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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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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浅听这名字就不舒服,明知故问道:“她不会是为了你去的吧”
霍轻离道:“她知道我恨我娘,帮我报仇去了。”
薛知浅怒道:“真会添乱。”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名剑山庄里高手如林又机关重重,别真出事了。”霍轻离有些歉意的看着薛知浅,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薛知浅心里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放开她,揪着被角,像怨妇样看着霍轻离穿回衣衫。
霍轻离安慰她说:“若是惜雁受伤,我不是又要欠她份人情”
薛知浅要求:“那你带我起去。”
霍轻离果断拒绝:“不行,太危险了,刀剑无眼,你又不会武功,伤了你怎么办”
薛知浅退而求其次:“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还不行吗”
霍轻离还是不让,上次受伤的事让她心有余悸,个人都难脱身,带着她着实不方便,又劝了几句后,到底还是个人出了门,让薛知浅明早带人过去跟她汇合。
薛知浅如何能坐得住,霍轻离前脚走,她就起身,带着薛家随从直奔守营,点了四五百人,声势浩荡的往名剑山庄而去。
第六十四章
看到傍山而建气势磅礴的名剑山庄,薛知浅第感觉就是,这么大的庄子,需要帮朝廷铸造兵器来维持生计么
薛知浅问身边的营兵头领:“你对名剑山庄了解多少”
头领道:“天下第庄。”
薛知浅又问:“不是听说没落了么”
头领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庄里几百好手,放眼只有几个名门大派才能与之比肩。”
薛知浅皱眉:“照你这么说,若是跟名剑山庄的人打起来,我们点胜算都没有”
头领惊道:“朝廷与武林中人向井水不犯河水,姑娘的意思莫不是今日不是寻银子而是寻事这可万万使不得”
薛知浅不高兴的瞪了他眼,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还带着几百号人,竟胆小如鼠,只说:“也不是寻事,只是带你们过来救个人,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定跟着掉脑袋。”
头领冷汗直流,也不知她口中所说的不是普通人是何身份,只知道若是跟名剑山庄的人硬碰硬,怕也是凶多吉少,竟是横竖都讨不到好,只能唯诺先应着,派了个亲兵去求见庄主。
名剑山庄门口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早就有人通知庄主,同时聚集几十人守住山门,成虎视眈眈之势。
薛知浅表面镇静,实则心中焦急万分,已将外围搜个遍,都不见霍轻离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失手落入庄中。
半盏茶之后,就见人驰着骏马从庄中出来,近了,薛知浅才认出骏马上的白衣少年是白景简,她差点忘了白景简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这路过来,也算是有了三分情谊,而且他跟霍轻离的关系很不错,有他在,情况应该不会太坏。
白景简翻下骏马,走到薛知浅跟前,扬着眉头道:“薛姑娘远道而来,景简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薛知浅心道,你倒客气,虚应:“是知浅冒昧才是。”然后直言,“你可见过轻离”
白景简微愣,随即摇头:“我和我娘都在等她,可惜直未等到,方才下人来报,还以为是阿姊,却原来是薛姑娘。”
薛知浅寻思,莫不是昨日轻离半路截住林惜雁,两人并没有闯庄心中不放心,又多问句:“昨晚可有生人滋扰贵庄”
白景简还是摇头:“昨日没有,不过几日前包大娘来庄里做客。”
薛知浅喜,脱口问道:“奶妈还在不在这里”
白景简道:“正陪我娘喝茶。”
薛知浅:“”不是说有深仇大恨的么不是说你死我活的么
白景简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薛姑娘庄里坐。”
虽不知霍轻离的踪影,但是有奶妈的消息,薛知浅哪还犹豫,让旁人都在外守着,只带了侍书侍画在身边,随白景简入庄。
霍轻离曾告诉过她,柳家庄与名剑山庄齐名,柳家庄已让她惊叹,这名剑山庄则让她叹为观止,先是段视野开阔的大道,大道尽头是个硕大的熔炉,足有丈高,悬空竖着把铁剑,亦有半丈长,剑上刻着“名剑山庄”四个大字,气势宏伟,几十名白衣弟子列在两旁,阵仗严谨,薛知浅只瞧在眼里不动声色。
跟着穿过片连绵的房舍,房舍错落的毫无规则可言,而且每个房子都很相似,走在其中,竟有种步入迷宫的错觉,若不是由白景简领路,薛知浅绝对会迷路。
晕头转向番后,又穿过大片竹林,总算柳暗花明,看到个院落,白景简说他娘就住里面,薛知浅暗叹,若是不明名剑山庄地形的人,绝对找不到这里。
倒是进了院子后,院子里开得姹紫嫣红的花,让人不由得心生喜悦。
白景简高声通报了声:“娘,薛姑娘来了。”
薛知浅就见人匆忙迎了出来,不是包婉容是谁,立即双目通红的扑上去:“奶妈,总算找到你了。”
包婉容也很激动,还感慨的说:“几日不见,怎么瘦成这样”
薛知浅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事说来话长,只问她:“你怎么在这里”还悄悄跟她咬耳朵,“你不是跟白霜霜有仇的么”
包婉容副言难尽的样子,然后说:“带你见见我师妹吧。”
薛知浅立即猜到,包婉容的师妹就是霍轻离的娘亲白霜霜,久闻大名,总算能见到庐山真面目了,不知和轻离长得像不像。
刚踏进屋内,薛知浅就觉眼前亮,坐在主家席上的人就是白霜霜
不可思议的年轻,不可思议的美貌,气质优雅端庄,与薛知浅心目中勾画的形象实在相差甚远,甚至连向自诩美貌的她都自叹不如。
白景简已走到美妇人跟前,笑着说:“娘,她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薛姑娘。”
美妇人正是白霜霜。
白霜霜含笑点头,亦认真的端详起薛知浅来。
薛知浅被她看得有些无措,按理晚辈见到长辈要施礼,但是她不知道该称呼白霜霜什么,大娘就这样貌,称呼阿姊都不为过,只能求助包婉容。
个眼神,包婉容就知其意,两手摊说:“知道你想说什么,好吧,我承认被师妹比下去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药,都这岁数了,还跟妖孽似的。”白霜霜十六岁生的霍轻离,今年三十有六。
白霜霜笑着说:“师姐过谦了,你这些年也没什么变化。”
薛知浅又是惊,这声音竟是不可思议的温柔动听。
包婉容并不领情,嘲讽道:“我唯未变的是,依然跟当年样讨厌你。”
白霜霜没答她的话,只对薛知浅说:“薛姑娘果然长得我见犹怜,难怪景简见了你之后,回来就得了相思病。”
白景简没料到他娘会当着薛知浅的面揭穿他,张白净的脸迅速涨得通红,不过并没有否认,若是初次见薛知浅只为她的容貌所吸引,经过这次失银之事,对薛知浅又多了解三分,聪明伶俐又果断冷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倾慕与她也很正常。
薛知浅不以为意,京城里喜欢她的公子多不胜数,而且大多都是以貌取人,也不差白景简个,淡淡说:“白少侠厚爱了。”
白霜霜如何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浅浅笑道:“薛姑娘请坐。”
说完客套话,自然要切入正题。
果然就听白霜霜说:“景简说轻离直与薛姑娘起,怎未见她的人”
薛知浅心中冷笑,你还知道关心轻离不过面色依然恭敬:“轻离有事未能前来。”
白霜霜神色变了变。
包婉容在旁边插口道:“小姐,你在这里不必过滤,大可实话实说,霍大小姐不是不能来,而是不肯来。”
白霜霜脾气似乎特别的好,被包婉容讽了几句都没有出言相向,而是凄然道:“我知道她恨我才过门不入。”
不知是不是白霜霜的声音太过好听的缘故,薛知浅从中听出无奈,竟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道:“轻离本来说好与我起来,只是出了些岔子,才耽搁了。”
白霜霜惊喜的看着她:“轻离愿意见我”
薛知浅对她上热切的目光,不由得惊叹,这白霜霜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魅力,哪里像水性杨花,生性凉薄之人,或者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便道:“你既然这么想见轻离,为什么从不去京城看她”
白霜霜神色又是暗,缓了缓才说:“因为我的腿脚不方便。”
薛知浅立即看向她的腿,并无异常,再想,进屋这么久,确实没见她站起来过。
白景简旁补充道:“我娘十几年前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不但武功尽失,还废了双腿。”
薛知浅惊讶万分:“之前未听你说过。”
白景简道:“我娘是名剑山庄的庄主,若是让外人知道她半分武功不会,定会引来批又批的仇家,那么名剑山庄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旦,所以还请薛姑娘帮我娘保守这个秘密。”
薛知浅看向包婉容,想向她求证,就见包婉容正盯着白霜霜看,脸上竟是怜惜之色,瞬间明白,为什么整日把报仇挂在嘴边的奶妈,到了名剑山庄后不但没报仇,还陪着白霜霜喝茶聊天,同时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这白霜霜横看竖看都美得无懈可击,却不能走路,又或者是她抛弃女儿,而遭到老天爷的报应,只不知轻离知道她娘这般情况,还会不会有怨恨。
“就算是你不能去见她,为何不让她来见你你可知轻离多想有娘亲陪在身边”薛知浅提出她的疑问。
白霜霜又扯出丝苦笑:“我知道对不起轻离,我也没想过得到她的原谅,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她面。”
薛知浅从她话里竟听出油尽灯枯的感觉。
白霜霜帮她解疑:“其实我早已病入膏肓,顶多还能再活个年半载。”
包婉容只道她废了双腿,没想到竟身患重症,惊得张脸完全变了色。
第六十五章
名剑山庄已有百年基业,在白霜霜父亲的手上跃成为天下第庄,只可惜老爷子膝下无子,不得已才把山庄交给唯的女儿打理,遗憾离世,十几年来,白霜霜虽未能发扬广大,还好能够勉强守成,不功不过,只到几年前,江湖上出现个名叫罗生门的帮派,也是以铸剑成名,除了有雄厚的财力外,他们所铸的剑竟跟名剑山庄模样,而且价格低廉太多,完全以本伤人,使得名剑山庄元气大伤,这才利用朝廷的关系,通过铸兵器来周转。
白霜霜有心考验白景简,就将这等大事交给儿子手操办,白景简方面是怕霍将军落人口舌,方面想了了母亲的心愿,于是直接找了霍轻离,通过她来周旋,霍轻离果然也很帮忙,亦听了他的劝,来见娘亲面,不想半路扯上劫银之事,原本白景简也不信霍轻离会打银子主意,只是手下人亲眼目睹她跟劫银的人把酒言欢,才不得不信,至于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到,回来告诉娘亲,白霜霜也不得解,只说等日后当面问她。
薛知浅说起来也算是名剑山庄的大恩人,先由她牵线搭桥,让薛丞相帮忙,而后又通过她找回失银,如今来庄中做客,名剑山庄自然热情招待。
白霜霜吩咐下人摆饭,薛知浅却起身告辞,说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白霜霜直接问道:“可是因为轻离”
薛知浅也不隐瞒,说:“等我见了轻离后,再来拜访白庄主。”
白霜霜犹豫片刻便不再留她,让白景简搬出轮椅,坐好后,亲自送薛知浅出门。
薛知浅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暗叹可惜,如此美人竟不能走路。
白景简推着轮椅才出了院门,就听白霜霜说:“薛姑娘,你能否推我段路,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薛知浅立即猜到是问她关于霍轻离的事,正求之不得,自然应允,在白霜霜的指示下,往后山而去,直到溪边才停下,薛知浅放眼看去,山明水秀,片好景致。
白霜霜却看着薛知浅的脸半响未说话。
薛知浅被她盯得有些发窘,问:“不知白庄主有何事相询”
白霜霜这才叹道:“轻离该有你这般大了吧
薛知浅道:“我与轻离同龄。”跟着又笑道,“不过我娘看上去比白庄主大多了。”言下之意,眼前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个双十年华的女儿。
白霜霜听出她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腿说:“这就是代价。”
薛知浅不明。
白霜霜道:“我的娘亲师承血乌派,血乌派里有种驻颜术,先服用秘制丹药,而后修炼独门内功,可延缓容貌衰退,就如我现在这样。”
薛知浅:“那你的腿”
白霜霜:“修炼这种内功极容易走火入魔,十年前,我练功紧要关头被人打扰,结果就废了双腿。”
薛知浅咋舌,能直青春貌美固然是好,不过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种邪门武功不练也罢,又问:“那你身上的不治之症又是怎么回事”
白霜霜道:“我的双腿虽废,但是内功还是可以继续修炼,本来练这种武功比常人至少减寿二十年,而我又减十年,是因为丹药的配方被人盗了,配方里有几味虎狼药,药力极强,必须要十几种药材才能缓和,失了配方后,只能凭记忆来配,本以为少了几样,应是无碍,不想日积月累,待到发觉时,毒性已渗入膏肓,再无回天之术。”
薛知浅吃惊:“既已失了双腿,为何还练这百害无利的武功难道容貌竟比性命还重要”
白霜霜微叹:“骑虎难下,不得不练,若是不继续修炼,衰老速度是常人的十倍,那么你今日见到的很可能就是个七十老妪。”
薛知浅又将她好好打量了番,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处在这山水间,有种空灵绝尘之美,实在想象不到她衰老后的样子。
白霜霜笑着问:“若是你会如何选择”
同为女人,薛知浅稍作思考,就得出结论:“跟你样。”若是她变老变丑,轻离定不会喜欢她,不过若是她,从开始她就不会练这种有悖常理的武功。
“当然这些不过是题外话,其实我请你过来,就想问你个问题。”白霜霜切入正题。
薛知浅知她想问霍轻离,便道:“庄主请明言。”
“你是不是跟轻离在起”白霜霜问。
薛知浅微愣,而后猜到她应该是从包婉容那得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她刚才还故意说白景简倾慕自己,看来此人并不如表面这般可信,以貌取人的薛姑娘早忘了自己的立场,应该坚定不移的跟霍轻离站同战线点点头说:“是的。”
白霜霜讶然,还以为她要推托,毕竟是女子相恋,没想到竟大大方方承认,莫不是京城里的姑娘比江湖儿女还要大胆开放又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过问轻离的终身大事,不过你们两个女孩儿家在起,可想过将来”
薛知浅这才想起此人的另重身份,虽然过分年轻貌美了些,毕竟还是轻离的娘亲,想跟人家女儿在起,总要跟人家爹娘打个招呼,便说:“我跟轻离真心相爱,早已私定终生,还忘庄主成全。”
白霜霜见她尊重自己,欣慰点头:“轻离从小缺少母爱,有你这么温柔善良的姑娘照顾她,我也放心,只是你们俩在起,可就失了做娘亲的机会,你不后悔么”
薛知浅还真没想过,不能当娘亲就是说以后她和轻离连个孩子都没有,果真是个遗憾如此想,有了些许惆怅。
白霜霜从她脸上瞧出几分,又道:“朝夕相处,总会有腻的天,更何况红颜易逝,若是有天,你们不相爱了,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薛知浅回答得极快,“谁能保证两个人能辈子相亲相爱,只要不互相离弃就好了。”
白霜霜暗暗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还动容的说,“轻离这个孩子有些偏执,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所幸她是真心对你,我也希望薛姑娘你能心意对她,如此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薛知浅却越来越不理解此人,明明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却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女儿,言语中更是充满关怀,像交代身后事样郑重托付与她,让她肩上的担子下重起来,不过想到要照顾的人是霍轻离,心里又感到充实自豪,答应道:“我定会的。”
白霜霜得到她的承诺,放下心来,说:“我知道你也有事问我,问吧。”
薛知浅想要问她的事太多了,不过有些却难以启齿,比如你怎么跟了三个男人就算长得漂亮,也太水性杨花了吧想了想后,问:“轻离不是你跟霍将军的女儿”
白霜霜道:“不错,她是我跟师兄的孩子。”
薛知浅见她神色如常,副事事都了然于胸的样子,也不再顾忌,又问:“既然如此,为何又嫁给霍将军,还抛弃轻离二十年,光这些也就罢了,你又嫁作他人妇,与霍将军藕断丝连,却仍对轻离不闻不问,现在却假仁假义的处处为轻离着想,你有想过轻离的感受吗无怪她恨你到骨子里。”最后几句直接质问出口,她实在找不到个理由,个母亲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白霜霜将轮椅转了个向,面朝山南,悠悠道:“我爹当年有三个入室弟子,师兄师姐还有我,我师兄人称羽衣公子,人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武功也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中最高,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近水楼台,我与师姐都倾心于他。”
薛知浅只默默听着,没有答话,心里则在想,你比奶妈貌美,又是庄主的女儿,你师兄定是喜欢你。
“按理我师兄应该喜欢我才对,我师姐喜欢他是放心里,而我自恃名剑山庄的大小姐,对师兄的心思昭然如揭,不想师兄竟选了师姐而未选我。”
所以你就因爱生恨,霸王硬上弓薛知浅不怀好意的想着。
“我虽是喜欢师兄,不过我跟师姐的感情亦不错,更何况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师姐确实比我更加温柔体贴,我便成全了他们。”
薛知浅终于忍不住插嘴:“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跟你师兄有了轻离”
“只怪我酒后失言,明明是想告诉师姐,我愿意退出,不想却出言中伤了她,说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骂得师姐泪如雨下,然而更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师姐以为我喝醉了,竟向我吐露心扉,说她心里的人直是我,所谓酒醉三分醒,等我酒醒后,想到师姐的话,心中震惊可想而知。”
薛知浅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奶妈也喜欢过女人,难怪那么支持她和轻离在起,在她不明轻离心意的时候,处处帮着轻离,却原来是这层关系
第六十六章
听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明朗很多,其实这就是个师妹喜欢师兄,师兄喜欢师姐,而师姐又喜欢师妹的故事
但是霍将军呢还有白景简的挂名老爹呢
白霜霜兴致颇好,让薛知浅推着她,行到处凉亭,里面有几张石凳,让薛知浅坐下,她是想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了,当然说给薛知浅听是假,目的当然是想通过薛知浅把这番意思转告给霍轻离。
薛知浅说:“我跟奶妈情同母女,相处了这么多年,对她十分了解,她虽然嘴巴利索了点,但是绝对没有坏心眼,而且她既然喜欢你,肯定对你极好,你不会因为不能接受女人的感情,而陷害于她吧。”
白霜霜摇头:“师姐十岁就入我爹门下,我与她同长大,她的品性如何,我自然知道,只是突然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我,这叫我如何能接受我当时只有个感觉,就是太荒谬了,事后师姐又抵死否认,我才权当她醉酒说胡话,谁想半个月后,师姐竟求了我爹,声不响的离开了名剑山庄,别人不知道她走的理由,我心里亮堂,她这是躲我呢,你说她何苦呢”
薛知浅完全能明白奶妈的做法,不能被心上人理解,换做她也要走了之,现在想想轻离向她表白心意需要何等勇气,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没有放弃她,又需何等毅力,而她能成为轻离心尖尖上的人又是何等幸运,自己果然是幸福的,突然问:“若是当年婉容没走,还下定决心追求与你,你会不会答应她”
白霜霜想也没想的说:“不会。”
薛知浅知她不会,不过答得如此迅速,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下,“就因为她是女人”
白霜霜道:“名剑山庄需要继承人,根本容不得我选择。”
薛知浅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问:“后来呢”
“师姐走后,我和师兄顺其自然走到了起,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师兄也算得上我爹的半个儿子,又熟悉名剑山庄的切,所以我爹也乐见其成,不想我们成亲前又出了岔子,我师兄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师姐不知何故跟邪教中人结了梁子,生死未卜,定要去寻她,而我对师姐有愧,自然答应他去,不想这走竟三个月音讯全无,我爹盛怒之下,直接取缔了我跟师兄的婚约,要帮我另觅良人,却不知我当时已有了身孕,我爹在江湖上有头有脸,我个黄花闺女未婚先孕,简直有辱门楣,而且我爹心狠,他若知道,定让我打掉孩子,我如何舍得但是怀孕这种事只能瞒得时,便偷偷溜出名剑山庄,打算寻到师兄,生下孩子再回来,到时就算我爹不允许也无法子。”
薛知浅已听出其中意思,猜测道:“不会是你师兄不忘旧情,找婉容重叙旧情了吧”
白霜霜道:“薛姑娘果然聪明,其实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更加不能让我爹知道我怀了师兄的骨肉,可惜天大地大,要寻个人谈何容易,而且这个人还有心躲着你,也是机缘巧合,我认识了锦启,锦启当时只是个从五品刺史,当然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他是朝廷命官,只知是愣头青个,整日追着我跑,我告诉他我已有心上人,他也不管,还说让我个女人大着个肚子孤身在外,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听了感触颇深,也因为他个大男人护在身边,才省去了不少烦恼,而且锦启是个正人君子,他虽对我有心,却从未对我有过半点不轨举动,还为了帮我掩护,说我肚子孩儿是他的骨肉,直到临盆,我都没能找到师兄,我就这样生下了轻离。”
“既然霍将军对你有情有义,又不嫌弃你生下别人的孩子,你该跟他好好过才是,为何又弃之不顾呢还狠心丢下轻离。”抛弃霍轻离才是薛知浅最怨念的地方。
“我左右寻不到师兄和师姐,其实早已心灰意冷,也猜到他们可能已成家,但是日未亲眼所见,总存有希望,而我出来的这些日子,我爹也在发了疯的找我,以前我害怕他对孩子不利,所以直躲着,现在轻离已出生,我爹就算再不认这个外孙女也不行了,我算好日子,让我爹以为轻离是我和锦启的孩子,便带着轻离和锦启起回名剑山庄,出乎我意料的是,师姐和师兄竟在半年前已回到山庄,我师兄给我爹献了三样宝贝,还巧舌如簧说服我爹原谅了他,而我师姐大腹便便,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薛知浅立即不满道:“你师兄也太不像话了,既坏了你的清白,在不问清楚之下,又跟婉容成亲,若是真心爱婉容,之前就不应该答应你,他还敢再回名剑山庄,就不怕你在老庄主跟前告他状”
白霜霜扯出丝苦笑:“我与师兄的那次,其实是我有心安排,师兄个男人自然抵不过诱惑,半推半就而成,更没想过次就中。”
薛知浅还是觉得不妥,不过想到霍轻离跟林惜雁,就默认了,如是有了关系就必须在起,那么轻离不是应该跟林惜雁在起心中又忍不住泛酸,原来女人和女人在起还有这等好处,至少没有孩子累赘,问:“你不会就这么大度的原谅你师兄了吧”
“不原谅又能如何,说到底师兄直对师姐有心,只没想到,兜了大圈,师姐居然同意了。”
薛知浅从她话里听出些许酸意,不知是为师兄还是为师姐:“你将霍将军带回去,自然是答应嫁给他,何故未成莫不是老爷子棒打鸳鸯”
白霜霜道:“不错,我爹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朝廷中人,我祖父就是因为得罪了地方官,被强加个莫须有罪名,最后在牢狱中郁郁而终,我爹以为我跟锦启已经成亲,逼着我俩和离,我自然不同意,师兄已娶了师姐,跟我就算缘分尽了,正如你所说,锦启并不嫌弃我带着孩子,而且还情深意重,如此良人到哪里寻,再说朝夕相处这些日子,潜移默化之下也已有了感情。”
薛知浅道:“我想霍将军应该愿意为你辞官的吧”
白霜霜笑:“你倒是了解锦启。”
“我爹跟他同朝为官这么多年,霍将军的个性多少我也能知道些,而且听你这么说,霍将军肯定愿意为你做切事。”
“锦启确实愿意,可惜我爹还是死活不同意,我还是后来才知,原来他早就帮我觅了位夫君,子山,也就是我死去的丈夫,他不但将家传剑谱送与我爹,还将两百名帮众带到名剑山庄,充盈名剑山庄的实力。”
薛知浅不解的问:“这人为何如此大方”
“子山这么做,其实也是图个树大好乘凉罢了,他身子向不好,在帮里又不服众,老帮主死后,他知道驾驭不了,便想到这样的法子,虽是倒插门,但还是家之主,他与我爹互利互惠罢了。”
薛知浅惊道:“你爹竟然拿你的终身大事做交易”
白霜霜道:“我爹如是没有这般铁血手腕,如何能把名剑山庄做到天下第庄”
“然后,你就束手就擒了”
“当然没有,我爹想要把名剑山庄发扬光大,我可没这个志向,就准备跟锦启远走他乡,而且我也见不得师兄和师姐在我眼皮底下秀恩爱,可惜我还是低估了我爹,他居然直接把我囚禁起来,还硬生生从我怀里夺走轻离,塞给锦启后,赶他们出山庄,明令不准再踏入山庄步,否则绝不留情。”
薛知浅终于听不下去,怒而起:“这老头也太狠了”
白霜霜却道:“这算什么,我爹他不让我见轻离才叫残忍,儿是娘的心头肉,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生下的女儿,却不让我见她,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所以你不见轻离是因为你爹”薛知浅问。
“头几年是这个缘故。”
“那么奶妈跟你师兄呢奶妈来我家时,她的女儿还不足周岁,她是被你赶走的。”
“我大喜之日,正是师姐临盆的日子,我与子山毫无感情,他身子又弱,我不愿与他同房,他也无法,我穿着大红喜服去看师姐,就见师兄忙前忙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关心之意不言而喻,等到师姐顺利生下女儿后,他又欣喜若狂,我看在心里各种不是滋味,我想到我生轻离的时候离乡背井,而今轻离又与我骨肉分离,同样是他的孩子,差别如此之大,我怎能不恨。”
薛知浅暗叹,只能说各种阴错阳差,而且这羽衣公子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有轻离这个女儿,有这样的表现,也情有可原。
白霜霜继续道:“就算这样,我也没动杀机,他毕竟是轻离的父亲,直到有天我实在想女儿想的厉害,又碰到他在逗孩子,就没忍住,将实情告知与他,希望他能尽个父亲的责任,帮我去看看轻离,如果可以最好带回来,让我见见,师兄竟然完全不信,以为我想跟他重拾旧情,还说我这么做是陷他于不义,若是这番话让师姐知道,就是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又劝我既然已嫁给子山,就应该跟子山好好过日子,简直伤透了我的心,对于这种薄幸之徒,我如何还能忍耐,既然我跟我的女儿天各方,那我也要让他们骨肉分离。”
薛知浅从她脸上看到浓浓的恨意,这神情竟是和霍轻离如出辙,果然是两母女。
白霜霜突然笑道:“你知道我是如何设计让他们分开”
薛知浅摇头,她只知道每次包婉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人泄愤。
白霜霜道:“我先找了个机会探师姐的口风,我想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我,师姐倒是谨慎,几次试探都被她不着痕迹的挡回来,直到有次,我把她骗到房中,宽衣解带,极尽挑逗,她才原形毕露,果然对我直未能忘怀。”
听到这段,薛知浅竟不由得面红耳赤,对于男女之事,她听之即忘,但是对这女人之间,像是被戳到敏感点,她想起那日霍轻离中了七步**丹后勾引她,她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白霜霜这样的尤物,本来就够吸引人,更何况包婉容还倾心她,自然手到擒来,还邪恶的想着,不知道奶妈有没有占到她的便宜,否则这些年的苦就白吃了,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薛知浅几乎脱口而出:“那你最后有没有让她碰你”
白霜霜直镇定的脸上,终于有了愧色,迟疑了下,点头承认:“我若不如此牺牲,如何能让师姐全心全意对我”顿了下又说,“而且女人之间干净的很,我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薛知浅立即心生怒气,她如此说简直亵渎女人间的感情。
白霜霜不知她心中所想,接着道:“师姐被我勾引后,自然冷落了师兄,甚至不愿与师兄同房,如此过了三个月,我觉得时机成熟,便劝师姐跟师兄和离,师姐极度挣扎,她知道师兄真心对她,而且还生了个女儿,哪能说分就分,但是她已出轨在先,和离也是应该的,更重要,我跟她说,我也会跟子山和离,然后跟她远走高飞,果然师姐听了我的劝,让师兄写休书休了她,师兄早就瞧出他们之间的不妥,也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不过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和师姐的暧昧关系,还以为我把之前的那段露水情告诉了师姐,便向师姐坦白从宽,请求师姐的原谅,师姐听了如晴天霹雳,直接晕了过去,待到醒来后,在我故意安排之下,让她听到我跟师兄的对话,我跟师兄说,直未对他忘情,又说等我爹百年归老后,名剑山庄就是我的,若是跟我在起,自然也是他的,师兄听得有些心动,他重回名剑山庄,本来就是想谋个前程,他在名剑山庄不过是个管事,哪有庄主的吸引力大,不过他到底心系师姐,委婉拒绝了我,但是他的委婉拒绝在师姐听来不过是拖延之词罢了,师姐无法面对师兄,更无法忍受我对她的欺骗,带着她的女儿又次不辞而别,这走就是二十年,师兄本想跟出去寻找,被我用计困在山庄里年,最后又被栽赃嫁祸,让我爹给赶了出去。”
薛知浅听得目瞪口呆,终于知道什么叫蛇蝎美人。
第六十七章
包婉容看到白霜霜废掉双腿,就什么仇都不想报了,听说白霜霜病入膏肓,连家都不愿回了,就想留下来照顾她,像白霜霜这样的人值得奶妈对她这么好么把心掏给她,她都能当盘菜吃了。
薛知浅心里已对白霜霜十分不满,虽未出言不逊,不过已溢于言表。
表现的这么明显,白霜霜如何看不出,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很过分”
薛知浅低下头。
白霜霜却冷哼:“其实点都不过分,我只恨当时没杀了师兄这个贱男人。”
薛知浅听她话里有话,又抬起头。
“若是师兄真的爱师姐,他出了庄之后,依然可以再把师姐找回来,说到底我不过是时气愤离间了他们而已,他们跟我受的委屈比起来,根本不值提,至少他们有自由,但是这无耻之徒,竟是躲在暗处伺机报复,他太熟悉庄里的切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先后害死了我爹,子山,和庄中几十个好手,他最恨我,却没有杀我,因为他想让我生不如死,我练功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他,他除了盗走丹药的配方,还盗走了我们名剑山庄的铸剑秘方,而这切若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至今都会蒙在鼓里,我爹年事已高,子山体弱多病,而我修炼的内功本来就有风险,先后隔了几年,谁会想到是遭人陷害。”
“所以你就废了他的武功,还砍断了他的腿”薛知浅问。
白霜霜冷笑:“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上门羞辱我,我若不知,他还能平安世,让我知道了,不是找死么我虽失了武功,又废了双腿,但是照样可以整死他,他不是让我生不如死么我就让他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知浅升起阵寒意,又想到奶妈告诉她,羽衣公子最后的惨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是咎由自取,不过这个女人也太狠了,难怪能弃轻离二十年,还是多问句:“你都成了名剑山庄家之主,为何还是不见轻离”
“前几年是想的紧,我爹死后,锦启来找我,告诉我轻离很好,而他连升两级,已是三品官,还调到了京城,我想锦启这个人宅心仁厚,待轻离如亲生女儿,霍府的环境又比名剑山庄来的简单安逸,轻离在他身边长大,肯定要比留在我身边好,再加上我觉得欠锦启太多,就委身于他,不久就有了景简,我既要操持名剑山庄,又要带个孩子,实在无精力,就干脆等轻离大些再带回来,后来就遇到师兄的事,不可否认,我确实因为记恨师兄而讨厌过轻离好些年,而且轻离在我身边只待了几个月,十几年过去了,我都记不起她的模样了,直到有日景简回来跟我说,他遇到个特别亲切的人,而且跟我长得很像,我让他画下画像,又问了年龄,立即知道是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