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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爱狂情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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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扬朝他笑了笑,“渐入佳境。”
“你爱上夏宁初了吗?”梅英杰又问。
南诺扬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爱上了吗?”他又追问。
南诺扬认真的点点头。“可能性很大。”
“如果失去她,你会怎么样?”
南诺扬耸耸肩。“不知道,从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问这个?”今天英杰一进门就没头没脑的提出一些怪问题,让人很不放心。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的婚姻大事是我逼你往里头跳的,我也希望你幸福。”梅英杰一脸心虚。
“你的绣球千金呢?开始约人家吃饭了吗?”
“最近没心情管到她身上。”
“不怕人家以为你太……不要你了?”
“哪正好,本来我也觉得麻烦,马来西亚人,距离遥远又是名门千金,我现在没什么耐心呵护。”梅英杰心事重重地道。
南诺扬看着他,“你好像很烦的样子。”
“没事,我回公司了。”
梅英杰站起身,立刻逃离现场,怕再坐下去,自己成了大嘴巴。
钻入朋驰后,他在街上绕来绕去的,最后绕到方静瑶的家门口。
拿起手机,他拨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快出来,我在你家大门外。”
(疯子!我正在练瑜珈。)
“管你练什么功夫,快出来。”说完后,他无礼地挂断电话。
三分钟后——
方静瑶由家里冲出来。“梅英杰,你有什么毛病?!在电话里鸡猫子乱叫,想让我耳朵长茧啊!”
梅英杰也不跟她抬扛,只是开了车门。“进来。”
方静瑶大摇大摆地坐进去。“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则等会儿有你罪受的。”
“你忘了我们有革命情感?”梅英杰促狭地道。
“什么革命情感?你不是叫我少鸡婆,嘴巴最好装上拉练吗?”
梅英杰叹了一声,“难怪有人说最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未婚的。”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咦?你载我到中环来做什么?”她望着窗外咕哝遭。
“还不是你那天告诉我的事……我快要憋不住秘密了,有没有解药啊!”梅英杰最怕替人守秘密,有话不能直说真的很痛苦。
“没有解药。”方静瑶没好气地道。
“诺扬可能假戏真作的爱上夏宁初了。”
“真的!”方静瑶兴奋地大嚷。
“这么高兴做什么?人家爱上的又不是你。”
“与有荣焉啊!难道你不替他们高兴吗?我们算是大媒人耶。”
梅英杰一听,苦笑起来。
“你笑得真难听,好像在哭。”方静瑶白了他一眼。
“我担心大祸临头,当然不可能尽情欢笑。”
方静瑶似乎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收拾起嬉闹,开始关心整件事的发展。
“危机出现了吗?”
“我有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会吧,昨天我才约宁初喝下午茶。一切正常啊!”
“希望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了半天,我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理解?”
梅英杰抿了抿嘴,然后细说从头:“七年前,诺扬刚来香港不久。有一天,他在公司工作到很晚,那天雨下得很大。只见有个女孩,就是那日你在飞机上遇见的老伯——胡秋霖离家出走的女儿胡敏,她淋得一身湿倒卧在诺扬家门口,诺扬心肠好,将她抱回家照顾她。胡敏病了三天,后来病好了,可怜兮兮地求诺扬收留她,原来胡敏有孕在身——”
“南诺扬被栽赃了是吗?”这种事肥皂剧里真的满多的。
“起初胡敏从不提她家里的事,后来胡秋霖追来香港,在报纸上一直登寻人启事,我们问她想不想见她父亲,她才哭着说出她和男朋友私奔的事。”
“男朋友呢?怎么没和她一起到香港?”方静瑶问。
“男朋友临阵脱逃,在到香港的第二天,留下一封信后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你们应该将胡敏用最快的速度还给她父亲啊!”
“如果当时真那么做的话,今日诺扬也就不会那么自责了。我们拗不过胡敏的请求,将她送到日本。她说她有个阿姨在日本,谁知是谎言,那个阿姨是她男朋友的母亲。她男朋友的母亲在胡敏到日本后,告诉她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说她男友搭乘由香港飞往棉兰的飞机失事坠海,男友尸骨无存。当然,那也不是真的,那是胡秋霖的安排。胡敏信以为真,伤痛不已,然后选择在日本北陆岩门附近的纤细断崖投崖自荆”
说到这里,梅英杰叹了口长气。
“胡敏在日本自杀,埋在香港?”
“胡秋霖骗你的,他女儿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已不如飘向何方。丧女之痛简直让他崩溃,头一年他常常到香港,像游魂似的找诺扬麻烦。”
“胡敏是独生女吗?”方静瑶问。
“胡秋霖四十岁才有这个女儿,老婆生下胡敏不久就过世了,所以他对独生女的期许很深,痛苦自然很深。”
“后来事情怎么摆平的?”
“根本摆不平,胡秋霖一口咬定胡敏是因诺扬而死,他不该送胡敏去日本,如果胡敏没有到日本,也就不会在纤细断崖寻死。”七年前的黑云突然罩顶,让梅荚杰不寒而栗。
“太好笑了吧!胡秋霖自己要骗胡敏说男友飞机失事坠海,不然她也不会寻死啊!”
“胡敏死了,胡秋霖哪肯怪自己是始作俑者,只好用赖帐的方式找诺扬麻烦,将全部的罪全赖在他身上。后来请来诺扬的三哥诺尘运用一些影响力,才让胡秋霖闭嘴,不然他在社交圈一直放话破坏诺扬名誉,像疯子一样,没有人受得了。”梅英杰至今仍余悸犹存。
“南诺扬的三哥这么有本事?”简直是英雄。
“阿德烈家族的六兄弟个个是顶尖人物,三哥诺尘是旧金山名嘴律师,本来诺扬对胡秋霖的捣乱根本不想理会,是我实在看不下去,飞了一趟美国,请诺尘运用他的政商背景,施加一些压力,才将胡秋霖请出香港。只是现在他又出现了。”
“胡秋霖会不会请个杀手对南诺扬不利啊?”方静瑶推理小说看太多,不得不作如是想。
“如果他要这么做早做了,七年来机会多得数不清,因为诺扬总是掉以轻心,对这样的事完全不设防。”梅英杰声音平板地道,他正试图平复情绪。
“原来,表妹真的只是表妹。”方静瑶喃喃的说。
梅英杰看了她一眼,“本来表妹就只是表妹,是你这八婆喜欢加油添醋。”
方静瑶扮了个鬼脸,“是你神秘兮兮的,让我有了幻想的空间。”
“你知道胡秋霖在香港的落脚处吗?”梅英杰问。
方静瑶摇摇头。“他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告诉我?”
梅英杰沉思了一会儿。“不,我认为他根本就知道你是谁。”
方静瑶被吓了一跳。“你别吓我。”
“不然,你以为胡秋霖为什么告诉你他到香港来上他女儿的坟?胡秋霖给我的印象比较像沉默寡言的孤独老人,会在飞机上长舌,令人匪夷所思。”
“天啊!听你这么分析,胡秋霖真的不怀好意。”
“我觉得他心病很重,人格分裂。”这下梅英杰更担心了。
第五章
南诺扬到俄罗斯去了。
宁初开始有些不习惯。原来她已经这么依赖他,在她不自觉的时候在乎他,成为一种依恋。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就是她,不是胡老安排来毁掉南诺扬的夏宁初,而是过着简单生活的夏宁初。
福嫂在这个时候探头进书房。“下午二点三十分,胡老约你在大街右侧的‘向日葵甜品屋’见。”
夏宁初微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听到了没有?装聋子!”福嫂怒道。
夏宁初点点头。她也很想见胡老,当面问他宁远的事和这个谜样的计划。
下午,她依约来到约定的地点,但她反而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给骇住,所有想问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你在南诺扬身边已经快三个月了,在日本时我怎么告诉你的!”胡秋霖不甚高兴的问。
“若三个月还是不能毁掉南诺扬,就自行了断。”她嗫嚅地道。
“你毁掉了吗?”胡秋霖声音低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抱歉,胡老,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毁掉一个人。”
“福嫂没告诉你吗?”
“不知道胡老指的是哪件事?”
“怀南诺扬的孩子就能替我毁掉他。”
夏宁初不解地看着胡秋霖。“我不明白胡老的用意。”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等到时机成熟时,你想不明白都不行了。你现在最好乖乖照办,不要耍什么花样;宁远患了肾病,需要动手术换肾,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替他到中国大陆内地买个肾治他的玻你是知道的,器官的移植不容易,尤其要找到和宁远相容的肾更难。”
夏宁初惊诧地呼道:“怎么会这样?宁远怎么会有肾病?”
胡秋霖站起身来。“有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不用太惊讶,宁远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让宁远活得好好的。”
“胡老,可以用我的肾,我们是亲姊弟,我的肾应该不会有问题。”夏宁初忧心如焚。
“不行!你身体现在唯一的功用是用来毁掉南诺扬,其他都不干你的事。”
胡老说完话后拂袖而去,留下跌坐回椅子里的夏宁初一脸愕和担忧。
她该怎么办呢?
夏宁初一个人游魂似地走在街上,她现在能求谁呢?求神吗?听说黄大仙很灵验,她去求求黄大仙吧!
突然间,她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撞她的女人声音娇娇地道。“我心不在焉,不是故意的,你没怎么样吧?”
夏宁初朝她虚弱地笑了笑,“不要紧,我自己也不留神。”
“咦?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啊?脸色自得像一张白纸。要不要我扶你到前面公园坐坐?”
夏宁初摇了摇手。“谢谢你,我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闷,走走路、散散心就会好了。”
“这样好了,我帮你把把脉吧,我是开业的中医师。”
夏宁初看着眼前热心的妇人,点了点头,也好,这两天她是真的觉得人有点微恙,本以为是秋老虎的天气让她中暑了。
“我的中医诊所就在前面,是社区型的温馨诊所,到我那儿去休息一下吧。”
不到五分钟的路,两人彼此自我介绍了一番。中医妇人叫林心云,四十多岁。
“叫我心云姨就可以了。”她这么说。
进了诊所大门,已经有几个病人在傲例行的物理治疗,这问诊所大约二十来坪左右,两位助理护士,一位挂号小姐。明亮、干净是夏宁初对它的第一印象。
“你坐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夏宁初微笑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诊所大门推了开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爽朗的声音扬起:“心云姨,你要的野花我替你从姨丈的花店拿来了。”
年轻人捧了一束散着淡淡清香的纯洁野花姜立在诊所正中央,正忙着招呼病人的年轻护士也不禁微笑的投以爱慕的目光。
夏宁初回眸,迎上他探寻的目光。
是他?朱靖于。
朱靖于先是震惊,然后是不敢相信。“宁初,是你吗?”
林心云闻声好奇地问:“你们认识呀?”
“心云姨,宁初是我在上海的好朋友,真巧。能在香港重逢。”他又转头朝夏宁初道:“我找你好久,这几年你都到哪儿去了?”
“靖于,先等一等,我替宁初把把脉,你们一会儿多的是时间聊天。”
朱靖于和夏宁初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的,朱靖于一直希望长大后能娶她为妻,总觉得这样的生命才算圆满,不过这种想法他不曾说给谁听。
林心云为夏宁初把了脉后绽开笑颜。“看来是喜脉,宁初,恭喜你怀孕了,大约一个多月。”
朱靖于闻言愣了一下。“你结婚了?”
夏宁初轻轻地点头,“嗯,三个月前吧!”
敏感的林心云看见外甥的表情,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姊姊老是抱怨靖于大学都毕业了,连个女朋友也不曾交过,看来是大有文章——
他可能一直在等着这位叫夏宁初的小姐。
“你们到后头休息室聊聊天、叙叙旧吧!来,靖于,野姜花拿给我。”林心云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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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当我年轻时
生命的滋味,甜蜜一如舌尖的甘霖
我嘲弄生命仿佛它是一场愚昧的游戏
就像夜晚的和风嘲弄看烛火……
两人聊了半个钟头,最后,朱靖于坚持开车送夏宁初回去。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只是和着齐豫的歌声唱着ye8terdaywheniwasyoung。这是他俩最爱的一首歌,如今听来更有感触。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被歌词里的意境所感动,产生心灵的共鸣——
朱靖于今年自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和多数的青年一样想阔步追逐梦想。香港是他第一个想来拜访的城市,却在这里见着了他的心上人——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夏宁初。
夏宁初话不多,在中医诊所里多半是他说她聆听,而且心事重重。
朱靖于突然将音响的声音调小,问她:“为什么离开上海?”
她只是回答:“我母亲叫我带宁远离开上海,哪里有更好的机会就往哪里发展。”
“你母亲在你离开后半年过世。”朱靖于淡淡地道,不想加入太多悲伤的情绪,怕影响她。
“是肺病吧!”她的眼眶微湿。
“嗯,不过她走得挺安详的,好像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宁远呢?和你一起住在香港吗?”他一直记得这个可爱的小兄弟。
“宁远不在香港,他在日本,和当初带我们离开上海的人一起祝”夏宁初几乎要把胡老的事全盘托出,但又怕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把他放在那么远的地方,你放心吗?”朱靖于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过些时候等我在这里更安定些,再接宁远来香港——我家到了。”
“不好意思,为了贪图和你多说点话绕了些路。你家的房子挺大的。”朱靖于看了一眼豪宅道。
夏宁初赶紧下车,生怕聊得愈多透露愈多。
道了再见,看着朱靖于的车开走她才准备进屋。
“宁初,等等我!”方静瑶在对街叫着她。
“你来多久了?”夏宁初回过头,看着她跑向自己。她有点心虚地问。
“久到足以看到一位靓男送你回家,他是谁呀?”
“朱靖于,我的朋友。”
两人进了屋回到画室。 边走边聊。
“才刚认识吗?感觉他好像跟你很熟。”方静瑶奉梅英杰之令,密切亲察这边的情况,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他报告。
“不,不是刚认识,靖于是我在老家的朋友。如果你想认识他,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在外头待了一下午,她有一点累,再加上心云姨替她把了脉说她怀孕,不知该让她高兴还是忧心。
“两个小时前我就来了,福嫂说你一点多钟就出去,我本想坐在这里找几本书翻翻等你回来,结果十分钟内福嫂进进出出三次,好像怕我偷东西似的,所以我干脆出去逛逛再来。我觉得你家的下人不太像下人,倒像是盖世太保,专门监视主人和客人的一举一动。”
方静瑶就是觉得福嫂古怪,只是不知道怪在哪里、为什么怪。
夏宁初冒了一阵冷汗。“会吗?”
“你是女主人,怎么老是窝在书房里?如果你不满意福嫂当你的管家,就大胆换掉她嘛。南诺扬那么有钱,就算你要再请十个下人也不会有人抗议,还会将你制造就业机会的义行歌功颂德一番。”
“福嫂……很好,只是不太会与人交际。”夏宁初身不由己,如果她有自主权,早已请福嫂走人了,但她不能。
“她不只不擅与人交际,连下人的礼貌也不懂,如果在我家,我妈咪一定换掉她。”
“现在好的管家不好找,而且我们已经习惯让福嫂打理一切了,我想还不至于严重到非换人不可。”夏宁初瞥见福嫂站在门口偷听,吞了吞口水后道。
“不然我家的罗嫂借给你用,福嫂到我家去接受我妈咪埃及艳后式的训练,等到达到水平后再回来替你工作,如何?”方静瑶好久没见识母亲调教下人的精彩课程了。
门外的福嫂倒抽了一口气,如果将她换给方家,她的好日子非结束不可。
不过她料准夏宁初没那个胆。
“算了,看你作不了决定,我等南诺扬回香港亲自说服他去。”
夏宁初为难地笑了笑,“其实真的不必换掉福嫂的。”
“不训练是不行的,这是我妈咪的至理名言,现在时代不同了,下人很难管理的,别说了,等你老公回来再说。”
方静瑶当然也瞄见福嫂鬼鬼祟祟躲在门外的蠢样子,更是故意放大音量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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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靖于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总是笑口常开,潇洒稳重得不像与他同年龄的其他男人。身上早已脱去稚气。
自从与夏宁初重逢后,他频频造访她,不过很少有与她独处的机会。多半也会碰到她美丽的朋友方静瑶。
“你准备在香港待多久?”方静瑶娇俏地笑着。
“看情形。”他看向正在调色的夏宁初。
“听宁初说,你们是在上海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
“是呀!两小无猜的那种。”
好半晌,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夏宁初作画。
“想不想到起居室杯咖啡?”方静瑶突然问。
“你们去院子里逛逛吧,待在这里太无聊了。”夏宁初也提议。
方静瑶看向朱靖于,明眸里充满智慧。“走吧!”
他站起身,随她走了出去。
来到起居室,朱靖于开门见山地问:“你有话想对我说是吗?”
“你很聪明,但我怕你一时胡涂,做了不聪明的事。”
“我只是做我觉得必须做的事。”他润了润唇。
“宁初已经嫁人,而且嫁得很好,你不该过分打扰她的生活。”
“你怎能肯定宁初嫁得很好,凭这间大房子和屋里的摆设吗?我不觉得这些很重要。”
方静瑶开始动手煮咖啡,“当然不只是一间华丽的屋子和屋内的摆设,最重要的是她嫁给了谁。南诺扬会是个好丈夫,比你能想像的好。”
“你怎能这么肯定?你对宁初的婚姻了解多少?”
“不算很多,但已足够。”
“你担心我会破坏这里的平静?”朱靖于笑了笑后道:“不会的,我也希望宁初幸福。如果她丈夫真如你所说的这么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方静瑶递了杯咖啡给他。“这里到处都有煮咖啡的咖啡室,你喝得习惯吗?”
朱靖于点头,“可以。在上海偶尔也和朋友到咖啡厅摆龙门阵。”
“下午南诺扬会回香港,别让他一回香港就在这里——他的地盘看见你,不要制造令人不安的错觉。”方静瑶由梅英杰那里得知南诺扬会搭傍晚的飞机回香港。
“不会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朱靖于笑了笑。
“你不知道你的魅力吗?我想很少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你的魅力。”
朱靖于大笑,“你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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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扬一到香港,座车即往家里驶去。他实在太想念宁初了,他想给她几个火辣辣的吻。想大胆说出他的爱慕之情。这些念头命他震惊,对于早已习惯被美女包围的他而言,这是不曾有过的感觉。
车才驶进大门口,他早已等不及了。“阿宝,让我在这里下车。”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书房里。
他来到书房,却不见她的身影。
她不在书房会在哪里?
他又找了几处。“福嫂,夫人呢?”他的语气焦急,已没有耐心。
“好像在院子里散步,南先生回来时没注意到吗?”福嫂虽然不买夏宁初的帐,但在心里怕极了南诺扬,她知道不怒而威的他可不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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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初穿了一身湖绿,在秋色重重的院子里,看来格外淡雅、清新。
她知道南诺扬今天回香港,这消息让她一整天魂不守舍,她期待又怕他回来。
她怀孕了,很快福嫂就会知道,然后胡老也会知道。
然后呢?她就能毁掉诺扬?
怎么毁呢?她已经不能没有他而独自活下去了。
倏地,她的纤腰被搂祝她喊叫出声,但是太迟了。
她被人扳过身子狂吻。
这熟悉的气息和感觉……他回来了。
她眷恋地回应着,他的拥抱像铁钳一样有力,让她无法移动。他吸吮着她的唇,舌头和她的交缠,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攀住他。
一会儿。他自她身上抬起头,“再不停止,我们可能会在这棵大槐树下上演限制级的镜头了。”
他们的视线相锁,相视而笑。
“我以为你会在书房作画。”南诺扬说。
“画了一整天,所以下来散散步。”她回道。
“来。我买了一些漂亮的大衣,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牵着她的手往屋走去。
福嫂站在客厅,不屑地看着夏宁初。她像妓女一样,被男人包养着,走到哪儿就被亲到哪儿,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怀孕了没。她只要被那男人一碰,总要做一回那档事,要是一般女人早就怀孕了,她怎会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夏宁初看向福嫂,迎上她轻鄙的目光,低垂下头,脸颊微红,她知道福嫂一定会猜她和诺扬上楼是为了做那件事。
他们是夫妻,热情温存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该害羞的,可怎么也控制不了瞧不起自己的心思。
进了他们的卧室,南诺扬开放在门边的皮箱。“现在全世界的保育人士都在反对人们用皮草做大衣,这是一头年老力衰自然死亡的野熊身上的毛皮,我出了高价买下,为你制了件皮外套,你试试。”
她接了过来,往身上套。
他锁了房门,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再次贴着她移动。突地,他将她身上的野熊大衣脱下,铺在地板上,两人再次点燃了炽烈的火焰,急切渴望地想要得到彼此;就在温软的大熊皮上,他们给了彼此最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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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够尽心。”梅英杰抱怨着。
“我怎么不尽心来着?”方静瑶可不服气了。
“天天往诺扬家跑,什么消息也没探到,只顾着和夏宁初的旧情人打情骂俏。”
“乱讲!我没有天天往诺扬家里跑,顶多一星期三天。还有,谁说我什么也没探到,我不是说了吗?我发现福嫂有古怪,只是还没查到怪在哪里。而且我也没和宁初的旧情人打情骂俏,你别乱造谣。”方静瑶大叫。
“你敢否认你喜欢朱靖于吗?”梅英杰挑衅地问。
“你这个人有毛病啊!是你叫我盯着朱靖于的。现在反而哕哕唆唆烦不烦啊!”
“我叫你盯着朱靖于,可不是叫你和人家谈恋爱。”他咄咄逼问,双手握成拳头。
“干你什么事啊?梅先生?”她看着一张脸气成猪肝色的梅英杰。
“你——公器私用!”他开始口不择言。
“小气鬼!我不过用了你几次车,约过朱靖于到你家餐厅签过几次帐,你就说我公器私用,不是说好的吗?我出力你出钱。”
“是哕,这不就是公器私用?”
“好吧,现在你出力我出钱,由你负责打听消息。”方静瑶嘟着嘴嚷道。
“我哪有空,我要工作。”
“那你还这么多废话。”
梅英杰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于是放软声音:“不是说要把福嫂和罗嫂交换的吗?”
“宁初不愿意,我也没辙。”
“我看直接找诺扬好了,其实我看不只是福嫂怪,连宁初也怪,她好像很怕福嫂似的。”梅英杰若有所思地道。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英杰很少与宁初相处啊,他会发现什么不对劲?
“昨天我借故刭诺扬家去找他,我发现只要有福嫂在场,宁初就显得浑身僵硬、不能自在,你不曾注意到吗?”梅英杰喝了一口酒后道。
“唉!你不说我还没特别注意,真的耶!你看我们要不要告诉南诺扬,请他谨慎些?”方静瑶开始担忧起来,不过这实在太刺激了,好像推理剧一般诡异。
“没有证据,只有我们两人的第六感,诺扬会骂我们神经过敏。”梅英杰摇头否决。
“我看不要再瞒下去了,干脆把我在飞机上碰到胡秋霖的事全盘托出,这样诺扬也会警觉些,背负着这个秘密好有压力哦!”她已经好几天睡得不安稳了。
本来是一件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事,现在却搞得她也紧张兮兮的。
梅英杰微皱着眉,深思熟虑后说:“先搁着吧,过一阵子看情形再说。”
第六章
夏宁初于一个多月后证实自己确实怀有身孕,南诺扬知道夏宁初怀孕后,高兴得不得了,对她更是无限柔情,疼爱有加。
福嫂立刻将这个消息禀告胡秋霖,他只是神秘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胡老,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福嫂问。
“等待。”胡秋霖简单地回答。
“等待什么?不是那丫头怀孕后,就可以进行新计划了吗?”福嫂恨不得快点看好戏。这几天为了夏宁初怀孕这件事,南诺扬交代她不少新工作,加上新请了两名泰佣,光是训练她们就把她弄得累瘫了。看来今后伺候那丫头的工作可能全落在她身上,又要炖补又要嘘寒问暖,她已经厌烦了。想偷懒,还得接受南诺扬一天十通以上电话的追踪,要投机也不容易。
“等到她的肚子大到不能堕胎为止。”胡秋霖表情冷绝。
“他们爱死孩子了,怎么可能会堕胎?”福嫂不同意胡老的顾虑。
“现在当然不会想打胎,以后就不一定了,我要让南诺扬生不如死。”胡秋霖猖狂地笑着。
他的笑声让福嫂不寒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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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六月
随着时序季节的推移,夏宁初的肚子已十分明显的隆起,她已是怀孕七个多月的美丽孕妇。
南诺扬和夏宁初的整副心思都在迎接小生命的来临上,他们约定好,一等宝宝生下来就发e—mail给分散在各地的兄弟,让他们有意外之喜。
怀孕的这七个多月,夏宁初过得很清静,胡老并未召见她,只透过福嫂带来宁远的消息。
宁远的身体调养得很不错,随时等待一颗健康的肾。胡老承诺她,只要她生下孩子即着手进行手术。捐肾的人有限,卖肾的人不少,高价之下定有勇夫。相信很快会有适合的活体肾脏。
已经七个多月了,孩子在子宫内的活动十分频繁,虽然胡老的谜底一直未揭晓,仍难掩夏宁初初为人母的喜悦。
带着报复心而来的胡秋霖在夏宁初怀孕七个月后,主动找上梅英杰。
“你有先约时间吗?我们总经理很忙的,老先生。”接待人员客气地道。
“你可以报上我的名字试试看,胡秋霖,我想你们总经理一定会见我。”
接待人员虽不明所以,还是通报总经理。
办公室里正在和方静瑶通电话的梅英杰,听到胡秋霖三个字,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被雷劈到了啊?)电话彼端的方静瑶听到一声巨响,好笑地问。
“胡秋霖找上门来了。”梅英杰用气音嚷道。
(天蔼—)她的声音比被雷劈到更惨。
“我要挂电话了,有空的话过来一趟。”
梅英杰挂下电话后,示意接待人员让胡秋霖进来。
一会儿,胡秋霖摆着一张帝王脸走了进来。
“坐!”梅英杰力持平静的招呼他。
“不坐。我知道你在找我,看到我应该不会让你太紧张,我今天来只是想借你的口约南诺扬见面。明天晚上,你家,方便吧?”
“你要见诺扬做什么?”梅英杰一见他就反感。
“一来叙旧,二来想告诉他一件天大的秘密,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邀请你女朋友方静瑶共逢盛会。”
“什么秘密?你先告诉我,否则人我不保证能够约到。”梅英杰摆出了一点高姿态。
“哼!”胡秋霖先是冷笑,然后成竹在胸地道:“如果你不愿意替我约人,我透过夏宁初也一样。”
“这件事和夏宁初有什么关系?”梅英杰不放过他诡异的笑,语气很冲的问。
“当然和她有关系,她可是我精心安排的……总之明天我会一起解开谜底。”
胡秋霖离开后二十分钟,方静瑶匆匆赶到。
“人呢?”她东张西望,看不到胡秋霖。
“走了。”梅英杰将胡秋霖从进门开始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然后开始蹙眉。“恶梦终于开始了。”
“早要你告诉南诺扬的,这下可好,人家神仙眷侣,哪有心机对付恶霸绅士?”
“我想我们在阴错阳差之下助纣为虐的害了诺扬。”梅英杰沮丧不已,看来他请南诺扬代他娶妻全是一场错误。
“谁也没料到会这么巧,你逃婚我也逃婚,然后偏偏我所托非人,夏宁初原来是胡秋霖的一颗棋子。”难道天要亡南诺扬,益友变损友?
“真奇怪,胡秋霖摆了夏宁初在诺扬身边,这颗炸弹为什么迟迟不引爆?而且据我的观察,他们一直挺浓情蜜意的,胡老头能耍什么花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真他妈的混蛋东西!约在我家碰面,分明想把战场设在我家,到时死伤一片,教我将来触景伤情。”梅英杰咬牙切齿地咒骂。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要叙旧。 别往坏处想。”虽这么说,方静瑶这番话也只是安慰人的狗屁话,胡秋霖当然不会这么好心。
“哎呀!不瞎猜了,先约人要紧。”梅英杰拿起电话直拨南诺扬的行动电话号码。“不通!关机了。”
“直接去找他吧!”
“老天保佑一切顺利。”梅英杰在心里暗暗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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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诺扬的公司,不等华小姐通报立刻冲入办公室。
南诺扬见两人慌慌张张,一脸疑问地看着他们。
方静瑶绞着手。看向梅英杰,等他开口。“你们是好朋友,由你来说。”
“什么事,直说无妨。”南诺扬轻笑。
“胡秋霖又出现在香港了。”够直接了吧!
南诺扬挑了挑眉,有一丝惊诧,但瞬间又恢复平静。“他找你说了什么?”
“他约了你和宁初明晚在我家碰面。”
“宁初?为什么宁初也要去?”南诺扬起了戒心,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怎容一粒细沙破坏。
“宁初认识胡秋霖,或者应该说她是胡秋霖刻意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而我和静瑶无意之间帮了他们的忙。”
听了这话,可想而知南诺扬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心里有多么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是虚情假意地待在他身边,躺在他的床上,怀着他的孩子。
全是谎言和背叛,该死的宁初!该死的胡秋霖!
“我无法相信。”沉默了片刻,他的震怒化成深沉冷静的怒气,他要求证,亲口听宁初怎么说。
南诺扬立刻飞车赶回家,冲上二楼,进入书房,站在夏宁初面前;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眼里燃着火焰。“告诉我真话。”
夏宁初一愣,手中的画笔突地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终于该是面对一切的时刻了。
他猛然伸出手,在她反应之前,他已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拉起,但为了怕伤到胎儿,他仍是极小心。
“我不是好女人,欺骗了你的感情,请你恨我吧!”面色苍白,开始掉泪。
“为什么要嫁给我?”他冷冷地问。
“因为……要毁掉你。”她哭得更凶了,身体颤抖着。
“为什么怀我的孩子?”他用更冷的声音问。
“因为……要毁掉你。”她无力地几乎踉跄倒地。
他扶着她的腰,怕她跌倒。“你怎么知道我是南诺扬,不是梅英杰?”
“我不知道我嫁的人正好是我要毁掉的人,只是凑巧。胡老一直告诉我,要我想办法接近你。我也是无可奈何……”说完话后,她虚弱地晕倒在他怀里。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送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别尽寒灯梦不成。
朱淑真·减字木兰花·春怨
南诺扬的心比冬天更寒冷。
他望着躺在床上休息的宁初,心痛至极。医生刚走,宁初之所以晕过去完全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刚才他真的太严厉了,她是他至爱的妻子,他不该这么愤怒。
不管他们相识的原因是什么,不管背后埋藏着什么丑恶的报复之心,他爱她不是吗?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迎上他忧虑的眼眸。“对不起,我知道你有权这么生气。”
他握住她纤弱的手,包裹在他有力的掌心中,“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她点头,稍微放心了些,至少他看来不那么生气了。
“我们一起面对胡秋霖,不论多难堪的局面,只要我们坦然面对,他也拿我们没辙。 乖,快睡觉。”他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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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会有什么惊人的消息,非把我们全找来不可?”方静瑶不耐烦地问。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现在才七点多钟,你又不是女主角,心情应该最轻松。省点力气,一会儿可能用得上你的肺活量开骂。”梅英杰头一次在他的小公寓待客人,胡秋霖能找到他这间房子来作谈判场所也够厉害的。
“我看最好报警处理,他不知会不会奸诈到一把火烧了这幢大楼,或放爆裂物让我们死得难看?这不就是用最好、最便捷的方式毁掉南诺扬!”
方静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胡乱猜测一番。她看向南诺扬和夏宁初,由进门到现在,两人始终手牵着手,并且不时相视而笑,像是给彼此打气。
“你好好坐着,别走来走去,像只活跳虾。大家已经够紧张了,你还吱吱喳喳吵死人了。”梅英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哄方静瑶坐下。
门铃声响起,梅英杰看了对讲机的萤幕一眼:“是胡秋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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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扬和侮英杰七年来第一次和胡秋霖会面,岁月在彼此的身上都留下痕迹。
“给我一杯白兰地。”胡秋霖冷冷地道。
南诺扬点头示意,梅英杰便由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斟了一杯给胡秋霖。“我这里从没打算招待酒鬼,所以酒不多。”
胡秋霖喝了口酒,然后看向南诺扬和夏宁初,“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揭发一件丑陋的内幕。”
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你就行行好快点说吧!一口气说完,不要分好几个段落!”梅英杰提高音量吼道。
胡秋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后邪恶地笑着。“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七年前我离开香港时,我就立下心愿一定要毁掉你。”他的食指指向南诺扬。
“你明明知道胡敏的死不是因为我。”南诺扬冷峻地道。
“不是吗?要不是当年你让胡敏到日本,她也不会在纤细断崖投崖自尽,就是你这个帮凶,害我失去心肝宝贝;如果不是你的鼓励,她不会大胆地离开香港,全是你的错!”胡秋霖的愤怒七年来并未减少一分,只是更深。
“你的指控我没有一件承认,如果我有错,是错在没有亲自陪她去日本,当年若是我在她量身边,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跳崖自荆”
这些话南诺扬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固执的胡秋霖没有一句听得下去。
胡秋霖开始狂肆的大笑。“就算你编了再好的理由想脱罪,都无法阻止我报复的决心。你们——哈哈!兄妹相奸、天理不容,会招天打雷劈的——哈哈!”
兄妹相奸?天理不容?天打雷劈?这些罪名如五雷轰顶般炸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动魄,完全无法招架。
“胡秋霖,你放尊重点,宁初不是我妹妹,我根本没有妹妹。”南诺扬试图镇定,他的脑子被炸得一片空白。
“哈哈哈!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为什么选择她来毁掉你?”胡秋霖报复仇家的心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人往,眼眸布满血丝。
“胡老——我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弟弟宁远。你是知道的,诺扬不是我哥哥——”夏宁初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方静瑶站出来挡在胡秋霖面前,“胡老头,你太扯了,你是老人痴呆症了呀?说什么疯话?诺扬和宁初怎么会是兄妹!”
“胡秋霖,你要报仇干脆给我一颗子弹结束我的生命,不要用这种伎俩伤害宁初、伤害我。”南诺扬吼道。
“我不只要伤害你,我还要毁掉你。你们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遭天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七年,我要睁大眼睛看看你的下常”胡秋霖早已疯狂。
“你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拿出证据来。”方静瑶嫉恶如仇地指着胡秋霖。
“二十多年前,在英国有几个上流社会的贵族因为赶时髦流行,在某位贵族的起哄下,每人捐了一颗子存放在精子银行里,让不孕症的夫妇取来进行试管婴儿,而你的父亲,阿德烈家族的大家长南爵士,也不落入后地捐出他的精子,宁初就是那精子和某颗卵子结合之后的产物,你们不觉得宁初之所以拥有这种不寻常的美,是因为混了西方的血统?”胡秋霖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套说词,南诺扬看向胡秋霖。“我父亲在世时从来没提过关于捐赠精子的事,我的母亲也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