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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爱狂情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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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无趣?不是到南非度蜜月了吗?”南诺扬随手打开办公室的空调。
秘书华小姐立刻由她的小办公室出来,紧张的解释:
“南先生,我不知道你下午会过来,所以没有先开空调让空气对流。”
“别紧张,我只是来兜个圈子,一会儿就走。”他打开电脑进入公司几个主要资料档,用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下。
“南先生,要喝卡布奇诺还是曼特宁?”华小姐顺口问。
“不了,在飞机上喝了一整天的咖啡,现在不想喝,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南诺扬连看华小姐一眼也没有,淡淡地道。
华小姐掩上门,不再说什么。
“搞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秘书小姐都能待这么久。上回的王小姐要不是移民,我想她会捧着‘南鼎’的饭碗老死;这回这个华小姐也来四年了吧?”梅英杰道。
“不是什么魅力,大概是我从不对她们做些下流的性骚扰动作,稳定性自然够;而且我对我的员工一向大方,每年公司分红一定让她们口袋麦克麦克。”
梅英杰点点头,关心地问;“对了,那个方小姐没给你什么麻烦吧?”
“你呢?你娶了美娜,你的家人没让你闹一场革命吗?”
梅英杰耸耸肩。“我没娶美娜。美娜怀孕是假的,她甩了我,跟一个黑人跑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失恋的模样,反而像是无事一身轻。
“你说什么鬼话?!”南诺扬咆哮道。
“你们飞纽约结婚的那天,我本来和美娜要去注册结婚的,谁知道那婊子搂了一个黑人在我面前晃,不知羞耻地告诉我她不要我,黑人比我有意思多了,而她也没怀我的孩子,纯粹只是想嫁入豪门罢了。”梅英杰沙哑地说。
“黑人比你更有钱吗?”女人真无情,唯利是图。
“当然没有,黑人是个穷舞者。我调查过他,他穷得连房租都付不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替歌星伴舞。美娜还得上班赚钱养他。”梅英杰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来,美娜的眼光一定有问题。或许那黑人是个人品高尚的人吧!”这是唯一的解释。物质条件上不合逻辑,只有往精神层面想了。
“狗屎!人品高尚个头!”梅英杰不平衡地骂了一句脏话,平常他可是不屑用脏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尤其是黑人,他可不想被世界和平协会的人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
“既不为钱,人品又是一坨狗屎,那么就是美娜瞎了眼喽!”
“瞎眼的是我。那坨狗屎有个最大的优点,听说他在床上十分勇猛。”梅英杰泄气地说,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是件残忍的事。
南诺扬并未笑他,男人在这方面一向脆弱,就像女人在胸部脂肪的尺寸上斤斤计较一般。“你有那方面的功能障碍吗?如果你需要可靠的医生,我可以推荐……”
“我很好啦!试过了,一切正常。”梅英杰又恢复了自信。
“别逞强,有的时候只是心理因素,请教专家会好些。”
“安啦!那个方小姐……不错吧?”梅英杰心里一直悬念着这件事。
“我也没娶方小姐。”南诺扬将电脑关了机,准备面对他的审问。
“什么?你没娶方静瑶,可是南鼎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你结婚休假去了,你到底娶了谁?”太奇怪了。
“原来,在指腹为婚的把戏里不只你心不甘情不愿,方小姐她也找了人代打。”
梅英杰狂笑了一声。“谁这么疯狂敢嫁给你?”
“一个叫夏宁初的女人。”南诺扬淡淡地说。
“你查过她吗?”
南诺扬摇摇头,“不需要调查。”
“你不怕来路不明的女人太危险了?”
“我并没有打算拥有她太久。你说的,我有家族责任要担负;有一天,我会离婚。”
“什么时候?哪一天?”梅英杰还是觉得不妥。女人有的时候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变化莫测。
就像美娜,他本以为她很简单、很好控制,娶她基本上零风险,结果呢?一名黑人勾个手指头,她就欲仙欲死了。他是吃过女人亏的,好在损失不大。
“不知道,等我厌倦她为止吧。”南诺扬讪讪地回答,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愿细究。
“糟糕!那个真正的方静瑶看来是离家出走了。方家到我们家来要人,我还觉得莫名其妙,这下可好,这一切与我们原先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梅家与方家的联姻关系又回到原点了。”梅英杰叹了口气,真倒楣,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难不成绕了一圈还是得娶那个黄毛小丫头?
南诺扬看他一脸苦恼也爱莫能助,他自己要烦的事情也不少,只好安慰道:“也许是天意安排,你娶不成美娜,那个方静瑶注定要嫁给你。”
英杰诅咒了一声,“她八成是个怪胎,否则哪有胆量逃婚,搞不好是个思想前卫的小辣妹,那我可受不了。”
“你是新世代的雅痞,辣妹配雅痞正好,不要杞人忧天,世事无绝对,顺其自然吧!”南诺扬安慰他。后头两句话其实也是安慰他自己的。
第三章
南诺扬故意拖到午夜才回家,他在心里抗拒着不想太早面对他的纯真小妻子。
他在一楼的浴室洗完澡,罩了件浴袍直接走上二楼。书房里虚掩的门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会是谁?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里。
他推开门。“老天!”他轻叹,像是发现藏宝处一样。
书桌上堆满了颜料及画笔,年轻的夏宁初趴睡其中。
书桌旁面窗的地方置了一个画架,他停在画架前,着迷地看着画布。
画布上栩栩如生的画了窗外白昼时的景致,充满了鲜活的张力的色彩——雨中飘落的扶桑。
他僵在原地数秒,心跳加速,他没想到她有如此的才华。除了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纯真气质,原来她还才华洋溢呢!
“你吓著了吗?”
南诺扬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她。“有一点。”
她从书桌上悠悠地抬起头。“我想也是。”
他走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爱抚似地捏着,力道恰到好处,让夏宁初觉得很舒服。“你有一种不寻常的美。”
她的轮廓不像一般东方人的平板,而是立体、雅致的,像经过大师雕琢过。
他低垂下头,咬紧牙关,身体像是着了火似的,他的唇先是温柔地拂过她,她的双唇情不自禁地分开,让他的舌炽热地入侵,与她的舌尖相缠,她则不由自主地发出申吟声。
他的右手来到她的背后,有力地托起她,将她按向他濒临失控边缘的下体。她害羞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更往下探,来到她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他贪婪地揉捏着,隔着薄薄的布料爱抚她,如带有魔力的手指点燃了彼此热情的火焰。
夏宁初不知道南诺扬是怎么办到的,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皮沙发上,而他在她身上。
他沿着她纤细的锁骨往下吻,双手忙碌的将她的睡衣脱下。
半晌,夏宁初赤裸着上半身静静躺着,没有移动,她记得福嫂告诉她的,只要乖乖躺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就能完成任务。她现在很乖,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这样就能毁掉他了吗?她完全没有概念。
两人目光相锁。她迎上南诺扬欣赏的目光,他的黑眸因欲望而变得更黑。
他伸手开始揉弄她的ru房,她的ru房是美丽的桃形。乳头是蔷薇的颜色。他着了魔似的吻着她的ru房,“你是我见过最能让我情欲高涨的女人。”
他褪下她的睡裤,分开她的双腿,一刻也不能等地滑入她的体内,灼热、巨大的入侵更深、更深,他的唇覆住她,两人在情潮泛滥之下喊叫出声。
此时,一名偷窥者轻轻打开书房的门,睁大了眼睛,咽着惊讶的口水。
一对奸夫淫妇在书房里竟然干下这般惊世骇俗的行为,胡老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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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扬像是一只吃了大餐的美洲虎,精力充沛地办公。今日他的办公速度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快,弄得替他做事的手下全都人仰马翻、喘不过气来。
直至中午时刻,他才稍作歇息。
一有闲暇,昨夜的绮情又跃入他的脑海中。他真的被那个叫夏宁初的女人给迷住了,事实上,他不只想在rou体上与她做爱,他还想在精神上与她做爱。
突然,外头的叫嚣声打断他的冥想。
“夫人,夫人,你不能进去呀!南先生不在没有事先预约的情况下见客。”秘书华小姐大声挡驾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一般人,要见南先生随时可见,不必罗罗唆唆。”
“不行啦!夫人,你就行行好,和南先生约个时间再过来嘛!”华小姐扮黑脸扮得很吃力,快要崩溃了。
“你让不让路!”猫叫春似的尖叫声传来。
“真的不行啦——”
南诺扬看华小姐实在招架不下去,吼道:“让她进来吧!”反正自己迟早得面对苏菲亚的。
一见到南诺扬,苏菲亚立刻大发娇嗔,“真过分!我这张脸还不够当作通行证吗?”
“别怪华小姐,她一向一视同仁的。”南诺扬随口说。
“对我怎么可以一视同仁呢?我是南诺扬爵士的红粉知己,身分自是不同,诺扬,你说对不对?”
说完,苏菲亚缓缓解开上衣的钮扣。
“苏菲亚!你在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宾馆。”
他走向她,拉好她的上衣,快速地扣回她上衣的扣子。
她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两步,重复刚才的动作,而且脱得更彻底。
苏菲亚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情,而且身材喷火,ru房大而白皙,乳头挺立得像红色的宝石。
她更进一步让自己的上身赤裸,迷蒙的双眼痛苦地看着他。“听说你结婚了,我好怕我会失去你。”
“你当然不会失去我的友谊。”
苏菲亚挫折极了。“友谊?我记得你在床上时从来不谈友谊的。”
南诺扬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纵欲主义者,要是以往,他一定会将她扑倒在地上,纾解他的欲望。
但,现下情况已大大不同,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他的妻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所以他捺住性子道:“我要对妻子忠贞。”
苏菲亚一听哈哈大笑,胸部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诺扬,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热情了吗?”
敲门声这时响起,华小姐的声音传来:“南先生,梅先生说有急事找你。”
不等南诺扬允诺,梅英杰已大刺刺地推门而入。
梅英杰看到室内的景象,一脸尴尬,干笑三声,“你们在忙吗?看来,我胡涂的开错一扇门了。”
南诺扬立即反应过来,他和苏菲亚并没有怎么样,无需心虚。“你是有点胡涂,不过你并没有打扰到什么不能中断的事。”
他的话应该够明白了吧?
“了解,了解,我十分钟后再进来。”
梅英杰关上门,不太好意思地先行离去。
苏菲亚冷静地穿好衣服,维持起码的尊严道:“看来我是再也无福享受你的勇猛与力量了。”
“对不起。”南诺扬彬彬有礼地道歉。
“我的房门永远为你敞开。”苏菲亚苦涩地一笑,状似潇洒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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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嘿!你的情妇分手时表情竟然一点也不狰狞,花了多少钱才搞定的?”梅英杰好玩地看着南诺扬。
“苏菲亚是一个即使用钱也打发不了的女人,除非她心甘情愿要放手。”南诺扬站在窗前,看向香港繁虻的街景。
“她放手了吗?”
南诺扬摇摇头,“不知道她今日的决心能撑多久。”
“她的胸部好大、好漂亮啊!你舍得放弃?我看了都想一亲芳泽。”
“你可以试着追追看。”南诺扬乐观其成,他不是小气的男人,自己不再想要的东西,他不会霸着不放。
“no、no、n0!我不要自找麻烦,好不容易清静了,我现在只想找一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修身养性,不想再沾惹尘埃了。”梅英杰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你要出国?”
梅英杰无事一身轻地点点头,“今天傍晚的飞机。”
“一路顺风。”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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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普敦豪特湾(holltbay)
梅英杰是个典型的享乐型富家子,在他的身上绝对看不到对物质的俭约,他大大方方的花钱,花得艺术,花得所到之处必留痕迹。
开普敦的蒙特湾在过去是全世界有名的龙虾补给站,梅英杰一到豪特湾立刻显现出阔绰的豪气。“喂——喂!你们尽量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客气,今天全部开销由我负责,吃不下的打包带走。”
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子睨着他,心里想着:疯子!
来蒙特湾还有一个重头戏,坐船到杜克尔岛(duikeriaand)海 豹,般票只要22.5元的兰德币。
梅英杰又情不自禁地嚷道:“船票由我付。船票由我付,你们只管上船。”
疯子!那女子不禁又在心中啐道。她忍不住开口:“你有毛病啊?来南非扮散财童子!”
梅英杰掏出皮夹付了全船二十多人的船票钱,回头看了女孩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香港人?跟我说起广东话?”
“白痴也听得出来你的英语里有浓浓的广东腔。”女孩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梅英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不甚服气地道:“胡说!我的英语道地得不像话,谁说有广东腔?”
“你要不要随便拉个英国佬问问?”女孩仰着一张俏脸看他。
“这里是南非,又不是英国,随便拉个英国佬。你是不是没话找话说想搭讪啊?”梅英杰双手叉腰大声道。
“我——搭讪?像你这副德行的神经病替我开车门都不配!”女孩挑起眉,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我替你开车门?笑话!香港梅氏集团你一定听过吧?”
女孩点点头,“专门制造电脑映像管的公司,怎么样?”
“我的身分要是说出来怕会吓昏你。”
“你是要告诉我你在梅氏集团打杂是吧?”女孩走向船首,骄傲地扬起不驯的下巴。
“狗屎!”他忍不住骂脏话。“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会是打杂的?听清楚了,我是梅氏集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梅英杰是也。”
女孩大吃一惊,杏眼圆瞪地看着他。“梅——英——杰?”
“害怕了吧!”梅英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女孩喃喃问道:“你怎么会长成这样?”
“什么?”他没听清楚。
“力头大耳……像门神。”
“你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啊!浓眉大眼说是力头大耳,潘安再世说成庙里门神?”梅英杰像看怪物地上下打量她。
她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笑容不甚自然地问:“你不是结婚去了?新娘被你气病了啊!”
梅英杰微愕地瞪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猜!”女孩顽皮地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姓方名静瑶吧?”他的脉搏狂跳,恐惧吞噬了他。
方静瑶扬起唇角。“是的。”
“哦——n0!”英杰失态地大叫,踉跄一下,差点掉人大海。
“你注意一下形象好吗?这里可不是你家厨房。”方静瑶不屑地睨着他。
“你躲到南非来作啥?你家在香港的亲友团天天上我家来要人,你倒清闲地跑来南非吃龙虾、赏企鹅、海 豹,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光辉啊!”梅英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方静瑶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光会说我,你自己咧?还不是来这儿逍遥。”方静瑶顶了回去。
“我无事一身轻,为什么不能到这儿来透透气?不然叫我留在家里孵蛋啊!”
“你老婆呢?”她想起那位代嫁的女孩。
“纽约的婚礼我也请别人代打,原来你和我一样心不甘情不愿。”梅英杰双臂交握于前,准备来个大审判。
“正好,我们谁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一样是胆小鬼。既然婚礼有人替我们友情演出,而你也不想履行婚约,那就算了。我记得你已经成年好久了,不需要事事上禀父母吧?”
“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我是浮生六记里的沈三白吗?”梅英杰嗤了一声,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好!这样吧!我们约定,从今以后不准再提指腹为婚的事,谁提谁是小狗。”方静瑶的表情有点得意。
“一言为定。”他求之不得。
“喂!老梅,你找谁替你卖力演出新郎倌的角色?”
“等一下!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先声明,不准叫我老梅,我可没比你大几岁,若论外表,你看起来比我老。”梅英杰大言不惭地道。
“真不要脸,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还装十八岁。”她挑剔地打量他一番。
“习惯就好。”他清了清喉咙,咳了几声。
“你到底找谁代打,快点从实招来。”她看了他一眼,又咕哝地补充一句:“咳得活像肺痨病患者。”
“你的嘴巴真毒,好在没真的娶你做老婆。”
“你到底说不说啊!罗哩八唆个没完没了,废话一堆。”真是傲慢、罗唆、自负的大公牛。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南诺扬,他刚好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就……”
“南诺扬?不会正好是新一期时代杂志的封面帅哥吧?”方静瑶一脸失落的表情。
“宾果!全香港我只承认他比我有魅力。”
“唉——唉——唉!”连唉三声,可以想见她有多怨叹。
“你的哀声叹气是什么意思?”梅英杰不解地问。
“你想换人演出也不通知一下,早知道新郎是南诺扬,我也不必求夏宁初替我扮新娘了。”
梅英杰翻了翻白眼,“我有这么差吗?我的魅力只略逊诺扬一筹耶!”
方静瑶夸张地摇头,“这一筹未免差太远了吧?一差就差十万八千里。”
这话太伤人了!
“方静瑶……你……太狠了!”梅英杰龇牙咧嘴地吼道。
方静瑶在心里窃笑,“好了好了,别喊啦,杜克尔岛到了,还不快点欣赏你的同类们在海里悠哉的舞姿。”
梅英杰循着方静瑶的手指朝海面望去,碧波荡漾。只见数不清的海 豹在岸上晒太阳、在海里游泳。
她说海 豹是他的同类?!
梅英杰正要发飙,方静瑶又朝他嚷道:“你不是爱摆阔、抢着付钱吗?明天我要到高门鸵鸟表演农庄看鸵鸟,你可以顺便当我的信用卡帮我服务。”
“凭什么?”梅英杰生平还不曾见过比她更夸张的女人。
“凭——我是你前任未婚妻。”方静瑶故意促狭地道,旅程太无聊了,不自己找乐子会疯掉。
“谁的钱我都乐意付,偏偏你这方家大小姐的钱我不愿付,我宁愿省下来捐香油钱。”梅英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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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访客。”
听见福嫂的声音,夏宁初将摆在画布上的心思拉了回来。有访客?她在这里不该有访客啊?
她侧转身朝福嫂的背后望去。
“哈罗!”
是她!?两个多礼拜前在维多利亚港,近偶遇的美丽少女。
方静瑶悠哉地走进书房,边走边张望四周,走到画架旁时回眸对福嫂客气地道:“你去忙吧,顺便把门带上。”
福嫂把门关上后,室内立时陷入短暂的寂静,终于方静瑶先开口:“三天前我一回到香港就想来拜访你了,你过得好不好?”
夏宁初朝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呢?好不好?”
“我好得没话说,我一向自得其乐惯了,我没料到你还是个才艺过人的女画家哩!”方静瑶看着她的画,热情地赞美。
夏宁初抿着嘴微微一笑,“不是女画家,随便涂鸦罢了,绘画能够打发许多独处的时间。这很好。可以看看书也可以涂涂抹抹,时间过得很快。”
“这些画具原来是谁在用?”方静瑶不认为夏宁初会背着西具飘洋过海。
“据说是属于一位真正的女画家,她曾住在这里养病,后来病好,也嫁人了,东西却留在这里。我无所事事借来一用,我想那位女画家也不再需要拿回这些东西了。”她曾问过南诺扬关于这些画具主人的事,南诺扬稍微提过几句。
“你嫁的丈夫和这个女画家是什么关系?”方静瑶这么问完全出于关心,南诺扬不可能一点风流韵事皆不曾沾惹,她不希望自己的自由建筑在一个女人的痛苦上。
“好像是表兄关系。”
“表兄妹?改天得问问梅英杰。”
“你知道?”
方静瑶平静地点点头,“你嫁的人叫南诺扬。不是梅英杰对吧?这里的地址就是梅英杰告诉我的,他向我招认了。”
“怎么办?阴错阳差之下,不算真正帮到你的忙。”
“相反地,就是阴错阳差之下你倒是帮了我的忙,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方静瑶将她在开普敦遇到梅英杰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好在你嫁的人是南诺扬,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弥补你。”
“梅先生那么糟吗?”夏宁初好奇地问。
“糟透了,简真无法形容的糟,有机会认识他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今天告诉你的话是多么语重心长。”
夏宁初心里纳闷着,方静瑶口中的梅英杰,与她七年来所有的认知竟是如此大不相同。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宁初问。
“不是误会,是结下了梁子。”方静瑶随口道。
“要不要请南先生替你们化解一下?”
“算了,对待梅英杰这种人最好退避三舍,少接触为妙。说真的,你的画真的画得不错,我这个门外汉都忍不住想收藏。”方静瑶没耐心再谈梅英杰的事,赶快转移谈话内容。
“我希望有一天能纯粹靠卖画为生。”这是夏宁初小小的梦想,也是最难触及的梦想,她现在的局面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神仙也难救。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是天方夜谭?”方静瑶很敏感。
“有一点,毕竟世上有画家梦的人比比皆是,去一趟巴黎苏活区,下一场雨,淋到的几乎全是艺术家,而且个个才华洋溢、卓然出众。”夏宁初柔声道。
“说来真的好巧,巧得有点邪门。为什么就有你和南诺扬这么热心的人愿意替人结婚?你们全非平庸无知之人啊!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方静瑶好几天,想破头也想不通合理的逻辑。
方静瑶一问,夏宁初有点说不出话来。这女孩真是厉害,先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与她闲聊,趁她不设防之际再探消息。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曾在脑海中演练过好几次,所以深呼吸后,仍能从容不迫地回答:
“我在香港无亲无故,而我在遇见你之前已经在香港街头四处闲晃了好几天,工作不好找,我有自知之明,在这里最好的待遇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本想参加一些征婚活动的,没想到会碰到你。”
方静瑶听得很仔细。“但你不是偷渡客,你有护照,才可能飞到美国结婚。”
“是呀,我在日本住过七年,当年领养我的人已在去年过世。我听一些报导说香港谋生比日本容易,所以我就来了。结果,对于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来说,香港、日本都一样,居大不易,还是谢谢你。”夏宁初发现自己说谎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好了,希望这种说法方静瑶能接受。
不过,这个女孩古灵精怪的,自己说的话她未必会照单全收。
就算有所怀疑,方静瑶也没有明说,只是笑着道:“没想到乱点乌龙鸳鸯谱也能改写成一篇浪漫的佳话,真是令人羡慕。我们一定要常常往来,好让我沾染你的浪漫情怀。”
第四章
夏宁初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在画室作画。
福嫂早上才警告过她:“你显然不够卖力,到现在还没有怀孕的消息。”
“这应该不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她不明白胡老急着要她怀孕的目的是什么。
“我管不着这是谁的问题,已经一个多月了,胡老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再不怀孕的话,你们姊弟就有好受的。”福嫂对她讲话一向没有好口气,连对陌生人都比对她客气。
想着、想着,书房的门被打开,夏宁初回头,南诺扬大胆的黑眸锁住了她晶亮的眼。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他,她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戒和自制才能让狂跳的心平稳,大概是他的魅力强烈地魅惑着她吧!
她嫁给他一个多月了,他们之间很少用言语交流,可以说几乎未曾以说话来增加对彼此的了解。
“福嫂说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你几乎都关在书房里,是不是太寂寞了?”南诺扬挑了今日的午后回家看看他的妻子,他从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是否寂寞。
她深呼吸了一下,脉搏狂跳着。“不寂寞,只是有点烦,可能是窗外太热闹了吧!有云、有风、有花语、有阳光、还有鸟鸣,而我心无波澜,只是有点烦。”这是一句谎言,她不只有点烦,而是非常烦。
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怀孕呢?这件事竟然和毁掉一个男人一样重要。
“我猜,你是有点想家了。”南诺扬试探地道。
“不!我没有家。”她指的是真正的家。
“你是孤儿?”他有点吃惊。
她点点头,“嗯,所以我想快点建立一个真正的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还不够像,这个家里只有大人,没有小孩。”她暗示得够明显了吗?
他直视她酡红的脸颊。“原来你想做母亲了?是吗?宁初。”
她回视他,他显然很高兴。“我想尽快怀孕,让这里更像一个家。”她一鼓作气地讲完,怕有了犹豫之后说不出口。她想,若能得到他的协助,她应该较能尽快受孕。
他灿烂地笑了,“可是这种事急不得,我只有更努力喽。”
夏宁初的心狂跳着,感觉他就要吻她了。她不知道若没有这个任务,若没有胡老和福嫂的相逼,她与南诺扬之间会有交集吗?她是否还会让他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是的,她很少拒绝他。他要她,她就给,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爱,只有兽性的欲望,他曾说他对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就像现在她也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她变得越来越在乎他。
他的唇轻轻刷过她的,然后粗嗄地低语:“老天!昨夜我对你太租鲁了,早上我还对天发誓,得让你休息几天,不能再烦你。现在,我又情不自禁了。”
她闭上眼睛,双唇颤抖,主动吻上他的。“只要你温柔些,我可以承受的,现在——”
某种强烈的电流像动情激素一样通过两人之间。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激烈得差点踢倒了椅子。
他轻柔地吻她,想要取悦她,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很快地脱下她身上的安哥拉羊毛连身长洋装。
他拉她跪在厚地毯上,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用牙齿轻咬她的锁骨。
她喘息着,被这种销魂的感觉所震撼。但她拼命抗拒这种激情,最好这一次就能受孕,她不要他像个真正的情人温柔地拥抱她,她怕有一天她必须离开他时她会死……
南诺扬知道她动情了,当他埋头强力吸吮她时,她如蛊惑般的嘤咛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开始脱下自己的长裤,然后柔情似水地进入她,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他一向在性爱的领域里主宰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却轻易地让他投降,这种纯然炽热燃烧的感动,此生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带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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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什么风把你吹来香港?”福嫂三年未见胡老。此次约在海洋公园,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心里有点着急。”虽然这么说,但他在心里还是得沉得住气。
“胡老指的是那丫头?”
“嗯,她怀孕了吗?”胡老问。
“没有。那女娃儿很不争气,好像不易受孕。”福嫂每日照三餐威胁夏宁初,但仍不见她怀孕。
“本以为计划里最简单的部分就属受孕这一椿,没想到拖了这么久还是没消息。”该不会男女有一方不能孕育后代吧?
“胡老,要不要换人试试看?”福嫂不分青红皂白讨好地献计。她有一个侄女,生得挺标致的,若能为南诺扬生下一儿半女,不知有多少富贵荣华能享受哩。
胡老立刻板起脸,“胡闹!我若要找个蛇蝎美人引诱他还不容易。要毁掉南诺扬,非夏宁初不可。”
“胡老,我不明白您的用意。”
“等到宁初有孕后,你自会明白。”胡老寒着一张脸,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向前方。
“如果那丫头一直无法受孕呢?”福嫂考虑到这个可能。
胡老看向她。“老天爷亏待我太久了,这次一定得还我个公道!对不起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常”
看着胡老坚硬冷的表情,连福嫂也不禁瑟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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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院子里充满了秋意。
“这枫叶转红,好美啊!”夏宁初情不自禁地赞叹。
南诺扬搂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发香。“这是槭树叶,不是枫叶。”
“哦?”夏宁初抬头看着他。
“枫叶三裂,槭五裂;枫叶互生,槭对生。这些是野槭树,去年我到大屿山时移植了几株种在院子里。”
他喜欢闻她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想不到你也喜欢莳花弄卉。”这是一项新奇的发现。
“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做个花农,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以为那样的生活最自在,没有一丝烦恼。长大后,我突然明白,人人都会有烦恼,想要快乐不一定要做花农,所以我成了现在的我。”他牵着她的手,站在一棵相思树下。
“越是认识你,越是觉得你与不同。”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我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他突然说道。
“你怎么如此肯定?”
“你说你是上海人,我母亲也是上海人,她在上海出生、台湾长大,然后到英国念书嫁给了我父亲。”
“你母亲一定很美。”
他笑着看她。“你看过白先勇先生的作品吗?”
她轻快地点点头。“看过一些。在上海念中学时曾在旧书报摊买过几本书。”
“永远的尹雪艳’,看过吗?”他兴致高昂地问。
“嗯。那是我读的第一本白先勇先生的作品。”
“我的母亲就像书中所描写的尹雪艳一样,美丽、传奇。母亲当时到英国念书时青春正茂,喜欢穿体面的旗袍,气质高雅,吸引了父亲的注意,热烈追求之下,许下不渝之爱。”
“你母亲一定是个幸福的女人。”夏宁初语带羡慕地道。
“基本上算是吧。母亲是世家千金,物质上从不曾匮乏,身上的诅咒,可能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挫折。母亲好胜、好强,却敌不过命运的捉弄。”南诺扬长叹了一口气。
夏宁初静静听南诺扬说着阿德烈家族的家族史,和六兄弟十年不得见的悲哀,心里想着,原来外表光鲜亮丽的贵族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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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办舞会,你来做什么?”
梅英杰一年一度的生日舞会进行到三分之一时,他才发现方静瑶存在的事实。
“你干啥张大嘴,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她丢给他一记卫生眼,继续吃她的美食。
“我真怕看见你,你的出现会破坏今晚的气氛。”
“不会啦!我听说了,今晚将有个抛绣球大会,谁接到你的绣球谁就是你的下一任女朋友。我来共襄盛举一下不行啊,小气巴拉的。”方静瑶喝了一口鸡尾酒。
“我就怕你来踢馆。”
“我才没那么无聊哩,放心好了,我不会去接绣球,就算砸到我的头我也会把它顶出去,0k?”其实她真的不是来踢馆的,纯粹是哪里有好玩的节目就往哪里钻。
今晚的抛绣球大会是梅英杰母亲的主意,女人总是比较浪漫嘛,既然儿子对指腹为婚没兴趣,仿古礼抛个绣球总可以吧!
梅英杰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已大费周章地先筛选了几天,因此与会的小姐全是一时之选,貌美如花不用说,人品也是一流的。
“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我记得我并没有发请柬给你呀!”
“你母亲发给我的。”
“我母亲?”
“嗯,主要是我妈要我先来观摩一下,如果办得不错的话,改天我也来办一场比武招亲,热闹热闹。”她真的有此计划。
“请你离开好吗?你在这里,接下来的活动我没办法进行。”梅英杰看了看腕表,不耐烦地道。
“好啦好啦,不坏你的好事。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南诺扬书房的画具原来是谁的?”方静瑶问。
“这与你何干?”
“我很好奇。”
“诺扬表妹的。”
“这么说来,真有一个表妹。”方静瑶咕哝道。
“好啦,问题问完了,你赶快离开好吗?”
“那表妹为什么没有爱上表哥?”
“你这是什么问题?表妹为什么一定要爱上表哥?”
“南诺扬条件这么好,表妹应该会爱上他呀!”方静瑶很爱幻想,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她编故事。
“说好只问一个问题,你再不走,会耽误我的时间。”梅英杰心里有点着急。
“我先走,可是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真相。”方静瑶固执得很,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那个表妹生病住过南诺扬家,然后病好就嫁人了?
“好吧!我的姑奶奶,你快走好不好?”他好像在送瘟神。
“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方静瑶不高兴的低嚷。
“我怕了你!”
“你是不是怕我接到你的绣球,然后赖上你?”
“对啦对啦!我老是觉得你后悔草率退婚的事,想重新倒追我。”
方静瑶闻言作呕了一下。“少臭美了。”
“你走是不走,屁股黏了强力胶是不是?”
“明天早上再来找你。”说完话后方静瑶立刻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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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少爷刚开完业务会报,走进办公室,只见方家掌上明珠已经端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了。
“昨天绣球抛得不错嘛!接球的是马来西亚荣拿督的二小姐,从报纸的照片看来长得满漂亮的,你运气真不赖。”
“马马虎虎啦!对了,你居然真的来问诺扬表妹的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奇极了。”
方静瑶走向他,相视的两人有两分钟的凝视比赛。
“表妹就是表妹。你想知道什么?”梅英杰不晓得该由哪里开始介绍一个人由出生到现在的生命刻痕,尤其那个人一点重要性也没有。
方静瑶沉思了一下才道:“我在由南非飞往香港的飞机上认识一位古怪的人,他告诉我要来香港上坟。”
“很普通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老人有个女儿为情所困,在香港自杀身亡。”
“你以为这件事和诺扬的表妹有什么关系?”梅英杰一怔,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地凝神倾听。
“这个老人很奇怪,知道我是香港人之后,开始和我聊起他的女儿。”方静瑶顿了一下,打量着梅英杰,看他的表情。
梅英杰开始冒冷汗,不会这么巧吧!“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你平常不是快人快语吗?怎么今天吞吞吐吐的。”
“他说他的女儿被南诺扬害死了。”
梅英杰像是看见了外星人似地,嘴巴张成……“o”字型。
“你被吓呆了呀?”方静瑶在他面前摇着手指,想招回他的魂魄。
“他说的不是真的,你赶快走,我的头被你烦得好痛。”梅英杰按了按太阳穴,一副呼吸快要停止的模样。
“是不是南诺扬移情别恋爱上他的表妹,所以老伯的女儿含恨自杀?”她猜测地道。
“你有严重的幻想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梅英杰急忙否认。
“不是那样?那是怎样?”
“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谁要你多管闲事?谁要你强出头?”平日脾气挺好的梅英杰被逼急了,火气也上来,这个方静瑶总有本事令他七窍生烟。
“我只是——”她欲辩解。
“你只是什么?鸡婆?”他咆哮道。
“我对夏宁初也有一份责任,我怕这件事会影响到她和南诺扬的婚姻!”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有人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吗?”梅英杰睨着她。
“暂时没有,我未雨绸缪不行吗?”她可不觉得自己理亏。
“你可别多事大嘴巴地告诉诺扬和宁初,本来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怕经由你的广播,事情越变越无法控制。”
“你以为我手上拿着扩音器,没事大放送吗?”方静瑶觉得很委屈。
“你的那张嘴本身就是扩音器,最好缝上拉炼比较保险。”梅英杰一早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七年了,本以为烟消云散的悲剧,如影随形又出现了。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很想知道。
“闭嘴!什么都别问。”梅英杰吼道。
“你好凶哦。”方静瑶吓了一跳,只得乖乖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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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杰听了方静瑶的那番话,连连失眠了好儿晚,一直很挣扎,不知该不该提醒南诺扬。
或许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万一有事呢?
终于,他忍不住了,非和南诺扬谈谈不可。
“你的婚姻生活还好吗?”梅英杰问。
南诺扬朝他笑了笑,“渐入佳境。”
“你爱上夏宁初了吗?”梅英杰又问。
南诺扬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爱上了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