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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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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夏猝不及防,便被白起钳制了动作,挣扎不得,毕竟,她的那点力气,在白起看来,只是花拳绣腿。

  不由分说地,白起抬起手,“啪”地一声打在了孟青夏的屁股上,就像……在惩戒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要知道,孟青夏现在可不只是一个孩子了,被白起这样地对待,足以让她羞愤难当。

  那一掌落在了孟青夏的屁股上,令孟青夏浑身一僵,呆怔住了,忘了挣扎,随即,那被白起打了一巴掌的皮肉才隐隐传来酥麻麻的疼痛感,白起可不是在跟她闹着玩的,为此那一巴掌,是真的疼……

  可要指望她红着眼眶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向白起讨饶,凭她的性子,那是不大可能的事,此刻孟青夏只觉羞愤难当,但白起一手便钳制了她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随即又“啪”地一声落下了第二巴掌,让孟青夏根本没间隙可以躲。

  这是……怎么回事,白起先前在她耳边说的话,即便令她羞愤,可她也只是以为,白起只是说笑而已,哪里知道,白起竟真的……

  “白起……”孟青夏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她只觉得,那被白起打了的屁股疼不疼还是次要的,白起的这种惩戒方式,却让她无地自容,与其说是惩戒,倒不如说,他根本是在对症下药了,对付孟青夏这种犟脾气,就算罚她几棍子,她可能也未必会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就像从前她吃的苦头可不少,但那些丝毫并没能让她长点记性,而今天她被惩戒的事,恐怕反而会让她记忆深刻。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白起的声音低沉而悦耳,他耐着性子,给了她喘息的空档,并没有立即落下第三个巴掌来。

  孟青夏已经窘迫得不行了,她只想快点逃脱白起的禁锢,就连贴着他身上的小腹,好像都因此而灼烫不已,屁股上麻麻的疼痛感已经让她的思维都有些短路了,难得地,孟青夏顺从了白起的惩罚,检讨道:“我不应该,违背你的命令,离开禹康……”

  不料孟青夏这样温顺的回答并没能得到白起的饶恕,他眸光一敛,抬起了危险的唇角,缓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

  孟青夏皱了眉,白起的问题倒是让她为难了,一时间忘了他们此刻的动作给孟青夏带了的羞愤和窘迫:“还有……因为我,还差点让你损失了心爱的部下?”

  孟青夏并不大敢忘记,先前白起要降罪于湛,似乎是动了真格的,无论如何,湛怎么说也是受了她的连累的。

  “你倒是想得周全。”白起嗤笑了一声,语气威严,而又带了些令人无地自容的轻嘲讽次,孟青夏的小脸一垮,便再也想不出来了,她除了犯了违背白起命令,擅作主张离开禹康的“罪”以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犯了什么让白起不能饶恕的罪名了,况且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立了功的,人人都说白起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君主,为何只顾着追究她的罪,也不想想她都是为了谁才这样的。

  他总说她给他惹麻烦,可这一回,孟青夏确信,自己应该是功大于过。

  见这个孩子,没有半分检讨,反而一脸气愤地模样,白起微微地皱了眉,语气也严肃了下来,若说先前他还有些捉弄她的意味的话,此刻的白起,虽语气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却是严厉而威严的:“这件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必是要奖赏他的,但身泛险境,为我解决‘后顾之忧’的人是你,既让我感到意外,也让我生气……”

  “白起?”孟青夏心中一怔,白起已经将她从他的腿上捞了起来,令她坐回了他的身旁,忽然得到自由的孟青夏仍是有些不明所以,白起,为什么要这么说……

  心中有什么东西,微微地沉淀了下去,孟青夏睁着一双眼睛,她的双眸犹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灼灼地流淌着寂静的光辉。

  她并不知道,白起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甚至险些降罪于尽忠职守侍奉在他左右多年的湛,这些,都不是因为孟青夏违背了白起的命令,而是因为,她不顾他的苦心,令自己身泛险境,或许会带来不可挽回的糟糕劫难,今天她能一切顺利,成功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安然地在这里惹他生气,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就算是白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在冒险,倘若她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落入了有扈氏的手中,在面临功绩权位、那些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子民、还有多年来的隐忍与牺牲,这些东西,和她一人的安危之间,他必会取前者,而选择舍弃她……

  没有一个有资格统治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雄才伟略的王者,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疯狂的事,即便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舍弃多年的隐忍和部署,但那些用性命效忠他和为了他的命令而牺牲的部下,又何苦承受这些灾难?

  为此,他也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尽管知道他一定会舍弃她俄决定,但他仍是尽自己所能地,让她待在他的羽翼下就好,他不需要她能多懂事,干出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她只需要乖乖地待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要做出令他分心的事,哪怕将她惯出了一身坏脾气,动不动就给他惹麻烦,刁蛮任性一些,他也不会计较。

  “你能一心向着我,为我着想,我很高兴。”顿了顿,白起复又说道:“但这种事,能代替你去冒险的人还有很多,即便是湛一人,也未必会将事情搞砸。”

  “白起……”孟青夏皱了皱眉,她不大明白白起的话。

  “罢了。”看着孟青夏那副蹙眉的模样,白起便知她是想不通自己惩戒她,并不是因为她违背了他的命令,而是因为她令自己身陷险境,让他在战争之中,还要抽出点精力来担心她的安危的事,轻叹了口气,白起的面上便淡淡地敛去了方才无奈的神色。

  孟青夏仍在蹙眉沉思,忽然,白起微凉的手指便轻轻落在了孟青夏脸颊上的那道细线一样狭长的伤口上,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毕竟是发生在脸颊这样娇嫩的皮肤之上,这突如其来的触感,仍是让孟青夏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往后躲了躲,颤颤着双眸抬起,不解地看着白起。

  白起的蓝眸一凝,竟突然聚敛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伤,虽然算不上严重,但孟青夏那娇嫩白皙的脸上本就没有丝毫瑕疵,此刻突然多出了这么一道不算长却极深的锋利线条,便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被白起一问,孟青夏心中蓦然一慌,下意识地摇头道:“我是……不小心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的。”

  孟青夏自然不能告诉白起,她是在有男氏时,被赫嘉所伤,否则连带着有男氏,怕是都要遭殃了。

  白起微眯了眼,随即缓缓地抬起了性感淡薄的嘴角,没有再追究孟青夏这样明显而又不高明的谎言,他收回了手,问道:“疼吗。”

  孟青夏愣了愣,随即摇头,白起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孟青夏心中一突,恐怕此时任谁也无法忽略白起那淡笑的唇畔之下让人畏惧的严厉,转念一想,孟青夏便绷着一张小脸,有些别扭道:“疼。”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倒是越发会拿捏怎样在他这获得自保的本事了。

  白起冷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和她计较,他起了身,垂下眼帘扫了她一眼:“过些时候,我会让人为你送伤药来。”

  眼见着白起这是要往帐外去了,孟青夏皱了皱眉:“你要去哪?”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乖乖待在这,哪也不许去。”白起没有回头再看她,丢下了一句话便往外走,他倒是有些被她气得没脾气了,她莫不是忘了,他可是在战争进行到了一半,丢下了他的部下们去找了她,这已经算是,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最不理智的一件事了……

  白起一走,整个帐子里顿时至剩下孟青夏一人了,她隐约能听到白起在离开时,对着帐外的士兵低低地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要他们看好她,不许她乱跑罢了,在战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所崇拜的领袖白起大人竟然因为一个女奴隶而突然离开了督军的战场,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也要有损白起的威严吧。

  孟青夏也无暇去做什么乱跑的事,白起一走,她浑身紧绷的神经就好像突然松懈下来一般,多日来的奔波和不眠不休,已经让她的身体处于极其疲惫的状态之下,再加之紧绷的神经和紧张的情绪,让孟青夏的身体和精神一得到松懈,就疲惫不堪,那身下温暖而又绵软的垫了厚厚的皮毛,更像是无声的蛊惑一般,孟青夏在白起离开后不久,就很快累得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孟青夏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背上,被白起圈在怀里,因为她睡着了的缘故,马一颠簸,免不了要东倒西歪,白起怕她就这么跌下马去,为此还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任由她睡得东倒西歪。

  看来孟青夏的确是累得不行了,就连白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道,更别提她是什么时候被白起带上马,他们又已经行了多久的路程。

  白起是率军回夏后氏的,孟青夏的身形娇小,虽然已经不算是严寒深冬,但昼夜温差仍是很大,她并不觉得冷,那是因为此刻她整个人几乎是背贴着白起的身上,被他裹在斗篷和白起的身体之间的。

  孟青夏还是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问道:“战事结束了?”

  “醒了?”头顶传来白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像浪潮一样淹没了下去,孟青夏困顿地蜷缩在白起的斗篷之下,看不到外头的场景,但听到这欢呼雀跃的声音,便知道战事不仅结束了,他们甚至已经回到夏后氏的地盘了。

  孟青夏稍微有了些清醒,探出了脑袋来,看着那些因为战事结束而欢呼雀跃的夏后氏子民们,就连孟青夏的心中都不由得一颤,白起,还真是受了仰慕,看大家的喜悦模样,想必白起应该是毫无例外地顺利平定了有扈氏之乱,从此不仅巩固了白起在整个中原联盟之中的统治地位,连带着夏后氏,也在各大氏族中,确立了身为领袖的实力。

  这应该,就是白起想要的东西吧……

  白起是率着夏后氏的军队回到禹康的,从前禹康是白起的封地,但如今白起已经是夏后氏的首领,禹康自然也就是夏后氏的权力中心,作为首领庭而存在,打从见到这座拥有强大军事防御系统的城池的时候,孟青夏便知道,这会是一座伟大的都城,白起他……想必也是早就知道,有一天,它会作为整个夏后氏的权力中心存在着,毕竟,他是那样的充满野心,那样的自负……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问道:“白起,有扈氏,已经向你臣服了吗?”

  那个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能够和白起一较高下的氏族,就这样输了吗?

  “有扈氏不愿意投降,悍政说,他宁可为义而死。”白起说得漫不经心,那轻轻勾起的嘴角,轻蔑而又霸道,他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笑话一般,根本没将有扈氏放在眼里。

  为“义”而死么……悍政倒是挺会为自己找到更多光冕堂皇的理由。

  孟青夏皱了眉,周遭欢呼吵闹的声音太大了,她并没有听出白起口气里的揶揄和嘲讽,反倒有些认真地问道:“那怎么办?”

  白起忽然被孟青夏这副认真的模样给取悦了,他的嘴角蓦然一扬,带了笑意,漫不经心道:“那就让他为义而死。”

  那就让他为义而死……

  孟青夏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失语了……

  ……

  回到王城,白起将孟青夏带回了他的寝殿,孟青夏因为疲倦,仍然是昏昏欲睡,白起一向是个喜好干净的人,大概也是因为她太累了的缘故,才没有立即让人准备将这个小女人丢进浴殿里沐浴,允许她风尘仆仆的一身倒在他的床榻上。

  一接触到这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寝殿,熟悉的床榻,孟青夏心底就突然一慌,好像有些清醒过来,若是以前便罢了,顶着这副孩子的身子,她也不觉得和白起朝夕相处有什么不妥,但如今……

  白起正要将孟青夏放在床榻上然后起身,不料这个本应该老实睡她觉的家伙,好像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那小手还不安分地欲抓住什么,白起的身子是正要起身的状态,也有些猝不及防,孟青夏的那小手,很不凑巧地恰好寻了个最好拽的地方,拽住白起腰间的腰带,白起眼露了诧异,甚至也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甩开,他也不可能因为她而失去了主动权,被她拽个狼狈跌下。

  白起伸出了手,懒住了孟青夏的背,他很自然地直起了身子,手上也略微用了力,将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从床榻上给捞了起来,孟青夏亦是身形一晃,轻而易举地被白起揽着背,身子带向了他的,她惊颤地抬起眼帘,那双漂亮而又颤动的眸光,仿佛可以吸入天地间所有的光华,美不胜收。

  白起湛蓝的眸子忽然闪过了一丝令孟青夏胆战心惊的华光,异样了起来,温柔,而又带了些诡异的侵略意味,是情(和谐)欲……

  正文 o18 你喜欢我?

  章节名:o18 你喜欢我?

  对上白起那莫测变化的深眸,孟青夏忽然心中一慌,她被白起带起,想要后退也退不得,因为白起的另一只大手,就揽在她的腰上,他二人靠得极近,孟青夏的脸微红,黑眸中有了轻漾的水光,双手抵在她和白起的身体之间,蜷缩在他的胸膛前,因为她是站在床榻上的,所以几乎能与白起一般高,有了前车之鉴,孟青夏知道现在对她来说很危险,可她在说话时,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胆怯和紧张,乱了呼吸频率:“白,白起,别……”

  白起微眯了眼,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涨红的小脸,仿佛都格外诱人,连带着,那小小的唇儿都显得尤其娇艳欲滴,柔美得令人摒息,那白皙如玉的耳后根到脖颈也随之涨红,经过刚才一番挣扎,她的长发早已经散落了下来,好像要与他贴在她背后的修长手指纠缠在一起。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虽算不上绝代风华,或许该说……她与这样的词语根本沾不上边,但那急切又想不出法子来的情绪却全部都在她那双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灵动而又美得让人产生几分不真实感,好像这双眼睛的主人,就如那天上闪耀的星辰,那光芒永远不及帝王一般太阳的光芒耀眼,可却柔和得让白起产生了几分,对她的心思也摸不透的感觉,这孩子即便在他身边,也从未让人感觉,能够永远将她留住的踏实感,或许就如那太阳和星辰的关系,她总会在他不曾注意的时候,就偷偷地溜走……

  “青夏。”白起低下了头,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的脸凑得是那样地近,呼吸间,几乎都能感到彼此的气息,湿漉漉地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他垂下眼帘看她,那深邃的湛蓝忽然变得迷离而又温柔,他的嘴角抬起了一道性感而又漂亮的弧度,就连那声音,都好像是肆意撩拨人心弦的罪魁祸首……

  孟青夏惊颤地看着他,那低沉而又悦耳的嗓音沉吟着她的名字,孟青夏……一向受不了白起就这么唤她的名字,总让她心慌,总让她心虚……

  “白起,别……”又是毫无说服力的抵抗,她已经站不稳了,几乎是依靠着白起才能勉强站着,而那拒绝的话语,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白起微抬了唇,他的一只手仍揽着她的腰,禁锢她娇小的身躯,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红艳欲滴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着,烫,真烫,灼热的烫,孟青夏只觉得,即便隔着衣衫,两人的身体接触的地方,都能察觉到热量,更何况,白起修长的手指,就这么贴上了她涨红娇嫩的肌肤……

  “青夏,你让我,看不透……唯一一个,让我产生想要一探究竟的女人。”白起低声说着,尽管,他似乎总能一眼将她的情绪猜透,可他总觉得,他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少了一些,能永远掌控她命运的自信,就如如今的她,已经很有本事令他发怒或是被取悦一般,被掌控的,反而像是他……

  女人……孟青夏的眸光一颤,因为惊讶,她的小嘴也微微地张开,白起他,一向将她当作孩子一般不屑一顾,看不透吗……她觉得,总让她猜来猜去摸不清他心思的人是他吧!

  乌发如墨,肤色白皙染红,这么一个脸蛋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小女人,甚至还有些不解风情,可她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就流露出自然而又不寻常的美丽和蛊惑来,就如她此刻,惊讶而又恼怒的神情。

  白起笑了,他好看的唇高高地向上弯着,蓝眸幽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在平静和天气和煦的时候,总能有无尽的温柔,他捏着她的下巴,在那微微张开的发烫发红的小嘴上面亲吻了下去,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怕吓着了她……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他的头发,也微微地垂落了下来,这个男人,在不那么威严也不那么让人害怕的时候,他的这幅皮囊,就更显得慵懒而又优雅,邪肆极了。

  孟青夏有些迷离了,驼红的脸色犹如喝醉酒了一般,这空气,这呼吸,都是酒。

  她的身子贴着他的,软绵绵的身子根本无力站稳,全部仰仗着白起揽着她的那一只大手搀扶着她,而他淡薄而又性感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在她的唇畔犹轻到重地吻噬着……

  “唔……”像极了会消磨人意志的可怕的罂粟,孟青夏都有些无力反抗,有些想妥协了,她的笨拙,反倒像是独特的滋味,让白起越发生起了几分征服的欲望,她颤抖的身子,如要化开的水,两人的发丝,都纠缠到了一块……

  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对待反抗于他的人,他总有办法让人一败途地,臣服于他,有扈氏是如此,而他对待她,也如同是对猎物最耐心的猎人,不急不躁,淡笑着看着她的挣扎,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总是一击毙命,令人措手不及……

  孟青夏一时有些糊涂了,因为白起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情意绵绵,温柔而又深情的丈夫,她都上当了,所以沉浸于其中。可她一向知道,白起雄才伟略,胸怀着野心,他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而统治者,一向是无情的,他此刻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孟青夏似乎有一瞬地清醒开来,眼中的迷离和沉沦,也消散了一些……

  她在反抗他。

  如此努力地,想要挣脱他给她的温柔,白起微微皱了眉,他早说了,他最近,越发容易因为她而情绪失控,原本的温柔也随之被霸道吞噬,他似乎已经不想再耐心地对她循循善诱,白起一向是个耐心至极的猎人,在她面前,这些都出现了例外。

  似乎是想要让她彻底地挣扎不开,彻底地愿意沉浸在他给她的温柔中,白起在她湿润的嘴唇上逗弄的动作都显得有些霸道起来了,不容她挣扎,而他也同时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大手,将那大手,探进了她的衣襟中,覆住了她被他嘲笑过的小馒头,而他的吻,也落了下来,在她优美的锁骨,再往下……

  “白起……”孟青夏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都吓了一跳,这是……她的声音?带着娇喘,无力,和诱惑,而她在那之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蠢话:“你不用……见你的大臣吗。”

  贴在白起的身上,孟青夏甚至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白起身体的变化,那站立的小白起……

  白起没有回答她,他实在是个十分有耐心的绅士了,这样一个有着雄才伟略的男人,在一个总是反抗他的小女人面前,放下了他一向善于掠夺和蛮横的姿态,他始终在细细地取悦着她,引导着她,一步步地带动她,一点也不敢莽撞。

  而他……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掠夺她!

  直到此刻,孟青夏忽然浑身一怔,墨色的瞳孔骤然一缩,白起幽暗炽热的眸子一度让她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无地自容,可是,他竟然……竟然,竟然咬她的……

  孟青夏一阵被疼醒,她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衫有多凌乱,而白起,他肆意地诱导着她忘记了现实,孟青夏立即想要去推白起埋在她……埋在她胸前的头,如此想着,孟青夏边真的抬手去推白起……

  那小手像是锋利的猫爪,白起当即皱了眉头,孟青夏自己也被吓到了,她的爪子,几乎在白起的颈侧抓出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并排的指甲痕迹构成几道渗透着血丝的血线,孟青夏一时有些呆住了。

  “爪子越发锋利了。”白起并没有降罪于她,连有扈氏都不能伤他分毫,唯有这个小女人,真是越发地胆大包天了。

  孟青夏虽然因此而呆怔了一瞬,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继续想要将白起推开,但这一回白起可不让她继续在他的身上留下爪印,别的便也罢了,让他的大臣们看去了,她只怕要有不小的麻烦,还没有哪一个女奴,敢在主人的身上留下痕迹的……

  留下痕迹?

  白起忽然想到了孟青夏曾说过的话,他忽然笑了,然后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孟青夏的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反束缚在了后面,然后将她的外袍往下褪,在后面捆住了她的手,在白起的力气面前,孟青夏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起用她自己的衣服捆了她的手,嘴里似笑非笑道:“这下你该如愿了,在我的功绩里,甚至是在我最显眼的地方,都留下了你的痕迹……”

  孟青夏听出了白起话中的调侃,脸色倏然一红,然后想要挣脱开那束缚,待白起收回了手,孟青夏以为白起又要像刚才一样欺负她,便想着要挣扎,谁知道白起的身子突然往后一靠,离开了她的,孟青夏的身形一下子落了空,没有了白起的支撑,孟青夏突然扑通一身跌下了床塌,因为她的手被白起捆着,孟青夏一时没能习惯,无法找到自己的平衡,竟然……竟然拿一骨碌滚下床去……

  “唔,疼……”既狼狈,又羞愤,孟青夏做梦都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以这么狼狈收场,这也只怪她自己,一开始,受了白起的蛊惑。

  看着这个一骨碌滚下床的小女人,白起的嘴角带着似有若无地笑,然后大发慈悲地将她从地上给捞了起来,放回了床榻上,而他也并没有立即起身,很显然,白起也并不太好受,可他是那样自负,又那样傲慢的一个人,他从来,不愿意以最野蛮的方式去掠夺他想要的东西,他对待权位是如此,对待孟青夏也是如此,这是白起一贯的狩猎风格,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她,不如对权位那般信誓旦旦,唾手可得。

  这一回,白起不再肆意地侵略她,他反倒反手为她拉好了衣襟,然后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一下,便离开。

  孟青夏不解地看着白起,白起没有起身,也没有再继续对她有任何举动,他只是看着她,微微地,低低地,温柔地喘息着。

  孟青夏的眼中有一瞬的失神,对上他深邃漂亮的眸子,她忽然也不怎么躲避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白起那两只撑在她身侧的臂弯中,她的黑眸认真而沉静,犹豫了片刻,她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声地问白起:“白起,你喜欢我,是么?”

  外头的天色不知何时早已经暗了下来,冬末初春的天,仍是暗得早,月落无声,星光静默。

  这寝殿之内,亦是一片沉默……

  你喜欢我,是么……

  白起有些惊讶于孟青夏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愕然地望着她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了异色,随即蓝眸微敛,幽沉凝视着她望着他的眼睛,然后微微抬唇:“青夏……”

  “白起大人。”

  也许是白起回来之后,在这寝殿里耽搁太久了,寝殿之外,不明所以的侍从恭敬的声音打断了白起的话,因为白起大人离开夏后氏已久,王城里堆积了一大堆政务需要白起大人处理,更何况,有扈氏的事情才刚告一段落,大臣们都在大殿里等着白起大人,按照道理,白起大人在回来以后,就会立即去见那些早已等候在大殿的大臣们才是,这也是,白起大人先前就吩咐过的……

  白起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随即他松开了孟青夏,起了身,微微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这才为孟青夏留下了一句话便打算要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忙完了,我会尽早回来。”

  尽管白起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嘴上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可他心中却是哭笑不得的,他竟然能……因为这个小女人,忘了政事了……

  孟青夏也随之坐起身来,她虽没有任性阻止白起去见他的大臣,处理他的政事,但孟青夏仍是因为那不合时宜出现的侍从中断了她想要得到的答案而郁闷不已,很郁闷,十分郁闷!

  ……

  大殿之上,果然,大臣们都已经在那等着了,白起从外而入,径直向最上首的位置上走去,大臣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恭迎这位平定了大局的统治者:“白起大人。”

  坐在白起下首的微生也随即微微一笑,起了身:“您回来了,白起大人。”

  白起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自然也没人敢追问白起大人回来了那么久,为了何事耽搁到现在才来召见这些大臣们的原因,毕竟,白起大人一向勤勉于政事,会耽搁了召见大臣们的事,必然不会是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况且此刻白起身着的王袍并不容易让脖颈一侧的抓伤显露出来,大臣们也不曾怀疑……

  白起淡淡地看了眼萧疏轩举立于下方的微生,然后也微微一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微生。”

  看得出来,微生也算是尽心尽力辅佐白起了,白起令微生坐镇,并不是真的要他代他处理政务,就算要处理政务,也有这么多大臣能够为之费心,他要微生来此,正是因为微生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能够拥有足够的声誉和威望,平定民心的人。

  微生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此刻一见,更是必数月前消瘦了不少,就连他身上洁白的袍子,都显得有些空荡荡,足以可见,在白起不在的这些日子,微生应当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哪里的话,微生只是……不愿意辜负了白起大人您的信任。”微生笑了笑,回答得也很平静谦逊,他若是听不出来白起大人那话中意味深长隐匿的另一重意思,怕是就更没资格担那一句“神的孩子”的名声了。

  白起大人倒还不至于疑心自己的臣子是否另有图谋,君臣猜忌一向是白起大人不愿意看到的事,为此,白起大人若是疑心他微生,也不会将这样重要的大事交给他来办了,毕竟,在白起大人不在的时候,微生手中所掌握的大权,便相当于这个氏族的主人了,一旦他心怀不轨,大有可能给白起大人带来致命的重创……

  白起大人此刻那言语中的危险意味,恐怕是冲着他私下做决定,允许那小奴隶冒险的事吧。

  听说,湛还因此,差点丢了性命呢,就是现在,湛恐怕也要有一阵子下不来床了,白起大人让他在那么多部下面前施行责罚,那屁股想必都要被打烂了,这些痛苦倒还不算什么,对于湛而言,以后在他的部下面前颜面尽失,再无威严,大概才是湛真正痛苦的地方……

  白起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在这么多大臣面前,他自然还不至于给微生难堪,白起扫了眼在场的各位大臣,然后才缓声道:“众位大臣,你们亦是劳苦功高,对于这些,白起都记在心里。罢了,都坐下说话吧。”

  “多谢白起大人。”

  道了谢,大臣们也都纷纷入了座,一一向白起大人禀报在白起大人不在的这些日子所处理的一些重要的政事,白起只是淡淡地听着,偶尔点头,偶尔出言做几句批示,白起的身子微微倾斜地靠坐在那,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都俨然是一道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风景。

  肉没有,肉末送上解解馋吧。今天更晚了,乌鸦今天早上有点累,死活挣扎着爬不起来。

  正文 o19 意味什么

  章节名:o19 意味什么

  “白起大人……”在众人纷纷禀报完了自己所处理的那一块政事之后,便轮到了白起身边年纪最大的部下囚牛了,前一阵子,白起已经赐了囚牛一片很不错的土地,够他颐养天年的了,但囚牛就像一头勤勉的老牛一样,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脾气,不到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的那一天,囚牛恐怕一点也不放心舍弃白起而去,这个连说话都累的老人家,是铁了心要辅佐白起大人到最后一刻。

  白起虽然一向是个威严又有些严厉的统治者,但他对部下向来是慷慨又大方,对囚牛这样的老臣子也格外的体恤:“囚牛,有什么话,你坐着说便好了。”

  囚牛这个固执的老头,还是一丝不苟地向白起行了个礼,半点也不肯荒废了君臣之间的礼节,白起也只好随他去了。

  囚牛因为年纪大了,那些琐碎的政事并不经过他的手,但只要是别的大臣们决定不了的大事,都会送到囚牛和微生大人那里去,微生大人说了,以他的身份,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却不敢越俎代庖,轻易代替白起大人做决定,为此,今日囚牛只好亲自将这件事情禀告终于回到王城的白起大人:“白起大人,在您不在的那些日子里,王城曾经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没有您的命令,这样重大的事情,我等也不敢妄自做决定,更不敢迎客人入城。好在,那位客人还算是个十分明理的人,留下了这卷信函等您过目便离去了。”

  囚牛说着,让人奉上了一捆竹简来,黄|色绸线连接着竹简片,是不同政权体间极为正式的文书。

  白了点头,同意侍从将文书奉上,白起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文书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看了个全部,包括囚牛在内,所有大臣们都在等着白起大人的指示。

  此刻白起的神情莫测,随即,他的俊眉微微一扬,湛蓝色的瞳眸里缓缓淌出了一层深沉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并不坏,白起已经将文书交回了身旁侍从手中,此时他微倾着身子,一手支着自己的头,玄黑色象征着尊贵地位的王袍穿在他身上,令这个男人显得更加伟岸而神秘,大殿里的火盆子跳跃着的火苗散发出了一圈圈足以用来照明的光,大胆地笼罩在了白起身上,随着那火焰的调蹿,那光芒,也在白起的身上忽明忽暗,这个男人,英俊莫测得,就算是个男人,也都忍不住想要膜拜他,终于,白起微敛了眸,满含深意地吐出了两个字:“葛、国。”

  意味深长的字音落定,几乎每一下都是敲打在每一个大臣的心头之上的。

  大臣们仍是不大能揣测出白起大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在过去长达几十年的氏族间的较量与征战,这广袤的中原大地,一直是这些栖息在黄河流域的大小氏族展示实力的舞台,长久不断的战争一直到白起大人南驱了三苗、北逐栖息在东北方向易水燕山流域的商族人被迫北迁,如今又平定了夏联盟中由有扈氏挑起的内乱,这片中原大地上,才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形成了一个稳固而又职权分明的夏族联盟,而白起,正是这个联盟体至高无上的领袖。

  但在这之前,中原一直处于长期的战乱之中,漠北、西域那些大小氏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每一块土地上,都在长久的战争和优胜劣汰中终于产生了真正的强者,例如,中原稳固的夏族联盟,西域神秘莫测的九夷联盟,漠北强盛的葛国与岷山国……

  在白起平定了内乱之后,迟早是要考虑这些外忧的,对于中原夏族联盟而言,西域的九夷联盟,漠北强大的葛国和岷山国,都将会成为夏联盟的威胁,九夷、葛国、岷山国,它们之中任何双方勾结在一起,都将会为夏联盟带来致命的打击,不曾想……在白起还未有任何动作之前,葛国人倒是先找上门,丢出了友好的信号了……

  “白起大人,葛国人会主动与我们示好,未免也太奇怪了些,黄河流域地大物博,这才孕育出了像夏后氏、曾经的有扈氏、彤城氏这些富有而又强大的氏族,西域漠北与中原大地相比,自然会有落差,他们必会觊觎我们的领土,欲占为己有,葛国大可以和他左右任一一方势力结为联盟,也会令我们陷入困境之中……”这正是囚牛和大多数大臣所疑惑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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