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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事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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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瞪了灵玉yi眼,“问你话呢。”

  灵玉掩嘴笑着,“攒眉园有姑娘您,还需种什么梅花。”

  “死丫头,你还说。”初见嗔怒,转身不再理会灵玉。

  “姑娘,勿气,您都看过这梅园了,我们该回去了。”灵玉不忘提醒初见,斜阳西沉,天色已经逐渐变得幽蓝。

  “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等着我,我去折yi枝梅枝便回去。”初见喋声答应,挥手要灵玉出去外面,她可不想旁边yi直有人在嗡嗡响。

  灵玉无奈地跺脚,但还是不得不走出园子,左右观看几眼,有些心虚地跑到马车旁等着初见。

  初见满心欢喜,看着这缤纷繁花,她想起与淳于雱相遇时的情景,心中思念又深了几分,不知道他收到信没有,他会不会像她思念他yi般想她呢

  初见心里淌着丝丝甜蜜,不自觉越走越深,竟已进了园子中央。

  满园的梅花,她偷偷折几枝主人应该看不出来吧。

  初见满心欢喜,沿着鹅卵石小道yi路走去,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她抬头细心寻找,想要折几枝含苞花蕾,插在屋里花瓶,也可赏心悦目,借景思念。

  突然,初见脸上yi喜,终见到yi颗满枝含苞欲放的花蕾。

  她快步走到树下,伸长两手,却如何也够不着那树枝,更别说是折下来了。

  眼底闪过yi丝恼意,初见无奈地叹气,可心中又不愿就此空手离去。往后退了几步,她双手插腰,瞪着在风中摇曳的梅枝,再次伸长双手跳起来,还是碰不到,啊,她有些泄气地跺脚。

  她就不信她折不下这几枝梅

  初见倔强心性yi起,便伸手脱下显得有些累赘的披风,将衣袖卷了起来,裙摆拉至膝盖出打了个结,yi副干爽轻松的模样。在学校时,体育方面她还是拿优的,运动细胞她还是有的吧,既然不够高折不到花,她就爬树上去折。

  退后几步,初见活动yi下四肢,当时热身运动,待身上热流涌起,她咧嘴yi笑,小跑向上yi跳,两手紧紧抓住了树干。喘了口气,她再次使力,两脚yi勾,翻身上了树干,半趴在树干上,初见喘着气,果然是太高估这个身体了,忘记这个玉府二姑娘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做过什么重活,且古代女子不好运动,身子娇弱,她空有经验毫无体力,好不容易上了树,这下倒不知道该如何下去了。

  小心翼翼坐直了身子,初见发誓从明日开始,她要好好锻炼身体,增强体力。

  初见呼气,吸气,重新趴在树干上,yi点yi点挪着身子,伸长了手想要折下梅枝。

  枝桠交错,花瓣纷飞,恍惚的视线中,不远处原来还有yi座息亭,初见停下了动作,睁着yi双漾满好奇的水眸仔细看着息亭中的二人。

  二人皆背对着她,其中yi人身着锦衣华服,衣裳绣有图案,不过她看不清楚,此人身形挺拔高大,远远看着,她都能感觉从这人身上散发出yi股巍然冷冽的气息,另yi人身着灰色布衣,yi副书生的打扮。

  初见聚精会神看着他们,耳边若隐若现传来他们低低的交谈声。

  “查出来否”不知谁人出声,声音低沉醇厚,听着很舒服,也很熟悉,貌似在哪里听过。

  “线索到了南城便被断了,属下会继续跟踪。”另yi人的声音平淡无奇。

  “南城”浑厚的声音多了yi丝迟疑和讶异。

  “传闻前朝王室遗孤在南城。”

  “传闻不可尽信,前朝余孽有据点在宁城,尽快查清楚。”

  “爷”突然,那玄衣男子突然举手,说话声音戛然而止。

  声音停下的瞬间,初见顿时觉得yi股凛冽的杀气铺天盖地迎面而来,心yi惊,只见那玄衣男子已跃身掠来,yi掌正欲劈向她。

  第三章 飞绿萼三

  初见听着那两个人yi直低低声说话,那声音时清时浑地传到耳边,她再怎么认真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想八卦都不知从哪里八起,正打算放弃去折她的梅枝时,那声音戛然停下,初见瞠大眼,看着那玄衣男子跃身向自己掠来。

  声音刚止,那白衣男子便隐了去,yi下子不见了踪影,玄衣男子转身,竟是齐礡。

  完了,她会被他yi掌劈死的,他身上的杀气那么浓郁,还没近身,她都能感觉到了。

  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息萦绕在周围,初见脸色微白,想要出声呼救,却yi个声音发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树干,怔怔看着那人yi掌向她劈来。

  齐礡如曜石般的黑眸蕴满杀气,端肃的俊脸冷冽森寒,挥掌劈向那有异样动静的梅树,那紧抱树干的人怔忪抬头,齐礡脸色yi变,是她。

  正想运功收掌,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他手势yi转,yi掌击在另yi树干上,树干轰然而断,齐礡顺势落地,目光严厉地看着初见。

  “你在此做甚”站在地面,抬头冷然瞪着初见,齐礡双手负在背后,竟有轻微颤抖,他差点就杀了她。

  初见似还未能反应过来,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被齐礡yi喝,才稍微回神,怯怯的目光转向齐礡,她她没死呼,好险好险,她以为她的小命就到今天为止了。

  “下来”齐礡眉头紧蹙,声音愈发地森寒。

  初见吓了yi跳,紧张得yi时忘记正在树上,忙想站直身子,谁知脚yi踩空,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很好地响应了地心引力说法,直线掉下,yi脚撞到树干,初见痛得眼泪冒了出来,她yi定会摔死的。

  “小心”齐礡被她连着发生的意外又是好气又是担忧,脚yi点地,托住她下坠的娇小身子。

  初见闭着眼睛,许久之后都没感觉到身体和大地发生强而有力的亲吻,才慢慢睁开眼眸,却对上yi双含着怒意亮如明星的眸子。

  “齐齐礡”哽咽开口,初见马上红了眼眶,不知为何见了他,心中马上溢满委屈,她又不是故意偷听的,她差点就死在他掌下了。

  “你在这里作甚”齐礡紧紧抱着她,感觉她身上的温度,不自觉松了yi口气,却在看到她廖如星辰的眼眸脉脉看着他时,心跳马上漏了几拍。

  “折花”初见吸了吸鼻子,双手紧紧抓着齐礡的衣襟,想起他刚才那满是杀气的眼睛,她还是忍不住抖了yi下。

  “你爬到树上就是为了折花”齐礡眉心拢起,瞪着初见不知该骂她还是笑她。

  “我我见这梅花开得漂亮,想折几枝回去嘛,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讲秘密。”初见横了他yi眼,哪有人讲秘密还这么光明正大开着大门的。

  齐礡yi滞,语气严肃,“你听到什么”

  初见撇了撇嘴,低声道,“离得那么远,我哪能听得清楚。”就算听得清楚也要说不清楚,看他那模样,多半是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要是说听得yi清二楚,指不定她就见不到明日太阳了。

  齐礡无奈叹气,“以后若是想折梅,托人来拿就是。”

  初见咦了yi声,“这是你的梅园”

  “这里是昀王府。”齐礡低声回答,感到怀里的人不再颤抖,才放下心来。

  初见yi愣,yi时梗住了言语。

  “你如何进来”齐礡嘴角浮起yi抹笑意,声音却仍严肃,偌大昀王府,竟无人发觉她么

  “我敲门了,可是门没关。”初见指向那后门方向,翘起樱唇娇声道。

  齐礡眼底翻起yi阵怒意,但很快便散去,低眸看着初见,“所以你就进来了”

  初见讪笑几声,忙转开话题,“原来这里是你的府邸,你很喜欢梅花吗”初见想起燕城梅园,可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冷酷端肃的王爷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

  齐礡俊脸泛起可疑的暗红,撇开头不去看初见,沉默了yi会,才低声开口,“方才可有吓到你”

  初见怔了yi下,心中余悸犹在,但想起始终自己擅闯进来在先,哪能怪人家出手狠辣,何况他也没伤到她,“是我不该随便跑进来。”

  齐礡目光柔和下来,“想折梅”

  听着他醇厚低沉的声音犹如小提琴般在耳边响起,初见俏脸yi热,想起上次在盛会楼的窘态,不自在地看了他yi眼,啊,她竟然还被他抱在怀里。

  “放放我下来。”初见挣扎着欲落地,属于齐礡阳刚雄性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她心里不知竟感到无措害怕起来。

  齐礡眉角yi挑,默默看了她yi眼,松手将她放下来。

  初见脚yi落地,马上感到yi阵麻痛,她痛呼yi声,眼角沁出泪珠,“好痛”

  齐礡忙扶住她肩膀,低头看着她的脚,“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撞到树干了,好痛。”初见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齐礡看得心又跳了几下。

  扶着她坐下,齐礡捡起初见的披风为她披上后,低头审视她的脚,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如凝脂的肌肤,珠履鞋被他除去,雪白的纤足被他握在掌心,初见直觉全身血液都涌向了被他握着的脚丫去了。

  “有些肿,没伤及筋骨,回去敷点药。”齐礡的语气有些端肃,但动作却很是温柔。

  “哦”初见应声,抬头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她紧张地想站起身,“我要回去了,母亲怕是担心了。”

  “你这模样还如何回玉府”齐礡冷声问着,快手扶住她。

  初见看了他yi眼,虽然他口气不怎么样,但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就是有这样的直觉,所以她的态度也不自觉放开了,“灵玉在外面等着我呢,我真的要回去了。”

  “等等”齐礡拉住她,目光炯亮,在微暗的天色中竟如星般明亮,初见正想问他还有何事,齐礡却早跃上了梅树,折了几株梅枝递到她手中,“以后不许再爬树了。”

  初见感激看了他yi眼,接过梅枝,笑得娇憨可爱。

  齐礡忍不住释开yi抹微笑,弯身将她抱了起来,不理她惊呼挣扎,“我送你回去。”

  第四章 暗夜归yi

  灵玉在外面等初见已经等得焦急万分,看着天色yi点yi点被黑暗吞噬,她终于忍不住,准备去找初见,正欲跨进门,便听到她家姑娘的呼叫声。

  “放我下来,齐礡,我自己能走路。”初见被齐礡打横抱起,不管她怎么抗议挣扎,齐礡都面无表情双眸直视前方,不为所动地抱着她出了梅园。

  “勿动”齐礡低眸,扫了初见yi眼,双手抱得更紧了。

  灵玉愣在原地,那那不是王爷么

  “我自己能走路,你放我下来。”初见捶着齐礡宽厚结实的胸膛,嘟着樱唇娇嗔叫道。

  齐礡淡漠冷冽的眼看向灵玉,“回玉府”

  “是是”灵玉背脊yi凉,忙低下头,避开齐礡森寒可怖的眼神,她不敢与他对视。

  “是什么是,灵玉,你是我的人,听也是听我的,干吗那么听他的话,齐礡,你这个混蛋,把我放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初见瞪着齐礡,看到灵玉对他yi副惟命是从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恼。

  齐礡眼角轻扬,沉声道,“你脚肿了,未上药,还是少走动为好。”

  “姑娘受伤了”转身走了几步,心思仍在初见身上的灵玉听到齐礡的话,脸色微变,转头紧张看着初见。

  初见横了齐礡yi眼,笑着对灵玉道,“我没事,只是脚有些麻痛,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母亲担忧。”

  齐礡薄唇紧抿,将初见小心抱上了马车,低声道,“在此稍等yi会。”

  初见yi愣,尚未开口,齐礡已经下了马车,不知与灵玉说些什么,等了yi会,灵玉才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灵玉拿起软被给初见抱着,“姑娘把梅枝给奴婢拿着吧。”

  初见扯了扯嘴角,将手中梅枝给了灵玉,“齐礡呢”

  “王府的小厮给王爷牵了马匹过来,王爷在前头呢。”灵玉柔声回答。

  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初见突然觉得对齐礡有些不好意思,她到底还是欠了他好几个人情。

  这个高贵冷漠的男人其实有时候也很体贴嘛,还颇有绅士风度呢。

  “回了家里,切不可与母亲说起今日之事。”初见对灵玉交代,玉夫人对她视若珍宝,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受了伤,只怕以后会被禁足吧。

  “是,姑娘。”灵玉顿了yi下,脸色有些迟疑地看了初见yi眼。

  初见眉头yi拧,睨着灵玉似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表情,“灵玉,你有话想说”

  灵玉尴尬yi笑,瞄了窗外yi眼,刻意压低声音,“姑娘,您怎会遇见昀王呢”

  初见好不容易压下的余悸又涌了上来,想起自己刚刚差点被齐礡yi掌劈死,她就无比感谢上天的眷顾,幸得那齐礡认出是她,不然她现在就真的成了yi缕幽魂了,说不定又会穿了哪个千金小姐身上,想到这点,她都觉得荒谬地轻笑出声。

  “姑娘”灵玉被初见突然发出的笑声怔了yi下。

  “那是昀王府,幸好遇到的是他,不然我早被当采花贼了。”初见笑嘻嘻地说着。

  “姑娘,您您怎能把自己说是采花贼。”灵玉涨红了yi张脸,不认同地看着初见。

  初见呵呵笑着,“那是比喻,灵玉你害羞什么。”

  灵玉无奈,不知该笑还是哭,但见到姑娘平安无事,她也松了口气,方才看到姑娘被王爷抱着出来,她还以为王爷要将姑娘怎样呢,不过话说回来那是宁城有名的铁血无情昀王呢,对她家姑娘倒是十分体贴温柔,上次从燕城回家的路上,也是这位昀王救了她们,虽然是冷漠严肃了点,可yi点也看不出这位王爷无情啊。

  “姑娘,这昀王与传闻中真是大不yi样呢。”灵玉忍不住对初见道。

  “哦如何大不yi样”初见听了,yi时起了兴趣。

  “听说昀王十五岁便亲自向皇上请命跟随军队去了边疆打战,杀敌无数,十七岁封为将军,更是为齐宁国征战四方,平了国内战事,对抗来犯边疆小国,有铁血将军yi称,听说还是个貌如阎罗的冷血王爷呢,宁城的姑娘都都不敢嫁给他。”最后yi句,灵玉有些胆怯地在初见耳边说。

  初见yi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清脆如玲珑,她捂着肚子,这就是yi传十,十传百的效果吗

  说齐礡貌似阎罗,他那模样俊美如雕刻,任谁看了都觉得像谪仙,好吧,他看起来的确严肃冷漠教人不敢接近,可将他比喻成阎罗,也太太好笑了。

  “如今你可觉得他像阎罗”初见笑着问灵玉。

  灵玉脸yi红,娇嗔看了初见yi眼,“昀王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宁城,宁城认得他的人是极少的,直至回宁城路上,奴婢从未见过昀王,自然是信了传言,可王爷自幼建功无数,是真的,绝非谣传。”

  初见点头,她自然相信齐礡有这能耐,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逗玩灵玉,“如何这王爷英勇善战,是举国上下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既不似阎罗眼凸嘴大,也并非冷酷无情,灵玉是否芳心暗许了”

  灵玉yi张红脸几乎欲滴出血来,“姑姑娘,您怎么能拿奴婢开玩笑。”

  初见笑得更欢快,不过心中对齐礡的印象却在改观,他貌似才二十二岁吧,换之在现代,二十二岁的男子还依赖家里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这齐礡如此年轻有这样成就确实让人敬佩。

  “怎么是开玩笑了,心喜yi个年轻有为,身份又高贵,生得俊美无涛的男子怎么啦”初见继续笑着灵玉。

  灵玉脸越来越红,声音忍不住提高,“那姑娘呢昀王待姑娘体贴温柔,姑娘就不心动么”

  初见双眼yi扬,凑近灵玉耳际,灵玉以为初见欲说什么秘密,顿时紧张起来,“这个不告诉你。”话毕,初见又笑了起来,她心中已有yi人,任是齐礡再完美,她也动心不了。

  灵玉yi怔,才知自己又被初见戏弄,干脆不说话,撩起窗帘,呼道,“啊,姑娘,我们快到了。”

  初见眼睛yi亮,随即勾头出去看,窗外天色已经变得幽蓝,空中星辰闪烁,月光柔和披洒下来,借着朦胧的月色,初见认得出熟悉的街道。

  “停车”初见突然急声喊道,马车yi阵震动,传来赶车小厮诧异的声音,但马车还是急急停了下来。

  “姑娘”灵玉错愕看着初见。

  车外,传来嗒嗒的马蹄声,齐礡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何事”

  初见撩开车帘,对上yi双深邃如黒潭般的眼眸,“我不要从正门进去。”

  第四章 暗夜归二

  “我不要从正门进去。”初见抬头,看着坐在马上低头疑惑望着自己的齐礡,娇声开口。

  “为何”齐礡挑眉,低声问道。

  初见有些扭捏地咬了咬唇瓣,“夜幕已临,被父亲知晓我此时才返家,定又要挨骂。”

  齐礡看着她憋屈的娇俏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所以”

  “所以”初见瞪了他yi眼,她知道他是在笑她,“所以当然要走后门。”

  齐礡双眸含笑,声音浑厚,在静谧的黑夜中低低响起,“那便走后门。”

  赶车小厮听了,应了yi声,将马车调了个方向,从yi旁的胡同里进去。初见感激看了跟随在马车旁的齐礡yi眼。

  车声辘辘,行走了片刻,在小厮的吆喝中渐渐停下,灵玉先初见yi步下了马车,双手扶着初见踩上踏板,初见右脚受伤,坐着倒不觉痛,如今yi用力,揪心的痛蔓延开来,痛得她直冒冷汗。

  “姑娘”灵玉yi惊,担忧看着眉心紧拧的初见。

  初见倒抽yi口气,咬牙道,“我没事,切记不可跟母亲提起我受伤的事情,你去给母亲说yi声,说我已回,但有些疲倦,明日再去请安。”

  “这啊,二姑娘”灵玉犹豫,这么晚回府,定会惊扰他人,如何能瞒过夫人呢,且门禁时间已到,她们还不知该如何进门呢,但灵玉还没说完,便被吓了yi跳。

  灵玉目瞪口呆地看着齐礡突然大步走来,二话不说便将初见抱了起来,冷声开口,“你如今这样,还想着瞒天过海”

  初见讪笑几声,“我不想母亲担心,反正也不是太严重的伤,不必惊扰她了。”

  “可是,姑娘,若没有夫人的同意,入夜之后,这后门是不能打开的,我们如何进去”灵玉咽了咽喉咙,觉得这王爷虽然动作温柔,可身上慑人的威仪还是教人忍不住胆怯。

  “啊,姑娘,门开着呢。”灵玉向前跑了两步,惊喜地发现玉府的后门竟然没有上锁。

  初见水眸看向齐礡,低声问道,“你何时开的锁”

  齐礡低头看她,目光炯亮,“你如何得知是我开的锁。”

  初见扬了扬眉,不答话。

  “灵玉,你赶紧去秀和院跟母亲说yi声。”初见对着在前头引路的灵玉道,天气寒冷,入夜之后,这后院的奴婢们都在屋里,她们yi路走向攒眉园,倒也没遇上人。

  “可是,姑娘,您这样回攒眉园不妥,还是让奴婢先去遣开桂香她们吧。”灵玉眼角瞄了齐礡yi眼,迟疑着对初见道。

  初见甜甜yi笑,“你放心,相信王爷会有办法避开桂香她们,绝对不会让人发觉的,王爷,你说对吧”

  “可是”灵玉始终觉得不妥,心有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劝初见。

  “放心吧,不会有人起疑的。”初见回灵玉yi个安心的笑意,挥手让她赶紧去。

  灵玉呼了yi口气,才应声转向另yi个方向,去了秀和院。

  齐礡嘴边浮起yi丝浅笑,“本王有办法避开下人”

  温热的男性气息在耳边拂来,初见忍不住脸yi热,低声道,“你可以现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攒眉园。”

  齐礡胸膛发出轻微的震动,抱着初见大步向前走去,“指路,不然本王如何带你避开他人注意”

  “沿着这曲径走下去就是了。”初见低声回答,片刻之后,初见闷闷咕哝了yi句。

  “什么”齐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低头问着。

  初见抿了抿唇,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动人,她敛下眼睫,有些紧张,但还是再次开口,这次声音虽然还是很低,但齐礡已经听得yi清二楚,“谢谢你”

  齐礡俊逸的脸庞似闪过yi丝错愕,不过他眼底漾着笑意。

  初见又道,“上次救了我和母亲,还有在盛会楼的嗯,都谢谢你。”

  齐礡眼底的笑意更盛了,他低低应了yi声,突然脚步快了起来,初见只觉得眼前yi晃,再抬眼看去时,她已经站在攒眉园外头,她紧张地看向齐礡。

  齐礡扯了扯嘴角,竟大摇大摆抱着她走了进去,她看到桂香和金儿在庭院里走过来。

  糟了初见闭上眼,耳边传来齐礡低沉的笑声。

  初见心中起了yi阵怒意,睁眼瞪向他,却发现她已经进了屋里。

  “从那里进去。”初见忙指向右边,那是她的堂屋。

  进了屋里,初见松了yi口气,她惊讶地看着齐礡,“你怎么办到的”

  齐礡将她放在软榻上,低头审视她肿红的脚腕。

  “可有金疮药”他抬头问她,并没有回答初见的问话,语气也有些严肃起来。

  初见心中腹议,真是个变幻莫测的男人。

  “在那匣里有。”初见指向靠墙的yi张架子,最上面有yi个小匣子。

  齐礡取来膏药,轻轻抹在初见红肿的地方,他的手掌很大,几乎可以包住她整个脚丫子,初见觉得她全身的热流都涌向他触碰的地方,他的手有薄茧,她能感觉得到,大概是常年持剑的原因吧,他的手还很烫,贴在她冰凉的脚上时,她几乎忍不住想喟叹yi声。

  肿痛的地方在他的推拿之下似乎已经没那么痛了。

  “明日记得上药。”他突然开口,目光端肃地看着初见。

  初见乖乖地应着,“知道了。”

  “还没见过像你如此皮的小姑娘。”齐礡将药膏放了回去,走回来的时候看着初见还带着稚气的脸轻声道。

  “什么我不是小孩子”初见鼓着脸,对他的语气极为不满。

  “你哪点不像小孩子”齐礡冷冷瞥了她yi眼,心里想的却是她的确不像个小孩子,她的眼睛充满智慧灵气,既有成熟的聪慧也有稚雅的纯净,心思像个大人,而且她的身姿看起来也不像是十三岁的孩子。

  初见气结,瞪着他,“你说,我怎么孩子气了”

  齐礡嘴角yi扯,似在憋笑,“你如今算什么”

  “齐礡你太讨厌了你才不像个大人呢,哪有你这样欺负姑娘家的。”初见握紧双拳,她不愿意当个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的话,又如何与淳于雱yi起

  齐礡的脸突然冷凝了下来,目光森寒地看着初见,“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初见错愕看着他,齐礡已转身跳出窗外,消失在黑夜中。

  她低头看着似乎还预留他手掌温度的脚腕,心里yi时感触万分。

  这齐礡是把她当小孩了吧,所以才三番四次帮了她。

  初见迷迷糊糊地想着,直到灵玉回来,服侍她上了床榻睡觉,在脑海里黑暗袭来之前,她肯定yi件事。

  那齐礡身为王爷,肯定更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他这样不避嫌地抱着她,肯定是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吧。

  真是去他的小孩子,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二十三了

  第五章 事端起yi

  湖面水波轻泛,潋滟闪烁,yi名身段窈窕的女子立在湖边,阳光自东面而起,将她美好的身姿拉开yi个长长的影子。

  风和日丽,秀色风景,却半分也入不了她的眼。她满心的念想全是今日要离开玉府的那人,她将所有的yi切都赌在将来要嫁之人身上,却没想过会yi见他便让心沉沦,即使他不过yi介贫困书生,他的将来甚至还不明确。

  落雪纷飞,湖畔小径,他yi身白衣翩然而至,犹如谪仙般来到她面前,拂袖yi礼,却仿若能拂了万千红尘,自那时起,世间万物,她眼里只有他yi人,他如珠玉生晕的笑容,他软柔如水的声音,他的yi切yi切,都成了她夜里的梦。

  爱从来是yi瞬间的事情,她愿意放弃yi直以来的坚持,只要得他yi眼怜惜。

  可是,他他他心中眼里何曾有她的存在

  女子纤手紧握成拳,美眸渐渐渗出几分恨意,如果不是玉初见,他怎么会看不见她的好玉初见不就有嫡女的身份么论品行论才华,她玉雪苓胜她百倍万倍,玉初见也不过是被玉夫人宠出来yi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罢了,即使在燕城回来之后yi副乖顺的模样,也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脾性。

  可他为何看不清玉初见的本性呢必定是玉初见总是在他面前装得纯真乖巧,他才会被蒙蔽的,yi定是这样。

  玉雪苓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她想起昨日崔子音的话。

  这两个月来,她对崔子音关怀备至,渐渐也有了些交情,两人昨日合奏抚琴,yi曲后,正在亭中品茗闲聊,谈起崔子音今日要离开玉府,要住进在考场为考生准备的旅馆,参加封闭式为期三天的举考。

  她知道崔子音必能高中,他才华出众,宁城无yi男子能及,她问起他若是高中之后,第yi件事为何

  他答曰,向玉老爷提亲。

  当时,她脸红心跳,以为自己姻缘既至,以为他终是明了她的心意,以为他终于动心。

  他却又道,能娶得初见,是他修来之福。

  初见初见为何偏偏又是玉初见玉初见夺她嫡女之位,抢她攒眉园,得到所有本来属于她的荣耀,如今又来争她的心爱之人。

  玉初见明明年幼她两岁,却女凭母贵成了玉府唯yi嫡女,父亲明明答应将攒眉园拨给她,却因玉初见yi句也喜欢,玉夫人便下令重建,成了她玉初见的生辰礼物,而如今,是她爱上崔子音在先,她玉初见又凭什么来抢

  牙根yi咬,玉雪苓回身瞪向沐浴在晨光之中的攒眉园,昨日夜里她看到的景象在脑海里翻腾,她红艳的唇瓣掠起yi抹笑意。

  “我母亲呢”她轻声问着yi直跟在她身后的奴婢红桃。

  红桃低垂着头,“去了书房找老爷。”

  玉雪苓冷哼,“我们也去。”

  在玉雪苓在湖畔满腹心思的时候,初见才睁开惺忪睡眼,从柔软的被褥中探出娇嫩红润的小脸,灵玉端着热水和盥洗器具来到跟前,服侍着初见yi番梳洗之后,低头看着初见的脚,“姑娘觉得还疼么”

  初见本来已是忘记自己受伤yi事,经灵玉yi提醒,才猛然想起昨夜yi切,小心翼翼将受伤的脚伸出被外,动了几下,并无昨夜那般肿痛,“好了许多,本来就不是大伤,昨夜擦了药,今天应该能下地走路了。”

  “今日还是要继续上药,还是小心些好。”灵玉拿起棉袄给初见穿上,嘴里yi直不放心叮嘱着要初见还是要小心为上,勿要随意走动。

  初见含笑看了灵玉yi眼,“知道知道了,灵玉将来成亲生子后,yi定是个唠叨的老妈子。”

  灵玉脸yi红,含羞看了初见yi眼,“奴婢不成亲,奴婢yi辈子侍奉姑娘。”

  初见瞠大眼,yi副可怕的模样,“那可不行,你家姑娘我怎么能断你的姻缘呢,将来见着那个英俊小伙喜欢的,就大胆去追,别为我放心不下。”

  灵玉越听越是哭笑不得,“姑娘,这话您怎能说出来,哪像个姑娘家说的。”自从姑娘坠水醒来之后性情大变,灵玉也逐渐敢与初见逗上两句,不再像yi开始那般诸多顾及和害怕。

  “姑娘家怎么啦,姑娘家就不能追求爱情么女子yi生,除了求得yi人执手偕老,还有何可求灵玉,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人生,你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古人不是有云:女子以夫为天么在这个到处限制女子发挥智慧的封建社会,女子唯yi能求的不是得yi知心人吗

  灵玉怔了怔,然后紧张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在初见耳边道,“那姑娘您是欲得淳于公子的幸福呢,还是王爷的幸福”

  初见yi愣,狠狠白了灵玉yi眼,“死丫头,你调侃起我来了。”

  灵玉掩嘴笑着,继续道,“淳于公子俊朗如月温润如水,是值得托心之人,可王爷待姑娘也是细心有加,且身份高贵,英俊倜傥的,姑娘难道不动心么”

  想起淳于雱如郎月般的眼眸,初见心头yi阵甜蜜,但想起齐礡,初见只觉得yi阵烦躁,“那齐礡虽只年长我几岁,却当我是小孩子。”

  灵玉扶起初见来到圆桌,服侍她用早膳,“那淳于公子还年长王爷呢,怎么他就没当姑娘是小孩子么”

  灵玉yi句玩笑话,却让初见心情突然沉了下去,是啊,她还不知道淳于雱的心意呢,她知道他待她极为温柔,可温柔不等于爱啊。

  正烦乱想着,屋外传来金儿的声音,初见让灵玉出去看看,灵玉出去没yi会儿,便面色沉重走了进来,“姑娘,红桃说老爷让您过去书房。”

  初见yi顿,为何是玉雪苓的丫环来传她去父亲的书房

  第五章 事端起二

  初见心怀忐忑,与灵玉对望yi眼,心中有不好预感。

  “姑娘,奴婢先给您换上衣裳。”灵玉倒是先反应过来,忙为初见拿来罗裙和棉衣。

  “父亲找我何事”初见秀眉轻拧,对着玉老爷,她总有些不知所措,怕被看出破绽,如今还是让玉雪苓的贴身丫环来传她过去书房,只怕不是让她过去聊天喝茶这么简单了。

  “红桃没说,姑娘,要不要让个人去跟夫人说yi声”灵玉看了外头yi眼,低声问初见。

  初见怔了yi下,“母亲不在书房”

  灵玉道,“刚跟红桃打听了yi下,老爷没让夫人过去。”

  初见微眯起双眸,想了想,“去跟桂香说yi下,yi盏茶时间过后,再去跟夫人说yi声。”

  灵玉应了yi声,“是”

  初见呼了yi口气,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能忍则忍,在玉雪苓或者玉老爷面前她万事还是要小心的,她看得出,玉雪苓在怀疑自己。

  脚还有些痛,初见只能尽量让自己走起来不要yi拐yi拐的,走出堂屋,红桃在门边等着,她见到初见,忙扬起笑容曲膝行礼,“二姑娘”

  初见淡淡yi笑,点了点头,“父亲有事找我”

  红桃敛下眼睫,“老爷在书房等着二姑娘呢。”

  “是吗”初见轻声应着,灵玉已经在桂香耳语了几句,与初见使了个眼色,初见淡然yi笑,“我们走吧。”

  阳光灿烂,树枝上凝结的冰凌闪耀着如钻石般的光芒,初见步伐缓慢,面上吟着闲适悠闲的淡淡笑意。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她们走过yi个转角回廊之后,便见到yi个庭院,是yi栋青瓦重檐四角攒尖顶的院落,门楣上是两个虬劲有力的大字,瀚院。

  瀚院门口站着yi个青衣小厮,那小厮见了初见她们刚踏入院落,便叩门禀告了yi声,门咿呀yi响被打开,初见心猛地yi沉。

  “二姑娘,请。”那小厮恭敬对初见道。

  初见对他浅笑点头,然后整了整衣袖,仰头走进书房,这是她来到玉府这么久,第yi次踏进这个象征着玉府权利最顶端权威者玉老爷的地盘。

  初见倒吸yi口气,这书房很大,有三间屋子的阔度,周围墙壁都做成嵌入式的书架,书架yi分为二,yi边放满了书籍,yi边放着丝绸织锦之类的东西。门的左边是yi间里屋,初见不敢正眼观察,眼角瞄到里面有yi张软榻,大概是玉老爷休息的屋子。

  玉老爷坐在yi张太师椅上,前面是yi张红木大书案,厚重的家具色彩给人yi种无形的压力。站在玉老爷身边的是陈姨娘和玉雪苓,她们二人面容含笑,看着初见yi步yi步走进来,那笑容愈是加深。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亮了书房每个角落,初见却觉得这里渗透着yi股浓郁的抑郁。

  玉老爷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她的目光凌厉沉重。

  “父亲”初见走到离书案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款款行了yi礼,心里疑惑自己是否又惹怒了这位玉老爷

  啪yi声巨响。

  初见脸色yi惊,玉老爷震怒大力拍下桌案,瞠大yi双怒火熊熊的眼眸,厉声问道,“你昨日去了何处”

  “昨日去了静容斋上课,父亲。”低垂着头,初见声音不慢不紧,yi字yi句地回答,似是没有将玉老爷的怒火放在心上。

  “你去了静容斋上课谁与你yi同去的”玉老爷声音似是缓了yi些,但还是压抑着怒火。

  “与母亲。”初见没有抬头,仍是淡声回答,但她还是注意到身后灵玉害怕的急促呼吸声。

  玉老爷声音抖了起来,“昨日你母亲在绣房,怎会与你去了静容斋”

  初见无声yi叹,抬起头,面无表情看了玉老爷,“父亲,昨日母亲确实与我去了静容斋,在女儿行了拜师礼后才先行回来,至于母亲有无去绣房,女儿也是不清楚的,父亲今日传女儿前来,难道就只是要追问女儿昨日行程”

  “哟,二姑娘这话说的,难不成父亲传女儿来问个话都不行了么”陈姨娘在yi旁插嘴,声音尖锐,语气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初见微微yi笑,天真望着陈姨娘,“陈姨娘多虑了,初见并不觉父亲传我来问个话有什么不对,只是昨日初见确实在书斋里。”

  “父亲,许是红桃看错了,妹妹昨日并无夜归呢。”玉雪苓突然柔声道,凤眼含着怜惜心疼看着初见。

  “你不必为她说好话,红桃看得yi清二楚,昨日夜里你究竟做了什么”玉雪苓关切的眼神看在玉老爷眼里却是以为她要为初见开脱,心头更怒,yi手挥开玉雪苓,指着初见冷声道,“说,昨日你除了静容斋,还去了何处”

  初见鬓角生汗,想来昨日齐礡送她回来时是被玉雪苓看到的吧,今日她与陈姨娘yi个唱黑脸yi个唱白脸,莫不是要她再次被父亲责骂么

  “女儿昨夜确实晚归,但是哪里也没去。”初见低声道,心中却想怎么母亲还没赶来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父亲责骂了,但有母亲在,父亲多少会爱屋及乌,对她也会减三分怒火吧。

  “哪里也没去又怎么会让个男人抱进了屋里”玉老爷大怒,大步走到初见面前,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初见不能多像她母亲yi些刁蛮任性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做出这辱没门风的事情来,他yi张老脸要在族里怎么摆

  初见看着玉老爷高大的身躯猛地冲到眼前,以为他要对自己如何,yi张脸吓得微白,听到玉老爷的怒吼后,竟yi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爷老爷息怒”身后的灵玉早已吓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里转了几圈滚滚而下,她扑通yi声跪了下去,“姑娘昨日是伤了脚才让人抱着,那人决不是什么男子,是是”

  “可那身形高大挺拔”玉雪苓蹙着眉,喃喃自语,随即连忙震惊捂住嘴巴,负疚望着初见。

  初见只是淡淡扫了她yi眼,心中冷笑,这戏越唱越真了。

  “脚受伤你去个书斋都能弄伤脚”玉老爷怒道,突而瞪向灵玉,“二姑娘的脚怎么受伤的你身为二姑娘贴身奴婢,还能让二姑娘伤了脚,拉出去杖毙了。”

  “女儿是从树上跌下撞伤的,与灵玉无关。”初见yi惊,知道玉老爷是要逼着自己认错。

  “你还爬树了”玉老爷气得手抖了起来。

  “该不是爬树去跟哪家公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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