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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炽情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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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这个死丹凤,竟没大没小,连她老爸也敢打。

  “丹凤,我的宝贝女儿,你是发疯了啊!”陈美花稍后也来轧一脚,用拔尖的大嗓门喝斥。

  一听是母亲的声音,已打累的徐丹凤才停下狠绝的手力。

  “夭寿喔!你打外人就算了,干嘛连你阿爸也算进去?”陈美花比手画脚,刻薄尖酸的瞅着筱彤。

  “妈,都是这女人不好,她抢我的男朋友。”徐丹凤见有人力挺,忙着恶人先告状。

  “筱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什么男人不要,偏偏要我们丹凤的男朋友,婶婶今天代你死去的阿爸教训你!”说着,陈美花借机发挥,举起胖嘟嘟的手,欲一掌挥上筱彤的面颊。

  “唉!美花,我们做长辈是要劝架的,你怎么反而带头闹起来呢?”徐添财好声好气的说项。

  “没志气哟!说我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呀,”陈美花光火的转移攻击目标,先对自家的死老头教育一番。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徐丹凤见攻击的对象已经模糊,连忙拉回他们的注意力,但打得如火如荼的夫妻俩谁理她呢?

  看着这一幕,筱彤绝美的容颜有着木然,悄然地,她溜回二楼的避难所,不想再涉入这场闹剧。

  相同的夜。

  一面嵌着隐藏式高级音响的墙垣正播着莫扎特的交响乐,时而荡气回肠、时而轻柔舒缓、时而低沉咏叹的乐音就如同房内的身影,那样多变而难。

  “啪、啪。”两声清脆的鼓掌声使奏鸣曲戛然而止。

  “炽,你又在残害耳朵啰!净听些严肃的曲子。”司徒炎不懂欣赏地说出戏谑的话。

  司徒炽穿着一身浴袍,恰如其分的突显他结实的身躯,右手执着一只内盛酒液的高脚杯,一听到炎轻快的嗓子,缓然地将面向落地窗的视线调转到他身上。

  “你喝的是什么酒?”司徒炎自动自发的落坐在软沙发上,闲散的问。

  “一九九○年份的威士忌。”

  “好家伙,不找我对饮。”说着,司徒炎主动自吧台托来一整盘的酒瓶和杯子,一屁股坐上原位,自在的倒了一杯,再加入冰块,也掬饮一口陈年烈酒。

  “三天后祖父的寿宴,在哪家饭店举办?”他随口问。

  “晶华的宴客厅,大约有两百个左右的亲戚会共襄盛举,怎样?到时你要找哪个女伴?

  “依常理,这种大场合要是单身赴宴,难免会沦为荼余饭后注目的焦点。

  而以他们堂兄弟俩英挺非凡的俊容,更容易引起话题,尤其是女人的追逐!所以nb462,司徒炎才有此一问,事先杜绝可能有的麻烦。

  “没有。”

  “没有?开玩笑吧!我最亲爱、最优秀、最高人一等的堂兄居然这样逊,找不到一个佳人共赴盛宴?”司徒炎耍嘴皮子。

  明褒暗贬是他一贯对炽的说话调调。

  司徒炽懒得理会炎没个正经的讲法,他一言不发的举杯浅啜了一口酒。

  “嘿,别闷不吭声嘛!顶多我好心替你安排一个伴,如何?”司徒炎心情大好的发落起来,“嗯,我想想,amy她柔顺体贴,外表娇美可人。mat她美艳大方、应对自如,颇适合这种应酬场合。琳达成熟妩媚……”他边说边扳手指,怕有所遗漏。

  讲了半天,犹如唱独脚戏般,司徒炎骤然停止点名。

  “炽,到底要怎样的女人才能令你心动?”猛然,司徒炎问道。

  心动?这两个字触动了司徒炽的心弦,他想起了她,她的脱俗、她的歼尘不染、她的不凡,令她绝美的面貌多了一种迷离的气质,每每教他炫惑。

  蓦地,他对自己脱轨的心思有些恼怒,干嘛无来由的联想到她?她再怎样都脱离不了肤浅!这是他从拥有傲人的条件后,就经常自女人眼里得到的东西,是一种用财富、名声、权势堆砌成的虚假品,在这其中,爱情所占的成分简直微不足道。

  “喂,炽?”司徒炎再度追问。

  司徒炽烦躁的抿一抿嘴角,“不用。”

  “不用?那我之前说的话不就白搭?”直性子的司徒炎老大不爽。“哼,选个宴会上的伴也要考虑半天,你那天还是自求多福吧!”

  “承你贵言,我会安然度过的。”司徒炽淡淡一笑,“现在谈点正事。你的查核结果呢?”

  “台北目前各大饭店分散在各区,还未呈饱和,我研判未来是旅游、休闲、健身三合一的多元化趋势,若在市区则锁定商务型住宿,但这类流动性的客源很难掌握,就算市场隐固,要建立新型的现代化旅馆也会面临土地难寻的问题,所以我建议应该找县外景点……”司徒炎一说起工作,一改吊儿郎当的性格,专注得不得了。

  当两人讨论出一个梗概时,夜已深沉。

  这是一堂中国哲学史的课程。

  哲学很冷门,亦很难搞懂,加上是自由选修的缘故,捧场上课的学生不多,而且大都是看在毛教授认真讲课的份上,给点面子来撑撑场面。

  毛教授见底下学生意兴阑珊的模样,燠热难耐的天气又催人眠,当下宣布下周的作业,在钟响十分钟前下课。

  随即,学生们有默契的一哄而散,只剩下筱彤等候毛教授的指导。

  平日毛延凌总尽职的讲课至最后一秒钟,并且终日嘴角悬着和善的笑容,可今天一反常态,他温文儒雅的脸庞竟带着些微困扰。

  “毛教授,下周授课的范围是……”筱彤请示,迎视毛延凌若有所思的脸庞。

  当初筱彤自愿做毛延凌不支薪的助理,全然是仰慕他的博学多闻,而她的好学聪颖也深得他的赏识,故培养出默契十足的师生情。

  “毛教授?”筱彤唤道。

  “嗯?”

  “最近施骅哥的室内设计公司营运好吗?”筱彤旁敲侧击的问。

  “很好啊!这小子还挺有两把刷子,将小格局的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毛延凌一讲到独生子,霎时卸下学究死板板的脸孔,变成有子万事足的亲亲老爸。

  “那您的痛风有没有按时去针灸?”她善体人意,迂回的问。

  “有。”

  “那……”筱彤皱眉头,不好鲁莽探询教授的私事。

  “筱彤,教授只是为了出席一场亲戚聚会感到心烦而已,你这小丫头想得太多了!”为免她再猜测下去,毛延凌索性全盘托出。

  “噢。”筱彤舒展眉心,对毛教授的关心溢于言表。

  “呵,自从三年前采云过世后,我已经许久没与这些姻亲联络,想来有些不自在吧!”

  毛教授怅然的说道。

  毛延凌爱妻的名声是众所皆知,所以每个人都避谈他的痛处,但奇怪得很,愈是想忘怀的事,愈会被勾起记忆,若是一触及相关的人脉,更是会被一再提及。

  “毛教授,我陪您参加。”筱彤心思细腻,提了这个建议。

  “这……”毛延凌顿了顿,他当然知道筱彤的好意,不过这是乏味至极的聚餐,可不好拖年轻人下水。

  “毛教授,难道您嫌筱彤不够优秀,不能让您对人介绍我是您的得意门生?”她扬一扬唇角,自信的问道。

  “呵呵……刚好相反,有你同行,教授可能光帮你挡爱慕者就忙得不可开交啰!毛延凌像长辈般的取笑她。

  闻言,筱彤俏颊浮上两朵羞涩的红云,对于教授的谬赞,她回以一抹淡淡的倩笑。

  “那就这样说定了!后天晚上七点,让教授骄傲的带你亮相,地点是……”师生两人相视而笑。

  毛延凌中气十足的嗓音又重新回荡在教室里。

  第五章

  偌大的宴客厅起码可容约三百人,近百盏美术灯齐放,可比白昼光明,照耀得四周美轮美奂。

  简而言之,这堪称是大手笔的排场。

  筱彤挽着毛教授的臂弯,踏入了这个陌生的奢华世界。

  她一入会场,就听见惊艳的赞叹声。

  黑乌的秀发简单的绾成一个髻,不显老气反突显出她鹅蛋脸的精致,剪裁素雅的白礼服包裹她楚楚纤腰,绝色的俏颜薄施胭脂却明艳动人。

  “姐夫,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干女儿?”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士率先踱过来,热络的打招呼。

  毛延凌扶了扶老花眼镜,看清是妻舅黄恺,一个患有严重恋姐情结的人,也是时时提醒他缅怀旧人的难缠人物。

  “黄恺,这是我的学生。”毛延凌简单的介绍。

  “喔?姐夫在姐姐往生后,想必是勤于钻研学术、专心授道解惑,所以有如此高徒相随左右,真是过着快意随性的生活啊!可惜我已死的姐姐就没这么好命啰!唉!我真为姐姐不值,活了大半辈子却一点也学不会姐夫的豁达。”同是师尊的黄恺说起话来不但文诌诌,而且还擅于讽刺。

  言下之意,是见不得毛教授活得有目标,最好是把老婆时时挂在嘴边,一副落寞的模样。

  筱彤沉静的俏容因他的弦外之音而起了波动。

  她微微扬眉,“不,是毛教授丰富的学养吸引学生的青睐,我个人认为,教授在师母仙逝后,无形中把精神转化成大爱,爱我们这些懵懂的孩子,这是从其他老师身上无法得到的收获,尤其现今师德式微,毛教授更显凤毛麟爪,难能可贵。”她学他硬邦邦的说话方式,反将他一军。

  “唉!姐夫,你有一个好爱徒,不但了解你的为人,还多崇敬你啊!同是为人师表,我可要多和你学学。不过我可能拿捏之间会失当,惹来一堆误会喔!”

  筱彤皱眉,本欲出言澄清,但得到毛教授的眼神暗示。

  对于黄恺一面自嘲一面暧昧的抹黑,好脾气的毛延凌也不禁动了肝火。

  “好说。”他忍着气,“黄恺,有人过来找我了,姐夫回头再和你聊聊。”毛延凌忙打发他走,好护着单纯的筱彤。

  等黄恺讪讪地再去找下一个可供讥评的人后,毛延凌才深深吐口气。唉,这就是他对这次聚会抱着百般无奈的原因。人多口杂,没有超耐磨的性子还应付不来哩!

  眼见教授无言的叹息,筱彤的俏颜黯淡下来。

  “教授,对不起。”她敏感的道歉。

  “对不起什么?”

  “我无端多话反让你被人奚落。”

  “傻筱彤,教授哪这么容易受别人的话影响?有真理存在的地方未必没有是非,既然是这样的话,何不坦然接受?”毛教授以智慧的眼光看待人事物,同时扬起眼角的鱼尾纹,用大掌拍拍她的背。“走吧!把这里当作人生竞争的舞台,你会发觉许多有趣的事。”

  “嗯。”筱彤点点头,收拾方才有些低落的心,俏容也恢复艳色。

  蓦地,她的明眸大睁,但仅片刻,即换上淡然的样态。

  她在惊讶!惊讶什么!他都不惊讶了!只有一股隐隐发作的闷气!司徒炽用他的碧眸逡巡着她绰约的体态,大步跨前迎上。

  “嗨。”他打招呼。

  无视于她爱理不理的冷淡,他主动伸出手。

  “筱彤,你认识?”毕竟是两百人的大场合,远亲近亲往往相见不相识,故毛教授侧过眼问道。

  “不——”她的回答让一只有力的手打断,手掌传来的疼让她发不了声。

  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他迅捷的放手,改与毛教授交握。

  “你好,我是司徒炽,与筱彤是旧识。”他自我介绍。

  “喔,筱彤从没有对我提过,啊,一定是怕羞!我是她的指导老师,敝姓毛,毛延凌,你可以和筱彤一样唤我毛教授。”毛教授瞧见司徒炽的高大帅气,立刻会错意,认为他是筱彤的男朋友。

  司徒炽耸肩不语,故意默认,制造毛教授的错觉。

  “教授,您误会了,我——”筱彤恼怒地瞪他一眼,急于扳正教授的认定。

  “好了,现在什么时代了?交男朋友很正常,教授又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教授先找其他故友去了。”毛教授微露一抹和蔼的眼色,对她鼓舞示意。

  然后抛下她独自面对司徒炽——这个自负过头的可厌男人!

  “来杯香槟?抑或你想喝些别的?”司徒炽兴致颇好的讨好她,并即刻举手招来服务生。

  “不必。”筱彤不假辞色的拒绝。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应酬他的必要,更甚者连理都可省了。

  “给点风度,何况毛教授正在用眼神关注我们。”他唇角上扬,以亲昵的口吻逗着她。

  筱彤的俏容是一贯的冷然,像是对他的魅惑有免疫力。

  “先生?”服务生托来了整盘的饮料问道。

  既然她不甩他,他只好自作主张地从盘里取了两只高脚杯,递出一杯给她。

  她再冷淡,基本的礼仪还是得顾到,缓然地,筱彤伸出手接过,不过俏脸上摆明是勉强多过于甘愿。

  “干杯!为我还有机会对你道歉。”他举杯一饮而尽,仿苦有尽释前嫌的诚意。

  可是她红滟的唇是动也不动,仅以美眸漠然地扫视他。

  见状,司徒炽倒不以为意,笑道:“不棒个场?”

  她蹙眉,“请恕我高攀不上,失陪。”懒得虚应他,她干脆走得远远的,少和他打交道为上。

  司徒炽挡住她的去路。“你的胃口就这么小?宁愿屈就一老一小?”

  一老一小?“什么意思?”她诘问。

  司徒炽魅笑,“意思就是……我可以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你说清楚一点。”老天,他该不是……要提出桃色交易吧?

  “聪明如你,应该听得出我所讲的话。”他一派悠然的说道。

  筱彤表情瞬间僵滞,咬牙低语:“请你带着你的鬼建议滚出我的视线吧!”

  旋即她别过身去,但他眼明手快的拦截,扣住她的皓腕,无视于她的怒目相向。

  “你不考虑听听我提出的条件?”他放浪的诱惑。

  噢,她受够了,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她把高脚杯向前倾,意欲泼醒这个自大过头的恶痞。

  怎料他看穿她的把戏,迅雷不及掩耳的放掉她的手腕,一个不稳,酒液尽洒在她雅致的礼服上。

  一抹狂袭而至的羞赧浮现在她绝美的脸蛋上,“你可恨!”她低语。

  本以为迎视她的是幸灾乐祸的讪笑,可他却用认真无比的眼眸盯紧她。“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他以收拾善后的正经口气说道。

  上一刻用话贬抑她,下一刻以行动弥补她,谁信他?“你滚!”她恨恨的瞟视。

  她的低斥换来他漠不在乎的直视,并且倾下身附在她的耳根呢喃:“我示范过怎么对付你这样不驯的举动,记得吗?”语气是威吓十足的胁迫。

  记忆像当头棒喝袭上她的脑门,她低喃:“你不敢?”

  “是吗?那你有幸可以领受我的作风。”他诡笑,愈来愈欺上她的朱唇……

  “等等——”筱彤及时喊卡。

  这个男人!他会,会在数百名宾客前做出放浪的举止,她暗地诟骂他的疯狂作为。

  “那还不走?”他笑得贼贼的,极自然地攫住她的柔荑,带她离开这个衣香鬓影的会场。

  他们像是偷情的爱侣,走进隐密的直达电梯,来到气派华丽的贵宾房。

  “你先入浴室盥洗后,再到客厅旁的更衣室随意挑一件礼服,弄脏的衣物我再吩咐饭店服务生快速送洗。”他闲闲的说。

  “你……”她以戒备的眸子斜睇他,慎防他有恶狼扑羊的心机。

  他洞悉,“放心,若是我要的话,你就算包十件布料,我都有办法脱下它,何况我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要办事哪里都可以。”他说得坦白。

  不等她接话,他径自踱开。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去隔壁相连的小会客厅等你。”抛下这句话,他立即跨步消失在另一端。

  直到门“喀喳”一声关上,筱彤才放胆进行自己的活动。

  一一卸下染有污渍的礼服、贴身底裤、蕾丝胸罩,再放满一缸的水,沉浸在充满泡泡的浴池中,她搓搓洗洗一番,然后起身擦拭干净。

  突地,她听到门锁开启的声音。

  这个色性包天的野男人,竟不遵守他的诺言!

  她赶忙罩上浴袍,努力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准备立刻换装走人。

  “嗯……啊……喔……”一个细细的呻吟声逸出。

  这是什么声音?筱彤好奇的拉开浴门。

  只见一对男女交抱横躺在大床上,他们打得火热,浑然不知有旁观者。

  筱彤饶是怎么冷静,也被这种景况惊愕住了。

  怎么办?她的美颜染上羞红,在三秒内,她做出了决定。

  她俯身,慢慢将四肢贴在地毯上前进,还好门是大开的!

  要是被捉个正着,那她不就百口莫辩,成了道地的偷窥狂!

  在蹑手蹑足的爬行五分钟后,她终于顺利的爬了出去。

  筱彤狼狈不堪的起身,思绪全乱的走到隔壁。

  这个时候,司徒炽正坐在荧光幕前,不浪费时间的观看股市起伏。

  听到声响,他切掉开关,转身面对来人。

  “好了吗?可以准备下——”他的话语在瞥见她的模样时,自动消失了。

  见鬼!她的模样活像刚办完事的慵懒!醺红的双颊有着醉然的迷惑,梳拢的髻有几绺不听话的发丝垂下,有种诱人的风情。半敞的浴袍若隐若现的包覆姣美的坚挺,浴带也半松脱,微露她嫩白的大腿。

  他的紧追盯视,她仿若未觉,直到门又隐隐有启动之虞,她才微微惊慌起来。

  下意识地,她的玉手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朝最近的置物闲隐匿。

  “喔,你知道吗?我最想在一个地点……嗯喔……”女人放浪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嘻,我知道,所以带你来啰!”男人宠溺的说。

  透过置物间扇型的横木隔板,躲在里面的两人可以一清二楚地观赏外头那一对男女的动作。

  男人两手强而有力地圈抱女人的小蛮腰,女人两腿大大的敞开,夹紧男人的腰际,这样的姿势,让男人举步有些困难的走到会议厅。

  天,筱彤有如现场目击了一场限制级镜头——他们是光裸的在做爱!

  “喔……”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每稍一移动,女人就娇吟一声。

  最后他们选定会议桌,当场动了起来。

  女人圆润的翘臀不断扭动,男人也奋力的摆动,重复大同小异的性爱节奏。

  在桌子严重的吱嘎声中,筱彤感到全身闷热不已,她似乎可以意识到自己的幽穴有着爱液慢慢凝聚,抵着它的……

  她的黑眸正对着一双碧色的瞳眸,那是深沉的、炽烈的、浑沌的,在惊觉之后,她的身躯微微挪移,摩擦的触感反使情况更糟!

  他的魔掌本来紧箍住她的腰侧,却缓缓沿着她的腿际漫游,在仅容两人的窄小空间里,是怎么都无法躲开!

  她的行动不自由放任了他的造次,他进一步将不受控制的指节探入她的腿间,渐次的前进。

  筱彤不能言语的用眼神瞅住他,传达愤然的讯息,可他回以一记邪气的笑,加速指头的钻探行动。

  事已至此,她勉力腾出两只手制止他的攻占。

  他却先一步将她的双手扳往后侧,用右手扣住,再用左手进行他的攻掠。

  她立即锁紧两脚来反击,却敌不过他以修长的大腿为武器,奋然分开她柔美的嫩腿,最终,他的魔指滑入她的幽道里。

  “啊!”太过突兀,她忘我的逸出声来。不过司徒炽设想周到的以唇封住。

  见她双目直瞪,他更蓄意的用两指深入她湿润的洞口,卖弄他无人能及的挑情技巧。一阵战栗涌升上她的感官,酥酥麻麻的快感伴着外头春情的叫声,她迷失了自我。

  羞愤再度回到筱彤清新的容颜上,织成红涨的脸谱。

  此际,“喔——嗯——”桌上的男女一起叫出声。

  短暂的静谧后,讲话声才又响起。

  “宝贝,舒服吗?”男人喑哑的问。

  “嗯,还是你最有办法,偷偷的带我进来,让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女人甜甜的娇嗔。

  “那你之前还抱怨我的不尽力。”男人调笑。

  “我才不是指你这方面的不尽力。”边说她轻捏对方的大腿。“我是说你没办法将我介绍给宴会的要角,比如说会场上那两名帅得不得了的男人。”

  “别想了,人家是司徒家族,是世界级的富翁,宝贝,你将就我不就好了?”男子轻拍女人的圆臀谑笑道。

  “你喔,有老婆了,哪比得上黄金单身汉值钱,想想,只要钓上一个,我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女人浪笑。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们的?好歹我是一名受人敬重的教师,白手起家总比那些纨nd 031子弟好。”男人不甘的批评。

  “哼!一个教书匠有何好自豪?而且啊……叫我做小的,太委屈我了。”

  “不会,我黄恺最疼美人了。”

  “我美吗?”女人听了心花怒放。

  “当然,比我姐夫毛延凌今晚带来的干女儿美上数倍。”他对号入座的比较。

  “讨厌,死相。”

  “你不就爱我这死相貌!”

  在频频笑闹中,男女各自重拾衣物,穿戴整齐的离开。

  一切就像是肥皂剧,观赏者与被观赏者隔着一道门,这方曲终人散,那方才正要开锣。

  “无耻!”筱彤低骂。

  司徒炽扬扬眉,“无耻?我还没对你下手,只能说我服务了你。”他恶劣的逗弄她。

  “你……”筱彤忿忿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你没看刚刚的好戏,那才叫真正的无耻!”有妇之夫偷腥,兼为人师表违背道德伦理,才配得上这等封号!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逮到机会就对女人毛手毛脚,称不上是君子!”她攻讦。

  “我从没认为自己是君子,反倒是你……伪装成不懂世事的处女。”他不甘示弱,抿一抿嘴唇又说道:“啊,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女人!”

  “你……”筱彤冷漠的别过头,不愿再辩驳。

  “难道你可以否认方才那男人的指控?毛教授的干女儿?哈,好个干女儿!”他吃醋。

  她皱眉,“不干你事!”

  司徒炽动气了。“不干我事?不知道是谁让你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极致乐趣?你那里是那么有感觉,那么渴望我的眷顾,我的手上还残留着证据——”

  “你污蔑我!”她话锋转硬,打断他邪恶的控告。

  “是不是污蔑?问你的身体最知道!”他逼近她,强迫她承认。

  她猛力摇头,“你这个恶徒!”

  一见她慌乱的摇头晃脑,司徒炽先前的妒意陡降,他是怎么了?失控不打紧,还像个妒夫般质询,实在太不像自己了!

  司徒炽轻叹口气,“去穿衣服吧!或许毛教授正在担心你,我在前厅等你。”他气势骤减,语毕,缓缓转身带上门。

  筱彤不发一语,默默地朝更衣室走夫,赫然,超大的穿衣镜映照出她现在的模样。

  一双醺然欲醉的瞳眸,有着欲求不满的情潮;浴袍半掩的姿态,有着诱人的性感;外露的嫩肤浮上淡淡的粉色,好似等待有心人的抚慰;温润灿亮的朱唇,使人联想到偷腥的野猫……

  天,她这模样,十足十有浪女的潜质。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诚实?一向坚信自己的她初次有了怀疑!

  第六章

  宁静的社区里,在十点半本土电视连续剧搬演完后,通常每户居民会渐次熄灯就寝,这时就连住家隔壁的时钟滴答声,仿佛都变得清楚可闻。

  蓦地,一阵摩托车的呼啸声由远而近,那种震天价响的引擎声任谁听了都会厌恶的皱眉头。

  最后吵嚷骤然停止,大批的暴走族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前。

  “到了。”徐丹凤嚷嚷。

  她精神亢奋地自其中一辆机车的后座跳下,呢喃不清的说:“嗨,你们看,我家盖得还气派吧!”她摇摆身子,随性地舞动。

  “啧,不是臭屁的喔;想不到你有这个身价!”一个满头染成金发的少年轻佻的笑闹。

  “嘿,别狗眼看人低,我的身价你们是想不到的!”徐丹凤拔高声调,有些不满的抗议。

  “他妈的,你这女人有什么身价?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我们兄弟是可怜你,陪陪你消磨一下时间,你就别自以为是了。”另一个壮胖的少年吐槽。

  “去,小胖,虽然是实话也不能说得这么伤人嘛!好歹对一个马子要有起码的尊重。”

  “屁,嗑鬼,你是念在她是你的新货源,所以才这么假仙吧!这种马子,笑死人了,我路上随便抓都有一把,要让我上,还得看老子我心情好不好!”

  “嗳,槟榔,讲话不要这么实在。”

  五个小混混一来一往的比舌毒的功力,完全忘了一旁神志不清的徐丹凤。

  而他们之所以会搭上徐丹凤,肇因于这女人单独一人跑到迪斯可舞厅,自动找他们搭讪。

  在一阵闲扯后,徐丹凤虽由于好奇而尝试他们口中的fm2,但因仅吃了半颗,所以他们不避嫌的批评全收进她的耳中。

  “什么?!你们少瞧不起人了,就算你们要,本小姐还不屑将就呢!哼,都是臭男人,小张是,你们也是,长得不美又怎样?要跟我分手,可恶!都是为了徐筱彤那个骚货,只有她才配你们,哼!”她惨遭小张的无故冷落,伤心之余跑去喝酒跳舞,本欲借酒浇愁,不知怎么的,竟认识了这批不识货的小混混。

  去,她呕死了!

  “喂,你们听她说什么骚货?我们来尝尝好了!”一脸心术不正的小胖首先建议。

  “好耶!搞搞骚货是什么滋味。”有人附和。

  “喂,你说的骚货在哪里?”

  “在……”徐丹凤以仅存的意识思忖了一下,心一横,“她啊,去发骚,待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在暗巷堵她。”她知道筱彤今晚有事会晚归,连忙开口煽动。

  “好耶!”

  机车又噗噗齐鸣,不一会儿周遭又静谧许多……

  “司徒先生,谢谢你载我们师生俩,我先下车了。至于筱彤,麻烦你安全把她送回家。

  “毛延凌像一个担心的父亲殷切的叮咛着。

  “会的,你放心,毛教授。”司徒炽有礼的回应。

  自这宴会结束后,司徒炽已与毛教授建立了粗浅的交情,姑且不论他是否为情敌,对方有料的谈话内容足以使他尊崇,故他收起一向酷寒的俊颜,真心的对待。

  “好,好,小伙子,开车小心。”毛教授笑容满面的点头,下车后,还扬扬手道别。

  车行至灯火阑珊处,车上的人始终无言以对。

  良久,一个磁性的嗓音打破沉默,“怎么走?”

  “再三个路口左弯,那条大路走到底即是。”筱彤指路。

  “噢。”司徒炽应着,绿眸觑她一眼,“你会冷吗?”他注意她双手交抱在胸前,并且微微颤抖。

  虽然气候闷热,可是夏天的夜露或多或少有些沁凉,她会感微寒实属正常不过。

  尤其她在贵宾房换上的衣裳,是一套麻纱系的guccl品牌,舒适但透气。

  “不会。”她口是心非。

  “你在逞强。”他戳破,并自后座抽了一件御寒衣物抛给她,是他的路易威登西装外套。“披上它。”见她接在手上不知所措,司徒炽不耐的命令道。

  “不用。”她赌气,推回它。

  他攒眉,这女人就爱跟他唱反调。“你很固执,也很坚强。”他拐个弯劝服她。

  “多谢你的指教。”筱彤没好气的说。

  他敛色。“但你的坚强是变相的硬撑,在我看来是一种勉强,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是示弱的行为,而是传达互需的良好回应。”他观察她的神色,似乎有所动摇。“你偶尔试试看,不如拿我这回当试验,你会发觉我说得有些道理。还是……你没有信心与别人沟通?”

  他用见解颠覆她的观念。

  在他的挑衅中,她默然的披上留有他味道的外套。

  回升的温暖流窜在她的体内,她停止打颤,分不清是因加了衣物的效果?抑或是内心骤生的一波悸动?悸动?多么奇怪的字眼,她攒眉,对这陌生的情怀产生疑惑。

  “谢谢。”她不自在的低语。

  虽然她外表依旧冷漠,但心门已不自知地慢慢敞开了。

  司徒炽用眼神领受她的谢意,虽仅简短的一句,他听了却有如获至宝的狂喜。

  两人不再怒目相向,不再尖锋相对,不再误会对方,平和得仿佛是雨过天晴的清晨。

  也许他是过于霸气,霸气得想要独占她的温顺。

  也许她是独立过头,独立到忘了有所依恃的甜蜜。

  “到了,巷子最后一栋红白相间的建物。你在巷口放我下车就行了。”她霍地出声,打破了各自衍生的陌生情怀。

  “我送你到门口。”他提议,而语气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筱彤的心底因他体贴的口吻兴起一丝迷惘。“不用。”她需要理清突然涌上的情绪。

  又是该死的疏离!烦闷不经意攀上了他的额际,他突然有被不需要的感觉。

  车子准确地停妥在她口头所说的地点,司徒炽眉梢仍旧纠结,在她下车后,完全没有舒展的迹象。“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点头,无语的关上车门。

  望着她俏颜上的淡漠,他虽然有股冲动欲扯下她高傲的面具,但凭什么?他也搞不清自己对她是基于男人的征服天性?抑或动了情?甩开莫须有的情绪发酵,他重新发动车子,驰骋于风中。

  孤单的街灯轰立在巷口暗处,晕黄不明的投射出数个模糊的身影,在近凌晨时分,是既诡异又恐怖。

  “干,老子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半个鬼影子出现!”一伙人蹲在草丛旁喂蚊子,哈烟的哈烟,嚼槟榔的咬了一粒又一粒,空啤酒罐也横躺在地上,脏乱得令人咋舌。

  “你这个丑女,骚浪得不得了,还敢骗我们这帮兄弟!等会儿老兄我发火了,将就的做掉你。”

  “就是嘛!干,被摆一道!”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守株待兔,大伙不免你一言我一句的臭骂。

  徐丹凤陪笑,“你们等等,这个骚货很快就回来哟!”正巧有这个机会教训筱彤,即使这班人粗鲁的诋毁她,她也愿意忍耐。

  “等?老子又不是吃饱没事干,臭女人!老子——”

  “嘘,槟榔,有脚步声。”

  “脚步声?又他妈的欧巴桑出现!”

  “骚货走来了!”突然,徐丹凤出声制止这些人的不满。

  只见一个有着甜美五官的绝色佳人走来。顿时,这班人贼头贼脑的探出草丛。

  “水喔,等下我先上。”

  “哪轮得到你做老大?要上也我嗑鬼排第一。”

  “哎哟,吵什么?我们五个一起上,包准弄得她爽歪歪。”

  “喂,你们快点上,她快走出这个范围了。”徐丹凤催促着。

  “对喔。”

  他们一群赶忙拨开草丛,像饿鬼般的大跨步出现。

  “小姐,月色不错喔!”小胖操着台湾国语说道。

  霎时,惊惧袭上筱彤的心头,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冷着一张脸,匆匆的想避开这些人。

  “喂,水小姐,我们兄弟要带你去玩,赏不赏脸?”槟榔拦住她,露出一排黄板牙。

  她没回应。

  “这么大牌?!摆什么臭脸给老子看,去你妈的!”小胖又发声。

  “喂,我们兄弟废话不要那么多,直接拉到草堆解决。”金发少年流里流气的指挥。

  “你们——”跑,这是筱彤最直接的反应。

  “哼!等那么久,我的小弟弟等得都不耐烦了,会让你跑掉才有鬼咧!”

  他们四面八方地围住她,全都行动一致的扑上去。

  “救——”她的口被他们封住了。

  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的俏容染上了惧怕,原有的漠然消失无踪,饶是再怎么冷静,也难逃被这群混混轮暴的命运。

  在危急之际,她的脑门窜进一个人,天,为了高傲的自尊,她婉拒他的提议,现在悔不当初了!

  司徒炽车子行经一个十字路口,正盯着红灯转换,等候中,他自前座置物箱取出烟盒,不经意地瞄到一个纸袋。

  他一手稳稳操纵方向盘,一手察看纸袋的内容物,是她褪下的白礼服及同色配件、皮包。

  扬一扬唇,他泛起一丝浅笑,可以想象她那张拘谨冷淡的脸挂上愕然——居然会迷糊到落了东西犹不自知,懊恼包包里的大门钥匙、女性贴身物品、零钱纸钞、学生证等遗失的表情。

  鉴于她可能有的困扰,下一秒他掉转车头,驶向相反的方位。

  前后不过十分钟,司徒炽已然来到适才的地点。

  停妥车子,他滑下驾驶座,绿眸朝约十码远的屋子远眺一番。

  在张望闲,他恍然听到一阵小小的呜咽,夹杂一些细碎的声响,好似一种介于压抑与哭喊的低语。

  他警觉的竖起耳朵,结实的大腿随即朝发声处移动。

  很快地,他的眼力辨识了状况——有五名少年正押着一名倒地的少女,准备一逞兽欲。

  他们背对着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

  “干,这骚货还真凶,敢用牙齿咬我,要不是看在她水水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打下去了。”小胖叨念。

  “小胖,少啰嗦了,你看看这马子身材真辣,你用你的臭嘴咬她的奶子看看,乱有弹性的。”槟榔说着,贼手重捏了筱彤的丰胸一把。

  不,不要!筱彤无助的摇头,她的嘴里被塞了手帕,四肢被三双淫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真的耶。”小胖凑上肥嘴,隔着衣料重咬了一口。

  “痛……”筱彤眼角凝聚泪雾,嘴巴无法出声。

  “他妈的,小胖,先脱衣服再做。”

  “对对……”

  “嘶——”他们粗鲁的撕去她上半身的麻纱布料,直接让美妙的胴体呈现眼前。

  “哇拷,奶头是粉色的,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

  “去,不会摸摸看?”

  “呜——”筱彤奋力的晃动,她的酥胸正遭到他们无情的肆虐,数双下三滥的手搓揉她丰盈的双峰,就连她的下半身也传来恶心的碰触。

  她恨,恨此时她不是昏厥,而是这么清醒!清醒得感到被污辱是如何不堪!她恶狠狠地瞪向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

  “好紧,但——妈的,她不是处女!”有人检查后报告。

  “那还装得一脸清高!瞧,还瞪我们,我就上这骚货搞她!”说着,胖子猴急的脱裤子,“帮我扳开她的大腿,让我的宝贝尝尝她的味道。”

  直到这一刻,筱彤才闭上双眼,冻结身心的任何感觉,不甘的接受这歹运。但传到她耳里的是挥拳的沙沙声,及一声哀号。

  “哎哟!”小胖无故被人从后拎了起来,还来不及细看,腹腔即遭重创。

  “小胖!”少年们大惊,见小胖痛得蹲在地上只差没有满地翻滚。

  “妈的,谁打了小胖?”这群人转身,看到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碧眸,眼底那抹精光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充满攻击力。

  “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招惹老子!”槟榔虚张声势。

  “你不配知道!”司徒炽冰冷的喝斥,在撂话的当头,毫不保留的使出拳脚,痛击这些恶霸。

  他的拳既快且准,又力道十足,不过三两下,这五个小混混都被摆平在地上,痛得哭爹喊娘。

  他是谁?躲在暗处的徐丹凤畏缩了一下,她从头至尾就做壁上观,坏主意是她出的,但要出力可不能拖她下水。

  她偷偷摸摸的没入夜色中,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筱彤缓缓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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