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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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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萧瑟中格外明亮耀眼。

  后来的阿丑忆起当日,只余轻叹:那当真是最好的时节。

  感谢不详不爱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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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初九(小人得志状):“拍卖咯!貌端体健,品种优良的男妖一只,扫的了厅堂,洗的了茅厕,钓的了富婆,暖的了被窝,没事拴着养眼,有难拿他挡刀!”

  杨修夷(清高不屑):“你信不信我上去说两句她就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悄声)姑娘,这里五十两银子,能演场戏么?”

  花戏雪(深情款款):“你是我见过最迷人的水鬼,看那皎洁无瑕的月亮,我对你的爱比她还纯净……(抓狂)呕!不干了!野猴子!出来别躲了!老子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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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1 面纱

  阿丑微微偏头,面纱下清澈的眸光移到丁举文脚面:“脚伤这么快好了?也不多休息几日,小心到时候落下病根,一辈子走不好路。”最后一句带着几许调侃的意味。

  丁举文双眸明亮,不薄不厚的唇边勾起笑意:“已经无碍,阿丑姑娘不必担心。”

  阿丑略含无奈地看他一眼,摇摇头并不赞同:“逞强!”

  他没有理会阿丑的评价,只是走到一旁的侧柏处,摘下些许绿叶:“侧柏叶止血,其实你的医术和政论,师从何方高人?”

  “你在好奇什么?”阿丑蹲下身,从草堆里捡起一颗松球。

  丁举文不笨,这一点阿丑非常清楚,不止不笨,而且相当聪明。因此,她可不信他的问句只有一个含义:仅仅想知道她师从何处。毕竟,她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懂这么多医药,还能谈论仕途官道,确实匪夷所思,并非一般乡野村姑可比。

  思及此,阿丑不禁暗自后悔:那天要是不说什么扶摇也就罢了。偏偏想拿这个镇住丁举文,结果还以失败告终。现在好啦,人家疑心你啦!看你怎么圆这个场!

  “阿丑姑娘,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随意问问。若是阿丑姑娘不愿说,那就当在下唐突了。”丁举文语气十分客气有礼。自从那日听阿丑评述了他的诗作,他就没有把阿丑作为普通人看待。特别是阿丑年纪虽小,打扮也朴素,但隐隐带着一种城里大家小姐也没有的气韵,却并不清高跋扈,而是和这一片山水相融的清新自然。

  故而,若是由此揣测起阿丑的出身来历,也实属最正常不过的想法。

  那么,才迁来古井村不久的阿丑,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而她又为何终日蒙面,她在逃避什么,掩饰什么?丁举文产生了一丝好奇。

  阿丑的眼风瞥到不远处盛开的野菊花,鲜黄的颜色明丽灿烂,绽放在风霜如剑的深秋。

  “有时候,糊涂一点未尝不是好事。”阿丑这句话语气极淡,没有正面回答什么,却也并非完全避而不谈。这几乎是万能打太极句式。

  丁举文却没有回应。

  看着眼前从容淡漠的阿丑,他思绪万千。从言行才学来说,他相信,阿丑极有可能是一位身份不凡的大家闺秀;只是来到谯郡过起最平凡普通的日子,不曾透露身份,不曾显露容颜,连姓氏都闭口不提。

  一个模糊的猜想在他脑中浮现:官场的权力斗争他并非一无所知,而阿丑,极有可能曾是高官千金,受过极好的教育,却一朝家破人亡,为逃避父兄政敌的迫害,来此隐姓埋名,和奶奶相依为命。

  若是如此……他突然间开始后悔冒然开启这个话题。

  问及过往,焉知过往曾有多少血和泪;问及身份,焉知她是否深陷身份危机。如果她隐姓埋名、遮掩容颜是为了活命……自己这番试探,岂非会给她带来困扰和忧心?

  丁举文有些愧疚地扶额,深吸一口气:“阿丑姑娘,是在下鲁莽。不过请姑娘放心,丁举文只是古井村的普通平民,并无半点恶意,从此也不会再谈及此事,定然守口如瓶。还请姑娘,原谅!”

  阿丑微微蹙眉,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有些不解地看了丁举文一眼,随即思索起来:普通平民?并无恶意?守口如瓶?这个书呆子到底想了些神马?

  考虑片刻,阿丑微微摇头:罢了,管他怎么想的,日后不问,守口如瓶,那就再好不过。否则,难道要她解释穿越?且就让他,误会去吧!

  “无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阿丑淡淡开口,又是一招模棱两可的太极推手。

  闻言,丁举文方神色略松,想要再说些什么,换个轻松的话题打破尴尬,不曾想阿丑已经抢先一步。

  “你的脚伤并未好全,还是先回去休养着吧,否则以后别怪我没提醒过。我还要去山上找些东西,失陪。”阿丑说完微微颔首,径自离去,走入山林之中。

  丁举文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走了,旋即蹙眉低头:道了歉,她也说了无妨。可惜,人还是得罪了……

  一声略感无奈的叹息。

  “小米来两斤,那蒸笼上的好香,是什么呀?”又是一天赶集日,阿丑卖完手上的药材,正置办粮食。

  一旁的佟宁信歪头看了看隔壁蒸笼上雪白的甜糕,还冒着腾腾热气,咧开嘴笑了:“那是甜糕呀,阿丑你没吃过?”

  阿丑摇摇头,米色面纱在秋风中朦胧飘动。

  佟宁信递上一个铜板:“来两块甜糕!”

  “好嘞,”卖甜糕的大叔接过钱,拿了两块甜糕,用纸托着交给佟宁信,笑容可亲,“拿好啊!”

  佟宁信拿了一块甜糕递到阿丑面前:“来尝尝,可好吃了!”

  看着眼前大男孩天真无邪的笑容,阿丑有些为难:她戴着面纱,要怎样啃这块甜糕?然而,又怎么和他解释?毕竟人家好心好意买了两块……

  “那个,谢谢,我其实不是特别饿,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尝一口就好!”阿丑说着伸手轻轻撕下一小块,从面纱下放进嘴里。

  松软微甜的口感带着温热,味道清新自然,没有任何添加剂。而且,在多日的艰苦生活之后,尝到这一点甜头,更为弥足珍贵。

  “嗯,真的挺好吃,”阿丑由衷称赞,“你怎么不吃?”说罢望着并未开吃的佟宁信。

  佟宁信似乎没发现面纱的问题,但是被她询问,微微低头:“这两块,一块买给你的,还有一块是给俺四哥的,他打小就爱吃甜食。你不饿,就先包起来收着,留着饿了吃也好。”

  阿丑摆摆手:“凉了不好吃,我也尝过了,还是你拿着吃吧!”原来,他之前并未考虑自己,买了两块,都是想给别人的……想到此不由得有些动容。

  “阿丑你拿着吧,不然带回去给奶奶尝尝也好!”

  对上他单纯真挚的眸光,阿丑终究伸手接过了甜糕:“谢谢!”

  感谢妖邪仙君打赏的香囊!

  感谢妩媚的小石头打赏的2个平安符!

  正文 o22 功德

  揣着怀中暖暖的甜糕,阿丑思绪万千:佟宁信的单纯善良她一直都清楚,可人世间多少险恶?他的单纯善良,是会成为他的软肋被人欺凌?还是终究有一日,会随时光一同流逝?

  良久,诸多感慨化作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她跟上佟宁信去药铺找佟宁智的脚步。

  药铺就在街边拐角,离集市并不远。

  阿丑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的“百济”二字,那是十分端正的楷书,招牌却朴素。走进店里,环视一圈,面积不算大,药材种类倒挺多。伙计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秋冬正是进药的好时节。

  “这位大哥,佟四在吗?”佟宁信没发现自家哥哥的身影,便开口询问旁边的伙计。一般城里铺子的小伙计,都是称呼姓氏加排行,以方便大伙记住。日后混出头脸,成了东家身边得力的,才会被刨出原本的名姓,自然也就能跟着东家与有荣焉。

  “佟四?在后院点药材呢,”小伙计下巴往后门方向一点,“你们找他?”

  阿丑礼貌地回答:“是,能否劳烦大哥转告他一声?”

  小伙计点头:“我去找找他。”

  “谢谢大哥!”佟宁信笑着道谢。

  百济药铺门外,阿丑和佟宁信站在一旁闲聊,就看见打扮干练的佟宁智从招牌下走出,很是张望了一番。

  阿丑喊住似乎没发现他们的佟宁智:“佟四哥!”他们也是不想打扰别人做生意,才挑了一个角落里站着。

  佟宁智循声转头,讶然之色令他合不拢嘴:“五弟,阿丑,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弟弟惦记着你,说要来给你送甜糕,”阿丑面纱下的眸光停留在佟宁智手中的夏枯草,“琢磨什么呢?”

  佟宁智摊开手,把夏枯草递给阿丑,接过甜糕,啃了一口,嚼了半天才回答:“俺们师父要买这批夏枯草,正商议价钱呢,可俺看着这草似乎和以前见过的不大一样。”

  阿丑转了转手中蓬松的夏枯草:“品质是不太好……”

  “咋说?”佟宁信来了兴致,捧着甜糕睁大双眼。

  佟宁信也好奇地看着阿丑。

  “夏枯草性寒,味甘辛微苦,清热解毒平肝火。花穗变成棕褐色时要及时采下。这一个,显然没有及时采下,药味都淡了不少。”阿丑说着轻嗅了嗅。

  她可是几乎每晚都去药田空间转一圈,学习各类草药的生长习性。虽则医术已经足够精湛,可她一直相信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何况,在这个无依无靠、没脸没钱的古代,她除了让自己变强,没有其他任何出路。

  “也就是说,这批夏枯草真的有问题?”佟宁智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误打误撞,发现了端倪!

  阿丑摇头又点头:“也不是有问题,入药还是可以的,但药性会差一些。因此,拿这个砍砍价倒是不错。”语气狡黠轻快。

  药材这样的东西,和粮食其实是一个道理。粮食维持生命,药材拯救性命。前提是没有毒,这样无论什么品质的东西,都可以发挥作用。穷人以粗粮为主食,富人消费细粮。在这个科技并不发达的年代,所有人都吃最精致的食物,用上好的药材,并不现实。第一要务,是救命。若能让老百姓少花钱,但是又能治病救命,才是最大的功德。

  佟宁智闻言,就要跑去告诉师父,却被阿丑抓住:“别那么直接,旁敲侧击就好,注意给你师父留点台阶下。另外,这批药材再卖出去,最好便宜些,别坑了百姓的钱。至于怎么做到你自己想,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还有,拿着甜糕就这么去了?”说罢掩唇忍俊不禁。

  佟宁智赧然一笑,把甜糕交给弟弟,拿着夏枯草跑回药铺。

  “阿丑,要是你来开铺子,那岂非厉害得很?”佟宁信看着哥哥离开,和她闲聊起来。

  大乾礼教不算十分严苛,虽不如前世唐朝那般开明,但是已婚女子掺和生意的并非没有。只是多数隐于帷幕之后,抛头露面的活儿一般都交由男子。

  “是吗?”阿丑语声淡然,不置可否。她的确有心创办自己的药业品牌。不过,还不是时候。

  最终,百济药铺买进这批夏枯草的价钱要便宜许多,而佟宁智也得了师父和掌柜的称赞。不过佟宁智没有收下掌柜的赏钱,只请求让这批夏枯草卖得便宜些。

  掌柜闻言似乎有所动容,将他由后院粗活调到前边跑堂。如此一来,佟宁智学习的机会也更多了。

  夕阳西下,徐奶奶在院子里喂鸡,看着刚进家门的阿丑:“今个集日咋样咧?”笑容和蔼慈祥。

  “还不错,我买了块豆腐回来,待会儿做豆腐蛋羹吃。”阿丑放下背篓,将置办的东西都拿出来收拾好。

  “豆腐蛋羹?你这妮子就会搞新鲜东西!”徐奶奶状似无奈地摇头,有些浑浊的双眼中却是赞赏和自豪。

  这孙女,贴心能干没得说!

  阿丑一边洗豆腐一边解释:“豆腐切成小块放到碗里,鸡蛋打散加水加盐,一起放进去。盖盘子蒸熟,葱花切碎撒上,酱再来一些,可鲜了!”若是有肉,可以炒一些酱汁肉末淋上去,味道会更好。

  这样想着,阿丑似乎闻到了晚餐的香味,开始期许这道简单朴素的菜肴。

  “哦,今个进城,佟五哥买了块甜糕,我只吃了一点,他还说带回来给奶奶尝,我蒸一下热热。”阿丑说着把甜糕拿出来上锅。

  徐奶奶笑了:“佟家老五这孩子,有良心!”

  “佟五哥心善。”阿丑中肯地评价。

  “对了,早上江家四媳妇找你来着,略待了一会子,说是请你得闲去她家坐坐。”徐奶奶才想起来,和阿丑说着。

  阿丑摘下面纱,微微蹙眉:“说了什么事吗?”江家和她没什么交情,突然请她去坐坐,这不科学。

  徐奶奶摇头,也十分疑惑不解,眉头拧了川:“没说什么,这才奇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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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3 堕胎

  阿丑微微低头,思索起来:这么突然地找她,实在匪夷所思。按理说,她和江家没有来往,就算要帮忙也不至于找上她。而且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江四嫂来找自己,到底什么目的呢?

  不过重生以来,自己遇到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防人之心过重,想多了也未可知。没有来往,也就没有恩怨。再者言,人家也不会对她一个出身平凡的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目的。

  想罢,阿丑做了决定:“既如此,我且去坐坐吧。”毕竟邻里之间,人家都向你伸出橄榄枝了,不来往还是说不通的。

  “明天挑个空去坐坐就行。”徐奶奶赞成地点头,说完便不再言语。

  第二日,阿丑起了个大早,去地里浇水除草,接着便造访江家。

  江家住在古井村比较中间的地方,一不靠山二不临水,位置却不远不近。门前一棵枣树只余枯枝黄叶,但依稀能让人想象出它曾经枝繁叶茂的风景。

  阿丑站在江家院子前,将面纱下的眸光从枣树移到大门口,抬步走了过去。

  敲敲敞开的院门,咚咚低沉的声响后,一位少妇从右边土屋走出,正是当初村头匆匆瞥过一眼的江四嫂。

  “阿丑妹子来了?快进屋坐!”江四嫂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来的年纪,皮肤还比较白皙,五官长得也好些,称不上绝色美貌,却是个耐看的。

  阿丑打量她一眼,便礼貌地收回目光,心下有些唏嘘:年轻守寡,夫家还不中用,又没有子女傍身,也是个可怜人。

  走进屋子,看了看家中摆设,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绝对称得上拮据。一张方桌,桌角都磕烂了,桌面烙印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几把椅子已经蒙上一层灰暗,坐上去之后似乎有些摇晃。阿丑接过江四嫂递上的尚可称完整的杯子,杯子里晃悠着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家里简陋,没啥子好东西,委屈阿丑妹子将就了!”江四嫂有些感慨说,秀眉微微蹙起,带着秋光迷蒙的愁绪。

  阿丑面纱下展颜一笑,声音略带沙哑,却十分真诚:“哪来的委屈,江四嫂客气了。”她是经历过困苦潦倒的人,当初为了半碗粥都要难过许久,如今江家的处境,她又怎会不感同身受。

  江四嫂低低垂眸,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漂亮的星眸,但其中的灵动神采似乎早就被现实湮灭,也可能从未来得及出现过:“阿丑妹子,不是俺客气,村里就属俺们家最……大哥在外头常年不回来,二哥身子又不利索干不得重活,三哥在外头也是游手好闲得很;大姐姐不得好命自个都顾不上;二姐姐嫁得远也伸手不到。这家里,就是娘和几个嫂嫂还有小姑撑着。”

  说罢,是一声极其清浅的叹息,没有浓重的幽怨,却带着一缕淡淡清愁。

  阿丑抬眼看了看她,伸出手轻拍拍她的手背,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劝慰。

  “用不着安慰,俺心里明白。其实俺请你来……也是为了三嫂……”江四嫂语气吞吐为难。

  “江三嫂子?”阿丑陷入疑惑,她能帮到江三嫂什么忙?

  江四嫂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事情说来话长,都是家里等不得台面的事儿,本来不该和你嚼舌根子。只是俺想让阿丑妹子帮个忙,要是没头没尾,妹子也断不愿意的。所以……”

  “江四嫂,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阿丑能做到的,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话虽然这么说了,不过阿丑心里也在打鼓,听江四嫂这语气,还可能真的是件大事。要是自己做不了,或者道义上不能做,拒绝了她,后果又是什么?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听听江四嫂怎么说。

  江四嫂看了阿丑一眼,似乎很为难才下定决心开了口:“俺想要一副堕胎药!”

  阿丑闻言一愣,半晌脑子没转明白:这个时代,村里乡间,谁会去要堕胎药?不都是生得越多越好吗?又不是城里大家族的宅斗!而且是和江三嫂有关,那到底是什么事儿?莫非江三嫂子怀孕了,可是孩子不是江三哥的?想罢,她有些风中凌乱。

  只是没承望,江四嫂比她更加风中凌乱,拽着阿丑的手臂,差点就要跪下来了:“阿丑妹子,不是俺们故意要做坏事,实在是没办法!这些年老三拿了家里头多少东西出去,输掉的输掉,被骗的被骗,俺们家都快撑不下去了。不想如今又出了这事,要是不……再闹出去,俺们家真就,永不得安宁了!”说罢,再忍不住泪水,嘤嘤地啜泣起来。

  阿丑一边安慰她,一边寻思着:这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这堕胎药,是要给谁吃?”阿丑一针见血地问出关键,再不给江四嫂扯东扯西的机会。她做事向来直接,最忍不了这种吞吞吐吐、拐弯抹角。

  不过要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农村少妇,这么直接就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期许太高了些。

  江四嫂拿衣袖胡乱抹着眼泪,咬咬牙:“是老三整出来的荒唐事,他外面有个相好,怀上了。”言罢又深吸几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顿觉此事着实荒唐可笑。这般一贫如洗的家庭,居然搞了一个婚外情,真不知是拿什么钱养的。不过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八卦,这不是揭人家伤疤么?

  “也就是说,江三哥的外室怀了身孕?”阿丑说完自己的猜测,有些烦躁。她其实不喜欢插手别人家的事情。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然而,人家都找上门指名道姓要你掺和了,她躲也躲不掉。

  江四嫂吸一口气,平复了些许情绪:“不错,俺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

  阿丑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为何来找我的不是江三嫂子,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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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4 为难

  江家四兄弟,江永刚、江永毅、江永坚、江永强,还有三个姐妹不提。江永强前些年就去了,也不曾留下子嗣。剩下的三兄弟又不争气,都是靠几个娘子军撑起门面。最荒唐当属江家老三江永坚,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狐朋狗友成堆,要不是老母亲尚健在,一力拦着,怕是家里头也要搞得乌烟瘴气了。

  听了阿丑的疑问,江四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阿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按理说,就算江家老三真的整出这般羞于启齿的事情,要尽快掩盖,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呀!生下来领回家养或者怎样,都比活生生扼杀一个生命要好。虽然对江三嫂来说,实在太不公——此事错全在江永坚,找小三弄出私生子,还要正牌妻子帮忙擦屁股,天怒人怨呀!

  想到此,阿丑愈发为难。清官难断家务事,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么,为什么江三嫂不直接来找她,而要自己的四弟妹出面呢?

  江四嫂叹息一声:“阿丑妹子,你跟俺来看看,就晓得了!”说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绕过厨房,来到一间屋子前,江四嫂推开门进去了,阿丑却站在门前有些犹豫。

  从昨天找她开始,江家人就一直神神秘秘、拐弯抹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四嫂回头看见一动不动的阿丑,低垂好看的星眸,无奈而又羞愧地叹息:“早知你是这般聪明剔透的性子,便一五一十说了。可谁不想留着一块遮羞布呢!”

  阿丑微微感慨,心下寻思:谋害性命倒不至于,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她来了江家的,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想罢,便大着胆子走进房门。

  屋子里光线晦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躺在床上,依稀能看出鼻青脸肿,很是狼狈。阿丑不由一惊,面纱下清澈的双眸转向江四嫂,语气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江四嫂忍住泪意:“你说三嫂为啥子不来找你,躺床上都动不了了,咋来找你!”

  “谁干的?”阿丑语气忽地转为肃然,却硬生生压低音量,控制住了怒火。

  “这事闹出来以后,三嫂要三哥和那女人做个决断,三哥不同意,出手就狠了……”江四嫂微微咬牙,那是一种恨不得怨不得却悲愤不已的情绪。

  阿丑二话不说,先走上前给江三嫂查看伤情。只见她手臂上脖子上都有瘀痕,最严重的伤情是一处肋骨骨折。阿丑把脉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下了多重的手!结发妻子呀!这人的心该有多狠!当真是狼心狗肺也不足以形容这种人渣!

  “我先帮她处理伤情,肋骨骨折会伤到内脏,如此下去性命堪忧!江四嫂,能找几块木板来吗?实在不行把粗柴劈成片也好,再拿些布条来!”阿丑一边吩咐一边解开江三嫂草草包扎的伤口。

  不久,东西都寻来了,阿丑帮江三嫂正骨、固定再包扎,其他的伤口因为手头器材、药品有限,只能处理一个大概。

  忙完一切,阿丑坐下来,思绪万千。

  江家不找郎中找上她,就是不想声张此事。一来为遮掩家丑,二来要隐秘行事,可谓将自己拉上了贼船。

  如今这般状况,若自己不出手相帮,当真就是看着江三嫂被推入火坑,见死不救了。可若是帮了,那无辜的孩子该怎么办?况且……

  “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孩子没了,江三哥发现蛛丝马迹,或者什么也不查直接怪到你们头上,后果会是什么样子?”阿丑担忧地问。

  屋里陷入沉寂,狭小的窗户透进一缕稀疏的阳光,照在墙角。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三嫂张了张嘴,声音低哑:“阿丑妹子,谢谢你。只是,俺没有别的法子。要真生下来,那杀千刀的,直接将俺乱棍打死迎娶新人了。俺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好过!”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发狠,说完便是一阵咳嗽,嘴角挂着殷虹的血丝。

  江四嫂见状忙拿出手帕替她抹干净:“三嫂,别说了,先休息着啊!”

  阿丑看着面前苍白决然的女子,唏嘘不已:那是多么强烈的怨念,才让她做出这般决定。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当初一顶红盖头,如今一生怨与愁。

  “红花可以堕胎,只是不易得。山野间就有的,迷迭香、马齿苋用足量也会滑胎,你们自己看着办。”犹豫再三,阿丑做出一个自己也不知对错的决定——说了这几句话。

  实在是无道理可遵循,她索性由着自己的直觉和感性做出一个选择,却也不知道这选择日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至少,说了这几句话,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走出江家的院门时,阿丑回头,面纱下清澈的双眸盯着江四嫂,语气暗含警告:“今日我来,不过坐一阵子,说说山上常见的药都有哪些。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

  江四嫂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绽放甜美可亲的笑容:“是,阿丑妹子认得的药草多,俺们也长了见识。”

  阿丑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犀利的目光。

  周灵巧一身绯色碎花衣裳,乌黑油亮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脑后,神韵带着少女的灵动,三角眼兴许遗传了她娘,有着与柔和五官不协调的精明。

  “举文哥哥,举文哥哥!”她一路小跑,追上走在田垄间的丁举文。

  丁举文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蹙眉,想要快步离开。

  然而周灵巧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绣花布鞋带起黄尘,一下子蹿到丁举文前面,语声激动难掩:“举文哥哥,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可大好了,咋不在家多呆几天?”

  丁举文微微侧目,清晰地看见周灵巧眼角眉梢掩都掩不住的希冀与热情,却不由想起那个他永远也看不到眼神的女子。

  虽然看不到,可他就是觉得,她的眼神,应该是安宁平和的。

  感谢唔惜;平仄客;千语千叶;娘城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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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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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5 家丑

  微微愣神后,丁举文收回思绪。走在乡间小路上,女子轻快的脚步一直跟随着。他虽然并不想搭理周灵巧,但是既然被她追上了,出于邻里间的礼貌,还是温和地回答:“已大好了,谢谢。”言简意赅,似乎不愿多说。

  周灵巧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并不在意,热情不减半分:“俺娘说了,受伤生病还是多休养的好。家里有啥子事,叫俺们帮忙也成呀!举文哥哥,你这又是去哪?”说罢浅笑着看了看丁举文身后的背篓。

  “你又是去哪?虽是秋冬,正午日头大,你也少出来些。”丁举文扫一眼两手空空一身轻的周灵巧,没看出她的目的地,但又怕她知晓自己的去处便死赖着要跟随,于是不答反问。

  “俺娘喊俺去村头,找俺弟弟回去。”周灵巧听见丁举文在关心自己,心头一喜,不假思索地说。

  “俺上山,先走了。”简短地说完,丁举文头也不回地拐弯向山林方向走去。

  周灵巧看着丁举文消失的背影,在有些寒冷的风中直跺脚,气恼地将柳眉一拧,不悦地撇嘴:才说上几句话呀,他就走了,每次都这样!不过,娘说了,举文哥哥是读书人,比不得她爹那般,活干完就清闲的。举文哥哥是个大忙人,以后会有大出息的!这样想着,便觉得他的态度也在情理之中了。何况,她可是和举文哥哥走得最近那一个!

  周灵巧心情豁然开朗,又记起今日无意中的所见所闻:阿丑那扫帚星上次害了举文哥哥不说,还顶撞了娘,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阿丑呢!不过今天那些话自己实在不明白,还是先找到她弟弟,再回去和娘说说要紧。

  想罢,周灵巧快步离去。

  江家的事情,阿丑没有对徐奶奶言明。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何况若是说了,除了让徐奶奶悬着一颗心,没有任何好处。

  生活又回归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墙角的三色堇开得鲜妍绚烂,一切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直到……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狠厉地打在江三嫂脸上,本就重伤未愈的她直直倒在地上,沾了院子里一身尘土,却仍不甘地爬起,嘴角挂着鲜血,表情倔强。

  “贱人!你对怜香都做了啥子,你给老子一五一十地说!”江永坚面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怒不可遏。

  江三嫂全无惧色地看着他:“俺啥子都没做。”声音却绝望如寒风中萧索的山林,找不到一丝生机。

  “还嘴硬!今个不捅穿了拧烂了你这狗嘴,你是不会认账了!”说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无力反抗的江三嫂直瞪着眼,咬牙倔强地不喊疼,却已经放弃了挣扎。当初做了这样的选择,她就想好了,有朝一日,会是这样的结果……

  江永坚见她不喊不叫,愈发怒气冲天,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往外拖:“走!今个就给你个公道死法,让里正做个见证,别说老子冤了你这贱人!”

  一路上,村民纷纷惊愕躲闪:都知道江家那位不好惹,平日里关起房门打骂叫喊,他们听着虽然碜人,但不至于亲眼所见。如今这是咋回事,都闹到外边来了?

  又看看江永坚大步走去的方向,怕是村头佟家。便知定然出了什么大事,于是纷纷跟去围观。

  阿丑正坐在赵家的院子里,和赵三嫂学做鞋子,听到外边的喧哗,面纱下不禁蹙了眉。放下手中刚起好的底子,她站起身向外张望了几眼,只见好些人都向佟家围去:“这是怎么了?”心下升起不祥的预感。

  赵三嫂也站起来,倚到门边,吃了一惊:“哟,好大阵仗,发生啥子了?”

  正问着,赵大庆从外头跑进来,有些气喘:“江家闹出事了!江家老三抓着他媳妇都去找佟里正了!”

  话音未落,阿丑攥紧拳头一阵心慌,步履飞快夺门而出:终究是出事了!

  佟家外边的空地上,佟德全看着拳脚不停的江永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江家老三,离你媳妇远点,再这样下去,事情没弄明白,人就被你打死了。”

  江永坚一甩手,后退几步,而江三嫂就这般趴在地上,眼角是谁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然而你只消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她决绝中的绝望。

  “先说说是咋回事吧。”佟德全再度开口,周围都安静下来。好奇的人们一边暗自揣测事情的缘由,一边看向正主江永坚。

  然而未等到江永坚开口,江老夫人在江二嫂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小步走来:“老三!家丑不外扬,你今个偏把事情闹这么大,跟娘回去!”

  “娘,你也忒偏心了,怜香肚子里也是你孙儿,难不成要让你孙子白死,”江永坚说着,发狠地转向江三嫂,“这贱人做了坏事不偿命,被你们包庇着,才是家丑!”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只是,怜香是谁?江三嫂又是怎么害了怜香肚子里的孩子的?

  江老夫人气得直敲拐杖:“你,你这个不孝子!到底要闹多荒唐你才安心!俺们江家的脸面,全被你给丢尽了!”说着直直被气晕过去。

  阿丑见状赶紧冲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顺经脉,好歹救醒了。诊脉片刻,阿丑摇摇头:“没什么要紧的,但就是别再动气了,江二嫂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众人都看着阿丑这边,听闻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否则今日又是家丑又是谋害腹中子,再来一个气死老母亲,江家可算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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