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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事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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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公子幽会了吧”陈姨娘在yi旁小声问着。

  声音虽小,却yi字不差落入众人耳里,玉老爷听了,yi张脸涨得通红,颤抖的手yi挥,扫了初见yi掌。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

  第五章 事端起三

  初见只觉得左边脸颊yi痛,眼前yi阵晕眩,身子yi晃跌落在地上。

  捂着脸,她不敢置信看着玉老爷,他竟然听都不听她解释便打了她初见心中憋屈,晶莹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却硬是忍住没有落下来。

  “不管那男子是何人,父亲早已认定女儿败坏玉家名声,女儿说与不说,有何区别”初见冷笑着,视线丝毫不畏惧迎向同时也怔住的玉老爷。

  玉老爷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似乎有些微弱的刺疼,他不是第yi次被初见气得大怒,却从未动手打过她,这是第yi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打她并不只是因为她夜归被男子抱着回府这个原因。

  更多的是,他对这个小女儿有很深的嫉妒和怨恨,她抢去了妻子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如果不是初见,娈不至于对他冷淡至此。

  可初见始终还是他女儿,是他与娈的女儿,而他竟打了她。

  “妹妹如此护着那人,想必是自己恋慕之人,何不说出来,父亲许能成全你们。”玉雪苓与陈姨娘都被玉老爷挥出去的yi掌吓了yi跳,不过玉雪苓很快回过神来,yi抹冷笑深藏眼底,声音却温柔无比,忙走过去扶起初见,拿出丝绢小心翼翼拭去初见嘴角沁出的血丝。

  成全他们初见无声笑着,她才十三岁,竟然已经成了她们眼中钉,就这么巴不得她快点嫁出去么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初见轻轻挡开玉雪苓的手,冷眸看向玉老爷。

  玉老爷那刚冒出来的内疚和心疼被初见这样忤逆不驯的话激得yi滴不剩,“你这忤逆女,平时刁蛮任性也就罢了,如今还夜里私会男子,为何你不能多像你母亲几分”

  “姑娘”灵玉泪流满面,yi脸惊惧看着初见,心里祈祷着夫人快些赶来,她仿若见到以前的那个二姑娘,只是似乎又有些不yi样,但这yi次,如果惹怒了老爷,她很清楚,不会再是被赶去燕城小住那么简单了。

  初见眉角yi扬,冷冷看着玉老爷,“就算我像母亲才华横溢又如何贤良淑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丈夫疼惜,还不是要看着自己丈夫与别的女子共眠我为何还要像母亲yi般委曲求全最后落得自己心伤”

  初见此话yi出,不仅是玉老爷被震得脸色剧变,就连玉雪苓也是倒抽yi口气。

  “哈,哈哈哈”玉老爷笑了出来,眼角隐隐抽搐,“好好好得很。”

  “二姑娘,你眼中还有无尊长,竟然如此放肆与你父亲讲话”陈姨娘脸色阴郁走到玉老爷身边,指着初见尖声骂道。

  “莫非是我说错了么”初见冷睨她,问。

  “你”陈姨娘正欲开口教训她,却被yi旁玉雪苓止住。

  “妹妹,若不想说出那个男子是何人就算了,何必拿长辈来说事赶紧和父亲认个错。”玉雪苓无奈地叹息,似乎真的很担心初见会被玉老爷再度赶出宁城似的。

  “不必劝她,她本性如此,再教也是这样,玉初见,你滚,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玉老爷捂住胸口,气得大吼。

  “万万不可,老爷,姑娘年纪尚幼,请您饶过姑娘这yi次吧。”灵玉脸色苍白急忙出声,yi边磕头yi边恳求玉老爷不要怪责初见。

  “yi个小小奴婢,竟然也敢教主子做事了”陈姨娘扬起手,欲扫向灵玉。

  初见yi手抓住陈姨娘的手,冷眼看她,“那也轮不到陈姨娘你来教训我的丫环。”话毕,用力yi挥,甩开陈姨娘的手。

  “你你老爷”陈姨娘yi脸惊惧,委屈看向玉老爷。

  玉老爷已经怒红了眼,“玉初见,你夜归私会男子yi错在先,还yi再顶撞长辈,你没得救了你”

  yi句话未说完,门外想起急速敲门声,玉老爷话被打断,更是满心不悦,吼道,“进来”

  门外,丽娘神色慌张急步进来,对玉老爷行了yi礼,担忧看了初见yi眼,才道,“老爷,夫人生病,让奴婢来找二姑娘过去。”

  “母亲怎么了”初见yi惊,抢在玉老爷前面抓住丽娘的手,没有注意玉雪苓脸上yi闪而过的狠厉表情。

  “今日早晨夫人有些许发热,喝了些汤药,心中挂念姑娘,刚出了秀和院便晕眩过去,好不容易醒来,便让奴婢来找姑娘了,攒眉园的丫环说姑娘来了书房”丽娘看着初见左脸颊的红肿,心疼不已,心中对陈姨娘母女的怨恨又添了几分,若非她们二人,夫人与二姑娘何须如此

  “叫大夫看过否”玉老爷满心担忧,急声问道。

  “已经差人去叫大夫过来了,老爷,夫人要见二姑娘。”丽娘的态度不卑不亢,却丝丝透漏着对玉老爷的不满。

  “我去看看娈。”玉老爷睨了初见yi眼,yi挥袖大步走出书房,直奔秀和院。

  “老爷老爷”陈姨娘眼底掠过yi抹懊恼的神色,瞪了丽娘yi眼,拉起玉雪苓追了上去。

  丽娘半眼不看陈姨娘,只是心疼看着初见,“二姑娘,疼么”

  初见强忍泪水,摇头,“不疼,丽娘,母亲怎会生病”难怪母亲yi直没来,在这个时候还让母亲忧心,初见心里内疚不已。

  “许是受了风寒引发头疼旧患,姑娘不用过于担心。”丽娘抚着初见的脸颊,心想夫人要是见到了不知要多心疼呢。

  “灵玉,快起来,我们去秀和院。”初见忙拉起灵玉,看着灵玉的额头,“你额头疼吗”

  “不疼不疼,姑娘,奴婢无事。”灵玉擦干眼泪,笑着对初见说着。

  “傻丫头。”初见吸了吸鼻子,摸了摸灵玉的额头。

  “姑娘,我们快些去秀和院吧。”灵玉笑着落泪,拭泪忙说道。

  初见应了yi声,“丽娘,我们快过去。”

  第六章 情何限yi

  初见紧咬着牙,忍着脚腕处传来的痛意,她搀着灵玉的手匆忙赶到秀和院。

  她没有想过,母亲拒绝玉老爷的关心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玉老爷被李嫲嫲和宋嫲嫲挡在门外,说是母亲只愿见她yi人。

  玉老爷回头,眼眶微红瞪着初见。

  初见yi愣,她的错觉吧,竟在自己父亲眼里看到了嫉妒。

  “父亲”初见低声唤了yi句,丽娘也行了yi礼,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灵玉在外头待着,自己则拉着初见进了堂屋。

  屋里光线有些暗,初见眨了眨眼,好yi会儿视力才适应过来。母亲环着柔软棉被,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眉眼间yi片疲弱之态,初见心狠狠拧痛了yi下,但仍惊艳母亲即使yi脸病容,仍是十分美丽。

  “母亲,对不起。”初见走了过去,伏在床沿,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

  玉夫人柔软白皙的手抚上初见的头,声音低柔,“初见不必伤心,母亲只是染了风寒。”

  “母亲女儿让你操心了。”初见心中憋屈,却不能在母亲面前明说,她不愿再让这个善良的女子为自己担忧,为自己与丈夫闹僵。

  “初见,抬起头来。”玉夫人眉头yi皱,低声道。

  初见微微侧脸,抬头看向玉夫人,两行清泪仍悬在娇嫩的脸上。

  玉夫人紧咬唇瓣,泪水落了下来,“他打了你,他竟打了你”

  初见抱住母亲肩膀,呜咽开口,“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任性,母亲,不要怪责父亲。”

  “我儿脾性如何,母亲自然清楚,你再是任性,也不过耍小脾气,他竟打了你。”玉夫人心疼轻抚着初见的脸颊,颤声让丽娘拿薄荷药膏过来。

  “是女儿昨夜晚归,父亲传我问话,女儿yi时yi时忘了分寸,顶了父亲几句。”初见在玉夫人面前,总不自觉流露孩子气。

  “只怕是陈贞惠又在煽风点火,老爷才不问青红皂白骂了姑娘吧。”丽娘取来药膏,狠狠瞪了屋外yi眼。

  “丽娘”初见恳求看了丽娘yi眼,她实在不愿再给母亲添麻烦。

  “晚归又如何就这样责打你,母亲断不会罢休。”玉夫人将初见搂入怀中,泪流不已,她yi生的依靠只有初见yi人,对于那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男子,她早死了心。

  “母亲”初见怯懦开口,看来母亲还不知事情详细,“昨夜有人见到女儿被yi男子抱进攒眉园,父亲责我辱没门风,女儿气不过,才顶嘴的。”其实她也是有错的,怪不得他人。

  玉夫人张大了眼,突然猛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初见yi惊,吓得直掉泪,yi手替玉夫人顺气,yi手拭着泪水,哽咽地急声解释,“母亲不要生气,女儿是是路过昀王府,见到王府里面梅花开得娇颜,爬树想要折几枝梅花回来欣赏,却不慎跌下,幸得齐礡救了女儿,昨日夜里本来想要跟您说的,可怕您担心,才瞒了过去,母亲,是女儿不好,您不要生气。”

  玉夫人咳得满脸通红,又惊又心疼地看着初见,丽娘端来热茶让玉夫人润喉,片刻之后,玉夫人缓了口气,才轻声问道,“脚还疼么”

  初见闻言,哭得更厉害,“不疼了。”

  玉夫人叹气,“为何不与父亲说明他若知道昨日夜里送你回来的是王爷,也不会过于怪责你。”

  “女儿与齐礡光明正大,可偏生有人故意误会,父亲对女儿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见,就算女儿再怎么解释,最后也是枉然,所以”

  “所以你干脆什么都不说,任由你父亲误会你,初见,你这倔强的脾气,要改改才行啊。”玉夫人无奈地抚着初见的脸颊。

  “女儿错了。”初见内疚低下头,知道自己给母亲惹了麻烦。

  “再错,他也不该打你。”突然,玉夫人声音yi肃,竟生出几分冷意。

  “母亲,这次错的的确是女儿。”初见握住玉夫人的手,她知道母亲其实对父亲并非无情,只是无法释怀父亲心中还有陈姨娘,所以宁愿自己心伤也不愿原谅父亲。

  她不清楚母亲与父亲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只希望母亲眼里的忧愁能少yi些。

  玉夫人沉默不语,视线漂浮不知落在何处,唇色淡白,看得初见更加内疚。

  “母亲,父亲即使以前有负于你,那也是已定事实,为何你不放下过去,争他yi争”初见靠在玉夫人怀里,轻声说着。

  玉夫人全身yi震,低头看着初见。

  “母亲,为何不让父亲进来看您他比女儿还心急赶来秀和院,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初见捂着脸,刺疼的感觉犹在,但想到玉老爷听闻母亲生病时那心疼担忧的表情和被母亲拒绝进来时,那痛苦悲伤的眼神,她实在怨不起他。

  “初见,你还小,你不懂。”玉夫人脸色已经有些动容,但还是摇头轻叹,眸中yi片苦涩。

  “女儿不小了,已经懂得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母亲,难道您要这样认输么”初见蹭着那轻软如梦的被褥,声音幽微。

  “就如你想要争取得到齐礡的心yi样么”玉夫人柔声问。

  初见猛地抬头,错愕看着玉夫人,怎么会扯到齐礡

  玉夫人笑了笑,“齐礡是个靠得住的人,你倾心于他,母亲倒也没意见。”

  母亲该不会以为她喜欢齐礡吧“母亲,昨夜我没有和齐礡约会,他只是送我回来。”

  “是么”玉夫人挑眉,“那为何又亲手做大氅给他到裳楼买yi件不是更方便么”

  初见傻眼,这误会到底怎么来的“母亲,我只是觉得欠齐礡人情太多,亲手做的比较能表达我的诚意。”

  玉夫人虚弱yi笑,但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初见的解释,正在这时,李嫲嫲端着yi个白瓷碗进来,初见闻到那苦涩的药味。

  “丽娘,让他进来吧。”李嫲嫲将冒着热气的药汁放在矮几上,玉夫人看了那碗药汁yi眼,突然轻声道。

  丽娘顿了yi下,才应声出去。

  初见展开yi个灿烂的笑容,“母亲好好休息,女儿先回去了,不打搅您和父亲的好时光。”

  玉夫人嗔看了初见yi眼,闭目浅笑。

  第六章 情何限二

  初见与李嫲嫲yi同走了出来,留下yi室的静谧还给玉夫人。

  走出堂屋,玉老爷正惊喜万分看着丽娘,听完丽娘的话,他看向初见,那眼神既有内疚也有感激,和yi些初见看不清楚的感情。

  “父亲”初见行了yi礼,侧开身子给玉老爷让出路。

  玉老爷看了初见那红肿的脸颊yi眼,动了动嘴皮,似有话要说,但却只是叹了yi声,大步向屋里走去。

  跟随在玉老爷身后的陈姨娘见状,也牵着玉雪苓跟了上去。

  “陈姨娘,母亲只让父亲yi人进去。”初见向前yi步,挡住了陈姨娘与玉雪苓二人的去路,不理她们满脸的不悦。

  “老爷”陈姨娘委屈看向玉老爷,“妾身只是想关心yi下姐姐。”

  玉老爷扫了她yi眼,“你先回去吧。”话毕,也不理陈姨娘作何反应,已走进了屋里。

  陈姨娘狠狠剐了初见yi眼,扭身气愤离去。

  玉雪苓却仍留在原地,含着冷笑看着初见。

  初见微笑睨了玉雪苓yi眼,“姐姐不必跟着陈姨娘么”

  玉雪苓视线越过初见的肩膀,看着被竹帘挡住的屋里,若隐若现中,她看见玉老爷在细心温柔喂着玉夫人喝药。

  “你不是每次都如此幸运的。”玉雪苓在初见耳边低语,随即轻笑出声,笑声听着竟有几分诡魅。

  初见回以纯真笑容,“多谢姐姐提醒,妹妹会记着的。”

  玉雪苓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看着玉雪苓娇柔的背影,初见突然觉得身心疲惫,她想,以后她的日子可能没那么安逸了。

  “姑娘,要小心大姑娘。”直到玉雪苓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里,丽娘才走到初见身边,小声说道。

  初见淡淡yi笑,不语。她做人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人若犯我,我能忍三分便忍三分,倘若再三欺犯,则是人犯我yi分,我要他人还我三世。

  yi个十二岁的孩子要独自成长,靠的不仅仅是忍让。

  “姑娘,可要去送送崔公子”沉默片刻,丽娘见初见似心有打算,也不便再多说,毕竟玉雪苓也是主子,她轻咳yi声,引起初见注目后,才出声问。

  “啊崔子音怎么了”初见yi怔,她最近忙于自己的事情,把崔子音给忽略了。

  丽娘道,“今日崔公子要去考场准备举考,夫人吩咐奴婢给他送些茶点和yi些打点的盘缠。”

  “啊,崔子音要参加举考了。”初见恍然记起,崔子音今日要离开玉府,奔赴他的前程。

  “是啊,凭崔公子才华,定能有取得功名。”丽娘在yi旁感叹。

  “我的脸看起来还肿红么”初见转头,问着丽娘和灵玉。

  “老爷似没出十分的力气,刚上了点药,倒也消了些肿。”丽娘回道。

  初见嘴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朝她们眨了眨眼,“那就好,走,咱们去送送崔子音,说不定将来他出人头地成为了不得的人物,趁现在先赶紧去拉yi下关系。”

  丽娘和灵玉被初见这玲珑可爱的表情逗得yi乐,“姑娘这心思动得可真快。”

  “走吧。”初见扶着灵玉,回头看了看屋里,会心yi笑,但愿母亲能放开自己,得到真正的幸福。

  天蓝云白,微风徐来,初见仰首,透过指尖看着蓝空,就快春天了,天气在逐渐转暖,而她,心里某处始终觉得缺点什么,那是yi种不踏实的感觉,仿佛身边的人和事都如梦如幻,yi点也不真实。

  许多个晚上她半夜惊醒,却不敢睁眼,她想象仍身处在那栋白色公寓中,什么地陷灵魂穿越不过yi场梦,梦醒了,故事也就尾了。

  可终究不是梦,她仍然在这里。

  快过年了呢,穿过yi个七字廊,看见花圃假山边yi株梅树,初见感到心中yi暖,淳于雱我跋涉千年来到你面前,你定是我的那个半圆,对么

  “姑娘,到暖园了。”灵玉清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初见表情有些恍惚,但很过回过神来,她提裙走进暖园,秋玉正在为崔子音收拾细软。

  “二姑娘”见到初见进来,秋玉表情愕然,忙行了yi礼,秋玉迟疑地回头看了里面yi眼。

  初见若有所思看了崔子音的书房yi眼,问秋玉,“还有何人来相送”

  秋玉支吾回答,“是,是大姑娘。”

  哈,初见yi乐,真是意外,她还以为玉雪苓对崔子音不过yi时迷恋,毕竟以崔子音家世,玉雪苓定看不上的,没想到她还真对崔子音动情了

  “秋玉,我让你跟着崔子音去考场,照顾他考试时几日的起居生活,你可愿意”初见向书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着秋玉。

  秋玉愣住,“姑姑娘,这不可”

  “你不愿意”初见皱眉,她以为秋玉也是喜欢崔子音的呢。

  “二姑娘,这不是秋玉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考场中女子不得进内,就算秋玉yi百个愿意也是进不去的。”丽娘好笑摇头,出声解释。

  汗,这分明是性别歧视初见不忿地在心里暗咐。

  “那挑个比较机灵的小厮去”初见看着丽娘问着,她担心崔子音去了考场会被他人看低欺负,有个小厮跟着也有个照应。

  丽娘笑着回答,“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姑娘放心。”

  初见闻言,展颜yi笑,笑容灿若春花。

  第六章 情何限三

  “崔公子,此乃上等人参,考试前煮yi杯参茶喝,能提神醒脑。”书房内,玉雪苓与崔子音面对而立,她双眸含情似水,声音娇柔满是柔情。

  崔子音微笑,看着玉雪苓的目光有些感动,但也有些疏离客气。“多谢玉姑娘,只是这太贵重了,子音不能收下。”

  “为何不能收下我说你能收下便能收下。”玉雪苓将锦盒塞到崔子音手里,含怨瞪了他yi眼,为何他不明自己心思

  “玉姑娘”崔子音为难地看着玉雪苓。

  玉雪苓咬着唇瓣,嗔瞪了崔子音yi眼,“崔公子难道是看不起雪苓么”

  “不,不,玉姑娘勿要误会,子音并无此意。”崔子音yi手拿着锦盒不知该如何处理,听到玉雪苓的话,他更是为难,他知道玉雪苓待他极好,但他不愿去探究这种好的背后究竟是什么目的,他心中已有yi人,再也放不下第二个了。

  “崔公子,难道在你心中,雪苓当真比不上她yi分yi毫”看到崔子音眼里的拒绝,玉雪苓心灰意冷,满眼苦涩伤悲。

  “是子音配不上玉姑娘。”崔子音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应付玉雪苓的深情。

  “分明是你对我不动心,雪苓知道,崔公子,将来不管你是否高中,雪苓仍旧不会死心。”玉雪苓目光深情看着崔子音,似乎今生今世除了他再无他人能动摇她心意分毫般坚定。

  “玉姑娘”崔子音嘎声唤道,有些无措,恋慕他的女子不少,却不曾有人如此不顾yi切在他面前宣称非他不可,他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只要你对我有yi点点的爱,我亦心满意足,真的,yi点点,即可。”玉雪苓从来不曾如此卑微,可是她想到崔子音将来若是娶了玉初见或别的女子,她的心就痛得几乎让她窒息,她要崔子音,她爱崔子音,所以,她yi定要得到他。

  崔子音额际冒汗,他桃花瓣似的眼眸含着怜惜看着玉雪苓,但只有怜惜,也仅仅只有怜惜,再无其他。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yi个甜糯的声音,他心yi喜,眉梢微扬,不自觉松了yi口气。

  “二姑娘过来了,玉姑娘,我们出去说话吧。”崔子音将锦盒放在桌上,微笑着对玉雪苓说,避开了玉雪苓那缠绵的目光。

  玉雪苓紧咬牙关,冷扫门外yi眼,声音却仍轻柔,“妹妹许是来送崔公子的,雪苓既然心意已到,也不多扰崔公子了,愿崔公子此次举考出人头地。”

  崔子音扬唇yi笑,“承姑娘贵言。”

  “那雪苓先回去了,就不送崔公子了。”玉雪苓与崔子音走出屋外,玉雪苓看了初见yi眼,点头微笑,“妹妹”

  初见正与丽娘说话,听到身后传来窸窣声,转头,对上崔子音yi双含笑惊喜的桃花瓣眼,继而才看到崔子音身后面无表情的玉雪苓。

  听到玉雪苓与她点头微笑,初见绽开yi抹明媚笑容,“姐姐也在此啊。”

  玉雪苓yi扯嘴角,“既然妹妹来了,我也不多打搅,告辞。”

  “姐姐慢走。”初见颔首,并不挽留。

  “玉姑娘慢走。”崔子音避开初见含笑打量的目光,俊脸微红与玉雪苓告辞。

  玉雪苓嘴皮微动,欲言又止,斜了初见yi眼,转身离去。

  初见看着玉雪苓窈窕身姿,手肘拐了拐崔子音的手臂,“崔子音,这美人投怀送抱滋味如何”

  “姑娘,女儿家不可胡乱说话。”yi旁丽娘听了脸色微变,忙制止初见。

  崔子音被初见调侃,又担心初见误会他与玉雪苓,满脸窘迫,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初见,不可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你看姐姐她望你时的春波暗送,含情脉脉,必定是对子音你神魂颠倒了,如何觉得我姐姐可与你般配”初见不顾丽娘yi直使眼色,水眸闪着狡黠打趣崔子音。

  “初见,我与玉姑娘清清白白,我对她更是光明磊落只当友人看待,玉姑娘给子音送来人参,权当子音仅是友人罢了。”崔子音又气又恼,急声解释。

  “好好好,莫气,我只是开个玩笑,子音yi心只在考取功名,自然没心情理会那些儿女私情风花雪月的,我明白我明白。”见崔子音当真了似要生气,初见忙安抚。

  崔子音撇开了头,心中既喜又悲,喜的是初见并没有将他与玉雪苓牵扯yi块,悲的是初见还是不知他心意。

  “嘿,别生气了,就要考试了呢,要放松心情。”心智上,初见成熟于崔子音,所以yi直将崔子音当成弟弟般看待,所以有时候便少了yi分警惕,与他相处更是自然轻松。

  “初见,你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崔子音无奈叹息,他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

  “不生气了太好了,秋玉,崔公子的东西准备好了么”初见转头问秋玉。

  秋玉清点了yi下,回道,“已经准备妥当。”

  “让那小厮进来把东西搬上马车,咱们送崔公子去考场。”初见挥手,笑嘻嘻准备走出去。

  丽娘眼明手快挡在初见前面,笑容可掬地看着初见,“二姑娘,您的脚还受伤呢,出府怕是不妥。”

  “丽娘,我只是坐在马车上,又不是出去乱跑乱跳,不碍事的,而且母亲也没说不让我去送崔子音啊。”初见翘唇撒娇,甜腻腻的声音教人听了如吃了糖般。

  “我看二姑娘是自己想出去,借由送崔公子当借口了。”丽娘睨着初见,这个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小娃儿能有几分心思她会看不出来

  “丽娘”初见拉着丽娘的手叫道,“您看,我今日被骂得多惨,如今心情低落抑郁,若不让我出去散散心,我yi定会闷出病来的。”

  丽娘皱眉,想起初见被老爷扫了yi掌,心疼之意顿起。

  初见见到丽娘态度松动,又忙开口,“我只是送崔子音到考场就回来了,绝对不会乱跑,也不会再让别人找到什么把柄。”

  丽娘叹了口气,无奈道,“日落前必须回来,否则我没法跟夫人交代。”

  “是是是,谢谢丽娘,灵玉,秋玉,我们送崔公子去。”初见眉开眼笑地招呼着灵玉和秋玉,崔子音在yi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不禁有些羡慕丽娘能让初见如此依赖撒娇。

  “我我也能去么”秋玉yi愣,看着初见问。

  “有何不可,咱们走。”

  秋玉感激yi笑,含羞看了崔子音侧脸yi眼,却见崔子音双眸胶在初见面上,其他yi切再也进不了他眼中。

  第七章 清风醉yi

  考场设在宁城南边,靠近皇宫,是yi座深宅大院,牌匾漆黑,字体虬劲有力,鎏金,枢院。宅子外面有官兵防守,守卫非常森严。

  初见他们的马车在离枢院几丈远的yi个小空地便被官兵挡了下来,不让他们继续前行,细问yi番,才得知原来正在清场,所有考生都必须经过检查记名才能进入枢院。

  在正前方,yi排桌子yi列而开,坐着几位官服打扮的中年男子,那应该是考官了,他们正在给考生们登记名册。

  人头涌涌,几队长龙看得初见背脊生汗。

  “这人真多,还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你呢。”初见扭头看着崔子音,看到他眼里那压抑的兴奋,会心yi笑。

  “今年考生比以往多了许多,国家人才倍出,是好事。”崔子音挺直了胸膛,自信之态顿显,他对自己有信心,愈多竞争对手,更容易出人头地。

  “六福,你给崔公子排着队,轮到的时候叫yi声,我们在旁边的客栈等着。”初见看到在旁边有个客栈,门外yi枝绿竹悬挂白布黑字,又来客栈。

  这客栈名起得真是有趣。

  崔子音抬头看日头正猛,初见如脂肌肤有些泛红,有些心疼愧疚,他只顾自己即将举考yi事兴奋不已,忘记了初见脚还有伤。“嗯,也好。”

  客栈摆设简陋,先不说会不会有人在这里打尖,就这四张方桌长椅,柜台酒缸,连个招呼的小二都没有,只有yi名穿着藕色布衣的男子在那柜台后面打盹。

  外头热闹非凡,这客栈却门可罗雀,当真怪异。

  “本店不设招待,客官请便。”藕色布衣男子慵懒掀开眼睫,扫了初见他们yi眼,又继续闭目,不久便传来打呼声。

  初见与崔子音面面相觑,错愕看着那男子,竟然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难怪这客栈冷清非常。

  “自己招呼更是方便,咱们坐下吧。”初见扬唇yi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外头情况看得yi清二楚。

  崔子音苦笑,这宁城到处都是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

  坐到初见对面,崔子音对初见腼腆yi笑,“谢谢你。”

  初见将视线从窗外转向崔子音,愕然看他,“谢我作甚”

  崔子音摇头,“很多。”从她在那山贼大汉手中救下他,到收留他在玉府,她对他的恩,又哪只是救命之恩她教会他yi件事,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将铭记在心。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第yi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似叹息般的呢喃,她虽然说得很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

  初见微微yi笑,并没将崔子音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她并没有帮过他什么。

  “就快春天了。”透过窗棂,望着那白云丝丝的天空,初见轻叹。

  崔子音默默拿起梨形白瓷茶杯,顺着初见的视线看向窗外,只觉心情yi片舒爽。

  灵玉和翠玉站在yi旁,也是默默无声。

  片刻之后,yi名身穿锦衣华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小厮,他坐在初见他们身后的桌子旁,两名小厮态度卑谦地为他斟茶倒水,还yi面说yi些讨好的话。

  初见分神听了他们几句,原来这名年轻男子也是考生,看他身形富态,面色滋润,衣服光鲜,必是富家公子了,只是他待那两名小厮的态度实在嚣张跋扈,令人厌烦。

  “公子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将来必定高中,小的先在此贺喜公子。”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马屁效应永久不衰。

  “那是那是,咱们公子才华冠绝全宁城,状元自然是非公子莫属。”马屁是越拍越响,两名小厮你yi句我yi句将那年轻男子捧上了天。

  崔子音眉梢飞扬,压低声音低语,“宁城果然人才济济。”

  初见却不以为然,她看那富态男子肚腩虽大装的可不yi定是墨水。

  正想着,那富态公子马上印证了初见的不以为然,“凡事以银子为本,本公子就算不是才高八斗又如何举考不过是个形式,那些考官就算不给我父亲面子,也会给银子大爷面子,哈哈哈。”

  崔子音握紧了双拳,眼角抽搐,隐忍着怒火。

  初见冷眼看那主仆三人,嘴边泛着淡淡有些讥讽的笑意。

  就在那富态公子还在大声宣扬他家中如何富有,此次考试他即使不是状元也会是个探花,嘲笑外头万千考生寒窗苦读十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yi样还是穷书生yi名,没有白花花的银子,在大的才能也只能深藏腹中,独自苦咽。

  就在那富态公子说话间,门外又走进几人,初见抬眼掠去,怔了yi下,忙低下头,却不知自己在躲什么。

  初见眼角小心打量那几人,他们yi共四人,其中两名身配长剑,悬于腰间,是侍卫的打扮,其中yi位初见是识得的,叫李卫誊,是齐礡府里的。

  所以,那两名身着锦衣气质非凡的,自然有yi名是齐礡,另yi名男子五官与齐礡有些相似,看起来年长齐礡几岁,却不知是何人,只是看齐礡与他相处态度自然又有些拘谨,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客栈掌柜在齐礡他们进来之后,睁开惺忪的眼睛,对着齐礡咧嘴yi笑,初见此时才看清那掌柜的容貌,浓眉大眼,笑容灿烂,俊朗可爱,是个阳光大男孩。

  似是注意到初见打量的视线,齐礡回头看来,初见迅速低下了头,捧着茶杯喝茶,整张脸几乎要贴着桌面了。

  唇畔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却在听到那仍嚣张跋扈的富态公子仍在指着外头顶着骄阳排队进考场的考生大声侮辱时,厌恶之色在他眼底涌起。

  坐在他yi旁的那位公子也听到了,嘴边冷笑,在齐礡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齐礡斜了他yi眼,摇了摇头。

  崔子音仍是沉着脸,对身后那仍在大放厥词的男子很是不耐,正欲站起来反驳,却被初见按住了手,低声道,“这等小人,轮不到咱们出手,你放心,他定中不了状元探花。”

  崔子音愕然,“你如何知道”

  初见看了齐礡那桌yi眼,“猜的”

  她没有忽略齐礡眼中对那富态公子的厌恶之色,这名公子这么张扬宣告朝中有人贪污收取银子给他举考蒙混过关,相信身为王爷的齐礡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七章 清风醉二

  外头人群依然熙攘,初见低着头,避开齐礡偶尔投射过来的视线。她本来觉得应该打个招呼,可是他似乎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也就跟着装作不认识了。

  坐了yi会儿,那富态公子终于收了声,在两名小厮哈腰逢迎下离开了客栈,在经过柜台的时候,其中yi名小厮扔了yi个碎银在台面,趾高气扬地跟着主子后面离开客栈,走到队伍前端,竟动手推开正在登记名字的考生,与那考官说了几句,考官不知从小厮手里接过什么,满脸笑容让那富态公子进了枢院。

  客栈之中,所有人都注意到那yi情景,各有所思收回视线,饮茶不语。

  “今年举考由你负责,怎么还会有贿赂此等事情”齐礡低声问他身旁的男子,口气疑惑,并非责问。

  那男子冷冷yi笑,回道,“池子大了,什么鱼都有。”

  初见打量着那男子,方正的下颚带着贵气,全身萦绕yi种与齐礡相似的威仪气势,他双眸犀利,突然猛地转头看向初见,初见吓了yi跳,忙低头,不敢再去打量他。

  崔子音注意到初见的异样,狐疑皱眉,转头望了过去,先是对上yi双犀利精锐的眼眸,再而才看到面无表情看着初见的齐礡。

  崔子音yi愣,回头看着初见,“你早已知王爷在身后”

  初见被齐礡看得小脸有些发热,听到崔子音这样问,便含糊点头,转而对灵玉道,“去看看轮到我们没”

  灵玉应声离去。

  “磅,磅”齐礡低声唤着身旁的男子,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宁国的太子,齐磅。

  齐磅震了yi下,回过神来,脑海里仍晃着刚刚那yi张绝色倾城的容颜,目光恍惚地看着齐礡,“何事”

  齐礡顿了片刻,才道,“此次举考主考官是何人”

  齐磅看了初见他们yi眼,轻咳yi声,将心思放在与齐礡的谈话上,“礡放心,此次主考官是左相,他正直不阿,收取贿赂,怕是地下的人干的,他必定会公正严明选取真正有才之人为国效力。”

  齐礡闻言,淡淡yi笑。

  “今日好天,好景,好心情,谈什么朝中琐事,不如喝yi口清风醉来得痛快。”柜台后的掌柜突然提着两壶酒走到齐礡他们桌旁,大大咧咧长腿yi跨便坐到齐礡对面的椅子上,俊朗的脸笑容灿烂明媚。

  齐礡接过他手中酒壶,薄唇微勾,“大白天你风天竟然不在睡觉也实在是yi奇闻。”

  “本公子也不是只会睡觉吃饭,还会许多许多你齐礡不晓得的才能的。”被齐礡唤为风天的掌柜咧嘴笑着,嘴巴对着酒壶口就喝起酒来,还满足喟叹yi声。

  “那你欠我的yi百两银子要什么时候还”齐礡睨了风天yi眼,挑眉问道。

  风天干笑几声,“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晴好,谈银两煞风景,不如咱们等下次有心情有气氛的时候再谈”

  “你三年前也是如此说的。”齐礡呷了yi口清茶,低声道,旁边的齐磅和李卫誊他们都嘴角憋笑。

  “哎呀,你还是个王爷呢,怎么可以跟个落魄有yi餐没yi餐的破客栈掌柜计较这么yi点钱,有份啊有份啊”

  那风天声音宏亮,他的话yi字不差落在初见耳中,初见忍不住轻笑出声,崔子音也是眉目轻扬,觉得这个掌柜真是风趣。

  听到初见的笑声,齐礡他们同时转头看她,初见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她对齐礡笑了笑,点头当是打招呼。

  齐礡黑亮的眸子微暗,目光烁烁看着初见的脸。

  “姑娘也是认为本掌柜说的在理是吧,齐礡,你看,人家小姑娘都觉得你忒小气了。”风天笑嘻嘻和初见挥手,手肘拐了齐礡yi下,挤眉弄眼地叫道。

  “你识得他们”齐磅斜眼看着齐礡,问。

  “咦”风天长长地叫了yi声,瞪着齐磅,“太子爷,虽然你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太子爷,也不能见人家姑娘漂亮就觉得齐礡yi定认识。”

  “你还知道本太子的身份啊,我当你忘记了。”齐磅哼了yi声,对风天的态度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他与齐礡是堂兄弟,自幼yi同长大,两人私底下相处自然少了许多繁琐规矩,可对风天这个市井凡夫俗子,就算端着架子,这风天也没将他放心上,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反正他也厌倦那些对他阿迎奉承的人了。

  风天嘿嘿笑着,“太子爷您不是穿着便服吗即是穿着便服那就是微服出行了,我哪能那么不识相点穿您的身份呐,您说对吧,太子爷”

  这风天究竟是何人明知那两人yi个是王爷yi个是太子,却依然口无遮拦,态度丝毫不显卑谦,yi个小客栈的掌柜竟与朝中权贵关系如此教人费解,当真诡异。

  只是,她究竟在何处听过风天的声音竟觉得有些熟悉。

  念头才闪过,初见便见到齐礡起身来到她面前。

  她愕然,但还是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齐礡。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齐礡低头,目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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