可以减少浪费,又可以让真正需要救济的人才能得到实惠,而我军还能得到劳役,将各地的城池修复。”

  李鸿基道:“不,不需要用那么多少修城,要用来修路。”

  顾君恩大喜:“闯王高明。”

  最需要民夫的工作就是修路了,这个工作只要有力气就能做,而且道路修好了,对闯军的好处太多,闯军的正规军已有半士兵配发了火器,后勤压力太大,而且大炮沉重,尤其不好远送,如果能把各地道路修上遍,闯军的调动会大大加快,等于平添了许多军力。

  其他几人也想了想,这确实也比单纯赈济要好得多,遂不再言语。

  李鸿基于是大面积征发民夫,整个陕西和山西都成了个大工地,全境都在大势修路,商洛地区早已做出了水泥,原先只是用于在各城修筑炮台。

  李鸿基心想:“闯军的战斗力至少有半靠大炮,要修干脆修成能让马拉着大炮跑的大路,这非得用水泥不可,下令把商洛的水泥生产扩大,并将配方公布给些大的地主壕强,让他们有能力的也生产。

  闯军中有人不明白,水泥在炮台和城池方面很有用途,公布开了势必会让朝庭知道,那不是泄密吗,李鸿基只好耐心的和众人解释,不错,公布出来朝庭确实会知道,但如果朝庭要生产,水泥最大的用途是筑城,修路,用水泥筑城,闯军的大炮照样可以炸开,如果用来修路,闯军的大炮远比官军的多,那岂不是替闯军修路,众人听了大笑,这才释然。

  这天,李鸿基正坐在书房查看贺珍从各地传来的报告,田玉珠坐在他的左侧为他整理各种文书,邢秀娘在他的右侧正在劈里拍啦的算帐。

  闯军目前没有象明朝那样设六部,各种职能都以其它形式正存在,邢秀娘掌管了闯军所有钱粮食,其实相当于闯军的户部尚书,田玉珠掌管了闯军所有的文书收发,相当于明朝内相即司礼监秉笔太监,只是有实无名罢了。

  闯军从开始就因缺少读书人,所以李鸿基两个小妾得到重用,闯军上下也都接受,但李鸿基如果想给她们正式的名称却又不可能,李鸿基本想让能名正言顺,没想到刚露了点口风,不但那些明朝降官反对,就是原先跟着李鸿基的那些老人也群起反对,李鸿基只得作罢。

  邢秀娘突然声惊叫,李鸿基抬头看,道:“怎么啦。”

  邢秀娘道:“不得了,夫君,这样算下去,支撑不到几个月,我军就没钱了。”

  第五章 钱粮问题下

  李鸿基愣,道:“是吗,没这么严重罢,我算过我军此次缴获的钱粮足够三年所用才对,怎么会相差那么多。”

  邢秀娘道:“三年,那是只发饷银,按上次夫君发出的命令,闯军境内要全力修路,只要来人,概收留,上月修路款项花费了百多万银。”

  李鸿基吓了跳:“那么多,我只吩咐每人每月发粮五斗,莫非闯军境内六百多万人都来修路了不成。”

  邢秀娘道:“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已有百多万人了,摊到每家基本上都有人参加了,而且夫君要求大路都要用水泥,每月水泥的花销都要四十多万两银子,加上军饷,现在每月开支就要二百多万两,要不是去年那几笔大的进项,才不会有这么宽余,让你大手大脚的乱花。”

  李鸿基问道:“那收入呢,我虽然免了全境的田赋,但总还有其它收入吧。”

  邢秀娘道:“除了田赋,还有什么收入,只有和蒙古的交易每月有二三十万的进项,其它盐税个月有万银,各地关卡费有二万两,其它就没有了,上月净亏空百八十五万俩。”

  李鸿基觉得有点不对头,他记得清朝的盐税动不动年就有上千万两银子进帐,荼税也有数百万银,按理现在的经济远比清朝发达,自己领地从事非农业生产的占了半数,自己虽然只有有省半地,按清朝的比例来算仅这两样月也能收二三十万两白银,怎么自己仅免了田赋,月收入就只沦为区区三万能银子。

  上个月,李鸿基还看到贺珍的报告说陕西有个姓褚的大布商,家产不下数千万,每年布的生意就是上千万银两进出,以十比的税来看,仅此人就得年交税百多万两才对,怎么现在闯军的收入才这么点,不行,这个家伙肯定偷税漏税,要严打。

  李鸿基马上找来参谋部商议,询问现在的税收情况,几人面面相觑,其中周凤梧道:“闯王,我军免了田赋,每月能收税三万多两就很好了,算下来,每年也有近四十万两,我军现民不足朝庭的二十分之,税却达到十分之,已经比朝庭好多了。”

  李鸿基从来没有关心税收问题,以前自己是官军,拿的是军饷,自己做点买卖也是走私,从来没有向朝庭交过税,辞官之后更是在商洛积极准备造反,当然不会研究什么朝庭的税收,但无论是他以前所受的教育还是来自李自成的记忆,明朝的税收都重如泰山,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才纷纷造反,现在听自己的税收还比朝庭重,吓了大跳。

  小心地问道:“那我军的税率比朝庭要高。”

  周凤梧道:“那倒没有,因闯王免了田赋,只收了交易税,过境税两种,还是按先前朝庭的税率征收。”

  李鸿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军税收怎么会比朝庭的平均数多呢,朝庭掌握了江南地区,那里应当能收不少税才是。”

  冯师礼道:“闯王,这属下可以回答闯王的疑问,大明每年在江南的盐税有二百五十万两,加上其它交易税每年可收近四百万两。”

  李鸿基吓了大跳,若大的朝庭,年只收四百万两银子,还不如他从个番王家抄得的财产,这给李鸿基的映象反差太大了,他直以为大明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才对,可是自己的属下告诉自己,大明每年的税收才四百万两,按现在大明在户的亿五千万人算,每人的税赋才三厘银子不到,加上隐瞒的到少还上数千万人口,那税负更低的可以忽略不计。怎么老百姓还会纷纷造反。

  李鸿基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冯师礼连忙解释道:“闯王,刚才所说的四百万两是除田赋外的税收,因我军的田赋已免,属下才也没有计算朝庭的田赋收入。”

  李鸿基问道:“那朝庭的田赋收入有多少。”

  冯师礼道:“崇祯元年田赋收入总共二千百万两,后来又加了数次辽饷,去年朝庭田赋共入二千九百万两。”

  李鸿基点了点头,明朝年岁收三千多万两,自己记忆中也好象是这个数,但算了算,马上道:“不对,朝庭的税赋怎会如此之少。”

  李鸿基更加湖涂了,他已来到这里数年,陕西土地贫瘠,有许多人都投入手工业和商贾当中,他在金县时,由于有和蒙古人的交易,商业更是发达,尤其是自己结婚收礼那天,更是礼金就达到了十万余两,可见这些商人大户何等有钱,按理说既然农业人口只占了半,能交二千九百万两的税赋,其它半从事非农业人口的应当收入远高于农业人口才对,只算他翻倍,朝庭其它方面的税入应该是近六千万两才对,而不是才区区四百万两。

  李鸿基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几人都以为李鸿基是在发烧,周凤梧道:“闯王,本朝税入直以田赋为主,其它各业都是无业流民混口饭吃而以,朝庭都是不收税,何来如此之多税款。”

  李鸿基呆:“不收税,大明对各行各业都不收税吗。”

  冯师礼道:“也不是不收税,不过从太祖开始,为减轻行业负担,规定为三十税,而到了万历年间,又减为六十税,对那些小本生意的还规定,年买价不及四十两免税,太祖初时有400多个税课司局,但到了现在仅存112个。其余的因所收之税不足支付税史工钱而被关闭。”

  这是李鸿基听到最震憾的话了,大明朝从开国到现在竟然有大半收税机构因无利可图而关闭,税收全压在田赋身上,崇祯皇帝竟然放着个宝库不取,怪不得最后粮饷两绝,只能吊死在万寿山上。

  李鸿基问道:“那么我军日前的交易税率是多少。”

  周凤梧回道:“闯王,我军也是按朝庭的税率,六十税。”

  “六十税,不行,这个税率太低了,以后改为十税。”李鸿基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自认为英明无比的话。

  “闯王,不可。”没想到这次几人起站了起来反对他。

  第六章税制改革上

  李鸿基吓了大跳,没想到所有人都起反对,问道:“为何,难道十税会很高吗。”李鸿基想想现在的欧洲税率般都是百分之三十以上,若实行十税,恐怕欧洲的商人做梦都会笑出来。

  冯师礼道:“闯王可知,当初张居正改革,采用摊丁入亩法后,国库渐渐充实,但他明知交易税过低,也不敢提高,而在他死后不久,原先三十税的交易税为何又下调到六十取。”

  “为何”李鸿基纳闷道,他奶奶的,大明的商人交税也太少了吧,想想后世,光个增值税就百分之十七,还有利润所得税,个人所得税,那也差得太多了吧,不是说封建社会商业都是压力重重吗,怎么自己了解,大明简直是商业的天堂样,这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

  冯师礼道:“那是皇上为了平息大臣对利益损失作出的补偿,不得不让步。”

  李鸿基大为奇怪,商业税下降和大臣的利益有什么关系,税收应当越多,国库越充实,官员才能捞得更多才对,怎么反了过来了,不由把这个疑问提出来。

  冯师礼道:“莫非闯王不知道,各地大的买卖都是各大家族把持,而且每个家族都有人在朝为官。”

  李鸿基恍然大悟:“你是说现在的大生意都是朝庭的大官在做。”

  冯师礼道:“正是如此,本朝的生意都是代传代,若朝中无人做官,生意根本做不大,所以每项生意都牵涉到朝中大臣,当今皇上屡次想增加交易税都是群起反对,后来没有办法,才只好又在田赋上增加。”

  李鸿基道:“原来如此,如果我闯军加重交易税,必定会让乡绅群起反对,得罪所有的壕强是不是。”

  冯师礼松了口气:“正是如此。”

  李鸿基道:“虽然如此,本王更要加税,本王造反都做了,还怕乡绅不成。”他奶奶的,竟然是搞官商垄断,还不用交税,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大明朝如此强大的人才物力才会被小小的满人统治,因国家无钱,而有钱的又各顾各,为了保住家财,不惜个个屈身投靠异族。

  冯师礼欲言又止,周凤梧道:“闯王,不可如此,如今我军正在全力救灾,若是此时加税,万引起境内大乱,那如何是好。”

  宋献策和顾君恩也劝道:“闯王,此时还应以稳为主,暂时不可加税。”

  李鸿基轻蔑的道:“你们觉得那些官绅富户很可怕么,我就是要在这次灾慌之时加大交易税的征管,引他们造反,这样才能趁底消除我军隐患,否则以后朝庭大军压境之下,这些人再来捣乱,那才是不可收拾。”

  洪承畴新入闯军,面对以前的几个下属不好建言,这时见李鸿基下定了决心,马上道:“闯王英明,我大明的憋病正是在于财富都被各大家族把持,虽然繁华无比,但朝庭的税收反而越来越少,正需要闯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憋病扫除,我军才能蒸蒸日上。”

  众人也不敢再劝,他们都是熟读圣贤书之人,虽然感到目前朝庭憋端太多,但也无不认为乡绅地主才是朝庭支柱,闯军要想取得天下,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但闯军迫在眉睫的问题总要解决。

  目前闯军的实力已全部亮了出来,以后朝庭必定会闯军当成主要的对手,闯军境内的乡绅地主虽然暂时不敢对抗闯军,但如果朝庭大军压境之下,地主壕绅肯定会蠢蠢欲动,那时闯军首尾难顾,非吃大夸不可,趁朝庭现在还没有调集兵力,先解决这个隐患末偿不可。

  李鸿基马上发出命令,陕西境内所有交易都必须有帐可查,卖主必须缴纳百分之十的交易税,消息传出,陕西的地主乡绅片哗然,纷纷指责闯军横征暴敛,同时骟动那些小商小贩与闯军对抗,说闯军要征重税,让他们个个破产,同时所有壕绅的商户都借口闯军收税太重,关闭门面,全体罢市,要给闯军个下马威,时之间,百姓要卖的东西无从售出,要买东西也无处可买,陕西境内秩序片混乱,地主乡绅都兴灾乐祸,等着看闯军的笑话。

  可是那些壕绅等来的不是闯军屈服,而是赤裸的暴力,在陕西境内的闯军全体出动,挨家挨户砸开商户的大门,并被告之,若哪户商户不开门,视为和闯军作对,闯军将没收其财产,全家发配草原。

  在暴力面前,这些壕绅都只得屈服,闯军的宣传机构也全面启动起来,闯军的征税只对年交易达五十两银子的商户,其余的实行定额征税,年征税不超过二两,许多被骟动的小商户见到了闯军的手段,加上二两以下的税收还过得去,而且天不做生意,就要天受损失,都接受了闯军的政策,恢复了营业。

  但那些大的商户虽然不敢关门,却暗流涌动,纷纷窜连起来,来应对闯军的政策,许多人都哄抬价格,陕西境内粮,油,布这三类物品价格给纷纷上涨,受害最重的竟是闯军士兵的家属,这些人每月最低有两银子的军饷,若在以前,能买到三石粗粮,如今只能买到石,士兵纷纷抱怨,反应到闯军高层,冯师礼,许鼎臣纷纷向李鸿基进言,希望能撤消加税的命令,让陕西恢复正常。

  李鸿基望着自己的参谋部,其中宋献策,周凤梧均没有开口,李鸿基道:“宋爱卿有什么意见。”

  宋献策拱手道:“闯王,虽然我认为此时加税不妥,但即已加税,就不能半途而废,不然我军威严何在,以后的政令怎么推行。”

  李鸿基点头道:“不错,不管诸位同不同意加税,此事即已发出,就决不能更改,目前要解决的就是如何稳定当前的物价,这也是场战争,不过是经济战而已,若是我军不能取胜,轻则内部不稳,重则立马站不住脚。”

  冯师礼,许鼎臣两人见李鸿基如此说,再也不好开口,周凤梧道:“闯王,要稳定物价,这也好办,目前我军尚有存粮三百余万石,只要把存粮抛出,粮价必跌,到时其它各种物品价格也必定下跌。”

  第六章税制改革下

  邢秀娘马上反对:“不行,闯军的粮食不能动,如今修路的民夫每月消耗的粮食多达五十余万石,加上军队的消耗,每月足足需要近七十万石,如今存粮只够四五个月所用,刚好可以维持到今年收粮时,不能动用。”

  众人虽不愿个女子加入如此重要的议事场所,但邢秀娘掌管着粮草军需,最清楚闯军的钱粮,众人也不能不让她参加。见邢秀娘如此说,等于否定了这条提议。

  李鸿基道:“其实抛出部分存粮也不是不可以,等到粮食价格下降,再买回也可,只是怕地主壕强连手,将我军抛出的粮食口吞下,那是粮食价格还是居高不小,若连军粮也没有,那更是遭糕。”

  顾君恩道:“若真是如此,我军可以动用手段逼他们把粮食拿出来。”说完作了个砍人的动作,众人都看得凛。

  李鸿基道:“此法虽然简单,但若逼急了,他们来个同归于尽,把粮草把火烧了,我军再上哪儿找粮。”

  周凤梧站了起来,道:“江南粮价如今远低于陕西,不知能不能买粮。”

  李鸿基苦笑道:“已经让贺珍去办了,不过官军封锁的紧,每月运到的粮草不到三万石,根本就杯水车薪。”

  宋献策道:“闯王,我有计,可暂解眼前困境,只是长久之计还得另想办法。”

  李鸿基大喜:“能解暂时困境地已是不错,快快道来。”

  宋献策拱手,道:“如今粮价上涨,影响最深的是我军士兵,所以才更加难办,我军军饷都是按银两发放,闯王可改为粮食直接发放,这样士兵不会受到影响,粮食也不会落到壕绅手里。”

  李鸿基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个好办法,我军三十万大军,以后每人每月可发二石粮食,这样我军粮食还可用三月之久,三月之后应当早解决了这个问题。”

  众人都点头称是,顾君恩又道:“闯王,下官还有策,或许可以分化壕绅的连盟。”

  李鸿基大感兴趣;“哦,那快讲讲。”

  顾君恩道:“我听说与蒙古人的生意都是闯王直接派人负责,我军可以放开蒙古边境,所有商人均可向我军申请进入蒙古贸易,那时必有许多人心动,连盟就不攻自破。”

  李鸿基想了想,虽然闯军独占与蒙古的生意,每年获利数百万两之巨,若是放开,单论税收,肯定达不到这个高度,但若能瓦解这次壕绅的连盟,顺利在闯军境内收税,每年又会远远大于这个数,想到这,道:“好,就按顾先生的方法,开放蒙古边境,只有提出申请皆可进入草原,但必须是按章纳税的商家。

  随着闯军的军饷改为粮食,加上几乎陕西每户都有人在修路大队里做工,所发的都是粮食,买粮的大为减少,陕西的粮价应声而落,各种其它物质也纷纷下跌,加上闯军让出蒙古的线路,许多商人意动,纷纷动摇。

  延安府褚家,现在已是半夜了,褚家的议事大厅亮如白昼,褚家家主褚民坐在大堂,黑着脸,对众人道:“诸位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不能以后每次交易就得付十分的税了。”

  有人小声的嘀咕道:“其实以十抽之的税也没什么,闯军在各地大修道路,路修好了生意自然更好做。”

  褚民眼瞪;“什么叫没什么,今天闯军能十抽,以后得了这个好处,说不定就来个十抽二,抽三,那时再叫苦就来不及了。”

  褚家从大明太祖时就开始做布匹生意,明朝初年,朝廷实行赋税征实和布马交易政策,为陕西商人大规模贩运江南标布和鄂豫土布创造了非常有利的经营条件.因此,从明初至现在的二百多年时间里,整个南北棉布的流通领域都被陕西商人所垄断。

  褚家先祖褚华创立的“驻中间,拴两头”经营策略,对长途贩运布业的经营尤为有效,加上褚家英才辈出,多人在朝中做得大官,更是替其在布匹生意中保驾护航。

  其中褚家现在朝中为官的就有褚德培,先任都察院监察御史,崇视六年1633,褚德培出任钦差巡按陕西川湖监察御史,兼任陕西茶马,巡视川陕甘肃宁夏青海新疆蒙古湖北等地,可以都督军旅安抚地方纠弹贪官查办商贸等,代天子便宜行事。褚德堪,任礼部儒官, 褚德坦授内阁中书官, 褚德增敕赠鸿胪寺序班等等。

  有此便条件,褚家在陕西虽然不能与闯军相杭,但做起生意来却丝毫不受影响,他家的生意在官军境内都是长驱直入,不受盘查,其它布匹商人都得看褚家眼色行事,每年交给褚家的利润何止百分之十,许多小商人才不愿与闯军对抗。

  但褚家却不甘心缴纳这百分之十,褚家生意每年进出上千万两之巨,以前每年给朝庭的税银不过二三万两,连朝庭规定的六十税都不肯交齐,闯军道令下,每年的税银将达百万两之多,褚家如何甘心,这才结成同盟带头反对闯军的政策。

  商人同盟最利害的手段当然就是操纵物价,而粮食是重中之重,般粮食上涨,其它各项都会水涨船高,褚家原就知道闯军收缴了两个番王的粮食,加上商洛本身粮食富足,估计到闯军存粮不少,但他却不怕闯军抛售粮食,若闯军胆敢抛售,仅褚家能动用的银两就达数百万两之巨,他联络的所有商家加起来,可动用的银两更达数千万两之多,可以说闯军抛多少就能接下多少,到时闯军没了粮更是不得不屈服。

  没想到闯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采用发粮为饷的办法,这下商家都没辙,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粮,而百姓如果粮价太高的话,可以靠着给闯军做工的每月五斗粮过活,抬高价格的结果倒是商人损失惨重,不得不降下来。照此情景下去,联盟提升物价的方法对闯军作用不大。

  最近有读者说本书情节放慢,其实是前面的章节写的太简,而且李闯王不想作流寇的话,必要的内政还是要写的,不能直打个不停。

  第七章 暗流汹涌上

  众人都齐聚褚府,看还有什么良策,其中有些人已经想接受了,毕竟十税也不是太高,而且闯军大势修路,只要路通了,各地不卡拿要,说不定钱还能赚得更多,但是褚家的面子不能不卖,众人不管愿意不原意都得来。

  褚民见再议也没有什么良策,不由得望了张祝眼,张家是陕西数数二的大盐商,每年生意的进出也有数百万两,两家是儿女亲家,关系直密切,这次反对闯军加税的连盟张家也是重要的员。

  张祝收到褚民的眼神,站了起来,道:“各位,即然大家拿不出个好办法,可以阻止闯贼加税,我可向各位推荐人,只要照此法去做,保证以后大家还是不用交税。”

  众人惊,嗡嗡的声音大起,虽然闯军对朝庭来说是贼军,但众人已在闯军治下,谁也不敢喊出闯贼两字,没想到张祝下打破了此默契,若让闯军知晓,那就是密谋造反,有人心思灵活,莫非张祝推荐的人是朝庭中人。

  张祝见众人嗡嗡声起,拍了拍手,从褚家后堂走了个身穿朝庭将军制服的人出来,众人张大了嘴,没想到褚家真和朝庭搭上了线,有见过此人的不由失色道:“这不是左将军吗。”

  来人正是当初从西安城逃出来的左光先,西安城破时,他带领了数千人率先逃走,本想到潼关,没想到潼关已被闯军包围,只得又急忙朝北走,向找个地方渡过黄河,回到山西,没想到闯军只在西安待了不到五天,两支大军就北西扫荡起陕西官军的残余势力。

  左光先来不及过黄河,只好路向北逃窜,但闯军在陕西已是无人可挡,左光先逃到延安时身边只剩下二百余人,本想投靠俞忠霄,但想想等闯军合围,俞忠霄肯定也逃不了,想起褚家多人在朝为官,自己也和褚家熟悉,不如到褚家暂避。

  当褚民见到左光先时,褚家正在惶恐不安中,褚家家大业大,肯定是不能逃走,但投降闯军又不知会有什么待遇,见到左光先来更是大惊,生怕带来灾祸,但此时左光先身边还有两百多名亲兵,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褚民不敢拒之门外,只好将他们藏了起了,但打定主意,万有变,不妨把这二百余名官兵交给闯军作为进身之阶。

  闯军到来后,对延安的大户丝毫末动,只是将些官田和以前秦王的封地分给了穷人,其它富户和壕绅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倒让褚民迟疑了起来,若继续藏着左光先吧,恐怕不太保险,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若是交出去吧,左光先甚是机警,说不定就在自家大打起来,那时褚家岂不遭殃。所以褚民也不敢乱动,直拖了下来。

  闯军要增加交易税,这触动了褚家的神经,这可是每年上百万俩的损失,虽然闯军只是在陕西,山西两省征税,不可能收那么多,但只是想想也会觉得肉痛,褚家的生意网络遍布全国,情报自然也是随手可得,如今大多数人已隔绝了和朝庭的消息,唯有象褚家这样的大商家,仗着朝庭的人脉,点也不受影响,闯军乐得能和各地通商,不能如果朝庭真能将流入闯军的物质堵死的话,闯军也不可能每样都自己生产。

  褚民自然知道陈奇榆正在调兵遣将,要对闯军大举进攻,褚民心想;“若是能趁现在闯军立足末稳,配合朝庭赶走闯军,让陕西回到朝庭手中,这不更好。”于是和左光先商量,两人拍即合。

  褚民马上与陈奇榆联系,陈奇榆大喜过望,见左光先在褚家,干脆委任左光先为总指挥,褚民为副,并承诺事成后保举两人。

  众人见了左光先,心里都五味杂全,虽然闯军势大,但毕竟根据太浅,众人还是对朝庭更有信心,也有人不安,若是让闯军发现,陕西可是闯军地盘,那时众人可能都死无葬身之地。

  左光先扫了在场的壕强眼,道:“诸位,我知道各位陷于敌手也是出于无奈,以前有人可能迫于闯贼滛威,选择和闯贼合作,以后朝庭回来也不会怪罪各位,但现在朝庭已派我负责陕西全权事宜,各位必须重新忠于朝庭。”

  众人连忙回答;“那是,那是,谁愿意真正给闯贼卖命。”

  左光先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诉大家个好消息,皇上已命陈奇榆为五省总督,再有数月时间就可调集甘肃,河南,湖广,山西,还有陕西原来的五省兵马围攻闯贼,到时闯贼必败,不知各位可愿为朝庭出力。”

  众人听了大为兴奋,闯军前途不明,这些人虽然暂时屈于闯军之下,但若朝庭能打过来,自然还是投靠朝庭更好。

  其中个叫张必武的官绅大叫:“左将军,我们能为朝庭做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左将军吩吩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道:“请将军吩咐。”

  左光先道:“好,即然大家都心向朝庭,左某日后定当为诸位请功,暂时不需大家做多少事,就是以后朝庭的大军来到时,各位能出兵出粮就是。”

  众人松了口气,这样最好,朝庭如果能打回来,当然得意思意思,纷纷答应。

  左光先道:“不过,为免大家力量分散,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还得现在就开始准备。”

  众人听,原来没有这么简单,张必武带头问道:“左将军,怎么个准备法。”

  左光先道:“我知道大家都会有许多看家护院的人手,但要与闯军对抗却力有末殆,我会让我的亲兵为大家训练人员,到时定可与闯军争长短。”

  众人都沉默起来,说的好听是为了训练,提高家丁的战斗力,但焉知左光先会不会利用这个名义,控制各人护院家丁的兵权,到时自己花钱养出来的人,却不听自己命令那怎么行,时无人答腔。

  张祝道:“怎么呢,各位,左将军诚心帮大家训练人员,怎么个个都不吭声,我带个头了,我家的千名家丁就交给左将军了,希望能在左将军的训练下成为支劲旅。”

  第七章 暗流汹涌下

  张必武也觉得不对劲了,问道:“左将军的意思是要大家把家丁交给将军训练,还是左将军派人到大家府上训练。”

  众人都坚起耳朵来,张祝道:“当然是大家派人给左将军训练,若是分散训练,那又有什么用途。”

  众人更是哗然,刚才大家以为左光先是派兵到各个家中对护院进行训练,尚且担心左光先夺了兵权,现在更是要直接把私兵交给左光先,当然不愿意,个个都吵吵嚷嚷起来。

  褚民大怒,拍了下桌子道:“怎么啦,怎么啦,刚才还拍着胸脯说为了朝庭那是义不容辞,现在只不过让大家提供点人就推三阻四,是不是真得要和闯贼同流合污下来。”

  张必武道:“左将军,非小人不肯尽力,只是小人的护院刚刚够用,如果调给了左将军,我怕以后全家都要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其他人都附合起来:“是啊,是啊,实在是护院太少。”

  左光先冷眼看着这些人表演,在座的每人都不下几十万两的家底,每家的护院少的有数百人,那位张必武更是身家上百万,自己所知他家光护院家丁就有近千人,只要在场众人能够拿出半家兵来,立马可以组成支数万的大军,没想到个个却吝啬如此,毫也不肯拨。

  左光先道:“诸位既然不愿出人,那就出钱粮也可以,再招批就是。”

  这回众人倒不再摧脱,个个叫道;“我出五百两银子二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两银子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五十两百五十石粮草。”

  左光先更是气得吐血,道:“够了,诸位想打发叫花子,看来各位是不想给朝庭出力,甘心为贼买命了,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

  刹时间,大厅里冲出了数百名士兵,个个都抽出了钢刀,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众人,群官绅心里都发毛,没想到左光先会来这手。

  李廷志壮起了胆子,他是大明至休的官员,曾做过省布政史,家产也有数十万银之多,刚才只报了二百两银子,五十石粮草,见左光先象要动粗,连忙道:“左光先,你想怎样,若你敢无理,我弟弟正是朝庭御吏,我封书信过去,定让他参你。”

  左光先嘿嘿笑,对李廷志道:“你有个弟弟是朝庭御吏。”

  李廷志以为左光先怕了,忙道:“正是,左大人,大家都是同僚,有话也好说,不必动刀枪,我也曾是朝庭的布政史。”

  左光先收起了笑容道:“好,我也不想知道你弟弟的名字,你身为朝庭命官,虽然已至休在家,但在朝庭危难之时,不思报国,反而依仗自己兄弟为官,想破坏朝庭剿贼大业,想来你兄弟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

  李廷志大惊:“左光先,你敢杀我,我弟弟必不与你干休。”

  左光先的亲兵理也不理,向拖死狗样,把李廷志推倒在地,拖起他的两只脚往门外走去,李廷志大惊,知道左光先是来真格了,连忙求饶:“左大人,饶命,在下刚才说错了,饶命,饶命啦。”

  左光先不为所动,不会儿,传来声惨叫,亲兵用盘盛了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正是李廷志的人头。

  大厅里的众人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个个脸色苍白,有的还呕吐出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左光先笑咪咪的道:“刚才大家的话我全当没有听见,现在各人重新报下各家能提供的人数和银两。”

  褚民见众人都吓得够呛,估计还要时才能反应过来,忙先开口道:“我出千人,另外饷银二万两,粮草三千石。”

  张祝也道:“我出八百人,饷银万六千两,粮草二千石。”

  左光先的眼睛望着张必武,张必武哆哆嗦嗦地道:“我出五百人,万两饷银,粮草千石。”

  左光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很好吗,朝庭好了,你们才会好。”

  张必武松了口气,道:“那是,那是,我对朝庭是忠心耿耿,朝庭有困难,我等理应慷慨解嚷才是。”

  左光先道:“这就对了吗,朝庭不会忘了大家的,以后左某定会为大家请功,又指了张必武身后那人道:“你刚才说多少,再说遍。”

  那人双腿发抖,道:“左大人,我实在没那么多人,我出二百人,响银四。”

  左光先脸黑,那人忙道:“饷银也万两,粮草五百石。”

  左光先拍了下他的臂膀:“好,好。”

  这样左光先个个问了下去,在场百多人,共聚齐了四万多人,二百多万两饷银。数十万石粮草,有了先例,人数最低出了二百人,饷银最低也是万两。

  左光先拿着刚才的记录道:“看来各位对朝庭还是忠心耿耿的,但光嘴上说没用,还得有实际行动才行,各位就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让下人回去把人和饷粮带来,大家就可回家了。”

  众人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快去快回。

  左光先虽是个副总兵,但在文官面前地位也不高,这些官绅有些是至休的官员,有些亲属在朝中任职,若是平时怎敢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但在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若能在陕西重新拉起支队伍,配合官军把陕西收回,那时谁也不敢说自己什么,若是不能,那么既使逃回去也肯定要受处罚。他只得豁出去了。

  不到半个月,那些官绅承诺的人员粮饷就已到位,左光先望着那堆银山发呆,朝庭全年的军饷还不足千万两,想想只要这些官绅能拿出点来,那朝庭怎么无饷可发,无粮可赈,国事也不会糜烂至此,叹息了声,这些不是自己能管的,如今自己有兵有饷,暂时躲起来,等练出支精兵再杀闯军个措手不及。

  第八章 褚家家主 上

  左光先这次的行动,虽然他尽量做得隐秘,借着闯军大势修路,让人员以修路的名义汇聚过来,但李鸿基这次加税,就是要逼陕西的壕强铤而走险,对这些人又怎会放过监视。褚家更是重点,闯军的情报人员早已知悉褚家的举动,为了不打草惊蛇,直没有行动。

  高立功拿着手中的情报,冷笑道:“好啊,才个月就聚集了四万多人,怪不得闯王说要把这股毒流引出来,否则以后我军真和官军对持,从背后突然杀出数万人,那才真是腹背受敌。”说完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俞忠霄。

  俞忠霄在陕西人心惶惶,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还能以劣势兵力和高立功对抗,直坚持到高杰带兵前来才投降,高立功丝毫没有因他是降将而看不起他,反而向闯王力争俞忠霄做自己的副手。

  这次李鸿基故意逼陕西的壕强铤而走险,委任高立功全权主持,高立功还不以为意,官军都打败了还怕几个壕强,没想到壕强的实力如此惊人,短短个月汇聚起来的人数已经超过了闯军。

  高立功有点后悔自己托大,没有家家的灭了,而是让他们汇聚起来,不过如果家家的灭了,借口不好找,总不能因为别人富就要抄家吧,此时他手头有二个正规军,还有上万守备军可动用,对付群乌合之众还是不太担心,只要不给时间让他们训练成军,就没什么好怕的。

  俞忠霄接过情报看,道:“大人,如今他们聚在起,更方便我们网打尽,请大人出兵吧,末将愿打头阵。”

  高立功点了点头,道:“好,俞将军,我令你带三千人马为先锋,先包围延安的褚家大院,将集聚在褚家的壕强全部抓获。”

  俞忠霄拱了下手,道:“遵令。”

  高立功看了下李双喜道:“李将军,我令你率本部五千人马,前往洛山后部,堵住这些壕强私兵的退路,如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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