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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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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出去,和顾妈妈合力搬了半天,累得直喘气,一个收废品的老头用两只大麻袋把那些旧书报一下都给装走了,竟然还卖了一百多块钱,顾妈妈把一团纸币直接塞到我手里,亲昵地说:“珊珊,拿去买巧克力吃!”

  被婆婆像孩子一样宠爱的感觉真好,我眼一热,羞赧地说:“我买排骨给顾意吃吧。”

  顾妈妈喘着气说:“爷爷的书太多了,已经搬走了好多,这些只好卖掉,你猜我来时爷爷怎么说的?”

  我配合地问:“怎么说?”

  “爷爷只说了五个字。”顾妈妈叉腰,学着爷爷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他说:‘手下留情啊!’这是舍不得他的书啊!”

  我和顾妈妈一起哈哈地笑了起来,心中的凄惨仿佛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往事不堪回首,可毕竟眼前,我还是幸福的。

  我虽不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是有的,回程的公交车上,我傻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刚刚搜索到的大量信息经我这台人脑cpu快速处理,汇总在一起,形成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梗概。

  故事大意是大学时年少的顾惟扬暗恋美丽温柔的姐姐,借过生日之名,邀请班上同学和姐姐来家里玩,正遇到放假回家的顾意,大家热闹一场,还在院子里合影留念,结果顾惟扬还来不及表白,姐姐就一见钟情地爱上了顾意,之后数月,狂追顾意,终于心愿得偿,顾惟扬黯然神伤,默然守候。

  这个故事有开端、有进展却没有结局,当然最终的结局我亲身经历,但是我最想知道的关于顾意和姐姐分手的原因却没有记录,我有一种直觉这一定跟顾惟扬有关。

  正如我和陈昊天的故事,因为外力而中断的爱情有一种遗憾美、残缺美,最让人恋恋不忘,难以割舍,我已艰难地从过去走出,那么,顾意是否还停留在过去呢?

  吵人的报站喇叭声在头顶赫然响起,我恍然回神,看看车窗外面的街道,发现自己竟然上错回程的公交车,跟着,公交车开上长江大桥,望着滚滚江流东逝水,我明白过来这路车是过江北的,再仔细辨认车窗上部悬挂的行车路线图,因为我平日的活动范围主要在江南的学校附近,江北去得不多,路线图上最熟悉的站名是长青路口,说熟悉是因为顾意上班的地方就在那儿附近,懒得下车,索性一路坐过去,运气好的话儿还可以蹭顾意的公车回家。

  打定主意,我继续望着窗外发呆,心中疑惑重重。

  慨顾意之魅力,叹姐姐之勇敢,悲顾惟扬之痴情!

  一向温柔乖巧、备受宠爱的淑女姐姐竟然有倒追男生的英勇举动,可见当年顾意在姐姐心中的重要地位,但是最终顾惟扬还是打动芳心,抱得美人归,然而美人的心真的就在他那里吗?

  倏地心惊,对于我,顾意是怎么看的?会像陈昊天一样,在失去之后努力寻找弥补吗?

  木然掩面,昨夜的甜蜜感觉似乎要抑制住我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可是最终,那个可怕的念头还是像一粒种子在我的心田倔强地生根发芽。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拼命咬住自己的唇角,抑制住哭泣,因为用力,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惶惶然在长青路下了车,看着马路对面的那栋高楼,泪水终于滑落。看时间,已是下班的点儿,却无心再去找寻顾意,傻傻地呆立在站台上,望着马路上熙来攘往的各种车辆。

  站台上等车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良久,我擦了擦脸,抬头看站牌准备找寻回家的公交路线,却意外地看见顾意走出了对面的那栋大楼,这一刻,我痛恨自己的眼睛长得太好,是的,连大眼睛杨梅都说我的眼睛明亮而清澈,而且没有因为十几年的埋头苦读而导致近视、暴殄天物,视野那么清晰,光线那么充足,冬日黄昏的余晖中,隔着一条大马路,我清楚地看到顾意小心地陪伴着姐姐走下大楼的多级台阶,接着,两人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远去。

  25、日记 。。。

  因为怕打扰顾意工作,我从来不到顾意上班的地方,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有几次路过顾意顺便指给我看。现在姐姐竟然找到这里来,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颤抖着从包中摸出手机,像上次一样拨通顾意的电话,直接就问:“在哪里?下班了没?”

  果然,电话里传来顾意依然沉稳的声音:“我晚点回,有事要处理!”

  这就是最近的有点忙吗?

  我冷笑着挂断电话,心如刀割般痛苦,在顾意晚归的多少个夜晚,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心中的信任如大厦倒地般崩塌,我泪眼模糊,竟然看不清站牌上的小字,大脑无法思考,公交车头上方的601或803就是几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丝毫不能代表这路车能够到达的地方。

  落日归山,天色暗淡下来,霓虹初上,晚风吹拂,夜晚的寒意袭入我整个身心,小腿竟然开始颤抖,要打的回家吗?那个七楼的家还是家吗?

  突然,一辆白色轿车在我身边急刹停下,车门打开,吴拂晓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惊讶道:“小飞鸽,真的是你?怎么跑江北来了?”

  我毫不犹豫地上车坐好,面无表情地命令着:“开车!”

  吴拂晓小心地看看我的脸色,故意笑着说:“这次你倒上得快,去哪里?”

  我闭着眼睛,硬梆梆地发话:“随便!”

  看我情绪不佳,吴拂晓不再说话了。

  车子缓缓开动,我终于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逃走,俺好像又把顾意丢角落里了!

  26

  26、夜不归宿 。。。

  良久,睁开眼睛,我发现吴拂晓又把车子开到了江边。

  这两年江边实施了亮化工程,静寂的夜空中,两岸灯光闪烁,高层建筑物上璀璨缤纷,江心游轮装点得像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我甚至坐在车里一语不发、半天未动。

  吴拂晓忍耐不住沉寂,终于扭头问我:“不下去吗?上次你说这里开阔!”

  是啊,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地方呢?难道就因为我和顾意相亲时唯一外出游玩的地方是这里吗?他带我乘坐渡轮,亲身体验摆渡的原理,来到这个江边,没有音乐,没有鲜花,没有大餐,只有漫天飞舞的芦苇白毛和滔滔江水的滚滚流淌,就在这样空旷而开阔的地方,我奇迹般地开始依赖他,开始信任他,开始想要和他共持一个家门的钥匙。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意义,我闭上眼睛无力地说:“走吧,带我去一个没有顾惟意的地方。”

  过了很久,我发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学校。

  吴拂晓把车停在学校专门提供给引进人才居住的博士楼前,无奈地说:“沾昊天的光,我才能住在这里,上去坐坐吧。”

  说着,他狡猾地挤挤眼睛:“放心,昊天出差不在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老公绝对找不到这里。”

  我浑身凄冷,脑子一团糟,已经丧失思考能力,木然跟着他上了电梯,上到十楼,进入东面的一套房子。

  我跟着我们学院的女同事来过博士楼一次,格局很清楚,二室两厅一厨一卫,房间不大,站在门口一望,墙壁雪白,装修简洁,地面统一铺着淡青色的地砖,客厅里沙发、电视齐全,整体来说,两个大男人居住的房子,收拾得还算整洁。

  吴拂晓招呼我进屋,嘴里慌乱地说着:“不用换鞋了,我们没那么多瞎讲究。”接着自己也不换鞋,手忙脚乱地拣拾随意丢弃在沙发上的杂志。跟着,他的电话又响了,接完电话,他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急匆匆地跟我解释:“我朋友车坏在路上了,我去接他,咳,今天尽接人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交代我:“你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接着,大门就咵地一声关上了。

  吴拂晓一走,屋子里陷入寂静,我空虚得可怕,四下看看,习惯性拣起那几本杂志收好,又把沙发上的几件脏衣服丢进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清理掉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灰、烟头,找出抹布抹两遍桌子,又拿起拖把,连拖两遍地,直累得手发酸、腿发软,才停下手来,突然察觉自己竟然在陌生男人的家里收拾起房间来,满心羞愧。

  我来到厨房找水,大冬天的,开水瓶里竟然连热水都没有,打开燃气灶,烧上满满一壶水,这才回到沙发上坐下,打量着房间,干净净的、亮堂堂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门哒地响了,陈昊天拖着行李箱走进来,看到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呆住,眼眸中尽是喜悦和诧异。

  我有些吃惊,却淡淡开口:“你不是出差吗?”

  他忙不迭地解释:“最后一天是参观,我嫌没劲儿,提前回来了。”

  他放下行李箱,看了看房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那眼神仿佛我就是神话里的田螺姑娘突然降临给他收拾了房间,一种异样的、幸福的光彩闪现在他的眸中,他傻傻地呆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说:“进来啊?站着干嘛?”口气轻松地仿佛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跟着厨房的水壶要命地尖叫起来,我站起来,急匆匆地跑进去,找出两只玻璃杯清洗干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习惯性地给陈昊天泡了一杯淡淡的绿茶解乏。

  端着杯子走出来时,陈昊天的眼神还没有完全回位,他突然上前轻轻揽住我的细腰,无比温柔地对我说:“丫头,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我双手举着两只杯子,无暇反应,连声说:“烫!烫!”

  他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那两只杯子,走到茶几前放下。

  我来到沙发跟前坐下,抚摸杯子的上部,轻轻地旋转着那杯身,热热的杯子刚好拿来温暖我冰冷的指尖,垂眸,不语。

  陈昊天急切地端起那杯绿茶,吹拂几下,喝下两口,接着说话,不问我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关切地询问我:“吃晚饭了吗?”

  我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夜幕全然降临,那个男人归家了吗?黯然摇头。

  陈昊天说:“正好我得了一瓶好酒,冰箱里应该还有菜,我们做了吃。”

  他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厨房是开放式的,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如针扎般刺痛,有多久,那个男人没有这样为我做好吃的了?

  很快,陈昊天端出几个盘子摆在餐桌上,很简单的几样小菜。

  我有些吃惊,娇公子一样的陈昊天也会做菜了?

  陈昊天返回卧室,拿出一瓶上面满是外文字样的白酒来,在我眼前晃晃说:“敢吗?”

  我昂首应着:“倒!”

  第一次喝酒还是跟陈昊天在一起,喝不出名的白酒,几杯下肚,眼前就晃动起来,最后还是陈昊天给背回宿舍,好在我酒品很好,不哭不闹,陈昊天说安静得像只小猫,不像那个杨梅,闹腾死了,所以陈昊天的结论是再闹腾的人也总有安静的一刻。

  在顾意面前,我很少敢放开喝酒,除了上次陪伴杨梅,还没有喝醉过,如果顾意知道我喝了酒会如此安静,在他烦心的时候,说不好会直接灌上我两杯,好让我彻底安静。

  没有小酒盅,就用刚刚喝水的杯子来代替,坐在餐桌前,我颓然喝下小半杯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路烧到胸肺,心倒是没那么痛了!

  陈昊天吃惊地瞪着我说:“谁让你一次喝完了?”

  我不理会他,指指杯子,豪情万丈地命令:“倒!”

  陈昊天看着我,眼里满是怜惜,按住我的手说:“吃些菜,不然你会醉的!”

  我啪地一下甩开他的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大杯,一仰脖子灌了几大口。

  从未体验过的猛烈刺激让我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出的酒水从嘴角沿着脸颊直流到脖颈里,肌肤上的凉意,空气中的清冷,手指尖的冰凉,五脏六腑却像篝火一般熊熊燃烧,无比炽热,我再次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陈昊天夺过我的酒杯,收起酒瓶,强硬地说:“我错了,不该让你喝的!”

  我伸手去抢那酒瓶,突然哀求:“你让我喝,我醉了,就不痛了!”

  陈昊天不理睬我,直接拿走酒瓶,又坐回来,凝视着我,犀利的眼神像要把我的心一刀剖开。

  他冷冷开口:“我知道你不快乐,可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快乐!”

  想是那酒的度数很高,或是我的酒量太差,不一会儿,我已经恍恍惚惚了,对面人影晃动,那张好看的脸,似是昊天,又似是顾意。

  我傻笑着回答:“谁说我不快乐,我高兴着呢,像傻子一样,只知道高兴。”

  滚烫的热流从四肢百骸缓缓散开,身体有些发软,我站起来,强撑着向沙发走去,想要在那里躺一下,腿一软,陈昊天两步跨了过来,撑住我的身体,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来到沙发前坐下,把我放到他的腿上,小心地拥我入怀。

  温暖的怀抱里,我闻到男人有些陌生的气息,有些诧异,又舍不得离开这怀抱,或许是手脚僵硬,我早已没有力气再动,残留的一点意识让我抬头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想要辨认清楚他究竟是谁。

  男人的脸轻轻贴近,热热的气息扑洒到我的脸上,我听到耳边一声低语:“丫头,我就知道你没忘,还记得我喜欢绿茶,回到我身边,让我来爱你吧!”

  心中忽喜忽悲,原来该爱我的人不爱我,不该爱我的人还在爱着我,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我想动,可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全身就像被麻痹了。

  男人热热的唇旋即粘上我的唇瓣,从浅浅的亲吻到深深的吮吸,再到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舌尖缠绕,我瞪着眼睛,无力阻止这醉人的一刻,似要沉溺其中。

  蓦然,算了,就当我欠了的,今儿都还了吧。

  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眸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他抱起我大步迈进卧室,一脚踹上卧室房门,跟着把我放平在床上,几下,扯掉我的外套,俯身下来,眸中发出炽热的光芒,单手牢牢扣住我后脑勺,用力地亲吻着我的唇瓣,不,那已经是在啃噬了,那动作似乎要把我一口吞咽下肚,另一只手直接探入我的毛衣内部,覆上我雪白的柔软。

  就算是在当年,我和他,也未曾这般亲密过!

  青葱岁月里,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意,发乎情,止于礼,在乎的是精神上的相知相恋,现在的陈昊天,拥有成年男人的正常欲望,要的岂止是一点点!他要你整个人,整个身,整个心!

  可是,陌生的气息,生疏的触感,混乱的意识里,我的身,我的心,我的神竟然瞬间回位!

  羞愧,慌乱,惶恐,无力,无奈,无语,只有哗哗而下的泪水和满是惊吓的眼神,我像受惊了的小兽呜咽着,浑身战栗,突然,逼迫自己从牙缝里发出一个又长又响亮的单音节:“意!”

  在酒精的麻痹下我竟然拼命发出了示警的声音!

  陈昊天暧昧的动作顿时止住,四目相对,几秒后,他眼里的狂热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意,他拉过被子给我盖好,轻轻地退出了卧室。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一夜无梦,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盖着陌生的棉被,我立刻弹跳起来,看到自己昨天的外套扔在地板上,毛衣什么的都还好好穿在身上,细细回想前一晚,想起自己好像叫了一声“意”之后,那个男人就走开了,终于略松一口气,心有余悸,还好,没有酿成大错,陈昊天毕竟不忍心强迫我,否则,我再无颜面回去面对顾意了。

  我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陈昊天和衣蜷缩在沙发上沉睡,脸颊、脖颈通红,茶几上昨夜的酒瓶已空,似是喝了一夜酒,吴拂晓好像一夜未归,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毫无动静。

  我悄悄地走进厨房,随意弄些吃的,摆在餐桌上,留下一张字条:“昊天,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不能爱你了!忘了我吧。”

  令你伤心,非我本意,缘去离散,自此之后,远离陈昊天!

  走出博士楼,天色尚早,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校园,四周一片安宁,平静得仿佛昨夜我所经历的惊涛骇浪未曾发生过。

  站立在校园图书馆前的小路上,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我这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昨晚在站台上打完电话我就愤然关了机,果然不出所料,一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有顾意的,老妈的,杨梅的,还有几十通短信,内容都一样,昨夜找我的人一定急疯了。

  咳,我该怎么解释彻夜不归的这一晚呢?

  勉强稳下心神,我故作镇定地打的来到杨梅家楼下,拨通杨梅的电话,一接通,杨梅就大呼小叫地喊着:“死女人,跑哪儿去了?你家顾意都急疯了!”

  我可怜兮兮地说:“可不可以说我在你那里?”

  杨梅不依不饶:“要我帮你圆谎?先交代你去那儿了?”

  我继续哀求:“我在你家楼下,可不可以进屋再说?”

  杨梅诧异:“来了怎么不上来?”

  我轻笑:“我怕惊了鸳鸯!”

  杨梅惊叫:“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上来让我审你!”

  我颓然跌坐在杨梅家的沙发上,讲述了昨天在公交车站看到的一幕,杨梅叹气,同情地看着我说:“也许只是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无力地挠头:“一直以来我都想躲避的,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就在我眼前一层一层地揭开。”

  “那就直接去问个清楚明白!”

  “三年了,我家顾意是打太极的高手,我打不过他!而且,梅子,我怕最后的那个结果!”

  杨梅无奈地笑笑说:“打不过就扑倒他,也许有个孩子,一切就不一样了,孩子可以把你们牢牢地拴在一起。”

  “可是。。。”我抚摸自己平平的小腹:“我想,孩子就会来吗?”

  杨梅无语,拉起我的手,似乎要把她的力量传递给我,良久,嗅嗅鼻子,又开口问:“你喝酒了?这就是你晚上不回家的原因吗?顾意昨晚十二点还在打我的电话,问了好多你常去的地方,估计找了你一整夜!”

  我讪讪地说:“我在陈昊天那里,喝醉了,回不来了!”

  杨梅惊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颤声问:“妹,你们,没有那个,那个什么,酒后乱/性吧?”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然把这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完整了。

  我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回答:“差一点点了!”

  杨梅立刻又坐回来,揪着我的马尾逼问:“快说,怎么回事?”

  听我断断续续的讲完,杨梅倒安静了,半天没有说话,好久才问:“你心里真的没有陈昊天了

  26、夜不归宿 。。。

  吗?”

  回想这几个月来跟陈昊天的点滴接触,旧日心中因他而起的郁结、哀怨悄然散去,最初见面时的惶恐、伤痛已然逝去,不再恨他,不再爱他,不再念他,平平淡淡,无欲无求,我重重地点了下头。

  杨梅发出一声长叹,“万幸,他终究没有伤害你,不然,你可怎么收场呢?”

  我拉着杨梅的手,困惑地说:“姐,我也后怕,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累、这么乱呢?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吗?”

  杨梅无语,语气坚定地开口:“不管怎样,我认为你现在应该赶快回家,好好睡一觉,跟顾意好好谈谈,我会跟他说你昨晚在我这里。”

  说话间,门铃响了,杨梅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刚打了电话,顾意来接你了!”

  这该死的叛徒!

  我的心骤然紧缩,“砰砰”乱跳,就像小时候干坏事之后害怕爸妈打我一样紧张,怯怯地站起身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

  在老婆突然失踪一夜之后,这个令我怨念重重、屡屡伤心的男人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

  作者有话要说:酒可不能随便喝啊!下一节,关小黑屋的顾恶魔放出来了!

  27

  27、家暴 。。。

  顾意进门了,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脸色铁青,神情阴郁,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血丝,尽是倦意,应是一夜没睡,他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神却无比锐利,迅速锁定我,霎时,就像小李飞刀一样,只对视一眼,一刀致命,似剜进我的心尖,冰冷彻骨,痛入骨髓。

  我再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慌乱无助地低头。两秒后,他扯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走,力气大得让我差点儿跌倒。

  杨梅追到大门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珊珊昨晚在我这里,是我骗了你!你别怪她!”

  有友如此,今生何憾!

  顾意脚步略停了一下,扭头冷冷扫杨梅一眼,回答:“杨梅,谢了!”

  他是感谢杨梅收留了我?还是在感谢杨梅仗义帮我说谎?

  我无从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他扯得生疼,人被他连拉带拽地带下楼,像扔小狗一样,直接扔进楼门口正在等待的出租车后车座。

  我的腰部重重地撞击在座椅上,一阵剧痛。

  顾意却不跟进来,砰的一声巨响,摔上车门,自己直接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机大叔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概是心疼他的车门,却没有出言抗议,配合地发动车子。我猜想大概是因为顾意包了一个来回,他为了高昂的车费竟然忍了!

  我忍痛坐直身体,听到坐前面的顾意开始讲电话,他似乎是在跟顾妈妈说话,声音与往日不同,有些颤抖,又有些嘶哑:“找到了,在她好朋友家里,怪我,我太紧张了,忘了她跟我说过要在那里住一夜的,手机又刚好没电了,没事,放心吧。”

  接着他又跟我老妈打电话,讲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说辞,要我老妈放心,猜也猜的出来,一定是老妈在电话里嚷嚷着要训斥我,他又加了一句:“以后跟朋友不能玩太疯,嗯,我知道的,我会跟她讲的。”

  最后连张主任和李敏那里都去电话解释一通,礼貌地表达了他对昨晚打扰的歉意。

  原来昨夜顾意找我已经世人皆知了!

  从后面望着他那冷峻的侧脸轮廓,我咧咧嘴角,讥讽地笑,真会事啊!

  这下大家都知道顾意有多紧张我了,他可真是一个好丈夫!

  殊不知,他是几点结束了跟前女友的约会才发现自家老婆不见的?

  一路压抑无语,回到学校宿舍楼前,顾意还在付车费,我自己主动先跳下车,快步走在前面,一口气爬上七楼,开门,甩下不爽的外套和毛衣,换上舒适的薄棉睡衣,嗅嗅自己,身上似乎还带着些许酒气,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床,盖被蒙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睡!睡醒,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我心中的小算盘未能如愿,因为很快我听到顾意站在床边问:“今天没课?”

  心骤然一惊,算算,单周周四,没课,安下心来。

  学校排课按单双周,记着有点复杂,弄错上课时间,耽误上课可是教学事故,所以我把课程表贴在穿衣镜上,时刻提醒自己,久而久之,顾意对我的上课时间也十分关注,还时常提醒我。

  既然没课,懒得回答他,继续沉默。

  顾意哑着嗓子又问:“昨晚去那儿了?谁招惹你了?”

  我不理,安睡。

  顾意还在说话,那声音已经不颤了,嘶哑中带着异常的沉稳,音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入耳:“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知道惊动了多少人吗?我爸妈、爷爷、你爸妈、你领导、你同事、还有杨梅那里,我知道的人都问了一遍,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妈说你四点就往回走了,我甚至想你是迷路了,还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我差点就去报警了,可是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去了人家警察也不管!”

  这怪我吗?我也不想的!

  满腹委屈,泪水涌出,我拉起被子闷在头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流泪的样子。

  突然,棉被整个被大力揭开,猛地甩至床尾,我气恼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狠狠地瞪着顾意。

  顾意面沉似水,气寒若冰,神情比以往任何生气的时候都要严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厉声道:“回答我!”

  室内清冷的空气刺激着我浑身脆弱紧绷的神经末梢,我丝毫未能体会那短短的三个字里面所蕴藏的愤怒火焰和危险气息,执拗地仰起下巴,不屑地与顾意对视,愤然出声:“不要你管!”

  顾意突然嘴角抽动,冷笑两声,那笑声不高,听来却十分怪异,令我浑身寒毛直立,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是接下来,我已经不再需要思考应对了。

  因为从顾意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今天我还非管不可了!”音调照旧不高,低沉而缓慢,最后一个“了”字却突然上挑!

  我脑子里还在傻傻地想:你能怎么管我,大不了被你数落一顿!才不要听!

  正准备捂耳抗拒,突然,一股蛮力把我整个拖至床边,跟着,我的身体就失控地被他翻转,屁股朝天,无暇反应,背部已被牢牢按住,啪地一声,我圆润的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这才明白过来,我被顾意打屁股了。

  我只穿着睡衣裤,隔着薄薄的布料,那硕大的巴掌是又重又急,长了快三十岁,我老爸都没这么重的打过我。

  热血哄的一下涌上脑子,脸热耳烫,我羞愤无比,委屈无比,丝毫不知作何反应,第一反应是“哇”地一声嚎哭起来,直哭得满脸泪花、浑身颤抖。

  顾意停顿一下,几秒后,没有因为我哭就立刻收手,反而继续闷声不吭狠狠地杠,一下,两下,还加重力道了!

  疼!

  羞!

  急!

  怒!

  气!

  混到这份上,再没脸见人了!

  我突然猛咳一声,止住哭声,只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就像被大石压死,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顾意像是察觉到什么,立刻停手,弯腰抄起我的身体,横抱入怀,兴许是我的脸色过于难看,他吓得一脸惨白,赶紧用拳头重重捶打我的背部,数下,我终于一口气喘上来,他又接着一下一下按摩我的胸口,帮助我顺气呼吸。

  蓦然间,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我低着头,垂着眼眸,微微地喘息着,任由顾意的各种举动,胳膊散落身侧,两手松垂,不再像以前在他怀中那样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珊珊!珊珊?”

  顾意迅速低头,把他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侧,在我耳边急切地连声呼唤,他的脸颊冰凉,不似平日的温热,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无力出声。

  顾意看我没有回应,用力把怀中软软的身体立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把我的下颌放在他的肩膀上,单手穿过我的胳膊搂住我的背部,另一只手端起我的双腿,准备往外走,没走两步,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又返回床边,腾出一只手扯过一件厚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垂下头,在我耳边微微地喘着气。

  毕竟,再瘦,我也有百十斤重!

  突然,心很疼,很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他可以这般无情地打我,我却见不得他累得喘气。

  罢,罢,罢,终究是我爱他胜于他爱我!

  惨,惨,惨,我认输,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抱起我又迈步往外走,我终于有了反应,抬眼,问:“去哪儿?”

  “医院!”说着,顾意几步已走至客厅,马上就到大门口了。

  我略作挣扎,说:“不要去,顾意,我没事!”

  顾意停下脚步,低头细细观察我的脸,我用眼神示意他,说:“你把我放床上躺一会儿就好!”

  很累,很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近二十个小时,心神俱损。

  于是,他不再坚持,把我抱回床上,我却已是躺不得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我只好趴着,小眼神望着顾意:“疼,我趴着,好吗?”语气无比地温顺,仿佛身上所有的刺儿被顾意一顿巴掌打进了皮肉,再也伸不出来了。

  顾意小心拉下我的睡裤,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很受伤,懊恼地轻叹一口气,我自己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五彩斑斓、屁股开花。

  顾意没有说话,给我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我被一顿巴掌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悲不喜了,不怨不恨了,不疑不惑了!

  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想不了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我猜想和尚修行要达到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境界啊!

  唯一不爽的就是屁股上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刚刚被家暴了!被那个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家暴了!

  可是我该向公婆告状,还是向爸妈诉苦呢?还是投诉到妇女保护协会?

  无论哪里,我猜想我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夜不归宿,该打!

  酗酒,该打!

  加上撒谎骗人,该打!

  还有那些令我心有余悸的暧昧情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死也不会这件丢脸的事情说出去,这就叫做打落牙齿和血吞!

  门“嗒”的一响,顾意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回来了,这时候我已经睡意绵绵,可是屁股上的刺痛时刻提醒着我,让我无法入睡,我早已从和尚修行的境界里还俗,趴在床上,痛苦万分,怨恨无比。

  顾意洗过手,在床边坐下,掏出一管药膏,掀开下面的被子,轻轻拉下我的睡裤,开始给我涂抹药膏。

  我感觉到□一阵剧痛,不由地“啊”了一声,跟着奇异的冰凉感传来,伤处舒服了许多,又轻轻地 “哼”了一声。

  顾意轻声问:“好点了吗?”语气里透着一千个小心、一万个怜惜。

  要是以前我又得瑟上了,现在的我乖乖点头,回答:“好点了,很清凉。”

  顾意又说:“那你好好睡上一觉,饿了,我买了蛋糕,渴了,保温杯里有水,给你放床头柜上。”

  听他语气放轻松许多,我把脸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体贴入微地说:“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顾意今天话很多,他又说:“我今天有个会,必须要去,我会尽早回来的。”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我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感觉到顾意在我身边一阵忙碌,闻着香甜的气息,知道他把蛋糕放床头柜上了,接着又塞了个硬硬的长方块在枕头边,好像是我的手机,最后他轻轻推我的胳膊:“你要不要上厕所?”

  言外之意,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抱我去厕所。

  我又不是残了!

  我无奈地抬头,冲他龇牙咧嘴:“我自己可以,不会尿床的,你放心好了!”

  眼前,顾意的脸色依然黯沉,唇色略显青乌,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似无奈地摇摇头,出门了。

  身上伤痛暂缓,精神彻底松懈,我终于可以惬意舒服、畅快淋漓地趴着睡觉了。

  一大觉醒来,伸长手摸上床头柜,吃下两块蛋糕,喝下一大杯热水,立时觉得舒服许多,手机也及时地叫唤起来。

  一听,是吴拂晓那家伙,用脚趾头也猜的到,一定是陈昊天让他打的。

  吴拂晓小心翼翼地解释:“小飞鸽,我那朋友给撂到高速上了,忙乎我一夜,你什么时候走的?家里怎么样了?”

  听这话,他似乎知道我留宿一夜的事情,我淡淡回答:“没事,陈昊天醒了吗?”

  吴拂晓回答:“那家伙好像喝了一夜酒,我已经叫醒他了,有我在,你放心。”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他让我转达一声‘对不起’!”

  陈昊天肯定就在他边上听着呢,想想他终究没有强迫我,我无心再去追究,故作糊涂地快速回答:“他喝醉了,我不怪他。”

  话虽如此,想想昨晚那一幕,仍然心惊,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吴拂晓又低声问:“你们两个,你一个对不起,他一个对不起,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

  我怒,吼:“吴拂晓,我挂电话了!”

  吴拂晓赶紧说:“别,还有事,后天路考你去吗?要不要我陪你先练练手。”

  我想想自己悲惨的屁股,没有五六天估计好不了,回答:“很忙,去不了,我等下一批去吧。”

  挂断电话,我又打给同事李敏,想跟她换课,把本周五的课程换到下周再上,这样我就不用出家门献丑了。

  李敏在电话里咋咋呼呼地抱怨:“你老公可真紧张你,昨晚打来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都十一点了,把我儿子都吵醒了!”

  我赶紧道歉,说明用意,李敏豪爽地应下了。

  打完电话,突然有感觉了,我费劲地挪动到床边,套上拖鞋,缓慢行走,每走一步,牵动着肌肉,就痛一下。

  我呲牙咧嘴、歪歪扭扭好容易穿越客厅,走近卫生间,听到有人正在外面敲门,是杨梅的声音,她高声喊着:“宋晓珊,开门!”

  真不想给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决定无视她,继续往卫生间走。

  杨梅似乎知道我在家,把门擂

  27、家暴 。。。

  得震天响,惊动了邻居家的小狗,“汪汪”的狗叫声,“咚咚”的敲门声,楼里住得都是老师,平日在家备课的不在少数,再闹下去,要有人提意见了。

  无可奈何,我挪动到大门前,开了门,杨梅一闪身,自动进来了,不说话,怪异地上下打量我。

  我还记着她给顾意通风报信的事,冷冷问:“你不上班吗?这么有功夫来我这里串门!”

  杨梅笑嘻嘻地说:“我现在就在老大那里做事,去不去岂不随我?”

  我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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