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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远征史 第 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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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日趋糜烂的政局需要此人力挽狂澜。

  “哟,你这是在央求我吗?”懿妃盯着肃顺,表情略带讥嘲,“我可听说咱们肃顺大人心高气傲,深得圣心,向来不做人前低头的事儿呀。”

  肃顺对她实在是愤之以极,不过为了曾国藩的安危只好低声下气:“娘娘说笑了!这位曾国藩颇有德才,是日后可以倚仗的国之栋梁,肃六想看看是谁诬陷忠良”

  “可这不符规矩呀——外臣偷看不曾批转的奏折,连带我也犯了泄密的罪过啊!”

  肃顺双膝软跪倒在懿妃面前:“还望懿妃娘娘成全!这曾国藩关乎我大清的江山社谡,大清的江山,日后可就是娘娘亲生儿子的江山啊!”

  肃顺的最后句话打动了懿妃,她瞥了眼被丢于地上的奏折,转身扭摆着款款离去

  肃顺几乎爬过去抓起那道奏疏,咬牙在心里暗骂——臭婆娘,神气个什么劲儿,你不就是被皇上冷落的个小老婆吗?

  几年之后西太后慈禧同首席顾命大臣肃顺的芥蒂,就在这天,在圆明园种下了萌芽

  咸丰搂住那娇娃的窄窄香肩,抚摸着她黑亮如瀑的长发,体会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的快意。

  民间的女子和自己后宫的女子就是不同!

  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个人都如同是蜡做的,木然死板缺乏生气,见到自己马上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同这样的女人欢好还有什么意趣?不是有句成语叫作“味同嚼蜡”么?

  而来自民间这位姓方的妙人儿则完全不样。她那种床第之间的主动情似火,就好像条活泼泼在水中翻腾游弋的鱼儿;她那些大胆的而新奇的动作,咸丰非但从不曾领略,甚至在宫中收藏的春宫图本里也没看到过,因此她所带给咸丰的就不止是新鲜刺激了,甚而包含着种极度的震惊!

  ——原来男欢女爱竟然可以是如此畅快的呀!

  雨散云收,霁月初晴。咸丰半闭着眼回味刚刚发生的切,心境格外地安适平静。

  “朕都忘了问了,你叫什么?”

  怀里的玉儿慵懒疲惫地答了个名字,姓方,闺名咸丰恍惚之间没听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带来的那种别有滋味的床第体验——它令他松驰愉悦,暂时从满脑子的军国大事里挣脱出来,获得片刻的舒缓宁静。对于咸丰来说宫里宫外那么多女人,有名份的没名份的,他怎么能通通记牢她们的名字?若非顾及皇家礼仪,他真想按顺序为她们以简单的数字命名,就唤二三四五叫起来方便,自己也容易记忆。

  “朕来给你起个新名字吧。”咸丰武断地说。他看到圆明园总管太监文丰在珠帘外探头探脑,就开口喊他,“文丰啊,这处院子叫什么名目啊?

  “回万岁爷,此处名为藏春苑杏花阁,名字还是先帝宣宗皇上给起的呢。”文丰在外头回话。

  “藏春苑,杏花阁嗯,朕看你就叫杏花春吧。”咸丰将怀里光润滑腻的娇躯紧搂了下。

  “谢万岁爷赐名!”那佳人光溜溜抬起身在床上跪谢,玉体上的浮浮突突让咸丰又产生了征服的冲动。

  “文丰啊,你到丽妃那儿去取就说要我常吃的那种东西,速去速来!”咸丰吩咐总管太监。

  “啧。”文丰请了安却迟迟未动。

  “还有事吗?”咸丰颇为奇怪。

  “肃顺大人在外面跪候多时了——说有急事要面见皇上!”文丰说说小心翼翼,生怕扫了圣上的兴致招来斥责。

  果然!咸丰愣了愣,脱口骂了声粗话,把推开怀里的妙人儿开始找小衣。

  “万岁爷更衣喽——”文丰领太监们进来侍奉咸丰更衣,手心里吓得全是冷汗。

  咸丰穿好衣服走到杏花阁外厅,肃顺跪地迎驾。

  “你起来吧。”咸丰语气有些不满,“有事不能明天再说吗?就不能让朕清静个时片刻?”

  肃顺站起身垂手恭立:“回万岁,接到茶使者的密报——那百万两丢失的银子有线索了!”

  “当真?”刚刚坐定的咸丰呼地下又站起来。

  可能是感到自己急切的样子过于失态,咸丰干咳了数声重又坐下,努力恢复起君临天下的威仪。

  这百万两银子能凑齐不容易呀!

  七拼八凑挤占了西北的军饷,以及治理黄河水患的工程款项,甚至还克扣了调拨给河南旱蝗灾区的赈银,到头来还是有十几万两的缺口,只好由内务府填补。叫内务府出银子,不等于是他这个当皇帝的自己掏腰包吗?十多万两的巨大数目,就意味着自己的膳食花销要减少,后宫女人们的常例钱脂粉钱也须节省都以为堂堂中华上国地大物博出产丰饶,只有咸丰自己明白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花架子,国库空虚,国力羸弱,早已不复当年康乾盛世时的国富民足了!

  所以这百万两银子必须追回来,若不然惹恼了英人遗患无穷!如果真能查出是谁所为,咸丰定然下定将他们家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茶使者从浙江宁波传回密报说,种种迹象表明中途截走银子和炮舰的是个名叫李秀成的人。”肃顺递给咸丰帝张纸条。

  咸丰飞快地浏览了遍问肃顺:“这消息可靠吗?查出这个李秀成的背景来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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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合体解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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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顺答道;“还没有,只知道这个李秀成是广西人。”他心里其实还在惦记如何为曾国藩辩解脱罪,“内务府派出的四大阎罗从广西飞鸽奏报,说浔江战重创官军的也是这个姓李的。他们四位曾与他交过手,据说此人智计过人刁滑异常,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奇怪的是他从广西兴师动众千里奔赴浙江,沿途的细作密探竟无人发觉,也无人知晓他的底细。此人就像那孙猴子,突然凭空从石头缝里边蹦出来的,现身就开始大闹天宫”

  “哼,两广的那群草包蠢吏,都只会伸手向朕要官要银子,如今内忧外患,他们治下出了洪秀全李秀成这些国之巨孽,为什么就没人能铲除祸根收拾乱局,替朕排难分忧呢?”咸丰越说越激愤,端起茶盅的手抖个不停,使得杯盖杯身碰得叮叮作响。

  “其实有个人倒有能力治理这些乱象,”肃顺试探地朝咸丰望去,放缓语速寻思着如何措辞,“古训讲乱世须用酷吏,盛世宜用仁臣。自皇上登基以来洋夷风波渐止,川陕斋匪已平,单单广西省的些许波折不足为虑,我大清在皇上的禅情竭虑下,仍然是四方安泰的太平盛世啊,只要能择位才德兼俱的良臣出马,广西乱局可定,南方诸省才能政通人和”

  “行了行了,你我君臣相知,你肃六就别跟我这儿拍马屁啦。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赶快报上来吧!”咸丰不耐烦地打断肃顺的话头。

  “人选倒是有个,只是”肃顺迟疑。

  “谁?只是什么?小六子你别给我吞吞吐吐的——告诉我他是谁,朕马上下诏命他赴任!”

  肃顺双膝屈跪倒在咸丰面前:“万岁恕罪——臣要举荐之人,是在家守制的礼部侍郎曾国藩!”

  “他?他不行。朕正想着是否要传旨刑部拿他问罪呢!”咸丰口回绝,盯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肃顺,“我说小六子呀,你屡次三番出头为曾国藩讲话,是不是收了他大笔银子的贿赂哇?”

  肃顺磕头如捣蒜:“微臣不敢。皇上最了解肃顺——微巨不贪爱银子,只念着替圣上办事,维护我大清的万里江山平安!”

  “这个我也知道,否则朕惩办姓曾的,不顺带着加你个包庇勾结的罪过?”咸丰笑道,实际上他很欣赏肃顺的忠心。

  “那皇上可否先不究处曾国藩的过失?”肃顺深俯上身哀求。

  “你跟朕说说理由,为什么?”

  “皇上就算杀了曾国藩解了气,不过多了个身家清贫如洗的鬼魂;放过曾国藩留住他条命,说不定将来我大清就多了条护持国体的吠犬。”

  “行啊,朕准了。哈,吠犬——好比喻,就让他姓曾的先在湖南做阵子土狗吧,朕什么时候需要他这条狗看家护院,你再帮我把他从老家牵出来就是!”

  肃顺总算保下了曾国藩,当下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响头:“皇上圣明!”

  “小六子你起来吧,难得咱们君臣投缘,以后不用在朕面前玩这套虚礼。”咸丰心情比方才好转些,又想起了关于银子的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个李秀成如何处置?定要追缴回那百万两银子,叫茶使者把这祸害尽早除掉!”

  “皇上放心。”肃顺起身时双腿酸麻显些立足不稳,“茶使者已有周密安排,说不定这时候她已经得手,那姓李的早在奔赴黄泉的路上了!”

  洪宣娇明白:再这样拖延下去实在是凶险至极!宁波城内清军小队夜以继昼地穿梭巡查,各类坐探耳目充塞全城大街小巷;李秀成整天半夜三更开始折腾,静夜里听着就像闹鬼诈尸般,保不准隔墙有耳被外人瞧出破绽!事实上阁楼里的哨兵已有两次发现隔壁的榨油作坊有人探究窥视,在这种强敌环视身陷龙潭虎岤的危险环境下,只要被清狗们打探到蛛丝马迹,无异于场灭顶之灾!

  此外从李秀成自身的健康状况着想,也不能久拖不决了。名医华针只是以银针暂时封住上校的岤道,阻止毒素蔓延,可那类纯阳燥热之毒在他体内久了终究有害,再不抓紧时间清除,恐怕毒性失控发作,再也回天乏术;二来耽搁的日子越长对上校的康复越不利,就算能医好病,怎知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于是大美女就又记起初来的那天晚上华针遮遮掩掩的提示:像是说如果有女子肯舍弃黄花之身与上校病体交合,尤其那位女子内功具有定根基的话,则以女性的阳柔之力,能化解上校体内过剩的燥阳之气可她守护了十七年的冰清玉洁的未嫁之躯,就这么作为副解药轻易给了花心油滑的李秀成吗?虽然洪宣娇同他早有私密的亲昵,但她仍无数次幻想着红烛霞披的洞房时刻,如此为了救人而是不是有失稳重?

  可味地矜持自守下去,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伤重无救么?人家小美女聂阿娇为了救他,拼着肯舍弃自家的性命,自己却连做出这样点牺牲还要踌躇?那你到底待他的情份有多深厚,会不会随着岁月更迭仍旧矢志不移呢?

  洪宣娇内心极为矛盾犹豫,无法梳理清晰对李秀成的复杂感情。

  彷徨无计的她只好向聂阿娇求救,两位美女已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挚友,许多隐秘的心思和不足与外人道的私房话,尽可无所顾虑地吐为快。

  “真的么?这么说三子哥的病能够治愈了?宣娇姐姐,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找他找他行夫妇之事,合体解毒哇!”

  “我”洪宣娇难以启齿的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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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合体解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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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怕我拈酸妒忌么?”小美女毫无心机地问,“说实话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情有独钟,始终如呢?可我知道他心头始终放不下你,而姐姐你也也忘不掉他对吗?我和三子哥青梅竹马,打懂事就认定他是我的良伴。不瞒姐姐说,我曾想过自己偷偷离开,成全你们二人,但我实在管不住自己,我会想他念他,远离他身边我阿娇无法活下去!”

  洪宣娇聆听着小美女的肺腑之言,觉得比之对方的坚定,自己的犹疑矛盾颇有不如,不禁感动地拉住对方的手歉疚的说:

  “阿娇,你们俩相识在前,我我真不该也对他生了好感!”

  “看姐姐说的!这男女之事,能是咱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小美女嗔怪道,“我爷爷曾跟我讲起,缘分是由天上的月老管着呢,月老将你和他之间拴了红线,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挣不脱;反过来没这条红线,你跟他就算走个迎面碰头,还是会形同陌路”

  洪宣娇心里非常感谢小美女的宽容大度:“凭你如何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觉得对你不起,就像是像是盗抢了你心爱的宝贝似的。”

  阿娇便抚着伤口轻笑:“宣娇姐平常是位爽利人,怎么遇到自己的终生大事,反而扭捏起来了?你若觉得对我不起,日后大家在起过生活,你把他多让我些不就两清了?”

  洪宣娇被她逗得发笑,却从此解开了个缠绕多时的心结。她心情转好便去呵小美女的痒:“臭丫头厚脸皮!我年岁大过你,凭什么谦让于你?我偏就不让——整天霸住他,叫你这人小鬼大的家伙守空房!”

  二人笑闹团,碰解得小美女的伤口疼痛不止。

  于是二女商定:晚饭后去找名医华针,向他讨教男女合欢疗毒之法。

  游击将军陆元朗带领几百号人马,由那位满身油腥气的店主引路,将华家药铺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与突然性,陆游击派人把整个滴水巷全部封锁,巷子两头的出口处都设了哨卡,防止那帮外乡人出逃。正对华府正门的对面房脊上,他安置了十几名射术精准的枪手,里面的人如敢拒捕反抗,这些枪手即可居高临下进行火力压制。

  陆元朗把他的临时指挥场所就设在店主的油坊里,这里也是突击抓人的主攻方向。华府高墙大院,正面翻越极为困难,而华家与隔壁榨油坊毗邻的院墙则是雕檐女墙,由此逾墙而入相对简单方便。

  然而事情的进展颇不顺利!

  前几个军士从油坊这头翻墙进院后不久,华府前院的阁楼上突然响起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另处阁楼也有人推开窗子朝下进行射击,先行潜入的军士大概有人中弹负伤,凄利的哀嚎声顿时撕破了静寂夜空

  “叭——叭——”

  华府正对面房脊上边的枪手开枪还击,对两座阁楼上的射击点进行火力封锁。躲在阁楼上的人枪法甚准,边与房脊的枪手展开对射,边对已经跳进前院的军士进行交叉火力点杀,进院的数人纷纷中弹扑倒。

  陆元朗架起梯子攀上墙头观察战局,颗冷弹忽然由华府内宅的八角望月亭里飞来,掀飞了陆游击头上的顶戴,擦得他头皮辣疼痛,伸手摸血迹殷然。

  本来想偷机暗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外乡人生擒活捉,谁知对方早有戒备,而且他们居然还有先进的火器,使得本欲上演的场瓮中捉鳖的好戏,变成了僵持不上的攻防战。

  这可绝非是什么吉兆!

  华宅是宁波城屈指可数的几处深宅大院之,前后房舍加起来只怕有百十间之多,对方占据着几处制高点进行交叉射击,枪法又神准异常,采用普通的“添灯油”战术死伤定然惨重;况且就算侥幸冲破了火力网闯入院落,对方倚仗着百十间房舍周旋,夜深天暗,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哎哟——”对面屋脊上有下属中弹,咕噜噜从房顶上翻跌下来。

  点子很扎手哇!陆元朗暗道不妙。他们拥有连官军都视为稀罕物的洋枪,并且通晓交叉点射等守御战法,显然颇具战斗术养,绝非是什么鸡鸣狗盗的乌合之众!他们是如何突破层层哨卡警卫,悄无声息潜入城内的呢?进城的目的何在?城外是否还有同党接引策应?

  陆元朗捡起顶戴抖落灰尘,发现帽子正中心留有个圆圆的弹洞。倘若射手瞄准时再把枪口压低少许,自己哪还有命在了?他不禁冷汗淋漓,暗自庆幸不已。他面下令全城戒严,所有守备军士进入临战状态,加派人手严守东西城门,防止城外有人武力攻城;面叫传令兵调集更多的人马前来滴水巷布防——点子固然扎手,可他陆游击也不是吃干饭的!按油坊主的报告对方人数不足十人,就算他们火器犀利悍勇无匹,到最后能阻住宁波城内上千军勇的轮番冲击吗?

  对射的枪声逐渐稀疏,华家院内显然也在调整布署作困兽搏。

  陆元朗在油坊里踱来踱去,思考着最佳的破敌办法。油坊内的家具陈设就好像它们的主人样——到处都溜滑油腻,空气里充满油馥郁浓重的油香,令人嗅之窒息。衣服油光光的作坊主殷勤端来碗荷包蛋,被陆元朗厌恶地斥退。

  那店主尴尬地走到店门口,进来名军士打着火把跑来禀报军情,店主见顿时如遇鬼魅,劈手抢过火把踏灭说:

  “天神奶奶,我这里可到处都是油,点着了大家可都成油炸麻鸭啦!”

  陆元朗闻言心窍顿开——火!油坊!

  对了,就用火攻!华府到处雕梁画柱,房舍建筑所用木质材料极多,是最佳的助燃物,隔壁现成大桶小罐的麻油放在这里,不是老天爷设计好给对方点天灯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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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合体解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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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噼叭叭的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合体疗毒”也正好进行到了最为紧要的关键时刻。

  李秀成所中的燥热纯阳之毒,是九华山坐望庵木玄师太为了对付滛名昭彰的采花大盗所配制,当年此药初成,根本就不存在解药。与普通口服的暴阳药物不同,这种名曰“阴阳合和散”的毒素,以烟气的形式被人吸入体内,存于上下呼吸道及胸肺之间,比之服食化入血液发作来得缓慢,相应之下若要彻底驱除殊为不易!

  华针翻遍了医学典籍《黄帝虾蟆经》《太平圣惠方》《王焘外合秘要》及他祖上华陀遗留的《内昭图》等著述,草拟了份综合治医李秀成毒症的方子:用银针迫住他“手少阳三焦”中的“关冲”“清冷渊”“丝竹空”三处岤道,意即控制上中下三焦,亦指人们常说的五脏六腑中的“六腑”之,然后外以整池的药汤浸泡洗浴,内以女子纯阴内力加以调和疏导至于最终是否能收立竿见影的奇效,就连华针自己也毫无把握。

  但上校的发病的间隔时间已越来越短,由先前的每日半夜次发展到每天两三次,再拖下去随时恐有暴血脱阳的危险!

  大美女洪宣娇为了救人,只能硬着头皮选择跟李秀成合体

  合体的场所选在了前院的浸药池。偌大的池子事先清空,旁边架起五口大锅煮沸了清水,再将麻包麻包配制好的药草倾入锅中煎熬,不会儿华府上下连同门前的整条街巷均飘荡着刺鼻药气。五大锅煎罢的药汤倒进药池中混合搅拌,再注入冷水降低药汤温度,待药汤热度不会烫伤皮肤,大小美女和撅牛阿六诸人合力,将剥得精赤条条的李秀成丢进药池里。

  眼见得上校在温热的药汤中扑腾滚翻,溅得药池登时如倒海翻江。上校嘴里更杀猪般鬼叫,好似有千万虫蚁在啃噬他的皮肉。大小美女怕他胡乱动作碰到刺进“三焦”岤道的银针,便也手拉手跃入池中。

  为防止旁人看到不雅场面,药池周围早拉起布幔遮蔽,甚至怕在阁楼上值岗的哨兵偷窥香艳景象,连药池上方也以竹竿架好了深色布匹,使整座药池仿佛在外围搭建了座大帐蓬,把旖旎春光牢牢封锁。

  接下来要做的治病救人的活计外人可就不便插手了——

  二女跳进汤池后各自褪去长衣,只穿件不足蔽体的肚兜,便按照华针先前教授的吐纳之法来为上校驱毒。小美女阿娇曾与上校经历过巫山,虽不敢称驾轻就熟,毕竟也算略窥门径。当下就由小美女率先垂范,大美女洪宣娇则在边心领神会也不知是由于药汤温度过高,还是二女共事夫实在羞人答答,二女从头到脚皆泛起阵阵玫瑰色的晕红。

  李秀成被小美女稍加引导,潜伏在体内的毒素犹若暴虐的野兽凶霸霸活跃开来,在药池间的激烈动作若蛟龙出海虎啸山林。小美女病体未愈怎堪他浪蜂狂蝶?不时已经力乏气短地退避三舍。到了这时已由不得大美女洪宣娇在矜持作态,只能紧咬牙关像祭祀羔羊似地将自己的女儿身献给狂暴的祭司

  第声枪响恰在此时响起!

  小美女撩起布幔察看,见三五名清狗翻墙而入直向这边跑来,幸喜阁楼上的哨兵枪响得及时,才避免春光外泄。回头反观药汤里的那对正如火如荼,上校双眼充血气喘如牛,微光下全身肌肤呈炭火般炽烈的红色,而可怜的宣娇姐姐已经汗如雨出,梨花带露的玉颊泪水滂沱而下,副不胜其力的怯懦模样

  “呼——”

  “呼——”

  几根火把从女墙那边扔进院中,跟着又有几只装满麻油的瓷坛丢过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麻油四散流溢,被火把上的明火舔吻,登时欢欢腾腾不可阻滞地剧烈燃烧开来!

  深秋时分天干物燥,本来就是极易失火走水的季节,加之隔壁的清狗不断用大小器具盛了上好的麻油抛掷过来,遭遇明火即膨起大大的个光团,然后蓬蓬勃勃地向四周蔓延。

  临街那排正房为华家药铺正堂,尽多木柜抽斗和干爽药材,很快就随着火势炽旺地燃烧起来;成堆成捆的各类药材烧,顿时浓烟四起药气扑鼻,呛得躲在院墙角落射击的撅牛阿六等人咳嗽不止。

  “烧死他们——”

  “给他们来个火上浇油哇——”

  院外的清狗们高喊着,趁乱从正门和隔壁油坊接二连三地冲了进来。当先几名清军手执竹筒水枪不断喷射,竹筒里面装的麻油足以射出十米开外,遇火即燃,所经之处顿时化作片火海。

  撅牛他们边以手掩住口鼻,边举着短火枪沉着射击。名中弹的清军倒在油洼火堆里,全身像个灯蕊般地跃动燃烧,痛苦的哀叫声撕裂了漫漫的夜空。

  外面在搏斗绞杀,布幔里边也激战正酣。周围的熊熊烈焰已将整座药池映射得金光灿然,而上校抱定大美女正动得激烈,仿佛是对儿正在钢花铁水中冶炼的即将成型出炉的模坯。

  浓烟药气已经流窜到药池上方,熏得小美女聂阿娇双目刺痛呼吸困难。她扯下片布幔浸了药汤蒙住口唇,这才感到喘息稍微通畅,转看那两只戏水的鸳鸯对外界变故充耳不闻,副业精于勤无暇它顾的忘我模样,就又撕了两块布片浸湿为二人掩住半边脸。此际三子哥如颠似狂,紧瞌眼皮味地探究怀中的玉体,反观宣娇姐早已香汗淋漓奄奄息,只因明白上校体内的药力已经汇聚处,正到了无从排潜渲泻的紧要关头,于是只能振作精神苦苦撑持!

  小美女也发现了三子哥异样和宣娇姐的力不可支,欲待以身相替,又怕那狂人内息差逆走火入魔,正迟疑间名清狗高举火把掀起布幔探头探脑。小美女见状大惊,也顾不得自身的明媚春色走光暴露,抬手将清狗拽进药池,用指力封住了对方肩头“云门”胸口“华盖”两处大岤。那清狗虽则身体无法动弹,双贼溜溜的眼珠尚可转动,羞窘难当的小美女就欲戳瞎他的双眼,犹豫片刻终不忍下手,便依照旧法扯块布条将其眼睛遮住。

  这时躲在院内放冷枪的撅牛阿六等人,在清狗密集弹雨和连番冲击下,也感到难以再支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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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合体解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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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狗源源而至,这点他们尚可勉强支持——上校所传授的控制高点交替狙击的战术十分灵验,而且这回随上校前来的弟兄人数虽少,却无不是百中选,几乎个个为弹无虚发的神射手,清狗冲进来再多,在这种密不透风的交叉火网面前,也只能是徒然送死。可越烧越旺的大火,却令他们越来越难以存身立足!火势冲天火舌漫卷,整个院落已被烧得片通明,炽烈的热度外加浓重的烟雾,使人如堕火炉炼狱,觉得自家里里外外都像被烤熟了样。

  在这种情况下撅牛阿六异常犯难:最好的选择自然是退回到后宅,依托房屋地形次第阻敌,但上校还在前院药池里疗毒,让他们这些人撇下上校不顾,等于大逆不道卖友求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不敢做的!然而原地坚守吧,又抗不住浓烟疾火,放眼整个前院只剩个地方可以暂时栖身——上校同二女正在合体解毒的浸药池!

  池中有大半池药计汤水,暂避烟火再合适不过。问题是上校同二位美女正进行疗毒,采用的方式方法大家皆心知肚明,某些香艳暧昧的情景不难想象,他们群膘形大汉冒失闯入池中,假如影响了上校的治疗效果,责任谁敢承担?

  撅牛阿六急切盼着上校能够快些结束这疗程,可俩人发现明亮火光中上校已经物我两忘,高大身影投射在布幔上,仿佛正在上演到的皮影戏,丝毫没有落幕的迹象,不禁气馁而又无可奈何!

  就在俩人进退两难之际,根烧透了的木檩落下掉在撅牛肩头,他的衣衫顿时窜起了火苗。童阿六连拍带打帮撅牛熄灭了身上的火焰,俩人对视眼彼此心意了然——先保住命要紧,看到不宜观赏的场面。就权当是妖精打架好啦

  两位大队长撅牛和阿六既已决定不惜冲撞上校的私秘活动,当下就不再迟延,撅牛大叫着招呼另外几名险些成为烤白薯的兄弟退守药池;童阿六是急脾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药池旁,连招呼也不打声便扑通跳了进去,虽然满头满面药气蒸腾,可在阿六感觉中如沐玉液琼浆,全身每处毛孔尽皆清凉舒爽!

  小美女聂阿娇被阿六的莽撞吓跳。有了前番在清狗面前跑光漏气的深刻教训,她已将湿漉漉的长衣穿好,虽则仍不免玲珑浮突,毕竟多些云遮雾盖。阿六不等小美女发问就抱拳拱手道:

  “特借贵方块宝地,打扰打扰,冒昧冒昧!”

  小美女正要答话撅牛等人也跳了进来,偌大个药池本来还算宽敞,突然间多出这么多人自然显得拥挤不堪。小美女见三子哥和宣娇姐姐仍在继续,感到甚不雅观就挡在二人前面,她那副小鸟似的娇小身段,如何能掩饰上校的龙精虎猛?她急中生智忙拽过匹布幔罩在二人身上,却见布里面的轮廓不断变幻着各式各样的形状,时儿似洪炉点雪,时儿象高屋建瓴,蓦然间听上校爆发出黄钟大吕的声巨吼,声彻夜空,余音绕耳,而布幔内部的切稀奇古怪亦随之戛然而止

  静默稍许,传来了上校久违了的叫骂声音:“阿六撅牛,你们两个缩头乌龟躲在水里干什么?想让清狗把咱们煮成锅高汤吗?”

  “上校!你——你的病好利落了?”撅牛惊喜万分,声音里似哭带着哭腔。

  童阿六也是百感交集:“报告上校,你醒过来就好啦!火势太大,清狗太多,咱冲不出去!”

  “笨蛋!你们那么好的武艺留着做什么?给老子抱窝孵小鸡吗?”李秀成颗的脑袋从布幔里探出,看上去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样。不知为什么,见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及脏如茅厕的嘴巴,先前龟缩在药池里尽显狼狈的诸人,便下子恢复了镇定,似乎有了主心骨儿。

  上校叫小美女上前照看几近昏迷的洪宣娇,他自己赤条条从布幔里钻出来,借着周边的火光查看形势——疯狂的烈焰已将华府前院烧得通红,虽说他们这伙人被困在药池里,却也暂时阻止了外面清军的渗透进攻。己方两座阁楼和八角望月亭上的火力点,仍在同大门外对面屋脊上的清军枪手对射。

  “马上撤离这里,被清狗发觉,我们就成他娘的活靶子了!”

  上校刚说完排枪弹扫过来,名弟兄手臂中弹,血流如注。

  “上校,你看我们该如何行动?”阿六跃跃欲试地请战。

  李秀成伸手在自己脑门处比划下:“多动动你自己的脑子——你狗日的脑壳里边装的全是猪屎吗?今后打仗,老子不可能整天跟在你屁股后头,若要你单独指挥支军队,临阵开战你找他妈谁问去?”

  阿六挨了骂反倒喜形于色:“明白了,我该自己相机处理!上校,我从侧面摸到对面房上,把那几个枪手干掉!若不然我们这里动,他们的威胁太大了!”

  李秀成表示赞许:“这还像个样子!多带个人去,料理完那几条狗就留在房上,用他们的长枪对老子进行火力支援!”

  “得令!”阿六领人窜出药池扑进了火海。

  “撅牛呢?”李秀成转头吩咐道:“你带个人设法冲出包围,分头到县衙和游击指挥所。他奶奶的,清军给老子放把火,你们给他们放两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撅牛显得犹豫,对执行上校的命令提出质疑:“可是上校!咱的人手本来就单薄,我再分兵你这里的风险就大了!”

  “你敢跟老子讲价钱?叫你做你就去做!打仗又不是他奶奶的摆家家酒,哪有不冒风险的好事?”李秀成邪里邪气地笑道,“放宽心吧,你那边火势起,老子这边的清军至少抽调半回去救火护卫!放完火你们立即返回,转到后头那条巷子来接应老子!”

  最近出差在外,更新不太规律,请各位回马党老大多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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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身陷火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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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派好两路奇兵,李秀成又布置剩下的人准备着穿越那排火墙退回到后院。好在大家在药池中泡得都跟落汤鸡差不多,池旁尽多布幔,每人撕下片浸湿了蒙在头上,以避免通过火场被灼伤毁容。

  安排好这切,上校才有余暇过来慰问大美女洪宣娇。

  洪宣娇裹定在布囊里由阿娇照看着,沉沉的睡态看着十分安详。周围火光炽盛,可清晰地映照出大美女肩胛处青片紫片的痕迹。李秀成驳然大怒道:“妈的,是哪个混蛋把大娇弄成了这样?”

  小美女幽幽望着他道:“你竟不知道么?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心狠?”

  上校就有些不尴不尬起来。大美女那种残花落叶的情形,不必细看也知道她曾经历了怎样的疾风劲雨飞沙走石他奶奶的,老子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看她身上的作案现场就能够推断——老子骨髓血液里绝对潜藏着犯罪基因!

  不过叫人遗憾的是,这场看似惨烈无比的盘肠大战,在上校的记忆里居然点印象都没留下。妈妈的,老子还直以为自己化身为堂吉柯德,在那里与风车大战几百回合呢!

  想到此番自己中毒小美女舍己救人,大美女无私奉献,上校心里顿时涌起感恩和惜福的情绪,于是俯身在洪宣娇俏脸上轻轻香了下,又拉过小美女在她窄窄的额头上也香了下。

  “这回多亏了你们两个!”上校手抱住洪宣娇,手搂着小美女感慨道,“阿娇哇,如果老子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救我的命了吧?”

  小美女趁势依偎在他的怀里说:“还剩下次!”

  “什么什么剩次?”上校听得莫名其妙。

  小美女抬起小脸用黑亮亮的眼睛对着他:“在普陀山的时候阿娇曾在观音菩萨面前许下心愿——宁愿拿我自己这条命救你三次!我已经救了三子哥两次了,所以还剩下最后次!”

  “那老子若是第四回遇到危险呢?你就只管袖手旁观?”李秀成开玩笑似地问。

  “哪里还会有第四次?”小美女幽幽叹气,“你以为咱们直有这么好的运气么,既救了你,而我自己也安然无恙?不,我在那儿发过誓,假如第三次还能救你,那我自己定会定会被菩萨带走的!”

  这可爱的小东西!

  李秀成感到自己心头滚过阵柔情蜜意,低头便朝小美女红嘟嘟的娇唇深深吻下去。小美女的嘴就好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的嘴,娇嫩而又满是渴望。上校正陶醉其中,忽然间肚腹上遭受重重击,痛得他弯腰缩成团。

  还未等上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两记“冰火神掌”左右开弓,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辣的感觉既熟悉又亲切!

  “大坏蛋——大色魔——”就听大美女洪宣娇的河东狮吼在耳畔咆哮,催人猛醒振聋发聩。

  “大娇你醒过来了?”李秀成顾不得痛楚,忙陪着笑脸表示问候。

  谁知声“大娇”更触犯了大美女的禁忌,两条白玉般的臂膀张牙舞爪地挥舞过来。

  小美女忙阻拦劝架,被大美女气呼呼把搡开:“阿娇你别管,今日我要把这头色狼碎尸万段!”

  李上校纵身上前把抱紧大美女,采用的是老电影里革命先烈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标准姿势。猛然间头皮剧痛难忍,原来是被大美女牢牢揪住了头发。

  危急关头上校施展了对付女人的攻心之计:“宣娇你听我讲,等会老子让你打个痛快可好?你先把自己遮挡下,这么棒的身材给外人看到,咱不是亏大发了吗?”

  大美女低头自审,讶然发现自己只顾义愤填膺惩戒色魔,居然忘记玉体仅包了层薄布,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已暴露了饱满酥胸上的两点嫣红,不由得羞愧万端,紧拽布幔加以掩饰

  李秀成用来对付大美女洪宣娇的招术概括起来有三个:求饶服软;二,佯装翻脸;三,研究工作——尤其是这第三招,几乎百灵百验屡试不爽。大美女责任心和参与意识超强,有明显的工作癖早期发病症兆,瞄准她的病情因势利导,可收奇效。

  他不想在自己究竟属于色狼还是色魔这类学术问题上再跟她做过多纠缠,于是下子就使出了李氏成名杀手锏——研究工作!

  “宣娇你看哈,清狗们将华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咱们硬冲出去难免会有伤亡;可留下来坚守呢,等大火烧到后院陷在火窟里还是极其被动,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泡妞》第六条第款,平息女人的怨气不满,不必做多余的解释劝导,而是要设法找个不相干的事情或话题,暂时转移注意力。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洪宣娇果然中计,边观察敌情边说,“你李上校不是肚子花花肠子鬼点子么,我只管冲冲杀杀,大主意还是由你定!”

  “那可不成!”李秀成脱口反对道,“你刚刚跟老子经历了场场吸毒疗伤,我怎忍心再让你去陷阵杀敌?”

  话说出他立刻后悔不已!妈妈的,老子只顾着对她的表现关心体贴,结果信口开河自寻苦果——费了好大劲转移了话题,怎么不小心又绕回来了?

  大美女果真又被他勾动心思,又记起适才所经受的种种艰难困苦,红着眼眶逼问道:“亏你还厚颜无耻地提及!我无法冲锋陷阵是谁造成的?坏东西,等逃过眼前的劫难我再来跟你算总账!”

  清脆而响亮的记冰火神掌,此次的落点是上校同志光溜溜的屁股,代表着场因疗毒而引发的男女纠葛暂告个段落。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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