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肉文小说 > 《欲望乡村》(未删全本)最新章节 > 第21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欲望乡村》(未删全本) 第21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樟郑着点啊!”

  刘紫薇一甩头发,仰起脸看着我:“我才不管,又没有谁认得我们!”

  说完,又把我抱得紧一些。

  我在她臀部摸一把:“好了好了,留点劲,等会开了房间有你疯的。”

  刘紫薇这才松开手。

  我帮刘紫薇提着包,走了几条街,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旅馆门口停下来。

  “看看,里面条件怎么样。”

  我把包放在大堂地上,让刘紫薇看着,自己让服务员领着上楼去看了房间,还不错,价格也合理,就决定在这里住下来。

  那时还没有电子卡片,客房都是用牛头锁,钥匙服务员掌握着,要开门,叫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还在给我们开门,刘紫薇就的手就不老实地在我大腿上摸来摸去,等我们进去,服务员转身离开,刘紫薇就环抱着我的颈脖,双唇热辣辣地贴过来。

  我扔下包,站在原地和刘紫薇热烈亲吻。

  我把刘紫薇抱起来,放在床上。

  刘紫薇老老实实躺着,一动不动,她在等着我的主动。

  党校近一个月,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现在刘紫薇送货上门,一进门的那一阵吻,我就已经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下面已经是蠢蠢yu动。现在瞅着急不可耐的刘紫薇,我反而不那么着急了,有的是时间,慢慢享受吧。

  看我没进一步的反应,刘紫薇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我:“谷子,怎么了?”

  我走过去,捏着她的一只耳朵,轻轻地对她说:“傻蛋,急什么,我们先去洗个鸳鸯澡,等下再打个漂亮仗。”

  我抱起刘紫薇,一起走进卫生间,手忙脚乱帮刘紫薇*服,刘紫薇也替我解纽扣,宽衣解带。一件一件除去对方的衣服,让对方的慢慢暴露在你的眼皮底下,这也是一个享受的过程。

  刘紫薇一边帮我*服,一边调皮地冲我笑:“谷子,这段时间,想我没有?”

  “没有,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梦见和你一起做那个事,醒来之后,裤衩就湿湿的。”

  “你坏!”

  这时,刘紫薇已经把我脱得一丝

  不挂,她把我的裤衩拧成一团抛在一边,伸手一把抓住我下面那个东西,那里,早已经蓬勃兴起。

  第171章床上主动不是男人的专利

  很不幸,拧开莲蓬头开关,没有热水,左弄右弄,出来的还是冷水。刘紫薇抱着双肩:“喂,行不行啊?”

  我说:“没办法,不是谷子乡巴,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供应热水。”。

  “那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逗她说:“怎么拌,凉拌,用凉水。”

  我把开关拧到适当的位置,水不急不缓洒在我们身上,凉丝丝的。我们互相为对方擦洗身子,我从她的颈脖开始,一直向下,在她那个毛茸茸的地方,我擦洗得非常卖力,我把莲蓬头拿下,握在手里,对着那里纷纷洒洒地冲,另一只手当毛巾一样来回搓转着圈搓着,一边搓一边坏坏地看着刘紫薇笑:“这里是重点卫生责任区,我得花点功夫对付才行!”擦着擦着,刘紫薇就受不了,鼻子喘着粗气,脸颊绯红,双手搭在我肩上,身子仿佛要软瘫下去。我拧干毛巾,迅速擦干身上的水珠,又在刘紫薇身上胡乱擦两把,抱起她走出卫生间。

  我把刘紫薇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她身边,刘紫薇翻身趴在我身上,男人并不是永远处于主动的地位,女人主动起来比男人更疯狂,娇羞和被动,有时是一种做作,是一种掩护,是彼此不太熟悉时的一种试探。当双方都十分了解熟悉,了解熟悉到烧成灰烬都能辨认对方的时候,被动就是一种多余的虚伪。

  刘紫薇采取了一种女上位,我在下面也积极配合着,合着她进攻的频率,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向上挺进。

  我不得不承认,和刘紫薇做这个事,我谷子真还得拿出一点本事。

  我们换了多种姿势,包括中间短暂的休息,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偃旗息鼓。

  我陪刘紫薇在省城呆了两天,白天我们逛街、购物、看电影,晚上就关上房门,搞床上运动。

  那一次,我们刚刚结束战斗,筋疲力尽两只大狗熊一样躺在席梦思床上,刘紫薇伸出一只手,亲昵地懒洋洋地搂着我的腰,忽闪着那双妩媚的湖水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谷子,我们这样子,像不像新婚度蜜月的两口子?”

  我说:“像,又不像。”

  “哪里不像?”

  “两口子会吵架,难免有时会磕磕碰碰,但我们不会。”

  “那又是为什么呢?”

  刘紫薇像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学生。

  “想知道原因吗?”

  “想。”

  “那就给我捏捏。”我指着自己的肩膀

  刘紫薇果然就听话地帮我捏捏肩头。

  我慢慢悠悠对她说:“因为我们得抓住有限的时间亲

  吻、拥抱和做‘爱,哪里还有时间吵架呢?”

  刘紫薇方知上当,就用力在我肩膀上捶了一下。

  我们这样,更像两个偷情的男女。

  我和刘紫薇两个人都是未婚,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把她带到党校,晚上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但我没有这样做,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因为我心底还存着一份自私,我还没有把刘紫薇确定为最后的终身伴侣,虽然通过肌肤之亲,通过几次*的战斗,刘紫薇在我心中有了较大幅度的加分。

  “讲个故事听听嘛。”

  刘紫薇侧过身,一股热气吹在我脸上。

  “孙悟空三打白骨jing?”

  “不听,老掉牙了。”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不听,不吉利。”

  “那来点荤的?”

  “哈哈,都现场直播了,还怕黄se录像?”

  “那倒也是,好吧,讲一个刺激刺激你,看看能不能梅开二度,哈哈!”

  我一只脚舒舒服服地搁在刘紫薇身上,让刘紫薇一只手抱着它。

  “说是有一个海边的村落,村里大部分男人时常出海很久不在家。村里的女人几乎每个人都有偷情,几乎每天都发生偷情的故事,但女人们在偷情后又会去找神父,以求神的谅解和宽恕。听多了,神父就建议那些出轨的女人:“‘偷情’很难听的,以后我们把偷情这两个字换成‘跌倒’,你们只要说‘跌倒’我就知道了!”后来,老神父退休了,他走之前特别交代村长要把‘跌倒’这两个字的意思转告新神父,但新的神父上任后,村长却忘了告诉新神父这件事。女人们还是一样去找神父,每天都有人跟神父说我今天‘跌倒’了。因为跌倒的人实在太多了,于是神父去找村长,他建议村长要加强道路建设,免得太多人常常跌倒。没想到,村长听了却哈哈大笑。神父不明所以,看村长笑得那么开心,就很生气地说:“你笑什么!确实是这样,你的夫人这个星期都已经跌倒三次了!”

  听得刘紫薇也哈哈大笑。

  我搂着她*细滑的腰身,说:“怎么样,你要不要再跌倒一次?”

  这两天里,刘紫薇几次缠着我要一起去见见周敏敏,我都笑着拒绝了。见面怎么介绍?“这个是周敏敏,这个是刘紫薇,都是我的备选女友”?

  女人天生爱吃醋,我才不要自找麻烦。我真真假假对刘紫薇说,我和周敏敏关系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亲密,联系是越来越少了。

  那时还没有实行双休制,只有星期ri一天假,我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半的假,星期二下午必须赶回去上课,我只能陪刘紫薇玩两天,两天过后,我把依依不舍的刘紫薇送到车站。

  上车的时候,刘紫薇摇晃着我的胳膊,小声的温柔地jing告我:多想着我,少惦着别人。我一笑置之。

  刘紫薇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车开动时,刘紫薇摇下玻璃,一直向我招手,招着招着,眼泪就流下来。那一刻,我心里也酸酸的。

  回到党校,正是午饭时间,遇到陶洁去食堂,陶洁笑眯眯看着我:“林县长,刚回来?要不要帮你带一份?”

  我说:“好啊,麻烦陶姐了。”

  陶洁盯着我的脸问:“林县长,你是不是出去打牌熬通宵,脸se好憔悴呢。”

  我顺水推舟:“是啊,几个同学硬拉我去凑数,两晚都没休息好。”

  陶洁关切地:“林县长,仗着年轻,也不要透支体力啊。”

  我摇摇头,做出一副可奈何的表情,笑道:“没办法,这些家伙,瘾头特足。”

  回到宿舍,我拿出镜子照照,左看右看,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

  这个陶洁,地区卫校毕业,原来是县医院的一名护士,听说与一位县委副书记关系有些暧昧,这位副书记把她调进县委机关,从打字员做起,一直到妇联主任。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主要是党校生活太无聊,八卦新闻就特别多,由不得你不听。

  如果真是这样,陶洁就是“女人要提干,床上多流汗”的经典例子。

  陶洁为人热情,肯帮助人,人又漂亮,因此在班上很有人缘。

  而且,我发现,陶洁对我又特别热情。是不是因为老乡关系,还是对我谷子有了爱慕之心?陶洁是个有夫之妇,突然地两地分居,是不是会像刚刚断nai的婴幼儿,急吼吼寻找新的食物?于是难耐寂寞的她就找机会把爱的绣球抛在我的头上?

  这样一个漂亮的韵味十足的少妇如果真的频频向我发动攻势,我不敢相信我的定力,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有半年的时间,谁知道呢?

  第172章报复性出轨

  这天上午第一节是《行政管理学》,给我们讲课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姓吴,单名筠,四十以上五十以下年纪,剪个短发,倒也显得清清爽爽。

  吴筠听说刚刚评上正教授,职称比林教授还高,林教授还是副教授。她的课却比林教授差远了,基本上是照本宣科,没有新内容,更没有自己的观点。有时职称只能说明资格,不能证明能力。。

  我的同桌叫孔令培,和那个第一次上课就迟到的魏先林同一个单位,建设局后勤处处长。这老几虽然身在党校,手里还攥着大权不放,处里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手下还要时时用电话向他请示,孔处长通过电话对后勤处进行遥控指挥。所以他的电话特别多。我看他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就调侃地对他说:“孔处长,*的事情永远做不完的,为什么不给自己放个假,撒手让兄弟们去干干?”孔令培就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林谷你有所不知,这些人干事看不见人,开饭一起都来了,以为我孔令培爱管闲事啊,指定了一个副局长临时负责,屁大一点事也打电话来。”我说;“那是你孔处长平时霸道惯了,搞一言堂,人家还没回过神来么。”

  比起我们这些从乡下来的,魏先林、孔令培他们就显得吊儿郎当,这个孔令培没有一节课是规规矩矩的,要不就拿出一本杂志或一本小说翻看,要不就唠唠叨叨和我海阔天空地聊天。

  “喂,你猜猜我们吴教授有多大年纪?”

  “四十多吧。”

  “今年刚好五十周岁。”

  “啊?五十岁,看起来很年轻啊,不像是五十岁的女人。”

  “女人保养得好,就显得年轻。”

  “你怎么知道她的真实年龄?”

  “我在教务处看过她的简历。林谷,吴教授是个孀居女人。”

  我笑了。

  “这也是简历里面看到的?”

  “不是,听说的。”

  孔令培也笑了笑:“那倒不是,听说的。”

  “她丈夫呢?离了还是光荣了?”

  “离了,她的前任丈夫就是我们党校的副校长。”

  “有三个副校长,哪个?”

  “郝校长,高高大大那个,北方佬。”

  “哦。”

  “想不想听他们的故事?”

  这样无聊的课,听听当然无妨。

  “嗯。”我应一声。

  “他们的离异,与出轨有关。”

  “男的还是女的?”

  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兴奋的,我顿时来了兴趣,满怀期待地看着孔令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男的先出轨,后来女的也报复xing的出轨。”

  “呵呵,有趣,报复xing出轨,新名词。”

  “你注意没有,食堂打饭有一个女的。”

  “几个打饭的都是女的,我知道你说哪个?”

  “最胖的那个,常常穿着一件红se花格上衣的。”

  “嗯,有点印象,你不会说那个胖女人就是郝校长的情人吧?”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有身份有地位的郝校长与那个俗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哈哈,就是她。”

  “孔处长,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

  “一个真实的故事。听说郝校长xing

  yu特强,吴筠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所以就选定那个身体棒棒的*女人作为泄yu对象?”

  “具体如何搞在一起的,详细情况不太清楚,一个晚上他们两个被出差突然返回的吴筠堵在被窝里这点却是千真万确。”

  我轻轻叹一口气说:“简直不可想象。一个副地级干部竟然和一个人伙食管理员搞在一起,而且又是这么一个穿着俗气模样土气的女人。

  我抬起头来,望一眼讲台上的吴均,还在津津有味捧着书本念,全然不管台下三三两两开着小会,已是嗡声一片,吴均的课,课堂纪律最差,这点还好,吴均很有忍度,台上台下互不干涉,不管秩序多么混乱,我自安然授课,听不听在你,讲不讲在我。不像林教授,一听台下有人说话,就立即瞪起那双浓眉大眼:不愿意听的可以出去,这里不是菜市场!

  “你不是说,后来吴均也出轨了吗,那个人又是谁呢?”

  “是啊,我正要说呢。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

  “林教授。”

  “我不相信,你又在编吧。”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们是这么传的。听说林教授原来就追过吴均,吴均是林教授下一届的同学,郝校长又是林教授上一届的同学。你看看吴筠,盘子正不正?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追的人多了去了。小弟弟到底没能争过大哥哥,吴筠最后投入到郝校长的怀抱。”

  “郝校长和吴筠也都是北大的?”

  “是啊。他们三人是校友。”

  “如此算来,林教授应该比吴筠早一年参加工作,怎么吴筠弄到了正教授,而林教授现在还是副教授?”

  我疑惑地看着孔处长,好像孔处长就是职称评委会的主任。

  “所以啊,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吴筠和林教授的关系。”

  “此话怎讲?”

  “郝校长打击报复,卡人家呗。不管是按学历按工龄还是按教学成就,林教授都应该评上正教授,可人家就卡住你,不往上报,你又奈之何?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三个校友,一对情敌,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还怎么混?

  我这样想着,眼前就浮现林教授瘦小的身影,以为是幻觉,我揉揉眼睛,果然是真真实实的林教授。

  孔令陪还在唠叨什么,我没有搭理,眼睛看着台上。

  这时,林教授瓮声瓮气喊一声:“林谷,长途,教务处。”

  这就是林教授,连叫人接电话都那么简洁,就七个字,电报式的语言。

  我第一反应可能是刘紫薇打来的,可是她还在路上,难道那该死的客车又抛锚了?

  要是那样,可就苦了刘紫薇了,没有旅伴,荒野之中,现在天气又更冷了。

  我这样担心着,跑到二楼教务室。

  却是范正大打来的电话。

  “谷子,不好,出事了。”

  范正大嗓音低沉,很严肃。

  我吃了一惊,我从来没有听过范正大这种声音。出什么事了,让一向淡定从容的范正大也如此惊慌。

  “你马上请个假,回来一趟。”

  “范书记,什么事?”

  我着急地问。

  “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你还是抓紧回来吧。”

  我放下电话,心怦怦跳得厉害,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在电话里不可以告诉我?那时的电话都是由电话员转接,电话员可以随时监听,很不保密,那范正大一定是为了保密,才不会在电话里把事情告诉我。什么事,那么重大,那么严肃,又要保密?

  我先去林教授那里告假。

  林教授不在房间,我就在门口等着,一会儿还不见他的影子,就出去找,这时已经下课,孔令陪见我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问我:“林谷你干嘛?”

  我说:“找林教授请假,家里出事了。”

  孔令培关切地问:“什么事?”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我们县委书记打来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去?”

  “你小子是不是经济上出了问题,人家在查你?”

  我坚决地摇摇头:“绝对不是。”

  “那就是作风方面的问题,呵呵。”

  孔令培这样一说,我心中一动,旋即又否定了。就算我和刘紫薇的事被谁发现了,拿了确凿的证据,那也算不上作风问题,范正大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急吼吼让我马上回去。

  “究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当务之急,我就是向林教授请个假,马上赶回去!一天只有一趟车,还不知能不能赶上呢。这个林教授,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不找他的时候,到处可撞见,找他的时候影子也见不着!”

  “林谷,如果赶不上客车,要不要我搞一部车?”

  “那当然好。”我感激地看着孔令培,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能帮你忙。一个后勤处长,派一部车应该不是难事。

  解决了交通问题,我的心就宽松一些。

  “谢谢你啊,孔处长。”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同学之间,互相帮帮忙,应该的。

  孔令培这句话让我很受用。朋友多了路好走,同学多了事好办。党校的同学,都是有权有势的,用得着的地方多呢。

  我还是在他的房间找到林教授。

  我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林教授,上次请假,是在课堂上,下课以后,林教授从讲台上收拾那叠备课纸的时候。

  我向他说明来意。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林教授这张瘦削的脸,突然想起中学时期那个鹰眼主任。

  “怎么,又请假?”

  一个“又”字,让我胆战心惊。是啊,刚刚才销假,又要请假,而且这次可能要更长一些时间。

  “林教授,是家里有急事。”

  “记得第一堂课,我给你们说了什么吗?”

  “记得。”

  “记得什么?”

  “脱下官服,摘下官帽。”

  “嗯,算你有记xing。”

  林教授脸上和缓一些,我乘机又一次提出要求:“林教授,真是家里有急事,县委书记亲自打电话来。我处理完,马上赶回学校。”

  电话不是假的,林教授自己接的,急事也不是谎言,我脸上的慌张装不出来。

  “去吧,完事早点回校。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学到一点东西。”

  “林教授你说得对。林教授你的课我们最喜欢听了。”

  我不忘适时拍一下林教授的马屁。

  第173章张万全之死

  经历过、震撼过、感动过,哭过、怒过、受惊过,这就是生活――谷子题

  孔令培没有吹牛,果然弄来一部三菱吉普,在那个时候,这车就算得上豪华级别了。。

  孔令培对我说,这不是他们单位的,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借来的,司机却是他们单位的司机,姓李,是个小伙子。孔令培还说,一般私人用小车,他们都会交替着借,省的别人说闲话。

  看来孔令培这小子在单位还有威信,我们和司机一接头,一口一个“孔处长”,尊敬的很。

  孔令培指着我对那个司机说:“小李,这个是xx县的林县长,单位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去。路上车加油人吃饭什么的,勤快些,主动点去付码,不要让县长亲自动手,打好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

  小李点头应诺。

  秋末,天气凉了,我穿了毛衣,包里还带了一件备用。

  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和孔令培和康明山、陶洁他们道别。

  由于心绪不宁,加上和小李又不熟悉,我们一路很少说话。

  路上吃午饭,小李记着孔处长的嘱托,争着去付钱,我争了一下,没拗过他,就随他去了。

  我让小李直接把车开到范正大家门口。我在他门口找了一部公用电话,打到县委,打到他办公室,范书记不在,是凌通接的电话。

  “喂,请问哪位?”

  我听出是凌通的声音。

  “凌通,我是谷子。范书记不在吗?”

  “刚才还在,等会会过来。谷子,你在哪?还在党校?”

  “我回来了,正在范书记家门口呢。”

  “哦,你这家伙,一声不吭就溜回来了,搞突然袭击啊!”

  也只有凌通,不把县长当干部,说话还是没轻没重的。不过我并不介意,私人场合,我倒愿意保持这种亲密无间的哥们关系。

  “范书记让我回来的,我也不知什么事,好像很急。凌通,你知不知是什么事?”

  “范书记没说,我不知道。哦,范书记来了,你听着。”

  “谁?”

  我听到范书记的声音。

  “林谷。”

  凌通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西里查拉”响,范书记从凌通手里接过话筒:“是谷子吗?你现在在哪里?”

  “范书记,我回来了,就在你家门口。”

  “等等,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就和小李待在车上,等着范正大回来。

  “谷子,等好久了?”

  范正大下车向我打招呼。

  “没有,刚到不久。”

  我客套一下,然后指着范正大对小李说:“这时我们的县委书记,范书记。”我又向范正大介绍小李:“小李,省城建局的。”

  说着话,范正大就把我们领进他家。

  还没等我坐稳,范正大劈头就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万全的?”

  “认识啊,他是我小学时的校长,还是我的邻居。怎么了?”

  “他死了。”

  我知道他死了,还是教育局邝局长告诉我的。早就死了,已经不是新闻,就算刚刚死去,也没理由让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啊,我跟他不沾亲带故的。

  “范书记你让我回来,就因为这个事?就因为这个张万年?”

  范书记点点头,喉咙里“嗯”一声。

  “他的死和我有关吗?”

  我大惑不解。

  “和你无关,与你家人有关。”

  “与我家人有关?”

  “张万全是不是有个妹妹远嫁外地?”

  “是吧,叫张万清。”

  我眼前就浮现圆球一样的张万清的形象,就想起她和我前爸的那些破事。

  “就是这个张万清,一纸诉状把你妈妈和他现在的丈夫给告了,说是他们谋杀了他哥哥张万全。”

  “怎么会呢?张万清她是胡说八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范正大。张万全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回绝对不相信是我母亲谋害的,这是哪跟哪啊?

  “我也希望那个张什么张万清是胡说八道,但人家提供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对你母亲很不利。”

  “一个是保存在公安局那份验尸报告,还有就是人证。”

  “还有验尸报告?”

  “是的,由于张万全是突然死亡,公安局进行了尸检。有外伤,但不是致命的伤,死因还是心肌梗塞。”

  “外伤怎么来的?”

  “麻烦就在这里,这个张万全头一天与你母亲,还有他现在的丈夫叫什么――”

  “林少康。”

  “对,林少康,他们发生了一些矛盾,后来还引起肢体冲突。第二天,张万全就死了。”

  “不是有结论吗,心肌梗塞吗,怎么现在又节外生枝?”

  “没错,当时家属也同意这种结论,他父亲也签了字,谁知这个张万清是受了谁的鼓动还是怎么的,一口咬定张万全是你母亲他们害死的。”

  这个张万清,害死我老爸还不够,还要无辜害我妈妈去坐牢?这柏油桶,真是我们林家的冤孽。

  “范书记,你说还有人证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就是你们的邻居,他们亲眼目睹了张万全和你母亲他们发生的那场冲突。验伤验尸报告,邻居的目击证人,形成了一条证据链,张万清又死死咬定她哥哥的死与这场冲突有直接关系,所以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那怎么办?”

  我紧紧盯着范正大的脸,仿佛那里写着答案。

  “现在是张万清这个人告的紧,事关人命,法院公安局又不好完全不理。只要做通她的工作,让她撤诉,事情就好办。”

  “要是张万清不撤诉,死死要告呢?”

  “那就有点麻烦,你母亲他们还要作为嫌疑人受到控制。直到事情彻底弄明白。”

  “事情不是已经明了,张万全是死于心脏病吗?”

  “问题是家属提出疑问,最起码形式上还要进行一番取证调查,好有个交代。所以,谷子,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去做做张万清的工作,让她撤诉最好,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好吧,我试试看。”

  范正大留我们吃晚饭,我说,我们还是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吧,填饱肚子我们就去吉水。

  范正大就说,也好,早一点把这件事了解。

  我就找一个饭摊子对付了一餐,然后风尘仆仆又赶去吉水。

  我先回家见了母亲。

  我们把车停在路口,走一段小路才能到我家。

  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看见我,感到突然。

  “谷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再不回来,你们就关进监狱去了。”

  我瞥一眼还坐在餐桌旁的林少康,口气有些粗。

  “谷子,你都知道了?”母亲把手里一叠碗又放回桌上,这样问我。

  “知道了,知道你们共同谋害了张万全。”

  这话有点尖刻,但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我心里略略感到不安,毕竟面对的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

  “谷子,不是这样的。”

  母亲小声辩解。

  “至少,你们在张万全死的前一天,打过他,这点没有错吧?”我车转头,盯着林少康看,虽然经母亲点破,这个长相不俗的林少康才是我谷子真正的父亲,但我对他却怎么也亲近不来,没有血浓于水的那种亲近。

  林少康并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我们四目相对。

  短暂的沉默。

  “谷子,”林少康开口了,声音沉沉的:“你知道我们与张万全是怎么发生冲突的吗?”

  “不管怎么样,与张万全那种人去计较,就显得自己没有风度。”我仍然不依不饶。

  “张万全不是人,是个畜生。”

  “正因为他是畜生,你们就更不应该跟他计较。”

  我这里用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就显着一份生疏。

  “谷子,张万全欺负你母亲,正好被我撞见,你说,我能无动于衷吗?能吗?”

  我把目光转向母亲。

  母亲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气se也太好。不久前的手术,现在张万清的纠缠不清,让母亲心力交瘁。我上次跟邓书记说我母亲手术后能挑着满满一担稻谷去碾米,那是夸张,手术虽然成功顺利,但手术后母亲的身体毕竟还是大不如前。

  是啊,为什么不问问怎么会发生冲突?林少康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我母亲更不是。我不问青红皂白,一见面就知道指责,我这样想着,心里一阵愧疚。

  “谷子,”林少康看看我身边的小李,yu言又止。

  我知道林少康的意思,外人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我就把小李带到我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我那个房间虽然很久没有住人,母亲仍然收拾的整齐干净。只是久不住人,隐隐有一股霉味。

  安顿好小李,我回到厨房。

  “谷子,”林少康接着说,“你也知道张万全那个畜生对你母亲垂涎已久,贼心不死,几次图谋不轨。那天傍晚,你母亲去河边摘菜,就遇到这个畜生,又要对你母亲动手动脚,正好我挑水路过,听见动静就赶过来。我就扇了他两巴掌,踢了他两脚。”

  “有人说,你们是先吵架,后来就动手打起来了。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向大家说清楚,是张万全这畜生有不良企图?”

  林少康反问我:“这样的事说得出口吗?”

  是啊,这终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谁又知道当天晚上张万全会突然死去?

  “现在张万清在哪里?”

  “就在对面,张大爷那里。”

  “我找找她,看看能不能让她撤诉。”

  我说完,就走出厨房。

  我突然想到,张大爷一直对我不错,我应该带点礼物才对。已是晚上,附近又没有商店,我想起车上还有一包路上准备充饥还没有拆包的饼干,就拿下来,准备当礼物送给张大爷,总比空着手好吧。

  看来张大爷他们也是刚刚吃晚饭,张万清坐在一边剔牙。

  “张大爷,你好。”

  “哦,是谷子啊,快坐,请坐。”

  我又向张万清打声招呼:“万清姐,你好。”

  “你好,好久不见。”

  张万清表情淡淡的。

  我说:“张大爷,我想和万清姐单独说几句话。”

  张大爷说:“那好,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说着,张大爷就出去了。

  我看张大爷的背影?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