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百合小说 > 桃色炽情最新章节 > 第4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桃色炽情 第4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她偷偷摸摸的没入夜色中,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筱彤缓缓的睁开眼,事情发生得太迅速,让她意会不过来。

  被侵害的阴影还残留在脑中,在确定有人解救后,惧怕、难过、惊慌的心绪一下子溃决,她流下无法抑止的眼泪。

  她没有呼天抢地的哭闹,而是蜷缩着身子低泣,让人为之动容。

  这让专注于打斗的司徒炽,意识到受害者的存在。

  他攒聚眉头,思忖该如何面对这弱质女流。

  下一步,他踟蹰的踏上前,不意捕捉到的是熟悉的倩容。

  蓦地,五味杂陈的感受像猛浪般冲击他的肾上腺,难过、生气、自责、不舍全交织在他变色的俊容上。

  他双拳紧握,恨不得杀掉侵害她的人渣,即便只是动到她一根寒毛,他也绝不放过。

  这五人虽被他打得断了肋骨,但不够,他定要告得他们后悔今日的恶行。

  这时,她也抬首迎视他的目光。

  怎会……是……他?

  “不——不要看我——”她尖叫,本能的用颤抖的双手捂着面,拒绝接受他的怜悯。

  谁都好,就是不要他看到她这么不堪的模样!衣衫不整的她承受了过多的骇然,慌乱恐惧爬上她的心坎。

  “走开——”她大叫。

  “嘘,没事了。”他跨上前,轻柔的安抚。

  “不——你走——”她吼。

  见她情绪激昂,光裸的身躯暴露在夜风中,有如飘摇的蒲柳,那样的脆弱,他知道以她高傲的性子,遇着这情形必定自惭形秽。

  他静默不语,等待她平复心情。

  不知经过多久,当啜泣转成抽噎,他才悄然地低下身,脱下衬衫覆住她的身子。

  起初她像傀儡般随他摆布,但当他一把横抱起她时,她瞬时像惊弓之鸟般挣扎起来。

  “不要碰我。”她忆起肮脏的触摸。

  “相信我,我不是那些人。”他轻声安慰。

  “你们都是男人!都不可相信!”只要是雄性动物,她一概排拒。

  “很抱歉,这点我无法改变。”他说得正经八百,但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对她有生气的对话颇为欣喜。

  筱彤凝视着他,感受到他肉体的温度,阳刚的古铜色胸膛是这么具有力量,能够给她有如避风港的安全感受,头一回,她发觉他很性感。

  摒弃傲慢与偏见,她正视他在她心底的分量。

  在他抱她回车里的路程,他何尝不是思绪紊乱?

  “你要带我到哪里?”筱彤幽幽的问。

  “回蓝园。”司徒炽将她轻柔地放在前座。

  “我不要,我要回自己的住所。”她甩开他的手,欲由前座逃离。

  他及时圈抱她,沉着的说:“以你现在这等模样,我不放心。”他不自觉地流露情感。

  “不放心?谁晓得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她嘴角上扬,尖酸的说道。

  她不想这么幼稚,但在她毫无抵抗力的时候,她就是想挑他毛病、想无理取闹。

  司徒炽包容她的挑剔,宣誓道:“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做出违背你意愿的事。”俯下身,他用唇吻去她的泪痕。

  在得到她心甘情愿的配合后,他拿起车上的手机,拨了两通电话,一通是给警察局,一通则是律师。

  说到做到的他富行动力的把这群混混绳之以法,而接下来的硬战,则是属于他与她的!

  第七章

  又再度踏进这个有着深刻记忆的地方!

  只不过,前后有着极大不同的心情。

  筱彤瞅着他,忆起第一次邂逅的印象——鄙视他;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寻不回当初那决绝的厌弃。

  相反的,她发觉自己开始依恃他的怀抱、眷恋他的味道。

  她是怎么了?

  蓦然,他低沉的嗓音扰乱了她的惶惑——

  “洗澡水放好了,你自己梳洗一下。”自他放她在床上后,他就像尽职的男佣般张罗好一切。

  这是间极女性化的客房,淡粉红的色系,有温暖又不失梦幻的感觉。粉色的床罩、粉色的蕾丝窗帘、粉色的骨董家具,一幅临摹传神的“蒙娜丽沙的微笑”画作,让她惊魂未定的心得到舒缓。

  这是他的费心安排,她心领。

  于是依他之言,筱彤无语的入浴清洗。

  一脱掉遮蔽的衣衫,她的视线由自己紧锁的眉宇下移……倏忽瞥到胸前蓓蕾上的牙印,她含着泪,用海棉彻底搓洗,直到撤除她心上的疙瘩为止。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不见她出浴,他慌了,司徒炽性格的俊颜浮上“担心”两字。

  他反复在门扇前兜圈子,最后敌不过内心的忧虑,他闯了进去。

  蒸发的热气模糊了透明的淋浴间,一个娉婷的女体占据了他的视线。

  只见这纤柔的身子骨被一双雪白的玉手反复刷洗,那种恨然像是有仇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凌虐。

  “咳……”他提醒她。“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他欲言又止。

  筱彤停下自虐性的搓揉,闷闷的说:“放心,我不至于要寻死,我只是要洗掉身上的污秽。”透过雾镜,她没有怒骂他的莽撞。

  污秽?司徒炽心恸,怜惜感骤生,感性的话不觉吐出,“不管你洗多少次,都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但是请你相信自己,你依旧是纯净无瑕的,虽然你是这么顽固、高傲、不驯,我还是很难对你放手。”

  这是褒还是贬?她苦笑,“我不需要你蹩脚的安慰。”

  “这不是安慰,这是……”他不惯剖白感情。

  “是什么?是同情?是怜悯?还是不屑?”她语调不稳的质问,不经意的撕开辛苦伪装的坚强面具。

  他有些发怒,“该死,天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弄了半天,我无法对你坐视不理!你这冥顽的女人,立刻洗好出来,否则我直接捉人。”真是,她就这么笔直的闯入他的内心世界,让他不知所措。

  他这个独断独行、霸道至极的男人!她应该对他这番话起了生气的反应,可心头那一抹甜蜜喜悦是从何而来?还直萦绕上她的俏颜。

  下一刻,她缓步的踏出浴间。

  没料到她这次这么听话,司徒炽有点闪神,绿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出来了,所以……”她赧然。

  她竟也有羞答答的一面?!往昔的她总是冷着一张脸,高傲不可侵犯,就算笑也未必发自心房;而眼前这个小女人是柔情中带有娇媚,诱人的唇散发芳郁的香味,眼神仍是坚毅不拔,但多了一抹魅惑的光芒,他一时看痴了!

  不过,当他回神后,见她裹上密不通风的大浴巾,顿然有点失望。

  “噢。”为了掩饰失态,他马上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门。

  “不要——不要碰我——放开我——”筱彤大叫。

  万籁俱寂的夜晚,她的喊叫声惊醒了隔壁房的他。

  司徒炽火速的披上睡袍,由中间的门进入。

  一入眼,就见她的双手无意识的晃动,嘴里呢喃不休。

  他趋前,扭开床头灯,大掌坚定的攫住她柔软的纤手。

  “啊!”筱彤惊叫的弹起身来,张着迷惘的大眼,看着他那挹注关怀的眼瞳。“我……

  “她惶然的垂下眼睑,不解他出现的理由。

  “你做噩梦了。”司徒炽笑笑的解释。

  “喔。”原来自己潜意识里摆脱不了那种羞辱的感觉,她好痛苦,不知如何刷掉这种阴影?

  她黯然,防备的蜷曲身子,像个与父母失散的娃娃般茫然。

  “怎么了?”他锁紧眉头问。

  不知怎的,她那忧怨的模样让他心里发疼,很想放任自己将她拥进怀里,像保护雏鸟的大鹏,替她遮风挡雨。

  “没什么。”筱彤摇头,很难启齿。

  是吗?她又再度自我封闭了!他真想赏她一巴掌,好打掉她的伪装。“你是因为不信任我,所以不愿跟我说?”司徒炽语调微扬,含着怒气问。

  “不是,只是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他追问。

  静默了一会儿,她不言不语。

  见状,他攒眉,挫败的轻叹口气,“你休息吧!灯整晚亮着,有事就唤我一声,我随时在隔壁候着。”他放开她的手,预备回房。

  遽失他温暖的抚触,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好无助……

  筱彤的美眸直盯着他宽大的背影,霎时,她有一股倾诉的冲动。缓然地,她开口,“我……其实……很怕,在他们碰我、摸我的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我觉得这样很软弱……我曾在我父亲的坟前发过誓,不让他担心我,现在我恐怕让他失望了。”她幽幽的吐露心声。

  不,她是他看过最顽强的女斗士。曾经,他以为女人是一种无用的生物,只会耍心机的猎取男人的注意,需要奉承、需要金钱供养、需要言语哄骗;可她完全颠覆他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是自大的混蛋、蔑视人的蠢货,谁说女人是弱者?她仅仅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女,却有着超强的耐力,令他正视起自己的缺陷。

  “你笑我这么没用吧!”他的没回应,使她自嘲起来。

  司徒炽转身,笑得坦荡。“错了,我是讶异。”

  讶异?她不解的迎视他。

  “讶异你有软弱、没用的时候;相反的,你总让我的男性尊严扫地,伤害我弱小的心灵。”

  他会弱小?筱彤露齿而笑。

  “换你取笑我啰!”他“捉包”似的促狭一笑。

  愉悦的气氛充塞在这一刻,驻足之短暂令人炫目,也捉不住。

  转瞬间,两人交缠的目光愈来愈深邃、愈来愈炽热。

  “我该回房了。”突来的欲望让他清清喉头,喑哑的开口。

  “嗯。”看着他那具魔力的绿眸,她的魂魄都快失陷了。他的薄唇好似催命符,催她啵一下。

  “呃……你不给个晚安吻?”她讶然自己这么说了。

  他微愣。“好。”真糟,这不是考验他的耐力?

  筱彤佯装不动声色,等着他如甘霖般滋润她干涩的心房。

  司徒炽倾身,在她的额际落下轻轻一吻,轻柔得像微风撩拨她的嫩肤。

  毋需意识催化,她主动的伸臂攀上他的胸膛。

  受到她的动作鼓舞,缓缓地,他的双手捧着她的酡颜,一吻不够,再吻上她的发鬓、她的耳际、她的粉颊、她的眼睑,到她晶灿的红唇,掬取她的甜味。

  筱彤眨着长翘的美睫,眼里透着柔媚,淡淡的红潮渲染上她的脸颊。

  “可以吗?”他忍着胯下的疼痛,认真的问。

  她羞怯的颔首,默认自己的情思。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司徒炽将健壮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触摸她胸前的挺峰。筱彤瑟缩了一下,那种发自体内的亢奋让她为之轻颤。接着,他从容的扯开她的胸罩,开始有技巧的揉捏,感受手中丰盈饱满的触觉。

  羞涩罩上她的粉肤,让他不禁着迷,放任地用唇印上他的烙痕,同时撩高了她的衣衫,畅行无阻地自她的纤颈下达各个据点,直至她雪白的双峰。

  “关上电灯。”筱彤小声的要求道。

  “不,这么美,让我看看。”他赞赏着,以嘴反复膜拜那两座柔美的山峰。

  不得闲的大手一路沿着她的楚楚纤腰,进攻她的女性圣地。

  兴风作浪的,他哈了一口气在她的肚脐眼。“啊!”酥麻像毒药沁入筱彤的心脾。他笑了笑,孟浪的一口气脱下她的洁白底裤。

  本能的,筱彤弓起双腿,羞怯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司徒炽浮上一抹自若的笑容,轻轻的将她的俏颜扳向自己,使她迎视他认真的绿眸。

  得逞后,他暗沉的眸锁上她的,对她撒下迷咒,再以大手拨开她的隐密丛林,无顾忌的献上一吻。

  “别……”筱彤咬着唇,抗拒他的魔法。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

  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的昂然至此也不能再等待。

  于是,司徒炽矫捷的脱下身上的桎梏,让刚健的躯体裸裎在她的俏眸前,然后抱起她,一翻身,让她匀称的粉腿跨坐在他的腹上。

  “怎么……”筱彤不解他的举动。

  “换你来驾驭我。”话落之际,他抬高她的粉臀,让他的硬剑对准她的牝鞘,出其不意的嵌入。

  “啊——痛——”这种突来的撞击让她的密穴受不住的紧缩。

  “嘘,试着动动看,我全交给你。”司徒炽忍着欲望,让她敲醒身心的欢愉之门。

  筱彤不语,依着他的指示行动。

  起初,她笨拙的蠕动着,他则耐心的配合,直到她捉到诀窍时,他已满头大汗。

  下一秒钟,为了舒解他的痛苦,他化被动为主动,狂野的律动起来。

  “我想听你的叫声。”恍惚间,筱彤听到他的请求。

  “不……”她拘谨的不愿投入。

  闻言,他笑得邪浪,在这两次经验里,她确实都把持住淑女的本分,但他想要的是同他一起的放荡的浪女,所以他骤然停止掠夺,恶意的挑起她的需要。

  “我……”她不知所以然,睁开一双疑惑的瞳眸。

  司徒炽回视她,以行动化解她的困窘。他仰起身,双手握住她的细腰,让她的蜜穴紧紧吸附他的,就这样的姿势,他托起她的圆臀,走到落地窗外,将她置于休闲桌上。

  “你看月光把你的美态收进窗镜里。”他用磁性、浑厚的嗓音说道。

  筱彤微掀开眼睑,发觉自己的影子与他的合而为一。

  在她转移注意力之际,司徒炽突兀的撤离她的体内,趁她不备时,又将自己埋入她的底部。

  “啊……嗯……”她反射性的叫了一声。

  他又反复进行他的诡计,使她的身子随着他而起伏。

  “现在我要听你的小嘴唤我的名字。”他又下了另一道指令。

  这一回,筱彤不敢漠视。“司徒炽……”

  “叫炽……你享有这个特权的……”他以宠溺的语气低喃。

  “炽……”她的意识与身体都随他摆弄。

  得到她的全然付出,司徒炽不再逗她,开始忽浅忽深地在她的花径里冲刺,使她的花心充分的得到他狂放的润泽。

  窗里反射着两具野性求爱的肉体,窗外则有月儿羞答答的窥伺。

  原始的节奏不断在他们两人相缠的胴体上谱出乐音,创造一波波迭起的高潮,直通性爱天堂。

  淡金色的光束透过窗帘洒入卧室,清凉的晨风亦自窗棂缝隙偷吹进来。

  司徒炽的健臂上躺着早已累瘫的筱彤,整晚无数次的鱼水之欢,把她弄得筋疲力尽,沉沉的昏睡着。

  而他则是一脸精神奕奕,精力充沛得很。他轻轻的在她的发际印上一吻,悄然无声的抽身下床。

  很难相信她的身体对他有如此大的魔力,竟能令他一遍又一遍的要不够,就连她睡觉的模样,也让他怦然心动,仿佛看也看不厌。

  瞧,她那倔强的性子,使她不自觉地拢紧粉嫩的腿,好似这样就能抵挡他贪婪的侵袭。

  她的雪肤满是点点吻痕,无一处幸免,可见她的防御效果不佳。她的嘴角有抹懒散的笑意,朱唇胀红,是他不停眷恋的结果。而她闭阖的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想当然是他战绩辉煌所致。

  冷不防,定下来的念头怂恿着他,可他一点也不排斥,反倒认真的考虑起来。

  “哔——”隔壁房间的传真机响起,为怕吵到她,司徒炽极快地走过去,阅读重要文件。

  爱德华总裁:

  城堡饭店今日凌晨因电路问题,不幸遭祝融之灾,虽立即扑灭,但仍有财务上的损失有待评估,故报请总裁亲自批示。

  伦敦分馆经理鲍伯·科尔顿这是极速件!一般餐饮旅馆业最忌发生火灾,不仅建物有毁坏之虞,更攸关名誉受损的问题。

  司徒炽蹙眉,这是非他本人处理不可的特殊状况,镇定地,他即刻拨了通电话到航空公司,欲搭下一班客机回英国。

  等机位订好后,他以最神速的效率盥洗着装,预备出门。

  临行前,他不舍的瞅着床上的俏人儿,留下了纸条——

  亲亲宝贝:

  英国公司出了不小的麻烦,需要我亲自处埋,不用担心,一周内会回国,届时会带给你一个不小的惊喜。

  ps:乖乖等我,早餐我已吩咐人准备,切记要吃。

  爱你的炽他将这张纸放在床头,再一次凝视她熟睡的娇颜,悄声的退离卧房。

  他的心是依恋的,才刚踏出蓝园,即有归心似箭的感受。

  此时,一阵顽皮的风飘过他俊挺的身形,顺势吹入屋内,将床头的纸吹落床下,无言地捉弄著有情人。

  唔,身体好疲累……既酸且疼……

  失去温暖的“枕头”,筱彤不安稳的醒了过来,微微眯着双眸,认出这里。

  她摸摸失温的另一半的床,思及她昨晚放荡的表现,羞惭的红晕爬上她的两颊,她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呢?

  预先想了十来个方式后,筱彤鼓起勇气起床,但……出乎她意料,整间房只有她一人,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千百种疑问将她的心弄得起起落落,不知所措。

  或许他有重要事才撇下她,她应该释怀啊!

  可不说一声就离开,未免太不尊重她吧!她生着闷气,却又无处可发。

  心中的不满表现在她的黛眉间,美眸亦散发出嗔怨,樱唇微微噘起,在抗议无效后,选择认命地离开。

  霍然,她从床旁的梳妆镜里睇睨到自己的身影。

  噢,这是谁?好似怨对的弃妇,等待丈夫的回头。那是她吗?一向坚毅、不认输、傲然的自己?

  不,这不是她,这张脸是为情所困、陷入爱的迷咒中的人才会有的皮相!

  爱?!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很困难,曾几何时,她也陷入这漩涡,无法自拔。

  但是爱一个人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爱就是爱上了,她无力抗拒。

  可以预见的是,当自己的世界多了一个人来分享,生活也即将起了变化,是惊涛骇浪抑或是平顺的恋爱之路,谁都不能知晓!

  思忖间,她拉拢睡袍,缓步往浴间走去,十分钟后,重新以神清气爽的俏模样走出。

  轻轻带上门,她没见着半个人上楼,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大门。她整顿心情,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小姐,下来吃早餐了!”陈嫂在忙完后院的清洁工作后,绕到正厅的楼梯底下喊话。

  “嗯……没回应?”纳闷的陈嫂上楼唤人,可奇怪的是竟没半个人!

  嘎?司徒先生出门时再三叮嘱,要她记得善待他的客人,而且告知对方他有事回英国,但谁知道昨晚先生带什么人回来?

  她无奈的摇摇头,又下楼干活去了。老人家嘛,记性总是差了点,她忙啊忙的,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至脑后。

  第八章

  今天上课的气氛是凝滞的,甚至有些诡谲、有些怪异、有些不明所以,且所有人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筱彤身上。

  她不安地接受所有同学的注视,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堂课结束,她一反常态的率先逃离教室。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筱彤,等等我,我有事要问你。”周薇紧追在后,面色凝重的唤她。

  她停步,以探究的心情转头,却瞥见周薇嗫嚅的模样。

  “薇?”

  “我……”唉!教她怎么问出口?若是真的,该怎么办哟?!

  筱彤眉心微蹙,周薇讲话从不吞吞吐吐,怎么这会儿变调了?

  周薇提气,“筱彤,你今早有没有看报纸?”

  筱彤摇头,清晨自蓝园一路赶来上课,根本没有时间翻阅报纸,故她反问:“没有,有什么重大的新闻事件吗?”

  “那好,你自己看看这里。”说着,周薇递给她一份报纸的社会版,并指着底下的一角——

  少年累犯的悲歌为非作歹惨踢铁板[本报讯]昨晚五名不良少年在xx路的巷尾强奸一名女学生,事后遭一名见义勇为的路人教训,五名少年肋骨断裂住院。除此之外,这名路人还是商界的知名人士,已代受害者提出告诉……但可惜已难还这名就读xx大学二年级商学院女学生的清白。其家人昨晚闻讯后,始终找不到受害者本人,十分担忧其安危,故希望该名受害的女学生尽连和家人联络……

  乍然,筱彤晓得这一切不对劲的来源了!

  “今天学校接到徐添财的电话,说你离家出走,而徐丹凤更是生怕没人知道,一早就急着宣传,把整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周薇批评这些闲人的无中生有。

  事件中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是筱彤嘛!呸,这等倒霉事可不要牵扯到她最最重要的朋友!

  咦?她以为筱彤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对这件造谣的事加以挞伐,孰料筱彤寒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筱彤,你说说话啊!”难道这件事是真的?登时,好打抱不平的周薇心跳加遽,忧心忡忡的瞅着她。

  “你相信传言还是相信我?”筱彤反问。

  她不怕异样的眼光,毕竟错不在她,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过日子。

  奇怪的是,女人一旦受侵犯,众人总以行为不检评断被害者的品行,鲜少用正面的观点接纳,也因而造成受害者的二度伤害。

  她开始有心理准备来面对不堪的景况,且不断自我催眠,她不在乎!

  “当然是相信你!”周薇义气的拍着胸脯。

  筱彤轻咬着唇,“那我向你坦白,报纸的陈述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戏耍周薇一下。

  “然后呢?”周薇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怜的筱彤,天杀的强暴犯,周薇比当事人还难过,神色哀恸。

  “我没有被强奸得逞。”她微微一笑。

  “可恶,你害我心跳一百,差点让你吓得断气!”周薇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粗鲁的作势要捶打她。

  “能骗倒你,算是我的幸运日。”筱彤淡笑,不闪不躲任由她处置。

  “还说呢!”周薇手下留情,做个样子即收手。须臾,又迷惑的问:“不过,你说一半是真,该不会是指遇上歹徒这码子事?”

  “嗯,我确实有遇到歹徒,但被人及时救了下来。”她说得不在意,但天晓得她该花多少时间来心理重建?

  “什么?!这么惊险!谢天谢地,你没事。”周薇难掩紧张情绪的搂紧她,又倏然放开她。“筱彤,以后你要是去什么场所,我一定奉陪到底!”她补了一句。

  周薇的反应让筱彤心中的忧郁消弭大半,友谊的温暖骤涌上她的眉梢,笑着说:“薇,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她的眼眸闪着感动的光芒,传达她的心意。

  原来她并不是孤军奋斗,有人关心她、担忧她,向来被动接受世事的她,第一回把情感表现在脸上。

  “神经,说那什么话,我有你这个朋友才是三生有幸!”周薇又激动又感情丰沛的说道。

  她淡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好去去霉运。”周薇逗趣的提议,再感人下去,恐怕男孩子气的她会忸怩起来。

  “嗯。”筱彤应和。

  但当她们自管理大楼的阶梯往餐厅方位走时,迎面而来的却是惺惺作态的徐丹凤。

  “哟,堂姐,你害我及爸、妈担心死了。”徐丹凤细声的虚情假意。

  “唉!猫哭耗子假慈悲,筱彤,我们不要理她。”周薇直觉认定对方不安好心眼,否则怎会把筱彤的难堪事当成把柄似的大肆宣扬?

  “堂姐,等我一下,有媒体要访问你哟,你瞧。”徐丹凤身旁跟着两名人员,一个是穿着裤装的女记者,一个是摄影人员。

  经徐丹凤一说,周薇及筱彤才注意到。

  “同学,请问你是商学院的学生吗?”女记者有模有样的一手拿着小型录音机,一手招呼摄影人员将镜头对准她。

  筱彤淡然的点头。

  “那你知道一件新闻——关于贵校有女学生惨遭暴徒侵犯,还闹出离家出走的事吗?”

  女记者紧迫盯人的询问。

  “啊,这不是指你吗?堂姐?”徐丹凤故意认招。

  “徐丹凤,你……”周薇斥喝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同学,是你本人吗?你能否对这件憾事发表一些个人想法?”女记者不理周薇的不悦,直往筱彤身上趋近。

  筱彤皱眉,“事过境迁,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语毕,她即拉着周薇退出,全然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唉,怎会这样?”女记者失望不能再进一步挖掘新闻。

  “我是当事人的堂妹,你们有事问我就可以,我可以代表她发言。”徐丹凤自告奋勇的在镜头前轧一角。

  “好,那你堂姐事后的反应如何?她与司徒家族有什么关系?”女记者无鱼虾也好的转问。

  “因为她平日即行为不检点,我想那五名不良少年八成也认识她,严格说来,说强奸太严重了,说不定是发生口角所衍生出来的事……”徐丹凤加油添醋一番,哼,这下子,她总算是报复到筱彤了!

  她小觑了媒体的影响力。

  课后,筱彤到兼职的补习班教学,在这里,她是专教国二的英文老师,起先毛遂自荐的她还一度被班主任看轻,但她教学态度认真,教材的搜集也相当完善,颇获学生的青睐。

  “徐老师,能否借一步说话?”五十开外的王主任客气的对她说。

  “当然,请问班主任有何要事?”她纳闷班主任会动用她上课前的时间。

  “徐老师,你在我们补习班教学颇受好评,我们也很高兴能请到你来,但……能不能请你就做到今天,我们会结算整个月的薪水给你。”班主任面有难色地提出请求。

  “为什么?是不是教学上的问题,如果是的话,我会改进的。”她诚恳的要求他给她机会。

  “不是的,老实的告诉你,你的事我们全都知道了,为免有家长对老师的品行提出质疑,所以……”班主任骤失平日的威严,欲言又止。

  品行质疑?受害者是她不是吗?她面容顿时敛色。

  班主任歉然的又说:“请不要让我们难做。”他一次说完。

  她懂了,话说得很白,再争取下去也徒费力气罢了!筱彤咬咬唇,“谢谢班主任往日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的。”大方得体的点个头,她挺着背脊有尊严的带上教师室的门。

  班主任歉然的摇摇头,这么难能可贵的好女孩,只可惜人言可畏,唉!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但这就是人生!

  缓步走出补习班的大门,筱彤的心底是愁闷郁结的,经过这几天的流言伤害,她应该是免疫了,不是吗?

  可她心里的空虚感是从何而来?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是怯懦、是无依的,她极需一个宽大的臂膀抚慰她、扶持她。

  蓦地,他的影像清晰的印在她的心版上,让她莫名地涌升一股想见他的渴望。

  自那天他不留只字片语的消失后,她已多次打电话询问,得到的总是“先生不在,要数日才会回来”的答复。

  他……是不是同她一样,强烈的陷入爱情国度里?还是自始至终对她抱持玩玩的心态呢?

  她惶惶然,又爱又怕受伤害,矜持使她被动的不敢掀开真相,她是不是太过胆小了?

  这太不像她了,她一咬唇,决定直接到蓝园,或许能够不期而遇,或许还是寻不着人,可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好。

  下一刻,她挺挺胸膛,带着壮士割腕的决心,朝目的地前进。

  微黄的落叶悄然飘下相思树的树梢,在这夏末的季节里,算是提早通报新节令的来临。

  银色alpina驶进绿意盎然的草坪,不久,车上下来了一对俊男美女。

  “炽,想不到你还挺有天分的,竟能设计这么典雅的建物,连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nb 462!”女子轻快柔和的声音响起。

  “莹,能得到你这位世界级珠宝设计师的夸赞,我可不枉此生了。”司徒炽卸下往日不近人情的俊颜,坦率的笑道。

  这个娴雅高贵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炽的胞姐司徒莹。

  “炽,少跟我灌迷汤,这些客套话应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但对我而言,一定有诈。说,你把我从英国请来,究竟有什么重要事?”司徒莹以精明的眼神瞅着弟弟,一副女侦探的口吻。

  “莹,你不是嚷着要姐夫陪你度假?现在他人两天后会到台湾表演,我把你请来夫妻团聚,你说这重不重要?”司徒炽不慌不忙的移转她的目标。

  “真的?你有这么细心?我可要重新对你评分了。”司徒莹笑得甜蜜。

  一说起她的丈夫傅笙,她就娇羞得像小女人般,没办法嘛,谁教他们一个是名闻遐迩的音乐指挥家,一个是颇负盛名的顶尖珠宝设计师,聚少离多恐怕是注定的宿命哟!

  司徒炽扬眉,“当然,对你,我总是真心真意。”对这个从小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姐,他再怎么耍酷,也得对她俯首称臣。

  “咦?炽,你变了!”司徒莹媚眼兜转到他的身上,用疑惑的目色检视他。

  可是司徒炽仍是一派沉着,说有变化又看不出来,经过一分钟的仔细逡巡后,她终于逮到歧异点。

  司徒莹缓缓勾起笑靥,有如猫捉老鼠般的自信,“对了,你三天前到我总公司的珠宝店挑了一款碎钻,有没有这回事啊?”她性感的噘起唇,来个软性拷问。

  “想不到那么快就被你知道了。”司徒炽无所谓的耸耸肩招认。

  “喔?那时我不在,听服务人员转述,是白金六爪镶嵌的定情钻戒。”

  “没错。”

  闻言,司徒莹嘴角泛起更大的笑容,“想不到你对女伴改变风格啰,除了大手笔外,还让对方多了一丝想‘昏’的期待。”

  一听她这么一扯,司徒炽只抬一下眉毛,不做任何应答。

  “嗯哼,让我猜猜看让你破例的对象,之前的丹娜?汉琳?珍妮?”她点名,但他仍旧卖关子。“啊,该不会是我们最美的老妈?不对,妈咪喜欢翡翠。好了,炽,我放弃了,你公布答案吧!”她无奈的摊摊手,“反正你只是玩玩的,又不是真的动心,我也就没兴致继续猜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这回不是真心的?”司徒炽不意被套出话来。

  一听,司徒莹咧嘴,“不要跟我说,你有了求婚对象!”

  “嗯。”司徒炽无意隐瞒,直截了当的认栽。

  “是谁?”司徒莹被挑起了好奇心,忘情的搂抱他一下,“不管是谁,能收服你这颗飘泊的心,我就百分百佩服,记得介绍给我,我要好好感谢她。”

  感谢?莹总爱夸大的说些怪词!凭他司徒炽的身价,欣喜若狂应是女方该有的反应。不过对那个执拗到底的大女人,他可不敢打包票。“可以,但是你要先帮我修改戒面的光度,我好帮你赢得一个弟媳。”

  “喔?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喔,我就知道你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泄漏好消息,我是不是家里第一个知道的?”司徒莹难掩欢愉的诘问。

  他淡然的点头。

  “炽,看来我一直误会你了,你不是女人的爱情杀手,而是一个可爱的大男人,够体贴、够浪漫、够有眼光,能够找我设计戒面,可见你很有心。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替你赢得美人心。”司徒莹边说边沉浸在自我编织的幻想中,“哪,拿来,我的灵感突然泉涌而出,梦幻婚戒的构想已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受不了莹一贯感性的思考模式,司徒炽自西装口袋掏出戒盒,不发一语的递出。

  “哗,这个很有挑战性,戒指是复古风味,搭配整套的m领带式长链,又属于现代动感的风格,不过遇到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两者合而为一。”司徒莹信心满满的说。

  “先说一声谢了,莹。”司徒炽唇角扬起一抹诚然的笑,算是回应胞姐的热忱。

  “不成,口头上说说不够诚意,我要你这个大酷哥亲我的脸颊一下。”说着,司徒莹用右手食指指指半边面颊,逗逗这个感情忒好的胞弟。

  司徒炽撇唇,“莹,饶了我吧!”

  “好啦,不勉强你了。我得赶在两天内完成你的要事,好让我帅帅的老公跟我玩亲亲。

  “说完,司徒莹不强人所难,挽着他刚健的臂,神情愉悦的走进蓝园。

  心碎……犹如断了弦的琴,再也无法弹出原有的音色。即使勉强拼凑回去,恐难再恢复原状吧!

  筱彤孤独的站在门外,门内一双登对的男女全然不觉有一双伤心的眸子正目睹他们亲密的景象。

  他怎么能……对她伤害这么重?他怎么能……让她有被愚弄的感觉?他怎么能……在爱人面前笑得毫无保留,突显她犹如一双被丢弃的破鞋?

  既然他已心有所属,而且还拿出定情戒指,那他就不该撩拨她的心,令她沉沦在他的魅力里。

  她的心浑沌,体内的血液好似瞬间被抽离,只有冷得不得了的寒气充塞在她的血管里。

  她不懂,人失去爱时,为什么会有一阵天旋地转的毁灭感卷上胸臆?心扉慢慢的关闭,留在里面的仅剩虚无的思潮。

  漫无目的,她走走停停,谁能给她温暖呢?

  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不知过了多久,她杵在一栋温馨别致的楼房外,傻傻的发起呆来。

  “筱彤!”由二楼阳台发出的呼叫声唤回她一点神智。

  周薇正在顶楼晾衣服,视力顶好的她不意瞄到一个熟稔的身影。

  怔了一下,她搁置衣篮内的衣物,自楼上狂奔至门外。

  “筱彤,你在外头怎么不按门铃?还好我眼尖,自楼上高台搜到你的影子,否则不知道你会白站多久?”她噼哩啪啦的闲扯一堆,才注意到挚友的异状。“怎么了?”周薇微敛眉,关怀的问。

  筱彤还是精神恍惚,不愿多说一句话。

  “嗯,你先进来,我泡杯玫瑰荼给你喝。”周薇引她走进卧房,对于好友的失魂落魄感到惊讶莫名,但她极快的定定心神,准备做一名好听众。“喏,喝吧!不过喝完后、你可要开口说话,不然我要严刑拷打啰!”急性子的周薇威胁道。

  一喝下镇定心堵的热饮后,筱彤找回声音,幽幽的说:“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是不是徐丹凤那一家子找你麻烦?我找他们理论去。”一提到这群人,她火大的怒喝。

  筱彤淡淡的摇头,“不关他们的事。”

  “那关谁的事?”周薇直觉的问出口。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及了。”筱彤眉心染上淡愁,衷恸的说。

  “不,你这副表情代表事情还没过去,是朋友就不要对我隐藏你的心声!”周薇语气骤软,执起她柔若无骨的手,坚定的要她吐苦水。

  有了情绪后援后,筱彤终于松了口。“薇,我失恋了。”她有些音调不稳的吐露。

  “真的?我怎么都不晓得你有心仪的人?我真是太粗心了,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周薇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回神,“他是谁?”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筱彤淡淡的回答。

  “我当然不认识,不然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周薇大咧咧的判定。“对了,会不会是报纸上写的路人?英雄救美赢得美人心是很平常的事,我猜得对不对?”

  “薇,请不要再提及这个人。”筱彤间接肯定。

  “喔,我不猜下去了。”周薇识相的不在她的伤口上洒盐,故噤声了一会儿。“啊,等等——你刚刚说失恋,怎么他舍得放弃你?”她好奇心作祟,顿然忘了方才的信誓旦旦,反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追问。

  “薇,感情的事没有所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