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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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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神气和聪明,你是我的偶像。”
估计这一个是幻想自己获诺贝尔奖疯的,另一个病人则猛地上前向白小染抱拳作偮说:“早闻女侠大名,今日一见,久仰久仰,还望在江湖上多多关照,一起争夺武林盟主。”
白小染对医生说:“我真的没有疯,现在你知道了吧。”她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出去了。
医生叫了四个病人,分别站成一排,说:“这四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张三,李四,孙二,王五,你看着他们,然后我背过去,我调换他们的顺序,看你还能不能认识。这就是考你的识别和记忆能力。”
白小染傻了,考认水果,认电视机,认桌子,都行啊,考认人的脸,她是面盲啊,豁出去了,她硬着头皮想记住这几个人的特征。
要命的是,这几个人是穿着一样的病号装,发型都是平头,高矮胖瘦都是一样。
这个测试,她还能顺利通过吗?
精神病院 第七十八章:在精神病院的日子(2)
白小染转过身子,医生替换好了几个人的顺序,就叫白小染转身来辨认。
她看每个人长得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她有些害怕,小声说:“医生,可不可以猜别的,我有病,我不记得人的脸。”
医生说:“你快点说,把你看到的人的名字依次说出来。”
白小染一咬牙,死就死啦,就随便猜了,很明显,肯定是错了。
这是那位叫她女侠的病人说:“女壮士,这几个人都是江南四怪,你难道不认识了吗?我要去收了这四怪,好拿回《九阴真经》”说完就冲上去要打另外的四个病人。
场面一下相当的混乱了起来,很快各个病人都被送进了各自的病房,那个病人还叫着要用如来神掌劈了江南四怪。
白小染被送回了病房,听到医生对护士说要加大对她的护理和看管,她病的很严重,连人都不认识了,可能还有间歇性失忆症。
完了,这是是要把牢底坐穿了。白小染索性睡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认识了季恩允,爱上了他,最终落得如此地步,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白素贞唱:红楼交颈春无限,有谁知良缘是孽缘。
她想自己和季恩允,大抵是孽缘,缠来缠去,缘来缘去,我因他落得这般的地步,可心里还是在相思与思念着他。
她独自透过天窗看着天,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望着精神病院的夜空,忽然想哭,如果我爱的是季安许,一切多么完美。可是世界上的爱情总是这样,你爱我时,恰巧我不爱你;你不爱我时,我却疯狂的迷恋你。
爱来爱去,有多个是恰巧相逢?
爱情是一只蛹,大多数都没有变成蝴蝶比翼双飞,而是变成了苍蝇变成了蚊子变成了飞蛾。
她爱上季恩允,应该是飞蛾吧,她是在玩火,玩火自焚,只为,片刻的拥有和惊天动地。
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进了精神病院,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没有想到,张琪还真是狠,白小染想,张琪是未来的市长夫人,多少人想巴结她都来不及,自己被送到这里,也是她一手操控的,这个女人,真是心毒手辣。
外面飘起了雪,还有多久就要过新年的吗?她答应母亲每年的除夕都要去看望她的,今年,难道要失约了吗?那母亲一定无法安心的,该怎么想办法逃出去呢?
她真的就做了一个胆大的举动,她在一次食堂吃饭的时候,趁医护人员不注意,悄悄浅出食堂,撒开腿就没命的跑,这时身后的那个武侠疯子也在后面大喊:
“众位快来看,失传几百年的轻功又重现江湖了,凌波微步,水上飘,真是高手啊!看我腾云架雾去追女侠,我去也…”
武侠疯子在没命的追着白小染,到底是真的疯子跑的快,眼看要跑出去了,武侠疯子追到她,说:“女侠,你是要飞到哪里去?”
白小染推了他一下,说:“你疯了啊,你跟着我干嘛?”
武侠疯子抓住白小染,说:“女侠,你带我一起下山吧,这个峨眉山我是呆不下去了,灭绝师太要吸我的阳气,你带我下山吧。”
就这样,第一次的脱逃计划失败,还被传成两个疯子的为爱私奔故事。
白小染真的是恨死这个武侠疯子了,武侠疯子天天拿袋卫生纸翻看着,嘴里嘟哝着,还比划着一招一式,他把卫生纸翻看好了,就小心的装起来,瞅瞅四下有没有人,就迅速塞到床单下,一屁股坐在上面,拍拍胸脯,说:“还好没被人发现,否则江湖要厮杀一片了。”
这让白小染心生一计,据说武侠疯子在这里带过很多年,有几次成功逃脱,后来又被抓了回来,他应该知道这个地方的小路出口。于是,在一次疯子练功的时候,她偷了武侠疯子的卫生纸,对他扬着手说:“你最好老实告诉本女侠下山的路,否则,我烧了你的秘笈。”
武侠疯子吓得跪了下来,说:“女侠饶命,这本经书是本派宗师千年的精髓,不能烧啊,我求女侠手下留情。”
白小染得意的说:“听说你几次成功下山,你告诉我,你是总哪条道的,你说了,我就把这本秘笈还给你。”
武侠疯子乖乖的说了一条道路,白小染记在了心里,把卫生纸还给了武侠疯子。
第二天,白小染瞅好了武侠疯子不在,就顺着武侠疯子说的花园小道,那边的栅栏有个缺口。白小染眼看里栅栏缺口越来越近的,满心的开心,总算是摆脱了。
还没得意几秒,脚一踩空,摔了,摔进了一个陷阱,表面是草坪小道,其实底下是一个很深的坑,她明白了,这个武侠疯子骗了自己,*,回去一定要拿他的那本秘笈当厕纸。
她爬了很久都没爬上来,她累了坐在坑里面,气的想撕了武侠疯子。
不多会儿,武侠疯子很远就在说:“就在前面不远,她一定在那里面!”他带着医护人员来了,像自己活捉了天下第一剑客一样,就这样,第二次脱逃又被武侠疯子毁了。
白小染再次偷了他的卫生纸,然后,全部都发给别的病人擦口水上厕所了,真过瘾。没过一天,就听到武侠疯子的嚎哭,她躲在被窝里笑得肚子疼。
她开始学着在精神病院里找些乐趣,怎么过都是一天,何苦那么绝望呢,这样时间也可以过得快点。她在等待着机会,一定要在新年前逃出去。
精神病院 第七十九章:那荼蘼外烟丝醉软(1)
在白小染整日想着逃走的时候,季恩允没有仍在缅怀着她。
他派人去想办法弄到她的照片,花了很大的功夫,只找到一张,一张一寸黑白的照片,她梳着麻花辫,白衣仔裤,眼睛很迷人,很风情的样子,好像看着都不像小染。
可是恩允却非常喜欢,黑白的,梳着辫子,很清纯的样子,又风情又美丽又纯洁。
这样的女子的味道,像极了当年三毛在撒哈拉沙漠里,拍的那张照片,美丽而风情。
他做了一场梦,梦见白小染是他前世的女人,她坐在雕花的小窗前,手边有一个旧旧的梳妆盒,斑驳陆离的样子,露出旧溱画的粉花,景泰蓝的胭脂扣。
已是翠华一去掩方床,独留烟树苍苍,至今清月夜,依前过缭增,我的前世女子,却被我害死。
当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碎于和藤蓝那一段恋情,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不在,伊人随风而逝。
季恩允躺在米白的床榻上,抽着雪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像极了《胭脂扣》里的十二少,那么的为她堕落,为她着迷,为她买醉。
他想,白小染是鸦片,是毒药。让他沉迷,非要不可,非要不可。离了她,就被抽空了。他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裁,他是堕落的少爷,他不再是西装革履,他穿着素白的对襟褂,黑色布鞋,哼着昆曲,总会让人想起薄凉的十二少。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景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锦屏人忒看这韶光贱,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他的手机震了一下,看是赵杰发来的短消息:
大哥,我可能不能一直跟着你了,你自己多保重,我也只能自求多福。
恩允惊了一下,他想,赵杰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像兄弟一样,现在兄弟有难,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才出事,他没有理由不帮的。他很快让人查到这部手机号码的具体方位,然后摸上两把枪,让司机文叔开车前往市郊一座废弃的厂房。
他在路边下车,对文叔说:“文叔,你把车开回去吧,我有事要处理。”
文叔是看着季恩允长大的,他知道,这次出大事了,文叔说:“我不走,陪你一起去,我把你送来,就不会一个人开着车走。”
季恩允掏出枪对着文叔,说:“你不走,我就让你死这儿,你还有老婆孩子,你都一把年纪了,你跟着起什么哄!”
恩允用枪逼走了文叔,看着车远去,才跑向那座废弃的厂房。
果然看到了狼狈的赵杰,在啃着方便面,全身都是灰尘,逃亡的路上一定很辛苦的,恩允怕吓着他,笑着低声喊道:“小子,看谁来了。”
赵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有喜又怕,他喜的是临死前还可以见他的大哥,怕的是把恩允牵扯进来,那就害了大哥。
恩允抱住他说:“好兄弟,我让你受苦了,我今天来,就没准备一个人回去。”
赵杰说:“大哥你来了,我很感动。事情一出,陆高和她妈飞到美国,花了大手笔查到我,现在陆高派了一帮杀手追杀我,他派的杀手,估计很快就跟到这里了。我死了也就值得了,我早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我这条命,真的不值钱,为大哥死,值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给我活着!要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死”恩允说。
赵杰说:“我知道,我不该向你表白。”
恩允拍着赵杰的肩膀说:“当然不应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你现在都说出来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很尴尬的。”
“知道大哥你一时间不能接受,但我不说,恐怕没机会了。我一直都不是gay,我一向喜欢女人,一直到跟了你。跟你,是因为我服你,我好敬佩你。我开始关心你,慢慢——我觉得,我真的可以为你死。后来我自己也觉得很害怕,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重要,包括我自己。”赵杰说。
恩允没有说话,掏出一包七匹狼烟给赵杰,这是赵杰平日里爱抽的一种烟。他在过来的时候,特意买了这包烟,在外逃亡,一定少了烟。
赵杰点上烟,继续说:“我觉得我很失败,我不该这样,我辜负了大哥。”
“我——大概能理解,只是大概——不是全部。”恩允说。
赵杰说:“我现在这样,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出来为你卖命。想起以前,我和宋青都是你的左右手,宋青到现在都还在狱里。”
恩允说:“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宋青了,这样想想,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大哥,你们都跟错了,我太自私了。整日为了女人在买醉,你们却为了我在外面卖命。你怪我吗?”
“大哥,我从来不后悔跟了你,你让我知道,兄弟之间的感情,比女人那点破事重要一千倍。我想问大哥,我还有没有机会跟你?”赵杰问。
恩允说:“等我们活着出去再说吧,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洗桑拿了。”
两个兄弟抱着大笑,他们知道,外面以有一班杀手在悄悄逼近。
精神病院 第八十章:那荼蘼外烟丝醉软(2)
当杀手开枪的时候,季恩允和赵杰迅速躲闪到墙柱后,恩允递一把枪给赵杰,赵杰接过枪,两个人开始开枪,直到杀出一条退路。
来的杀手约有七个人,火力很猛,恩允和赵杰退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口。赵杰将门堵上,说:
“我在这里,大哥,你快走!”赵杰满脸的汗说。
季恩允盯着门,随时准备开枪说:“要拼就一起拼了,我也没打算一个人回去。”
“不可以,大哥你不可以出事,你还有很多事,你和我不一样。”赵杰说。
“既然我今天来了,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恩允说,他想,自己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赵杰说:“有的人注定是要为他人死的,大哥。”
眼看杀手逼近的时候,一辆车开进来,直接开到厂房,文叔大喊:“快上车。”文叔将车开走后,不放心,又折回来。
恩允给赵杰使了个眼色,一起配合,近距离射中两个杀手后,跳上了文叔的车。如果没有文叔回来的话,这次是插翅难逃。
文叔迅速倒车,后面的杀手还在穷追不舍,文叔很快就开出厂房,车驶上了公路,这辆车的良好性能和防弹设计,救了三个人。
文叔骄傲的说:“别看我年纪大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混的,哈哈。”
恩允说:“文叔,你真行,不是你的话,我们肯定牺牲了。”
季恩允带着赵杰回到了家中,换洗了干净后,恩允说:“现在,陆高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警察也在追你。我看,你现在最安全的办法只有一个——装疯。”
季恩允告诉赵杰,他撞死两条人命,而且还有下届市长,警察一定不会放过的,一旦被抓,必死无疑,再多钱也是救不了的。但是法律规定,精神病患者是没有刑事能力,不用承担太多刑事责任的。
只有想办法开到法律承认的精神病证明,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恩允让赵杰先躲在宅子中,不要出去,他会去找医院开到证明,然后他送赵杰去自首。
季恩允决定尽快去精神病院一趟,想办法收买院长,开出赵杰曾经在精神病院治疗过的证明,只要有钱,还会有什么事办不到的呢。
同一时间,莫莫看到电视上传来新闻,下一届市长陆自英及子遇车祸去世,有可能是他杀,所以开始没有对外公布他死亡的消息。目前案件已侦破,提供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全国通缉。
莫莫问同为政界的父亲,得知陆自英死的日子,正是莫莫去陆家寻找白小染的日子。
那么,死的人可能不是白小染,是陆伯父,难怪张琪会哭得那么的伤心呢。莫莫开心的是小染或许没有死,伤心的是陆家最后一个好人没了,现在白小染还在下落不明。陆家人也失去了踪迹,一去不复返了。
莫莫最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安许,安许也激动了,他要找到她,哪怕有意思存活的希望也要找。季安许先是联系了各家大医院,查之前有没有自刎的病人,很快,就找到白小染的住院登记。
医生说:“她是在我们医院抢救的,当时我也在值班,很惨的一幕,把我们医生都吓坏了。”这个女医生似乎恨不得多和如此好看的男人多说几句话。
季安许厌烦的说:“你只回答我,她,有没有事,人在哪里。”
女医生说:“我们医院也很纳闷的啊,我们抢救了几个小时,刚苏醒,脱离生命危险,家属连个感谢都没有,手术缝合的线还没有,家属就带着病人就偷偷的出院了,幸好付足了一切费用。”
不等医生说完,季安许就通知了莫莫,莫莫开心的哭了,她以为小染真的死了,现在真的是万分的欣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白小染,可是她到底是一个人走的呢,还是被陆家母子带着了呢?现在张琪和陆高一定处于精神崩溃中,小染如果在他们的身边,一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安许又想到了一个人,朵拉,他不善与人交往,或许,还是朵拉会帮自己。
朵拉上次欠猛哥一个人情,得知白小染没有死,猛哥给的是错误消息的时候,她心里很自责,觉得很对不起安许,也觉得猛哥太不够意思了。
因为猛哥,君舒对朵拉的恨加了一层。因为那天她进了包厢后,猛哥看着君舒十分的满意,不停的折腾,把君舒折磨的后来走路都困难。
原来猛哥吃了几粒印度神丸,明摆着是话一点钱来吃一天的饭。猛哥做的时间足足可以去接别的十个客人。
君舒就恨朵拉,这明摆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自己是处女就稀罕了,君舒就想,总有天要找十个男人轮奸朵拉,来报仇。
猛哥似乎很满意君舒的服务,之后每次来金色年华,都只叫君舒来服务。君舒她竟然甘心做了猛哥的女人,每次被猛哥在床上折磨的时候,她就更恨朵拉。
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君舒一看到朵拉装纯的样子,就恨不得直接撕了朵拉的那道膜。尤其是有天君舒用了朵拉的沐浴乳,朵拉脸色有点不好看的说:
“以后,你别用我的东西,这些私人用品,我觉得扯在一起用很不卫生。”
君舒不说什么,她心里想:不就是嫌我是妓女嫌我脏吗?没有我们这些妓女拉客,她这个妈咪吃屁去,娘的,还嫌我脏。
精神病院 第八十一章:匪气的男人是鸦片
曾有句话,说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朵拉在很久以后,终于知道,人情是欠不得,尤其是猛哥这样的人,即使他并没有帮到什么忙,他也要索要回来。
不知道一相情愿的爱,是否都是这样的,当你暗恋上他,他说的什么,只要你可以办到,你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努力,哪怕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定数。就像,这样,之间总算是有了点什么关系,哪怕是债权和债务的关系。
朵拉问安许借钱,数目不是很大,安许没多问就答应了。朵拉不缺钱,她曾看着嫖客们酒肉脂粉香的丑态,只有安许,与生俱来的兰花气质和贵族气质。
她想,我们至少该有点关系维系着才好,不是吗?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债务的关系了。但是,这也至少是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关系不是吗?有了这点关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还是可以去找他的,说还钱给他,这样还会再见面。
赵杰安全的在季恩允那里呆了几天,这段时间,恩允花了大手笔,动用一些关系,联络到一家精神病院,院方愿意提供假的病历,伪造出四年前赵杰进住精神病院的证明以及现在仍旧有癔症的证明。
有了这两张证明,赵杰不是无罪释放或者就是蹲几年监狱,到时花点费用打理一下监狱方,让他在监狱里过的比神仙还舒坦。
比如宋青在监狱的时候,恩允就给他定期送女人。而现在,他很久没有去看望宋青了,恩允问赵杰:“你说,我是不是是个很冷血的大哥?”
赵杰说:“大哥,正是因为你这个性格我才喜欢你,你知道吗?以前听二少叫你大哥,我就特别羡慕,如果我也可以叫你声大哥,多好。”
“喜欢我有用吗?兄弟,你还是去喜欢女人吧,你这样,我有压力,我以后都不敢当着你的面玩女人了。”季恩允笑着说。
赵杰说:“我跟着你这么久,就是因为你有骨匪气,还有一股霸气,那种不顾一切的劲头,特别性感。”
赵杰用了性感一词,季恩允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哥。”
恩允知道,是兄弟,就永远不会抛弃兄弟,这一点,天塌下来也敢这么说。
匪气的男人,一定是有骨冲劲的,不怕死,满脸的狠劲和冷峻。这便就是季恩允,永远像王又像土匪又像流氓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天生有种吸引力,让不管男人女人,莫名其妙的,让你一直跟着他走,一直被他引诱着。
安许还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不爱讲话,还是喜欢坐在钢琴前弹奏着。
找了一个月,都没有白小染的下落。本来是不打算告诉季恩允,白小染还活着的消息的,他怕恩允继续的伤害她,但是,看来,没有大哥出马,是很难找到的了。
精神病院 第八十二章:他带着她离开噩梦
还没等季安许告诉季恩允这个消息,恩允已经找到她了。
那天是飘雪的清晨,季恩允去精神病院拿赵杰的病历,他拿到了后,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疯子的叫喊,真是让人受不了。
走在医院走廊上,恍然隔世,因为他看见了她,她安静的坐在长椅上,恩允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重逢。
她偌大的白色病服,更显得人瘦,空灵,飘渺忽闪着大眼睛。她不认识他,她傻傻的坐在那里,以为季恩允是外面来的医生。
她没死,她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活着,她还是那么的美丽,只是多了些呆,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任人宰割一样,眼里都是无助和迷茫。
季恩允看着曾经像罂粟花一样盛开芬芳的女人,曾是那么的美艳,布衣布裙布鞋也可以穿的风情万种的女子,那个盛开时可以让他魂飞魄散的女子,变成了这样的。
他问:“你还好吗?”
“嗯”她漠然的说,她的声音很轻,可他听起来是如雷贯耳,他望着这个女子,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仿佛他们曾隔山隔海般,这个声音,如同从远方传来一般。
“你跟我走,我带你走。”恩允拉住她的手。
她甩开,激动的说:“曾经也有一个人,说带我走,说保护我,最后呢?终究还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在这里度日如年。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所以,请不要轻易说打我走,然后半路丢下我。”
白小染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青色的墙壁,满目薄凉。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叫嚷着跑过来,一个戴眼镜的老女医生抓住了白小染,说:“快给她打针,不然待会又要犯病了,她是个疯子。”
白小染挣着着,她哭喊着:“我不要打针……我不是疯子,我不要打针,不要!”
那几个医护人员还在拖扯她,那个女医生狠狠的掐了白小染受伤的脖子,嘴里说:“打不打针,还是你说的算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白小染抬了起来,季恩允看着,拳头握得咯吱响,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要拿她心爱的女人怎么样,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白小染用力挣脱,从他们手中掉了下来,她拼命的跑到季恩允身边,她满脸的惊恐,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裤腿。这么冷的天,她衣着很单薄,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她的手上冰冷的温度和寒气很快传到他的腿上,然后,是心里。
他的心里冰凉了一下,她在这里,一定是非人的折磨。这里简直是变态的医院。
白小染抱着他的裤腿说:“她们每天都给我打针,打完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好害怕,你帮我说说,让她们别给我打针了,好不好。”
他厉声问:“你们这些混蛋,给她打得是什么?”
那个女医生说:“我们也是应患者家属的需要,我们按时给她打针,难道我们不可以听家属的吗?”
恩允看着一个护士捧得药盒,是吗啡,医用吗啡,该死的,竟然是吗啡,每天都在给她注射吗啡,这般畜生!
季恩允把白小染抱到长椅上,他冲上去,一手打翻药盒,说:“你们这些混蛋,有哪个家属会让医生给病人每天都打吗啡,你们想死是不是!”
他一脚踹在那个女医生肚子上,那个脸上有颗大痣的女医生立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呦喂的叫起来,季恩允说:“我教训过很多人,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谁再、伤害她,我连女人都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否则,我找十个黑人轮奸你,混蛋!”
其他的人都被季恩允的气场给吓呆了,都不敢说一句话。那个被打的女医生连哭都不敢哭了,估计真怕被被轮奸,她想,早知道就不该收人的钱,怎么惹上了霸王。
季恩允走到长椅边,摸着白小染的额头,她看着他,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染着她单薄的衣服,她说:“谢谢你让他们不要再给我打针,我真的很感谢你,不知道你走了后,他们会不会加倍报复我。”
季恩允脱下西服,包裹着她,拦腰抱起她,说:“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没有谁可以阻拦,因为我是季恩允。”
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拂过他左额的发丝,见到那个熟悉的刺青,她笑着望着他,说:“你终于来救我了……”过度的虚弱和悲喜落差,她晕了过去。
他难受极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不安的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蛋,他抱着她快速的走着,他要带着她回家,再也不把她半路丢弃了。
恩允一边走一边说:“小染,对不起,对不起。”
雪在飘,武侠疯子看着这一幕,感叹的说:“杨过总算在活死人墓里救走了小龙女……”
武侠疯子这句话说的是对的,这个精神病院,对于白小染而言,就是活死人墓,被囚禁在这里,任人宰杀,她的胳膊上,是惊人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她已经被连续注了很久的吗啡,已经有了瘾了,也就是,她有了毒瘾了,季恩允学医多年,他心里有数,必须帮她把毒瘾戒下来。
终于离开了这座活死人墓,接下来,最大的敌人就是毒瘾。
那天的雪,特别的美,美的无法释怀。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三章:戒不掉的毒瘾(1)
那天的雪,特别的美,美的无法释怀。
季恩允找到院长,得知是张琪付给那个女医生大笔钱,要她定时给白小染注入吗啡,吗啡,就是一种鸦片,她要让白小染变得不人不鬼。季恩允将这笔账,记在了陆高的头上,总有天要一笔收回。
爱上一个人,就可以爱她的一切,包括白小染的毒瘾。季恩允想,谁都可以不要她,可是我再也不能不要她。他想,白小染,我终于找到了你,在最冷的时候,我找到了你。
白小染染上了毒瘾,她对吗啡有了依赖性。她毒性发作的时候不停的流汗,颤抖,挛缩,她觉得全身都痛,开始发热。
他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来让她尽量不去想鸦片,白小染说:“我怎么会这样,我会死吗?我现在一刻也活不了。”
恩允抱紧她说:“我不会让你死,我们要一起活到八十岁,一起老死,老到我的牙都没了,脸上全是折子,我还是会抱着你,想和你亲热,即使我心有余力不足,可我还是那样的喜欢你。”
“那你还会把我送走吗?”她嘴唇苍白的问。
他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他说:“我不会,我再也不会,以前是我混蛋,我以后,都会守着你一个人,只要你把毒瘾戒掉。”
白小染犯病的时候,甚至会用头撞墙,额头上,都是青的紫的,一个一个的包。
心痛,季恩允的心开始疼,那么疼,到处都疼,像是冬天里的一把刀,硬生生的杀了过来,他甚至求老天爷,让我来承担这痛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莫莫和安许来看白小染时,即使莫莫戴着红花,白小染毒瘾上来时也不认识了,吗啡造成她的记忆空白。莫莫看着浑身是伤的小染,难过的哭着说: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句话,让季恩允更加的自责,是的,如果当初没有把她交给陆高,她又怎么会沦落到精神病院,又怎么会被注射吗啡染上毒瘾。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莫莫要打季恩允,她抓住他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怎么会成这样!”
季恩允就站在那里让莫莫打,什么也不说。安许拉开莫莫,说:“莫莫,别这样,没有人想这样的结果。都是张琪那个可怕的女人害的,太可怕了。她毒瘾犯了的时候,和疯了一样,自杀好几次了,不是我哥拦着的话,真的死了七八次了。”
安许看到恩允的手上,都是牙咬的伤,还有抓破的伤。
季恩允不怨她,一切都是自己自己亲手造成的。
之后没几天,季恩允被季正成的电话叫走,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白小染,虽然她现在没有犯毒瘾,但是,还是让恩允放不下的。
白小染说:“你放心去吧,我没事的。”
他不放心的嘱咐了很多话,才走的。季正成问他陆家父子的死,到底是赵杰一个人做的,还是他指使的,还问赵杰的精神病证明是不是假的。
赵杰前段时间按季恩允说的,主动去自首了,带上了那份证明。
恩允说了句:“是我叫他做的,你看着办吧,你让警察来抓我吧!”
季正成哼了一下说:“叫警察抓你?哼,你养着那个吸毒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小姐我不说你,但是你怎么可以和吸毒的女人在一起,还把她带回家!丢不丢我们季家的脸!”
恩允说:“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请你尊重。”说完就离开,他等不及要回去见他心爱的女人,她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犯瘾。
奔往回家的路上,他只觉得车太慢,打开家门的刹那,恩允听到有人在呼号,尖厉而疯狂,他冲了进去,他简直呆了,不过离开了一会儿。
这是我的白小染吗?
她的衣服撕了很多条,头发乱起八糟,屋子里的树和盆栽都遭了殃,那棵他最心爱的桫椤树,也没有幸免,被弄的奄奄一息,根都出来了,树枝全断了。白小染浑身泥垢,看到恩允,打着哆嗦,说:“走,你走,你走啊。”
他跑过去,抱住她,她拼命抓他的脸,他的脸上立即就出了血。他使劲的摇晃她说:
“白小染,你醒醒,我是季恩允,你疯了吗?”
她扑上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然后又开始踩那些树,恩允没有叫,白色的衬衣,透出了血。她傻呵呵的哈哈笑着,又是疯又是闹。
恩允没办法,递给她一只烟,她发疯一样吸着,然后软绵绵的倒在恩允的怀里,睡着了。
他一直抱着她,即使他的手在流血,他也舍不得撒手,即使痛,他也抱着。他怕一撒手,就会失去她。直到天将亮了,他轻轻把她放到了床上,开始整理房间。
那些他心爱的吊兰都被打烂了,那棵桫椤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他好久,没有在十点的时候,打电话到那个悼念藤蓝的手机上了,蓝,你会不会怪我把你忘了?
蓝,你会懂我的是不是,你该知道,小染现在更需要我,你的眼睛,就在她的眼里。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四章:戒不掉的毒瘾(2)
他将那棵桫椤树移到院外,将它种下,白小染曾对自己说过,这些树,是属于外面的。他扶着那棵树,说:“你长大了,终究要离开我。”
白小染清醒来的时候,看见恩允正在和那棵桫椤树讲话,她望着那些被砸烂的花盆,她蹲下来,从后面抱住恩允,愧疚地说:“允,对不起,我把你最心爱的植物都打烂了。”
他摇摇头,抱着她回到了卧室,他说:“外面那么冷,怎么不多穿衣服就出去。”
她心疼地说:“你的手怎么回事,你的肩膀也破了,都流血的,谁弄的啊。”
他们双眼对视着,久久的离不开对方。小染离开他很长一段时间,但在相互对望的时候,那种深情,就好像从未离开过。
白小染哇地哭了:“恩允,是我弄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好恨我自己,一直在伤害你,我恨自己。允啊,你送我去戒毒所,你送我走吧……”
他紧紧地抱着她,说:“白小染,我说过,再也不会把你丢弃。我知道你打烂了盆栽你难受,我知道你弄伤了我你心疼,可是,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送走你,大不了,我养你,你吸一辈子,我都养你。”
她的声音颤颤抖着:“你还要我吗?”那句,“你还要我吗”问得多么心酸。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白小染,我要,我要!我还要!你是我的松鼠。”
“恩允,我不是那只傻乎乎的松鼠了,我是个隐君子,我是个丑恶的女人,我只会拖累你,我只会害你,我只会让你烦恼。”白小染说就放声哭了,哭得很放肆。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深情的索要着她的芳泽,他要让她知道,不论怎样的她,都是他的爱的女子,都是他掌心的宝。
季恩允说:“我相信,我们的爱会治好你的,我用我的爱来救你。如果你现在摆脱不了的是鸦片,那么,我对你的爱,就是毒药,我们以毒攻毒,以毒来治疗。”
白小染的长发很乱,他亲手为她剪了头发,他说:“今天剪了头发,就是意味着要重新开始了,你要记住,你要有决心,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勇敢才对!”
她乖乖的点头,他夸她:“真是我的乖松鼠,真乖!”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良好的家世,母亲仍在监狱,自己还是已婚的人,还有面盲症,现在又染上了毒瘾,哪有男人会要这样的女人呢?
白小染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戒掉毒瘾,一定要回到原来的白小染,那个天真缠绵的女子,那个会安静而美好的坐在那里等他回来的女子。
张琪要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她偏要好好的活着,偏要戒掉毒瘾,嫁给季恩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亦舒说过:正是因为世界上有那么多恨我的人,所以,我更要好好的活。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五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她对季恩允说:“允啊,我一定戒毒,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给你生个儿子,你好好的把公司打理好,好吗?”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那你就当是给我们的儿子帮个忙,我们一起争取,把毒瘾克服掉,好吗?”她很乖的倒在恩允怀里,从前她还是很重的,现在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锁骨突了出来,小腹也深深的陷下去。
很多时候,恩允就这样的抱着她,但是白小染的毒瘾还是在发作着。
小染犯毒瘾的时候,她双肩哆嗦的厉害,浑身发着热,嘴唇发青,她美丽的脸庞有些扭曲,她咬着牙说:“求求你恩允,让我吸一口吧,求求你,我好难受。”
恩允说:“不行,你不可以吸,你答应我要为我们的爱戒毒瘾的。”
她开始咬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恩允把手臂放到她最前,让她咬他的手。她跪在地上,使劲的撞头,说:“求你让我吸一口,允,我就吸一口,我感觉有几千万只蚂蚁在咬我。”
毒瘾把白小染折磨的死去活来,她疯狂的砸东西,头撞着墙,季恩允把她按在床上,却怎么也抱不住她,她浑身颤抖,说:“季恩允,你肯定是不爱我,你怎么可以看我这么难受都不给我吸,你是混蛋。你是不是要我死啊,我死吧,我死了都比这个好受!”说着,她就扑向墙。
季恩允抱紧她,白小染开始疯狂的抓他,季恩允的脸上,又被抓出红血印子,白小染的眼睛网上翻着,嘴角开始吐出白色沫子。
这一切,都被悄悄潜进来的花丝安录了下来,季恩允一直忙着控制白小染,不知道花丝安竟然就在门外将白小染犯毒瘾的样子都拍了下来。
白小染可能是筋疲力尽了,她像一条抽了心的麻绳一样瘫在地板上,季恩允看着心疼都受不了,他摸着她的头说:“小染,吸吧,只要你不难受!”他纵容了她。
白小染贪婪地吸了几口,神智渐渐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又犯瘾了,又复吸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季恩允,眼睛里是凉透的绝望,而季恩允的心更凉。
花丝安将那盘录像交给了季正成,她想;就等着看好戏吧,季恩允的妻子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