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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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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离,下激起我对轻离的思念之情,我又知大限将至,越发想念女儿,不过我也知道轻离肯定恨我入骨,想要让她认我这个娘亲谈何容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我临死之前,能见她面,仅此而已。”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心肠极软的薛知浅却丁点都不同情她,甚至为了霍轻离而红了双眼,怒道:“我以为你抛弃轻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却原来是这样,我宁愿轻离没有娘亲,也不希望她有你这样的娘亲,她若没有娘亲,她会认命,受再大的委屈,心中也不会生恨,轻离小的时候,霍将军长年征战在外,她个小小的人,住在空空的大房子里,除了练功,连个玩伴都没有,笑没人看见,哭也没人看见,别人对她丁点好,她都会放在心上,”薛知浅想起霍轻离的那个木匣子,里面放着自己儿时送她的东西,在她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却被轻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过是想记住自己对她的好罢了,想到这,眼泪立即掉下来,接着道,“而你竟然因为记恨你师兄,就恨上轻离,她是你的女儿,这世上最亲的人,你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她,你把她遗忘了你以为经过二十年,轻离还是襁褓中那个婴儿吗她有血有肉有思想,你把你所有的母爱都放在你儿子身上,她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生恨,你还让轻离夕间由大将军的女儿变成乞丐的女儿,这样的落差,你让她如何承受得起你说你要死了,想见轻离面以了心愿,说得是多么的可怜,再我看来,你是多么的自私你不乘着有生之年补偿轻离所受的苦,只想满足心愿死了之,做梦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劝轻离,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见,我劝她也赶紧把你遗忘了”
面对薛知浅声色俱厉的指责,白霜霜没有句反驳,双美目中擒满了泪,仿佛骂她的人就是被自己抛弃的女儿,她只嫌薛知浅骂得轻了,还没骂得她无地自容,轻离该是恨死她这个娘亲了吧
薛知浅说到底只是个外人,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见白霜霜娇小动人的脸上全是泪,哪里还骂得下去,只恨恨的说:“我还要把奶妈劝回去,你这种人不值得奶妈对你好”说完,就扔下坐在轮椅里的白霜霜,甩袖而去,不想走出凉亭,又回头,脸不解的看着白霜霜,“你真的从没见过轻离或者没吩咐过你的手下见到轻离就立即痛下杀手轻离被你们名剑山庄的人伤得差点丢了性命”
白霜霜错愕:“什么时候的事”
薛知浅揣摩着她的神色,不像作假,应是真不知,便挥挥手,“算了。”走了出去。
白霜霜还挂着泪的脸上变得阴沉起来。
包婉容久不见薛知浅回来正着急得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好不容易见到她,连忙迎上去,忧心的问:“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薛知浅把抓了包婉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边走边道:“奶妈,这个白霜霜不是好人,你跟我回去。”
包婉容问:“怎么,她都跟你说了”
“她说得明明白白,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包婉容脸微红,脸上有了羞色,忸怩道:“她不会把我跟她的事也说了吧”
薛知浅点头:“你喜欢她又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喜欢错了人而已。”
包婉容轻叹,而后挣脱开薛知浅的手,叹道:“师妹时日无多,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我就留下来陪她几日吧。”
薛知浅怒道:“她身边怎么没人白景简是她儿子,霍将军是她相好,她连轻离都不顾,更何况是你”
“我知道,只是”包婉容还是犹豫,“若是走了,恐怕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薛知浅心里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觉得白霜霜不是好人,奶妈何尝不知,但是她还愿意留下来,定是权衡之后作出的决定,而且心里更加矛盾,更加复杂,便不再勉强她,只说:“别让自己受委屈了。”
包婉容红了眼圈点头,等到薛知浅走时,到底忍不住拉住她说:“若是轻离愿意,还是劝她来见师妹面吧。”
薛知浅不能帮包婉容做决定,自然也不能帮霍轻离做决定,“我会把话转达,来不来看她自己的。”
这边白景简还要送薛知浅出庄,被薛知浅恶狠狠的瞪了眼,白景简被瞪得脸莫名,眼睁睁的看着薛知浅消失在眼前。
兴高采烈的进去,怒气冲冲的出来,直守在名剑山庄门口的士兵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头领走过来问薛知浅还要不要进去救人。
薛知浅问他,在外面守了天可见到两位姑娘
头领摇头。
庄里庄外都没有,薛知浅也没了主张,只能留下几人继续打探消息,其他人则拔营回城,声势浩大而来,偃旗息鼓而去,薛知浅的心情可想而知。
正当薛知浅绞尽脑汁都想不到霍轻离去处时,在离名剑山庄三里开外的道上,远远的就见个白衣女子立在路中央,虽然离得还很远,但是薛知浅只消眼,立即知道她是谁,欣喜的踢了马肚子,快奔过去,近了,女子个翻身跃上马背,从后面把薛知浅抱个严实。
薛知浅扭过头来问:“你怎么在这”
霍轻离道:“我直在这里等你。”
“林惜雁呢”
“受了点轻伤,已经交给她的手下。”
薛知浅惊问:“你没受伤吧”
霍轻离蹭着她的秀发说:“毫发无损。”
薛知浅放下心,她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更有好多话想跟霍轻离说,不过这刻却只贪恋的倚在霍轻离怀里,悠悠道:“轻离,我要辈子都和你在起。”
霍轻离动容,在颠簸的马背上,吻上她的唇。
第六十八章
薛知浅将白霜霜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霍轻离,霍轻离听完后陷入沉默,好会儿才皱着眉头问:“真的无药可治了”薛知浅点点头。
“会不会是骗你的”霍轻离又问。
薛知浅不确定起来,这个白霜霜真假难辨,还真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谎,“不过她的腿是真不能走,奶妈试过她的武功。”
“知浅,你说我要不要去见她”霍轻离厮磨着她的脖子,细语问道。
“当然要去。”薛知浅临时改了口。
霍轻离抬眸看她。
薛知浅怜惜道:“我不想你留下遗憾。”跟着由衷感叹,“你娘好美,当看看美人也是好的。”
霍轻离:“”在她腰上轻轻拧了把,嗔道,“小色狼。”
薛知浅立即个饿狼扑食把霍轻离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是啊,而且还饥渴难耐呢”
霍轻离终于明白什么叫得寸进尺,让她得点甜头都忘了上下关系了个轻巧的翻身,已到上面,钳制住薛知浅作乱的手,说:“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娘真那么美”
薛知浅把头重重点了几下,见霍轻离脸色不太好,连忙见风使舵的说,“当然了,比你差远了。”
霍轻离瞧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在撒谎,很认真的说:“难怪惜雁不顾性命也要闯庄,原来真是为了我娘。”
薛知浅:“不至于吧”有些虚弱的问,“她不是喜欢你么”
霍轻离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捏着她的鼻子说:“逗你呢。”
薛知浅脸黑,不过心里高兴,她已经很就没看到霍轻离笑得这么开心了,这才想起问她:“林惜雁怎么受伤了”
霍轻离说:“她被名剑山庄的暗卫所伤,我到的时候,她正好受了伤逃出来。”
“暗卫”薛知浅想起事,“我问过你娘,问她是不是指使过手下对你杀无赦,不过她脸茫然好像并不知情,按道理你跟你娘长得这么像,名剑山庄的人就算认不出,也不至于对你痛下杀手,难道说,名剑山庄里有人想置你于死地”
霍轻离看着她,两人眼中同时闪出丝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吧”薛知浅不确定的问。
霍轻离挑挑眉:“不然呢”
薛知浅想不出,蹙眉道:“若真是他,这路上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为何他按兵不动”
“或者不想做的明目张胆”霍轻离猜测道。
薛知浅问:“目的呢”
“为了我娘。”霍轻离这次答得很肯定。
薛知浅怒道:“他都霸占了你娘十八年了,还想怎么样”
霍轻离不答,把所有的事回想遍,立即惊得脸色煞白。
薛知浅被她的样子吓坏了,问:“你想到什么了”
霍轻离说:“我想到我第次见惜雁的事。”
薛知浅微恼:“你还有空想这个”跟着念头转,“莫不是另有隐情”
霍轻离想了想,道:“我记得我负着伤从名剑山庄出来,只走了大概里路程,就昏倒在路边,再醒时,就躺在惜雁的山寨里。”
薛知浅奇道:“她怎么会在名剑山庄附近”
“我当时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路过而已。”
薛知浅不满的说:“这样你就信了”心里想着,肯定是见人家姑娘漂亮,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霍轻离见她气鼓了腮帮子,敲了她记:“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薛知浅脸红:“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又叹气说,“好吧,脸上都写着呢。”
霍轻离笑着吻了吻她,不过心情丝毫没有好转,正色道:“我当时受着伤,也是半昏半醒,就没多问,惜雁不眠不休照顾了我几天,我才捡回条命,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我不想让我爹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就暂时住下来,本想等伤好了就走,结果就遇到那件事,我因为对惜雁愧疚,所以又多留了个月。”
薛知浅深呼吸口气,让自己变得大度点,问:“那么你想到林惜雁和名剑山庄有什么关系”
霍轻离不问反答:“景简不但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长得还器宇轩昂,可谓少年英雄,你说姑娘们看到他,是不是都趋之若鹜”
薛知浅想起第次见白景简的样子,确实觉得不错,而且京城路走来,所经之处,多少姑娘大嫂都对白景简眉目传情,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没有否认:“他和你个娘亲,自然走哪都吸人眼球。”顿了下,“莫不是你怀疑白景简是林惜雁的姘头”
霍轻离脸黑,这是什么措词。
“不对啊,先不说林惜雁把处子身给了你,而且她不是直喜欢女人么怎么会跟白景简勾搭上”薛知浅疑惑。
霍轻离道:“那我再问你,你在我未倾吐心意之前,是不是也喜欢公子哥儿”
薛知浅忸怩起来,怎么扯到她身上了,辩解道:“我不过是欣赏吧了,还谈不上喜欢。”
“同样道理,林惜雁在未遇到心仪的人之前,同意与景简交往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薛知浅无话可答,意思就是林惜雁遇到霍轻离后,就迅速把白景简踹了,甚至还献了身。
霍轻离点头,却迅速转了话锋,“不过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怎么可能”薛知浅翻了个白眼,林惜雁表现的那么明显,当她瞎呢
霍轻离犹豫了下,才淡淡开口:“我猜她喜欢我娘。”
薛知浅差点喷出口鲜血,当然鲜血没喷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会儿,才说:“说笑呢,她怎么会喜欢你娘,你娘年纪都那么大了。”薛知浅说到最后,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白霜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浮现出来,然后默默闭上了嘴。
霍轻离猜测道:“若是景简喜欢惜雁,而惜雁又不反对的话,是不是会带惜雁回去见我娘”
薛知浅点头,她想到白霜霜见到她的第句话就是白景简对她有意思,白景简带林惜雁回去也不是没可能。
霍轻离继续道:“惜雁的个性,我多少有些了解,她定是见到我娘后,被我娘惊艳到,然后发不可收拾的迷恋上我娘,至于我,则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毕竟我跟我娘有三分相像,我娘再不靠谱也不可能答应林惜雁吧”
薛知浅眼中全是圈圈,虽然她承认白霜霜不可思议的青春貌美,但是林惜雁喜欢白霜霜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而且还是因为白景简才认识听上去有点像乱囵
“知浅,你再想想劫银的事,”霍轻离说,“劫银是我想出来的不错,但是我连发三封信给惜雁,让她取消计划,而她却意孤行,我既然不让她劫,自然不是我从中里应外合,那是谁呢”
薛知浅想也没想的说:“白景简下药的是他随身侍从白泰,银子被劫后,此人就再没出现过。”
霍轻离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惜雁的那块令牌是白泰的,白泰是名剑山庄四大护庄总管之,武功很高。”
薛知浅差点跳起来:“白泰这条线都被我忘了”跟着又摇头道,“不对,应该是我被白景简误导了,他说白泰不过是他的普通随从,应是被人买通才会如此做,最重要林惜雁武功再高,白景简的武功也不至于那么不济吧林惜雁可是丝毫未伤,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串通气。”脸上尽是恼色,小声道,“轻离,对不起,我真是太混账了,竟然想也没想就认定你跟林惜雁是伙儿的。”
霍轻离勾着她的发丝,悠悠道:“你遇到那样的状况,也怪不得你,连我生在局中都被蒙蔽了。”
虽然如此说,薛知浅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林惜雁既然愿意与你鸾凤和鸣,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人,肯定是心里认定你才会如此做,那她为何又与白景简勾结”
霍轻离轻吐幽兰:“这根本就箭双雕的伎俩,他们联手的最终目的当然是景简得到你,惜雁则与我重归于好,再有,还可以引得我和我娘之间更加怨恨。你想想,劫银从头到尾不过虚惊场,京城来江南那么远的路,沿途都未出事,怎么到名剑山庄就出事这切自然都是预谋好的,景简再托大也不敢拿名剑山庄几百条人命来做赌注,所以就算你不找救兵,相信景简也定能把银子两不剩的拿回去。”
薛知浅想到跟白景简相处的那几天,果真对他好感大增,而她跟轻离的关系却如履薄冰,还差点撕裂,若不受轻离以身犯险,恐怕她到现在都不肯原谅轻离,说不定气之下就和公主起回京了,却没想到原来是中了圈套,这么想,薛知浅惊出身冷汗,把霍轻离抱得更紧了,暗恼,自己怎么会如此意气用事
霍轻离突然说:“若是景简喜欢你,他不可能看不出我跟你的关系吧退步,就算看不出,旁边还有林惜雁呢。”
语点醒梦中人。
第六十九章
“到底无凭无证,可别冤枉好人了。”薛知浅中肯的说。
霍轻离也赞同:“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就算为了我娘,他也没必要杀我。”
“以前你总说人心难测,我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不以为然,这趟出来总算有些明白了,不过每个人做件事时都有他们的理由,或善的,或恶的,不身处其中,就不能完全体会,就像你娘样,谁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开不开心呢我只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心里直有恨,你爹爹已经死了,你娘也时日无多,他们上代就算有再多的纠葛,到现在都已烟消云散,而且跟你我无关,白景简就更没有理由了,他若认你这个姐那更好,若是不认,咱们不抢他样东西,他应该也不会斤斤计较,至于林惜雁,”薛知浅顿了下,想起她对林惜雁的讨厌,就能明白为什么人为了情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直不理她,她总有天会彻底死心。”
霍轻离知道她累了,这路上为自己担心受怕,受尽委屈,或者她们在起后,她就直这么疲惫着,这些早已违背了她的初衷,她不顾世俗跟知浅在起,是觉得自己可以给她幸福,可以辈子宠她,爱她,呵护她,而不是让她面对乱七八糟的事,更不想伤她的心,这也是她什么都不愿说的原因,如今想来,简直大错特错,那些执念,本来就没有,又何必要强求轻轻吻着怀里的人,“知浅,见过我娘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薛知浅感受到她的满腔柔情,心立即化了,她早就想回家了,她想爹和娘,想知深,想家里的切,当然更想和霍轻离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什么恩怨情仇,实在太累人了,眼中泛光的点点头。
霍轻离则用更多的柔情融化她
因无人打扰,这觉睡得甘甜舒畅,起身后,常四喜送上亲自到厨房做的鸡汤粥,先盛了碗放在薛知浅跟前,有些讨好的说:“薛大小姐,尝尝奴婢的手艺。”
薛知浅还是第次吃到常四喜煮的东西,自从上次原谅了常四喜的过失之言后,常四喜就直这么狗腿的对她,让她很受用,用了勺后,点头赞道:“味道很鲜美,想不到四喜你还有手好厨艺。”
常四喜谦虚道:“比我们家小姐差多了。”
薛知浅吃过霍轻离煮得东西,无比认同,越发想回京城,匆匆用完饭,就跟霍轻离说:“我们走吧,早去早回。”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霍轻离也不想再逃避,欣然同意。
跟昨日嚣张跋扈不样,这次两人什么人都没带,路有说有笑的过去,快到名剑山庄时,才突地变了脸色,就见林惜雁肩上扛着长剑,横在路中间候着她们。
薛知浅看到林惜雁,最先想到是当日受辱之事,张脸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
霍轻离则蹙了双秀眉,眼前之人的心机当真藏得深,以前实在是太大意了。
林惜雁打着哈气问:“怎么到现在”
薛知浅疑惑的看了眼霍轻离,以为她们事先约好。
霍轻离无辜的耸肩。
薛知浅立即横眉竖眼道:“你要去就去,等我们做什么”
林惜雁则摸着下巴说:“小美人还是这么凶巴巴的,不过我喜欢。”
薛知浅:“”
霍轻离抱着薛知浅下马,走至林惜雁跟前,冷冷的说:“还以为你三天下不来床。”其实林惜雁昨日伤的不轻,若不是昏迷了,霍轻离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林惜雁朝她抛了个媚眼:“瞧你这话说得多暧昧,也不怕你心上人吃醋。”
薛知浅:“”吐纳几次,不断告诫自己,只是挑拨离间而已。
霍轻离想的是,不管林惜雁与白景简是否有旧情,当面对峙,次说清楚也好,如此想着,只说:“走吧。”
跟林惜雁同行,薛知浅心里百个不愿意,不过也知道霍轻离的意思,只能答应,脸上却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林荫道上,三个美人各有千秋,倒是平添十分风景。
“薛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名剑山庄在望,林惜雁突然说。
薛知浅虽然不知道她有何事相求,不过料定不是好事,果然
林惜雁说:“有本事的男人可三妻四妾,有本事的女人自然也可以,你我都喜欢轻离,轻离虽喜欢你多些,不过她心里亦放不下我,为了不让轻离为难,不如你我做个娥皇女英如何”
霍轻离和薛知浅起变了脸色。
薛知浅心中明白,就算霍轻离发誓心中只有她,但是霍轻离始终亏欠林惜雁份情,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担忧林惜雁的安危,深更半夜去寻她,说到底霍轻离看上去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实则重情重义,否则早就把林惜雁脚踹到天边,可是这样就让她与别人分享爱人,怎么也做不到当然罪魁祸首还是那件事,它就像个刺深深的扎在霍轻离心上,时间是抹不平的,只有彻底拔掉才是最好的办法,薛知浅沉默思索。
霍轻离则淡淡开口:“这个笑话点都不好笑。”
“谁跟你说笑。”林惜雁挑眉,“你三番四次的帮我,还不是心里放不下我”
霍轻离沉下脸,“这是两回事。”
林惜雁笑:“在我看来都样,其实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大不了知浅姑娘做大我做小,而且绝不争风吃醋,你享齐人之福,我得偿所愿,岂不美哉”
霍轻离:“”跟无赖果然没道理可讲,话锋转,“景简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他”
林惜雁微愣,很快又恢复常态,笑着说:“白少庄主我跟他可是点关系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兴趣所在,我只喜欢美女,若是白庄主还可以考虑下。”
霍轻离也扬了嘴角,语双关的说:“我娘确实是个病西施。”
直走神的薛姑娘也想起昨晚和霍轻离唠嗑唠出的笑话林惜雁其实不是喜欢霍轻离,而是重口味的喜欢霍轻离的娘亲白霜霜没收住,“扑哧”笑出了声。
林惜雁不悦的瞪了她眼。
薛知浅才不买她的账,笑得更加阳光灿烂,嘲讽道:“林姑娘是爱美之人,而白庄主艳绝天下,美貌无人能及,林姑娘手腕厉害,不妨试,说不定毫不费力就能手到擒来呢”
林惜雁又岂是省油的灯,压下怒气,冷笑道:“只可惜,我的身子给了轻离,若是对轻离的娘有非分之想,那可真是大逆不道,我是无所谓,你让轻离情何以堪”
与林惜雁有了肌肤之亲是霍轻离最大的死岤,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件事,所以她没有资格指责林惜雁任何事,林惜雁也正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才三番五次的要挟与她,更像牛皮糖样黏着她,甩都甩不掉,让她痛苦不堪。
薛知浅见霍轻离紧握双拳,脸色铁青,知道她心里气得不轻,也明白她心中的无可奈何,再瞧林惜雁有肆无恐的样子,越发生厌,如何还能忍耐,直接挡在霍轻离跟前,与林惜雁成对峙之势。
林惜雁拿眼角扫她,满脸不屑道:“怎么,薛姑娘这是摆阵呢”在她看来,薛知浅不过是个骄纵无用的绣花枕头而已。
薛知浅在霍轻离跟前向都很弱,在她眼里霍轻离武功高强,冷静理智,能干细心,又温柔深情,堪称完美情人,所以她愿意掩去锋芒,躲在霍轻离的羽翼下,无所不用其极的向霍轻离撒娇耍赖,她喜欢被霍轻离宠着的感觉,但是现在她的心上人被人欺负了,甚至还想抢了她的心上人,如此咄咄逼人,简直欺人太甚
薛知浅沉下脸,目光凌厉的看着林惜雁,虽然身姿看上去依然弱柳扶风,但是气势却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冷声道:“你不就仗着跟轻离上过床么,至于三句不离口么你不嫌害臊,我还替你丢人,别搞得自己好像三贞九烈样,要不要送块贞节牌坊给你你和多少人上过床,你心里最清楚,你坏了多少姑娘的清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别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是记得清二楚我是看在轻离的面子上,才不与你斤斤计较,我若真想对你动真格,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微末武功,就凭你凤仙帮的那些虾兵蟹将,能躲得掉么麻烦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好好看看你这副乞食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当轻离开善堂呢,让她收留你,她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早就不欠你的了,别整天拿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烦她,真要追究起来,还不知道真相如何,你若还执迷不悟,咱们可以走着瞧”
林惜雁被说的脸阵红阵白,时竟没找到反驳的话,更没想到薛知浅竟如此伶牙俐齿,还说得这么狠。
薛知浅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转向霍轻离,依然是冷如冰的语气:“霍轻离,我也告诉你,你若再理这个没玩没了的女人,咱们也玩完”
霍轻离眼中擒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第七十章
林惜雁不过时气结才未反驳,待她回过神来,立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边抹泪,边说:“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趾高气扬惯了,你不就仗着个有权有势的爹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我林惜雁可不是吓大的,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将心中所爱拱手让人,那你也太小瞧人了。”
如果林惜雁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霍轻离也不至于郁闷了。
薛知浅还要跟她争辩,霍轻离却揽了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知浅,别忘了正事,我们走吧。”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自流,你越跟她铆劲,她就越逮着你不放。
果然林惜雁落在后面叫道:“霍轻离,你什么意思”竟把她当空气无视了
“别忘了昨天我为了你才受的伤”
“哎哟,我伤口又裂开了”
“霍轻离”
薛知浅见霍轻离始终不应声,心里乐坏了,虚荣心得到空前膨胀,回头,朝林惜雁扮了个鬼脸。
林惜雁:“”
名剑山庄的守卫明显比昨日多了倍,如此戒备森严,像是如临大敌,难道是防备她们
霍轻离和薛知浅对视眼。
薛知浅说:“我昨日已来过趟,他们应该认识我,让我先过去。”
霍轻离比较机警,道:“看看再说。”
两人还未商议好,就听到阵兵刃交接的声音,抬头,林惜雁已跟名剑山庄的人打成团。
霍轻离知道林惜雁身上有伤,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更何况被这么多人围攻,肯定挡不了会儿,皱紧了眉,最后还是咬牙飞奔过去,抽出软剑,将差点刺到林惜雁面门的长剑隔开,低声怒道:“翻来覆去都耍这招,你累不累”
林惜雁则退到旁,剑尖插入泥里,手支在剑柄上,笑着说:“我说你嘴硬心软才是。”林惜雁说这句话时,故意嚷嚷出来,好让不远处的薛知浅听到。
薛知浅何须她提醒,看到霍轻离上前帮她解围,就已经清二楚,连气都懒得生了。
名剑山庄的人原本混乱的夹击霍轻离,见霍轻离手中长剑如灵蛇般,又快又狠,根本奈何不住她,不知谁喊了句:“结剑阵”原本杂乱无章的人,立即沉沉叠叠排布开,如铜墙铁壁般挡在霍轻离跟前,手中长剑在阳光折射下,刺得人睁不开双目。
霍轻离不敢大意,上次她就是被这个剑阵所伤。
林惜雁终于收起玩味的笑,跃到霍轻离旁边,与她并肩作战。
薛知浅则除了干着急,点办法也没有,向庄内张望,深不见底。
就听林惜雁声娇呵,双方又交恶起来。
只半盏茶的功夫,林惜雁就被刺伤在地,霍轻离个人本来就很难挡剑阵,更何况还要护着林惜雁,更加力不从心,颓势渐起。
薛知浅筹莫展,眼睁睁看着七八把长剑同时指着霍轻离各个要害,霍轻离束手就擒,林惜雁亦被几把剑指着。
薛知浅跑过去,有人也将剑架在她脖子上,薛知浅朝他瞪了眼,“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武功。”意思多此举,那人才讪讪撤剑,薛知浅又道,“把她们也放了吧,我们本来就是见庄主的,你们不过带个路罢了。”
两个看上去级别要高些的弟子低声交换了意见,先夺了霍林二人的兵刃,才放开她们。
薛知浅拉着霍轻离的衣袖问:“没伤着吧”
霍轻离摇头,脸上阴沉的厉害。
薛知浅知道她气什么,让她放下对白霜霜的成见已是不易,竟然还用剑阵来对付她,心里怎能不添堵,说来说去还是林惜雁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气,她这是存心跟霍轻离过不去吧,想到这,立即对林惜雁冷嘲热讽道:“林姑娘不会跟谁约好了里应外合吧我瞧你都没使力就倒下了,装得真像。”
林惜雁冷哼声,没答她的话,而问霍轻离:“这些人不认得你是谁么”
霍轻离淡淡的说:“你又何须明知故问,会儿看到人,自然见分晓。”
林惜雁讨了个没趣,转向问名剑山庄的弟子:“你们要带我们去见谁”
名剑山庄的十几个人都神情木然,无人应答。
薛知浅则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并不是白景简带她走的那条,她记得白霜霜的别院在竹林深处,而这次走的却是茂密的树林,又淌过涧水,竟把她们带到个很大的岩洞里,壁上凿着很多洞,每个洞里放着根蜡烛,把岩洞里照得通亮,里面的陈设看得清二楚,兵器房模样,架子上放着各种兵器,坐在正中央那人,剑眉星目,正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白景简。
霍轻离和薛知浅眼中都写着:果然是他
倒是林惜雁脸上有些惊讶。
白景简给薛知浅的印象,直是个有些腼腆的男孩,而眼前这个人则是阴郁深沉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表情跟霍轻离沉默时又是模样,他们果然是家人。
“为何要这么做”霍轻离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景简摆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缓缓开口道:“只是不想让你见娘罢了。”
“你不想我见她,在京城就无需三请四请。”霍轻离挑了张椅子坐下。
薛知浅连忙站到她身侧,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霍轻离抓了她只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
白景简的脸果然更阴沉了。
林惜雁仿佛看出了门道,坐到对面,还翘起二郎腿,莲足点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只恨没瓜子助兴,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景简道:“京城说到底都是你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得不到好,更何况还有十万两银子在手,我不能因小失大。”
“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难道还怕我抢了你娘不成”霍轻离脸不解。
“不,”白景简否认,跟着冷声道,“我希望那个狐狸精含恨而终”
所有人都听得懔,这又是怎么回事狐狸精自然说的是白霜霜,白景简如此称呼自己的娘亲,也太大逆不道了吧而且听他的口吻,倒像是比霍轻离更恨白霜霜样。
“这又是为何”霍轻离也没先前淡定,这个答案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为何你问我为何”白景简竟大笑起来,但是笑声中却充满悲苦,“我爹因为这个女人,带了辈子的绿帽子,蒙了辈子羞,最后含恨而终,就连我都被讥诮说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娘子,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娘亲”
薛知浅记得他说过,根本就不恨他娘,原来竟是骗人的,张了张嘴想说,你本来就不是你爹的儿子,不过到底又咽了下去,这里好像没她说话的份。
只听霍轻离淡淡道:“你是我爹也就是霍将军的儿子,你娘还没告诉你么”
白景简“哗”的推到个剑架,怒道:“我宁愿我是捡回来的,也不要是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偷情生的”
霍轻离没接话,要真追究起来,白景简可不是偷情生的野种个女人共生了两个孩子,竟都是野孩子,听起来真像个天大的笑话。
白景简指着霍轻离又道:“你虽然过了二十年没娘的日子,但是人人都知道你是将军的女儿,哪个不对你另眼相看,而我,出生就被人指指点点,名剑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实则背地里不知笑了我多少回,我亲耳听到都不知有多少次,我还只能敢怒不敢言,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是怎么过的了”
霍轻离皱眉:“就因为你恨她,所以你要杀我”这根本不成逻辑。
白景简道:“我迁怒与你,但是并没有想过要杀你,只是手下人的下手不知轻重,所以那天才重伤了你,而你失血过多倒在路边,若不是我后来追出来,给你喂下我的血,又用内力助你,你以为你还活得了么”
霍轻离和薛知浅又对视眼,然后起看向林惜雁。
林惜雁耸耸肩,并不打算解释,不过从另个角度来讲,也等同承认白景简所说是事实,原来霍轻离真正的救命恩人是白景简,林惜雁只不过是把功劳占为己有罢了。
霍轻离脸上隐隐有了怒气,被骗得好苦
薛知浅则大松口气,原来所谓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之虚乌有的事,这回霍轻离真的不欠林惜雁的了,再不怕林惜雁还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同时亦觉得这个白景简也不是那么可恶,说到底他跟霍轻离样,都是因为不幸的身世,才有了这么偏激的性格,想了想又说:“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把轻离骗到江南来”
白景简又苦笑了回,看着薛知浅说:“难道薛姑娘看不出来么”
薛知浅个激灵,立即明了。
白景简道:“我以为我有个狐狸精娘亲已经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事,却没想到,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重新坐回椅子里,先看着林惜雁道,“林姑娘,我真心待你,而你竟然对我娘说那些轻佻浮躁的话,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到底是我娘,你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我。”跟着看向霍轻离,淡淡的说,“我没想到你是我阿姊,当我知道后,就更恨她了。”最后看向薛知浅,无比神伤的说,“我以为薛姑娘是不同的。”
薛知浅不由得暗叹,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么
第七十章
“劫银又是为了什么”霍轻离问的是白景简,却看着林惜雁,眼中的鄙夷览无遗。
白景简道:“林姑娘说演出双簧计,这样可以各取所需。”
霍轻离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瞧你长了个聪明相,怎么笨成这样”
薛知浅对方才霍轻离帮林惜雁解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