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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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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而季恩允的心更凉。

  花丝安将那盘录像交给了季正成,她想;就等着看好戏吧,季恩允的妻子只会是我,那个疯女人,你趁早滚蛋吧!

  季恩允已经很多日子没有去公司,所有的业务都是花丝安和几个董事在打理,季正成对这个从来都很忤逆的儿子很有成见,要不是文叔几次在说季恩允的好话,他都恨不得把他开除掉,实在是自己生了两个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傻女儿。

  那是白小染第一次见到季恩允的父亲季正成,恩允和她坐在沙发上,他知道小染害怕,所以谈话的自始至终,他都和她十指相扣,恩允要告诉季正成,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生命,他非她不可。

  季正成把那段录像放给了他们看,白小染看着自己犯毒瘾,又是自残,又是砸东西,更甚的是咬着抓着季恩允,她一阵一阵的痛。

  季恩允一看,立即关掉录像,他质问季正成:“你竟然派人偷拍我,这手段也有点太卑鄙了吧!”

  季正成说:“我不用叫人,自有人这么做,你是整个季氏真正的幕后老板,你知道你的分量有多么重要吗?你现在到底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女人不玩,你要玩吸毒的女人,你把你自己拖死吗?我看,必须马上把她送戒毒所去!”

  “不可能,戒毒所那是什么地方,和疯人院差不多,我再也不会把她送走,这个总裁你爱给谁当你给谁当去!”季恩允激动地说。

  白小染沉默了一分钟,说:“好,我去戒毒所。”

  季正成走后,白小染对恩允说:“你要对我狠下心来,不能一直这么惯着我,我看到我犯毒瘾时折磨你抓狂的样子,都恨死了我自己你知道吗?我不能眼看着你失去你的一切,我不要拖垮你,不要当败家的女人,我要旺夫,我要你好。”

  季恩允想了一夜,挣扎了很久,决定先送白小染去戒毒所强制戒毒,自己宠着她,也许是害了她。

  夜里白小染忽然问一句:“你还会要我吗?”

  他仍是闭着眼睛,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去戒毒所的前一天晚上,莫莫,季安许,还有得得都来了,那天的晚饭是白小染亲自做的,她之意不要任何人的帮助,要独立做一份丰盛的晚餐。季恩允开着出入着厨房和客厅间,忙的不停的白小染,心里满是幸福。

  他在安许的耳边轻声说:“知道老婆的标准是什么吗?进的厅堂入的厨房还要上的了床。”流氓哥哥时不时就爱给安许传播点流氓的思想。

  安许的心里酸酸的,他想,自己大抵是该放手的,小染这么幸福,等她戒了毒,就该是自己的好大嫂了,自己还是祝福。

  白小染忙进忙出,弄了很多菜,她跟着恩允都学会了调酒,她特意调的是安许爱喝的冰冻蓝色玛格丽特。

  小染不解的问莫莫:“沈砚呢?他怎么没有来,他去哪儿了。”

  莫莫掩饰着,心想,小染,你都不知道沈砚这些日子变成了什么样,莫莫装着笑,说:“沈砚最近带批学生去外地写生去了,有些忙。”

  白小染失望的说:“可惜我戒毒前见不到他了,不过等我出来,我要缠住他教我画画。这个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呵呵,学生犯了错误,都不知道教训一下。”

  得得跟着说:“小染姐姐,那你也是不负责任的老师,你都多久没有教我画画了,我都快忘记怎么画猪猪了。”

  大家都笑了,这样的感觉特别的温暖。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六章:毒瘾的折磨

  第二天,在戒毒所门口,季恩允抱着她说:“我会常常来看你,十天来一次,公司的事我要去尽心打理,把公司生意弄好,这样季正成也知道,我的小染是我的福星老婆。治好了,我就娶你,我们结婚,我想你早点给我生个儿子呢”

  那时的白小染,总是很乖的样子。

  在季恩允把她交给了一位有着很多年戒毒经验的老大夫,这位大夫的戒毒成功事例在国内很出名。季恩允很放心,转身走的时候,白小染孩子一样的拉着他,说:“恩允,我害怕,我好冷,你再呆一会儿。”

  恩允抱紧她,安慰她说:“你要听大夫的话,毕竟,这里是最专业的,你要好好的配合他们,行吗?十天后,我就来看你。”

  临走的时候,他听到白小染在后面叫着他,恩允没有敢回头,他的眼里全是泪,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带她走。他清楚,小染根本不想来这里,她是为自己而来的。

  季恩允回到公司,就亲自洽谈业务,重新召开董事会,并发现很多高级的设计师都因为不服花丝安,离开了公司,季恩允就一个一个的道歉,请求他们回公司。他又请了影视女星为新款冬季珠宝代言,并拍摄大量宣传海报。这样,yilon的生意开始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还没有到十天,戒毒所的大夫电话就打来了说:“季恩允先生你快来吧,她快要疯了。”

  他忙赶到戒毒所,一见到他,她就扑到他的怀里,说:“恩允,你带我回家,我保证不吸了,我离开你我活不了,一分钟都活不了,恩允,我给你做饭,给你熨衣,给你浇树,行吗?”

  他在她耳边说:“还要陪我做爱,我好几天没有碰你,我好想。”

  白小染在戒毒所的这几天,终于知道,她怕的是没有他,怕的是孤单,不是毒瘾。没有他的孤单,是比毒瘾更可怕的事情。

  季恩允就背着所有的人,把白小染领回家了,她还是好好坏坏。好的时候,会做好饭,等着他回家,温柔似水的,问恩允想不想她,想到了什么程度,缠着和他做爱,风情万种。

  坏的时候,她毒瘾犯了,为了不吸毒,她甚至把手伸进插座里,想要电麻自己的脑子,好不去想毒品。

  这样的折磨,更对季恩允来说始终煎熬,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毒瘾折磨着,他恨极了张琪,如果不是她,小染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

  小染安静的时候,说:“你上辈子一定是辜负了我,你欠我太多了,所以这辈子你要来还,被我折磨,允,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白小染乖的时候,像一只小松鼠一样睡在他身边,但是发作的时候,像狮子一样,疯狂的咬人,眼睛里都是凄厉的绝望。季恩允终于知道,毒品有多么的可怕,它可以让人性堕落到疯狂的状态。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七章:爱真的是要用死来还

  白小染仍然在吸毒,恩允陪着她和毒品做着斗争,来来回回,吸了戒,戒了吸,恩允看着她日渐消瘦,他知道她如果再继续吸下去,她会死的!

  她毒瘾犯的时候,她说:“恩允,你把我绑起来吧,不要狠不了心,我不怪你,绑起我吧,只要不让我吸毒,我可以挺得过去。”

  “舍不得,我舍不得,白小染,我舍不得。”恩允说。

  白小染摸着这个被自己折磨的消瘦的英俊面颊,说:“可以后我们还要结婚好好的过日子呢?你不是想我给你生个儿子吗?白白胖胖的儿子,这样该多好啊!叫你爸爸,叫我妈妈。”

  他绑了她,绑在客厅高大的乳白象牙廊柱上,她发了疯,吐着白沫,眼睛往上翻,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她一直坚持着,浑身在颤抖,好像落水的孩子,全身冰凉,好像没有呼吸一样。

  恩允叫着她的名字,她好久好久没有回答。

  接着,又突然的嘶叫起来,用后脑勺撞击着,她的脸青了,她尖叫着,申吟着说:“恩允,我不要活了,我也不要什么爱情了,你让我死吧。”

  恩允怕她把后脑撞坏了,解开绳子,想把她绑到床上,谁知她疯狂的伸出手,使劲的不停的抽着恩允的脸,说:“你给不给我毒品,你给不给我,你给我啊!”

  恩允就站着让她抽着,他的眼泪落下,这还是那个他心爱的女人吗?这还是他最疼的小松鼠吗?此刻,毒瘾把她变成了魔鬼,她恨不得把所有阻止她吸毒的人都杀了。

  她抽的累了,眼神无比恶毒的看着季恩允,然后迅速跑到四楼的露台上,她站在露台边缘叫着:“我不要活了,我要死,死了就摆脱了毒瘾了,再也不用被毒瘾控制了。”

  他怕她真的会跳下去,他说:“白小染,你这么逃兵,还没有打完仗,你就要逃跑,你是个胆小鬼,你是懦夫!”

  恩允渐渐的靠近她的身边,她已经站在露台的边缘,他试图抱着她,她推开他,怨恨的狠狠的说:“你不是说爱我吗?看着我要死了,你都不肯给我吸一口,我知道就在你的口袋你,你快点给我,快点给我。”

  她的眼神很恐怖,像头受了伤的狮子,随时就要把人给吃了一样,季恩允望着她,心凉到了极点,这还是那个说离了我就活不了的白小染吗?

  白小染眼睛都红了,她咬着牙说:“你给不给!你给不给,就在你的口袋里!你别逼我,你再不给我,我就杀了你。”

  眼前和自己说要过完一辈子的女人,说要杀了自己,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绝望,这绝望来自于他自己,因为,他绝望了,他没有办法了,他不知道如何把爱情进行下去了。

  他抱着肩,缩在冬天里,安静的看着她。他痴痴的等,等她好的一天,却始终没有奇迹。

  白小染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爱情,什么东西,我要死了,你都不肯给我吸,你去死吧你。”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推了他,将他推下来四楼的露台。

  季恩允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有天,在犯毒瘾的时候,真的会杀了自己,他毫无防备的,被她从四楼推了下去。

  他跌在了那棵他心爱的桫椤树附近,他的头撞到了花园巨大石山的一角,他的血瞬间的流出来,他的视觉变得模糊,头痛的要炸了,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样。他想,我是要死了吧,我死了,谁来照顾你,谁来养你吸,谁来疼你。

  如果自己真的会死,那也没什么,只要小染,等你清醒过来,不要再复吸了。

  他的眼睛模糊中看到白小染飞速的跑下楼,跌跌撞撞的,跑来,跪在他身边,他伸手想再抱她,却没有力气。

  白小染丝毫不管他的死活,毒瘾,已经让她失去了人性。她就像不知道,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个可能马上就要死的男人,就是她的恩允,就是她要给他生个儿子,一起老死的季恩允。

  他的手,死死的捂着右裤口袋,她不可以再吸,好不容易戒了这么久,再吸就完了,就功亏一篑了,他紧紧的用最后的力气捂着。

  她眼看着到手的烟却得不到手,她恨极了,她用力的捶打着恩允的手,看到了石头,像疯了一样,拿起石块砸着他的手,他的手被捶打的烂了。

  直到最后,他的手依然死死的捂住着口袋。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意志,只是手还是牢牢的扣在那里。

  她逼急了,用牙疯狂的咬着他的裤子口袋,咬了一块布掉了,她从破的地方翻动着他的口袋,终于找到了她熟悉的毒烟,颤抖地点着,就躺在恩允倒在的那片地上,她抽搐着,贪婪的猛吸着烟,眼泪鼻涕的往下流。她抽着,就浑浑噩噩的睡去了。

  恩允的血,染红了一片草地。那是在冬日的黄昏下,他的血格外的悲惨和凄厉。如果说白小染自刎都是因为他,那他欠她的,都这一次还了。这一次,用血偿还你为我流的血。

  那个黄昏特别的冷,两个人都躺在了草地上,一个醉生,一个梦死。白小染如果清醒过来,看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允,她会不是伤心至死呢?

  曾经的恩爱缠绵,当时只道是寻常。

  首发网址无第八十八章,不是缺章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九章:片刻惊天的薄凉(1)

  我们爱着的时候,是誓着生生死死,谁又知道,我们的力量是多么的微薄,是那么的天真的可笑。固执的季恩允一直坚信着自己的爱,是毒药,是可以让小染以毒攻毒的解药,他错了,悲哀的错了,毒瘾,终究是爱情控制不了的,除非生命。

  白小染是被花丝安一巴掌抽醒的,花丝安抱着恩允正在痛哭:“恩允,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说话啊。白小染,你对季恩允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恩允的眼睛紧闭着,手都被砸的血肉模糊,头下面流了很多血,他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没有了呼吸一样,是谁把他摧残成了这个样子?白小染突然想起自己毒瘾犯得时候,好像推了他一下,难道……”她的泪水流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白小染扑上去,跪在地上哭喊着:“恩允,你快醒醒,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快起来

  啊……我以后再也不吸了,我再也不会吸了。”

  花丝安一脚踹在白小染身上,哭着骂道:“如果不是你一直这样缠着我们恩允,他怎么会这样,是你害死他的,你害死他的……”

  白小染呆坐在地上,心疼的要窒息,她颤抖着掏出电话说:“救护车,救护车……求求你快点来,求你快点。”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如果恩允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滚,你快点给我滚。”花丝安抱着恩允的头,他就那样无声息的躺在她怀里,血也浸在了花丝安的裙摆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白小染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哭到最后都没有了声音。

  小染将季恩允冰凉的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哈气,不停的揉搓,“拜托你,恩允,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会吸了,你醒来,你醒来啊……”

  白小染看着花丝安陪着季恩允的担架,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关上了车门,急速的驶出,她突然追在后面,边哭边喊道:“季恩允,对不起,对不起……我根本都不值得你爱……”

  那天,是白小染度过最冷的一个冬天,桫椤树在寒风中颤抖着,而小染,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上,边走边哭,到最后,放生嚎啕。

  她走在这个院子里,想着她在这里和他度过的每一天,尽管,她还是想不起他的脸,这个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

  他们曾渴望一夜之间老去,季恩允曾对她说:即使你老了,头发全花白了,牙齿掉完了,腮瘪了进去,即使得了老年痴呆症,不停的开冷气,我一定是那个会跟在你身后,然后你开我关,你关我开的男人。或者她老得走不动卧在了床,他定是那个为她端痰盂,给她梳那点白发给她涂了口红,推她在院子里转转的男人。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九十章:片刻惊心的薄凉(2)

  白小染赤着脚,在庭院里的青石路上走着,她想,自己该离开了,她拿了只带着了他送她的那部手机,她给他的植物都浇了遍水。

  她就像《爱的发声练习》中的小猫,内心极度凉寂,穿着长裙寂寞游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被绊倒在马路中央,躺在马路上,内心平静的睡了一夜。

  时光就这样在我们的掌心里溜走了,时间,带走了人,也带走了情。我们没有办法拒绝衰老、死亡、离别,就像我们的青春拒绝不了的哀伤。

  是的,她想,我该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了。

  她偷偷去医院看过季恩允,他被抢救过来,但是由于脑部严重失血,好多天都没有苏醒。花丝安就坐在病床边,握着恩允的手,说:“恩允,你千万要好起来,我们都等着你,等你回来。”

  白小染看了一会儿,看的好不薄凉。她在病房外跪下,说:“恩允,我走了,只要你好起来,我此生都不会在出现,我会戒掉毒瘾,重新做人。”

  她多希望,可以重新开始,可现在,她只有勇气,说重新做人。就像《春光乍泄》里荣宝说的,一起去那个瀑布下,让我们重新开始。倘若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多好,倘若老天让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恩允多好。

  季恩允是在昏迷后的一个星期,醒来的,他昏迷着的时候,一直在梦境中一样,他梦见藤蓝一直哭一直哭,到最后,藤蓝说:“恩允,你快走吧,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好好的去爱,不要再追蜂引蝶,我才可以放心。”

  他觉得脑袋像炸了一般,看见花丝安梨花带雨低着头哭的样子,说:“别哭了,我还没有死呢!”

  花丝安突然听见他轻轻的一声,立即喜得发了傻,她扑在他怀里,说:“恩允,你总算是醒了,要不是我去的早,你就真的没命了,你知道吗?我每一刻都守在你身边,就盼着你醒来。”

  “我怎么会到医院里来的啊?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恩允疑惑的问。

  花丝安嗲着声音说:“都是怪那个臭女人,我把她赶走了,你以后再也别理她了。”

  “谁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有什么女人啊,我知道自己就这样的在医院了,别的,我都不清楚了。”季恩允茫然的说。

  花丝安心里一阵欢喜,难道是他忘记了白小染了?那样就太好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女人可以和自己争了,她叫来医生给恩允再检查。

  诊断后,医生告诉了季正成和花丝安,季恩允的脑部受了重创后,造成选择性失忆,很多事都记得,但是那些曾经痛苦的刻骨铭心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如果以后康复的好的话,也是有记起来的可能的。

  花丝安想,最好永远都不要记起来。

  季恩允遗忘了生命里,他最心爱的两个女人,他忘了藤蓝,他回家后,不再打那个十点的电话,不再认识照片里的女子,不再记得有个白小染,他包容她的毒瘾,为她付出生命。

  恩允他不再直呼父亲季正成的姓名,他尊敬的像五年前一样,喊爸爸,他变得温和而有礼。这样反而吓坏了安许和得得,大哥怎么换了一个人死的。

  得得问安许:“大哥是不是和我一样,傻了呢?否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许也是满心担忧的望着满脸笑容的大哥,不知道,大哥知道自己忘了他最心爱的两个女人之后,会不会很痛苦。

  而只有两个人是开心的,当然是季正成和花丝安。季恩允对他们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尤其是对花丝安,他感激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守在病床前,他开始主动和她讲话,也带她出去应酬和洽谈业务。

  季氏财团又回到了原来的繁盛时机。一切的日子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莫莫和安许还没有放弃寻找白小染,他们不得不在烟花脂粉地里寻找小染。

  没有谁愿意相信白小染会沦落风尘,只是事实上,大多的吸毒女子不是以贩养吸,就是出卖rou体来获取毒资。好怕白小染毒瘾犯了走投无路时会堕落,想想她竟然为了吸毒,把季恩允推下楼,莫莫就觉得心里好不寒凉。

  莫莫去监狱探望了白姨,白姨很惊讶的问:“莫莫,怎么是你一个人,小染呢?都这么久没有来看我了,没什么事吧?”

  莫莫说:“白姨,小染怎么会有事,她很好的呢,长得白白胖胖的,正在准备国际美术大赛,跟大师去外采景了,忙了这一阵子,就会来看您了。”

  她说谎掩饰的时候,好希望白小染真的就和自己说的一样,她是出趟远门去写生了。短短的探监三十分钟,莫莫一直在强忍着,强颜欢笑,生怕被白姨看出什么。

  走的时候,在狱警的看管下,即将跨出接待室的时候,白姨白姨突然满眼的泪,望着莫莫喊道:“莫莫,如果小染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这个做妈的,我欠她的太多。”

  莫莫忍住泪,使劲的点头,转身的时候,莫莫心好像被压的喘不过来,出了监狱大门,她放声大哭,小染,你究竟在哪里?你到底还好不好现在的小染下落不明,和上一次失踪不一样,这次她是个隐君子,她面临的是魔鬼缠身。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一章:时光带走的年华(1)

  毒品真的会把一个有情有爱的女子变成魔鬼,莫莫真的很担心失去理智毒瘾上来的白小染,独自在外会做出来什么样惊悚的事情。当下必须尽快找到白小染,否则莫莫真怕她会路死无人收的。

  寻觅了三个月,始终没有任何音讯。白小染就像从这个城市里挥发了一样,莫莫甚至连各个监狱看守所戒毒所都查了遍,查无此人。

  莫莫担心的也要疯掉了,甚至看到认尸启示都会去看看,她真的好怕小染会死。

  莫莫跑遍了各大娱乐场所,拿着白小染的照片追问很多小姐,是否见过这个女子,都毫无结果,在她累的没有喘息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人——沈砚。

  这还是那个白衣的温和画家吗?他的衣服没有扣好,手中还握着一瓶酒,搂着一个小姐,朝停在夜总会大门的车走去,他不修边幅,对着小姐说着疯话:“今晚我们好好的玩个痛快,我要把你干死,哈哈。”

  小姐在沈砚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格格的欢笑着说说:“你可别骗我哦,否则,我就不会放过你的老二,我要把他榨干。”

  莫莫一下就脑门充血了,她跑上去,按住车门,说:“沈砚,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嫖妓,你忘了你是老师吗?小染还下落不明你知道吗?”

  那个穿着超低胸的女人,伸出手,使劲的拍拍莫莫的胸部,说:“你说他嫖妓你什么意思啊,你看你的胸没四两肉,拍上去和门板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要求男人喜欢你!”

  沈砚在小姐的脸上摸了一下,说:“亲爱的你说的很对,这个女人啊,就算是倒贴给我,我都不会上的,哈哈。杨莫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怎么那么不识相呢,你不就是有个当官的老子吗?我根本不喜欢你,没有白小染的存在,我和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做出一个没有可能的手势,用力推开莫莫,带着小姐,开着车,扬长而去。莫莫傻在那里,自己这些年的情有独钟,都不过是一相情愿而已。

  莫莫站在那里,自己的胸部,和那个小姐,确实是要矮下去一截的。看着自己寂寞的白球鞋,像安妮宝贝文中的女子一样,寂寞着,孤单着。

  可是,即使是这样,莫莫还是爱着沈砚,她爱那个画很好的中国画,睿智儒雅的沈砚,爱那个穿着素白的粗布和亚麻衬衣的沈砚。那个会吟着王维的田园诗,修长的手指画着山水画的素净的沈砚。

  她爱他,即使这样,她还是爱他,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她以为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爱情。

  首发网址无第九十二章,不是缺章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三章:温柔的慈悲

  季恩允真的是彻彻底底的记不住曾经有过白小染这样的一个女子了,他曾是那样的和她痴缠着,迷恋着,而今,他就像忘记了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回到宅子里,花丝安早已亲自检查了很多遍,扫除了一切关于那两个女人的痕迹,她望着那张恩允的大床,沉迷的说:“恩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而他和花丝安真的越来越像金童玉女了,心机重重的花丝安,在季恩允住院的时候,背地里让医生去掉了恩允左额上的刺青了,那是白小染认识恩允的唯一依据。她没料想到恩允既然选择性失忆了,这样更好,两个人,一个是面盲,一个是间歇性失忆。

  就算老天帮助,他们也是不会再相识,不会再走到一起去了吧。他季恩允,是跑不掉了吧,花丝安想,再也不会有人和自己抢了。

  yilon为冬款珠宝首饰做世界宣传的时候,需要去世界时尚风向标——巴黎,而这个任务,季正成安排季恩允和花丝安去,这样,也可以给大病初愈的季恩允一个康复的时间。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恩允开着车载着花丝安,这就是被商界广谈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恩允开着车,一只手握着花丝安的手,花丝安望着恩允灿烂的笑着。

  花丝安想:这样真好,或许该感谢那个笨女人,是她让恩允失去了那些记忆,这样,让一切重新开始,在季恩允的记忆里,他的女人将会只有花丝安。

  在车等红灯的时候,季恩允车的左侧,是一辆计程车,车里坐着一个洁净而独立的女子,白衣仔裤,和他梦里的女子是那么的相似,她就像是自己前世的女人,他看着有了些恍惚。

  短短的几秒,她的眼睛始终看个前方,不肯给季恩允一个正面,红灯跳过的时候,车开了,季恩允的车很快超过了计程车。

  这是,车内传来阿桑的歌——《温柔的慈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爱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吧,兜兜转转,直到彼此不相识。

  白小染此刻坐着出租车,也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她要去的是漠河。以前画画的时候,就很想去,那时和莫莫是最要好的,她们曾相约着一起坐50个小时的火车去漠河,在那里画北极光。

  她想,或许,看了北极光后,一切,都可以遗忘,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吧。而那个她记得刻到骨子里的男子,应该已经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在飞机起飞时,机舱里传来阿桑的那首——《温柔的慈悲》

  她是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她望着这个城市的上空,满心的怀念,是谁说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一座城市,如今离开了,竟会不舍到如此的地步。她掩面哭着,她哭到最后都有些痉挛了,是的,别了,别了我爱的男子。

  自此以后,恩允,你要好好的过,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流氓总裁,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老死不再往来,只要你好,什么都好说。她对着窗外喃喃地说。

  窗外,一架开往巴黎的客机,与白小染乘坐的飞机擦云而过。

  是谁说的?——既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又是谁说的?——所以的离别,都是为了再次的重逢。

  可是恩允,我们还会有重逢的那天吗?

  几个月前,白小染在看着季恩允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就是死,也要戒掉毒瘾再死。她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家戒毒所,安静的接受老大夫的治疗。

  白小染很幸运,因为大夫告诉她,现在出现了一种新的戒毒药物,叫美沙酮。一种可以代替毒品的绿色液体,她看着小瓶里的绿色液体,想着这就是恩允最喜欢的颜色。这个药尽管很贵,每30毫240元,但和毒品比起来便宜多了,这些费用白小染用自己攒的钱支付了。

  她想着第一次来戒毒所的时候,是恩允送她来的,她还缠缠绵绵的不舍得他走,他还说每隔十天就来看她,但是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告诉他,离开了一秒都活不了。

  现在不在一起了,即使是十天、一个月、十个月他都不会会来看她了,但她不还是独自在戒毒所待了下来,她想,戒了毒,才能对得起他的深情。

  美沙酮有些酸,而且很难下咽,可是白小染每次都坚持地把它吞下去,有时候还吐出来,但她还是坚持的喝下去。在那些日子,她天天独自和美沙酮作着斗争,喝了吐吐了喝。但是白小染的表现好极了,每次都微笑着对大夫说:“放心,大夫,我一定喝掉。”

  女大夫问:“小染,怎么没有见到你那个帅气的男友来看你啊?你们的感情,可是让我们这些大夫感动啊。这么多吸毒的女孩,也只有你的男友最坚持最坚定了。”

  白小染望着医生,眼里都是泪水,说:“我犯毒瘾的时候,我把他推下了四楼,现在生死不明。所以,大夫求您,我一定要戒掉毒瘾,如果他死了,我也会追随他的,但是我必须把毒瘾戒掉,就是死,我也要清白的死。”

  女大夫被感染的悲伤起来,抱着小染说:“傻孩子,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毒品这个魔鬼的错,你一定要战胜它,才能对得起为你付出的男子,而不是死。”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四章:谁的掌纹赎回谁的罪

  白小染抱着大夫,恸哭了一个下午。她开始加大了美沙酮的剂量。

  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个重大的转折,白小染坚持了几个月,原本软弱的身体渐渐有了力气,而且脸上出现了红晕,从天天喝美沙酮喝到一周喝一次,最后,她的身体基本上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感谢美沙酮,感谢季恩允,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的爱情和生命的代价,感化了我的毒瘾,没有你,我是打不赢这场战争的。

  一场劫难后,小染的身体慢慢恢复,呈现出动人的光泽,在黑夜里,像白丝绸一样,曼妙而妖娆。

  在一个即将立春的午后,她偷偷地去了一趟恩允所在的医院,她穿着淡绿色的短裙,用青色的丝巾扎着长发,修长的腿,引来无数人的侧目,是的,白小染又美了,她戒掉毒瘾,她还是那个美的惊艳的女子,青色的丝巾缠绕在青丝上,在春日里,是那么的明媚动人。

  她站在恩允的病房窗口那里,看着里面的一对壁人,是的,他们才是天作之合。白小染想自己曾经那样伤害了他,他大概是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她看见一个妖精般的女子在给恩允一口一口喂着食物,两个人聊着公司的事情,不用猜,那个女子大概是花丝安吧,他们的手,是一直握在一起的。这样也好,他们在一起,以后就真的是志同道合了。

  谁的眼角触了谁的眉,谁的掌纹赎的回我的罪。

  白小染走出医院的时候,看到外面明晃晃的春日太阳,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了,是的啊,自己该离开了。或许在很久以后才会看到这个城市的太阳了。从前没觉得这个城市的春天有多美,现在,觉得真的很美,美的那样残忍。

  于是,她很快买了飞往漠河的机票,她是从机场走回来的,走了整整八个小时,走走停停,累了她蹲在地上,数脚下的蚂蚁。蚂蚁是最害怕孤独的动物,如果一只蚂蚁单独的待着,就是有充足的食物,也会寂寞而死。

  白小染想,我要寂寞的来,寂寞的离开了。

  看着那些忙碌的蚂蚁,白小染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里落了出来。一滴滴被砸到蚂蚁的身上,它们被她的眼泪砸湿了。她站起身,感觉太阳是那样的刺眼,以至于一睁开眼睛,就想掉眼泪。

  她走到了母亲所在的监狱,看着渐渐老去的母亲,所有的坚强终于瓦解,她在母亲的面前,终于泣不成声。她告诉母亲自己要走了,以后,可能很长时间才会来一次。

  母亲看着她,隔着那道厚厚的玻璃,母亲的掌心贴着她的掌心,母亲说:“我们的小染,你要记住,不论去哪里,妈妈都在你的身边。”

  白小染没有告诉母亲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包括陆伯父死亡的消息。短短的三十分钟会见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她不知道这次分别后,下次见面,又要到什么时候。

  她用公话打了电话给莫莫,她说:“莫莫,我在戒毒所把毒瘾戒掉了,我现在身体康复的很好,我要走了,去我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你要照顾自己。”

  莫莫欣喜的说:“小染,我这几个月,找你找的好苦,原来你去了戒毒所,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染说:“莫莫,你始终是我生命里最好的朋友。”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直到在飞往漠河的飞机上,机舱里回荡着空姐甜美的声音,她却只记得飞机在离开这座城市时冰凉的滑行声音,她不敢相信自己能离开他,他的笑,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但的确,她必须离开了。

  她穿着绿色粗布衣裳,嘴里含着颗薄荷糖,是的,我们怕爱情薄了,凉了,到最后呢?到底还是薄了,还是凉了。

  莫莫好不容易有了小染的消息,却被小染告知她要去远方,那个远方,到底是远方?记得小染曾说过:回不来的地方,就是远方。

  莫莫去找沈砚,虽然上次受到了沈砚的侮辱,但是,还是爱,是的,还是爱。

  沈砚细细高高的站在门口,为莫莫开了门,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打电话叫的小姐,一看是莫莫,就板着脸,说:“你来做什么?”

  沈砚歪歪的站在那里,很难让人说清是种什么感觉,反正莫莫就是喜欢沈砚,分外的喜欢了,那喜欢里,有近乎的悲壮了。

  即使她知道沈砚并不喜欢自己,即使他不停地在拒绝自己,还是悲壮的喜欢他,虽然现在的沈砚已经变了,是个花花肠子的沈砚,是个接近色情狂的沈砚。

  一个人爱一个可以爱多久?十年算不算久?如果十年不算久,那就一辈子好了。她站在门外,隔着一个和沈砚很近的距离,她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很多时候莫莫都会轻笑,因为沈砚,她抽烟了,是谁说,没有你,我就有了烟,她抽一支绿色的摩尔烟,只因沈砚喜欢这种烟。还有,莫莫和沈砚一起喝过一种鸡尾酒血玛丽。从此,每次有人宴请莫莫,莫莫扬手就说:血玛丽。

  很让人心碎的一种酒,喝的时候,总是让人那么的难过。莫莫就是喜欢沈砚那样清凉与英俊的男子,颀长的身材,加上眼神间的一点点颓废与迷乱,沈砚不知道莫莫有多痴迷与喜欢。因为这场没休没止的爱恋,莫莫变得生动了起来。

  沈砚开口说:“杨莫莫,你可以走了,待会我这儿会来客人,你在,会很不方便。”

  莫莫睁着大眼,问:“是女人吗?”

  “废话,难道是男人吗?你赶快走吧,少给我添乱子。”沈砚冷漠的说着,冰把莫莫往外推着。

  莫莫悲凉地说:“如果我是来告诉你我和白小染联系上了,你还会赶我吗?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五章:因为你不爱,我去隆胸

  莫莫悲凉地说:“如果我是来告诉你我和白小染联系上了,你还会赶我吗?”

  沈砚一把抓住了莫莫的手臂,说:“你见到她了?怎么不告诉我?她好吗?她还好吗?”

  莫莫说:“她走了,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不和我在一起,小染也不会爱上你。”说后,莫莫转身离去。

  她想,爱上沈砚,真的是件一意孤行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没完没了的喜欢着沈砚。莫莫站在美院画室前的那棵合欢树下泪如雨下,校园里一对恋人在相拥而坐,他们看起来很般配,仿佛天造地设,这是怎样的良辰美景,一切与莫莫无关。

  莫莫笑着,心沉下去,一直往下沉,沉到见不到光亮的尘埃里,张爱玲说她遇上了胡兰成,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是她的心在尘埃里开出了花来。

  可是,莫莫的尘埃里,为什么只有溅起的眼泪,花呢?她是那么的迷恋着沈砚,他穿着那件麻的衣服,白色,有暗暗的黑色纹路,米色的长裤,那么的颓废。

  万千的心疼如铁马冰河,合欢树的芬芳就那样的一点一滴飘散。莫莫在马路的对面,看着下届的校花李姗姗挽着沈砚进了沈砚的车,莫莫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固体的,凌乱的心。

  莫莫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跟着他们的车,远远的跟着,车驶到郊区的河边,停了,远远的看见,车的身体在晃动起来,他们是在车里“车震”了吧。

  莫莫下了车,就站在沈砚车外的车窗前,隔着车窗玻璃,她看见他们交缠着申吟着,她莫莫的眼泪砸在车窗上,心中是残红一片,随后是一地凉寂。

  她转过身,等待车内的男女完美的结束激情。他们完事后,几乎同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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