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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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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校长还召开了紧急会议,多雇了不少保安。

  慢慢的同学们都知道了我们是在看三围,就每学期都事先打听好变态老师的课程表,在变态老师上课的时候,学校里绝对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广大师生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搞得我们变态老师很郁闷,最后狠狠心,冲出校门,走向超市,一溜二十多个帅哥美女英姿飒爽的站在人家超市门口,用淫秽的目光盯着来往的顾客。

  后来,该超市销售额直线下降,超市经理亲自接见了我们,每人送了一份精美礼物,恳求我们换个地方。

  就这样,在变态老师非人的教育下,我们都练就上“只要一人过,三围心头落”的火眼金睛。

  依风我不仅看过了,还摸过了,当然更不会出错了。

  依风美滋滋的穿着新睡衣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夸我手艺好,说比他都强。

  夸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

  一首歌

  “来了。”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温文尔雅,气质不凡,身姿挺拔如竹,双手背在身后,正仰头看门上的扁额,狭长的丹凤眼自然的流露出温润本性,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势。

  一个青衣小童跟他在身后,怀里抱着几本书。

  来人,竟是云烁。

  “啊,原来是云烁公子,有失远迎。”我躬身施礼。

  他淡淡一笑:“袁小姐,冒昧来访,希望不太打扰。”还了一礼,动作如行云流水,竟有说不出的优雅。

  “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请进。”我忙将他让进来,在旁引路。

  “扁额上的字是依风写的吧。”他一边跟着我走,一边问我。

  “恩。”据说依风的书法很好,字很漂亮,我就让他写了“袁府”两个大字,找人刻在了扁额上。

  以前告诉云烁我住的是张府,云烁要是照张府来找的话,肯定找不到,他能准确的找到这里,一定是看见了依风的字,他和依风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彼此应该很了解。

  云烁也不再问,跟在我身后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四周。

  依风看见云烁,远远的迎了上来,冲过来抱住云烁:“云烁哥,你可来看我了。”

  云烁紧紧抱住依风:“早想来了,可鱼老板不肯,我磨了好久,这才放我来的。”

  又将依风的身子扶正,上下打量了一番:“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身上的伤可好了?”

  依风眼圈一红,眼中笼上一层水汽:“好了,好了,早就好了。”

  这大冷天的,在风地里站着他们也不觉得冷,我轻咳一声:“依风,外面冷,还是请云烁公子进屋聊吧。”

  依风破涕为笑:“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冷了,云烁哥,咱们进屋聊。”拉起云烁的袖子就住屋里拽。

  云烁宠溺的看着依风,任由他拽进了门。

  我沏了壶茶给他们倒上,又拿出不少水果零食放到桌上。

  云烁站起身:“袁小姐,这怎么敢当。”

  我轻轻一笑:“不用和我客气,我还得谢谢你呢,你来,依风不知有多高兴。”

  依风把云烁按回到椅子上,笑着说:“云烁哥你坐,咱们别管她。”

  云烁冲我歉然一笑,重又坐下和依风说话。

  许久未见,他们肯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替他们拔旺火炉,我知趣的退到了里屋,继续写我的字。

  这两人的关系看来应该是很好,一会哭一会笑的说的很是热闹。

  依风在别人面前很是成熟稳重,但在云烁面前,却象个顽皮的孩子。

  云烁性格温和,对依风宠爱有加,倒真象个大哥哥。

  想来在美人坊的时候,云烁肯定是帮了依风不少忙。

  云烁才华出众,相貌超群,待人处事自是不用说,放眼红尘中,这种人物凤毛麟角,极是少见。

  要是生在平常人家,求亲的怕是会挤破门槛。

  可惜,沦落到了那种地方。

  依风现在有了我,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小康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与依风并称“风云双璧”的云烁,将会遇到谁?谁会慧眼识英摘走这株解语花?

  人都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云烁这般神仙一流的人物,会不会让老天都嫉妒,而让他得不到好归宿呢?

  明清时候的秦淮八艳,有好结果的又有几个??

  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很适合云烁现在的情形。

  不由提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听见 冬天 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 醒过来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 傍晚 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等待”怎么写来着?我咬着笔管,眉头紧皱,苦苦的思索着。

  “哪个字不会写了,愁成这样?”依凤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想来他是看见我咬笔管了。

  呵呵,个人习惯,一有不会写的字,不会做的题,我就会咬笔管,拿笔出气。

  “风,‘等待’怎么写?”我小声的问,在外人面前争取尽量不丢脸。

  依风轻笑,从身后环住我,右手直接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出了那两个字。

  这种动作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我还是觉得脸红心跳。

  我完全依进了他的怀中,他特有的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将我团团包围,耳边清晰的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敲在我的心上,我浑身发热,脸胀的红红的。

  “你写的这是什么?”他抽走我写的那张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家乡的一首歌。”

  “惜,给我唱唱好吗,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依风兴趣盎然的看着那张纸,眼角含笑。

  “我唱歌不好听。”还有外人在,而且这两位都是诗词歌赋满京华,我怎么敢鲁班门前弄大斧啊。

  流汗中……

  云烁踱了过来,接过依风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看,抬起头对我说:“不知云烁可有这个耳福听袁小姐唱家乡的歌?”

  再也不好推拒,平定下心情,我把这首歌从头唱了一遍。

  说实话我唱歌本不难听,上大学的时候,我可是文化部的部长,每次晚会,都会有我的节目的。

  那个时候的我,也称得上多才多艺呵。

  唱完了,掌声没有,喝彩声也没有,有的只是沉寂,难道我唱功退步的这么厉害么?

  瞟了他们一眼,他俩都一副“思想者”的沉思相,好半晌,依风才开口:“惜,想不到你唱歌这么好听,要是你拿唱歌谋生,别的歌姬就没有活路了。”

  云烁神情有点恍惚,略带磁性的声音飘渺如风:“平淡中带有惆怅,惆怅中隐着惘然,惘然中暗含悲哀,这首歌,不是怀念逝去的爱人,就是等待即将到来的爱人。”

  我大吃一惊,云烁的音乐造诣竟然如此的高,他根本听不懂我在唱什么,却只从歌声中就准确无误的听出这首歌表达的意思,真是神人也。

  刹那间,云烁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了nn倍。

  “这首歌叫做《遇见》。”我轻叹一声。

  云烁听我这么说,神情就有点恍惚了。

  依风重新铺好纸笔:“惜,你把歌词译过来。我略听懂了点,这首歌的歌词很美。”

  云烁也点头附和。

  我重新执笔,将这首歌翻译了过来,翻译不了的地方就连比划带引申的解释给他们听,好在这两个都聪明绝顶,我稍微将意思表达出来,他们立刻就能找出最恰当的词来。

  当然,这首歌我是做了改动,这个世界可没有地铁什么的。

  写完后,依风拿过歌词,轻轻念着:

  听见 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 傍晚 这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 向右 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树梢和人海

  我站在这里 等你的到来

  我往前飞 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到来

  云烁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眼睛渐渐的有些发红。

  不出我所料,这首歌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憾,这首歌既能勾出他伤痛的过去,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而且还提到了不知所以的未来。

  “袁小姐,这歌词能给我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将低落的情绪调整了过来,又恢复了以住的温文尔雅。

  我忙点点头,心中暗想,这首歌本就是为了你才想起来的。

  依风显然也发现了云烁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忙打过来打岔:“云烁哥,我还没和你说呢,我们准备开店呢,你给我们个建议好不好。”

  云烁将那张纸折起来放到衣袖,勉强笑一笑:“打算开什么店?”

  “惜做的衣服很好看,我们打算开成衣店呢。”依风端来一杯茶递给云烁,云烁接过来,打量着依风:“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出自袁小姐之手吧?”

  今天依风穿得是一件天青色薄棉外衣,灰色镶边,拦腰系了一条灰色的腰带,衣角下摆,用银白线浅浅绣了一朵带叶荷花。

  样式简单又大方,不似当下男子穿的又肥又宽,依风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更是将这衣服穿的合身得体,利落干净。

  “恩,这是惜做的,云烁哥,好看吗?”依风自己很喜欢这件衣服,伤好后第一次穿外套就选的这件。

  “好看,要是你们开店了,我第一个去捧场。”云烁嘴角轻扬,勾勒出一个极浅的微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流露出万种风情。

  似拂慰万物的春风,似湿润天地的微雨,似刚刚绽开花瓣的昙花,又似旖旎荡漾的水波……

  在短短的一瞬间,我想到了n个比喻来形容这个微笑,却又觉得不够形象,无法道出其中美妙。

  想当年,李宗盛不是唱出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吗?我现在深有同感,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云烁的微笑,那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买家店铺

  依风的伤全好了,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买了两个丫环,两个小厮,依风分明给他们起名:清微,清心,清歌,清尘。

  清微和清心这两个丫环服侍我,清歌,清尘这两个小厮跟着依风。

  我们先找店面,在大街上走了三四天,看到快要倒闭的店铺就进去看看,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好些要卖的店铺,我和依风也都一一去看了,比对了好几家,最后,我们两个都看上了一家成记裁衣铺。

  成记裁衣铺位于宣化街上,正处天化城的中心繁华地段,与我在宣平街上的家离的不远。

  店面很大,以前生意也很好,衣服都是老板成林亲自设计,成林死后,由她的女儿成娇儿接管,成娇儿在做衣服上一点天份也没有,不会设计,不会剪裁,也不会做,只是死守着她老娘留下来的样式支撑着门面,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成娇儿也想把店卖了,问的人多,买的人少,一方面那店有点老了,另一方面店面太大,一般的生意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

  我和依风去得那天刮着很大的风,刚走到门口,写着“成记裁衣铺”的破招牌呼啸而下,朝着依风迎面砸了下来,幸好依风反应够快,急急的向外跨了一步,不然这招牌正砸头上,饶是这样,破招牌上的钉子仍是把依风的衣摆挂下去了一大块。

  成娇儿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这位公子,没伤着吧,真是对不起。”

  依风穿得是我昨天才给他做好的衣服,刚刚穿上身,一看衣摆被扯掉了,自然是不高兴。

  依风还没说话,他身边的清歌就出声了,清歌机灵古怪,聪明伶俐,说话更是伶牙俐齿:“幸好我家公子躲得快,要不然,这会人都到奈何桥了。”

  成娇儿忙打躬作揖:“对不住了,这衣服我会照价赔偿,小店中也有不少衣服,公子你随便挑,看上哪件拿哪件。”

  依风冷哼一声,迈步进了店,一边打量着店里摆放的衣服,一边说:“这衣服是我娘子亲手给我做的,你赔得起吗?再睁开你的眼看看,你店里的哪件衣服能赶得上我身上穿的这件?”

  依风说“娘子”,呵呵,心里顿时觉得甜润润的,小小的陶醉下先。

  成娇儿听见依风这样说,抬起头仔细端详依风。

  依风头戴一顶束发白玉冠,身穿橙色撒花外衣,束着一条黑色蝴蝶结丝绦,外罩黑色猩猩毡斗蓬,足踏一双黑缎橙底朝天靴,人长得又漂亮,身材又极俊俏,端得是风流倜傥,俊美无俦。

  成娇儿眼睛都看直了,整个人呆愣愣的盯着依风,直流口水。

  我不动声色的站到依风面前,挡住了成娇儿色迷迷的视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成娇儿这才清醒过来,羞红了一张脸,忙把目光移到别处。

  店铺挺宽敞,就是采光不太好,这个年月又没有玻璃,店里面显得有点暗,也不知道成娇儿多久没打扫了,柜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屋梁上更是结满了蜘蛛网。

  店里的衣服都是女式的,样式已经老旧了,看样子也没人来买,有的已经掉了色,也都落着一层灰。

  “成老板,生意不太好吧。”我搬来把椅子,擦干净,让依风坐下歇息。

  成娇儿一脸苦大仇深:“何止不好啊,是根本就没生意。”

  “这店都败成这样了,也难为成老板撑着了。”攻心为上。

  “唉,我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店着实是败在我手里了。”

  “那成老板这店有没有打算卖?”

  成娇儿看着我,眼睛发亮:“莫非小姐对这店有意思?”

  我点点头:“成老板,咱都是痛快人,你出个价,要是合适,这店我就盘下来了。”

  成娇儿连想都没想,张口就说:“两千五百两。”想来看店的极多,她早已习惯了这等对白。

  依风微微一笑:“成老板,这店值多少钱,咱们心里都有数,你也不用来虚的,直接说个底价,咱痛快点。”

  成娇儿看见依风对她笑了下,又失了神,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公子倒爽快。”

  依风慢条思理的在店里转来转去,四下打量:“房子采光不太好,还得再打几个窗户,再有,这店后院太小,根本住不了几个人。房子比较旧,买来必须得再重新装修一番,店面又比较大,重新装修得花不少银子,这些加起来,没有一千多两是不行的,再加上你要的两千五百两,我们去盖个新店铺也盖的起来吧!成老板,你说我们会做这亏本生意吗?”

  成娇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这位公子你出价多少?”

  依风眼光一转:“我也不会让成老板吃亏,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不行,太少了。”成娇儿把头摇得象波浪鼓。

  “这店是越放越旧,就越来越不值钱,想来成老板也知道,要是再这么下去一年半载的,恐怕连一千五百两也卖不了了。”依风冷言冷语,还真有点商场精英的味道。

  成娇儿低下头,好大一会才没精打采的说道:“两位容我想几天,这个价委实有点低。”

  依风站起身:“成老板,三天后我再来,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拉起我,就往外走,清歌自然也随我们出来了。

  成娇儿送到门口:“几位慢走。”

  走到街上,我冲着依风一阵狂笑,惹得行人纷纷注目:“依风,我发现你很有当奸商的潜力。”

  依风伸手将我搂到怀里拥着我缓缓向前走:“白帮你讲了半天价,你还奚落我。”

  “风,你说她会卖吗?”本来我们打算是出两千两买下的,谁知道依风临时改了主意,开出了一千五百两。

  “会的,她家里有重病人,估计现在正需要钱买药。”

  我停下脚步,惊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她家有病人?”

  依风扣紧我的手:“笨,你没听见她身上一股子药味吗?她的身体看起来不错,那肯定是家里人生病了。”

  “那你怎么说是重病人啊,也许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呢。”

  依风斜斜的瞟了我一眼,瞟得我那个惭愧啊。

  “她身上的药味里面有人参的味道,小病用得着吃人参?”

  “呵呵,依风,你真聪明。”

  依风弹了我一个脑瓜坑:“你呀,看起来精明,其实比谁都糊涂。”

  回到家中,清心清微清尘端来热茶热水,又伺候我和依风吃了饭。

  清心他们四个长得都比较漂亮,我们是终身买断的,只花了五十两银子,就买断了他们的一生,是死契,不准赎,以后这辈子,除非我和依风赶他们走,否则,他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去交易市场买的时候,我大大的震惊了,公开的人口买卖,多大岁数的都有,头上插了根草标就成了商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以后是生是死家里就不再管了。

  我心里难受,只是紧紧依在依风的身边,不敢去看那些渴望的眼睛。

  依风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挑了半天,才挑上这四个家伙,当依风提出活契是三十两,死契是五十两时,这四个家伙都选了死契,这样他们就能多得些钱给家里。

  依风说我们出的价已经是最高的了,很少有人花五十两买仆役的,他之所以花这么多钱买他们,是看着他们太漂亮,怕被人卖到青楼去。

  说完眼圈就红了,我知道那段在青楼的时光给他的记忆太可怕了,连声安慰他,好半天,依风才缓过劲来,不再难受了。

  领他们回来的时候,四个小家伙都脏兮兮,可怜巴巴的,一看到我端出来几盘菜给他们吃,马上扑上来抢了个干净,吃完后,清尘告诉我,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这么饱的饭。

  听得我这个心酸啊。

  依风虽高傲些,心地却很好,我更别说了,连脾气都没有,没来几天,这几个小家伙就看出了这个家其实是依风当家,对依风更是言听计从了。

  慢慢熟了,他们也不怕我了,时常和我开玩笑,我也不往心里去,对他们,我当弟弟妹妹看。

  四个小家伙都很机灵乖巧,伺候的很周到,我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剥削阶级的生活方式了。

  进行的很顺利

  三天后,我和依风又去了成记,果然不出依风所料,一千五百两成交了。

  去衙门立了房契,交割了银子,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找裁缝的事,成记开了那么多年,肯定有固定的裁缝给他们做衣服,成记是老字号,这些人一定也靠得住。

  我正在琢磨如何向成娇儿开口打听这件事,成娇儿却先我一步开了口:“袁老板,有句话我想讲,却怕有些冒昧。”

  “成老板请讲,有事咱们一起商量。”

  “成记也开了有一百年了,手下自然有一批做工的师傅,现在成记倒了,他们也失了工,袁老板既然也是开成衣店,那么你可不可以替成记接收这些人?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可这些人跟了我家好多年了,少不得娇儿拉下这脸来,请袁老板做个人情。”

  听了这话,我自是高兴,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成老板,你的铺子不是早没生意了吗,那些师傅你还一直养着?”

  成娇儿点点头:“这些人是世代在我家做衣的,娘临死前吩咐,只要有成记一天,就得养他们一天。”

  难怪成娇儿穷成这样,这么多人吃白饭,吃也把成记吃垮了。

  “成老板,你叫他们找个时间来店里让我看看,我先说好了,技术好的我要,技术不好的我可不要。”

  先小人后君子,吃闲饭的人我可不想养。

  成娇儿忙说:“这些师傅都是世代传的技术,绝对没问题,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叫他们去店里。”

  我点点头,又开口问道:“成老板,和成记合作的布庄想必也不少,请成老板介绍几家信誉好的。”

  成娇儿想了想:“布最好的要属林锦庄了,但他们的价钱比较贵,再有就是钱家布庄也不错,价格公道,虽然没有林锦庄的质量好,但也差不多少,北街上李家布庄,富贵街上俞记也不错,还有西街的孙记。”

  我一一记下,谢过成娇儿,这才告辞。

  回到店里,依风正指挥着那四个小家伙打扫铺子呢,四个小家伙上窜下跳的,搞得屋里乌烟瘴气的。

  一看见我回去,依风笑岑岑的迎了上来:“都弄好了吗?”

  我拿出房契交给他:“好了,这店就是咱的了。”

  依风拿过房契看了看,小心的收了起来。

  “裁缝的事也解决了,咱们就用以前成家的裁缝,刚才成娇儿向我提了。”躲过清微的大扫帚,我躲躲闪闪的来到后院。

  后院不太大,但也不小,左右各五间房,象个小型四合院,以后招了杂役可以住在这里。

  依风跟在我身后,看我冷得瑟缩着,将我拥在怀里:“他们什么时候到?”

  “过几天吧,咱们手头还没有布呢。”我将手伸到依风腋下暖着,把头埋在他胸前,呵呵,很暖和啊。

  我又把成娇儿推荐的布庄一一向依风说了。

  其实成娇儿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前些日子给依风和我自己做衣服,每身衣服买的布料都是从不同的布庄买来的,买来后就和依风一起研究价格质量。

  “你不是和林之静有点交情吗?不如你去见见她,看能不能给个优惠。”依风提议道。

  “恩,明天我就去吧,也看看我卖给她的东西她赚钱了没?”

  前几天回家的时候,清心正在洗衣服,用得正是肥皂。

  林之静手脚挺利索,才一个多月,这肥皂就上市了。

  清心见我盯着肥皂看,用湿湿的小手把肥皂举到我眼前:“小姐,这个东西叫洗衣皂,洗的衣服可干净了,比皂夹强多了。”

  我呵呵一笑,要是清心知道这个东西就是我在这首创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多少钱买的?”

  “三十文钱一块呢,很珍贵呢,这是林锦庄出的,听说卖的都没货了,真是个好东西呢。”

  三十文钱一块,价格比较适中,不贵也不便宜,一般人家省着点用也用得起,看来林之静经商确实很有远见。

  “惜,你一直没和我说你卖给林之静的是什么东西,能卖一万两银子,肯定是好东西。”

  我笑了笑:“你见过洗衣皂吗,我卖给林之静的就是洗衣皂的配方。”

  依风大吃一惊,失声说道:“就是让林家一个月赚了十万两银子的洗衣皂?”

  我点点头。

  “惜,你怎么不自己做出来,自己卖呢,这样会赚的更多。”

  我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我要是自己卖,哪能那么短的时间筹到那么多钱啊,我怕我钱还没赚到,你就被打死了。”

  依风紧紧搂住我,手竟然有些颤抖:“惜,对不起。”

  我怜惜的看着他,这个家伙,不用说,一定是觉得拖累我了。

  “别瞎想了,一张破配方就换回了你,这买卖不亏。况且,我会的东西多着呢,那么一张配方算什么。看我以后弄些洗头的洗澡的,咱也不卖,专给你用。”

  依风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不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第二天,我和依风分头行动。

  他按照我们计划好的去找工匠装修房屋,我则去见林之静。

  这次没遇到什么妨碍,我一报上名,门房立即请我进去了,看来,林之静可能是专门吩咐过门房。

  我一进客厅,就听见了林之静爽朗的笑声:“袁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话语未落,人已经迎了出来。

  “林庄主,袁某来给庄主道喜来了。”我躬身施礼。

  “托袁小姐的福,洗衣皂刚上市一个月,就狠狠赚了一笔。”林之静热情的让座,并亲自端了一杯茶给我。

  “这也是林庄主有眼光,要是一般人,怕是不肯出一万两买这东西。”

  林之静听我这么说,更是高兴:“那天一看见袁小姐就觉得你定非平凡人,这才是我买这配方的主要原因。”

  “那是林庄主看得起,那天袁惜那么狼狈,林庄主竟然没有半点瞧不起袁惜的意思,袁惜对林庄主佩服的紧。”这话非恭维,象她这种身份这种家世,会理一个叫花子似的人,而且一点也不倨傲,实在不易,可见林之静果然有过人之处。

  “袁小姐这话说严重了,你衣着褴褛,却仍英气逼人,我要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也不必在这生意场上混了。”林之静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袁小姐,最近忙什么呢?”

  “袁惜今天来一则是为庄主道喜,二则有事要和相求。”废了半天口水,终于转到正题了。

  “袁小姐请讲,能办到的林某自当效力。”

  “我想开一家成衣店,却苦于找不到信得过的布庄合作,在此地我只认识林庄主,林锦庄也正好有布庄,袁惜想请林庄主帮衬一二。”

  林之静听我说完,连想都没想,爽快的说:“我当什么大事呢,袁小姐也说这么郑重。以后你从我这用的布,我一律给八成价,袁小姐要是手头不方便,就先拿布去用,等有钱了再付。”

  我听了欢喜不禁,连连施礼:“林庄主,袁惜感谢的话一句也不说了,以后林庄主有什么吩咐,袁惜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林之静笑着将我拉起来,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袁小姐日后发达了,莫忘了林某这个朋友就好。”

  我嫣然一笑,点头不迭。

  开张大吉

  搞定了布匹,成娇儿介绍的那批裁缝也来了,大约有五六十人。

  我从林家布庄拉来一批中等质量的布,按我的样式,叫他们一人去做一身。这帮人行动挺迅速的,第二天下午就都把衣服送来了,我看了看,手艺果然都不错,剪裁到位,针线活也漂亮。

  和他们讲明,工资不是领月钱,而是记件的,一件平常的衣服给三百文,棉衣给五百钱,貂皮狐皮之类的每件给一两,工钱三天一结。

  他们各自算了下,都高兴的答应了。

  记件是多劳多得,形式很灵活,做多做少随自己,而且他们还可以叫家人帮忙做,这样效率就又提高了不少。

  我将衣服样式一一教给他们,把布料也给他们发了下去,由于店铺还没有装修好,让他们拿回家去做了。

  至于店名,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弱水三千”,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之意。

  万事齐全,就等店铺了。

  铺子比较旧,装修起来比较费劲。

  店铺坐东朝西,采光不是很好,我命人在朝后院的那面又开了几个窗户,店里亮了许多。

  地面我重新铺了一层大理石,光滑滑的如镜子,亮可鉴人。

  墙体比较旧,这里又没有涂料,依风买来一些白色的壁纸,贴上后,竟然看起来也很新。

  房顶吊上顶棚,用一些素淡颜色的纸糊上,既防止了灰尘落下来,也使屋子看起来不那么旧了。

  我用屏风将店面隔成两部分,一边卖女装,一边卖男装,也没全挡死,中间留了个道,只是以示区分。

  男装部和女装部用木板挨墙各建了五个试衣间,考虑到试衣服的公子小姐们都带有自己的丫环小厮,所以试衣间弄得很大,里面也备了几双拖鞋,衣钩椅子什么的当然不能少。

  店外面的墙面,我镶了一层白色刨光面的石头,平平滑滑的和磁砖似的,又让石匠用黑色的石头刻了“弱水三千”四个大字,镶在门楣上,当然,又是依风的字体。

  远远一看,简单大方,黑白分明,好看又好记。

  依风又买来两个丫环,两个小厮,连清心他们一起,我简单的教了教他们怎么待人接物,怎么向顾客介绍衣服,怎么和顾客联络感情,套他们掏钱,几天下来,几个小家伙倒也是学的有模有样。

  我也没经过商,也没实战经验,只不过,看得多了,照猫画虎描过来罢了,管用不管用,试过就知道了。

  筹备了一个多月,终于准备好了,依风请算卦的先生给找了个黄道吉日,先生说十一月十五是极好的日子,开张大吉,我们就选定了十一月十五开张。

  要想一炮打红,宣传就少不了的,在这个没有任何宣传媒介的时代,少不得用些土办法了。

  和依风商量了半宿,终于想到了几个办法。

  我拿了几套亲手做的衣服去送林之静,请她在开张的那天赏个光,一起带几位夫君来道个喜,要是她和几位夫君能在开张前穿着我的衣服去街上逛几圈,就算帮了我的大忙了,林之静当着我的面就换上了衣服,本就是特意为她做的,当然合身不过,样式也是她没见过的,林之静自是很满意,当场答应一定捧场,而且还要带朋友们一起来。

  又拿了几套衣服去了美人坊,拿了二百两银子给死人妖,让他选几个漂亮的公子,穿上若水三千的衣服,在大街上逛几天就行了。

  死人妖白赚二百两银子,还闹了好几套衣服,乐颠颠的答应了。

  当然,有一套是送给云烁的,那是我特意做的,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要是穿上我设计的衣服,一定帅的一塌糊涂。

  我又弄了好几身衣服,把清心他们八个也轰到街上了去了,这几个小东西本就漂亮,穿上这些衣服后,更是银装素裹的和雪孩儿是的。

  临开张三天,大街上忽然出现了一批俊俏的公子小姐,身上的衣服样式各不相同,比老式的衣服要漂亮许多,右边袖口处清一色的用黑线袖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小字:弱水三千。

  刹时,人们纷纷奔走相问,“弱水三千”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别致的衣服上都有这四个字?这些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穿有同样记号的衣服?

  正当人们疑惑的时候,街上又有人发了无数的传单,上面写着“弱水三千”四个大字,并注明了店的地址。

  一些主要街道的墙上,都用染料刷出了“弱水三千”的广告。

  当林之静和云烁也穿着若水三千的衣服在街上出现后,人们对若水三千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能同时请林锦庄的当家,和京城第一公子云烁同时穿上一个牌子的衣服,想必若水三千的也有几把刷子。

  开业当天,我竖了一块大牌子在若水三千门口,详细注明了弱水三千的营业时间,而且说明,只要在弱水三千开张当天消费了一百两银子的顾客,可以获得贵宾卡一张,凭该卡,以后在弱水三千购买衣服,可享受八折优惠,而且可以优先购买新款式的衣服。

  不难想象,强大的宣传阵势,加上衣服的新颖,我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弱水三千的衣服定价二十两到一千两不等,开业当天就几乎被搬空了店。

  林之静说话算话,带着几位夫君和一群朋友来捧场,光她带来的这群人,就办了十二张贵宾卡。

  我连声感激,她和她夫君们选的衣服我都没有收钱。

  林之静倒也没推辞,她回家之后,打发了两个护院过来,说是怕有人来捣乱,帮忙看下店,这两个人就送我,以后就在弱水三千帮忙。

  此事我竟然疏忽了,难为她想得周到,心中很感激她,事后我为此专门去道了谢。

  云烁也来了,只身带了一个小童,我和依风高兴的紧,云烁也不客气,也不用我们招待,看到我们忙不过来,还帮忙记个账什么的。

  他自己没带什么人来,可他的仰慕者的消息都很灵通,听说云烁来了弱水三千,一拔一拔的都跑来了,为了和云烁说句话,都至少买了一件衣服,然后主动去和云烁报账,其实根本就不用他们报账,他们就是为了和云烁说说话,在忙碌的同时,我强烈的鄙视了他们一番。

  在云烁的号召力影响下,弱水三千又办出了十好几张贵宾卡。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天,大家个个累的要死,送走最后一批顾客,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光景了。

  云烁也累的够呛,一到关门时间,就告辞而去,我和依风极力挽留他吃了晚饭再走,他也没答应,说是晚上还有事,带着小童就走了。

  我和依风站在门口目送他远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回店里。

  清尘他们也是累的够呛,一个个软趴趴的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我强打起精神,去飘香楼叫了几个菜,大家围成一团,打打闹闹的吃了。

  吃完饭,清尘他们把剩下的衣服清点了一下,剩了大概不到二百套衣服,明天可能不够卖,我和依风又商量,专门派个人接预定单,提供量体裁衣,这样可以减少成衣的销售量,而且不减少客源。

  把林之静送来的两个护院安排在店里后院休息,我和依风带了丫环小厮回了家。

  回到家,我和依风算了算账,一天总共卖了衣服三百七十套,办出贵宾卡三十八张,总收入六千三百六十两。布匹、裁缝的工钱、店铺、装修费用一共花了五千一百两,这些都去掉,我们赚了一千二百六十两。

  我和依风拍手相庆,没想到第一天就本利全收回来了,这真是个大大的好兆头。

  依风看着这些银子,感慨万分,有的人一年也挣不了几十两银子,而现在,只一天,就能赚几千两,穷人和富人到底还是不一样啊。

  依风高兴,赏了清心他们四个各二十两银子,新买来的听琴,听棋,听书,听画各十两,两个护院也各给了十两。

  清心他们自是高兴万分,小孩心性,拿到钱乐得直蹦。

  也不怪他们乐,他们在家的时候,一年也赚不到二十两银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叫清微和清心去各个裁缝师傅家拿做好的衣服,收上来了五六十套,估计够一天用了。

  开业的第二天肯定没有第一天热闹,情形和我想的差不多,但也赚的不少,卖出了一百多套衣服,有二十多位公子小姐在这里定了衣服。我算了算,一天收入了三千多两,成绩也不错。

  慢慢的生意渐渐平稳起来,弱水三千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回头客挺多,达官贵人,富翁商贾,都以穿弱水三千的衣服为荣,弱水三千成了高品味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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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有几句话要说,这里与正文无关了.

  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没想到这么白的清水文大家还这么捧场,十三在此真诚谢过.尤其是kq同志,谢谢你的长评,我仔细的拜读了好几遍,觉得自己实在汗颜,受不起你的夸奖.我也是看多了这种滥俗的穿越一女多男文,觉得满意的没几篇,索性自己写来看看,我的和别人的会不会有不同.

  十三的生活就很平淡,所以写不出什么阴谋鬼计,索性一清到底吧.

  成亲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也几乎不往店里去了,天天窝在家里画图,依风每天都会去店里坐镇,琴棋书画四个和他一起在店里照看生意,清心他们四个就留在家伺候我。

  这天天阴得紧,我叫清微去告诉依风,早点关店门回家,怕是要下雪。

  过了好久,纷纷扬扬的雪下的好大了,依风才回来了。

  清尘和清歌连忙接过依风的披风,又端来热水侍候依风洗了脸,我懒洋洋的蜷在被窝里,也没动。

  “怎么这么晚?”

  “唉,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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