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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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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昨天是我与知深的大喜之日,你是大姊,却留宿在将军府,你和轻离的关系还真不错。”安宁与薛知浅说话,目光却放在霍轻离脸上。
薛知浅喜滋滋的想着,岂止不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再想到昨晚与霍轻离的缠绵,立即春心荡漾起来,因为不想刻意掩饰,所以眼里眉梢尽是笑意。
霍轻离则淡淡的说:“昨日轻离未亲自上门观礼道贺,还请公主见谅。”
安宁摆摆手,毫不避讳的说:“无妨,驸马心系于你,这事儿人尽皆知,你没来已是给了我面子,怎会怪罪与你。”
霍轻离又道:“知浅本是怕我胡思乱想,才去将军府劝慰我,不想聊得尽兴竟忘了时辰,我便挽留她住了宿。”
安宁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是去将军府,又何故遮遮掩掩我遣人三番四次打听,都被搪塞回来。”
薛知浅突然问道:“公主寻我,莫不是有急事相商”
安宁没料到她如此询问,微微愣,为何找她,应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反倒不好回答,只说:“这倒没有。”
薛知浅脸放心的样子:“那就好。”
安宁皱眉,随即又舒展开,笑着说:“婆婆见你夜未归,心里正急着,不若知浅你去看看她。”
薛知浅知她是有话想与霍轻离说,应是关于薛知深,再怎么说薛知深已是驸马,如此明目张胆的想着别的女人,甚至不与公主洞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怕公主有心为难霍轻离,便不想走开。
霍轻离见她面露难色,猜到她所想,直接道:“你先回房,我过会儿去找你。”
薛知浅这才不清不愿的去了。
安宁又屏退了下人,偏厅内只剩她与霍轻离两人时,直言不讳道:“本宫对你早有疑虑,只是直未能证实,今日如此明目张胆,莫不是想向本宫坦诚”
霍轻离并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坐下,又慢悠悠的捧起香茗,饮了口,方才看着安宁,轻笑道:“公主果然慧眼。”
安宁对她的不恭敬的态度竟丝毫不以为意,只冷哼声:“真是难得,你我还是同道中人。”
霍轻离笑道:“公主身份尊贵,轻离怎敢与公主比肩。”
安宁嗤道:“你心里有几分敬我,本宫心知肚明,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就不要说了,本宫若不是有求于你,怎么会许你如此放肆。”
霍轻离只笑笑没有答话。
安宁想起刚才薛知浅看着霍轻离的神态,眉目含羞,根本就是对她有情,心下沉,冷冷的说:“你倒是好本事。”竟令得薛知浅许了芳心。
霍轻离故作不知的问:“不知公主所指何事”
安宁却想到另件事,立即又惊又怒:“你既喜好女子,何故请缨做太子妃”
霍轻离神色无恙,缓缓的说:“公主不是样招了驸马”
“你与本宫岂能样”
霍轻离冷笑:“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何不同”
安宁拍桌子,怒道:“本宫虽不指望你真心对我皇弟,但是也决不允许你堂而皇之的给他戴绿帽子”
霍轻离却扬唇笑了笑:“公主多虑了,如今我还未嫁给太子,不算红杏出墙。”
安宁脸震惊:“你的意思是,你已与旁人行过苟合之事”
霍轻离含笑默认。
“薛知浅”
霍轻离默认。
安宁指着她,微颤道:“你你怎能如此做”
霍轻离眉宇间溢出柔情,悠悠的说:“我与知浅两情相悦。”
安宁连说两个“但是”,都没能接得上话。
霍轻离眼神笃定的看着她:“我之所以跟公主开诚布公,只是想求公主件事。”
安宁猜到她所求何事,心中已然不愿,不过还是问出口:“何事”
霍轻离道:“公主身份矜贵,想要什么人都可以,只希望公主放了知浅。”
安宁冷道:“既然本宫什么人都能要,为何就不能要知浅”
霍轻离说:“若如公主真正明白情爱之事,就知轻离为何如此低声下气请求。”
“我与沁儿”安宁打住,轻咳声,又说,“本宫原本还犹豫,听你这么说,反倒下了决心,知浅能令你心驰神往,她必有过人之处。”
霍轻离愣:“公主”
安宁挥手阻止她,接着道:“不过,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想当日是我拒绝知浅在先,才让你有机可趁,原本可用公主身份,立即让她乖乖就范,不过正如你所说,本宫也想再体会下真正的情爱之事,所以本宫愿意与你公平竞争,如若被本宫公平得来,你该是无话可说了吧”
霍轻离脸黑,讪讪的说:“这个自然。”那丫头定力奇差,说不定公主对她好些,还真会被勾搭走,如此想,脸色更差了,又说,“如果公主只是想玩玩,又何必招惹知浅呢,毕竟你已有驸马,总不可能为了知浅与驸马和离。”
安宁挑眉道:“为何不可我曾愿意为沁儿放弃公主身份,只可惜片真情付诸流水,我若能与知浅情投意合,莫说与驸马和离,就算再大的牺牲,我也舍得。”
霍轻离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光凭公主对苏贵妃的态度,就可知二。”
“事归事,是她不仁在先,就别怪我无义。”安宁脸上沉,“还有你,原是想让你助我臂之力,才在母后跟前进言,如今你与知浅做出这等事,如何能再做太子妃”
霍轻离淡淡的说:“就算是当上太子妃,肯定也像公主与驸马这般有名无实,所以公主无需担心。”
安宁怒道:“荒谬,皇弟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江山社稷都是他做主,更何况这床第之间的事,岂是由你个女人说了算而且堂堂太子妃竟不是完璧之身,若是传出去,简直有辱国威光失身这条罪,就能禀明我母后,砍了你的头”
霍轻离丝毫不以为意,还笑道:“公主砍我的头,自然觉得快慰,不过你忍心知浅陪我起丢性命么而且公主你大仇未报,肯定也舍不得杀我,不如等轻离帮公主报了仇,解了恨,到时再斟酌杀与不杀也不迟,再说,公主可是皇上最钟爱的女儿,如果让皇上知道,他的女儿跟他的女人有染,不知会有何想法,能给皇上带绿帽子,普天下怕是只有公主人。”
安宁大惊:“你又如何知苏沁告诉你的,她不要命了么”
霍轻离起身,走至安宁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惊慌的眼睛:“只有知浅那个傻姑娘才会信你们清清白白,情到深处克制不住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在有悖常伦之下,还多了层偷情的刺激感,我相信公主是真心爱她,所以才在皇上碰她之前,保全她清白。”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宁带了海棠出来,神色淡淡,没有丝毫新嫁娘的欢喜。
路上的时候,包婉容已经告诉薛知浅,昨儿个晚上大少爷睡在书房,薛知浅猜到会是这样,还是不免唏嘘。
“知浅昨夜去了将军府”安宁略带惊讶的问。
和霍轻离道回来,答案显而易见,薛知浅应道:“是。”
“昨天是我与知深的大喜之日,你是大姊,却留宿在将军府,你和轻离的关系还真不错。”安宁与薛知浅说话,目光却放在霍轻离脸上。
薛知浅喜滋滋的想着,岂止不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再想到昨晚与霍轻离的缠绵,立即春心荡漾起来,因为不想刻意掩饰,所以眼里眉梢尽是笑意。
霍轻离则淡淡的说:“昨日轻离未亲自上门观礼道贺,还请公主见谅。”
安宁摆摆手,毫不避讳的说:“无妨,驸马心系于你,这事儿人尽皆知,你没来已是给了我面子,怎会怪罪与你。”
霍轻离又道:“知浅本是怕我胡思乱想,才去将军府劝慰我,不想聊得尽兴竟忘了时辰,我便挽留她住了宿。”
安宁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是去将军府,又何故遮遮掩掩我遣人三番四次打听,都被搪塞回来。”
薛知浅突然问道:“公主寻我,莫不是有急事相商”
安宁没料到她如此询问,微微愣,为何找她,应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反倒不好回答,只说:“这倒没有。”
薛知浅脸放心的样子:“那就好。”
安宁皱眉,随即又舒展开,笑着说:“婆婆见你夜未归,心里正急着,不若知浅你去看看她。”
薛知浅知她是有话想与霍轻离说,应是关于薛知深,再怎么说薛知深已是驸马,如此明目张胆的想着别的女人,甚至不与公主洞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怕公主有心为难霍轻离,便不想走开。
霍轻离见她面露难色,猜到她所想,直接道:“你先回房,我过会儿去找你。”
薛知浅这才不清不愿的去了。
安宁又屏退了下人,偏厅内只剩她与霍轻离两人时,直言不讳道:“本宫对你早有疑虑,只是直未能证实,今日如此明目张胆,莫不是想向本宫坦诚”
霍轻离并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坐下,又慢悠悠的捧起香茗,饮了口,方才看着安宁,轻笑道:“公主果然慧眼。”
安宁对她的不恭敬的态度竟丝毫不以为意,只冷哼声:“真是难得,你我还是同道中人。”
霍轻离笑道:“公主身份尊贵,轻离怎敢与公主比肩。”
安宁嗤道:“你心里有几分敬我,本宫心知肚明,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就不要说了,本宫若不是有求于你,怎么会许你如此放肆。”
霍轻离只笑笑没有答话。
安宁想起刚才薛知浅看着霍轻离的神态,眉目含羞,根本就是对她有情,心下沉,冷冷的说:“你倒是好本事。”竟令得薛知浅许了芳心。
霍轻离故作不知的问:“不知公主所指何事”
安宁却想到另件事,立即又惊又怒:“你既喜好女子,何故请缨做太子妃”
霍轻离神色无恙,缓缓的说:“公主不是样招了驸马”
“你与本宫岂能样”
霍轻离冷笑:“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何不同”
安宁拍桌子,怒道:“本宫虽不指望你真心对我皇弟,但是也决不允许你堂而皇之的给他戴绿帽子”
霍轻离却扬唇笑了笑:“公主多虑了,如今我还未嫁给太子,不算红杏出墙。”
安宁脸震惊:“你的意思是,你已与旁人行过苟合之事”
霍轻离含笑默认。
“薛知浅”
霍轻离默认。
安宁指着她,微颤道:“你你怎能如此做”
霍轻离眉宇间溢出柔情,悠悠的说:“我与知浅两情相悦。”
安宁连说两个“但是”,都没能接得上话。
霍轻离眼神笃定的看着她:“我之所以跟公主开诚布公,只是想求公主件事。”
安宁猜到她所求何事,心中已然不愿,不过还是问出口:“何事”
霍轻离道:“公主身份矜贵,想要什么人都可以,只希望公主放了知浅。”
安宁冷道:“既然本宫什么人都能要,为何就不能要知浅”
霍轻离说:“若如公主真正明白情爱之事,就知轻离为何如此低声下气请求。”
“我与沁儿”安宁打住,轻咳声,又说,“本宫原本还犹豫,听你这么说,反倒下了决心,知浅能令你心驰神往,她必有过人之处。”
霍轻离愣:“公主”
安宁挥手阻止她,接着道:“不过,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想当日是我拒绝知浅在先,才让你有机可趁,原本可用公主身份,立即让她乖乖就范,不过正如你所说,本宫也想再体会下真正的情爱之事,所以本宫愿意与你公平竞争,如若被本宫公平得来,你该是无话可说了吧”
霍轻离脸黑,讪讪的说:“这个自然。”那丫头定力奇差,说不定公主对她好些,还真会被勾搭走,如此想,脸色更差了,又说,“如果公主只是想玩玩,又何必招惹知浅呢,毕竟你已有驸马,总不可能为了知浅与驸马和离。”
安宁挑眉道:“为何不可我曾愿意为沁儿放弃公主身份,只可惜片真情付诸流水,我若能与知浅情投意合,莫说与驸马和离,就算再大的牺牲,我也舍得。”
霍轻离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光凭公主对苏贵妃的态度,就可知二。”
“事归事,是她不仁在先,就别怪我无义。”安宁脸上沉,“还有你,原是想让你助我臂之力,才在母后跟前进言,如今你与知浅做出这等事,如何能再做太子妃”
霍轻离淡淡的说:“就算是当上太子妃,肯定也像公主与驸马这般有名无实,所以公主无需担心。”
安宁怒道:“荒谬,皇弟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江山社稷都是他做主,更何况这床第之间的事,岂是由你个女人说了算而且堂堂太子妃竟不是完璧之身,若是传出去,简直有辱国威光失身这条罪,就能禀明我母后,砍了你的头”
霍轻离丝毫不以为意,还笑道:“公主砍我的头,自然觉得快慰,不过你忍心知浅陪我起丢性命么而且公主你大仇未报,肯定也舍不得杀我,不如等轻离帮公主报了仇,解了恨,到时再斟酌杀与不杀也不迟,再说,公主可是皇上最钟爱的女儿,如果让皇上知道,他的女儿跟他的女人有染,不知会有何想法,能给皇上带绿帽子,普天下怕是只有公主人。”
安宁大惊:“你又如何知苏沁告诉你的,她不要命了么”
霍轻离起身,走至安宁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惊慌的眼睛:“只有知浅那个傻姑娘才会信你们清清白白,情到深处克制不住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在有悖常伦之下,还多了层偷情的刺激感,我相信公主是真心爱她,所以才在皇上碰她之前,保全她清白。”
安宁冷哼声,扭开头:“本宫只是被她清纯的表象欺骗了而已。”
霍轻离笑道:“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破绽,公主与她处了三年,怎么可能点蛛丝马迹都瞧不出,公主只是被爱冲昏了头脑,视而不见罢了。”
安宁恨恨的说:“我只道她想往上爬,却不知她竟然还与别人有染,实在可恨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若不是我的身份不便插手此事,又何须假借你手,现在有求于你,才处处受制于你,你最好帮我办妥这件事,否则纵使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过你”
霍轻离应道:“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安宁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问:“你为何要帮我”
霍轻离弯眉:“大家互利互惠而已。”
薛知浅看到床榻上病怏怏的薛夫人时,着实吓了跳,几乎冲过去:“娘,你这是怎么了”
薛夫人睁开眼见是女儿,轻哼了声,就要起身。
薛知浅扶她坐好,又问:“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成这样,大夫看过了么”
薛夫人先问:“晚上你去哪了”
薛知浅也没隐瞒:“和轻离在起。”
薛夫人听到霍轻离,脸上的怨气更重了,拍着腿上的被子,悲道:“多好的儿媳就这么没了,娶了个山大王回来,莫不是前半辈子福气享尽了,后半辈子还债来了”
薛知浅听她说得严重,而且猜就知说的是公主,便悄悄的问:“公主给娘气受了”
薛夫人瞪圆了眼睛:“差点没被气死。”
薛知浅连忙扶着她的心口,帮她顺气:“娘啊,你大人有大量,小心气坏身子。”
“还是女儿贴心。”薛夫人拉着薛知浅的手,痛心疾首的说,“你见过有谁家的儿媳不给婆婆敬茶,反倒让婆婆去请安的就算是皇后娘娘看在你爹的份上,还对娘客气三分,她虽是公主,不过已嫁到我们薛家,就是我们薛家的人,不守我们家规矩也就罢了,”指桌上,“你瞧瞧她送过来的玩意儿,娘没被她气死,是娘的命大。”
薛知浅顺着方向看过去,就见桌上放着本册子模样的东西,取了打开,“哗啦”直拖到地上,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立即倒吸口气,难怪会把娘气成这样,这公主莫不是想把丞相府当后宫管吧
薛夫人目中含泪:“其实娘受点气也无所谓,我是替知深难过,新婚第夜就睡书房,这以后可怎么得了。”
薛知浅知道的事比她多得多,若是把实话都告诉她,恐怕真的会气得两眼翻,只好声好气的劝了会儿,说:“娘,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知深。”
薛夫人道:“从昨晚开始,知深就没离开书房半步,连我都不见,真是让人担心,你们姐弟从小关系就好,心里话说的也比较多,他应该会听你的,你去劝劝他吧。”
薛知浅答应了,心里却沉重起来,她该如何劝
到厨房让人做了碗清粥,这才端去书房,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的应声,薛知浅道:“知深,是我。”
半响门才开,薛知浅见到门后的人时,眼泪下滚了出来。
薛知深还穿着昨日的大红喜袍,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张好看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男儿有泪不轻弹,双眼睛竟是红肿,薛知浅连忙撇开脸不去看他,端着粥碗到案桌旁,就见上面放着副霍轻离的画像,心纠,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想好怎么劝,就见薛知深将画像卷了卷,又从书架上取出堆纸张卷轴,全部扔进瓷盆中,待到薛知浅反应过来时,薛知深已拔出个火折子将那些字画点着。
薛知浅惊问:“你这是做什么”
薛知深苦笑道:“如今我已是有妻室的人,如何还能想这些”
薛知浅无言以对,若是薛知深喜欢的旁人,她还能劝劝,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但是他喜欢的霍轻离,半句劝慰的话也说不出。
薛知深又道:“其实我也想清楚了,我混到如斯田地也怨不得别人,我与轻离从小就识得,还喜欢她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做事太过畏手畏脚,顾虑太多,恐怕我早与轻离琴瑟和鸣,轻离不喜欢我,怕也是这个原因。”
薛知浅想说,她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心有所属,不过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她实在没勇气告诉薛知深,她和霍轻离才是两情相悦的对。
火苗灭了,这些年为霍轻离所作的字画,顷刻间化成堆灰烬,薛知深静静的看着灰烬出神。
薛知浅则看着薛知深的侧脸出神,若是今日她与知深易地而处,她又会怎样
良久,薛知深长吸口气,理了理衣衫,建议:“出去走走吧。”
走出书房,薛知浅才想起,霍轻离此刻就在府上。
第四十二章
尴尬。
这是薛知浅在园子里碰到霍轻离的第反应,偷偷端详旁边薛知深的神色,生怕他忍不住在霍轻离跟前落泪而丢人现眼,不想见到的却是,薛知深俊美的脸上阴晦扫而空,还扬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明媚的有如冬日阳光,温暖和煦。
简单的问候,薛知深表现得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不知情的人,定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丝毫瓜葛,就算是霍轻离,怕也认为薛知深完全放下了,只有薛知浅才能明白他伪装得有多辛苦,甚至因为双胞胎天生的心有灵犀,而感受到那份丝丝入骨的痛。
回到房内,薛知浅情绪低落的厉害,想了想说:“知深在见你之前烧掉了所有关于你的字画。”
“所以呢”霍轻离朝她眨了眨水灵的眼眸。
薛知浅扭着手指,挣扎着说:“他虽然烧了字画,但是心里还是有你。”
霍轻离轻叹口气:“我知道在你心里,薛公子就像道跨不过去的坎,你面对他时总是充满愧疚,事实上,你有什么错呢就好比公主也喜欢你,难道就要我把你让给公主”
薛知浅立即说:“当然不成。”
“那就是了,”霍轻离摸摸她的头,脸宠溺,“我与你能不能携手到老都不可知,你却还在为别人劳心劳神,这不是瞎操心吗”
薛知浅想可不是这个道理,她与霍轻离前途未卜,胞弟和爹娘这关都不知该如何过,更何况霍轻离心中还有个重过她的结,患得患失的感觉立即让薛知浅紧张起来,环着霍轻离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悠悠道:“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我都要与你在起。”
“你要直这么坚定才好,知浅。”霍轻离低头吻住她。
薛知浅初经人事,身体极为敏感,只浅浅的个吻就引得她双颊绯红,燥热难耐。
霍轻离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才短短几个时辰,就无比想念她丝滑细腻的肌肤,三两下解开她的衣衫,吻落在她脖子上,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眷恋的游移。
阵敲门声,让已入戏的两人迅速清醒,包婉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薛知浅不满的皱了眉。
霍轻离吻了吻她的嘴角,轻笑:“放心,今晚我不走。”
薛知浅顿时羞容满面,心中却欢喜得很,整理好衣衫后去开门。
磨蹭这么久,肯定是在做坏事,包婉容心知肚明,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走进来。
薛知浅口气很差的问:“奶妈有事”
包婉容责怪的说:“是小姐让我在房里等着,说会儿有事要问,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这才过来探个究竟。”
薛知浅经她说才想起来:“原本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与轻离说话都忘了这事,不过今日不成了,得空再说吧。”她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包婉容如何猜不到她那点心思,说:“话可以不说,不过这饭还是要吃的,两位小姐是陪夫人起用饭,还是让人送到房里来”
美人当前,秀色可餐,哪里还需要吃饭,薛知浅在心里把奶妈狠狠责怪番,真是煞风景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当然送到这里来。”
若不是霍轻离在旁,包婉容定脱口而出,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收敛点,有这么急么
包婉容正准备走,就见海棠踏了进来,她过来自然是帮公主传话,道:“包大娘无需备饭了,公主请两位小姐过去用膳。”
薛知浅和霍轻离对视眼,眼中尽是无奈。
餐桌上,除了安宁,薛知深竟也在席,安宁请来霍轻离,要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要不就是挑战薛知深极限,总之定没安什么好心。
薛知浅猜不透,只牵着霍轻离的手入席,看到桌上的菜色时,又不由得偷偷咋舌。
不过个寻常晚膳,竟摆着鲍参翅肚,这公主生活果然奢华,要是每顿如此,怕是丞相府那点家底都不够她挥霍半年。
安宁见无人说话,先笑道:“这是家宴,无需拘谨,都随意些。”
薛知浅心中不以为然,既是家宴,何故不见爹和娘不过还是举起了箸,夹了菜放在霍轻离碗中。
霍轻离似是无意的看了眼安宁,对上她的目光,嘴角有了弧度。
安宁生出丝不悦,她倒不是为薛知浅生气,而是被霍轻离脸上挑衅的笑给刺到了,不过并未发作,而是举起手中的琉璃酒杯,对着薛知深,笑着说:“驸马,我先敬你杯,就当补偿昨日未喝的交杯酒。”
薛知深与薛知浅样,都是不善掩饰之人,白日里见到霍轻离,装得风轻云淡已是极限,不想竟被公主安排与霍轻离同席,还当着心上人的面,补喝交杯酒,心中难堪可想而知,却又不好逆了安宁的意,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夫妻,只好努力掩下情绪,举杯道:“公主,请。”
安宁放下酒杯,旁边的海棠立即过来斟满,这回安宁敬的是霍轻离,道:“我知轻离与驸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有情人却未能终成眷属,让人唏嘘不已,不过轻离天生富贵命,如今是昭告天下的太子妃,又让人艳羡非常,有得有失,老天倒也不失公平,你即将嫁给我皇弟,也就是我的家人,这杯酒就为我们成为家人而饮。”
话是说与霍轻离听,薛知浅却听得句句刺耳,尤其是那句昭告天下的太子妃,虽然霍轻离早就表态不会嫁给太子,但是圣意难违,哪是她说不嫁就不嫁,她们想走到起简直阻难重重,心中更迷茫了。
只听霍轻离道:“轻离也想早日嫁入帝王家,好享受荣华富贵,不过世事难料,只要日还未得偿所愿,切都充满变数,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俗语,轻离深信不疑,如今公主与驸马喜结连理,这杯酒应该是轻离敬两位才对。”
薛知浅飘忽不定的心,听到霍轻离的话后,立即像吃了定心丸样,再想到知深与公主已是夫妻,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说不定,这样公主不会缠着她,知深也不会再想着轻离,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霍轻离说的句句在理,安宁酒杯在手,是不喝也要喝了,这个霍轻离竟是点都不让她,心下恨意更甚,再看薛知浅自从进来后,目光就直粘在霍轻离身上,时而幽怨,时而欢喜,竟丝毫不加掩饰,以前还道她心在自己身上,现在无疑是朝她脸上甩巴掌,嘲笑她想多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霍轻离难对付,那还是从薛知浅下手好了,转念就有了计,饮尽杯中酒,笑着对薛知浅说:“知浅是否还记得我俩在宫中的约定”
薛知浅愣,她不记得跟安宁有过什么约定。
安宁道:“你忘了曾答应过我,要时常陪我解闷聊天的么”
言下之意,除了薛知深,其他人都明了。
薛知浅这才想起安宁说过,只有看到她才会忘了苏贵妃,选知深为驸马,也是因为她,还以为木已成舟,却忘了重要的点,安宁是公主,还是个喜欢女人的公主,不知安宁会不会像前朝的那位荒滛公主样,养面首无数,而她则惨遭不幸,沦落为其,顿时忧心忡忡,愁了会儿,突然灵光闪,想起皇后娘娘赐她的玉牌,可拒绝公主任何无理要求,心立马又定了,而且她答应过霍轻离,以后定与公主撇清关系,如此想,便道:“知浅当然未忘,而且义不容辞,公主若要了解这民间的人情世故,知浅定知无不言,还可陪公主逛逛集市了解民情。”又转头跟霍轻离说,“轻离,你已答应我这些日子住在丞相府里,若是无事,也起陪公主几日吧。”
霍轻离弯眸看着安宁:“公主不嫌我无趣的话,我当然愿意。”
安宁如何听不出薛知浅话里的意思,还拉上霍轻离,拒绝之意更甚,她竟然被薛知浅直言回绝了这是何当伤面子之事,眼中燃起了怒火。
霍轻离见她脸上冷若冰霜,语不发,怕是气坏了,却火上浇油的说:“很晚了,就不打扰公主与驸马休息了,知浅,我们也回去歇着吧。”
之前不知她们关系还好,先如今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行苟合之事,真是欺人太甚安宁再忍不住,就要发作,旁的海棠连忙上前,轻挽她的袖口,问:“公主,今日驸马是否还睡书房如若是,奴婢好让人安排。”
安宁这才想起薛知深在旁边,原本是想让霍轻离难堪,怎知反被霍轻离摆了刀,让她有苦难言,心中气正无处撒,便转移到薛知深身上,冷声道:“我与驸马新婚夫妻,怎能分房而睡”
薛知深虽不明白这几个女人之间的纠葛,但是从她们的话里有话中,亦觉察出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正琢磨着,突然听到安宁这句话,张如花似玉的脸立即惨白如纸。
第四十三章
听到安宁说要与薛知深同房,薛知浅先是心生同情,跟着欢天喜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拍了拍薛知深的肩,颇有鼓励之意。
霍轻离走过安宁身侧时,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与薛知浅并肩去了。
安宁如何不懂她的意思,顿时气结,再看薛知深凄楚隐忍的模样,仿佛被她欺负了似的,个恍惚,竟生了怜香惜玉之心
两人从安宁处出来,倒也不急着回房,皎皎的月光下,牵着手,在园子里散步。
霍轻离先是声轻笑,然后说:“知浅你好大的胆,竟然直接把公主拒绝了,就不怕她日后报复于你吗”
薛知浅脸上甚是得意,明明四周无人,还鬼祟的看了下,然后俯在霍轻离耳边说:“我有法宝,她不敢拿我怎么样。”
“哦”霍轻离感兴趣的挑眉,“还有公主忌惮的东西”
薛知浅摸出那块玉牌,递给霍轻离,说:“皇后娘娘赏的,若是公主对我提出无理要求,我拿出这个就行。”
霍轻离把玩了番,又还给她:“皇后娘娘倒是深谋远虑。”
薛知浅突然有了个想法:“你说拿着这个能不能拒婚”
霍轻离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说呢”
薛知浅当然也知道不可能,又将玉佩贴身藏了,转着眼珠子说:“要不我们远走高飞吧天大地大,皇上定抓不到我们。”还没等霍轻离表态,就耷拉下脑袋,“不过这样做会连累霍将军。”
霍轻离说:“其实我已经想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无需忧心。”顿了下,又说,“知浅,我有件事直没机会跟你说。”
薛知浅见她面色郑重,心下突突,不知何事:“你说。”
“先前得到薛丞相和薛公子的周旋,朝廷已将铸造兵器事交给名剑山庄,再过几日,景简就要回江南,他希望我能和他起回去,我已答应了他。”霍轻离有些难过的说,“恐怕我们要分开段日子了,我舍不得你。”
原来这事,薛知浅吁了口气:“你把我带着不就行了”
霍轻离体贴的问:“长途跋涉,你不怕辛苦吗”
“我长这么大就没出过远门,早就想出去见识见识了。”薛知浅又补了句,“而且让你个人去,我还不放心。”
霍轻离笑:“莫不是担心我的安全你半分武功不会,带着你,需我照顾你才是。”
薛知浅满不是滋味的说:“白少侠曾经告诉过我,倾慕你的人太多了,我得在旁边看着,心里才踏实。”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不过你这么在意我,我心里喜欢的紧。”霍轻离在她发丝上吻了下,又说,“让包大娘跟着去吧,我照顾不到你的时候,还有她保护你。”
薛知浅原就有这个打算,自然同意,还笑着说:“此去江南,正好也可以避开公主。”
霍轻离给她泼了瓢冷水:“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如今嫁到宫外,自由得很。”
薛知浅咬着牙说:“那我们偷偷的走,不让她知道。”
霍轻离笑着摇头:“这事儿没法低调,到时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已到了薛知浅的闺房,几乎是刚关上门,两人的唇就贴到起。
薛知浅后背抵着门,困在霍轻离的双臂之间,接受她热烈的亲吻,只瞬间的功夫,衣衫就变得凌乱不整,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似乎带着团火,她快被焚烧了。
霍轻离褪掉她身上所有的束缚,吻从她的香肩移到胸前的蓓蕾,或轻或重的吮吸着,鼻息间全是薛知浅肌肤上少女的幽香。
薛知浅被她吻得阵阵战栗,搂着她的脖子,才能勉强站稳,同时发出丝渴望的叹息。
这丝叹息简直融化了霍轻离的心,低语:“知浅,我该拿你怎么办”将薛知浅抱到床榻上,目光流连在她不着寸缕的身段上,立即叹为观止,如此完美,如此迷人,肌肤娇嫩得仿佛碰即碎,让人不忍触碰。
薛知浅感到丝凉意,才睁开眼眸,就看见霍轻离站着发呆,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霍轻离勾了勾嘴角,俯身贴上她的唇,吻了会儿,才笑着说:“突然发现,原来知浅你已经长大了。”
薛知浅:“”敢情姐姐今儿个才知道。
霍轻离看着她,温柔的说:“我还记得你扎羊角辫的样子,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还人小鬼大的到处替别人打抱不平,没想到长大之后,却变得这么柔弱迷人,只要看着你,就忍不住激起保护你的欲望。”
薛知浅听得很受用,却忍不住辩解:“我没那么不济,我”
霍轻离伸出指尖抵在她唇上:“你听我说完。”跟着悠悠的说,“我还记得第次不小心看到你跟男孩子偷偷约会的情景,你红着脸低着头,样子腼腆又害羞,当时我立即看得呆了,只有个感觉,真好看,因为你每次在我跟前都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说话又尖酸又刻薄,原来你还有这么温柔的面,跟着就嫉妒起来,你对旁人比对我好太多了。”
薛知浅只认真听着,不敢反驳,也只有霍轻离才能轻易惹得她生气,现在回头想想,原来生个人的气,其实更多的是在乎她。
霍轻离接着说:“当时我并不明白这种嫉妒代表什么,后来次数多了,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已偷偷喜欢上了你,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吓到了,喜欢上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这简直是有悖常伦的事,我没有娘,没有姐妹,我爹又是个武官,根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见我整日唉声叹气,还以为习武遇到了难题,我找不到个可以帮我解惑的人,这种荒谬的想法困扰了我好长段时间,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