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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鹰(出书版)+番外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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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我做什么?」嘴里没有血腥味了,黑鹰也不打算白费力的去吐,干脆冷静地抛出疑问。

  「你答应了?」风宇飞可不会认为黑鹰这么简单就屈服。

  「我在考虑。」

  听到黑鹰隐隐有屈服之势的话语,风宇飞暗喜在心,脸上虽未露出半分喜色,眼中却已经露出端倪。

  比起主人来,你还是太嫩了!黑鹰在心中冷笑一声,再开口时已经再度减去三分强硬与坚持。

  「我需要知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是否会危及我的生命。」黑鹰冷静地说。

  适当的示弱是另一种迷惑敌人的方法。显然,黑鹰的师父教导的很成功,而且他看起来单纯无比的眼睛,也起了很好的迷惑敌人的作用。

  「只要你完全听从我的指示,就绝对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因为黑鹰的示弱而变得稍稍趾高气昂起来,风宇飞的态度语气已经明显以黑鹰的主人自居。

  「你再考虑一下,一炷香后我来听你的回答。」

  欲擒故纵对黑鹰来说是没用的,只会再度令他看轻风宇飞的本事。

  「我答应你。」

  稍显急切的语气,黑鹰看着风宇飞的目光中已经带了些微的恳求与软弱。不多,却足够。

  敌人在暗显然不利于他的主人获取主动,毒倒是对他没什么影响,黑鹰比较在意的是,能不能尽快将朝廷派出的人是风宇飞这件事告知他的主人秋知风。

  风宇飞瞬间狂喜。

  果然,没有任何人会无视死的威胁!他就知道,他想要的从来都可以得到手!绝无例外!

  「他」这次可是算错了!

  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风宇飞抬手就想要解开黑鹰的束缚,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作为诚意,你先告诉我秋知风的弱点!除了青松之外的弱点!」

  黑鹰一惊,复又平静下来。

  对方既然连他的身分都清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青松。毕竟自家主人可是为了青松连教务都不顾了。

  「主……我是说秋知风他没有弱点,除了青松。」

  这一点,就算告诉他也无妨。因为这个的确是事实,尽人皆知。

  「果然,在他身上下情……咳咳!……」

  猛地打住话头,风宇飞将秋知风已经中了情毒,现在爱的人不再是青松的事吞回肚子里。

  毕竟此事涉及到黑鹰,并且他还要将这件事跟那个身在魔教的人商量一下,看看有了黑鹰的加入后,这个计画下一步要怎么变。

  「下什么?」黑鹰敏锐地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涉及到主人,忍住急切,强作镇定的问。

  「咳咳!……没什么。你先休息,过一段时间我就会放你自由。」

  说完,风宇飞明显想要避开黑鹰的追问般急步离去,连发问的机会都不给他。

  「主人,张谋士到了。」

  甫一走出密道,手下人就报告那个「他」来了。

  「快请他到书房。」稍稍整理自己的衣冠,风宇飞快步向书房走去。

  依旧是白色羽扇轻摇,斯文儒雅的文士气质扑面而来,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似乎很可信。

  但是他合作许久的风宇飞却深知眼前的人城府之深,耍起阴谋诡计来很少输人。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没人跟踪吧?」

  不是不信任对方行为的谨慎,多加小心以防万一总是不会错的。特别是,黑鹰现在还在他的府里头。

  「您放心,我查看过了,没人跟来。只不过,您是不是还没将黑鹰放回去?」

  这几乎是一定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确实的状况,但是看秋知风的焦躁状态,他就知道情毒一定是奏效了。同样的,他也肯定了黑鹰一定没有按他的计画被放回来。

  「嗯,因为他已经答应听我的话。」

  风宇飞此时颇有损他形象的得意不已,很像对着夫子要求赞赏的学子。

  「他答应了?」被称为张谋士的男人——张良,反倒觉得不可思议。

  影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背弃主人?!特别是黑鹰,那可是影卫之首,被称为「最强之影」的男人!

  「您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张良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于是风宇飞就将「劝服」黑鹰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良听。

  「……影卫也是人嘛,当然就答应了……」

  而越听,张良越有摇头的冲动。

  眼前这位虽然看上去很强大阴狠的四皇爷,还是只有外表能唬人,脑袋是挺精明却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总是思虑不周。连黑鹰明摆着是在欺骗、敷衍他都看不出来。

  毕竟,他之所以没有设严刑逼供这一步,就是因为他知道黑鹰一定会闭紧嘴巴,绝对不会说半个对秋知风不利的字。

  况且,若是黑鹰有什么万一,想必中了情毒的秋知风一定会为他报仇。

  他只不过是让四皇爷风宇飞找几个人在黑鹰面前故弄玄虚一番,留他几个时辰就放回去。不过,他们当初为防有变,看似多此一举的布置还真是用上了。真是出乎他的预计!

  本来就打算暗示黑鹰抓他的人是朝廷的,让秋知风有更多忌惮,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知道了自己这方领军的是谁。

  这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不过,既然现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这一方,就算细节有些纰漏也无妨。

  「您前面都有照我们当初商量好的做,这非常好!请您后面也一定要按原定的计画进行。只要秋知风爱上黑鹰,我们的计画就一定会成功!」

  「你什么意思?」

  感觉张良在质疑他的能力,风宇飞颇感不悦。

  所谓皇族,大部分都是自尊心超高的人,他们最痛恨的就是被否定。风宇飞自然也不例外。

  「黑鹰他并非真心答应您的劝降,他只是想要回去向秋知风通风报信,才假意答应您。」

  不解释清楚,怕是他将要被四皇爷怨恨了。张良很干脆地选择祸水东引。

  「……他竟然敢?!」

  被张良一点,风宇飞仔细地思量,发现黑鹰答应得未免太痛快了。

  一刹那,被愚弄的愤怒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

  「贱民不值得您动怒。黑鹰还有用,现在要留着他。」

  急忙拦住想要去找黑鹰算帐的风宇飞,张良觉得自己这个谋士当得真是辛苦。不过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他甘之如饴。

  「我早晚要杀了他!」

  之前对黑鹰的一点兴趣已经消失,皇族的愤怒通常都要用血才能平息。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只不过,张良却不认为风宇飞接管魔教之后可以杀了黑鹰。

  以之前的青松为例来思考,秋知风属于一旦爱上就会为爱人做任何事的人。这也是强大的魔教教主身上唯一可利用的弱点。

  所以风宇飞才会想出用情毒,制造另一个令秋知风热爱的人这种办法,来达到控制他、进一步掌握魔教势力的目的。

  谁知那晚在他将准备好的人选送到秋知风床上之前,秋知风竟然已经扑倒了身边的影卫黑鹰。

  他们只好将错就错。

  幸而天赐良机,黑鹰竟然意外落单,而且还身体虚弱令他们轻易得手。

  所以现在想要牵制秋知风可能全要靠黑鹰,若是杀了他,秋知风必定会疯狂的报复。到时风宇飞就是招惹了一个最可怕的煞神!

  只是,他现在是不会冒着激怒风宇飞的风险提醒他的。等到他帮风宇飞得到魔教,就可以拥有加官晋爵平步青云的机会,到时,风宇飞想要怎么做都不干他的事,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万全的后路。

  「请您暂时忍耐,将黑鹰先按原计画放回。我也要先赶回魔教去了。长时间不在,我怕秋知风会起疑。」

  「……好吧,我就暂时先忍耐!」

  深吸一口气,风宇飞压下心中的怒火,抬手命令下属们按照张良事先早拟定的方式,将黑鹰再度迷昏,送回抓他的草坪上去。

  至于怎么敷衍黑鹰风,风宇飞倒是没花什么脑筋,直接将这一步省略。

  张良再劝无果,只得叹息着放弃。

  这一边,风宇飞和张良这两个表面同一战线的人各有打算;另一边,在黑鹰被俘两个时辰后,已经平复好情绪的秋知风,等了许久也不见自己的影卫回归,便招来其他的影卫询问他的去向,一问之下才知黑鹰已经失踪许久,就算令他们燃放影卫专用的通讯烟火,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此时,秋知风方才察觉黑鹰可能是出事了。

  当一种无缘由的担忧心痛涌上心头,秋知风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凝思细想。片刻之后,令所有的影卫倾巢出动,全力查找黑鹰的行踪。

  然而,就像凭空消失一般,黑鹰这么个大活人,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众影卫拼尽全力,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高坐于魔教总坛等待消息的秋知风得知此事后,愈加焦躁难安。最后竟然失态地在议事厅内走来走去,引得教内众人侧目。

  然而,黑鹰的身分隐秘,他不可能派人大张旗鼓的全力去找,靠着这些完全不如黑鹰得力的影卫,根本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

  大概是越到关键时刻,黑鹰的重要性越能被对比显露出来。

  起码,有黑鹰在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对手下的办事效率如此不满!

  屋漏偏逢连夜雨,黑鹰失踪四个时辰后,风宇飞派来的小虫子就攻上了魔教总坛。虽然的确是一群小虫子般好对付的家伙,但却分去了一部分影卫,去调查他们的来历。

  如此,寻找黑鹰的人就变少了,寻找的难度加大。

  而这也就是风宇飞之所以派注定会失败的小虫子前去的原因。

  直到张良说服风宇飞暂时息怒,并将黑鹰平安地放回原来的草地上时,距黑鹰失踪已经过去了八个时辰有余。

  在随后的半炷香时间内,被秋知风下了密令的影卫们就发现了再度被迷昏的黑鹰,并喜极而泣地上报秋知风。

  几乎等不及他们将黑鹰带回,秋知风亲自前往,用快过常人数倍的轻功,只一炷香的时辰便到达了黑鹰的所在。

  看着躺在草地上昏迷着的黑鹰,秋知风仿佛再一次看到青松在自己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情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慢慢重合到一起,几乎令他失控地想抱紧他。

  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秋知风克制住自己抢上前去的冲动,冷声命令站在身边的影一上前抱起黑鹰,完全没有考虑以影一娇小的身形抱起高大的黑鹰时,会是怎样一幅不协调的画面。

  其余的影卫强忍笑意,他们微颤身体的异样被秋知风注意到的时候,他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一回身,就看到影一将黑鹰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同时伸手环住黑鹰的腰,将他的身体搭在自己身体之上的画面。

  最令他心惊的是,在看清两人姿势的一刹那,他竟然想要冲上前去捏断影一的脖子!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甚至让他变得如此不对劲了起来!

  锐利的眼眸眯起,盯着影一与黑鹰看了许久,秋知风的薄辱抿了又抿,突然大步走近已经安顿好黑鹰,正打算抬腿的影一,轻而快的接过黑鹰,打横抱起。

  之后在众影卫惊掉眼珠下巴的惊奇目光中,秋知风运起轻功飞踏而去。

  没办法,他的理智虽然清晰,但是身体却还是没办法看着别人碰黑鹰!果然,他的身体里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对劲了!

  为避人耳目,秋知风取道屋顶,一直把黑鹰抱到魔教总坛自己的卧室里,站在床边犹豫了许久,才把他轻轻地放到不久之前两人欢爱过的床榻之上。

  虽然床单已经让侍女换过新的,但是此时另一个当事人昏迷着躺在上面,总会与那一日的情景重合,令秋知风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特别是在看到黑鹰未收拢好的领口中,露出自己所制造出的红色吻痕时,一股热流疾速流向了下腹处,分身隐隐欲动。

  对自己如此强烈的欲望感到震惊,秋知风连忙移开了眼,转身快步走出卧室去,逃到教主专用浴场,向自己身上倒了三大桶冰冷的井水,诡异发热的身体才冷静平息下来。

  将犹滴着冷水的长发散开,秋知风快手脱下身上湿淋淋的衣物,迈进了浴池之中。

  当天夜里,秋知风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黑鹰脖颈处的小块蜂蜜色皮肤,以及上头的艳丽吻痕。

  他以为是春天的关系,所以身体在躁动着,欲望在叫嚣。

  忍无可忍终于翻身下床,与此同时,一件外袍已经被披上了身。

  「我要出去,你好好休息,不用跟来了。」故作冷淡地命令着,秋知风快速穿上衣服离去,只留黑鹰待在黑暗中。

  眼睛眨一眨,黑鹰觉得主人太反常了。

  ——哪有出门还不带影卫的?这不是给仇家机会么?

  虽然,他非常相信以主人的实力,普天之下能动他的人半个也无,除了某些非人类之外,但是凡事总会有个万一的。想起那个如狼又如鬼的风宇飞,黑鹰还是轻轻跟了上去。

  其实他现在很是迷惑,虽然他还是顶着那张木头脸。

  因为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主人的床榻之上,而且不知为何,主人不仅不询问自己失踪时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总有意无意的回避自己。

  就算他时刻紧跟在主人身边,也找不到机会向他汇报当朝四皇爷风宇飞对魔教、对主人有所觊觎的事。

  长叹一口气,黑鹰一边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一边聪明地保持着一个既不会被发现,又可以妥善地观察到秋知风的距离,紧跟着他一路向「下天堂」飞奔而去。

  奇怪了,明明青松已经不在了啊,主人到「下天堂」去做什么?

  黑暗之中,黑鹰无声地歪了歪头,眨眨眼,加快速度跟上。

  话说秋知风因为身体的燥热难耐而想要找个人发泄。虽然他是魔教教主,但还不屑于做那些宵小才会为之的奸淫掳掠,有欲求自然会去妓院解决。

  只是,当他发现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站在了「下天堂」的门口。

  因为青松的离去而导致生意一落千丈,「下天堂」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热闹,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哟!秋大爷您又来啦!快点来招呼着哟!……」

  坐在大厅内闲闲没事做的老鸨,眼尖的扫到门口那个看似异常眼熟的人影,眯起眼睛仔细一看,不是一年前那个一掷千金的大财神么?可高兴坏了,赶快站起来吆喝招呼。

  而厅里其他的娼妓们,自然也认出了这位异常吸引人,而且非常有财的金主,不等老鸨招呼,自己就先行迎了上去。

  「爷!您好久没来了呢!奴家都想死您了!」

  「是啊是啊,奴家也想您了呢。」

  ……

  纤细的手指爬上衣襟,并没有预想中的舒适受用,只有厌恶。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秋知风不掩厌恶,伸手推开她们。

  「老鸨,你这里就没有好一点儿的货色?」

  「这……哎呀!爷您真爱说笑,我们『下天堂』里长得漂亮、功夫好的姑娘小倌们可都在这里了。您还想要什么样的啊?要不您再进来仔细地瞅瞅?」

  老鸨心想,绝对不能让这尾大鱼再跑了,否则自己这店可就真的开不下去了。

  「不必了,我去青松过去的房间看看就好。」

  没有兴趣再看这些庸脂俗粉,秋知风突然改了主意。

  「应该还没住进别人去吧。」

  「啊……啊啊,是啊,还没住进过别人呢。」

  毕竟那样的头牌也不是寻常就找得到的,当然要把住的地方留出来,万一哪一天又有新的头牌进驻,要对方挪地方多让人心里不舒服啊。

  不过这位爷也真奇怪,该不会是旧情难忘,所以到这里来怀念过去了吧。

  「不要让别人上来。」秋知风随手扔过一锭金子去,直砸得老鸨合不拢嘴。

  「当然当然,您慢慢地看,细细地看。」

  招手让龟奴领路上去,老鸨枯老的手把金子握得死死的,眼里只看得到金光。

  挥退了龟奴,秋知风英眉一挑。

  「我自己上去。」

  「是是。」连声点头称是,老鸨把一干还想着拉金主攀高枝的娼妓们挡下。

  「您慢着走。」

  熟门熟路地走到青松原来所住的房间,似乎久违的悸动又重新在心中升起,之前对黑鹰所怀抱着的情感,仿佛是一场梦境。

  ——烟过云散。

  长吁一口气,眼睛一件一件将所有熟悉的事物收入,秋知风向后躺倒在他们两人曾经翻云覆雨的床榻上,终于全身放松下来了。

  黑鹰潜伏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主人,却又巧妙地不令他感觉到自己的视线。

  ——这是影卫最擅长的,而他更是个中好手。当然,更多的是托了常年跟在秋知风身边的福。

  夜晚总是短暂,一晃,天就亮起来了。

  睁开眼睛,秋知风觉得自己好多了。

  「出来。」

  虽然看不到他的存在,这种熟悉的存在感却骗不了人的。

  悄无声息地滑出来,黑鹰的存在感不比一团黑雾更多。

  「什么时候来的?」整理下衣衫,秋知风没有看向半跪于地上的黑鹰。

  「一直在。」如实回答,反正如何处理违抗命令的自己,主人自有主意,现在他只要听从命令就可以了。

  「你还真是忠心。」尖刺的话语说得不无嘲讽,秋知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暴躁,仿佛自察觉到黑鹰的存在,他就再度开始变得不平静。

  「保护您是我的责任。」

  虽然明知他是在讽刺自己,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黑鹰,只能如此老实的回答他,带着一点点儿的委屈。

  不可思议的是秋知风竟然听出来了,心中的不悦越深,甚至皱起了眉头。

  「你质疑我的实力?」将眉毛皱成一个死团,秋知风因为不知道是哪来的不悦?怎么加深的?所以更加郁闷烦躁了。

  「属下不敢!」恭敬地低垂下头,黑鹰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呜……他想要哭!主人怎么能这么误会他呢?

  即使因为青松不在了,主人欲求不满,可也不能把自己搭进迁怒的对象之中啊!

  委屈的眸光闪在垂下的脸上,秋知风是注定看不到了。

  「不敢?」冷哼一声,秋知风看着他的发顶,心中的不悦已经泛滥成灾。

  ——难道他真的长得如此凶神恶煞,甚至让他都不愿意抬头看着自己么?

  被莫名的怒气冲昏头,此刻完全忘记了影卫在未得到允许之前,是不能随便抬头的潜规则,秋知风伸出修长且有着薄茧的手指抬起了黑鹰的下巴。

  「看着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沉沉的命令道,而一向遵他之命如圣旨的黑鹰立刻照办。

  于是,一双非常清冽单纯的眼抬起,直直对上了秋知风复杂幽深的黑眸。

  黑鹰从小就跟着秋知风,多年刀光里来血雨里走,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一直保持着,尚算单纯的心性。

  当然,对着敌人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寸根不留。只是论起算计阴谋就实在不够看,虽然一时骗过风宇飞,却还是被张良一下识破。

  黑鹰的矛盾之处真不知道是因为单纯而残忍,还是因为残忍而单纯。

  为了保护而举起的剑,只要对着敌人就可以挥下。

  这样的怪异念头突然从秋知风的头脑中冒出来,他同时也想起了一件通常会被自己所忽略的事实——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完整地看完黑鹰杀人的剑招。

  第三章

  不得不说,有时人的思想是具有预见性的。

  悠然坐在床榻之上,秋知风抱臂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全武行,目光自然大多都落在黑鹰身上。

  他的衣服是影卫最常所穿的黑,似乎从自己有记忆起就是这个颜色了;他的唇轻抿着,眼睛却直直地警惕着——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修长的手臂以从容不迫的速度挥舞着,挽出朵朵的银花。

  二十三个刺客一个接一个丧生在他的剑下。

  非常的干净俐落,不难想像平日里,他也定是如此斩杀不知死活前来的刺客们。

  片刻工夫,黑鹰收剑还鞘。

  秋知风清楚地看到,他的剑上未留下一滴血,仍是森寒冰冷亮得让人心头打颤。

  「动作有进步。」

  淡然评价,秋知风不愿承认,刚刚自己竟看着他淡然冷漠的杀戮脸庞看呆了去。

  他真的从来没有注意到,黑鹰挥剑杀人时的表情竟然会是那么美!

  黑鹰是影卫,而影卫最正确的含义便是——解决所有黑暗中的危险,以保护主人的安危。

  而从来都不曾回过头的秋知风,自然不可能看得到黑鹰杀人的魔魅。

  黑鹰的脸真的很平凡,对一个影卫来说,太过让人在意的容貌反而容易坏事,所以这样一张脸是适合的,就算在路上见到也会一过即忘。

  秋知风左手无意识地摩擦着右手的手背,鹰眸盯着黑鹰那张他从来不曾在意过的脸细细地看。

  平实的眉毛,不淡不浓,眼睛也刚刚不大不小,鼻梁倒是挺直却还是不出色,嘴唇看起来有一点厚,但是在那残留的记忆中,他却记得那是非常柔软的,就好像一团盈盈的水,温润而美好……

  心中升起一小股燥热的火焰,然后慢慢爬上喉间,困难的吞咽口水,秋知风尝到了干渴的滋味。

  身体非常的结实,长年练武让皮肤紧绷却不显得肌肉纠结,深深的小麦色肌肤如蜂蜜般有光泽,手感像是可以吸住手掌的……那邪火直线向下,聚集在小腹,秋知风惊觉自己竟然只是看着他身体,就有了欲望!而他从来都不是这样容易被撩拨的人,除了面对青松。

  「谢主人。」黑鹰微颔首,虽然觉得秋知风的目光似乎太过灼人,但是身为下属,这并不是他应该介意的问题。

  并不想在这里随便找个人解决欲望,秋知风深吸一口气压下火焰,同时也终于做了某个决定。

  「走了。」

  恢复成往日那样邪气不驯的模样,秋知风起身走人,而黑鹰则开心的跟上。

  ——能看到主人恢复往日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心思异常单纯的黑鹰,根本看不出秋知风心中是如何的纠结,也根本不介意在不久之前,这位主人还把自己给吃了的事。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对影卫这种根本就没有明天的人来说,没心没肺的活着,也许是件好事也不一定。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魔教总坛,秋知风在教中毒医的房门前徘徊了几步,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并在刹那间打了个手势,黑鹰收到,乖乖的隐身于门外等候。

  许久之后,秋知风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脸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事的样子。

  黑鹰自然不敢打扰,恪守着影卫的本分静静地隐身近前。

  「……」

  感觉到黑鹰的靠近,秋知风的眉狠狠一皱,突然长袖一甩,竟然使用轻功飞速离去。

  黑鹰反射性也使轻功紧跟了上去,纳闷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他的主人。

  仓促地找了一处距魔教总坛最近的客栈,秋知风匆忙地要了一间上房就飞身上楼。然而站在房间门口,秋知风却做起了激烈的心理挣扎,而身后熟悉的气息越近,对他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牙一咬心一横,秋知风打开门走了进去,同时身体一侧,让出可供一人通过的路来。

  赶到的黑鹰会意,一闪身窜了进去,殊不知自己这一进就如同进了猫嘴里的鸟,再也没有飞出来的可能了。

  一旦下定决心,秋知风便如摆脱了沉重的枷锁般,变得自在起来,倒是黑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些不自在。

  真的好怪喔!

  黑鹰乖乖地按秋知风的吩咐坐在床上,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不自觉地瞟来瞟去。

  「现在,把你被俘的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倒了一杯茶轻啜,秋知风的目光灼灼,看得黑鹰愈加手足无措,干咳了两声才缓解了突然异常干涩的喉咙。

  「属下先要请主人恕罪!」

  黑鹰突然从床榻上跃起,翻身跪于一旁。

  「恕罪?你有何罪?」

  慢慢走近黑鹰,秋知风的血液在鼓动,疯狂地叫嚣着占有。

  而他强压下这种冲动,为了等待更加甜美的时刻到来。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么他就无须再强迫自己忍耐。

  况且毒医说过,强忍伤身啊。

  「属下日前大意被擒,请主人责罚!」黑鹰的头上开始滴下冷汗,因为秋知风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可怕气息在盘旋着,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

  「那件事并不怪你。」

  要怪也要怪他自己太不够节制,也要怪黑鹰实在太过诱人。

  压下心中的黑暗欲望,秋知风向床上一坐,紧紧地盯着黑鹰那几乎日日可见的平凡脸庞,目光中的热度几乎要将黑鹰整个烧成灰烬。

  也许是因为黑鹰从来都是跟在自己的身后,如影子一般的存在,所以秋知风从来都不觉得他有什么重要。可是他前日几个时辰的无踪,就突然令秋知风有一种已经失去了他的错觉。

  尽管他知道这是瞎担心,影卫只要不死,便不会失去。而以黑鹰的实力,这世上可以杀死他的人类,寥寥无几。

  但,却并不是没有。他自己便是其中之一。

  「可这也是属下学艺不精才导致的后果!所以,还请主人宽恕属下学艺不精之罪!」

  秋知风越是撇清他的责任,黑鹰就越觉得惭愧。

  特别是,明明自己就是长年隐身于黑暗中的人,竟然也会中了别人的暗招。

  「学艺不精?难道是在你的身上一击成功的么?对方的实力很强?」

  略一偏头,秋知风的眼只眨了一眨,就几乎猜中了黑鹰遇袭的全部。

  而他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姿,更是令黑鹰无比心安。

  果然还是自己的主人够气度,够冷静,够睿智!

  「属下惭愧。的确是一击成功,但是对方守备的实力却很一般,并不森严。」

  黑鹰努力将脑中的所有讯息都汇总起来,然后分析判断怎样才能表达得更清楚。全然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说话,秋知风慢慢靠近的身体。

  「只是对方的主使者大有来头,他是……主人?」

  落到肩膀上的手令黑鹰的汇报中断了,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继续说。」秋知风并没有拿开自己手,只是命令他继续汇报。

  「是。」压下心中的疑问,黑鹰遵命忽略掉秋知风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然后继续道。

  「他是当朝四皇爷风宇飞,他的目标是魔教或者主人。大概这一次朝廷派出的领军人物就是他,而且他有要求我归顺于他,可能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您……」

  黑鹰把自己知道的跟猜到的全都向秋知风和盘托出,只隐瞒了自己身中血魁的事情。毕竟他身负影卫之职,就算为了主人而死,他也没有什么觉得可遗憾的。不过……

  黑鹰缩了缩脖子。

  主人的手怎么都移到他的脖子上去了?好痒啊!

  也许在别人的面前,黑鹰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感觉,可是面前的是自己的主人,他必须按秋知风曾经的规定,在他的面前放松。

  「也就是说,他想要你?」

  像是无意的曲解,又似乎说得颇有道理。

  秋知风的手慢慢从黑鹰的肩膀滑到脖子,然后又向下滑到领口。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眼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是……是的。」被突然挑开自己领口的手吓了一跳,黑鹰停顿了一下,才把整句话说完。

  「是么?那还真是需要好好地查一查了呢。」

  黑鹰听了连连点头,殊不知,秋知风所讲的要「好好地查一查」的东西,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秋知风伸出另一只手来拉下黑鹰已经被弄得凌乱的外袍,黑色的衣袍落到地上,沾了许多灰尘,马上就被弄脏了。

  呜,我的衣服!

  黑鹰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是他刚刚买来换上的,身边可再也没有干净的外袍了。

  「你没有受伤?」

  最后一用力,干脆地撕裂黑鹰的单衣,秋知风仔细地寻视黑鹰裸露的上身。

  麦色的皮肤上并没有任何的新伤与血迹,只是锁骨下的那个……

  「这是哪来的?」

  不悦地挑起眉,秋知风的食指点上了那处颜色已经略显暗淡的吻痕,似乎是很久之前印上的呢,而他跟黑鹰上床,才不过几天。

  黑鹰向自己的胸前看去,脸轰的一声炸红!

  这……这要他怎么说出口!难道要说是主人您酒后乱性吸出来的么?如果自己真这么说,怕是不会有命在了。

  完全不理解秋知风问话的用意,而且还弄错了目标物,误以为是胸前所有的吻痕,而不单只是秋知风指着的那个,黑鹰尴尬又羞耻,一时之间张口结舌,同时,头上急得滑下数滴冷汗。

  「这……这个是……」

  挖空脑子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蒙混过去,黑鹰急得头上都快要冒烟了。

  而此种紧张的神态落入秋知风眼中,则无疑是火上浇油。

  「回答我!这个是什么?」一把从后方抓住黑鹰的头发,秋知风猛地将他的头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什么时候你竟然学会无视我的问话了?」

  头上疼得要死,可是依旧在黑鹰的忍耐范围内。

  放松身体本能瞬间而起的反抗紧绷,黑鹰顺着秋知风的力道不敢挣扎半分。

  「属下……属下没有。」黑鹰被冤枉的很委屈。

  「没有?」秋知风将他的头拉起,另一手掐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那就回答我,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这是……」黑鹰心一横,正打算说出口,却被秋知风带着狂暴的动作打断。

  狠狠吻上垂涎了许久的唇,秋知风用舌头狠狠地舔,用牙齿狠狠地咬。

  「呜……!」

  黑鹰被他的吻吓傻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任他亲吻,然后被唇上的疼痛拉回神智,发出低低的悲呜。

  主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啊!

  「是哪个野男人弄的?」放开黑鹰的嘴唇,秋知风恨恨地问。

  被嫉妒冲昏头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就算他曾经再英明神武也不例外。

  黑鹰的喘息未平,刚刚想要否认,就又被秋知风吻住嘴唇,只是这一回,并非只是在嘴唇,秋知风利用黑鹰喘息的瞬间将自己的舌头顶入了黑鹰的嘴里。

  然后就是如狂风暴雨般的勾缠吸舔,未曾亲吻过任何人的黑鹰自然是没有任何经验,直被秋知风吻得胸膛剧烈起伏,差点儿没气。

  许久之后,当秋知风满足地离开黑鹰的唇,黑鹰已经双眼发直,全身酥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大掌在蜜色的胸膛上情色的抚弄,然后按上了其中一点红褐色的乳头。

  「啊……」黑鹰本能地叫出声来,惊觉自己竟然叫得跟女人一样,连忙伸手捂住嘴,呆呆地去看在自己的身体上为所欲为的主人。

  「有感觉了?」秋知风邪笑,然后手指掐住那可怜的一点用力拉扯,「你还真是敏感呢!在那个野男人身下你也是如此淫荡么?」

  黑鹰慌忙松开手,再度张嘴想要解释,却被秋知风一指点了哑穴。

  张了张嘴,没有任何的声音,黑鹰欲哭无泪。

  他真的没有什么野男人啊!主人怎么总是自说自话,半句也不听他解释啊!

  黑鹰伸手想要去解自己的哑穴,可是半路就被压制了手腕。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听,你安分一点,我就不会送你去刑堂。」秋知风抓住黑鹰的胳膊,一把将他甩上床。

  想起刑堂堂主飞翩那变态的手段,曾经因一次手下新来的影卫失误而代替他领教过的黑鹰,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立刻一动不动地任秋知风摆布。

  秋知风仔细地打量乖乖躺在床榻之上的黑鹰,视线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下身。

  黑鹰全身的汗毛立刻竖起。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这里……曾经被别的人看过么?」

  五指张开按住黑鹰下身的分身处,秋知风温柔的询问令他全身发冷。

  拚命地摇头,黑鹰神经紧绷地看着秋知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会令他胆寒的笑容来。

  「真的没有么?那我可要检查看看了。」五指成爪在他的下腹部狠狠地划,连里裤也一起被划烂,分身立刻暴露在秋夜的空气里。

  全身忍不住微微地发抖,黑鹰苍白了脸。他已经大概猜到主人想要做什么了。

  「呵呵……」秋知风看着黑鹰苍白的脸,愉悦地低笑,「你很冷么?抖得这么厉害。」

  边说,指甲边在黑鹰的腹部搔刮,向下。

  再也扼制不住害怕,黑鹰伸手去抓开秋知风的手,同时身体就要向着地上跳去,却被早有防备的秋知风一手反拢,然后闪电般点了穴。

  狠狠地将他再次拉上床,秋知风倾身压上。

  「你真是不乖啊,出去几天竟然就学会违抗主人的命令了。」

  大手一挥将剩余的裤子扯掉,黑鹰整个结实的身体就暴露在秋知风的眼下。

  「这里,有被风宇飞碰过么?」

  秋知风的手指从黑鹰锁骨处的吻痕开始,慢慢向下滑,每停一处,便问一次这句话。

  黑鹰被点了穴道,不仅没办法说话,连动弹手指都不能。

  得不到回答,秋知风的眼中开始聚集风暴,动作也越来越粗暴。最后甚至干脆直接抓开黑鹰的膝盖,将手指抵在了他下身的入口。

  「这里呢?有被人碰过么?」

  秋知风此时的声音是如此的可怕阴森,而他的动作又是如此地充满了危险性,让连死都不怕的黑鹰也几乎吓昏过去。

  更何况他心里非常委屈。

  拚死拚活的将重要的讯息带回来,却被自己效忠的主人如此对待,怎么想也觉得委屈。

  黑鹰的眼里竟然出现了委屈的情绪,落在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秋知风眼中,无疑就成了压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我碰你就如此委屈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于是手下失了轻重,长指狠狠地插进了黑鹰的体内。

  秋知风因为长年练武,手指不仅有茧,也比平常男人生得更加粗壮。干涩的入口根本就承受不了,只这一下,就几乎被撕裂流血。

  啊——!

  无声地惨叫,黑鹰张开嘴,如缺氧的鱼般。奈何身体都动不了,只能剧烈的颤抖着,如狂风中的树叶。

  秋知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就看不到黑鹰的惨状,只觉得手下的身体是如此的抗拒他。愤怒上升,立刻又插了另一只手指进去。

  这一次,黑鹰的下身真的流血了。鲜红的色泽顺着秋知风的皮肤纹理一点点流出来,变成几条血线,一直滑下黑鹰的大腿,渗入了白色的床单之中。

  就好像初夜的落红。

  秋知风受到血液的刺激,本能中的暴虐因子如岩浆汹涌而上,爆发出情欲的火花。

  抽回手指,迅速扯下自己的腰带,秋知风两手抓着黑鹰的脚腕抬高到肩头,然后狠狠地压下,再将勃发的欲望强行顶到尽头。

  啊啊啊——!

  无声地张嘴惨叫,黑鹰的眼睛瞬间睁大到极致,却没有任何一滴眼泪流出来。早年影卫的训练,让他的身体控制能力几近完美,但是对于疼痛的本能反应却还是存在。

  特别是当他面对的,是他最忠诚于的主人的时候,这种本能总会不由自主的表露出来。

  所以尽管代表屈服的眼泪没有流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弹动痉挛,瞬间紧绷。

  因为黑鹰下身急剧的收缩,秋知风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亦感受到了快感。

  就好像他最爱的杀戮,痛并快乐。

  扣紧黑鹰的腰,秋知风疯狂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全部拔出,然后再全部顶入!

  鲜血与他分身处流出的浊液混合在一起,随着他每次的剧烈动作飞溅出来,落到床单上。

  同时,黑鹰下身的鲜血也越流越急,越流越多,染红了他身下的大片被单。

  突然的,秋知风加快了速度,腰也疯狂地摆动起来,黑鹰的身体一边痉挛,一边随着他的疯狂冲力而上下弹动,双眼已经渐渐失了焦距。

  最后狠狠一顶,秋知风射进了黑鹰的体内。

  滚烫的欲液喷进饱受刺激敏感的后穴,再度引发黑鹰身体的本能痉挛。甚至直到秋知风抽出自己的分身,黑鹰全身的颤抖也没有停下。

  而这也仅仅只是开始。

  秋知风的欲望仍未被满足,他健臂一伸,捞起黑鹰犹自颤抖发冷的身体,以膝盖顶开他的两腿,然后向着自己的胯间压下。

  再度被贯穿的后穴不停地收缩痉挛,秋知风迫不及待地再度向上挺动。

  而黑鹰却已经连无声的张嘴都做不到了,头也无力地垂下,他陷入了昏迷。

  可是,夜还正长。秋知风的疯狂依旧在持续。

  天色微微亮起来,春日的清晨总是比较寒冷,虽然对于有内力防身的练武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某些发生意外情况的人必须除外。

  缩了缩身体,黑鹰反射性地向温暖之处靠近,然后蹭了蹭。

  他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虽然身体中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很痛,又很累,就跟刚刚灭了一个帮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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