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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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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在她身侧坐下,考虑着要不要把刚才爹娘的番话告诉她。

  突然听到霍轻离说:“知浅,你是不是在有意避开我”

  “诶”薛知浅惊讶抬头,对上霍轻离盈盈滴的美眸,突然想起扎马步时被她误会的亲吻。

  第十五章

  薛知浅再迟钝也瞧出霍轻离这几日种种反常来,竟像是放下身段刻意讨好她,这完全没道理可言,先不说她们直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就说她们的出身,个是丞相之女,个是将军千金,都是放在人堆里被人争相巴结的主儿,哪需这般委屈自己。

  思到此处,薛知浅越发肯定霍轻离有事相求,便问:“轻离,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

  霍轻离垂下眼帘,低声说:“被你看出来了。”

  果然

  薛知浅立即爽快的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你但说无妨。”如果她真嫁给知深,那她们以后可是家人。

  霍轻离脸上红,竟有了羞色。

  薛知浅越发好奇:“很难开口吗”

  霍轻离支吾了半天,才面红耳赤的说:“之前听你说喜欢个人就要说出来,我百般思量之后,发现很有道理,但是因为面浅,几度张不开口,所以想向你讨教。”

  薛知浅听她这么说,才想起霍轻离有心上人事,原来竟是真有那知深怎么办有些为难的说:“你还是觉得知深比不上那个人吗”

  霍轻离肯定的点头:“嗯,比不上。”

  薛知浅更失望了,虽然她觉得没有谁家公子能比得上知深,不过这男欢女爱的事,哪有道理可言,而且霍轻离为了心上人,肯如此委曲求全,怕是爱煞那人了吧,心中虽百般不愿意,但已夸下海口,不帮也要帮了,她也想见识下得了霍大小姐欢心的到底是何许人,便说:“你带我见见他,咱们见机行事。”

  霍轻离面带感激:“那就麻烦你了,我已让四喜约了今晚在酒肆见面,你陪我块去吧。”

  薛知浅强颜欢笑:“好。”

  个下午,无论是跟霍轻离说话,还是陪着她逛园子,薛知浅都神游在外,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事,还是为了霍轻离的事。

  不过霍轻离看上去心情倒是很好,薛知浅心中更不是滋味。

  月上树梢,两顶华贵的轿子往悦福酒楼而来,探子回报还有半里路程,悦福酒楼的掌柜速度指挥伙计忙开。

  “过来两个人把那紫竹屏风给我搬到后院去。”

  “收了那两盆抓破美人脸。”

  “釉陶瓶釉陶瓶”

  “我滴亲娘咧,溪山图怎么还挂在墙上,知不知道这有多贵”

  轿子落地,酒楼内也收拾妥当,原本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堂像是被洗劫过样,除了桌椅凳子,样值钱玩意儿都没有,看着着实寒酸,就这样,掌柜眼中还充满了凄苦,两位大小姐来,桌椅凳子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吃饭的客人倒是没少,其中大多是锦衣公子,目光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紧张的是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池鱼,期待的是薛大小姐和霍大小姐可是上上层美人,为了能看上眼,即便挨了揍,还是值得的

  薛知浅先下的轿,将大堂内的客人扫视遍,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长得不错的,也有长得很残的,虽不知道霍轻离的心上人是何模样,但是有点可以肯定,那人决不在这些人里。

  果然霍轻离走到她身边说:“人还没来。”

  这边掌柜的也上前招呼:“两位大小姐快里面请。”

  薛知浅打量着陈设说:“六爷你做生意也忒小气了,这么大的地方,竟连副字画都没有。”

  掌柜姓刘名六,人称六爷。

  刘掌柜心里抱怨着你们来次砸次,谁还敢把值钱的东西往外放,不过面上还是和气生财,打着哈哈道:“那是因为薛大小姐有段时候不来捧场,生意清淡了。”

  薛知浅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笑道:“就你多心眼儿,哪回砸了你的不是照数赔,这样也好,银子省下了,等会儿上酒菜时,就别舍不得碗筷盘碟了,那些值不了几个钱。”

  刘掌柜频频点头:“定定。”

  等到伙计带两人上楼,刘掌柜才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对,灵光闪,两人竟是携手而来莫不是他看错了

  刘掌柜抄了手,笑嘻嘻的问着靠他最近的桌客人:“陈老爷刚才可瞧出两位大小姐与平日有什么不样的地方”

  陈老爷流着哈喇子说:“怎么瞧不出,腰更细了臀更丰了,真是美人啊”

  刘掌柜再看其他人,神色都差不多,便不再多问,只要不砸他的店,怎么都好。

  薛知浅的好奇心快要爆棚了,不过见到霍轻离清清冷冷不愿多说的模样,只好生生忍着,但是酒菜上齐后,人还是未到,终于忍不住询问:“怎么还没有来”

  霍轻离夹了块鱼肉放在薛知浅碗里,还帮她倒了杯酒,然后淡淡的说:“可能有事耽搁了,不用等了。”

  薛知浅惊讶,这人好大的面子

  酒过三巡,还是没个人影,薛知浅只好再问。

  霍轻离轻笑:“知浅怎么比我还着急”

  摆这么大的谱,薛知浅能想到的只有皇家人,原来霍轻离看不上太子,却是看上了其他皇子,难怪皇上担忧,不过这番猜测没有说出口,只笑着说:“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话刚说完,就听到阵敲击声,不过声音不是从门口传来,竟是从窗子处。

  霍轻离吩咐常四喜去开窗。

  窗子是临空设的,又处在二楼,无墙梯还能上来,至少说明此人有身手,不过有大门不走,要爬窗进来,非君子所为,这霍轻离到底看上了什么人

  “吱呀”窗开了,个身影闪了进来,速度极快,待到薛知浅看清来人时,刚喝的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此人至少有五十岁上下,长得贼眉鼠目,带着两撇小胡子,偏偏身材圆滚,看上去特别喜感。

  薛知浅不可思议的看着霍轻离,没说话,眼中写着:你的心上人是他

  霍轻离则问来人:“你家公子呢”

  原来另有其人。

  那人道:“正在门外。”说着就去开门。

  薛知浅见到门后之人时,立即肯定,这回错不了了。

  袭紫色长袍,五官精致如刀裁,虽不比薛知深美貌,但是器宇轩昂,尤其在气质上与薛知深完全不同,倒是跟霍轻离有点像,应该是个会家子。

  霍轻离起身:“白少侠。”

  白少侠抱拳:“霍姑娘。”

  两人行的是江湖规矩。

  霍轻离给两人介绍:“知浅,这位是江南名剑山庄的少主人白景简白少侠,白少侠,这位是薛丞相的千金。”

  双方施了礼。

  薛知浅打量着这位白少侠,暗叹,弟弟,你有竞争对手了,丞相公子身份虽尊贵,不过江湖儿女可不管这些。

  霍轻离让常四喜叫人来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又泡了壶好茶,请白景简入座,道:“白少侠,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白景简道:“霍姑娘不必客气,直呼景简名字即可。”

  霍轻离答应道:“那轻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知浅则又声叹,两人已熟稔到这般地步。

  只听霍轻离道:“景简这次来京,定要多住些日子,别又像上次那样,匆匆来,匆匆去,让我连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没有。”

  白景简歉意道:“上次是因收到家母身体抱恙的飞鸽传书,才不辞而别,这次定不会了。”

  霍轻离问:“哦那令堂身体可好了”

  白景简道:“些旧疾,无法根治,不过暂无大碍,母亲她还说希望有机会见见你。”

  霍轻离点头:“有机会定走趟江南。”

  两人聊起白景简上次来京的旧事,薛知浅插不上话,只能闷头喝茶,心中早已郁闷翻,霍轻离见到白景简哪有半分害羞的样子,而且还是第次见她对个男子如此亲热,再反观对薛知深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

  半盏茶之后,霍轻离似乎才想起薛知浅来,问她:“知浅,你怎么不说话”还背着白景简给薛知浅使了个眼色。

  薛知浅没忘了来这的目的,不过看他们热络攀谈的样子,哪里需要她这个外人来帮霍轻离说出心意,饮了口茶,轻了下嗓子,才说:“白少侠,你跟轻离识得多久了”

  白景简答道:“半载光景。”

  薛知浅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白少侠觉得轻离这个人怎么样”

  白景简问:“不知薛姑娘指的是哪方面”

  难怪霍轻离不好意思向他表白,原来这个白少侠竟甚是木讷,连这话都听不出来,薛知浅心横,问得更直接了:“白少侠是否有妻室”

  白景简显然没料到她问得如此直接,愣了下,才答:“尚未娶妻。”

  “可有意中人”

  “也无。”

  都说这份上了,竟还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薛知浅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道:“轻离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武艺高强,是个极难得的女孩子,在这京城里,不知多少人想要娶她为妻”

  白景简这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仿佛受到惊吓样,连忙打断她:“万万不可”

  薛知浅愣,这是什么态度疑惑的看向霍轻离。

  霍轻离则满面通红,还带着嗔怪:“知浅。”

  薛知浅立即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霍轻离不但是单相思,而且白景简对她点意思都没有,同时心里喜,原来事情还有转机,只是这个白景简眼光未免太高了,连霍轻离都看不上,莫非他跟太子样,也有断袖之癖

  第十六章

  薛知浅番猜测后,把霍轻离悄悄拉到边跟她耳语:“轻离,莫非此人有难言之隐比如好男风”

  霍轻离问:“哦如何看出来”

  薛知浅有些不平的说:“他连你都看不上。”

  霍轻离不以为然:“或者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薛知浅恨恨的说:“算了吧,若是喜欢女人,进门这么久,他怎么连正眼都没瞧过我”原来她是为自己抱不平。

  来这之前,薛知浅刻意打扮过番,金黄色的云烟衫,杏色的千水裙,挽着紫霞薄雾纱,金丝绣花,银丝镶边,头插琉璃钗,耳垂缨络坠,纤细的手指上还涂上了蔻丹,眼眸中清波流动,神色间顾盼生姿,着实华丽又美艳。

  如此装扮,用心可见斑,她哪是为了帮霍轻离表白,分明是抢男人来了

  霍轻离失笑,连忙掩了口,正色道:“知浅,总之就拜托你了。”

  这个白景简果然是她心尖尖上的人,都说了“万万不可”,霍轻离竟还不放弃,薛知浅心中各种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很讲义气的拍拍她的肩:“我尽量试试。”其实她也想问清楚了,好让霍轻离彻底死心,如此想着,便朝白景简走去。

  薛知浅拢了衣袖,露出涂着蔻丹水葱似的手,帮白景简倒茶,还故意倒久些,然后送至白景简跟前:“白少侠远来是客,请用茶。”

  白景简到底是江湖侠士,不像京城里的公子哥,身上脂粉气重,还处处虚情假意,目不斜视的接过茶盏,客气道:“多谢薛姑娘。”

  于是,薛大小姐故作姿态的番表演,被白少侠无情的忽视了

  难得主动示好,竟被无视,还没这么被个男人如此伤过自尊,虽然前不久才被水公子伤过,不过水公子到底是个女人,作不得数薛知浅心中越发肯定,此人好男风无疑

  薛知浅盈盈而坐:“原以为住在天子脚下,人杰地灵,所见都是最好的,今日得见白少侠,才知原来自己竟是井底之蛙,这京城里的公子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白少侠,难怪轻离为了白少侠,连太子妃都不愿做。”

  白景简闻言看向霍轻离,目光中带着丝丝疑惑。

  霍轻离抿唇,勾了个浅笑,没有答话。

  白景简只好说:“薛姑娘谬赞了,景简不敢当。”

  薛知浅道:“白少侠不必谦逊,知浅其实最羡慕像白少侠这样的江湖侠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喜欢什么,就追求什么,无需理会世俗。”心里补了句,喜欢男人,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喜欢,顺便同情了下太子

  白景简听得越发头雾水,不知薛知浅此番话何意,应道:“薛姑娘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受万千宠爱,旁人更羡慕才是。”

  薛知浅摆手道:“算了,我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如生在江湖人家。”

  白景简道:“其实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而我们名剑山庄家规更为严格,若如犯了大过错,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所以并没有薛姑娘想象的那般自由。”说着看了霍轻离眼。

  薛知浅接道:“照白少侠这么说,嫁到你们名剑山庄,不见得就比嫁到宫中强,对吧”

  白景简被她逼问的擦了下额头的汗:“应该是各有难处。”

  薛知浅满意的点点头,来白景简对霍轻离无意,二来这名剑山庄也不是什么好去处,霍轻离实在没理由吊死在棵树上,晚上回去再好好劝劝她,不怕她不回头,如此想,抑郁了半天的心情立即好起来,连带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些,热情的说:“这京城里的人谱大得很,稍微穿得光鲜些,可能就是皇亲国戚,不过多少都会给我爹点面子,如若白少侠办事时遇到麻烦,可派人到丞相府知会声,我爹和我胞弟都可以帮忙。”

  白景简听了半天,只有这番话听出了意思,立即抱拳道:“薛姑娘果然豪气,那么景简就不客气了,景简确实有事想麻烦薛丞相。”

  薛知浅愣,他还真不客气,这就有事相求了,但是话已放出去,当然不能食言,便道:“白少侠,且说来听听,我回去转告家父。”

  白景简道:“我们名剑山庄虽是以铸剑闻名,但是其他兵器也会铸造,原本我们江湖中人不与朝廷打交道,不过近年来庄中发生了几起变故,是以光靠为武林人士铸造兵器,已很难维持庄中几百人的生计,我打听到朝廷正在征集批前线杀敌的长矛和大刀,便想揽下这笔买卖,可惜朝中无人,正筹莫展,如若薛丞相能引荐,必事半功倍,当然所得酬劳定与丞相府分成。”

  薛知浅没想到白景简所求竟是锻造兵器这么大的事,如何敢立即应承,又想到兵部归霍大将军管,为何白景简舍近求远,不求霍轻离,反倒求她来了

  白景简似乎瞧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征集兵器虽是兵部的事,不过饷银却归户部管,而且我们名剑山庄跟霍大将军有些过节,不好向霍大将军开这个口,所以才想麻烦薛丞相,当然薛姑娘只需将景简这个请求告知薛丞相即可,帮与不帮全凭丞相,能成更好,不成景简也感激。”说着拍了拍手。

  那个长得圆滚的下属,立即捧上个锦盒,放在薛知浅跟前,打开,里面竟是两颗夜明珠,个头有上次皇后娘娘赐给霍轻离那颗的两倍大,看就价值不菲。

  白景简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薛姑娘能收下。”

  薛知浅顿时没了主意。

  旁边直没说话的霍轻离,终于开口道:“景简的点心意,知浅你就收下吧。”

  薛知浅看着霍轻离,突然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敢情这才是霍轻离带她过来的真正目的

  霍轻离走到薛知浅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莹润的眼眸中似乎能滴出水来,还带着几分楚楚。

  薛知浅受不了她的眼神,霍轻离为了心上人竟如此恳求她,她怎能不答应而且白景简也说了,她只要带个话就成,至于答不答应还是要看爹的意思,便点点头,让随身丫头侍画收下夜明珠。

  白景简见她收下礼物,立即喜道:“多谢薛姑娘仗义相助,景简以茶代酒敬薛姑娘,如若成了,景简定当重谢。”

  薛知浅回了个虚弱的笑容。

  霍轻离把她的手握紧了些,对白景简说:“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白景简突然想起事:“轻离,等下。”从怀里摸出个物事,用锦帕裹着,打开,是对龙凤呈祥的玉镯子,递给霍轻离,“这是我娘让我带给你的,她说这是她当年的嫁妆。”

  霍轻离面上滞,犹豫了会儿,才接过,放进怀里,说:“帮我跟她说声谢谢。”

  白景简松了口气,点点头。

  薛知浅则被他们的关系搞糊涂了,这对龙凤镯子根本就是定情信物,可是白景简明明不喜欢霍轻离,为何又送上这么暧昧的东西

  悦福酒楼的刘掌柜见到薛霍二人离开,也大松口气,并且证实了他先前没有看错,薛大小姐和霍大小姐确实是携手而来,现在又携手而去,真是让人意外。

  薛知浅感觉被霍轻离算计了,路上都闷闷不乐,而且越想越郁闷,越想越不值,她干嘛要帮霍轻离的心上人做事

  到了丞相府,薛知浅下轿,也不等霍轻离,径直在前面走着,不过才走几步,就被霍轻离追上,手还被她握住,想甩没甩掉,只好由着她,却生气的没跟她说话。

  霍轻离遣开直跟着她们的常四喜和侍画,待到无人了,拽住薛知浅,跟她面对面,问:“知浅,你是不是生气了”

  被如此欺骗,她当然生气了,她宁愿霍轻离像以前样用激将法激她,也不愿像现在这样设个圈套让她跳,先故意示好,哄得她团团转,然后为心上人谋事,偏她还心软的答应了,气霍轻离的同时,也在气自己。

  霍轻离见她不说话,又道:“景简再央求我,我也是无法子才答应他,事先没告诉你,是怕你不肯去,其实你不需要把这件事告诉薛丞相,景简再问起的时候,你就直接告诉他,薛丞相不答应就是了,还白赚他两颗夜明珠,不是挺好么”

  薛知浅怒道:“我气的是,还以为你真心跟我们冰释前嫌,却原来是处心积虑,把我们姐弟当猴耍”

  霍轻离淡淡的说:“我只是利用了你,至于薛公子,只是你厢情愿的想法。”

  “你”薛知浅气极,听她这话,似乎被她利用,还成荣幸了

  霍轻离忽然放柔了声音说:“知浅,你说想跟我和好,是真心的么”

  “当然是真心的,有谁愿意跟人结怨辈子。”

  霍轻离想了想又问:“今天你见到我跟景简在起,是不是很生气”

  “当然生气,这个白景简有什么好,我”薛知浅话说半住了口,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对,顿了下,改口道,“我弟弟比他好太多了。”

  霍轻离轻笑了声,还摸了摸薛知浅的脸,说:“知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以前的恩怨咱们笔勾销,以后我也不会再骗你了。”

  薛知浅被她夸得莫名其妙,继续生气的说:“你说笔勾销就笔勾销本小姐现在不愿意了,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霍轻离笑着说:“恐怕不行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都要还你这个情。”

  薛知浅撇了撇嘴:“那你是要好好想想了,我要是满意了,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薛知浅的闺房。

  薛知浅还气着,不客气的说:“今晚你去客房睡吧。”

  霍轻离却面露难色:“怎么办呢昨晚抱着你睡的感觉太好了,如果不抱着你,我怕睡不着。”

  薛知浅想到早上醒来可是自己抱着她,感觉似乎真的不错,不过还是怒气冲冲的说:“我又不是抱枕,不行,今晚定分开睡。”

  霍轻离却打了个呵气,懒懒的说:“知浅,算了,别挣扎了,你忘了我会武功的。”

  薛知浅脸黑,我勒个去。

  第十七章

  薛知浅打小就喜欢把心思告诉她的奶妈包婉容,这回如此憋屈,自然也不例外,乘着霍轻离沐浴的空,去了包婉容房里。

  开口之前,先下了给包婉容下了命令,你要是敢帮霍轻离说句好话,以后别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包婉容顺着她的意思说,好,你讲出来,我帮你起埋汰她。

  薛知浅这才将白景简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出乎意料的是,包婉容竟反常态默不作声。

  薛知浅奇道:“奶妈,你想什么呢”

  奶妈这才问:“你说的那位名剑山庄的白少侠多大年纪”

  薛知浅猜测:“十七八岁吧。”

  包婉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错不了了。”

  薛知浅被她勾起兴趣,调侃道:“奶妈果然好魅力,连这么英俊的后生都识得。”

  奶妈笑得脸得意:“这算什么,老娘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迷倒在老娘石榴裙下的少年英雄多不胜数。”

  薛知浅弱弱的说:“你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这位白少侠还未出生吧”

  奶妈剜了她眼:“瞧你话说的,我识得他爹总可以了吧”

  薛知浅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据你所知,这个白少侠的爹白大侠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既然我答应了白少侠,就肯定会把他的话带给我爹,如果这个白大侠的名声好,我也不会吝啬帮他说几句好话。”她倒前事不计,忘了来此的目的是吐苦水。

  包婉容道:“谁说白少侠的爹姓白,名剑山庄是女人当家,白少侠跟他的娘亲姓。”

  薛知浅惊讶:“还有这等事”

  包婉容倚老卖老的说:“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多了,你年纪轻,又长在京城里,自然不知。”

  薛知浅立即向往起来,缠着包婉容什么时候带她出去见识番。

  包婉容被她缠得没法,只好答应,心里却想着,江湖险恶,丞相大人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去

  薛知浅又问:“那这位白女侠行事又如何”

  包婉容立即拉下脸,“哼”了声:“最好这辈子都被让我再见到她”

  薛知浅听她这口气,竟似跟这白女侠有深仇大恨,随口问道:“这么恨她,莫不是她抢了你男人”

  包婉容咬牙切齿的说:“可不是”

  薛知浅被口水呛了下,竟被她猜中了:“你不是说你男人是被小妾抢了吗”

  包婉容却封了口,不愿再多说。

  薛知浅也不再问,只无比羡慕的说:“没想到你经历过这么多风流韵事。”

  只要不提名剑山庄的女当家,包婉容就又打开了话匣子,讲起她年轻时候闯江湖的轶事,有些薛知浅已经听过好多遍,不过个愿讲个愿听,老少,着实讲了有段时候。

  夜已经很深,薛知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奶妈看出了问题:“你该不会是想今晚留宿在我这吧”

  薛知浅见她脸上不情不愿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再想到自己房里那位,心里着实悲凉,在自己府上,竟没个容身之地,更声传来,已是三更,想那霍轻离应该睡下了,便不再逗留,说:“那我回房了。”又叮嘱,“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走至门口,包婉容却叫住了她:“小姐,霍大小姐跟白少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薛知浅见她说得这么笃定,又想到白景简听说霍轻离爱慕他时,惊恐万分的样子,好奇的问:“为什么”

  包婉容犹豫了下,才说:“小姐应该知道霍夫人的本家姓吧”

  薛知浅瞬间豁然开朗,虽然她没有见过霍轻离的娘亲,但是也听过霍夫人白霜霜的大名,讶然道:“莫不是”

  包婉容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了。”

  薛知浅回头想,霍轻离和那白景简确实有三分相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喜道:“多谢奶妈相告。”

  奶妈道:“既然知道了,小姐你就放宽心,别胡思乱想了。”

  薛知浅从她话里听出不对劲来,又想到霍轻离跟白景简之间不可能,她怎么这般高兴心蓦地跳了下,脸跟着红了,喃喃道:“我哪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替知深高兴。”反驳奶妈的同时,也是给自己解释,嗯,应该是这样。

  奶妈叹着气说:“我承认我是得了霍大小姐不少好处,才经常帮她说好话,不过霍大小姐的身世着实让人同情,别看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表面上跟小姐样风光,其实可怜的很,从小就没娘疼,又没有兄弟姐妹块玩耍,个人孤孤单单的长大,才把性子养得这么冷,虽说她老是跟小姐你挣来抢去,那还不是想跟小姐亲近,你见过她跟别人家的小姐走这么近吗可惜你还总是把她当仇人看,我是个下人,自然没资格说小姐的不是,只是每次看到霍大小姐受委屈,就想到我那走得早的姑娘,我跟她样都没有至亲在身边,感同身受罢了。”

  薛知浅被她番话说得竟有些鼻子发酸,哪还记得直被欺负的人是自己,吸了吸鼻子说:“以后我让让她就是了。”

  待到薛知浅走后,包婉容关上门,灭掉烛火,从怀里摸出颗夜明珠,正是皇后娘娘赏赐霍轻离的那颗,散着银白的光,使得整个屋子都亮起来。

  包婉容把夜明珠用力的擦了擦,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虽然我跟白霜霜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祸不及子女,何况霍大小姐如此豪阔,我包婉容自然不会辱没锄强扶弱枝花的侠名。”

  薛知浅回到自己的院落,发现房内的烛火还亮着,推门进去,竟没看到霍轻离的人,难不成她见自己直没回来,以为是故意躲着她,伤心的走掉了

  想到这,薛知浅心里没来由的阵失落。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是霍轻离。

  薛知浅走出去,抬头张望,就见霍轻离袭白衣坐在屋顶。

  “要上来吗”霍轻离问。

  薛知浅点头。

  白影闪,霍轻离已飞身下来,携了她的腰,又重新飞上屋顶。

  薛知浅还是第次坐这么高的地方,她的院子在最东侧,放眼望去,整个丞相府尽收眼底,还能看到高墙以外的景色,立即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感叹道:“果然是登高望远”

  霍轻离轻声道:“我倒觉得高处不胜寒。”

  薛知浅扭头看她,就见她低垂着眼眸,原本就神色淡淡的脸,在月色下更显清冷。

  霍轻离接着说:“我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坐到屋顶上,然后跟月亮说话。”

  薛知浅想起奶妈的话,霍轻离没有兄弟姐妹,个人在偌大的将军府长大,个人读书,个人习武,有心思也没有人可以分享,她该如何孤单想到这,心生不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轻离,你要是觉得在家中冷清的话,就常住我家好了,我们家兄弟姐妹多,平常都很热闹,要是想你爹了,就回去住几天。”

  霍轻离却摇头说:“不了,过了今晚,我就回去。”

  薛知浅见她不但不肯住下,还要走得这么急,忙问:“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教知深武功吗”

  霍轻离淡淡的说:“我怕薛公子误会,而且你也不欢迎我,何必留下来讨人嫌。”

  薛知浅反驳:“我哪有嫌弃过你”

  霍轻离看着她,问:“你不是因为不想见我,才这么晚回来的吗”

  原本是这样,后来不是改变主意了嘛,薛知浅也没解释,只说:“我在奶妈那里有事耽搁了。”又想起白景简的事,“我已经知道你跟白少侠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了。”

  霍轻离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薛知浅懊恼的说:“唉,我早就该想到了,你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顶多在京城方圆几里内晃悠,如何识得千里之外的人,而且你娘姓白,白少侠也姓白,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不过,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是你的心上人”

  霍轻离“嗤”得声轻笑,然后说:“我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竟当真了。”

  “那白少侠长得表人才,我当真有何奇怪。”薛知浅想起被白景简无视的事,不满的说,“你确定他真不好男风”

  霍轻离笑道:“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他喜欢的是姑娘家,他之所以不拿正眼瞧你,是因为我事先交代过,不准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薛知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突地打了个激灵,有些结巴的说:“为,为什么”

  霍轻离收起脸上的笑,还慢慢靠向薛知浅,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因为”

  如此近的距离,薛知浅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气息,又次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跳得跟打鼓样,想起这几日的种种,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当想到最大的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时,思绪完全混乱了,霍轻离还什么都没说,她先脱口而出:“不可能”

  霍轻离神色僵硬了下,然后拉开她们的距离,笑着问:“什么不可能”

  薛知浅意识到自己失态,脸涨得通红,喃喃:“没什么。”又反问,“你还没说呢”

  霍轻离这才道:“哦,之前你不是说要嫁太子嘛,景简他如何敢打太子妃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薛知浅松了口气,同时心里阵失落,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说,“放心吧,我会把他所求之事告诉我爹的,也会帮着说几句好话。”

  霍轻离面带感激道:“那就麻烦你了。”

  时找不到话题,两人陷入沉默中,还是薛知浅说:“有些凉,我们回屋吧。”

  霍轻离答应了,揽着她,跃下屋顶。

  不是第次被她抱,薛知浅心中却起了不样的感觉。

  临睡前,薛知浅终于忍不住问:“轻离,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第十八章

  临睡前,薛知浅终于忍不住,问:“轻离,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不过霍轻离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抱着她入眠,而是侧着身背对着她,给她种冰冷的距离感,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薛知浅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折腾了许久,方才安静,第二日醒来时,发现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侍书侍画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薛知浅问:“你们见到霍姑娘了吗”

  侍画说:“天没亮就出府了。”

  薛知浅又问:“留下什么话没有”

  侍画摇头。

  乘着薛丞相早朝前,薛知浅想把白景简的事告知他,还未穿过花园,就见薛知深执碗而来。

  薛知深见薛知浅只身人,便问:“轻离呢”

  薛知浅未答,目光落在他手上:“这是什么”

  薛知深道:“昨日午膳时,见轻离似乎没什么胃口,进宫后,我特地问了胡太医,他教了我这燕窝粥的做法,说可以治厌食之症。”

  薛知浅见他穿着朱色官袍,黑色靴,头上未带朝冠,长发用金带束着,衬得清俊的脸庞越发如玉般,问:“你亲手熬的”

  薛知深说是,还把碗递给薛知浅:“我要上朝去了,你帮我端给轻离吧。”

  薛知浅看着薛知深,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男子下厨房已是不易,何况是向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有接过,只问:“知深,你是不是很喜欢轻离”

  薛知深见她问得奇怪,疑惑的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薛知浅又问:“是不是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

  薛知深重重点头:“嗯,非卿不娶。”还补充道,“昨日太子也跟我说了这事,如果我不娶轻离,恐怕轻离会被皇上指婚给太子。”

  薛知浅已从父亲处得知皇上的意思,倒也不惊讶,陷入沉思中。

  薛知深见她神情恍惚,不解的问:“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薛知浅微愣,否认:“没有。”沉默会儿后,抬首,“知深,你有没有亲口告诉过轻离,说你倾慕于她”

  薛知深白净的脸上有了红色,有些腼腆的说:“这倒没有,不过她应该知吧”

  薛知浅突然怒道:“你不说,她怎么知难道让她个姑娘家反过来对你倾吐心意不成更何况她心里有没有你,还另当别论,如果你真想娶她为妻,就不要再绕弯子,男子汉大丈夫,脸面怎能如此之薄事事让旁人代劳,岂不成了别人的功劳,说不定还能引起误会。”

  薛知深不知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有些无辜的说:“我也只是拜托过你,你是我大姊,应该无妨吧”

  “我,我自然是无妨不过隔了人,心意总会被打折,你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何年何月,再不主动些,就等着看她嫁给别人吧”

  薛知深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这碗粥,我给她亲自送过去”

  薛知浅淡淡的说:“不用了,她已经走了。”想了想,把白景简的事告诉他,“白景简是轻离同母异父的弟弟,你帮了白景简,就是帮了轻离,也算是讨她欢心的好法子。”

  薛知深却没有立即答应,沉声道:“锻造兵器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兵器的优劣直接关乎到前线士兵的性命,绝不能草率徇私,这个名剑山庄需考察番,方能做决定。”

  薛知浅对这些只是知半解,她本就是个传话的,现在由薛知深来处理,再好不过,只说:“这事就交给你了,如若有了结果,直接告知轻离便可。”

  薛知深答应了,还把手上的粥给了薛知浅,笑着说:“既然轻离不在,那这碗粥就麻烦大姊喝了它吧,我熬了大半个时辰呢,可别浪费了。”

  薛知浅看着薛知深背影远去,尝了口粥,果然美味,不过吞下肚后,却化作无声叹息。

  粥未喝完,个小厮找过来,说:“大小姐,门外有人找你。”

  薛知浅问道:“何人”

  “小的不知,小的本想帮他传话,不过那人说,定要见到小姐本人才肯说。”

  薛知浅让小厮把粥碗收了,自己去了门口,就见个身穿蓝衫的人,背手而立,问:“是你找我”

  蓝衫人转过身来。

  薛知浅认得他,或者她,是跟着水公子的人,心中讶异,不知安宁公主找她何事。

  那人行礼道:“奴婢见过薛小姐。”

  是个宫娥,既然是跟着安宁公主的人,薛知浅态度自然也客气:“是不是公主有话带给我”

  宫娥说:“公主让奴婢给薛小姐带句话,说老地方见。”

  简单的句话,却勾起了薛知浅百般心思,见面做什么呢

  道歉水漾是长公主,莫说欺骗,就算是给她强加个莫须有的罪名,也都只有认的份。

  叙旧情本就无情,又有何可叙

  又想到温润如玉的公子摇身变成了姑娘,心中满不是滋味,姑娘,怎么都是姑娘

  薛知浅越想脸色越差,淡淡的说:“麻烦姐姐帮知浅跟公主说声抱歉,知浅俗事缠身,怕是不能赴约。”

  宫娥道:“公主说她欠你个解释,不管小姐去与不去,公主都会在老地方等小姐,奴婢话已带到,就先告辞了。”

  这不是定让她赴约

  薛知浅本想赌气不去,不过想到对方到底是公主,还是说:“告诉公主,知浅会准时到。”

  宫娥施礼而去。

  回到房中,奶妈找过来,听说霍轻离回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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