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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 gl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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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有希望的心,瞬间跌至谷底,摔得粉碎,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又问:“所以这几天你对我忽冷忽热,其实是故意的,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然后离开你,是吗”
霍轻离依然没有答话,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藏得太深了,薛知浅想猜却猜不透,心叹口气,缓缓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能感觉到,但是在你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很为难,之前我不明白这种感受,不过经过这几天,你的矛盾我已感同身受,与其痛苦的在起,不如逐了你的愿,你也不需再躲着我,我有自知之明,今晚我就会离宫,以后以后就不见了吧。”说完,心中就开始滴血,然后发不可收拾。
霍轻离终于抬眸看她,脸上复杂的神色闪而过,凝视良久后,说:“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知浅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的心已疼得没有知觉,她和霍轻离起长大,霍轻离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了解,冷酷无情,心更如海底的针无处可寻,即便寻到,也会被锋利的针尖刺伤,若如不是霍轻离先朝她敞开心扉,她深埋心底的懵懂情愫绝不会越过那条线,可惜明知是雷池,她经不住,还是踏了进来,如今自食其果,也怨不得人,只不知道现在抽身是否还来得及。
唤进来侍画,简单收拾了几下。
临走时,霍轻离递给她块腰牌:“拿着它,可以出宫。”
薛知浅只看了眼,便知是太子之物,心中窒,淡淡的说:“我自有办法,无需挂怀。”
到了宫门口,薛知浅拿出皇后赐给她的玉佩,侍卫立即帮她开了宫门。
路上,薛知浅都阴着脸沉默着,侍画也不敢多说,直到丞相府,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下,小姐的心思就算不告诉夫人,还有包大娘,总算不需她担忧了。
薛知浅并没有深更半夜扰了包婉容的梦,直接回到自己房中,和衣躺下,等到侍画退出去后,眼泪才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混混沌沌中,觉竟睡到了晌午,薛知浅盯着纱帐看了半天,才想起已在自己家中,心中又是阵疼,眼中酸涩却流不出泪。
许是听到里面有声响,包婉容的声音传进来:“小姐,起身了么”
薛知浅让她进来。
包婉容已从侍画那把她不在的日子所发生的事问得清清楚楚,再看薛知浅面容憔悴的样子,甚是心疼,帮她梳头的时候,自责的说:“小姐,莫不是我做错了”
薛知浅知她的意思,扯出些苦笑:“你有什么错。”
包婉容愧疚道:“若不是我推波助澜,小姐你也不会”
薛知浅说:“你知我心中喜欢她,做那么多,也是为了让我明白自己的心,虽然结局不尽人意,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不怨人。”
包婉容小心翼翼的问:“那么,你放得下么”
薛知浅的心又生生扯了扯:“试试吧。”顿了下,问,“知深怎么样了”
包婉容叹了口气说:“大少爷跟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薛知浅突然有种遭报应的感觉,果然抢来的东西,终是留不住的,再想到薛知深既失去了喜欢的人,还要娶个不喜欢的人,心中难过远在她之上,连忙起身:“我去看看他。”
来到薛知深的院落,就见院子里个单薄的身影在挥毫,薛知浅走到他身后,绘画之人都未察觉,薛知浅就见心中伊人跃然纸上,她从未画过霍轻离,不知能否画得如薛知深这般惟妙惟肖,不过画得好又如何,那人终不能从纸上走下来。
再观院子里,已有了几分喜气,公主府邸还未修好,所以成亲的礼仪先在丞相府办,薛知深每日对着这些,真不知如何忍受得了。
薛知浅见他画完张,又摊开张宣纸,重新画起,再看不下去,把夺过他手中狼毫,怒道:“既是无心之人,如此惦记有何用”
薛知深似乎才发现她,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大姊,你回来了。”
不过几日功夫,薛知浅见他竟瘦了大圈,苍白憔悴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心中更不知是何滋味,她虽与霍轻离闹掰了,但是至少好过场,甚至还有亲密的接触,就如霍轻离所说,知道彼此的心意,已无遗憾,而薛知深完全就是单相思,味的付出,却没有得到丁点的回报,如此对比,她比薛知深又何止幸运百倍,原本怨天尤人的心,下子平静了很多。
薛知浅帮他收拾好案上的笔墨纸砚,然后道:“我听说你闷在府里已经好几日了,出去走走吧。”
薛知深摇头:“我想个人待会儿。”
薛知浅不由分说,牵了他的手,把他拖出院子,又唤上奶妈,道出了丞相府。
安宁公主招薛知深为驸马事,已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路上遇到相熟之人,无不向薛知深抱拳祝贺,言语中尽是羡慕之意,薛知深只能强颜欢笑应之。
才走出段路,薛知深便要回头,薛知浅知他回去肯定又要躲着不见人,这怎么行,见前面有个酒家,硬拉了他进去,自己其实也是食不下咽,却叫了桌菜,还点了壶上好女儿红,斟了两杯,递了杯给薛知深,脸上尽是歉意,道:“知深,我敬你杯。”
薛知深接过饮而尽。
薛知浅心里补了句,第杯是为夺你所爱而道歉,跟着又斟了杯,第二杯是为你无辜娶公主而道歉,敬第三杯时,说出了名堂:“为我们难姐难弟干杯。”
薛知深饮完了,才问:“莫不是你也有烦心事”
薛知浅苦笑,你的烦心事可以大大方方表现出来,而我的烦心事只能闷在肚子里暗自嗟伤,却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薛知深叹道:“是啊,你不需嫁太子,自然就没了烦恼。”
薛知浅则劝他:“其实公主这个人虽嚣张跋扈了点,但是心眼不坏,而且她还蛮欣赏你的,你只要抛开成见,相处应该不难。”
薛知深哭丧着张脸:“可是我不喜欢她。”说完,又连饮了三杯酒。
薛知浅也不拦他,能醉次也不错,还陪了他杯,然后说:“我知道你喜欢轻离,不过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你想再多又有何用”心纠了下,又说,“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才不会去做这个太子妃,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立即弃之如草,这么狠心的女人,还想着她干嘛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所以,从现在开始,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薛知深立即举杯应和道:“对,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包婉容坐在旁,冷眼旁观着薛家姐弟边灌对方的酒,边语无伦次,只能暗暗叹息,莫不是薛家欠了霍家的,姐弟俩竟为了同人如此神伤,而薛知浅因自己才如此,心中更是愧疚,却又想不通明明霍大小姐就是喜欢自家小姐,何故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道真如小姐所说,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弃之如草再看两人已醉的胡言乱语,尤其薛知浅,先是小声抽泣,跟着嚎啕大哭,哪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样子,还板着手指头,罗列霍轻离的罪状,吓得包婉容连忙点了她的哑岤。
薛知深酒量比薛知浅好些,先醒过来,看到大姊脸上全是泪痕,还脸悲苦之色,倒是比他还凄惨似的,不解的问包婉容:“她怎么了”
包婉容解释道:“小姐为少爷你不值,所以才哭成这样。”
薛知深立即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由薛知浅天天陪着薛知深,还想法设法的开导他,薛丞相和薛夫人心中宽慰不少,半个月晃而过,明日就是安宁公主与薛知深大婚之日。
皇帝嫁女儿,而且还是最得宠的安宁公主,排场定是奢华无比,京城百姓都翘首以盼,准备睹盛况。
第三十八章
花轿鼓乐,十里红妆,长公主出嫁,尽显奢华,丞相府里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片喜气洋洋。
薛知浅的院子在最东边,门窗锁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听到欢声笑语,薛知浅掩着耳朵,临窗而坐。
“吱呀”门开了,侍画的脑袋探进来。
薛知浅立即问:“来了没有”
侍画摇头:“霍将军都来了,还是没看到霍大小姐的影子,怕是不来了。”
薛知浅失望的撅高了嘴。
侍画说:“小姐,夫人让你过去。”
薛知浅想也没想的说:“不去。”
侍画:“夫人说,府上来了很多不错的公子,小姐你可以乘机挑挑”
薛知浅眼瞪过去,侍画识相的关上门,再去打探消息,薛知浅则继续唉声叹气。
包婉容已听了整天的怨言,耳朵都听出了层茧子,再受不了,便劝道:“霍大小姐现在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便出宫,小姐你要体谅下”
薛知浅哀怨的看着她:“奶妈,你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包婉容似是不在意的说:“霍大小姐要是来的话,那是在大少爷心口上捅刀子。”
薛知浅听,立即不说话了。
包婉容继续说:“小姐前阵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不见霍大小姐了吗”
“有吗”薛知浅心虚的眼神闪烁。
包婉容肯定的点头:“有,还写了首绝情诗,大少爷看了,说文采不错。”
薛知浅惊:“我让你烧了,你怎么拿给知深看”
包婉容:“哦,烧的时候,大少爷正好路过。”
薛知浅惊惧的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包婉容:“问是问了,不过我没说。”
薛知浅松口气:“那就好。”
包婉容话锋转:“不过大少爷对你写的诗爱不释手,说你写出了他的心境,想要收藏,我便送了他。”
薛知浅:“你倒是会做好人。”拉扯着包婉容的袖口说,“我不管,你得帮我拿回来,要是被知深看出什么,我就死定了。”
包婉容突然说:“小姐,我知道霍大小姐为什么不要你了。”
薛知浅从宫里回来后,起初几日,对霍轻离是恨得牙痒痒,思前想后都觉得被霍轻离耍了场,为此发了不少毒誓,说了不少狠话,等到气消了,便开始没日没夜的想她,不知湿了多少手绢和枕巾,尤其是午夜里,总是忍不住想起她们赤.裸相拥的那晚,想起那个停在她胸口的吻,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呢每每思到此处,都觉燥热难耐,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如果再有次,她想她定会忍不住的可惜切都结束了
“为什么”薛知浅急切的问,她真的很想知道霍轻离最心底的想法,就算她们真的没可能在起了,至少给她个彻底死心的理由,而不是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好了,又稀里糊涂的分了。
包婉容摸着下巴:“因为霍大小姐觉得你不喜欢她。”
薛知浅拍桌子,怒道:“怎么可能瞎子都能看出来我喜欢她,而且我也跟她说过,我心里有她。”
包婉容斜了她眼:“她还亲口跟公主说过,对她见钟情呢小姐你想想,大少爷看到你写的那首绝情诗,都没猜到你喜欢霍大小姐,公主跟你认识有段日子了,到现在还以为你喜欢的是她,你除了跟霍大小姐两个人在起的时候,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在旁人跟前,是不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认为,你跟她没有半分瓜葛”
薛知浅愣住了,她好像还真是这样,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们都是姑娘家,怎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包婉容摇头叹道:“连你自己都这么想,难怪霍大小姐会误会了。”
薛知浅沉默,是这个原因吗
包婉容继续道:“除了这些,你识人时也从来没个顾忌,跟人聊得来是好事,但是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对谁见钟情我要是霍大小姐,我也担心。”
薛知浅吃惊的问:“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包婉容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或者小姐你应该想想,是不是真的喜欢霍大小姐,时迷恋和真心喜欢是两码事,若是前者,那么现在断了,是最理智的做法。”
薛知浅经包婉容这么说,心里也跟着不确定起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时迷恋,还是真心喜欢,不过总算是知道霍轻离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了,原来霍轻离跟她样,都不能肯定对方的心意,“哗啦”踢开凳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包婉容连忙拉着她:“你这是要往哪去”
薛知浅说:“我去找她问清楚。”
“现在”包婉容不得不提醒她,“今天是少爷大喜的日子。”
薛知浅神色缓,她差点忘了:“那我先去看看知深,晚些再找轻离。”刚踏出院子,就见安宁的陪嫁丫鬟海棠迎面过来,心里咯噔。
果然海棠走近了说,公主有请。
薛知浅犹豫起来,现在去见公主实在于理不合,但是公主的命令又不得不听,只能为难的看着包婉容。
包婉容耸了肩,表示她也没辙。
薛知浅想到包婉容刚才跟她说的番话,以前就是不懂拒绝,所以才有了那么多误会,公主已与知深成亲,今日还是他们的新婚夜,纵使得罪公主,也不能见面,便道:“麻烦告知公主,知浅不便过去。”
海棠道:“公主知道小姐有顾忌,已将服侍她的人全部遣开。”
那不是更让人误会薛知浅直接道:“你告诉公主我出府了。”说完转身就走,又不忘回头,“你最好是这样说,否则公主责罚的人就是你。”
包婉容连忙跟上。
从后门出了府,包婉容才赞道:“小姐,这样做就对了。”
薛知浅却不领情,还白了她眼:“马后炮。”想去找霍轻离,不过霍轻离身在宫中,出宫容易,进宫难,时找不到进宫的理由,只能瞎晃悠,待到发觉过来时,竟到了将军府门口,扯出丝苦笑,果然是太想念霍轻离了。
待要转身走,就见个守门的侍卫朝她跑来,说:“薛大小姐,我家小姐正在府里等你。”
薛知浅惊喜道:“她不是在宫里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侍卫道:“已回来好几日,还吩咐小的,如果薛大小姐来,定告知于你。”
薛知浅小声嘀咕了句:“早点让人到丞相府通知我,我早就来见你了。”回头跟包婉容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见她就可以了。”说完,还红了脸。
包婉容拍拍她的肩:“这次定要好好说清楚了。”
薛知浅点点头。
无需侍卫领路,薛知浅自己去寻霍轻离,离霍轻离的闺房越近,心跳得越快,走到院门口时,竟紧张得迈不开腿,深呼吸口气,才踏进去,却不见房内有光,敲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心中狐疑,莫不是侍卫骗她突然想起事,又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向屋顶,果然看到霍轻离袭白衣坐在上面。
霍轻离也看到了她,飘然而下,落在薛知浅跟前。
薛知浅见到思念已久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竟不知说什么好。
时,两人相顾无言。
许久,霍轻离漾起个温柔的笑,轻轻喊了声:“知浅。”还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薛知浅的眼泪立即夺目而出,看到霍轻离才知道,什么时迷恋,她根本就是想这个人想疯了,甚至不记得为什么她们会吵架,为什么会分开这么久。
霍轻离则把她揽在怀里,在耳边柔声的说:“知浅,我好想你。”
薛知浅眼泪流得更凶了,止都止不住,好半天才抽噎着说:“我也是。”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你还生我气吗”
霍轻离轻声道:“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还扳直了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微嗔,“我以为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薛知浅把头摇成拨浪鼓:“那是我说的气话。”
霍轻离脸无辜的说:“我却当真了呢,害的我都不敢去找你。”
薛知浅看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凑上前,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上她的唇,浓浓的思念汇聚在吻里,透过柔软的唇瓣,炙热的舌尖传递给她,吻得越发深入。
霍轻离被她的热情点燃,圈紧了她的腰肢,更加热烈的回吻她,直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才放开她,手指滑过她绯红发烫的脸颊,轻声道:“知浅,你知道为什么在宫里我不跟你同塌而眠么”
“为什么”薛知浅问。
霍轻离眼中闪着炙热的光,温柔的说:“因为我会忍不住对你想入非非,就像现在这样。”
薛知浅心漏跳拍,几乎没有犹豫,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间,然后满脸害羞的看着她。
第三十九章
安宁身凤冠霞帔坐在床沿,喜帕丢在旁,抱着双臂,脸寒霜。
陪嫁丫鬟海棠跪在她的脚边,唯诺道:“公主请息怒。”
安宁怒道:“你叫本宫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海棠小心劝着:“驸马已经醉成滩烂泥,说的话当然也是胡话,当不得真。”
“本宫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上个霍轻离”安宁恨得掌拍在床头,手心拍红了,都不知疼。
海棠不敢答话。
安宁见她面色犹豫,不悦道:“我挑了你过来,是因你贴心,这会儿怎么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海棠这才说:“恕奴婢斗胆直言,驸马不忘霍姑娘,正是他重情重义的地方。”
安宁:“荒谬,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怎能想着别人”
海棠:“如若驸马容易见异思迁,那才是个不可托付终身的人。”
这么浅显的道理,安宁自然知,只是她堂堂个公主,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这要传出去,岂不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海棠察言观色道:“其实驸马这么做,不是正好帮公主解围么如此既不需行房,皇后娘娘若问起,还可以将责任尽数推到驸马身上”
句话正中下怀,安宁立即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这层道理。”
海棠暗松口气。
安宁突然面色冷道:“霍轻离她最好说话算话,若如扳不倒苏沁那个小贱人,她这个太子妃也别想做得成”
海棠应道:“霍姑娘能劝得皇后娘娘改变主意,足见她的能耐,而且若不是得她拿出证据,公主至今还蒙在鼓里,想是应该不成问题。”
安宁沉声道:“这个霍轻离确实不简单,我母后定也是看中她这点,才为我皇弟选了她,皇弟生性软弱,确实需要这样的人辅佐左右,她有权之心我不怕,我只怕她对皇弟不是真心。”跟着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这皇宫里除了权利,又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海棠动容的说:“如今公主出了宫,便是得了自由,定要好好寻觅个良人。”
安宁让她起身,道:“要说良人,这薛知浅倒是不错,我只怕她是第二个苏沁,还需多留意些日子才好,对了,你说她出府了,这么晚,可知她去了哪”
海棠摇头道:“奴婢不知。”
安宁摆手让海棠下去,想了想又让她拿了床被子送去书房。
“你说公主会不会跟知深圆房”薛知浅问。
霍轻离勾着她鬓间的发丝,轻笑道:“你倒是挺关心。”
薛知浅说:“我不过随便问问,公主她喜欢女人,知深长得再好看,终究是个男人,如是换了我,男人碰我个指头都不能。”
霍轻离不高兴起来:“你的意思是,女人就可以”
薛知浅连忙道:“当然也不行。”再看自己衣衫不整的埋在霍轻离怀里,又小声补了句,“除了你。”
霍轻离指尖抚摸在她的唇瓣上,柔声道:“这些日子不能拥你入眠,几乎是种煎熬。”
薛知浅想起她先前的话,红着脸小声说:“我以为你是生我气,才不愿理我,原来是为什么不早说呢而且而且我也没有不愿意啊。”
“知浅,”霍轻离的气息变得灼热起来,“我的定力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那天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悬崖勒马,我甚至不敢睡在你的旁边,我怕我会不顾切的把你占为己有,以前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我看你总是跟公主走得那么近,我快嫉妒得发疯了。”
薛知浅的心里像被灌进池春水,温暖又荡漾,本想说你多虑了,我跟公主点关系都没有,回头想,若是霍轻离跟谁走这么近,她肯定也会嫉妒死,便说:“是我不知道避嫌,才让你误会,以后再不会了。”顿了下,又说,“而且,谁让你忍了,你”对上霍轻离的眼眸,触到片柔情,瞬间融化其中,脸上漾起红晕,再说不下去。
霍轻离贴到她耳边,声音细如蚊吟:“知浅,虽然有很多不能碰你的理由,但是这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对你的渴望已胜过切,我现在唯的念头就是要你,毫无保留的要你”
听着如此赤.裸的情话,薛知浅的脸如火烧般,这般情形,她曾想象过很多次,她同样对霍轻离充满了渴望,只是这刻才知,这种渴望是多么的强烈,汹涌炙热得几乎将她淹没,没有说话,只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柔滑而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在等待,不过更像在诱惑。
“知浅”霍轻离低喃了声,轻轻贴上去,厮磨着她的唇齿,微微颤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往下滑,虽然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衫,依然能感受到里面的灼热,并不急于扯掉阻碍,而是点点游移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高耸的胸,平坦的小腹,滑到双腿间时,两人同时震,再动不了
薛知浅被异样的感觉刺激得阵阵战栗。
霍轻离吻着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笑:“知浅,你好敏感。”
明明是她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薛知浅刚要反驳,抵在她腿间的指尖突然用力按压下去,立即倒吸口气,反射的并拢了双腿,不知是想避开,还是想迎合跟着就感觉到腿间开始潮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果然是太敏感了,再看霍轻离,就见她眼中全是笑意,这个女人竟是故意的
薛知浅恼羞成怒,就要发作。
霍轻离忙吻住她,把她抱得严严实实,耳鬓厮磨,不断轻唤着她的名字。
薛知浅在她的柔情中化作滩水,动弹不得,任由她轻薄,又隐隐觉得有些太慢,太磨人了,她想靠霍轻离更近些。
霍轻离似乎看出她的焦灼,轻笑着说:“别急,让我好好品尝你。”
被她戳中心思,薛知浅糗得面红耳赤,说得她好像多急色似的,连忙反驳道:“谁急了。”说完后,才发现声音颤抖的厉害。
“是我。”霍轻离音色低沉,却说不出的好听。
薛知浅高兴起来,原来她跟自己样,而且从她声音里听得出她在隐忍,这个女人也不是全无弱点处处占着上风,顿时还有了主意,手伸到早已松开的衣襟处用力扯,露出大片,然后满目风情的看着霍轻离,轻飘飘的喊了声:“轻离。”
薛知浅这是在勾引她虽然伎俩拙劣了点,不过效果显著,霍轻离眼神涣散起来。
薛知浅没看到她眼底渗透的危险,见她竟是无动于衷,以为不够火候,干脆勾住她的肩,坐直身子,而后紧紧的贴上她,还故意蹭了蹭,软声软语道:“轻离,春宵苦短啊。”
明知她是故意的,明明就做作的可笑,霍轻离却笑不出来,股热流从小腹间流过,呼吸变得凌乱,所有的杂念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要她的欲望,而且迫不及待吻着她的唇,慢慢躺下,将她完全压在身下,扯掉她身上早已失去遮体作用的衣衫,手心覆上她胸前的饱满,爱怜的轻抚揉捏。
薛知浅被她的热情包裹,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只顾着跟她的唇舌纠缠,待到霍轻离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胸口含住她时,才开始羞涩,心剧烈跳动,身体微颤,还忍不住呻吟出声。
霍轻离抬起头,就见她阖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染着的脸,是如此的美丽动人,阵心悸,重新吻上她的唇,手指则顺着她腰间的曲线,滑到腿间,那里没有任何阻隔,柔软湿润,那片只属于她的禁地,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越发潮湿,诱人霍轻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开口:“知浅,我想”
薛知浅早已紧张得屏住呼吸,所有的感觉都被霍轻离牵引着,陌生的渴望是那么的汹涌澎湃,炽烈高亢,再想到吻着自己的人是霍轻离,心越发不受控制的狂乱跳着,原来被心爱的人占有是那么幸福的事,她在期待着听到霍轻离唤她,心有灵犀,立知其意,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眸,轻轻“嗯”了声,然后害羞的撇开脸。
霍轻离咬着她的唇,让她正对自己,她要将她的所有情绪都纳入眼底,铭记这刻,就见薛知浅明艳动人的脸上泛着潮红,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满含情意。
心中动,瞬间湿了眼眶,眼泪滴在她的脸颊上,倾身吻去,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出埋藏心底很多年的话:“知浅,我爱你。”
第四十章
“知浅,我爱你。”
波涛骇浪的激情瞬间变成清水流深的温情,薛知浅有如石化了般,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霍轻离,冷得像石头样的女人,竟然也会说这样动人的话,竟然也会掉眼泪,而且她说爱她颗心彻底融化在蜜糖里却结结巴巴说了句特伤风景的话:“为,为什么”
霍轻离也是有感而发,听她如此询问,收了心绪,笑道:“爱个人需要理由的么”
薛知浅很认真的说:“当然,知道后我才会做的更好。”
“这样啊,那让我好好想想。”霍轻离咬着下唇,想了好会儿后,竟面露难色,“想正儿八经从你身上找出优点来,还真有点难。”
薛知浅:“”这话听得怎么这么欠揍。
霍轻离又安慰的说:“不过你虽然没有出众的优点,好在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所以无需太难过。”
薛知浅:“”她什么时候难过了
霍轻离被她无语的样子逗乐了,捏着她的脸说:“其实我最喜欢你现在这样呆呆傻傻的样子。”
薛知浅开始后悔不该多此问,美好的氛围全被破坏了。
不过赤.裸相拥的两人,只需个吻,就可以迅速激情复燃。
霍轻离埋在她颈项间,吮吸着她的锁骨。
果然薛知浅的呼吸又不稳了,感觉到霍轻离的吻烫得惊人,而且比之先前更加热烈,被她吻过的地方就想被火燎过样,留下深深的印记,当她的吻流连在小腹上时,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最后集中在某点上,强烈的渴望呼之欲出,却又说不出口,只难耐的扭动了体。
霍轻离感应的抬头,火热的目光对上她迷离的眼眸,心剧烈跳了下,轻轻分开她修长的腿,目光直落在美丽诱人之处,脸瞬间红透,心更是怦怦直跳,艰难的吞咽,倾身伏在她胸口,感觉到她同样急促的心跳,心方定些,微颤的指尖在她腿间轻缓舒柔的游移,柔软湿滑的感觉,简直让她爱不释手,终于找到等她采撷已久的幽径,生涩的探进去
陌生的感觉让薛知浅不由得颤,紧张得近乎窒息,却又渴望得热情高涨,矛盾让她不知所措,只能把自己完全交给带她这种感觉的人,任由她引领自己到个未知的领域。
急促紊乱的呼吸,剧烈高亢的心跳,婉转起伏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在起,犹如粘稠美妙的乐章,让纠缠在起的两人更加亲密无间。
突然的阻隔让她无法深入,霍轻离阵心悸,她知道是什么,吻上薛知浅的唇,轻声絮语:“知浅,你忍下,很快”
薛知浅迷迷糊糊的问:“什么”
突然阵锥心的疼痛,迫得薛知浅睁开眼,蹙紧了眉,刚刚张口,唇就被她吻住,惊呼被她吞没,舌尖被她卷住,再无暇顾及其它。
霍轻离移开唇,目光炙热,声音却甚是温柔:“好些了么”
薛知浅感觉到身体内的异样时,才明白她说什么,脸立即红得能滴出血来,害羞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已咬紧了牙关,丝丝呻吟还是从齿间溢出,无需任何言语。
霍轻离眨不眨的看着她脸上每个细微表情,柔情充斥着整颗心,被她包裹的指尖感受到她渴望,缓缓深入,动作由轻柔变得剧烈,身下人儿在她的指尖下阵阵颤栗,丝丝入耳的呻吟也让她快融化了。
薛知浅已无法感知,身体灼热的快要燃烧,销魂蚀骨的快感快要淹没了她,到达巅峰的那刻,热流涌出,毫无意识的唤了声:“轻离”
霍轻离听在耳中,心中颤,抱紧了她,细碎的吻点点落下。
热气渐渐消散,薛知浅睁开眼眸,激情的余韵让她无法开口,脸上红晕连连,缠绵又害羞。
霍轻离情不自禁的又吻住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知浅,你太迷人了”
此时此景此情,听再多的甜言蜜语,却不觉得腻人,薛知浅看着她,眼中泛着水光:“我已经是你的人,以后再不要随便抛下我了。”
霍轻离心中柔情四溢,轻声道:“我答应你。”
薛知浅继续得寸进尺的说:“再不要对我忽冷忽热。”
霍轻离点头:“嗯。”
得到她的承诺,薛知浅欢喜异常,绕在霍轻离腰间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与她的腿交缠在起,不小心被她触碰到刚刚被爱怜之处,竟敏感得哆嗦了下,立即害羞的埋下脸,个酥软好听的声音钻进耳朵:“知浅,我还想”
窗棂外,夜色正浓,帷帐内,旖旎缠绵纠缠的两人,无休无止。
薛知浅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睁开眼便看到和梦里样香艳的画面,她和霍轻离不着寸缕的相拥在起,立即面红耳赤。
“你醒了。”霍轻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跟昨晚样温柔似水,带浓浓的遣卷,动人心扉。
薛知浅想要说话时,才感到嘴唇干涸的厉害,伸出舌尖舔舐了下,想问,什么时辰了,却不知她的动作根本就像是故意勾引,话未出口,就被柔软湿润的唇覆盖。
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之后,霍轻离微微喘息着放开她,动人的眼眸着包含了千言万语。
薛知浅瞬间被融化,感觉到腿间的濡湿,或者被她爱怜过后,直就这么潮湿着
不过霍轻离舍不得再折磨她,柔声说:“你已经很累了,起身吧。”
薛知浅动了下,才发觉酸涩的厉害,竟没起得来面上红,真是丢人丢大了。
霍轻离扬了扬嘴角,掀开被子,抱她起来,两人穿好衣衫后,打开门,外面艳阳高照,竟已经是晌午。
常四喜直在外面等着,见她们起身,连忙打水过来。
薛知浅看到常四喜觉得不好意思,别扭的低下头,突然听到她“呀”得声,抬头看去,脸瞬间涨得通红,而原本神色无常的霍轻离,脸上也渐渐泛起红晕,就见常四喜手上拿着的白色绒毯上染着抹艳丽的红色。
常四喜还想问这是怎么了,看到脸上艳若桃花的两人时,下子明白了,丢下句:“哎呀,羞死人了。”然后捂着脸,撒开脚丫子,跑得无影无踪。
薛知浅霍轻离:“”
霍轻离把还在发愣的薛知浅抱着怀里,柔声问:“知浅,你会不会后悔”
薛知浅朝她翻了白眼:“当然不会。”然后害羞的说,“喜欢还来不及呢。”
霍轻离动容的说:“好想天天这般拥有你。”
薛知浅搂着她的脖子,轻声道:“我也想。”
两人还在温存中,门外传来常四喜让她们用饭的声音。
薛知浅突然想起事:“糟糕,我出来好久了。”
两人对视眼,昨日是薛知深的大婚之日,而她们却
常四喜的声音又响起:“包大娘早上来过了,听说你们还在睡觉,就又回去了。”
薛知浅本想回去看看薛知深,不过想到家里多了个人,还是个惹不起的人,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也舍不得跟霍轻离分开,便赖了下来。
席间,霍轻离有些吃味的说:“如今你与公主同住个屋檐下,可别忘了避嫌。”
薛知浅愁坏了张脸:“我恨不得不见她才好。”
可惜顿饭还未吃完,包婉容就又找了来,让薛知浅赶紧回去,她快被海棠追问的挡不住了。
薛知浅撅着嘴看着霍轻离,幽怨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
霍轻离想了想说:“我跟你起回去。”
薛知浅惊喜道:“真的”
霍轻离道:“她是公主,按理我也应该去拜见下。”
薛知浅立即想到,霍轻离昨日不去,是因为不想让薛知深难过,而现在木已成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再想到她们现在的关系,心中紧,她已不能容忍任何人觊觎霍轻离,哪怕是母同袍的亲弟弟也不行,如此想,握紧了霍轻离的手。
霍轻离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路上时,还是不忘悄悄叮嘱,时机尚未成熟。
薛知浅心中轻叹口气,她们明明已经很亲密了,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起。
路上,包婉容见薛知浅时不时的手按腰,似乎很劳累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薛知浅随口反问:“什么怎么了”说话的功夫,又揉了揉腰,对上包婉容探究的目光,这才明白她所指,立即窘得满脸通红,偷偷看了眼霍轻离,就见她也在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宠溺,心中跳,跟着弯了嘴角,朝她露出个甜甜的笑。
包婉容是过来人,见她们眉目传情,顿时醒悟,知她们和好了,却没想到已好到这个地步,皱眉深思起来,总算在进丞相府之前,找到机会,乘薛知浅不注意,拉了下霍轻离的衣角。
霍轻离会意的点头。
第四十章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宁带了海棠出来,神色淡淡,没有丝毫新嫁娘的欢喜。
路上的时候,包婉容已经告诉薛知浅,昨儿个晚上大少爷睡在书房,薛知浅猜到会是这样,还是不免唏嘘。
“知浅昨夜去了将军府”安宁略带惊讶的问。
和霍轻离道回来,答案显而易见,薛知浅应道:“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