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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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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不过人群中的周婶子似乎若有所思起来:阿丑施展医术,忽地令她想起前些日子女儿的所见所闻。医术,阿丑,江家,似乎有着某种牵连……

  还未等她想明白,佟德全已经发问了:“江家老三,你既要告状,也得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前因后果,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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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6 同谋

  江永坚面色稍霁,便解释了怜香乃是他外室,有了身孕,江三嫂不肯迎回,还使手段害死了怜香腹中他的孩子。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喧哗。江家是村里的特困户,这谁都清楚。就连新搬来的阿丑家也比他们情况好得多。这样的家庭居然搞了一个外室出来,江永坚还真幻想自己当了官老爷不成?至于那个愿意跟着江永坚的女子,就更是奇葩了。哪有人愿意给这样一个人当外室的?不是正妻,不是妾,而是外室!还是这样的人的外室!

  “你有何证据?”佟德全压制住惊讶和疑惑,耐心地问。

  “要个狗屁证据,好端端的,郎中都说胎安稳得很。除了这贱婆娘,还有谁会动坏脑子!”江永坚骂得唾沫横飞。

  阿丑扶额:哪有这样告状的,这不是破坏司法程序,想当然胡来吗?

  佟德全不禁蹙眉:“凭据还是要讲的,至少怜香该带过来当面对质,否则咋知道具体发生了啥子。”最后半句留在心里没说出来:你自己胡编乱造也是能的。

  此时只见围观诸人让出一条道,一身素缟的女子出现在人们眼前。

  阿丑望去,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烟,单论五官说不上倾国倾城,可是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如梦一般悠远,一举一动小心翼翼中带着些许柔弱淡雅。那气韵,让阿丑看痴了。

  旋即,强烈的疑惑在阿丑心底滋生: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委屈自己给江永坚做外室!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甩甩头,她只觉得一片混乱。从江家找上她开始,什么都是一片混乱。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她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有缘由的。而操控那些关联和缘由,隐于帷幕之后的,并非普通人。

  “小女子怜香见过各位父老,”怜香说着行了一礼,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痕,却刻意隐藏起自己的脆弱,语声坚决,“怜香本是风尘出生,今春得江三爷相助赎身,便发誓无论为奴为婢,此生不悔。可是……”说罢微微偏头咬牙,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一时间,在场之人无不投去同情的眼光。

  风尘女子,好不容易赎身。除非是花魁头牌,否则大户人家也进不去,还不是只能找个普通人过日子。然而普通人谁不愿意娶个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要残花败柳呢?好不容易跟了个人,只可惜,腹中孩子又没了,这怜香真是个命苦的……

  “阿丑,你给她看看。”佟德全将阿丑叫出来。

  阿丑明白,村里也就她懂医,所以佟里正让自己看看怜香是否真的如她所言,滑胎了。

  只是想到这件坏事自己也有份,她不由有些心虚,好在面纱遮掩了她的神情,没被人看出异常。

  半晌,阿丑放下诊脉的手:“佟里正,却是刚刚滑胎,身子还有些虚弱。”说完又打量了这女子几眼,只见她满目哀伤,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江永坚对她一个孤苦风尘女子有恩,青楼女子最是讲义气,故而愿意用余生报恩也未可知……只是,给别人当小三,着实不对呀!只是古代女子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也不能过分指责人家……

  阿丑又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就听见周婶子不怀好意的声音:“按理说,江三媳妇就算有这份心,也没这能力呀,她哪有本事搞到堕胎药?”

  江永坚立刻反应过来,踢了趴在地上的江三嫂一脚:“说!你同谋呢!”

  江三嫂似乎毫无所觉,一言不发。

  阿丑有些心虚地退下,离怜香远了几步,既感激又难过地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江三嫂。

  然而周婶子却并不放过:“前些日子俺家闺女可是看见阿丑出入江家的,还说了些俺们听不懂的话。”三角眼挑衅一般地看着阿丑,似乎抓住了她什么把柄,得意洋洋春风满面。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这分明是要把矛头指向自己了。来不及思索她怎么知道自己去过江家讲了什么话,当务之急是要撇清关系:“周婶子可不要血口喷人,在场有谁是没去过江家的,一个村邻里串门都是罪过,那日后大家伙儿谁也别往来了!”

  “阿丑姑娘真是好伶俐口才,俺闺女可是听见你说了啥子的,”周婶子自信满满,一脸自得,“什么药有哪些,什么也没看见没听到……”

  此语一出,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阿丑:的确,村里懂医识药的,也就她一个。江家三媳妇这些日子并未出门,这药是哪来的,除了阿丑,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

  佟德全有些沉了脸:“阿丑,开堕胎药可是违了律令的,你有啥子解释吗?”

  阿丑怔愣:在这个大乾王朝,开堕胎药居然是违法的!那她以前看的什么宫斗宅斗,动不动红花麝香……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她是真不知道,也难怪当初江家这事做得隐秘,原来是违法的呀!

  调整了一下思绪,阿丑闷声叹息,她只是说了那一句话,却没想到后果这般严重。可她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栽了跟头。首先法理就说不清楚,她没有真的开出堕胎药;其次情理上……

  “佟里正,我真的与此事无关。且不说周婶子所言是真是假,是她自己胡编乱造的还是如何,这几句话本来就含糊不清,怎么能凭此推断此事与我有关呢?再说,我如果真的是这件事的同谋,刚才给怜香把脉,我就该说,怜香并没有真的滑胎。”阿丑找回几分冷静,一一道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犯了难,阿丑说的话,句句在理。可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佟里正,举文相信阿丑姑娘的人品,愿意为她作保。阿丑姑娘平日里待人如何,大家也是知道的,绝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违背律令的事情。”丁举文突然坚定地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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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7 钝刀

  阿丑看着挺身而出的丁举文,心下感激,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而周灵巧站在周婶子身后,却被这一幕烧红了双眼——

  一个刚来村里没多久的丑丫头,居然能让举文哥哥帮她说话!周灵巧攥紧了衣袖,小跑上前,虽然极力显得善解人意,三角眼却还是抹不去妒火:“举文哥哥,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真是她做的,你要咋交代?举文哥哥别冲动,不然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呀!”

  丁举文瞥了周灵巧一眼,不悦地蹙眉:“阿丑姑娘为人正直,俺心里头有数。”

  佟德全毕竟年长见识多,没有妄下定论,只说:“眼下证据不足,而且事关重大,也不是俺一个里正说的算。今个就到此为止,把江家三媳妇和阿丑先关在佟家,明个一早,俺亲自送到谯郡衙门,由知府老爷做主。”

  阿丑听见并未定罪,暗松一口气。只是,到了知府那里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心里没谱。不过她会尽全力替自己辩驳,最怕动辄上刑拷打,痛一些也罢了,若是她奇怪的自愈体质被发现,又当如何自处?而且,如今陷入这场纠纷,倒是让奶奶担心了……

  未及想通透,趴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江三嫂忽地开口:“佟里正,俺有几句话要说,容俺说完,把俺咋样都没意见。”虚弱无力的声音飘渺暗淡,可所有人都听出了一丝坚决。

  “有话直说。”佟德全催促她开口。

  江三嫂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张开苍白的唇,咬着牙发声:“那年梨花下,你说要对俺好一辈子……然后,俺侍奉公婆,友爱姑嫂……你爹去的时候,俺守孝三年……后来你拿着家里值钱的都当了卖了,家里空了,你索性不回了……素儿体弱,真儿还小,可一年到头连喊爹的机会都少……也罢,俺就当他们从不曾有爹,当俺从不认识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永不相见!”

  最后几个字一发狠劲,她单薄的身影冲向土墙,剧烈的冲击后,刺目的艳红在土色墙面上散开流淌,一片狰狞。

  阿丑错愕捂唇,难以置信地看着滑落墙角的身影,茕茕哀戚,惨不忍睹——

  也是,若到衙门定了罪,恐怕日后还会牵连子女和娘家人。终究是决绝地,选择了死亡作解脱。半世操劳,一生心痛,生活的窘迫困苦,丈夫的绝情狠心,就这般随风逝去……

  一滴泪从她清澈的眼眸滑落……

  淮南城一处僻静的院落,翠竹掩映下,曲径通幽。

  院落的尽头,一个极浅的蓝色身影翻飞舞动。那种蓝,浅到几乎没有,只在天光流影中透出一丝沁人心脾的水色。身法如风,剑光凛冽,招式并无美感可言。如若千金闺秀站在回廊上观剑,定要索然无味。

  只是如今观剑的,并非千金闺秀。

  剑光斜出,直指一杆翠竹,便迅速收回,再无动作。徐泰理了理护腕,看到对方收剑,才出声行礼:“参见主上,主上的剑法似乎又有进益!”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话音刚落,那一杆翠竹崩裂成两半,再无生机可言。

  “遗腹子的事,有什么新进展?”浅蓝男子走向回廊尽头,一撩衣袍坐下,气定神闲地品茶。收去方才狠辣无情的杀意,他似乎与平常的贵公子无甚差别,于一举一动间只流露淡淡清雅。

  徐泰跟上他的脚步:“主上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着实高妙,只可惜,这刀……”

  “你坐,”他一挥手,示意徐泰坐下,“不过是个无知村妇,是刀也是把钝刀,用上一次已是她的荣幸了。倒是林浩渊,他眼光向来不差,他选的女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语气由前边的不以为意转为慎重。

  徐泰在他对面坐下:“林浩渊命归黄泉,已不足为惧,主上如今要操心的,是钱大人的病。”

  “所以才叫你去找她。那无知村妇是把钝刀;可她,却是把利刃!”他言罢垂眸,掩去所有神色,只专注地盯着手中香气氤氲的清澈茶汤,宁静从容。

  阿丑坐在密闭的房间里,狭小的窗外,炫目的夕光照进来,给一切染上一抹不真实的亮色。

  她轻叹一声,抬手遮去这般绚丽多姿的云霞,只因为,那颜色总让她想起今日盛开的血色之花,一般的殷红刺目。

  门外,几声敲门声响起,并不沉重,反而有些轻快。

  阿丑连忙起身小跑过去,虽然知道佟德全已经说了,任何人不得开门探视,但她还是惊喜迫切地问:“是谁?”毕竟被软禁的日子,并不好过。

  “阿丑!”徐奶奶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有着不太明显的哭腔。

  “奶奶,”阿丑趴在门边,隔着门和徐奶奶说话,“奶奶,我又让你担心了……”说罢鼻子一酸,眨眨眼,泪水湿润眼眶。

  此去衙门,还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若她真的……留徐奶奶一人在这里,她该怎样安度晚年?何况,又令她担惊受怕,阿丑心中愧疚无比。

  “阿丑,奶奶信你,等你回来……你这性子,就是不认输,可该低头,还是要低头呀!”徐奶奶一声长叹,带着无可奈何。

  阿丑安慰她:“奶奶的话我会记着,要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有事的,要不了几天就回来,放心好了。”

  “他们有几句话和你说来着,记住,命是第一的!”徐奶奶有些哽咽地说完,退后了几步。

  丁举文看着上了锁的房门,斟酌一番才开口:“阿丑姑娘,此事没有确凿证据,知府也不能胡乱定罪,把握还是很大的。你好好保全自己。”

  阿丑面纱下微微一笑:“今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多谢了!”能在那样的情形下站出来为她说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丁举文眼眸中情绪有些复杂:“不必言谢,我是真的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也没必要做那样的事。你,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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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8 徐泰

  是不同的……

  阿丑微微怔愣,不曾来得及体会这句话的含义,就被佟宁信打断思绪:“阿丑,还有,俺爹他,他也不是有意的,毕竟——”

  “佟五哥,我明白,”阿丑其实很清楚,佟德全是个好里正,没有屈打成招,也没有胡乱定罪,“你爹有你爹的职责,你爹这样做,很公正。”语气带着十分的赞许。

  佟宁信这才松了一口气:“阿丑,你真这样想?那俺就放心了,俺就怕,你生气不理俺了。”

  看着佟宁信咧开嘴笑得开怀,丁举文微微眯起眼眸,似乎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在心口,未及细思,就听到阿丑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也托你们照看一下奶奶,阿丑,感激不尽!”她言辞恳切。

  “自然会的,你放心就是。”丁举文颔首回答。

  第二日一早,阿丑被送往谯郡。一同前去的还有佟德全、江永坚和怜香、周婶子和周灵巧。

  周灵巧三角眼微微吊起,伸手指着阿丑:“哼,等到了衙门,知府老爷知道真相,你就有的好看了!害人精,扫帚星!”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再说什么,却见佟德全把她拦下。

  “周丫头,一切有知府老爷做主,待会儿你按实说就成。”佟德全看着周灵巧这个激动得过分的证人,语气带着一丝警告。

  周灵巧微微低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坐在牛车上,一路的景致唯能用“萧索”二字形容。晨曦寒风中,阿丑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就看见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向着自己的反方向擦肩而过,带起一阵有些呛人的尘土。

  林间,徐泰坐在停下的马车上:“你可看清楚了?”

  “绝对看得清楚,”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拿着马鞭说,“不只是我,阿羽也看得十分清楚,林浩渊的女人,气质着实特别,不会有错。”

  徐泰低头沉思片刻,随即发问:“和她一起的还有什么人?”

  “除了怜香,还有两男三女,其中一个丫头带着米色面纱,还有一个是怜香找的那个冤大头,其余的不认识。”车夫回禀。

  米色面纱?徐泰清亮的眼眸突然睁大:“走,去追他们,远远跟在后头就成。另外,阿羽,你去古井村查清楚发生过什么,再折回来告诉我。”

  谯郡衙门,佟德全把怜香写的状纸递给主簿,阿丑则被押往刑堂候审。

  不多时,知府乔知恩升堂,惊堂木“啪”的一声,就是他威严浑厚的问话:“怜香,你说江永坚的妻子给你下了堕胎药,而药是这位名唤阿丑的女子开的?”

  怜香磕了一个头:“回乔知府的话,的确如此。只是阿丑小小年纪为何会知道堕胎药的药方,还有江永坚的妻子不过是个普通村妇,怎么能把手伸这么长,十分可疑。因此,民妇觉得此事蹊跷,他们幕后肯定还有主使!”

  阿丑跪在另一个角落,有些愣神:怜香的话其实有几分道理,试想江三嫂如果没有同谋,又怎么能成功地让怜香服下堕胎药?

  “本官为辨真假,今日特请来了京城太医院徐院判之子徐泰,”乔知恩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灰蓝色锦袍的男子,“有劳徐公子!”

  阿丑惊愕地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这不是,当初她在谯郡行医碰到的那个,为叔父要方子却来让她诊脉,耽误她时间的那个怪人吗?

  太医院徐院判的儿子?徐泰?精通医术?那还要她开什么方子呀?

  满满的疑问被她咽下,阿丑只是看着徐泰帮怜香把脉:“乔知府,她体内没有麝香,也没有用过红花的痕迹,只是吃多了马齿苋,才导致滑胎的。不过,堕胎药向来是红花、麝香,马齿苋只是普通菜蔬罢了。一来算不得开堕胎药,二来有可能是怜香自己不当心吃多了,诬赖到别人身上,毕竟她指责的凶手可是江永坚的正妻。”

  这一席话看似简单,实则句句意有所指。

  阿丑再次听这声音,才把三个人联系起来:找他看病的年轻人,帮她打跑薛家家丁的黑衣人,以及如今堂上这位贵公子。原来,这三个人都是同一个。只是,他为何屡次出手救我呢?

  眼看形势这样变化,周灵巧着急出声:“可俺当初确实听到了——”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乔知恩眉间含怒:“公堂之上,没有问话别开口!”

  周婶子惧怕地往后一退,捂住了周灵巧的嘴。

  乔知恩又看了一遍状纸,最后宣判:“这个案子,证据不足,不能定罪,阿丑无罪释放。”

  听到宣判的阿丑松了一口气,但她心里明白:这案子这么容易就结了,绝对有那个徐泰的功劳。然而,他三番四次出手相助,她才不信是无缘无故只想做好人。那么,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

  走出衙门的时候,阿丑感受到怜香隐忍着怨毒的眼光,不禁加快了脚步,接着就看到站在衙门外马车前等候的徐泰。

  徐泰看着抬步走来的阿丑,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阿丑则行了一个万福礼:“多谢徐公子数度出手相救。”

  他灰蓝云纹的衣袖一摆:“阿丑姑娘不必多礼。实不相瞒,两次都有些机缘巧合的成分。何况最初,在下也只是对姑娘的方子感兴趣罢了。”

  阿丑微微一笑:“徐公子过奖了,公子家学渊源,这样说岂非折杀阿丑。”语气淡而有礼,不卑不亢,接着便思考起之前那群黑衣人的身份:有一个太医院院判之子,想来那群黑衣人并非等闲人。也难怪当初抛了个东西就吓走了捕快,如今也许就是一句话,就让知府定了她无罪。

  想罢,她低首无声叹息: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平民百姓,才真是要步步小心,稍有不慎就入了别人的局……

  “阿丑姑娘,其实今日徐某来见姑娘,实则有事相求。”徐泰温文和善地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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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29 利刃

  阿丑虽喜欢徐泰不绕圈子的直白,但也不免在心中嗤笑:人家可是做好准备来的,都救你两次了,要你帮忙,你还能拒绝吗?

  “不知阿丑有何事能帮到徐公子?”阿丑平和地问:就算不得不帮,也不能一下子答应,总得弄清楚什么事,也好讨价还价,让自己少吃些亏。

  徐泰见阿丑没有一口拒绝,心头略松:“此处不是议事的好地方,前边是开怀茶楼,请阿丑姑娘赏脸。”

  阿丑颔首答应:他们这群人,武功高强,连官府都可以左右,就算真要把她卖了,她也无处可逃。何况对他们来说,她根本不值多少钱,因此安全问题她可以暂不考虑。

  谯郡开怀茶楼三楼的雅间内,徐泰坐下,理了理衣袖,神情平和,身板直挺。

  阿丑端坐对面,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毫不避讳地打量对面男子——自然有面纱遮掩,目光可以肆无忌惮些。之前一直不曾细细观察,如今看来,此人相貌清秀,透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但又隐隐含着书香气息,和一种她也看不明白的气韵。

  茶盏端上,小二退下,柔和熹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斜斜打在墙角的落地花瓶,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阿丑将双手放在茶盏两侧,借着杯壁透出的温度暖手。这天,已经有些降温了。

  “阿丑姑娘,虽则在下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不妥,但是,淮南有一人已经病入膏肓,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无力回天……因此,想请姑娘前去相帮。”徐泰斟酌着开口,毕竟姑娘家闺誉最是重要,贸然跟着他一介陌生男子前去,着实有些不妥。

  原来是看中她的医术,想找她治病。只是,去淮南治病,治的到底是什么人,又会有怎样的危险?从这次江家的事件,她已经得到教训了。所有人都盯着她的医术她的方子,想要从中谋取自己的利益。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实在非她所愿。她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利用一技之长生存下去。

  可是,躲,躲得掉吗?除非她就此成为山顶洞人,否则要在这个世俗生活下去,又如何躲得掉?她所掌握的超越这个时代的医术,是一把利刃,而且是双刃,能让她如鱼得水,也能让她溺死深潭。

  “病入膏肓的人?”阿丑开口试探,言下之意,就是问病人的身份。

  “不错,此人性命着实重要,关系整个淮南道安危,故而……若是阿丑姑娘愿意前往,报酬等一切好说,在下愿拿重金酬赏。”徐泰适时地提出报酬问题。

  然而阿丑心底清楚,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报酬多少,而是,后患。整个淮南道的安危?是真是假,是诓她还是真相?治好了又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患?

  徐泰见她偏头思索,没有言语,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有些无奈地开口:“阿丑姑娘放心,类似怜香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你只是去治病。其实方才出手相助,也是在下相信阿丑姑娘为人,定案证据并不十分确凿。”

  徐泰说完,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便不再言语。

  阿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理却在为他的话拍手称赞:果然,方才公堂之上,这个人说话就极有深意,如今算是亲身体会到,他收放有度、曲直相宜、软硬兼施的话术了。这番话前半段是解释示好,后半段却是在威胁——定案证据并不十分确凿,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翻案,定了阿丑私开堕胎药的罪名。

  阿丑最终点了头:“好,我愿意和你们走,不过,今日我先要回一趟古井村,好让我奶奶安心。”

  既然躲不掉,那她手中的双刃,只好出鞘;既然出鞘了,那就要替自己谋出富贵荣华。她如今是看清楚了,没有靠山没有实力,她越是医术精湛越危险。只有凭借自己闯出地位和财富,才能够保全自己、立足天下,不至于仰人鼻息、受制于人。

  徐泰清秀的眉眼露出欣慰:“多谢阿丑姑娘!明日在下会前往古井村,送姑娘去淮南。”

  阿丑颔首,面纱下清澈的双眸看着徐泰有些晃然: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时而笑容纯净无害,时而话里藏刀……想不明白,索性甩甩头抛开这些。还是先回古井村告诉奶奶,让她心安吧。

  开怀茶楼门口,徐泰看着离去的阿丑有些单薄的背景,脸色忽地沉了下来:“阿羽,怜香不能留。你先去做,此事我到时亲自回禀主上。”也怪他不够周全,看来还是主上心细,算到那女人会生事。今日若非他赶巧,可就坏了大计!

  坐着佟德全的牛车回到古井村,甫进家门,徐奶奶就跑上前把阿丑搂在了怀里。

  “你这丫头,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说着,语声带了哭腔,有些浑浊的双眼落下泪来。

  “奶奶,让您担心了,我没事了!”阿丑也有些撑不住,鼻子一酸。

  徐奶奶叹息:“哎,命苦的孩子,好容易逃出狼窝,又扯上冤屈。”

  阿丑破涕为笑:“奶奶,哪有这般说自己孙女的,我是个有惊无险逢凶化吉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我福气大着呢!”

  徐奶奶唾弃了几句自己的乌鸦嘴,阿丑就把徐泰的事大致说了,又说明早徐泰就来古井村接她去淮南,估计要耽搁几日。

  徐奶奶开始听着很不放心,但听到后面也知别无他法:“你千万小心着,这都腊月初五了,年前一定得回来!”有些浑浊的双眼中闪过担忧。

  阿丑很是不舍地上前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安慰道:“奶奶放心,我会注意的,京城太医院徐院判的公子,看着也不是什么坏人,想来不会有事。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年前一定回来,淮南是大城,到时候买些好的,带回来好好过年。”

  徐奶奶轻轻点头,露出动容的笑意:“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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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3o 面对

  翌日一早,阿丑来到村口。杨树下的两辆马车虽不算奢华,在普通村民眼里却已是难以企及的富贵。冬日的杨树叶落凋零,光秃秃的枝桠愈见萧索,衬得这马车更加鲜亮夺目。

  阿丑看着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心中有数:在这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共乘一辆马车十分不妥,故而徐泰预备了两辆。

  揣着换洗衣物的包裹,她走上第二辆马车,只见一个丫鬟装扮的十七八岁女子对她行礼:“姑娘,奴婢清梦,负责伺候姑娘。”

  眨眨米色面纱下清澈的双眸,阿丑打量着面前谦恭的女子:只见她容貌虽不出挑,但看着十分舒心,神情真挚有礼。再看她的着装,粉色的衣衫用料并不下乘,裁剪合体,袖口的杏花刺绣也十分精致。

  阿丑心下不禁感慨:如今方信,古代大户人家的丫鬟,穿着打扮不知比平民百姓好多少倍。转念一想,清梦在这种情况下还对穿着朴素的自己温和有礼,足见教养很好。于是,阿丑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有劳清梦了。”阿丑颔首。

  车轱辘转了起来,周婶子在村口看着马车逐渐东去,三角眼中妒火难掩,挪揄道:“哼,麻雀就是麻雀,还以为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昨天谯郡公堂之上,阿丑的无罪释放可是让她懊恼了许久。

  之前她还在心中暗自好笑:当初威胁她要判什么寻什么滋什么罪,如今就跪在堂上,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然而,正等着“因果报应”的周婶子,却眼睁睁看着阿丑洗脱了罪名。

  不仅如此,今个一大早,村里就传开了,有两辆显贵的马车停在村口。不料,马车正是来接阿丑的。

  “哼,名不正言不顺,别是去啥子不干不净的地方!”周婶子谩骂不休。

  围观诸人顿时议论纷纷。

  “见不得别人好就在这胡说,阿丑丫头说了是替人瞧病的。”赵三嫂见周婶子说得难听,瞪了她一眼反驳道。

  周婶子嫌弃地啐了一口:“啊呸,就她,会瞧病又咋了,还不是把江家老三那孩子瞧死了,江家三媳妇逼死了!扫帚星,自己还在那自在。”

  “昨个可是知府大人说了的,江家三媳妇冤了,阿丑是清白的。”赵三嫂站出来据理力争。

  周婶子冷哼一声:“清白又咋了,整一个扫帚星。她一来俺们村,鸡飞狗跳的,如今连人命都闹两条了,不安生!再说,知府大人相信她清白,人家江老三可不信,连媳妇的尸首都不肯埋,还是娘家领回去的。这和休妻有啥子区别,真不知她娘家日后面子咋搁!”

  昨日下午,江三嫂的娘家就来奔丧了。听闻当时江家虽关着门,可是里面争吵打骂声不断。最后,江三媳妇的尸首被娘家带走,连她的一女一儿也一同带走。可见两家是真闹决裂了。

  “呵,江家老三这么对自己发妻,你还帮着他说话,哪天你家男人要闹出这些事,”赵三嫂有些好笑地掩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婶子扬眉怒目而视,却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硬是不知该回应什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淮南道的政治中心淮南城,坐落在谯郡东南方。从谯郡去往淮南,乘坐马车,大约要四日路程。

  黄昏时分,徐泰和阿丑一行来到涡阳县城。在清梦的搀扶下步出马车,阿丑就看到头顶上大大的开安客栈招牌。

  还真是全国连锁无处不在呀!阿丑寻思着。

  当初她和徐奶奶一路北上,走的是西边的阜阳大城,绕了些弯,是以并未来过这一路。

  徐泰走过来:“阿丑姑娘,一切可还习惯?”

  “还好,多谢徐公子关心。”阿丑语气礼貌淡然。

  “若有需要的,告诉清梦一声就行了。上房已经定好,还请姑娘早些休息。”

  阿丑颔首道了谢,便随清梦走入客栈。

  上房摆设虽不名贵,却十分清雅,看着极是赏心悦目。

  “姑娘,晚膳已经端进来了,您先用膳吧。”清梦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

  阿丑答应了一声,看着清梦退了出去。之前她提出条件,要独自用膳,徐泰也没有多言,二话不说答应了。

  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明亮的烛光已经点起来,照得铜镜锃锃发亮。阿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解开了和发髻缠绕在一起、捆绑方式繁复的米色面纱。

  第二次,看着自己的容颜,而且,比第一次要清楚许多。指甲嵌入手心,她倏地合上清澈的双眸,一滴泪从眼角漫开,却并未落下。

  人,总要学会面对现实,无论现实是多么严酷。

  阿丑告诫着自己,沉思良久,终于再度睁开双眼,浮现出淡漠却坚定的神情:丑,又怎样,她就是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女星。从今往后,她要靠的是脑子,靠精湛的医术,还有手中的药田空间。要想出人头地,便是从政从商,女子唯有从商一路可选。那她就要建立自己的药业帝国,富甲天下!

  至于这张脸——她接受了,不过,还是别出去吓人了!

  自嘲地笑笑,她转身坐在桌前开始吃饭。

  享用完精致美味的食物,阿丑重新蒙上面纱,开门叫清梦进来:“那个,你帮我问问徐公子,可不可以找一本《大乾律》给我,我闲着没事做。”其实是想了解律法,否则就如同堕胎药一事,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遑论日后的发家致富。

  清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点头:“好的,奴婢这就去回禀。”

  第二日一早,清梦还真抱了一沓《大乾律》进来,并拿出一套秋香色的女子衣衫。

  “公子说了,大乾律分类很多,这些应该齐全了,到时放在马车上,姑娘可以慢慢看。另外,这套衣衫是为姑娘准备的,不知姑娘可还喜欢?”清梦温和地微笑。

  阿丑看了看两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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