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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爱狂情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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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西元一九九0年日本能登半岛金刚海岸

  雄伟粗犷的男性海岸——金刚海岸。绵长的海岸线,布满了凸出的小山峦,望着一望无际的日本海,海岬上头有几株看似苍郁的老松,树下站着两个东方人,一老一少,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大费周章,把你从中国的上海带来日本吗?宁初?”老人大约有六十岁之谱,银灰色的头发飘扬着,声音冷酷。

  夏宁初,只有十四岁,又瘦又干,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对于老人的问话,她并未回应,只是张着大大的黑眸看着他。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老人很快地继续说道:“我要你替我毁掉一个年轻人的一生。”

  开始下雨了,冬天的雨冰冷的落在夏宁初的小脸上,她知道她的一生将因为老人的话而彻底改变。

  只是她永远无法预料,最后是她毁掉那个年轻人的一生,或是那个年轻人毁掉她的一生。

  或许是——他们两人互毁了对方的一生。

  没有人知道。

  第一章

  入山看见藤缱树,

  出山看见树缠藤;

  藤生树死缱到死。

  树生藤死死也缠。

  佚名

  一九九七年香港

  香港政权刚回归中国,热热闹闹了一阵子。

  对于出生于豪门世家的南诺扬而言,这个充满历史意义的改变。他是看好多过于看坏。

  夜晚的香港特别令人迷醉,就像今夜。

  南诺扬从浴室走出来,踱向床铺。床上躺了个女人——外交官夫人苏菲亚。

  苏菲亚是名中法混血儿,丈夫是法国外交官,去年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她哀痛至极,来到东方明珠散心,结果散心散到南诺扬的床上来了。

  苏菲亚优雅地在床上伸直她白暂的长腿,风情万冲地笑着,沙哑而性感的声音,挑动着他的情欲。

  他覆上她的裸体,她仰起头狂热地吻着他的唇。

  美丽又狡狯的女人。这是南诺扬眼中的苏菲亚。

  “我们一个多礼拜没做爱了,你会想念我吗?”她喘息着问。

  南诺扬对她的爱抚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急切。“废话,你明知道我的床上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

  苏菲亚从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需要和欲望,弓起身体迎合他,大声申吟着,搂住他的臀部让他进入她;她恨不得立刻享受南诺扬狂野的冲刺,又猛、又深入。

  他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了。苏菲亚百般挑逗他,想与他的意志力抗衡。

  苏菲亚心里总有个疑惑,何以一年多以来,在这一段激情冒险的韵事里,她可以有不断的高chao,而他却总是控制得宜,未曾失控过;他总能从容不迫地戴保险套,甚至在她欲仙欲死之际,优雅地抽身。

  “诺扬,你好坏!又这么对我了。我要你,我要全部的你,我想替你生个孩子。”

  他又即时抽身,惹来苏菲亚抗议地大发娇嗔。

  “你对我不满意吗?”他不太耐烦地答话。

  “我倒觉得是你对我不满意哩!”她嘟着嘴埋怨。

  “你希望我怎样呢?”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每一次做爱之后内心的空虚感都不减反增。

  “我希望你像只发情的公狗狂热的要我。”她轻嚷着。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

  “我不够狂热吗?我记得你刚才的申吟声几乎把花园里沉睡的鸟儿全吵醒了。”

  “因为我情不自禁,无法控制,但是你却不一样!你根本不够投入。”她大叫着,裸着身体俯在他身上。

  “你可以去找更投入的男人陪你‘运动’。”他冷淡地看着她,他真的不在乎她另找别人,顶多他再找个女人帮他“清理门户”。

  他这么一说,她害怕了,他已经把她的胃口养刁了,而很难再找到像他一样勇猛、激烈的男人。

  她放软身体,躺在他胸膛上,娇滴滴地道:“我只是怕你得不到全然的快乐嘛,人家是为你着想。又没说要去找什么其他男人,你别赶我走。”

  南诺扬面孔冷艳,抚摸着她美妙的背部线条。他真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个女人能真正让他全然快乐、全然失控?

  “你……会娶我吗?”苏菲亚如梦呓般轻轻地问。

  “不会。”他一向诚实。

  “为什么?”苏菲亚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他。

  他实在太冷了,面冷、心冷,只有身体的肌肤是热的,她突然醒悟到自己刚才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因为,我从未有结婚的打算。”他拨开她的身体。离开床,站要房间的中央。

  他真的是高大、英竣粗犷啊!苏菲亚在心里赞叹着。

  他比她所认识、知道的每一个男人都还要性感,强烈的阳刚气息令她联想到希腊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

  “可是……你的家族咒语……”她看着他结实、健美的身体,暗暗地吞了口口水,她好渴望独自拥有他啊!

  他的表情微怒。“谁多事告诉你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除了……

  “你别怪英杰,他也是好意,他的目的只是希望我好好把握机会,最好能两全其美。”

  南诺扬不再说话,沉默地走向浴室,将自己洗干净,包括洗去她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基本上,他有点洁癖。

  xxx

  南诺扬在香港经营了家世界级的高科技公司。全年净利占全港产业界前三名。

  他知道自己真的很有钱,而这来自于他自己的努力,与英国家族的遗产无关。那笔得自于父亲的遗产,他为它们成立了信托基金,并请一批专业人士管理。

  他今年二十八岁,但少年老成,内心冷硬,因为他经过太多的大风大浪。

  世界就在他眼前,好像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只除了一桩能破解家族咒语的婚姻。

  他点燃一根细长的黑色雪茄,静静吐着烟雾。现在是午后,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坐着一个喜欢无病申吟的富家子——梅英杰。

  “我看我这次真的完了。”梅英杰抱着头。一脸苦涩。

  梅氏企业经营的生意,与南诺扬的公司一向保持密切的往来,两人年纪相仿,梅英杰老爱找南诺扬吃喝玩乐。

  南诺扬嘴角上扬,表情十分不以为然。

  “你会有什么麻烦事让你玩完了?”

  “这次是真的很惨。”梅英杰长叹一口气。

  “你家大业大,能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就是因为家大业大,所以丢不起这个脸。”梅英杰站起身,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方步。

  “到底是什么事?”南诺扬皱着眉峰。

  “我被封建遗毒逼迫着!”梅英杰嘶吼道。

  “把话一次说完,什么封建遗毒?”南诺扬极不耐烦。

  “指腹为婚!听过吗?你一定不相信二十一世纪马上就要来了,我的婚姻大事却建筑在可笑的父母之命上头。”

  “怎么这几年从没听你提过呢?”

  “我以为大家都把它当作一个玩笑,谁知道最近两家人认真起来了,天啊!我快疯了!”梅英杰痛苦地吼道。

  “指腹为婚?算起来女方年纪也不小了吧?早到了适婚年龄,怎么对方最近才紧张呢?”要逼婚应该更早几年才是,老一辈的人不都急着抱孙子吗?

  “听说那女孩今年才二十岁左右,正确说来指腹为婚那年我已经七岁了,所谓指‘腹’指的是女孩母亲的肚皮,而我是本尊恭逢盛会,被命运捉弄。”梅英杰垂头丧气道。

  “那很好啊!有个现成的女人愿意嫁给你,省去追求的矫情过程,你应该感谢老天爷。”南诺扬饶富兴味地道。

  “我不要这种现成的妻子,未免太心甘情愿了点,一点爱情的美感也没有。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啦,你知道的。”梅英杰看向他,希望他能替这个棘手的问题寻找个解决的方法。

  “你和美娜?”南诺扬疑惑地看着梅英杰。

  “我们是认真的,我还打算明年娶她为妻哩!美娜要是知道我有婚约在身,一定会砍死我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南诺扬问。

  “帮我!”

  “怎么个救法?”南诺扬吐出一口烟雾,发挥少有的耐心。静待下文。

  “你替我娶方家的小姐,我娶美娜。”梅英杰盯着他坚定地道。

  南诺扬大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反正你也缺一个新娘嘛,我们安排同一天结婚,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一早,方静瑶也只有认了。”梅英杰热心的献计。

  “胡闹!你明知我对婚姻的看法,我受不了牵绊。”南诺扬站起身,表情不甚愉悦。

  “诺扬。你忘了你有家族责任?你狠心因为你而让其他兄弟永世不得相见吗?或着你想等南老夫人百年终了,你们也老了,再全拄着拐杖相约伦敦老宅再见?”梅英杰口才突然大好,流利地道。

  “不会这么夸张的。”南诺扬嗤之以鼻。

  “总之,既然你们六兄弟选择了相信咒语的真实性,就得努力破解咒语,如果你的其他兄弟全娶妻,只剩你……你想当害群之马吗?”为了自身幸福,梅英杰卯足全力劝说。

  南诺扬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现在建议我要的是一名陌生女子,不是我的老情人!”

  梅英杰耸耸肩,“陌生女子才好,反正你们家的咒语又没规定不能离婚,你可以娶了之后再休妻,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意算盘他老早替南诺扬拨好了。

  “若要离婚的话,现成我就有个不错的对象。”南潜扬不以为意地道。

  “你指的是苏菲亚?”

  南诺扬点点头,“你不是极力怂恿她嫁给我吗?”

  “那是三天前的事了,现在我希望你娶方静瑶,我的烫手山芋。”梅英杰只差没跪下来求他。

  南诺扬沉默了一会儿,“太冒险,我不喜欢意外的人生,这并不在我的生涯规划里。”

  他有他的顾虑,他自由自在惯了,突然弄个女人拴在身边,就算只是很短暂的时间都会令人崩溃,何况是个陌生女子。

  他是有家族责任要面对,英杰分析得也有几分道理。他不该在其他兄弟全努力破解咒语之际,仍一派潇洒、不闻不问,但……过于诡异的提议不合他的风格。

  说实在的,他还真想早日与其他兄弟团聚哩!

  “诺扬,算是我求你!美娜肚子里怀了我的骨肉,我一定要娶她,不然她会跳楼的,到时一尸两命,我也不想活了。”梅英杰见情况不妙,只得使出杀手锏,这一招再不管用,他只好硬着头皮毁婚了。

  “我不相信你会因为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就想娶对方为妻,这根本不像你的作风。”南诺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诺扬。我这回是认真的,你就看在七年前我曾帮了你一个大忙,这回也帮帮我吧!”梅英杰本不想提七年前的往事,可是这次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提起七年前,南诺扬的脸庞更阴冷了,那是一段他不愿轻易碰触的痛苦。“既然你向我讨这个人情,我就会还你。”

  “诺扬,很抱歉,我本来不想提的,我实在……”

  南诺扬抬起手挥了挥,打断梅英杰要往下说的话。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情你打算要我怎么偿还?”

  南诺扬又坐了下来。

  “我想好了。”梅英杰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双方家长全知道我不是你,我如何李代桃僵?”

  “我想先斩后奏。”梅英杰开心的笑了起来。

  “方小姐未必会配合。”南诺扬看着窗外飘过的白云,不以为然的说。

  “她已经同意了。”梅英杰兴奋地道。

  南诺扬转过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她答应了?”

  梅英杰再次肯定的点点头。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女人喜欢偷偷摸摸嫁人的。”南诺扬不屑地笑着。

  “或许她不喜欢被人当猴子耍吧!”梅英杰可不想花时间探讨这个问题,他只求这件事早点结束。想来他也对得起方静瑶了,他替她找的新郎倌可是一等一的如意郎君,她三辈子烧了好香也不一定能有的好运。

  xxx

  夏宁初从七年前离开上海的那一夜起,便注定了她不能自主的人生,也造就她得为别人而活的悲哀。

  她活着全是为了毁掉一个人。

  经过七年的训练,她学了不少东西。胡老让她到香港,给她半年的时间毁掉那个人。他只告诉她:“半年的时间其实太长了,如果三个月你还毁不掉他的话,你应该自行了断。”

  七年来,她想了许多方法,最后决定杀了他,比慢慢毁了他更干脆。

  但是,她从未杀过人,胡老也不准她杀人。

  她暗暗发誓,她杀了他之后,她也将陪他人黄泉,一命还一命,她不会让他吃亏的。

  对他的一切,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除了他的面孔,因为那个人并没有照片流通在外。

  胡老曾不只一次对她交代:“我不要他死得太快,不然我请个杀手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他,用不着买下你,我要他慢慢的被毁掉。”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慢慢地毁掉一个人。虽然七年来她学了无数方法,却没有一个看来是百分之百有效的。

  所以,她想——同归于尽会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她想得出神,却被一个同样失神的女孩撞了一下。她扶女孩站稳,发现女孩比她高半个头,一脸忧虑的望着她。

  夏宁初并不想多管闲事,却在鬼使神差之下开了口:“你还好吧?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很容易发生意外的。”

  女孩的眼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我好可怜,想找个替我嫁的人都找不到。”

  “什么意思?”

  “你听过指腹为婚吗?”女孩问道。

  夏宁初点点头,在上海时,她曾听过老一辈的人谈论过这样的事。

  “我不想嫁给指腹为婚的陌生人,想找个灰姑娘替我当新娘,但我找了一个星期,却没有人愿意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大家都不再能接受盲婚哑嫁了,真想买个傻瓜充数算了。”女孩垮着一张脸,无语问苍天。

  夏宁初叹了口气,原来世上的人各有着不同的烦恼。

  女孩看着她,突然眼睛一亮。“我叫方静瑶,你呢?”

  “夏宁初。”

  “你有没有兴趣嫁入豪门啊?对方挺有钱的,梅无企业的梅英杰你听过吗?听你说广东话的口音,不像香港本地人,未必了解梅氏的情况。”

  夏宁初当然听过梅英杰,而且知之甚详,但她不动声色,看来她将愈来愈接近此行的目的了。

  “你们见过了吗?”夏宁初问。

  “没有,只通过一通电话,他约了我私订终身,说什么要给双方家长一个惊喜,所以明天飞往美国公证结婚,来个先斩后奏。我一时也想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先答应他。”

  “你会和他搭同一班飞机到美国吗?”夏宁初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个险值得一冒,梅英杰是南诺扬的好友,当年的悲剧他也参与其中,想要打入他们的生活,婚姻是很好的面纱,可以遮去她的动机。

  “不会,我们到纽约后再会合,你是不是愿意帮我这个忙?如果你来香港是准备找工作,不如嫁个有钱少爷。不愁吃穿,如何?”方静瑶如遇救星般,直把夏宁初当成救世祖。

  夏宁初下了最大的决心。“希望你不会后悔。”

  方静瑶大叫着:“哇——我铁定不会后悔,太刺激了,谢谢你。”

  “要是你家人发现了呢?”

  “那也是好几天后的事,我才不怕。”方静瑶先说太话,她就当作一切都会没问题。

  “要是新郎倌发现我不是你呢?他准会气死的。”夏宁初微笑地道,坦白说她倒不会担心这一点,只是随口问问。

  “不会啦!反正都是陌生人,娶你娶我还不都一样,何况你长得比我美,我把机会让给你,算是他赚到了。他磕头道谢都来不及咧!”

  既然双方都觉得这计划没什么问题,好像没有理由不付诸实行。

  “夏宁初,万事拜托了,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哦!”方静瑶不放心,又和她确定了一次。

  夏宁初温柔地微笑着,她当然不可能临阵脱逃,她等这一天已经七年了。

  xxx

  纽约

  整桩计划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反正就是闪电结婚嘛!一场以谎言开始、骗局终了的婚礼,在牧师夫妇和路人甲、乙的注视下匆匆结束,没有人仔细看结婚证书上新郎、新娘签下什么名字,因为当事人丝毫没有兴趣将它拿回去珍藏,最好就遗忘在这间小教堂里吧!

  男人嫌恶的表情、不耐烦的脚步,让夏宁初明白,原来这场婚礼不只是方静瑶急于摆脱。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他是个健壮高大的男子,走路的步伐透露出他的厌烦,却不失优雅、矫健;他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面貌英挺非凡。

  她想,这么出色的男子,为什么不逃开这场双方都觉得勉强的婚姻呢?

  她必须以小跑步才能赶上他的速度,他钻进法拉利里等她。她也跟着钻入。如果说这位叫梅英杰的家伙养了一只黑豹,正饿着它准备将她当午餐,她也不会觉得诧异,她被他阴沉的表情冻在后座。

  南诺扬在整个荒谬的闹剧里,根本不曾正视过他的新娘,他只将这一切当作例行公事,任何女人的面孔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当她是个平庸的女人。

  英杰要求他一定要在新婚之夜与他的陌生新娘圆房,他还真不是普通的为难。

  好吧!就当作他是在召妓吧!

  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老了。他大概已经老得不太能做这种年少轻狂才会做的事。他承认他只想赶快结束,然后速速搭明天第一班飞离纽约的飞机回香港。

  然后呢?把他的新娘留在纽约自生自灭吗?

  她当然不可能自生自灭,她是个富家女,多的是数不清的财富等着她挥霍。

  回到充作洞房的酒店房间,南诺扬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我出去一下,晚上十点左右会回来。你把自己洗干净等我回来。”

  他也不等她答腔,迳自往门外走去。她当然不可能天真地以为他和她的婚姻是一场柏拉图的实验剧场吧?

  他得让婚姻有效,否则不算真正帮到英杰和他的美娜。不过,在晚上的重头戏之前,他想先出去透透气。

  多么奇怪的情况啊!不情不愿的新郎留下新娘面对一室的静谧。

  夏宁初轻喟一声,她很清楚晚上将会发生什么事,她也明白,为了要完成任务,她对自己的身体并无自主权,只要对她的任务有所帮助,不论如何难以忍受,咬着牙也要撑过去。

  只要她的灵魂是纯洁的,身体被人蹂躏又算得了什么?经过七年的训练,她不应该还有痛苦的感觉才是。

  第二章

  简单吃过晚餐,依着那人的命令与要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静静等待着。

  这个梅英杰真是奇怪,一身的矛盾与不合逻辑,看他的行事作风不像心甘情愿的模样;但若不是心甘情愿,又为何离家千里娶她呢?不!正确的说法是娶方静瑶。

  有许多女人命不好、运也不好,只得无可奈何的认命忍受。却也有女人命好运也好而不自知,例如方静瑶。看这个梅英杰既然肯跳入婚姻的坟墓,也算是个条件不坏的选择,不知道日后方静瑶会不会恨自己草率的决定,遗漏了这颗光芒万丈的钻石。

  她希望自己今夜的牺牲能够得到悔英杰的信任,当然,首先她必须取悦他。在性爱这门艺术里,她并没有实务经验,但她很清楚那会是怎么一回事。这七年来,胡老在这方面给了她很多纸上资料,让她观摩了许多“影片教学带”,在意识形态上,她应该算是个中高手了。

  蓦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传来。

  十点整,他回来了。真守时。

  夏宁初不安地动了一下,室内灯光晕黄,而他凝向她的眼神让她的恐惧更升高。

  他发现她是冒牌货了吗?

  他站着一动也不动。“我以为你会离开这里,离开我。”

  夏宁初微微一笑,她的身体轻轻抖动着。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畏缩。她润了润唇,“如果你想让我们的婚姻更具真实性。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反抗。”

  南诺扬没有开口,眼眸阴暗。好在她的声音满好听的,这使得今夜将发生的事变得比较可以忍受。

  他很重视女人的音域。

  “你好像过于迫不及待了,我不喜欢我的老婆过于放荡。”他斜睨着她,与她的视线相遇。

  “男人总是持双重标准,你对你的情妇一定会有不同的要求对吧?”夏宁初慵懒十足地笑着补充;“还是太放荡的女人会让你有压力?”

  他冷冷地笑了笑,“女人,过来。你最好别让我失望,言过其实的女人我见多了。”他不喜欢在他床上的女人过于挑协。

  她依言走下床、走向他,他的视线定在她身上,似乎透视了她的睡衣。

  南诺扬托起她的下颚,捏痛她,低头吸吮她的唇。分开她的齿,舌头强自探入她温暖的口中,和她的舌交缠。

  夏宁初僵住了,呼吸微喘,她从未被人这样吻过。

  他半途中断这个吻,抬起头冷硬地说道;“别反抗。”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很好,前扣式的很方便。”

  胸罩上的小扣子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障碍,脱下女人的衣服是一项再熟练不过的技巧。

  他将她的睡衣推过双肩,一次露出一边的ru房:她闭上双眼,想要躲开他欣赏的双眸。他的手指大胆地在她的乳头上轻捏,他看着她的表情,好玩地加重指上的力道。在微黄的灯光下,他认为她有点不自在,是厌恶他的碰触吗?她觉得他不够有魅力、不够吸引人吗?

  他并不知道她的反应来自于羞怯和犹豫。 毕竟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样对待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地,他让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而她仍紧闭双目。

  南诺扬看着她,这女人一点也不肉感,身高只及他的胸膛,与他一向热爱的高挑丰满型美女完全不同。

  他一手揽着她的双肩,她柔软的身子令他亢奋,纯然的欲念已被挑起。她形状美好、白皙的ru房,及水灵的一张脸,看来纯洁得像个处女。

  她当然不会是处女,充其量只是个装模作样的演员,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狂热的吻她,舌头再次粗暴地强行进入,想要逼她对他有反应。

  他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玫瑰香。

  夏宁初一动也不动,连哼也不曾哼一声地忍受着。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强势地命令道。

  她不敢违抗命令,双眸惊惧地看着他。

  他开始在她面前脱自己的衣服,迅速地脱得一丝不挂。她将脸转开,但他的手掌却不让她得逞。

  他利用机会,低头热烈地吸吮她的ru房。

  她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她不要这种亲密。她是来执行任务;不是来享受感官快乐的。

  他一手拦腰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很快就会结束了,我承诺过,过了今晚,我们的婚姻关系必须固若金汤,至少得持续一年半载。”

  她躺在床上的姿势正巧不雅地张开了大腿,白皙的大腿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他很久没有因为性而这样兴奋过了。他想起苏菲亚曾抗议过他不够投入,他邪美的一笑,他确实很久不曾狂烈地投入过。

  他的下体亢奋肿胀得令他神经崩溃,他想自己现在一定正如苏菲亚的期望——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她慌张地并拢双腿,并试图坐起来,这实在太疯狂了,她即将被这个陌生男人强歼。

  “来不及了,你现在不能临阵脱逃。”南诺扬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拉起她的手碰触自己勃起的男性象征,然后俯身看向她,猛吻她的嘴、她的颈子。

  她用力打他厚实的肩膀,“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被他炽烈的吻含在口中。他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想尽快纾解他体内的欲望。他吼了一声。粗鲁地冲进她体内。夏宁初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剧痛,她咬住下唇强忍着,额头上沁出汗珠。

  南诺扬无情地继续推进,他从来不曾这么失控过,他知道以自己这般粗犷的身材很可能会伤害她,但他踩不了煞车,这个柔弱的小女人彻底让他失控。

  他的喉咙吼出像猛兽般的申吟,身体不断的痉挛。他狂乱地咬啮着她雪白的肌肤,狂暴地吻她,意志力终究被打败,然后他第一次将津ye泄入女人的体内……

  她微喘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侧的床单。

  他静躺了一会儿。才滑出她的身体。“下次就不会痛了。”

  床垫的重心移动,她感觉到他离开床走向浴室;也红着脸,尚未从方才的激情里平静下来。

  浴室里传来水声,但很快就停止。

  等到他坐回她身旁时,手中多了一块毛巾。

  他邪恶地微笑着,她则警戒的小心吸气,立刻弹坚起来。

  他将她推回床上,“躺好,不要乱动。”

  夏宁初开始挣扎,他只好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几秒钟之后一块温热的布压了上来。他温柔的擦拭着刚才狂野的痕迹。

  她觉得尴尬极了,没有男人看过她如此私密的地方,更野蛮的是,他的头埋了下来,加入方才毛巾才驻足的地方。

  他用舌头绵长地吻她脆弱的地方,像着了魔似的。

  夏宁初惊叫着,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热情对待。没有爱,甚至还是陌生人的两个人竟然犯下如此yin荡的罪行,而她根本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

  “求你今晚不要再来了好吗?求你放了我。”她死命地哀求着。

  他抬起头大笑,“我很贪心,你成功了,你让我迷上你的身体,我永远也难以满足。”

  xxx

  夏宁初在黎明前安静地溜下床,穿上睡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迅速地伸手在他斜披在沙发上的外套内袋摸索,小心地拿出暗袋里沉甸甸的皮夹。

  就着晕黄的灯光,她翻看放在皮夹里的护照。

  南诺扬……

  天啊!他不是梅英杰?!

  她偷瞄了他一眼,正巧迎上他的黑眸,阴暗的光线使她看不清楚他。

  他像豹一般敏捷地走下床,全身赤裸;他虽身材高大,步伐却轻灵优雅。

  他优闲地接过她手中的护照放在梳妆台上,一只手臂圈住她纤弱的肩膀,简洁的道:“吓了一跳吗?我叫南诺扬。”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试图冷静地问。

  他就是南诺扬?在命运的安排上对她反而是一件好事,让她的计划更方便,不是吗?

  毁掉一个人——南诺扬。

  “因为英杰已有心上人,对于这桩婚姻十分苦恼,而我,则是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必须此时此刻偿还,所以我娶了你。”

  “太荒谬了。”她难掩讶异地道。

  “我又想要你了。”他深沉的男中音像撼动人心的和风。他的唇攫住她的,灼热、冷硬却满是热情,挑逗她初解人事的少女身躯。

  南诺扬掀起她的睡袍,在层层的丝绒布料之问找到她的乳头。

  她想推开他掠夺的手,但发现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大口的喘息,带着欲念低吟:“乳头是女人的性感带之一。”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滑进她的双腿间,用手撩拨她的柔软地带,然后以一根手指进入她,深深地探索。

  她的身体如被电殛般,她强力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你不是梅英杰,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她害怕他这种骇人的需索,她的双腿无力,已站不住,她突然跪了下去。

  他迅速往前倾,用手臂圈起她,将插入的手指抽出。然后,他将她推向最近的一面墙,固定住她。

  他的手臂持续支撑住她脆弱纤美的身体,温柔缓慢地脱下她的睡衣,他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梭巡着她哀求的表情。

  “你这个无耻的好色之徒!”她气若游丝地指控,赤裸让她觉得寒冷。

  他是她要毁掉的男人,而她却站在这里承受他的性爱折磨!她的身体因为经历了强烈的xin交而泛着微微的痛楚。

  这个男人根本丝毫不如节制。

  他用他的左手支撑她的重量,无情残忍地将他巨大、肿胀的下体戳进她的身体。

  夏宁初对他这次狂猛的入侵克制不住地猛吸口气,她想逃离却被他紧紧地锁祝他的力量远远在她之上,她的身体纤弱渺小,根本无法与这个粗犷高大的男人相抗衡。

  他狂野地轻啮咬着她雪白的颈项。然后是ru房,他巨大的身体抽搐着,自制力早巳失去控制,喉中发出野蛮激烈的声音;她的身体起了一阵痉挛,情潮涌现地嘤咛出声。

  原来在没有爱的情况下,两具rou体的结合也能激出如此炽烈的情潮。

  他咆哮着,集中全身的力量推挤她。她在失去知觉前,感觉到他的津ye流泻人她的身体内。

  她好害怕,在她毁掉他之前,他会先毁掉她。

  一阵晕眩袭来。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刚才激烈的做爱似乎并没有掏空他,他缓慢地抽离她体内,毫不费力地拦腰抱起她。他知道自己实在太粗暴、太野蛮了,但他的意志力已经不能克制他的欲念。这个陌生女人到底是神是魔?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优闲地打量她身体的曲线;她并没有苏菲亚那么丰满,也没有她那么高姚,苏菲亚的ru房沉甸甸的,包裹在他的大手里刚刚好,而她的新婚妻子则不。

  但他为她着了魔。

  南诺扬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肌肤,该死!他激烈放荡的行为让她白皙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处瘀青。和他情欲高涨之际所留下的咬痕。

  他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她腿间留着他的津ye。他到浴室再一次沾湿毛巾,包住手指温柔地拭去性爱的痕迹。

  尽管他再轻柔,还是惊动了她,她惊惧地想要并拢双腿,她已筋疲力竭,无法再消受他的折磨,狂野的折磨。

  过度的纵欲造成的酸痛让她疲 惫和昏眩。

  “你不能再碰我了。”她一脸决绝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霸道的说:“我是你的丈夫,我爱碰你哪里就碰你哪里。”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却拉过被单盏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你不是梅英杰,我们的婚姻根本不合法。”夏宁初并没有希望婚姻合法,昨日在牧师面前签在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是她的本名,而非方静瑶三个字。

  南诺扬冷冷地笑着,“我不是梅英杰,而你也不是方静瑶。”

  夏宁初讶异地看着他,她真没用,出师不利,七年的训练一点用也没有。

  是她太蠢还是他太厉害了?

  “昨夜在我们第二次做爱之后,你睡着了,我也看了你的护照,夏宁初。”他仔细地打量她。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陌生人。”她轻蔑地看着他。

  “你呢?你又为了什么原因愿意躺在陌生人的床上,被人像妓女一样的对待?”南诺扬挖苦地嘲讽。

  “你以为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心里更不知所措了,要毁掉这个男人谈何容易,她根本不是那块料,胡老为什么一定要她做这件事?

  南诺扬冷哼一声。“算你走运,并不是所有的淘金女郎都能挖到金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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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

  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窗外下着细雨,几株扶桑树倚窗边快活地探着头,偶尔飘下几片叶子落在细雨里。

  夏宁初此刻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宋词。

  从纽约回来后,才入机场大厅,南诺扬即把她交给司机阿宝,语带威胁地恐吓她:“别耍花样。天涯海角无你可藏身之处。”

  在纽约的短短几天与他过招了几回。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何能毁掉他?或许在毁掉他以前,她已尸骨无存。

  一个多礼拜以来的反常,她突然醒悟,原来这七年来她以为的训练根本算不上什么。

  晴天时晨跑,雨天则休息;一周一次烹饪课程,以及七年来看过多部a片录影带等等……胡老对她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谈恋爱。这算得上哪门子的训练?

  胡老怕什么?怕别人爱上她吗?还是怕她爱上别人?

  天啊!她要毁掉的是一个男人,不是一只昆虫。胡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就像掉人陷阱里的小动物,等待猎人的摆怖。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看你一副败德的样子,贱得像个娼妇!”

  全然陌生的咆哮声吓了夏宁初一跳。她回头看向站在书房中央的福嫂,有些纳闷的开口:“福嫂?”

  福嫂根本懒得解释,她举起右手狠狠地挥出一个巴掌,夏宁初的左颊要时多了爪樱

  “福嫂,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你忘了你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的责任了吗?”

  “我的责任?”夏宁初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愈来愈强烈的心跳声。

  “毁掉南诺扬,而不是在他睡了你之后,你就沉迷了。你的眼睛为谁发亮?脑子里塞了什么邪恶、肮脏的念头?”福嫂眼神严厉地看着她。

  “你是谁?胡老……”

  “你别多问,我在这里的身分是福嫂,你只管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我会一直监视你,不论你有多聪明,都别想背弃你的誓言。”福嫂伸出霸气的手作势又要打她。“如果你敢做叛徒,就不只是刚才那一巴掌了。”

  “我从来没起过背叛胡老的念头。”夏宁初委屈地道,原来胡老早巳安排好一切,她知道福嫂替南诺扬管家已有三年的历史。

  “最好是这样,不然宁远不会有好日子过。”福嫂鼻孔扩张,口气强硬。

  夏宁初绷紧身子,以手抚着胸口。“福嫂,求你告诉胡老。我会老老实实的,绝不会背叛他。”

  宁远是她在世上所知唯一的血亲,小她六岁的胞弟。七年前胡老将他们由上海带到日本,直到她来到香港才分开。在她的心目中,再也没有比宁远更重要的责任和牵 挂了,她早已猜到胡老会以宁远要挟她。胡老知道她有多在乎亲情。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忘了办正经事,胡老不会亏待你的。”福嫂很满意她肯定的承诺,语气也放软了些。

  “宁远……”她还想多问一些事。

  福嫂挥了挥手,打断她的问话。“别问我。我没见过你弟弟,你们姊弟的事全是胡老告诉我的。对了,南诺扬下午回香港,他的秘书一早紧张兮兮的通知阿宝去接机,你要好好把握时机。”

  “福嫂,我想问胡老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联络,你能不能……”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胡老到瑞士去了,除非他主动联络,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福嫂摇摇头。

  “我……我不知道怎么毁掉一个人。”她咽了咽口水,困难地问。

  福嫂神秘一笑,暖昧地看着她。“你已经开始做了,怎会还问这个笨问题呢?”

  夏宁初微蹙眉,一头雾水。“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只要继续和他在床上翻滚,就能毁掉他了。”福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不明白。”夏宁初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你尽管迷住南诺扬。不需要问太多问题。”福嫂不耐烦地挥挥手,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问题。“好了,好了,我得下楼扮演管家的角色,哪像你这么优闲,躺着当妓女就行了。”

  福嫂刻薄的声音逸去,却重重敲击在夏宁初的心坎里。

  妓女?一个妓女的角色?!为什么胡老会选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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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寒风卷起,才秋天,不该这么冷的。

  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南诺扬做了许多事。首先,他去了一趟温哥华,处理一件世纪末最大的投资案,他准备将部分的资金投资在温哥华的度假酒店;然后心里实在不放心地又飞了一趟纽约,确定他和夏宁初婚姻的合法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婚姻的合法性,或许……他是迷恋上她了。

  其实,他不喜欢这种盲目的迷恋。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不该有太多的眷恋,尤其是女人的身体。

  所以他厌恶自己,开始自我反省,想要摆脱这种无药可医的感觉,反复思索之后,他得到一点觉悟,也许他是迷上她的纯真无邪吧!当她深谙男女之事后。失掉了现在的纯真,或许他就能忘了她、冷淡她。甚至离弃她。

  一定是她的纯真让他反常的。他微笑地下了结论。

  可是有哪个女人在被男人需索无度之后还有纯真可言?就从今夜起吧!他要彻底粉碎她的纯真。

  “阿宝,不用直接回家,先回总公司。”南诺扬摇下隔音玻璃朝司机阿宝道。

  阿宝颔首,他早已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除了将分内的事做好,他一向不多话,就算有什么事就在他的眼前发生,通常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刻意问他,也不见得能让他松口,不明白他此项美德的人只当他是傻子,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

  步出了车外,南诺扬直接搭乘专用电梯上顶楼。

  一出电梯,神清气爽的梅英杰映人他的眼帘。“本想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会到公司来,我正感无趣想走人呢!”

  “你怎么会无趣?不是到南非度蜜月了吗?”南诺扬随手打开办公室的空调。

  秘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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