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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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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物……即使是极钝的箭矢,可若是白起受伤了……

  孟青夏脑门一热,便想站起身,可她的脚下才刚要冲动地往前,肩膀上便忽然落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孟青夏愣了一下,脚下的动作也随之一滞,她眨了眨眼睛,偏过头来,只见微生正收回落在她肩膀上的手,然后微微一笑,负手立于她的身侧,这温和的笑容间,仿佛就已经将孟青夏方才心中的想法给看透了一般。

  呆滞了片刻,孟青夏这才突然清醒了一般,虽然知道微生看不见,但她还是因此而感到有些窘迫:“我只是……”

  微生并没有嘲笑孟青夏因为一时冲动,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轻轻地偏过了脸,虽是闭着眼睛的,但夜色中,那道清俊的面庞,却是对着白起所在的方向的,清幽的月华洒落在他温润的面庞上,银白的长发衬着洁白的衣袍,让他的身形看起来,单薄得都有些不真实,那温柔的口吻,是在有意安慰孟青夏一般:“白起大人既然不曾拒绝,自是不至于会被凤眠的箭羽所伤。你……很担忧白起大人的安危。”

  虽然这在微生看来,应该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才对,这些年,白起大人所经历的场面,远远比这样的小事要危险得多了,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奴隶,竟然开始担忧起强大的白起的安危……

  孟青夏的面颊蓦然一红,那是窘迫的:“我……”

  微生的嘴角微微一弯:“白起大人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会很高兴。”顿了顿,微生的话锋一转,忽然说了一句:“凤眠,的确是了不起……”

  微生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孟青夏也凝了眉,果然,微生的话音刚落,哐当一声,是夜色中,那自两个方向而来的箭羽在半空中碰撞,然后跌落到了地上,孟青夏顿时也神情严肃了起来,方才那一箭,白起的箭明显要更快一些,但凤眠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截下这一箭,原本还议论纷纷的整个热闹的宴席,顿时都寂静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们这些观看的人,竟然比置身其中的两个当事人还要更加紧张。

  凤眠在接下了那一箭后,表情显得有些错愕,随即眉角一扬,当即如酒逢知己一般畅快地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是自己占了便宜的事,不曾想,白起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厉害一些,凤眠这下并不敢再轻敌,手上的动作更快,为了截下白起刚才的那一箭,他也只剩下两箭了,若不能令自己的箭伤及白起一星半点,那他便算是输了。

  只见凤眠手中的动作立即快了起来,显然是不愿意再令白起占了先机,自己只能躲避的份,箭搭上弦,破风而出,直朝对面那个高大伟岸的英俊男人而去,孟青夏不禁心头一凛,也忘了正与微生说话的事,全部注意力都跟随着那飞速而去的箭矢而去。

  白起微微地扬起了嘴角,却并未立即有动作,眼见着那比风的速度还要快些的箭矢就要朝着白起而去了,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这一瞬很短暂,却又像被无限拉长了一般,直到那箭矢已经来到了白起面前,白起微微侧了个身,堪堪令那飞来的箭矢自自己身侧擦过,人们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松了下来,但仅仅下一秒,便复又提了上来。

  此刻的凤眠已是感到诧异不已了,要知道,他的箭,一向快得连奔跑中的猎物都难以躲过,更何况一直静静立在原地,连脚下的位置都不曾变挪过半步的白起,此刻的凤眠,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正是为了檀舟的事才和白起发出了挑战,他看起来有些,已经全身心地投入于这场短暂的比试中,极其享受,能够与白起这样强劲的对手较量的快感。

  在白起侧身让过了那一箭以后,白起并没有犹豫,直接两箭一并搭上了弓弦,而凤眠的动作几乎也是同时进行的,可惜他手中仅剩一箭,就算能令白起着了他的道,可他这头,能避开白起的一箭,却又难以避开白起的第二箭,这样的场景,就连一直有些醉醺醺的葛国首领,都有些紧张地自座位上起了身,无意识地向前走了好几步,似乎想要将这比试的局面看得一清二楚不可。

  孟青夏也说不清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因为看情形,胜负分明是毫无悬念了,是了,她早该想到了,白起是那样强大的人,他怎么会输呢,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威严开玩笑,强大的白起若是输给了凤眠,这必是一件有损白起颜面的事,可若白起一旦赢了……

  但很快,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孟青夏的黑眸微闪,那思绪也随之中断,清瘦的背脊也在这迷蒙的夜色中顿时间绷得直直的。

  一箭对两箭,再加之夜色迷蒙,人们几乎看不清这三只箭是谁先离弦而出的,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白起那两只箭同时飞驰而出,眨眼间便来到凤眠的面前,凤眠亦是刚刚才射出最后一箭,根本来不及对同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两只箭作出反应,黑布蒙眼,他只能随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往后躲去,然后侧过了身,堪堪躲过了白起射向他胸腹的那一箭,但那张英俊的面颊却是突然向下淌出了一道血痕来,是血液,自面颊上狭长的裂缝中渗透了出来,那第二箭,就这么用那极钝的箭头,染了凤眠的血,自他脸侧擦了过去,等人们再回过神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凤眠看起来几乎有些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他扯下了自己蒙眼的黑布,然后抬手擦拭面颊上的血迹,垂眼一看,忽然畅快地笑出了声来,他已是,太久没有遇到像白起这样强大得让他痛快的对手了!

  与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凤眠相比,白起仍是泰然地立在原地,就连脚下的位置都不曾变过,凤眠朝他射出的那一箭,已经笔直地穿入了白起身后不远处架着火盆子的木桩中,白起解下了遮盖眼睛的黑布,睁开了那一双诡异莫测的瞳眸,那深邃的瞳眸之间,泛起了一层更加莫测的湛蓝幽芒,他俊美无暇的面容之上,性感的嘴唇也缓缓地向上勾起……

  孟青夏愣在了原地,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往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幸好微生伸手扶住了她,孟青夏仍是绷着脸,显然还没从这古怪的心情中回过神来:“白起赢了……”

  那么,他还是,会娶檀舟吗?毕竟,就算这些葛国人不知道,在场的夏联盟的成员可是心里明白得很,那哪里是什么小小侍女,根本就是原本就要嫁给白起大人的檀舟……

  众目睽睽之下的事,白起又怎么能抵赖呢,他既然已经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了对檀舟的兴趣,霁又哪里可能会打消联姻的念头……

  “不,输的是白起大人。”微生的嘴角仍是噙着略有深意的弧度,现在的孟青夏,已经不会愚蠢到去质疑微生分明双目不能视物却能将任何事看得那样透彻的本事了,就连微生他自己也曾说过,他的心目,比他的凡胎肉眼要好使。

  可是……输的是白起?

  孟青夏的目光闪烁,她并不是不相信微生的话,可是,可是……孟青夏复又皱了眉,朝白起的方向望去,怎么可能呢……

  微生只是淡笑不语,在这里,惊讶的可不止孟青夏一人,就在所有人也都和孟青夏一样,认为输了的是凤眠的时候,白起便已经将自己手中的弓交给了前来侍奉的侍从,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看来是你赢了,凤眠。”

  凤眠亦是笑了起来:“承让了,白起大人。”

  白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便往回走,人们这才看到,白起大人身上,唯一与先前不同之处,便是左肩的袖袍处,微微被箭头划破的一道裂口……

  “白起,输了?”孟青夏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似乎还没有想明白,分明是凤眠看起来比较狼狈,怎么输的是白起:“白起是,故意输的?”

  “不,的确是凤眠赢了。”微生摇了摇头,嘴角含笑,轻轻说道:“凤眠的箭,比白起大人快了一步。”

  尽管……凤眠看起来的确比较狼狈,但他的箭,也确实是先一步,到了白起那,白起未能完全避过,所以赢的,仍然是凤眠。

  “如此一来,没有关系吗?”孟青夏凝了眉,看起来很是替白起担心。

  微生却是笑了:“凤眠性格虽懒散,实则却是个文才武略之人,在与白起大人竞技时,竟是少有的能与白起大人不相上下的人。想必白起大人,也很是欣赏凤眠,况且……白起大人本就无所谓输赢,凤眠却是非赢不可,在如此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白起大人大概也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因为白起亲口承诺了这次竞技的结局,尽管很多人仍是云中雾里,可也不敢质疑白起的话,檀舟更是因为凤眠赢了白起,竟然还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跺了跺脚,红着脸便跑了。

  “精彩!精彩!”看罢了比试,那喝多了酒的葛国首领大呼精彩,却也因为不胜酒力,方才又太过紧张了些,这下,整个人都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不住了,这才让侍从搀扶着自己打算离开了,葛国首领既然离开了,这宴席自然也是要结束了。

  孟青夏这厢还有那心思操心别人的事,另一头,竞技结束的白起却是径直朝她这而来的,孟青夏心中一惊,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变了脸色,嘟囔抱怨道:“怎么我又犯了什么事了吗……”

  微生难得地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忘了,先前白起大人可是说过,要秋后算账的事,就在你擅自主张去见了那个葛国奴隶的时候。”

  这事……孟青夏的神情一窘,表情当即丰富了起来。

  正文 o3o 他的气息

  章节名:o3o 他的气息

  宴席还未完全散场,白起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正转身要缩到微生身后的孟青夏给捞了回来,避闪不及,孟青夏整个人背贴着白起跌进了他的怀里,熟悉而又温热的男性气息当即令孟青夏面红耳赤,孟青夏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白起,你……”

  “现在知道怕了?”白起似笑非笑地冷嗤了声,然后微微俯身,探出了另一只手至孟青夏的膝弯处,孟青夏只觉身子一轻,直接被白起打横抱了起来,这样的姿势她并不很是习惯,因为白起往常对她,也往往是将她当作小孩子一般抱着,令她坐在他垫在她小屁股下的手臂上,但尽管如此,孟青夏还是习惯性地,第一个动作便是慌忙地抬起手搂住了白起的脖子,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并不仅仅是因为白起这样亲密的动作,此刻白起看起来,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但他言里话外,分明处处都是危险的警讯,孟青夏一时摸不透白起的心思,自然为自己的下场感到紧张。

  当这双柔软纤细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她小巧的身子乖乖地缩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通常这样的情况下,孟青夏就算是再怎么得罪了白起,白起心中的不快也早已经消散了大半,但此刻,她柔软的手臂绷得紧紧的,埋进他怀里,抵着他下巴的脑袋,那乌黑的青丝上,却隐隐夹杂着血腥味,就连她的身上,也有别人的气息……

  白起当即眸光一沉,那深邃的蓝眸,闪过了一道浓郁的不悦,他英俊的脸部线条,也顷刻间冰冷得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孟青夏正低着头,并未察觉到白起脸上这越发危险的变化,可即便如此,周遭那陡然降温的空气也足以令孟青夏不明所以地身子一颤,竟感觉有些冷了……

  白起转身欲走,一直安静地淡笑立于月华之下的微生轻轻地弯起了嘴角,他忽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那银灰色的瞳仁与他那足以与月齐辉的耀眼出尘截然不同,那瞳仁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焦距,却隐约能让人看出 那温和宽厚的微微笑意:“白起大人,您今日会这么做,令我很意外。”

  虽然算不上强人所难,甚至可以算是成全了檀舟的那点少女的心思,但白起大人,一向是不屑于,将女人视若政治工具,这是个强大到有些自负的年轻王者,若是他愿意,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甚至都愿意成为他王权路上的垫脚石。一旦将本该成为垫脚的顽石,视若珍宝,这样的情况,迟早会出事的……这会让,几乎没有弱点的强大统治者,拥有了可以打乱阵脚的软肋。

  白起的脚下一顿,似乎这才注意到微生的存在一般,他淡淡地扫了将那话说得意味深长的微生一眼,然后亦回了模棱两可的一句:“往后你意外的事,或许还会很多。”

  微生也笑了,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您说得是。”

  白起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那个小女人走了,而微生只是潇然而立,任由肆虐的夜风拂动他的衣袂纷飞。

  孟青夏并未听懂白起方才和微生话里的意思,但她眼下可无暇再顾及这些,白起的部下并没有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侍奉在白起身边久了,他们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会再继续跟在白起身后的,这反而让孟青夏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只因白起走的,并不是回到葛国人为了招待他而设的华帐的方向,他怎么……

  孟青夏微微皱了眉,空气中冰冷的气息越发地明显,令孟青夏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偶尔有放养的牛羊在感觉到白起靠近的时候,作为动物的本能,它们对危险的气息很是敏感,从原本懒洋洋的姿态蹿了起来,慌忙地四散开来,看得孟青夏都有些目瞪口呆。

  白起仍是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走了一路,直到那牛羊都散开了以后,空出的银镜一般清澈沁凉的湖水,仍是早春,不免春寒料峭,又是入了夜,一靠近湖水边,气温仿佛就更凉了一些,夜风在晶莹如银镜的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清幽的月华倒映在这湖面里,那银色的华光仿佛都随之碎了。

  白起的脚下停了下来,孟青夏脸露了困惑,她抬起了清澈的黑眸,有些迟疑地闪烁着:“白起?”

  白起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松开了揽住她后背的手,直接绕到了自己的颈后,将孟青夏搂着他脖子的两只手给松开,扑通一声,白起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孟青夏,孟青夏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就被白起丢到了那沁凉的湖水里,水花当即四溅,她浑身上下,立刻就湿透了,孟青夏挣扎了两下,口鼻都灌进了不少冰冷的水,呛得孟青夏直咳嗽,但很快,她便发现,这湖水并不深,她慌忙中用手抓住了岸边顽强生长的青草,这才令自己平衡了水中的身形,若是好好站着,那水面几乎也只淹没了孟青夏的肩头。

  “咳咳咳……”那满头的青丝也当即如入了水的墨,披散了开来,她原是满脸的血迹,此刻也因为清水的激荡而洗尽,露出了原本白皙微红的面容,那沾湿的睫毛也仍颤动着水珠,一动,便颤下水来,孟青夏响得满脸通红,那模样,看起来很可怜。

  虽是站稳了身子,不至于再因呛进水而咳嗽个不停,但这冰凉的夜风一吹,露出水面的身子便当即冷得孟青夏浑身发颤,打出了个喷嚏来,这湖水虽冰凉,但孟青夏还是停止了原本要离开水面的动作,缩了回来,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有些恼羞成怒地抬头看着站在岸边,视线不冷不热地落在她身上的白起:“白起,你!阿嘁……”

  那模样,的确是我见犹怜,白起却是皱了眉,低头看着满面通红气恼,分明还未察觉到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小女人,倒真的是他将她给惯坏了,白起冷笑了一声:“洗干净了?”

  孟青夏愣了一下,原本有一肚子的怨气和怒气,这下也因为白起这毫不掩饰的不悦而闭了嘴,好半天,才满腹疑问地重复了白起的话一遍:“洗……干净?”

  “把你身上该死的味道洗干净了再上来。”白起的嘴角忽然向上勾起了一道凉薄的弧度,他冷笑了一声,但那冰冷的面色却隐隐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那口吻,是孟青夏从未听过的不快与……嫉妒?

  该死的味道?

  孟青夏抬起湿漉漉的手比,衣衫早已经湿透了,全都贴在了肌肤之上,她低头嗅了嗅自己,也的确,是满身的血腥,这些血腥里,有受了伤的礼容的,也有那头被礼容杀死的黑狼溅到她身上的血。

  她虽知道白起一向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可也总还不至于,因为她身上带了血腥味,就把她丢到冰冷的湖水里来,要知道,这还是春寒料峭的夜里,孟青夏顿时也有些恼怒了起来:“我已经……洗干净了!”

  白起俯下身来,握住孟青夏的手,将那贴在手臂上的袖子掀开,那白皙的手臂触目惊心的被人咬伤的痕迹就这么裸露在了空气中,白起微眯了眼,口吻危险,嘲讽道:“你的身上,不仅是别人的气息,就连这个,也是那个人咬的?”

  那个人……

  孟青夏的脸色当即一红,好像回过味来白起话中的意思一般,她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起,心里扑通扑通,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蔓延了开来,愣了好半晌,孟青夏这才涨红了脸,像是要掩饰自己方才心底那异样的感觉一般:“可你还不是一样,你还亲自为了檀舟,下场和凤眠那狐狸比试!或许你……根本就没打算输给他!只是因为技不如人,你才不能名正言顺地将檀舟带走,其实你还是……”

  这浓郁的酸味……

  白起蓝眸也是微愣,竟然一时间有些忘了,惹他不快的,可是这个小女人,而现在,分明是他在惩罚她,怎的反倒是她理直气壮地数落起他来了,更甚者……这样一番胆大包天胡搅蛮缠的话,竟莫名地取悦了他……

  “阿嘁!”孟青夏的话被自己的一个喷嚏给打断了,白起的大手有常年握刀练剪的老茧,可却异常宽厚温暖,孟青夏已经冷得不行了,浑身都在打颤,不说话时,就连上下牙都在打架,她的手也冰凉得可怕,贪婪一般反手用那只小手紧紧地握住了白起的大手,汲取她手心的温度:“其实你还是……恨不得能够将檀舟带走的,不是吗?檀舟那样漂亮,那样……阿嘁!”

  白起终于敛了眉,下一秒,孟青夏只觉浑身一轻,是白起将她从水中带了出来,她身上,随即便被白起身上厚重的披风给裹住了,她湿漉漉的身子是贴着白起的衣衫的,被白起抱了起来,孟青夏也顾不得其他,当即用双手去抱白起的腰,将整个人更紧地贴向他,在那披风和他的身体之间,是白起身上的温度,孟青夏冷得直打哆嗦,哪里还会可惜白起身上因为她而变得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衫。

  湿漉漉的头发仍在滴着水,耳边蓦然传来了白起低沉而又暧昧的声音,他似乎是轻轻地在她的发际和颈窝间一嗅,方才意味深长道:“我不喜欢的是,你身上有不该有的气息。”

  孟青夏经刚才那一冻,现在白起的态度又显得那么温柔,这让她都有些迷迷糊糊了,稀里糊涂地反问了句:“那现在还有吗?”

  白起微顿,孟青夏这无意识的迷迷糊糊的嗓音和温顺的态度,就像是在撒娇一般,即便再生她的气……白起随即唇角一翘,眉眼里都带上了隐隐的笑意,像是安抚这个正满腹委屈的小女人一般:“已经洗干净了,下不为例。”

  孟青夏有些郁闷地嘟囔了几句,可她的身子还是贪婪于白起身上的温度,几乎是恨不得能够将自己缩进白起的血肉里一般:“真冷,有点困……”

  白起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女人,是越发学会得寸进尺了,白起难得大发慈悲地闭口不提先前孟青夏擅自去了关押猛兽的那样危险的地方之事,看样子,是要将她带回去了。

  既然白起没有要她自己走,孟青夏也的确是困得不行,便还真就这样在白起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她身上是湿漉漉的一片,等察觉到自己身上湿漉漉得有些难受的衣衫正在被人剥下来,帐子里点了炉子的,很暖和,身下是柔软的毛皮,在冬季凿已经过去的时节,即便是在贵族里,也很少有人会奢侈到在这种时节仍点着炉子,也只有在厦后氏的时候,因为她的缘故,白起那儿通常会点上炉子,直到初夏来临了才会撤了下去,因为身上湿透了的衣衫被人给剥了下去,孟青夏感觉到舒服了很多……那人似乎试图为她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孟青夏有好几次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因为属于白起的熟悉的气息就在这里,令她无法生起丝毫的警戒心来,整个人自然也疲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等,等等……白起的气息?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信息闪过了孟青夏的脑袋,让一直困顿和迷糊的孟青夏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倏然地睁开了眼睛……

  英俊的面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就连那深邃漂亮的蓝色眸子,也是她最熟悉的颜色……这里,只有白起以个人?那么,刚才“侍奉”她的人是……

  “白,白起?”那漆黑的瞳仁闪烁着惊讶至极的惊颤,像只受惊的小鹿,待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孟青夏整个人都有些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原本无力的身子也手忙脚乱地想要自床榻上蹿起来,她的身上只凌凌乱乱地挂着一层薄薄的礼衫,孟青夏当即拽紧了自己的衣襟,头发披散,面红耳赤地想要躲得远一些,却因为太过慌张,被身下乱成一团的皮毛拌了一脚,整个人狼狈地又跌了回来,衣衫半敞,墨发如绸,肤白若雪,又透着殷红,格外地诱人……

  白起似乎也有些意外孟青夏会从原本安分老实睡着的小猫,突然变成张牙舞爪又将一切搞得乱七八糟的小老虎,他收回了手,意味深长地眯了眼……

  孟青夏是一身的狼狈,最后只好那样跌坐在乱成一团的床榻之上,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白起:“你,你为什么……”

  偏孟青夏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他为什么要看光了她……这样的话,哪里能说得出口的?

  白起却是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也不理会她那羞愤的模样,他看起来神色平静,毕竟……她的身子还小,也实在没什么看头,若非是清醒的时候,像现在这样露出这样慌张到可爱的情绪,就是先前,她被剥光了睡在那里,也无法引起一个成年男人的兴趣……

  孟青夏好像是意会过来白起那神情的意思,更加气愤又郁闷,比起檀舟,她自是不能比的……这副身体,未免也发育得太慢了一些,分明是连葵水都已经来的人了,可那个地方……还是如小馒头一般小得可怜……

  “我要睡了!”

  孟青夏哭丧着脸,扯过一把乱七八糟的毛皮便想把自己连头带人都一起闷进去,但她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被白起给一把拎了过来,他的大手揽着她的腰,手心贴在她的小腹上,孟青夏是背靠着白起被他抱到自己腿上的,她的头顶,轻轻地拂过了白起叹息时呼出的气息,然后是他哭笑不得的声音:“就这么打算睡了,明日必是要发烧不可。至少……应该将头发擦干。”

  他太了解她了……可是!她会这样,还不是他害的!

  想到这个,孟青夏的确是还有气,可白起说得也没错,她这样就去睡了,明日必是要发烧不可,她就算再蠢,也还没蠢到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生病发烧,的确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这副身子骨,怎么说也曾经是个贵族,后来虽然命途坎坷了些,但在白起这儿,到底也算得上是娇生惯养的,怎的这么不中用……

  孟青夏不禁转念一想,会如此不中用,或许也正是恰恰与自小娇生,后来白起又总是惯养着她有关。

  的确是要床上算账,欲知后事如何,客官们明天再见,么么哈~

  正文 o31 站起来鸟

  章节名:o31 站起来鸟

  孟青夏已经越来越不能心安理得地像从前还是个孩子时一样和白起同榻而眠,靠得白起越近,孟青夏便感到越发脸红心跳,那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密画面就会浮上脑袋来,让孟青夏很不安,尤其是现在这样,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身上又是衣不敝体,只余一层薄薄的单衣,因为帐子里很暖和,所以白起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着凉,隔着那层薄薄的单衣,孟青夏都能感觉到白起身上的温度渗透进了她的肌肤里。

  这让孟青夏越发地局促不安,事实上,她或许并不讨厌白起的亲密,可她讨厌的是,自己的意志力总是那样的薄弱,轻而易举就被白起勾得掉了魂,那样的感觉太可怕了,就像吸食了罂粟的人,明明知道一旦堕落了,就会永远地爬不出来,可要抵触它,又实在是太难了。

  这是她……仰仗白起的庇护生存,作为奴隶的,最后的尊严,绝对,绝对不要成为白起的暖床奴,虽然那样的话,也说不清是她在取悦白起,还是白起在取悦她,但结果只会是,白起终有一天可以轻易地抛开她,而她却再也不可能从那深渊里爬出来。

  贴着白起身上的后背好像也越发地灼热了起来,坐在白起的腿上,让她感觉就是坐在烈火的炙烤之上,孟青夏低着头,细碎的发丝自她而后根滑落到前方,露出了白皙透着粉嫩熏红的后颈,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白起贴在她小腹上的那只大手,心里很紧张,这样的局面对她而言的确是很不利。

  一方面,她很担心白起要对她做什么,所以希望能够离白起远一点,至少……应该让她多穿几件衣服,另一方面,现在在胡思乱想的分明是她自己,她根本不知道白起在想什么,白起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的反应反而那么大的话,那不是要遭白起笑话……

  看着这个小女人低垂着头,也不吭声,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那一整个被她弄得乱糟糟的床榻,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一般,再看现在的她,乖巧地坐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老实得都让人有些同情她了,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她身上薄薄的单衣也是根本遮蔽不住她的小身躯,那半露的白皙肩颈,那披散的墨发,这黑与白的对比反而显得更加强烈了,那少女的肌肤带着青涩的香气,透着微微的红,凝脂如玉,大抵也不过是这样吧……

  白起的另一只手忽然绕过了孟青夏的身躯,两只手臂将她圈在了中间,反手将孟青夏的两只小手都握在了大掌之间,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小女人似乎紧张得抖了一下,缩紧了肩膀,把脑袋埋得更低,这样一来,她本就娇小的身躯,便显得更加娇小了。

  白起的蓝眸微微一敛,孟青夏这异常的老实和异常的紧张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他漂亮的嘴角微微一扬,便凝了那足以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的蛊惑笑意,像是在故意地挑逗她:“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孟青夏因为异常地心虚,所以回答得是又快又慌忙。

  白起唇畔的笑意便不禁更深了,事实上,白起若是想要女人的侍奉,这天底下愿意侍奉他的女人应该可以从黄河的一头排到另一头了,但白起显然是个并不怎么流连于女色的君主,他野心勃勃,比起女人,显然更在乎权力,所以即便是将孟青夏剥光了丢到他面前,他也未必会对她感什么兴趣,情谷欠这东西,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她应该知道,在葛国人的地盘上,他可未必有那兴致想着那档子事。

  可即便是没有……被她这么一折腾,倒是让人有些动摇了……

  孟青夏那心虚的表现,让人啼笑皆非,她大概是想起前两次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亲密的事了,所以才总把他想得……像洪水猛兽一样吗?

  白起拉过孟青夏的手,拉起她手腕上的袖子,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白皙小臂上那已经结了痂,但牙齿咬过的痕迹仍是很明显的伤口,嘴里却道:“这样的事,不准再有下一次,尤其是……。”

  让除他以外的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白起那话说得霸道,孟青夏一时不察那话中的危险,她一直埋着的脑袋也终于抬起来,眨了眨眼睛,目光困惑:“嗯?”

  见她丝毫没有自觉性,白起的嘴角复又一抬,不再与她计较:“没什么,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孟青夏的眼睛闪了闪,也只好点头,白起的意思是,以后不要让人再咬她了吗?这可有点难了,她倒是不想受伤啊,但受伤前,难道会有人会大发慈悲先问问她的意见吗?就像那叫礼容的家伙,也是莫名地咬了她一般,哦,对了,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恶言相向,或许是太厌恶她了,才这么做的。

  见她的反应还算是乖巧,白起满意地轻轻勾了勾嘴角,帐子里的火盆上火光跳蹿着,将整个帐子照得忽明忽暗,就像孟青夏此刻的心情一般,只因白起忽然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将我赐予你的东西带在身边。”

  孟青夏的面上先是一阵困惑,然后偏过头看了眼被白起从她身上剥下来的,然后被丢到地上的她的衣衫,那些衣衫都是湿漉漉地滴着水,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石头的痕迹,因为白起给她的那块石头,怎么说也是有孟青夏那一个掌心的大小的,就说重量,那也不轻,白起不可能就这么丢在地上而不曾察觉的,怎么反问起她来了?

  “难道……没有吗?”这一下的孟青夏有些迟疑了,就连问出口的声音都显得不是那么很确定。

  白起有些哭笑不得:“你反倒问起我来了。临行前,你将你口中的‘破石头’丢在了地上,我本以为,等你气消了之后,应当会看得出来,那东西,可不是你所谓的‘破石头’那么简单。”

  的确,即便是瞎子也应该看得出来,白起赐予人的东西,又怎么会是一件寻常物,孟青夏其实也是知道的,那件东西,或许十分珍贵也说不定,所以,她才会将它带在身边,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也会琢磨上大半天,可白起怎么说,她没有将他送给她的东西带在身边……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自孟青夏的脑海中闪过,刷地一下,孟青夏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好在此刻她低着头,又有披散的长发遮蔽,白起并未看清她面色的变化,孟青夏此刻整颗心脏都好像被揪到了嗓子眼一般,孟青夏的心底一慌,下意识地撒谎道:“我以为,它只是一块破石头……又那么沉……没有人会把石头带在身边的……”

  白起倒是没有再与她计较这些,只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看来就是檀舟也比你聪明一些。”

  孟青夏闻言,腮帮子便鼓起来了,低声嘟囔道:“檀舟自然比我聪明,我都不知道,原来凤眠比你还厉害,难怪檀舟会看上了凤眠……凤眠确实英俊威武,还能在和你比试时赢了你,我若是檀舟,说不定也会千里迢迢从彤城氏跑到这里来呢。”

  这小女人……先是说他技不如人,眼下又说凤眠比他厉害,虽然凤眠也的确是难得的一个能够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但难道这个小女人不知道,这样拿另外一个男人和他比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白起揶揄地笑了:“只可惜……你就算看上了凤眠,凤眠也未必敢看得上你。”

  孟青夏一滞,听明白了白起话里的意思,不禁面颊一红,这还不是因为白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起的宠姬,凤眠哪里有胆子敢抢白起的暖床奴……

  “可人们也都知道,霁在你只是区区一个夏后氏的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属意于你了,想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你,知道檀舟和你的婚事的人不少呢,凤眠都敢看上檀舟了,怎么不敢看上我?”孟青夏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神经对不上号了,但凡白起提到了檀舟,她便总是要旧事重提他们曾经的婚约的事。

  白起早已经习惯了孟青夏这样的脾气,她想必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她是个多么容易打翻醋坛子的人,白起低低地笑了,像是听到了有趣的笑话一般,调侃她道:“那你该失望了,霁一贯纵容着檀舟,他虽对我有愧,并不敢明着就这样将檀舟嫁给凤眠,但看得出来,霁对于凤眠,也很是满意,想必也就是这几日,霁便会到我这儿为了他出尔反尔的事请罪来了。你若是有霁这样愿意为了自己宠爱的小女儿敢得罪我的父亲,凤眠自然也会敢看上你了。况且……”

  况且凤眠现在,也未必知道檀舟的真实身份呢。

  霁当然是更希望自己的小女儿能够嫁给白起的,可檀舟喜欢凤眠,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在今夜的那场比试上,虽然凤眠的下场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这天底下能赢白起的人可不多,霁会满意凤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孟青夏看来,最狡猾的其实当属白起了,他既兑现了当初对檀舟的许诺,令她父亲打消了联姻的念头,到头来,却是由着霁来向他请?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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