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桃色炽情 第2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太迟了!”司徒炽在刚开始入侵时,便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碍,本想克制自己的欲望缓缓退开,但经她不配合的挣扎扭动,他仅存的意志力已不复存在,一鼓作气的冲至顶点,只剩动物的本能操控身体。
无法自制地,他抓紧她白皙无瑕的身子,抬高她的翘臀,罔顾她的请求,恣意的上下摆动,或深或浅的进出,强迫她配合他的律动,连频频拉扯而被抓伤也视若无睹。
“痛……”她咬着唇哀鸣。
“嘘……放轻松,不要尝试抵抗它,跟着感觉走。”她那紧缩窒热的甬道裹着他滚烫的雄性象征,好似两组人马的拔河战,谁都不肯退让。
世界有如静止般,两具肉体制造的骚动声像潺潺细流,缓缓填满生理的欲望。
他已然忘清……
她已然因惊慌而不知所措……
在他放任的冲刺后,竟第一次感到真正高潮的来临,令他忘情的喊出声。
破天荒的,往昔总是女方先到达顶点,而他索然无味的结束性爱游戏,可这次,濒临失控的他,诱使她同登极乐。
她浑身是汗,搞不清意识飞往何处,一方面亟欲脱离摆放在身体上的压力,另方面又被一种不知名的渴望束缚住,四肢百骸狂喊着解脱。
谁来救救她?筱彤激动之余贝齿紧咬着他宽大的胳膊,些微血水沁入她的喉里,他却不为所动。
最后,像经过一世纪漫长的等待,他猛烈狂野的冲刺撞击后,一股暖流注入红肿的阴道内,洒落至种子的温床。
而她,早瘫软如跑了万里马拉松,眼泪不知何时顺着眼睑滚落,只因自己莫名其妙失去贞操,及不知如何面对将有的改变……
尽释欲念的洪流后,司徒炽抽出仍蓄势待发的硬挺面对怀中香躯,睥睨的静候她的狮子大开口。
相信她会说出高价处女的酬码,虽然这不是他所碰过的第一个处女,不过却是最有潜力的一个,让他性欲勃发、感觉要不够似的,或许他可以考虑收她为下任候补情人。
他高高在上的姿态瞧在筱彤的瞳眸中,有着乖张的蛮横。
她愤恨的眼光投射在这个夺取她贞操的陌生人身上,忿忿然使她不自觉地双手握拳,恨不得挖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会强迫女人的男人不是自大就是视女人为无物,她头一回这么恨一个人,恨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炎付给你多少钱?”他开口便是骄恣的口吻,虽打破彼此凝视的僵局,却对她羞愤难当的表情深感困惑。
“你强暴了我!”她义愤填膺,血淋淋地指控。
话落,司徒炽如见稀有动物般的研究她。
他没听错吧?强暴?多呛鼻的控告!他从未遇到过跟他有鱼水之欢的伴侣用这两个字眼解释彼此间的成人游戏,也许她认为用处女身份来到这栋豪宅接客,可以多敲些油水吧!
其实这是多余的,他对床伴一向慷慨,但面对一个心怀不轨、想玩仙人跳的女子,他顿时厌恶起来。
筱彤本以为这个恶徒可以解释所发生的事,错误既已造成,她只好认栽的哀悼她失去的童真,但……她失望了!
“真荣幸你这样称赞我的技巧,让我印象深刻。不过既然你强烈地抗议我的表现,那我只好委屈地再一次纠正你错误的印象,这样才符合你的期望。”他邪恶地扬起特有的调情表情。
司徒炽从不像堂弟般甜言蜜语哄女伴,当然也不会在床上运动过后多说一句废话。
他一直是用冷淡有礼的绅士态度面对女性同胞,可是有一个原则——没有人能愚弄他。
同样的,他不是傻蛋型的火山孝子,若是她想从他身上获取额外的报酬,那她可要付出使他满意的表现。
通常处女生涩的第一次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跟他旗鼓相当的女人才能获得他的青睐。
“你说什么?”顾不得袒胸露乳的窘态,气极的筱彤挥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司徒炽眼中激起火焰般炙烧的怒气,仿佛立刻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瞬时,他的俊容阴霾得有如乌云密布的天空,让她心惊肉跳。
“你想干什么?”筱彤瞟向他,佯装天不怕地不怕的傲然面对。
司徒炽不发一言,只压迫性的用绿眸扫视她,犹如一头雄狮正欲侵吞它的猎物。
在缄默中,他扬眉,以优越的姿态勾起她的下颔,使原先离几寸的空间骤然变得密不透风,然后,嘴角浅浅上扬,开始使出男性的诱惑力,轻轻在她耳廓呵气,“我想干什么?如你所见,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光着身子的他决定逗逗这个贪婪的女人。
她的明眸对着眼前不知名的男子,当彼此剑拔弩张的气一变成为暧昧不已的情爱镜头时,她平日的冷静自持顿时化为乌有,怎么也无法反应。
骞然,理智主宰筱彤,她压抑下欲狠狠骂他混蛋、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冲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也由于不知他有什么威胁性,故不敢贸然开口。
这就是她的处事方式——当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如何补救才是当务之急,目前哭天喊地讨回公道已是枉然,一个理智丧失的女人她更是不屑去做。
“我想要你走开!”她冷冷的吐出这句话,表现得犹如下懿旨的女皇。
话甫落,司徒炽便被她迷眩住,前一刻她好比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复仇女神,下一刻却犹如冰山雪女般的傲然,瞬间燃起他的满腔怒火,哪一个是真实的她?
“啧……你把我搞糊涂了,你这种故作清高的手法实在高明呵!我从不对女人妥协,你却让我破例了。说吧,不需要再讨价还价下去,你还要多少钱,我照付给你。不过让我先用一晚后再付帐。”司徒炽讥讽道。
以他的条件是毋需如此的,但他一反常态、毫无风度的讪笑她,八风吹不动的酷样被她破坏殆尽,完全换上不折不扣的痞子样。
“你究竟是谁?又误解了什么事?如果你以为我是娼妓,那我可以明白的跟你说‘我不是’,我只是短期代理打扫的工读生。现在请你滚开,我要拿我的衣服,若是你要发挥男性本色,我可告诉你找错人了!”对于他口口声声的自以为是,筱彤干脆一字一字的说个明白,同时,她的美眸迎视他充满不屑的目光。
真的是弄错了吗?司徒炽从她晶莹的瞳眸中动摇了原先的认定,可是……即便如此,她表现得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样子,让他心底颇不是滋味。
女人不是大都破不了他皮相的迷咒,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过来?他承认昔日的无往不利造就他自尊自大的心态,但……面对一个不为他着迷的女人,他兴起了征服的念头。
追求的顺序虽然相反,他却亟有兴趣去当个狩猎者,盗猎眼前这个难得一见的旷世美女。
“我如果只要你呢?我司徒炽是这宅第的主人,老实说你成功的挑起我全身的欲望,让我还要不够你,可见你很合我的胃口,如果我要你做我短期的情人,你愿不愿意考虑看看?”
他嘴里是要求,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着霸道的命令。
他这样的狂妄自大,鬼才会答应呢!筱彤忿忿不平地想。
“你很可悲!难道你不了解女人不要的时候,就是真的‘no’,不是‘yes’?现在请你带着你的鬼提议滚开,还有请直接支付我打扫两个月的薪资,一小时一百元,总时数七十二小时,共七千两百元,付现。”筱彤声色俱厉的对这个恶徒。
千不该万不该犯了这种错误!筱彤既懊恼又痛心!
她记得以前曾看过一则社会新闻,事件中的女主角跟丈夫投宿一家旅馆,因为走错房间,被房间里的陌生人误以为是旅馆的性服务,于是发生关系。当时她只感觉这是既荒谬又不可思议的乌龙事件,如今,她却了解到男人性冲动这回事永远都很难自制。
“难道发生这一切,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司徒炽破天荒的征询女人的意见。
女人不是对处女之身都耿耿于怀,甚至忘不了第一个男人?怎么她的表现完全不对盘?
从不逞口舌之快的筱彤对他一再戳到她的痛处,感到莫名的气愤。她提气冷言冷语道:
“容我告诉这只大沙猪,既然你提起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吃亏认栽算了!以后遇到相同的疯狗,我会较有经验应对。不过狗是很温和及忠心的动物,我看你也比不上。”短短一句间接骂他畜生不如。
“你……”他头一次遇到这么伶牙俐齿的女人,一时语塞。
接着,她以平静无波的口吻说:“还有,你最好有做避孕措施,没有梅毒、aids、淋病等疾病,否则我会告得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她见他俊颜一阵青一阵白,遽然停止以言语来宣泄内心悲愤的情绪。
她挺挺背脊,顾不得赤裸身躯,赶紧拿起晾在一旁的衣物,迅速套在身上,一心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比较他的从容自在,她像极了落荒而逃的败兵。
“好,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将不负所望的卯上你,你要跟我撇得一干二净,我偏不如你所愿。向来只有我对女人说不,容不得有例外,你等着我介入你的生活吧!”司徒炽像魔鬼般的宣誓,紧紧地攫住她。
“你要发神经是你的事,我的打工钱也不需要拿了,就当是让你去看精神医生的补助吧!
“她昂然地走出房门,当今日的事完全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场短暂即逝的噩梦,她对自己催眠道。
第三章
“筱彤……筱彤……”周薇拉开嗓门叫唤,却引不起当事者的半点关注。
奇怪?没反应?她心想干脆直接凑上自己那张英气的脸庞,来个面对面影家放太好了。
当她正一分分欺近时,霍地,筱彤用和悦轻柔的声调问道:“薇,你叫我吗?”
嗄?周薇反被吓了一跳,旋即忆起之前欲开口的话,“筱彤,你这几天似乎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啦?”
筱彤皱眉,“没有。”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有些落落寡欢。”周薇追根究柢的问。
她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心神不宁的说:“薇,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很好。”
“喔。”认识筱彤这么久,知道她一向内敛,心事总不对人吐露,有苦处也往肚里吞,故周薇有默契的不再追问。“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你暑假的打工钱,对方托人要我老爸通知你去那宅子领。咄,那么麻烦,有钱人就是抠,还是我老爸贼,先领了一笔仲介费。不过,毕竟是吃人嘴软,再三嘱咐我记得跟你请……”周薇胳膊往外弯,帮理不帮亲的数落自家人。
拉里拉杂说了一堆,她才慢半拍的察觉到筱彤的脸色发白,不对劲极了!
周薇打住话语,眼露忧心的问道:“筱彤,你身体不舒服吗?”
勉强力撑精神,她说:“不,我没事。”
“没事才怪,快,我用机车载你到医院看病,下堂课我们翘课好了!”说着,周薇心急的欲上前扶持座位上的她。
轻轻挥开周薇的手,她柔声阻止:“薇,别忙了,我真的没事。”
真的?周薇眼中有着疑惑,但筱彤的坚持让她把问话吞下喉头。
“嗯,那打工钱……”兜回原话题的周薇不察有异的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筱彤冲口而出,“我不要了!”
“为什么?”被蒙在鼓里的周薇直觉的喊道。
“我说错了,我找时间再去领回。”筱彤立刻隐瞒事实,因为这件失身的事她不想让薇知道,以她富有正义感的个性,一来会自责把她推入虎口,二来会谴责对方兽性的行为,冲动的她可能会二话不说直接找肇祸者讨回公道。
但对筱彤而言,她……不想也不愿再看到那个男人。
“找时间?”周薇重复话尾,顿了顿,发了一声:“啊!”她举起右手敲敲脑袋瓜子,“对了,对方说傍晚时分等你去领,不要忘记哟!”
“噢。”筱彤心不在焉的应答。
又恢复迟钝到离谱的周薇全然没注意到筱彤神色有异。接着,她热心的说:“还是我陪你一道去?”
筱彤微微敛色,“薇,你今天下课后不是有登山社新生训练的事要忙?”
“真是,瞧瞧我这猪脑袋,竟忘了这档事。那……筱彤,我没办法分身啰!”
周薇歉然的看着她。
“没关系。”她淡淡一笑。
此时,上课钟响,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俏颜看不出变化的筱彤表面上是心无旁骛的听课,但她的心底却因为勾起那天的记忆而乱成一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决计不会赴这个约的!
隔天。
上完最后一堂课时,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晦暗的天色使得星光更形明亮。
由于修双学位的缘故,筱彤尽量将节数集中,变成每周四天从早到晚满堂的情况,其他空出的时间正好方便她打工之用。
在一连串密集的听课后,她疲惫的往校园停车场前进。
一个转弯来到停放机车处,她熟稔的将钥匙插入孔里,转锁发动引擎。
周而复始的生活细节让筱彤失去对周遭的好奇心,以至于对杵在出口有好些时候的高大身形完全视而不见。
晕黄的日光灯虽不是极佳的照明设备,但也稍稍可瞧清来人。
司徒炽远观她窈窕的俪影,对她漠视的态度深深蹙眉。
他在干什么蠢事?他自昨晚起便心绪不宁,今天甚至抛下与炎的商务考查会议,一路狂飙来这郊区的大学学园,只因她昨天的爽约。
不,他自知原因不只于此,那……究竟是什么魔力引他来的?
那天过后,他找来陈嫂问话,结果证实她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又怎样?他应该船过水无痕的淡忘她,可奇怪得很,她那双掺杂受伤、坚毅、强自冷静的眼眸令他印象深刻,故他请人追查她的行踪,掌握她的日程表好拦截她。
“等等。”司徒炽在她的摩托车行将擦身而过时,缓缓开口。
戴着安全帽的筱彤应声回首,一见是他,眼底随即有一簇火焰窜升。
若不是她的傲骨作祟,恐怕会不顾形象的对他叫嚣,或者扮演一个无辜的弱者,好让他的良心存有内疚的阴影。
可无济于事的举动只会突显她的悲哀、无力、颓势,所以她选择什么都不愿再提及的方式。
不假思索地,她加速车子马力,欲远远抛却这段不堪的记忆。
但是她低估了司徒炽的霸道,看清她意图的他大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赌赌她的胆子。
“叽——!”不是摩托车煞车的声音,而是车速超过负荷的抗议,在司徒炽反应过来跳开后,车子失控地向前冲,笔直地撞上一旁的电线杆。
“砰——”整部摩托车应声倒地,发出激烈的惨叫,当然操纵它的骑士也无法幸免于难。
司徒炽见状,修长的大腿似有意志的奔上前去,刚健的臂膀自动的圈起倒地的人儿。
不想承认,这一刻的他是悔恨交加、担心受怕,他的胸臆有着深深的自责,使他释放过多的感情在那张酷脸上。
他的大掌迅捷的解开她的安全帽,绿眸细细的端详半晌,并用双手捧着她的俏颜。
筱彤蹙眉,细细的汗珠由她的额际沁出,详实的展现出她痛苦的神态。
“你哪里痛?”她一睁眼,耳根即传来他近似慰藉的问话,一股坚韧的意志闪入她的眼眸里,她费力的推开他的胸膛,勉力要挡起自己发疼的身体。
倔强的个性泛上她一向淡漠的脸庞,高傲的抬头挺胸,即使她的眼角有着痛楚的泪,也不让他窥见她的软弱。
不被领情的难堪令他收拢双手,旋及换上冷漠的表情。
“你……”用戒慎的眸子瞅着他,筱彤想问清楚他突兀出现的理由?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是不齿吧!司徒炽了然她的心思,但更深一层的愤然凌驾一切,他也回以一种桀骜的逼视。
如果有眼波测量器的话,两人间的电光交流怕是岩浆迸射的热度吧!
不知是谁先别过较量的瞳眸,筱彤攒眉,忍着脚踝的疼痛移动脚步。
对她来说,她宁可当他是隐形人般视而不见,只是她的一只藕臂倏然被有力的扣住,分毫无法移动。
“我送你就医吧。”口吻是不容否定的强硬,当然是出自司徒炽的口。
“不用。”筱彤像圣女般的不可侵犯,语气是果决刚强的。
她的倨傲真会让男人退避三舍,比歇斯底里的女人更有威力,但遇着司徒炽这个不知“拒绝”两字如何写的大男人,那可全然失效啰!
他一个箭步向前,趁她开口驳斥之际,打横抱起她。
“你……你好大胆,让我自己走,否则我要叫救命了!”筱彤以沉稳的语调喝令道。
司徒炽攒眉,面无表情的说道:“随你。”酷寒的语气不下于她。
“啪!”在无可奈何又气恼之下,勉力腾出小手的筱彤刮了他的脸颊一巴掌。
司徒炽皆目,冷冽的质问:“这是你第二次甩我耳光,你似乎很习惯以这种方法表示你的不驯,嗯?”他尾音低沉,有种狂风骤雨前的宁静。
她挑衅的直视他,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更加燃起他的怒气。
蓦地,他低头掠取她的香唇,粗暴的撬开她的贝齿,惩罚的将炽热的舌尖窜进她口里深处,在恣意品尝她馥郁的唇瓣后,恶意的咬了一口,在其上留下一道血痕。
“痛……”筱彤低语。
“这只是我对你的小惩,记得别再以高傲的态度对人,懂吗?”他以狂霸的蛮横压倒她的冷绝。
这一回筱彤学乖了,用不问不答表达她反抗的意志。
“怎么?不满?”他威胁的问一声。
向来惯于发号施令的他一双碧眼投射出跋扈的猖狂,天之骄子的他把独断独行铨释得淋漓尽致,这些特质令筱彤更为厌恶,一双清澈的瞳眸倏然转黯,无言的瞅视他。
就是这股卓然的气息让他心底泛起了挑战欲,说服自己再见她一面。
什么谈补偿的后续动作,那都是借口!实际上,他忘不了她独特的气质,更不用说那灵动的美眸,是如何在他干涸的心湖注入生命的活水。
如果强要解释的话,是新鲜感吧!想要测试她这朵高傲圣洁的百合能有多少能耐,抵挡得了他野性的掠夺吗?
酷爱尝试的司徒炽第一次在情爱方面燃起了斗志!
银色alpina bmbsp;“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闷声不响的筱彤终于迸出一句话。
在搞不清他的举措下,她被动的让他安排一切,除了在一家私人附属外科医院求诊外,还做了彻头彻尾的x光片检查,得到脚踝扭伤的报告。
于是,这个受伤部位被裹上了一层纱布。
现在,她决定说清楚。
稳坐驾驶座的司徒炽只闲扯了一句,“你的脚好多了吗?
筱彤蹙起黛眉,以不屑的语气说道:“不关你的事。”
“是吗那要是我执意管呢?”他弹回她的应答。
他目中无人的霸道,碰到冷硬性子的她,像是火与冰的对立。
得到他操控主权似的回答,她抿嘴,以不驯的行为来表态,旋即拉关车门,在车子行进中,做出欲跳车的举动。
“吱——”猛然,司徒炽握住方向盘打了个圈,放出空档,紧急停靠路肩。
“叭……叭……”尾随在后的各类小型车禁不住这个变化,纷纷发出抗议的响声。
“找死啊!”等恢复正常,一辆货车的车主自车窗探出头来,痛骂一句后才扬长而去。
“你疯了?!”半晌,司徒炽怒火冲天的大喝。
他的心与魂都因她疯狂的行径差点一分为二,却换来她有个性的说辞,“你不用管我,我的生与死都和你无关。”
当她用着无动于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时,他震撼住了!她全身上下有种傲然的美,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撼动她半分。这种豁然不由得令他着迷,或许他该激赏她的勇气才是。
“是不是有关,由我决定,但我无权干预你的任何想法。”他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算是想息战的友善回应。
无权干预?他不是正用强权干预她吗?筱彤对于他的语病嗤之以鼻。
“怎么了?舌头被猫咬掉了?”他宁愿见她横眉竖眼,也不愿她彻底将他排除在外,来个相应不理。
“你希望我说什么?”冷冷瞥他一眼,筱彤语气平稳的反问。
她的冷凝或许浇得熄男人好胜的自尊,但可不敌他的狂妄。
他仰首大笑,“哈……哈……好玩。”
当他嘲弄够了,才收起不以为忤的神态,悍然的说:“你,以为用冷漠就能吓退我?或许你该认同一件事——在命运的捉弄下,我已经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不论你以后会遇到多少男人,我,将是你最初也是最难忘的回忆。”他自信又狂妄的宣誓,令她愠怒。
“住口!”她冷声斥道。
一对上他可恨的嘴脸,筱彤嫌恶的蹙眉。
“被我说中了,所以老羞成怒?”司徒炽挑挑浓眉淡笑道。
“不,你的自豪只会突显你无知的想法,我看不起你!”她抬高下巴,冷淡的撇撇嘴。
“看来我遇到大女人主义的拥护者了。”他耸耸肩,既不辩驳,也不争个输赢。
自古以来,男与女的战争本来就站在不平等的天秤上,更遑论思想观念的大相径庭,所以他好风度的中止这类话题。
他重新启动车子,将一切争执抛于脑后。
良久,他在热闹繁华的东区穿梭,自人潮沸腾的定点渐次进入名流居住的社区。
最后停在一间风格古朴、造型典雅的屋宇前。从它漆色原木拱门、设计精巧的圆型窗户看来,应该是餐厅之类的营业场所。
不过,即使是穷酸学生,也深知这是高档消费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用意?”筱彤皱眉询问。
他扬眉,对她刺猬似的举动不动声色,只卖关子的说:“你下车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眼尖的找到停车空间,技术纯熟的滑了进去。
然后用遥控器打开车门上下开的拉风alpina,由驾驶座绕到前座,绅士的执起她的柔荑,做出欲搀扶的举动。
筱彤警戒的觑他一眼,看他眼底无恶意之后,才迟缓的伸出小手。
她不作假、不采高姿态的表现,十足十有上流名媛的架式。
本以为双方要唇枪舌剑才能达成共识,说动她暂且配合他下车。孰料她犹如一只小绵羊般驯服,令他心坎飘飘然,像棉絮般扬得老高。
且慢!
他心中一凛,她的和顺让他心情大好,那不代表一件事——她对他有相当的影响力,换言之,他可能被下了爱的迷蛊了?
爱的迷蛊?哼!他八成被炎博爱的性格感染,才会变得这么浪漫吧?竟能想到这个蠢词?
他肯定是这几天挑灯夜战,为了评估台湾旅馆业的投资环境而累到精神不济。
不多想,司徒炽扶着沉静的她步入餐厅内。
第四章
司徒炽和筱彤一坐定,餐厅经理立刻趋前打招呼。
“司徒先生,你事先点好的料理,我们餐厅大厨已经将材料准备齐全,待会儿就可以上菜了。”一身西装笔挺的经理恭敬的说道。
“嗯。不过,先开瓶一九八一年份的波尔多红酒。”他自在的吩咐。
仅不过五分钟,美酒及佳肴陆续上桌,服务之良好,可见一斑。
“请两位品尝一下,这道是哥顿堡小牛排,其烹调方法是以小牛肉裹上面包粉、蛋汁油炸而成,故有别于一般西餐牛排。这是维也纳红鳟鱼,又名甜水鱼,是三天前由奥地利空运来台的,采橄榄油煎煮方法。这是匈牙利牛肉汤……”每上一道菜,经理都大致介绍一番,末了,他带着一抹职业性的笑容退开。
静默又再次盘旋在两人之间。
“如果我们不对这些菜棒场些,或许这家奥地利餐馆的大厨会因此引疚辞职。”他说得一丝不苟,但已然缓和了沉闷的气氛。
语毕,他率先拿起西式刀叉,优雅而闲散的用起餐来。
筱彤对他设防的心因桌前的美食而暂时舒缓,要是她拒绝满足口腹之欲,那不是显得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家子气?
她舀了一口洋葱汤,慢慢让甜郁的汤汁沁入喉头里,再一一将入味的牛肉切块送进小嘴中。
无可讳言,这些迥异于台湾小吃的精致美食无形中令人放松紧绷的心情,筱彤在撤防的同时,美眸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对面的他。
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说来真有些诡异,两个陌生人却有过肌肤之亲?除了讶异自己能心平气和的看待已发生过的事,另一方面,对他怡然自得的态度感到气愤。
为什么发生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在他光鲜的外表下,究竟玷污了多少纯真少女的贞操?
“一顿饭买你在想些什么。”或许意识到她敌视的目光,司徒炽吃了一口奥式沙拉,平淡的说。
“没有。”她避过他的迎视,轻描淡写的回答。
他勾起一抹笑容,“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你盘中的牛排,正任你宰割?”
筱彤看着他,对他说的这句话起了反应。“难道我不应该怨你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于这种风流韵事?不,更正,是霸王硬上弓的缺德事?”她扬起眉心,以追究的心态反问。
被她奚落为霸王硬上弓,司徒炽倒不以为意,男欢女爱实属两性之间最正常的事,也许他是太自大了点,才会将她的反应解释为欲拒还迎,也因为这样他才会担起责任,再回头找她谈条件。
否则他大可拍拍屁股不认帐,倒省事许多,何必这么“人道”?
他浅笑,“不是有句话说‘木已成舟’,说白话一点是‘追悔无益’。不论你对我有什么负面评价,我都欣然接受。”
对于他的托辞,她反击道:“你倒说得满轻松的!”
他扬眉,“也许我不能奢望你的原谅,不过今天我是诚心来向你赔罪的,毕竟男人没有所谓的薄膜来哀悼。”他自认为说得中肯,自休闲套装里掏出一张支票,“你填个数字,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事先已调查过她身家状况的他,直觉认定钱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她瞪着他递来的即期支票,愣了一愣,登时,羞辱的感觉传遍周身。
“这就是你所说的诚心?可真阔气哪!”她冷言讽刺道。
听不出话里有话的他接下去说:“没错。根据你留在职业介绍所的资料来看,这可以免去你目前困窘的景况。”
“困窘?你又了解我什么事?”她俏眸冒火,压下怒气的反诘。
她在生气!为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他不解。
但基于歉意,他又重申一次,“你,徐筱彤,十九岁,父母双亡,现在与远房亲戚同住,因为是孤女,故常受伯婶一家子排挤……”他简洁有力的说出重点,却字字刺伤了她。
他凭什么侵犯她的隐私权?又凭什么臆测她需要什么?更甚者,他凭什么主宰她今后的人生?
仅凭压得过人的臭钱?或是自以为是的优势?
“很好,我接受你的‘关心’,就当作是援助交际吧!”她冷着一张俏颜,咬牙的伸出手去接过那一张纸。
一拿在手上,她抿起嘴,扬起一朵媚笑,“这就是我的处理方式。”说着,她以青葱玉指快速的将它撕成碎片。“‘骨气’是世界上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我诅咒你,永远也要不到你想要的。”她寒着脸冷然低语。
不愿再多分一个眼神给他,她自在的离座,无视于脚上发出明显的抗议,傲慢的走出他的视线外。
“等等,我送你回去。”知道方才的一席话戳到她的痛处,而且低估她的傲气,司徒炽连忙起身欲扶她一把,怎料得到她决绝的瞪视。
算了!她正在气头上,他多说无益,甚或可能遭到误解;想不到从不低头的他也有对这个多刺玫瑰屈服的一天!
看着她蹒跚行走的倩影,司徒炽压下欲追上她的念头,自我反省了起来……
黑夜的冷风一阵阵地扑上筱彤那张面如凝霜的娇颜,但她毫无所觉。
很难形容她心底此刻的空洞伤恸是为何而来?是为了那个夺她贞操又以实际行动贬低她的男人?还是为了自己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现软弱的一面,总是用重重面具筑起围篱,惹得自己疲惫不堪?
自命运接二连三带走她至亲的人后,生命对她而言,是一种坚强过日子的延续。
一辆dukati996重型机车飞啸而过,耍帅的加速马力,好让行人能注意到骑士酷毙的行径。
但不一会儿它又兜转回来,停在距筱彤不远的地方。
“徐同学是吗?”张钧葆兴奋的打招呼。
乍然听闻有人说话的声音,筱彤霍然抬起明眸,压抑下她之前有些自怨自艾的心思。
唤她的人有着一张娃娃脸,全身散发大男孩的稚气,似曾相识却又印象不深。
见她一脸陌生的神情,张钧葆热切的自我介绍,“我叫张钧葆,认识徐丹凤,也就是你的堂妹,我们曾在学校餐厅见过一面哟!”他努力的唤醒她的记忆。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记得他叫小张,至于其他的,她没兴趣也没空余时间打探。
她淡然的语气却没让张钧葆打退堂鼓。
“你现在要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一程。”他积极的想搭讪,好不容易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什么也要好好把握。
“不必了,我再走一个路口就有公车站牌,谢谢你的好意。”她有礼的婉拒道。
虽然遭拒,张钧葆仍扬起大男孩的笑容,“那我陪你一起走。”
往常遇上难缠的追求者,她只要搬出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对方总会知难而退。可是他无害的笑脸竟令她卸下防备,无言的点头同意。
“叭!叭!”一辆车子疾驶而来,并发出两记鸣声。
“去,谈情说爱不要选在路中间。”车主摇下窗子大骂,红光满面的样态一望即知是个酒醉驾驶音。
发泄完不满,即以草菅人命的速度往前冲。
“小心。”张钧葆发挥骑士精神,适时将她推开,避免了危险的景况发生。
“谢谢。”她诚然的道谢。
“这不算什么。”张钧葆腼腆一笑,“不过,还好我今晚遇着你,要是你受伤了就不好啰!”
闻言,她微蹙的眉心因而舒缓,连带俏颜也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心仪的对象在旁,张钧葆绞尽脑汁,尽力制造笑料,以杜绝冷场。
“今早在学校操场看到一件好笑的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好。”
“国贸系陈教授为了校运来练跑,跑着跑着,一阵风吹来,竟然把他的头发吹跑了,而他口中还喃喃念着:‘同学,帮教授把帽子捡起来。’……”张钧葆讲得眉飞色舞,还配合夸张的表情。
筱彤被他逗出一抹微笑,无形中提升了他的兴致。
“还有一则笑话……”
谈笑中,筱彤忘了刚刚不愉快的事,忘了曾有过的自怜,忘了那一双妄自尊大的碧眸……
远远的,一辆银色系的顶级车紧跟着他们的步伐,一对侵略似的瞳眸正瞅着他们,愈来愈黯沉。
他被耍弄了!说什么骨气?他还当真哩!
司徒炽怀着满腔的恚怒,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失望盯梢。
失望?他怔忡半秒,他失望什么?双手握紧方向盘,他泄愤似的使力,把多余的情绪蒸发掉。
呵,可笑!在她从餐厅甩头就走后,他着实反省了一下,反省他的狂妄、自负是否掩灭了对人最起码的尊重,尤其是对女人!
于是他的良知战胜自尊,让他毫不犹豫地追出来。
结果……看到这对小情人有说有笑的偷悦模样,还顺便领略了她口中所说的骨气。
啧,光瞧那小男孩手上牵的dukati996,年少玩过机车的他,一眼就看出这辆号称“重型机车中的法拉利”是富家公子哥才能拥有的。
只是她的演技太好,值得他鼓掌叫好!骗过了识人功夫一流的他,她的胃口使他寒郁的绿眸遽闪,燃着一股邪恶慑人的光芒,隐隐的融入暗夜中。
“再次谢谢你。”在自家屋前,筱彤对止步的张钧葆颔首说道。
说好坐公车到学校牵车的她,被他单纯的好意说服了,不但破例搭乘他的重型机车取回她的小绵羊,又让他一路伴随着回到住处,这么劳烦第二见面的他,颇使她内疚不自在。
“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张钧葆傻气的露齿而笑。
“那……再见。”筱彤自觉麻烦他许多,本着不想再多耽误他时间的想法,急于道别。
那厢是依依不舍的眷恋,这厢是淡淡的挥别,霎时,张钧葆真情流露的喊着:“徐同学,不,筱彤,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共度今晚的时光,虽然很短暂,不过足以使我回味。”
筱彤微蹙秀眉,这么明显的感情告白,她要如何视而不见?
见她眉间锁着困扰,张钧葆收敛些过于外放的热情,讷讷的说:“我……我说的意思是回味两人相处的快乐时光。呃……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当……当然是普通朋友那一类的。”他欲盖弥彰的解释。
面对一双有如小孩般清朗的眼眸,本想说出否决意见的筱彤心软的踩了煞车,微微轻点螓首。
“ya!”他发出无法抑制的欢呼,完全是大孩子天性,傻不隆咚的白痴笑容悬在他的嘴角,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望着消失的人儿,阖不拢嘴的他振奋的启动机车引擎,飙到高速地扬尘而去。
筱彤转身开锁进门,但一入玄关,即瞥见丹凤那张盈满妒意的脸。
“你骗我!”徐丹凤大吼。
她的第一个男友小张竟移情别恋,为了她这个装清高的堂姐!两人还堂而皇之的在屋檐下卿卿我我!为什么她就注定要在这虚伪的女人背后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比较?
一忆起成长的各个阶段自己总是活在她的阴影下,徐丹凤就怨怼,她气恼男人注重脸蛋的肤浅,更恨筱彤碍眼的美貌。
筱彤黛眉微敛,“丹凤,我跟你的他只是普通交情而已,你不要误会。”换作平日,她根本不会费口舌辩白,但头一回,丹凤眼底闪着恨意,明白的传至她的眸中,令她破天荒的开口解说。
“误会?事实摆在眼前,你是狐狸精转世投胎的烂女人!你根本就是心虚,所以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哼,只要是男人,你就照单全收,说明白点,你是个令人恶心的骚货!不要脸!
“徐丹凤失控的破口大骂。
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辩解下去,恐怕会像泼妇骂街般的不堪。
筱彤故意不看她生气的脸庞,采取不愿争执的息事态度,漠然的与她擦身而过。
“慢着,我不放过你!”徐丹凤使劲的拉扯欲上楼的她,又叫又吼的谩骂。
“丹凤,放手。”徐添财自一楼后间听到争吵,疾步走出来。
一看他的粗鲁女儿正掐紧小美人儿的纤腕,空出的一手使尽蛮力胡乱捶打着受害者,他好心疼哟,赶忙凑上肥躯挡在中间。
哎哟!这个死丹凤,竟没大没小,连她老爸也敢打。
“丹凤,我的宝贝女儿,你是发疯了啊!”陈美花稍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