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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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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但仍掩盖不住,她身上,此刻流露出的清冷和威严,让人俨然忘了,这只是一个年轻且尚且有些稚嫩的少女……

  “我一向珍视自己的生命,可有时候,为了心中想守护的东西,也会愿意冒险。”孟青夏清脆的声音,全无笑意,那一字一句,仿若重锤一般砸入每一个人的心底:“你呢,你怕不怕死。”

  心中想守护的东西……

  小赫嘉早已经怕得说不出来了,流露出的,都是孩子最原始的本性,甚至忘了伪装。

  孟青夏的语气这才稍稍有了些和缓,丢了手中的刀,侧过了身来,不去看那孩子可怜的模样:“既然是怕死的人,为什么要舍弃正确的决定,追随必输的有扈氏。尽管我对兄长有怨,但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毕生都在为了守护有男氏而斟酌着每一项决策。赫嘉,你父亲,当年会向白起臣服,目光自是比你我要长远。即便你们都不插手,对有男氏也不会带来任何坏处。”

  “大人,您……”就连那些赶来的大臣们,也都陷入了沉默,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也会甘愿冒险……

  孟青夏忽然轻轻挑唇,带了些讽刺:“野心从来只有身为决策者的你们才有的东西。”

  众人的面色因为这话,蓦然一变,因为他们的决定,士兵们尽管珍视自己的生命,可为了守护氏族,也会拼死冒险,可权力,从来只有处于权力巅峰的人才会为之掠夺,而如今的有男氏,对他们而言更重要的,并不是想要一步登天的野心和欲望,而是安身立命,而是守护族人的性命。

  “那……”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凛:“您既然是带了您父亲赐予您的信物回来的,想必会带领我们,做出正确的决定……”

  孟青夏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们的话,她微微抿了唇,然后将目光扫向了那早已经面色苍白昆白,然后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语气也陡然间冷了下来,竟是不容置疑的威仪:“昆白既是兄长大人的宠姬,那么,就让人为她做好准备,待兄长大人英灵归天的那一日,为兄长大人陪葬……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有男氏。”

  那少女的面色微微露出了些疲倦,可人们仍是看不清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也无法从这张敛去了所有心情的俊秀面容上,看出丝毫端倪。

  孟青夏的话音刚刚落定,那面容苍白的女人,就已经身形一晃,跌坐在了地上,神经质一般碎碎念着什么,面如死灰,就连看的人,都不禁一片唏嘘……

  她那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说给赫嘉听的,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孟青夏不再说话,只是绷着一张笑脸,留下了不敢开口反对的赫嘉,从他身旁擦身走过,前方的侍从皆纷纷为她让开了一条道来,而这里的人们,也显然将她的命令,当作了首领的命令。

  ……

  单独为她空出的大帐中,案前摆放的火盆作为照明,将那刻在牛皮上的山河地形图照映得清清楚楚,甚至是何处有要道,何处是险壑,皆一一标明。

  孟青夏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案前,眸光是落在那地图上的,她的神情很严肃,眉头也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些,让一直看着她的湛都惊讶不已,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还认得她?今日她在有男氏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智慧和魄力,根本不像一个小女人该做的事,也根本不像一个小奴隶会做的事……

  虽执着信物而来,但孟青夏欲以威望让有男氏上下愿意听从她一个女人的命令,便不能依靠身为白起大人得力部下的湛,为此,在那样情急的情况下,这个家伙,才会独自面对那些惊险,天知道,他湛竟然也会昏了头,信了她的话,放任她去胡闹,现在想来,湛都有些后怕,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只因当时的她,那从容和自信的模样,竟真有几分令人折服的本事,若这家伙出了什么问题,白起大人那,他恐怕要倒霉了……

  想到这,湛不禁没好气地质问那已经盯着地图看了好几个时辰的家伙:“我说小奴隶,你怎么就有那胆子,敢赌有男氏那毛头小子不敢杀你?”

  孟青夏闻言,似乎这才意识到湛的存在,微微偏离了视线,看向了他,略一沉吟,才说道:“赫嘉从未沾过鲜血,所以他才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冲动妄为,与有扈氏狼狈为j,意图造反,不过是受了昆白的怂恿和蒙蔽罢了。他连牛羊都不敢杀,又怎么会敢杀人呢……”孟青夏说到这,随即一笑:“这孩子的胆子比你我想象中要小,这也是,他的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湛闻言,然后眯眼嘲笑道:“还好这小子的胆子不如你那样大可包天,只是今日你下令处死那叫昆白的女人,着实让我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心慈手软呢。”

  提到处死昆白的事……孟青夏嘴角的笑容忽然一僵,然后淡淡地敛了下去,垂下了眼帘来……

  如此处置昆白,孟青夏心中也并不怎么好受,分明是少年时的同伴,但如今,却是为敌,孟青夏很清楚,昆白憎恨她,憎恨白起,憎恨整个夏后氏,既然在这个充斥着杀戮和野蛮的世界想要站稳脚跟,生存下去,这样的决策,她迟早是要做出的……况且,这么多年了,她早该习惯了杀戮。

  看出孟青夏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湛和她也算是有些交情的老朋友了,便好心眼地转移了话题,将目光复又落在了那让孟青夏研究了好几个时辰的地图,不禁皱眉:“尽管你如今已能掌控有男氏的兵马,但有男氏的兵马并不多,就算他们不造反,还有其他被有扈氏策反的小部落要造反,只怕要坏了白起大人的事。”

  如今夏后氏在对待平定有扈氏之乱,白起大人可谓是再无多余兵力可以对付那些造反的小部落,后院失火,也难免要教白起大人分心……就算这个小奴隶,的确表现得够让他惊讶了,但湛仍是不相信,连他都想不出办法的棘手事情,这个小家伙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只怕,她现在也正烦恼这些事吧,否则也不会盯着那地图大半天也不吭声了……

  “这些兵马……”孟青夏顿了顿,漆黑的水眸中,仿佛有一抹自信的光芒在闪烁,她的语气很轻,可是又充满了力量:“足够了。”

  足够了?

  湛愣住了,他简直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这小奴隶还是这小奴隶,可不知不觉中,她是什么,从一个孩子,长大了……就拿此时此刻,他并不敢草率地将孟青夏的话当做童言童语去听一样……

  “你可真是,让人惊讶……”湛由衷地感叹道:“白起大人知道了你又不听白起大人的命令,私自冒险,不知道是会奖赏你,还是要发怒呢。”

  不管如何,湛是知道自己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但好在还有微生顶着呢……至于这个小奴隶,罢了罢了,就算看在也算是深厚的交情的份上,湛也只好豁出去了……

  孟青夏的目光微微闪烁,然后轻轻勾了勾唇,低下了头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耳根后微微浮起的微红:“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她不能成为总是依附着白起生存的女人,她要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直到有一天,足以和他比肩……

  而这让她甘愿冒险的,心中所想守护的东西……

  正文 o15 怒意正盛

  章节名:o15 怒意正盛

  有扈氏与夏后氏两军交锋,大战于“甘”,甘乃有扈氏的领地,白起统治下的夏后氏,异常强大,几次交锋下来,有扈氏皆节节败退,白起是个深谙政治权术的人,武力的征服伴随着假惺惺的哄骗和承诺,令有扈氏人不是投降于他的武力,就是受惑于他的欺骗,弃甲要向他臣服。

  有扈氏首领悍政一向是个残暴强硬的统治者,为了应对白起的阴谋,他采取了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手段,但凡在战场上有未曾尽全力的,心生动摇要投诚夏后氏的,悍政一律将其还有其妻儿父母,于宗庙前开膛剖腹,如此血腥残暴的手段,令有扈氏人不得不更加奋力地与敌人厮杀,恐惧于悍政的震慑手段,但经过机场激烈的对战之后,有扈氏的战局明显进入了穷途末路,而这一点,白起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

  悍政虽有野心,也有胆识,但论玩弄政治,他显然远远不是隐忍多年,如履薄冰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白起的对手……

  有扈氏的军帐之内,前方有扈氏大军屡屡败退的消息传来,惹怒了那位阴沉着脸坐在位置上的首领悍政,忽然,这个震怒的男人猛然一拍桌案,顿时将那摆放着地图的桌案整个拍碎了,七零八落地飞了开来,帐下他的那些部下们皆一个个屏息沉默,胆战心惊,即便那碎裂了的桌案朝自己砸了过来,也仍一动不敢动,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惹怒了这位残暴的统治者,被押至宗庙前开膛破肚的,就成了自己……

  “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悍政的年纪,与霁相当,在他看来,白起终究是当年只身犯险,需得忍气吞声,赢得自己支持的毛头小子,臣服于白起这样的小人物,在悍政看来,是十分不屑的,然而如今的情形居然把这个面容凶煞神色阴沉的有扈氏首领给气得冷笑连连:“他小小一个白起,竟然打着秉承天神之意讨伐我的名义,不知死活进军于甘?真是可笑!一个弑父夺权、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我会让他知道,这将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率领着他夏后氏的臣民,乖乖向我臣服!就连他父亲在世时,须还得敬畏我三分,不敢轻易与我有扈氏挑起战争,他白起,竟然以为,他真的能以武力战胜我吗?!”

  谁不知道,栖息黄河流域的骠悍氏族有扈氏,古往今来,在发生在中原的各大氏族战争之间,从来没有吃过败将!有扈氏,是所有人公认的,最善于发动战争,兵马也最强盛的氏族!

  “来人!”悍政突然大喝出声,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要与白起决一死战了:“告诉潜伏在甘峡的我们的朋友,现在正是他们用行动来向我表达诚意的时候了,夏后氏人一旦败而臣服,我有扈氏便是中原最强大的氏族,我悍政,将会以联盟首领的名义,犒劳他们今日的诚意。我倒要看看,他夏后氏,得知各地皆有反抗于他的反叛四起,自甘峡而入,连同我有扈氏,令他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白起,又能有如何天大的本事,扭转这乾坤!”

  “悍,悍政大人……”

  “怎么回事!还不迅速去执行我的命令!”悍政的脸色一冷,有些不耐烦起来。

  “悍政大人,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我们的援军,恐怕进不来甘峡了……”悍政的部下,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糟糕的消息禀报他们的首领悍政。

  果然,悍政闻言,面色也是一变,随即怒斥:“危言耸听,你应该知道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白起和他的夏后氏,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担心那些反抗于他的氏族了,他哪来的兵马,能于甘峡外堵截我们的援军,更何况,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援军要取道于甘峡,进入甘的!”

  “悍政大人……阻止我们的援军通过甘峡的,并不是夏后氏人,而是……而是我们的援军,自己先在甘峡打了起来,起了内讧……”扑通一声,因为畏惧于悍政之残暴的他的部下,当即跪了下来,生怕这样一个糟糕的消息,会惹怒了他们的首领,降下可怕的狂风暴雨来。

  “你说的,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既然已经接受了我的提议,反抗了白起,断不可能在这时候,做出出尔反尔的事,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没有好处。白起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欺骗罢了,等他真的统治了联盟体,他只会报复任何反抗了他的氏族,就像对待我们一样。唯有追随我,才是最明智的决定,他们中又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做出临阵倒戈的蠢事!”悍政这么说,不知道是为了说服他的部下,还是为了说服他自己,他此刻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即便先前听到自己的大军节节败退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露出如此迟疑的神色。

  “悍政大人……”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壮了胆子,回答悍政的话:“甘峡虽隐秘,是从后方突袭夏后氏人的绝佳要道,但甘峡……毕竟是一个峡谷……可恶的有男氏人,做出了背叛您的事,将所有要通过甘峡的氏族兵马,全部困在了途中……”

  没有人会想到,有男氏竟然会在顺从悍政的策反起兵之后,突然做出了出尔反尔的事,临阵倒戈,轻而易举地,坏了悍政的事……甘峡,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临阵倒戈,这是悍政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

  只见这个面色难看的年老的统治者,忽然沉默地缓缓坐了回来,那神情变化莫测,像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半晌,面如死灰,宛如喃喃自语:“有男氏……竟做出了背叛我的事了吗?他们没理由这么做,也没那胆子……”

  ……

  正午的太阳正是一天中最炙热的时候,人们看到,那低矮的丘地之上,那道伟岸的身影,正在注视着,这些所有为了氏族荣誉而战的,英勇的将士们!尽管距离离得有些远了,人们仍是能看到,那一身玄黑装束,高高地骑在骏马之上的统治者,他冷漠地看着这渐渐已经形势分明的战局,终于,他优美 的唇角渐渐地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山丘的风波动了他身后黑色的披风,令其在风中翻飞,白起的蓝眸注视着这战局,他嘴角的笑意,傲慢而不屑,冷酷而又威严,那是真正的君临天下,俊美无铸……

  有扈氏,终于是要穷途末路了吗……胜利是迟早的事,白起一点也不曾怀疑过,他是那样自信,那样的自负,只会一味用武力自视甚高的有扈氏,是一把利刃,但绝对不是个好的统治者……悍政,就不该起那样愚蠢的念头……

  就在此时,收到信鹰传来的消息的涟,忽然凑近了白起大人的身旁,在他身侧低语了些什么,只见这个强大而优雅淡漠的年轻男人,蓦然敛起了眉,他甚至还未开口,但只因这眉峰的一敛,就足以让人感到了周遭的空气骤然降温,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在那平静而又淡漠的面容之下,漫延了开来,就像平静的海面底下,隐匿的危险漩涡……

  “有男氏?”半晌,白起的嘴角倏然一抬,冷凝的弧度隐隐带着可怕的危险气息,冷酷莫测得让人胆战心惊:“你再说一次,领军的人,是谁。”

  那一字一句,无不带着沉重的低气压,涟迟疑了一下,低声回答道:“听说,是您身边的……那孩子。不过有您的命令在先,湛定不敢违背,想必会护好那孩子的周全……”

  涟的心中亦是无奈,但出于好心,他还是不得不在白起大人面前,为自己那不知轻重缓急的弟弟湛,说一些好话……

  “不敢违背我的命令?”白起闻言,勾起了一抹轻笑,可那周遭的空气,却让人觉得固化而冷凝,就连那头顶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正午太阳,都仿佛也顷刻间凝结成冰一般,只见这英俊的男人微微地眯了眼,蓝色的瞳仁深邃而莫测,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他那低沉的声音却犹如寒冬腊月天时那冷凝的冰霜,清楚地让人感受到了这位尊贵伟大的统治者的不悦:“涟,你的好弟弟,真是为我立下了大功,若不是有男氏的临阵倒戈,你我或许还要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有扈氏的败局,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白起大人……”涟不敢多言,他若还听不出白起大人这话中的冷厉和嘲讽,那么这么多年,他便是白白侍奉在白起大人左右了,他那弟弟湛……也的确是,太让人为他担心了。

  今日他的确算是立了大功,能够护得那小奴隶周全,令那小奴隶自有男氏那借了兵,解决了后方的叛乱,避免了他们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情况发生,可那仅仅是运气好罢了……倘若那小奴隶不能在有男氏安然归来,出了什么差错,抑或是今日在甘峡,有男氏人出尔反尔的对象是她,这其中,但凡出了半点差错,那个小奴隶只怕要性命不保了……

  白起大人他,只怕不会愿意见到那样的局面发生……

  “湛,这里的情况,便交给你了。”终于,白起此刻的语气也平缓了许多,并没有将这股怒气迁怒到无辜的涟身上。

  “白起大人您……”涟顿了顿,然后才低头:“是,我知道了。”

  白了点头,身下的骄火好像已经通晓了主人的意思,抖了抖耳朵,长啸了一声,带着它身上那浑身都弥漫着低气压的男人,扬长而去……

  ……

  甘峡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怪不得了,怪不得这小奴隶当日竟然对着那地图看了那么久,原来是在琢磨着这一回事,而她此刻,也正坐在马背上立于高高地峡谷之上,看着峡谷之下被突然临阵倒戈的有男氏人围堵得既退不出去,也无法前进的联军恼怒又憋闷的样子。

  傍晚的日暮渐渐地落下,金灿灿的落日余晖像是在挑逗这些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被困在峡谷里的人们,细碎的金光一会在他们头顶跳跃,一会在他们的眼皮上掠过,被困的时间越久,人们的怒气便越发强烈,夹杂着满满的憋闷和暴躁。

  “有男氏人,你们疯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们已经做出了反抗白起大人的事,难道你们以为,在这种时候临阵倒戈,白起大人就会原谅你们吗?”

  “你们自己要临阵倒戈,我们也不拦你们,快给我撤开!夏后氏若是因此而胜利,有扈氏因此而失败,我们也会跟着遭殃!”

  “该死的,你们倒是说话啊,要把我们困到什么时候?”

  “我们杀过去!”

  “你疯了?要杀你们先杀,这峡道被有男氏人堵住了,过去简直是送死!”

  情绪越来越激烈,这也难怪他们憋闷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们心中便越发着急,做出反抗白起,与悍政同气连枝的决定,可算是他们破釜成舟毫无退路的举措了,若是白起赢了,回过头来,必然要处置他们。

  而那可恶的有男氏,因为他们当了头阵,按道理,是率先第一个要通过甘峡的,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忽然堵住了狭窄险峻的甘峡,顿时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偏偏有男氏人又不语他们交锋,当起了不会叫的看门狗,他们兵马虽少,但那要道,就是并排,也只余两马通过,要杀过去?这不就等于排队送死吗?

  若被围困在这里的人,拥有一个好的领袖,或许还会改变这被动的局面,可这些由各个弱小的边缘化的小氏族组成的联军,他们谁也不愿意当牺牲的那一个,在各有异心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真是奇了,你竟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湛嘴里啧啧称奇,他与孟青夏并未露面,也并未真的涉入险境之中,看着这个青丝白裙,紧抿着嘴,安安静静坐在马背上观望的小奴隶,湛的心中都不禁生出了几分赞赏之意来:“如果你是个男人,说不定也能在白起大人的麾下,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大事业?

  因为形势已经十分游刃有余了,湛和孟青夏二人皆是轻松,孟青夏也直到了这时候,那紧抿的粉嫩唇儿,才稍稍有些放松,侧过头来回答湛的话:“我可做不了什么大事业,只是人都有私心罢了,谁也不愿意当替死鬼,在这之前,我还有些担心……”顿了顿,孟青夏忽然笑了:“好在,他们还不至于为了有扈氏要拼命。生存在险境的人,会格外爱惜自己的生命……”

  生存在险境的人,会格外爱惜自己的生命?

  她这话,说得仿佛感同身受似的,孟青夏身旁的湛忽然也不吭声了,本能地敏感于任何危险气息的习惯让孟青夏没来由地忽然浑身一震,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回过身来,只见湛的神色已经尴尬得有些难看,他已经后退了好几步,见她看过来了,方才拼命地眨眼睛,朝她挤眉弄眼使眼色。

  孟青夏面露困惑,然而此刻,她很快便变了脸色,愣愣地看着缓缓从身后山道清晰了身形的熟悉身影……恍若惊鸿一瞥,那端坐在马背上一身黑袍的男人正一步步地朝她走进,而孟青夏仿佛也被吓呆了一般,怔怔地睁着一双晶灿灿的眼睛,她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那伟岸而来的男人,白起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容上没有半点笑意,就仿佛彻底冻结了一般,顿时化身为深埋在海底的一座冰山……

  孟青夏的眼中还有些茫然,白起怎么知道她在这的?他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隔得还有那样远,孟青夏都已经察觉到了周遭的空气带来的凉意了……正在发怔之间,她的身子便忽然一轻,天旋地转之间,腹部一痛,是被这个残酷又野蛮的男人直接将她从她的马背上拎了回来,面朝下地被他丢到了他的马背上,腹部贴着马鞍,就连湛都不敢吭声了,自然是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白起……你,你放我下来……”孟青夏有些恼了,但通常只有在白起的好脾气之下,她才敢大发雷霆,但此刻,白起的心情,看起来可不那么好说话……

  “生存在险境的人,才会格外爱惜自己的生命?”头顶传来白起揶揄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冷空气,随即,这个危险的男人轻嗤了声,语气也陡然威严了起来:“看来最近,你的生存环境太安逸了……”

  危险,危险的话语,危险的气息,危险的警告……湛满头的冷汗,但他可无暇去同情这个小奴隶,很显然,他的下场只会比她更惨烈,因为白起大人现在,显然是怒意正盛……

  而那瞬间,孟青夏分明感到了白起的愠怒,那冰冷的气息随着白起的话音留在她的面颊,挥不开去……

  抱歉,今天起床晚了~

  正文 o16 我的痕迹(二更)

  章节名:o16 我的痕迹(二更)

  看来最近,你的生存环境太安逸了……

  白起这话一出,无疑是一个相当严厉的警告,孟青夏只当是白起因为她擅自违背了他的命令而发怒,倒也觉得有些心虚。

  这边的挣扎似乎引起了离得近些的周遭士兵的注意,但即便他们看见了,除了吓破胆,无能为力外,又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朝下血液倒灌的缘故,孟青夏觉得整个头部的血压都涨涨的,呼吸不畅,还有些面红耳赤,一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她被白起玩弄一样轻而易举就被拎了起来挂在马背上,孟青夏便觉得羞愤难当,尽管她心里对白起的愠怒还是有些发怵的,但也总比要脑充血爆毙而完的要好,孟青夏不禁复又挣扎了起来,但她显然是学聪明了,向白起这样强硬又自负的男人,和他闹脾气,除非他的心情不错,愿意哄着她,否则就只会让事情更糟,孟青夏苦着一张脸,手脚挣扎着想要自己爬起来,嘴里闷声道:“白起,我难受……”

  讨 好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口吻,白起微皱了眉,手里的动作还是温柔了下来,将孟青夏给捞起,令她屁股着下,背靠着自己,坐在自己前方。

  察觉到呼吸忽然顺畅了些,孟青夏已经无力挣扎了,她漆黑的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分明是在打量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立即降临,白起在外人面前,通常并不会立即让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难堪,但那并不代表孟青夏就能凭借她那一两句的示弱和讨好,就能平息他的愠怒,白起不再和孟青夏多说一句话,这样的沉默,反而比斥责来得更让人感到压抑,孟青夏垮着脸,倒宁可白起立即将她的下场挑明了要来得痛快些。

  “白起大人……”这里心中最发憷的当属湛了,那小奴隶是暂时安全了,但他可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了。

  白起神情冷漠,带了些凉意的目光扫向了正欲开口向他解释什么的湛,然后微微敛眉,显然是对湛这一回自作主张没有听从他命令的事很不满意:“从前你自作主张,我尚能理解,并愿意宽容你,但如今看来,你是越发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忠实的臣子了。”

  “湛,湛知罪。”湛神色一正,原本想将责任推给一力支持这个小奴隶冒险的微生大人的话也顿时生生咽了回去,当即从马背上下来,跪在了地上:“请白起大人责罚我的罪过。”

  白起大人会这样说,显然是对他的行为感到了失望,白起大人正是信任他,才将这个小奴隶交给了他来看守着,在白起大人吩咐过的命令和微生大人的决定间,他竟然顺从了后者,尽管……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层面,只一心认为,微生大人是忠诚于白起大人的朋友,不会作出对白起大人不利的决定,可事实是,身为白起大人的部下,他的行为,已经违背了白起大人的命令,背弃了白起大人的信任,甚至是……犯了严重的错误……

  “你的哥哥涟专司刑罚,你应该知道,对于你所犯的错,该领什么样的刑罚。”白起的面色仍是冷若冰霜,语气并没有因为湛的请罪而有丝毫松动,他是个威严的王者,对自己一向是严苛的,对部下,也一向如此……

  也许他也是时候该让那个孩子知道,从前她虽然不止一次违背她的命令,他也并没有真正降罪于她,但那只是看在她还只是个孩子的份上,现在的她,应该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即便遭殃的那个人不是她,也会是她身边的人。

  坐在白起臂弯之间的孟青夏,也是神色一变,晶亮清澈的水眸倏然睁得大大的,微微颤动,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湛,终于意识到白起这一回,恐怕并不是在说笑,而湛,真的会因为她,而遭殃……

  湛低下了头,他的脸色凝重,但嘴里仍是一丝不苟地回答道:“是的,白起大人,背弃了您,湛应该付出生命的代价,以偿赎自己的罪过。”

  生命的代价!

  孟青夏的心底咯噔一声,脸色当即变得苍白了起来,而白起,一点也不像是在吓唬她而故意这么说的……背弃了白起的代价,孟青夏从来没有想到,白起竟然会真的要降罪于湛,尽管严格说起来,白起离开前,所下的命令,实属军令,而他们,违背了白起的命令,的确可以降下比死罪还要更残酷的罪名……但是,但是湛可是白起身边得力的部下,跟随白起那么多年,对白起是忠诚无二的,即便湛真的犯了天大的罪过,白起也不应该这么无情的……

  “既然你知道了……”白起缓缓地垂下了眼帘,那深邃冷峻的五官线条,都仿佛被一层冰霜覆盖,没有半点突破口,永远不会融化……

  “白起!不要……不要这么做……”孟青夏心中一慌,忙抱住了白起圈住自己的手臂,她不安分地扭回了身子,抬起头来,惊颤的水眸看着白起自薄唇一气呵成至下颚的冷厉寒彻的线条。

  “不要,这么做?”

  白起眯起了眼,孟青夏看到,他冰蓝色的危险瞳仁里,正倒映着她那一张倔强而慌忙的脸色,孟青夏咬了咬唇,然后将头埋进了白起的怀里,山风拂动她头顶不安分的发丝,轻轻地掠过白起的下巴,孟青夏降低了音调,闷声示弱道:“白起,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总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遥远的地方等着前方传来的消息,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就像凌迟,所以,所以我才擅作主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平定有扈氏的伟大功绩中,能留下一点点关于我的痕迹……”

  “关于,你的痕迹?”白起凝了眸光,那湛蓝的深眸之中,也陡然闪过一丝异样。

  孟青夏并没有听出白起语气中微妙的变化,她不敢看白起的眼睛,并不是因为她这倔强又胆大包天的性子会因为看了白起的眼睛就胆怯,不敢为湛求情了,她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实在难为情,而白起的那双可怕的犹如罂粟一般会让人上瘾的眸光,总会将人看得透透彻彻,令人心慌难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许很久很久以后,你会因为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和那耀眼的桩桩丰功伟业,而被人记住,可是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是怎样被你带回夏后氏的,后来的命运,又是如何,连很久很久以后的我,都会只记得有关你的事,而忘记了我自己……”

  就如那个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上古遗址,她可以从壁画上知道关于白起的一切,可唯独,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便有一天,她消失了,死去了,也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半点痕迹,这些,与白起,还有这个世界的,丝毫记载……

  “白起,你不要责罚湛,好不好?求求你。”孟青夏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她好像越来越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也越来越清楚,在白起面前,要使什么样的法子,让冷酷无情的他没法生起气来。

  湛仍是维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而人们只看到,那个小奴隶,将脑袋埋在这个伟大强硬的男人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终于,白起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孟青夏的头顶,传来了白起揶揄的声音:“你倒是‘有情有义’。”

  “白起?”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可不怎么关心自己的下场了,至少,肯定不会比湛惨……

  但他并没有立即允诺孟青夏的求情,只是冷斥了一声:“即将自顾不暇,还有工夫替别人说情。”

  “那你不如罚我好了,我也违背了你的命令。”孟青夏恼怒憋闷道,看起来有些要破罐子破摔了,她都已经说了那样难为情地话了,可白起仍是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这让孟青夏有些沮丧,又有些气恼。

  呵,竟然还知道拿自己威胁他了,看来,他的确是,将她给惯坏了,才让她学会了如此肆无忌惮……

  白起的神情也似有若无地起了些变化,他倒没有发怒,而是转而似笑非笑地勾起了性感的薄唇,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果不其然,孟青夏那原本气恼又沮丧的白皙面容,刷地一下腾起了殷红,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气,说不出话来……

  白起却也不再理会她的满面通红,继而淡淡地扫了眼仍跪在马侧的湛,然后模棱两可地丢下了一句:“你的罪名,回去以后,我自会再与你算,至于那些意图和有扈氏勾结,反抗于我的人……”白起顿了顿,复又说道:“传我的吩咐,有扈氏如今已经因为他们的罪过在在劫难逃,得到了天谴,念他们为有扈氏所蛊惑,愿臣服于我者,我将既往不咎,善待他们的部族和子民,倘若不从者……只能让他们得到和有扈氏一样的惩戒了。”

  白起的话音虽然平稳,甚至是不冷不热地,但那骇人的威严,却令人心中震慑,胆战心惊,不敢违背……

  “是。”湛低下了头,不敢迟疑,无论白起大人先前是否真的要降罪于他,但至少,他的性命,似乎真的因为那小奴隶的求情,而保住了?

  白起说罢,便低斥了声身下的骄火,策马离去了,连带着那不知道听了些什么而满面通红的小奴隶,也一并伴随着这道高大伟岸的身影而消失在眼界之中……

  正文 o17 被打屁股

  章节名:o17 被打屁股

  众目睽睽之下,白起一路将孟青夏从马背上拎下,然后丢在了自己的肩上,一路带回了他的军帐,孟青夏当即觉得窘迫不堪,进了军帐,白起便将她丢了下来,好在白起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孟青夏感到自己并没有被摔疼,身下是柔软的皮毛铺就的厚厚的床榻,一得到自由,孟青夏当即想到了白起先前附在她耳边说 的话,立刻小脸涨得通红,不顾刚被由上至下丢下来而有些晕糊糊的脑袋,孟青夏手忙脚乱地立即就想躲得远一些。

  可她这个念头才刚产生,白起就已经冷着脸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修长的手臂轻轻一捞,便将试图爬远的孟青夏给捞了回来,孟青夏心中一惊,人已经跌回了白起的怀里,此时此刻,离得白起越近,只会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况且现在在白起的军帐内,四下无人,孟青夏便更加分离地想要挣扎开了:“白起,你……你放开我!我,我难受……”

  但白起可一点也不再吃她这一套,他那双诡异如深潭的蓝眸有些意味深长地轻轻眯起,然后一把将孟青夏的身子往前一拉,令她面朝下,屁股朝上,整个人跌在他的腿上,腰腹贴着白起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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