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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罪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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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小飞。”曾可儿鼻子一酸,抱住徐小飞。
“可儿,我就像做了一场梦。灰姑娘终究还是灰姑娘,当午夜钟声敲响,她就会恢复原样。我还是个没男人要的男人婆。可儿,可是为什么我要遇到他?我从来没想过喜欢男人的,为什么我却会遇到他?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徐小飞哽咽着说。
“小飞,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曾可儿抚摸着她的脊背说。
“可儿,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一直喜欢你的。如果你不拒绝我,我就不会要他了。”徐小飞用手轻抚曾可儿的脸。
“小飞,哦,小飞,我不拒绝你了,我要你了。”曾可儿握住徐小飞的手,坚定地说。
“可儿,是真的吗?”徐小飞抹去眼泪。
徐小飞吻向了曾可儿的嘴唇,曾可儿热烈地回应着。舌尖的轻颤、手指的爱抚,让她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起来。她们的身体互相摩擦,爱的火花在闪烁。最后两人让对方达到了高潮。
“可儿,我们真的成了同性恋。你怕吗?”徐小飞问道。
“我什么都不怕了。小飞,你对我的爱是真的。我会珍惜。我也会好好爱你。让我们互相关心,互相呵护,携手到老吧。”曾可儿说。
“可儿……”“小飞……”她们拥紧了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光如水般从窗帘泻下来,流淌在这对恋人美丽的身体上,她们的爱如月光一般纯净美好。苟才礼送给徐小飞的项链和戒指被无情地抛在地板上,这些贵重物品被冷落在爱之外。
徐小飞和曾可儿成了一对恋人。公司里、大街上、餐厅里,她们一见面就脸红,眉梢眼底都是情。这些异样很快被眼尖的史姗姗发现了,很快传遍了公司上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徐小飞一直喜欢曾可儿,因为曾可儿才抛弃男友的,也有人说徐小飞是被男人甩了,伤心之下才和曾可儿好的。史姗姗得知徐小飞的男朋友是王经理介绍的,便去问他,他却缄口不提。于是,徐小飞和曾可儿从两朵花变成了一对同性恋的事,又给公司员工增添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不过,她俩无所谓,她俩向来就是人们议论的焦点人物。当然,在公司里她俩还是很注意影响,只是眉目传情而已。
第二章 小飞的初恋 7、曾经的男友是男妓
一天中午,徐小飞和曾可儿正在一家小饭馆用餐。徐小飞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赶快跑到厕所里去吐了个够,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
“怎么啦?胃不舒服?”曾可儿关心地望着她。
“不知道。吃了这鱼就想吐。是不是鱼有问题?”徐小飞大声嚷道:“老板,老板。”
饭馆老板走了出来,笑着问:“有什么事?”
“你这鱼有问题。我吃了就想吐。”徐小飞说。
“是吗?”老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嚼了嚼,“没问题啊,都是新鲜的鱼啊,味道也对啊。”
“不对,不对。我又想吐。”徐小飞又呕了呕,由于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完了,只吐出一滩清水。
那老板把徐小飞上下打量了一遍,开玩笑说:“先生,你不会是帮老婆怀孕吧?”
“我是女的啦。”徐小飞摆摆手,然后一愣,“什么?怀孕?你再说清楚一点。”
“哦,原来你是女的啊。那就难怪了,可能是有了。孕妇吃了腥味就会吐。”老板说。
徐小飞愣住了:要是怀孕的话,那这个孩子就是苟才礼的了。她怎么可能会要这个孽种?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堕胎。
徐小飞拉起曾可儿飞快地走出了餐厅,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驶去。
医院里,徐小飞拿着化验单,不停地说:“我不要这个孽种,我不要这个孽种,我要马上做掉它。”
几个病人诧异地看着她。一个老太太奇怪地问女儿:“现在男人也怀孕啊?”
“小飞,不要急。我们先去问问医生。”曾可儿说。
问过医生以后,约了第二天早上去做手术。
曾可儿把徐小飞送进手术室,握了握她的手说:“小飞,没事的。一会儿就好。我在外面等你。”
徐小飞躺到手术台上。医生让她两腿分开放在支架上。医生在准备手术用具。听到刀具碰撞的叮当声,徐小飞心里一阵发紧。她还不知道堕胎是怎么回事儿。
终于,医生准备好了,开始手术了。徐小飞觉得下身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咬住了。“在给你扩宫,有点痛。”医生说。
什么东西伸进了子宫。忽然一阵巨痛,徐小飞叫出了声。
“叫什么叫?谁让你做女人呢?谁叫你不避孕的?舒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医生嘀咕着。
想到苟才礼对自己的无情,加上身体难忍的疼痛,徐小飞的眼泪禁不住奔涌而出。
“好了,别哭了。是有点痛的,以后注意避孕。做这个手术不能生气的,会对身体不好。”护士安慰道,一边帮她擦眼泪。
手术只做了十几分钟,徐小飞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样长。走出手术室,在病床上躺下。曾可儿走了进来,见徐小飞双手紧捂着小腹,知道她一定很痛。她帮她擦掉额上的汗水,握住她的手说:“小飞,坚强一点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休息了一会儿,曾可儿扶着徐小飞走出了医院。
回到家后,徐小飞和曾可儿把苟才礼和林涛骂了个够。徐小飞提了菜刀要去找苟才礼。曾可儿死死拉住她,劝说了好一阵她才把刀扔下。
以后三天,曾可儿请了假在家里照顾徐小飞。徐小飞说曾可儿真像一个好妻子。这件事让徐小飞更恨苟才礼,也更爱曾可儿了。
三天后,徐小飞和曾可儿走进公司。只见员工们围在一起,史姗姗正手舞足蹈地像发表演说似的大声说着什么。王经理见她们来了,不声不响地走到了一边。只听史姗姗说:“你们男人就是坏,把人家肚子搞大就扔了。”
一名男员工说:“徐小飞还能怀孕,是好事啊。至少证明她还是女人。”大家哄笑起来。
“再讲一遍。”徐小飞走进去脸色苍白地说。众人不敢吭声,灰溜溜地走了。
一整天,徐小飞都在生气,她恨透了苟才礼。他不仅抛弃她,让她怀孕,还敢将她堕胎的事传到公司里来。她决定下班以后去找他算账。
下班后,徐小飞和曾可儿来到苟才礼家。路上,徐小飞想买把刀,曾可儿极力阻止才罢休。徐小飞用拳头砸着门。一会儿,门开了,苟才礼苍白的脸露了出来:“谁呀?这么大声。”
“‘狗才理’,我跟你拼了。”徐小飞一拳砸到他脸上。
苟才礼倒退了几步,捂着脸说:“徐小飞,你疯了?”
徐小飞和曾可儿冲进屋里,一边一个指着他骂。
“有话好好说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徐小飞和曾可儿转过身,看见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走了过来。那人赤裸着上身,下身围了条毛巾。
“这儿没你事儿,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要不连你一块打。”徐小飞吼道。
“哎哟,你瞧,你这是干嘛。我们都是一路人嘛,有话好说。”阴阳人说。
“谁跟你是一路人?”徐小飞怒喝道。
“我们都是同志嘛,有好东西一块用。我又不会抢他。”阴阳人说。
“同志?”徐小飞脑筋一转,才知道他把她当男人了,“呸!苟才礼,原来你是双性恋啊?又是女人,又是男人,怪不得你这么瘦。我真希望你早一点精尽人亡。”
“好了,够了吧?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走了吧?”苟才礼拉了拉内裤说。
“还没够。”徐小飞举起拳头。
“等一下。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就说了吧。这一切都是王经理叫我做的。”苟才礼说。
“王经理?他为什么叫你这样做?”曾可儿问。
“他说徐小飞骂过他,还扣过他几次薪水。他想整整她。是他叫我泡她,上了她再把她甩了。”苟才礼说。
“那你跟他什么关系?”徐小飞问。
“我们是初中同学。”苟才礼拂了拂头发道。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曾可儿问。
“我吗?”苟才礼洋洋自得地吹了声口哨,“说出来怕你们受不了。我是鸭子,就是男妓了。嘻嘻——”苟才礼咬着一缕头发嬉皮笑脸。
徐小飞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没把去年的饭吐出来。自己居然跟一个男妓上床,还怀了孩子。她只觉得气血一起往上涌,头上的血管快要炸开了。她大吼一声,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扑向苟才礼,拳脚一起往他身上飞去。苟才礼被打得“哇哇”大叫,毫无还手之力。那个阴阳人在旁边跳来跳去,就是帮不上忙。曾可儿见徐小飞打得起劲,在一边举着手喊口号:“打死‘狗才理’!打死王八蛋!”
苟才礼被打得蜷缩在地上,鼻子里嘴里都渗出了血。打够了,徐小飞拍拍手,说道:“可儿,走。”曾可儿走过去踢了苟才礼两脚,跟徐小飞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月,徐小飞找王经理谈话。王经理从进入办公室以后,一直不敢正眼看徐小飞。
“王经理,你怎么不敢看我?”徐小飞问。
“没有,没有。”
“抬起头来,看着我。”徐小飞命令道。
王经理只得抬起头来,与徐小飞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哈!王经理,你知不知道你就要有大难了?你印堂发黑,有大灾,有大灾哪。”徐小飞道。
“徐总,你就是爱讲笑话。”王经理精明的脑袋已猜到了什么,但他仍然硬着头皮。
“笑话?”徐小飞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鼻梁骂,“王八蛋!什么是笑话?我就是笑话。现在你看够了吧?你导演的一出好戏。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用日本人的话说你就是——良心大大地坏了。你好卑鄙!我不过是扣了你的薪水,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做不好事。你却让我的身心都受到痛苦。你好阴毒啊。”
“徐总,你看是不是误会?”王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操!误会?‘狗才理’全告诉我了。”徐小飞猛地拍了下桌子,说:“姓王的,你现在就给我滚。你被解雇了。”
“凭什么?”王经理忽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看起来像要跟徐小飞打架似的。
“凭什么?哈——哈。你问得好奇怪。就凭我是总经理,就凭这个,”徐小飞拿出一份合同,“看清楚了!这是你的合同。我查过了,今天刚好到期。这半个月,我忍得好苦啊。一见到你,就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现在你马上去办辞职手续。”
“我没犯错误,凭什么解雇我?”王经理吼道,瘦脸上青筋暴露。
徐小飞给人事部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人事部的人走了进来。徐小飞说:“这个人由于工作能力太差,被公司解雇了。他的合同已到期,叫他去办手续。”
王经理还在脸红脖子粗地对徐小飞吼,人事部的人左劝右劝终于把他劝走了。
他们出去后,徐小飞解恨地骂了一句:“狗杂种!”
第三章 悲伤的第三者 1、可儿的追求者
过了几天,公司新招聘的业务经理来报到。从曾可儿面前走过时,他招呼道:“你好!”
“你好!”曾可儿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面前。他戴着一副眼镜,眉目还算清秀,大约有1。8米,却长得极瘦,像一具僵尸。
在曾可儿抬起头的一瞬间,“僵尸”触电般地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右手,说道:“我叫木林。”
“我叫曾可儿。”曾可儿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木林笑了笑,走进办公室去。
“徐总好!”木林向徐小飞鞠躬。
“啊,你是新来的业务经理?坐!坐!”徐小飞用手势向他示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木林。”
“木林,这名字好。”徐小飞笑着说,“木头就是材,你是三个木咧,那就是大材哦。希望你这个大材能够给公司带来更多的财。”
“徐总过奖了,我一定好好做。”木林双手放在膝上,拘谨地笑着说。
“你看起来是个谦虚谨慎的人,不像以前那个王经理飞扬跋扈,有了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我们公司是大公司,需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做得好,公司不会亏待你,做不好事是要被罚的哦。”徐小飞说。
“知道,知道。有付出才有收获嘛,公司有发展我个人才会有发展嘛。”
“好了,你去吧。”徐小飞说。木林站起来向徐小飞点了点头,出去了。
再次从曾可儿面前走过时,木林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曾可儿,我到业务部去了。”他说道。
“哦,木林,好的。再见!”曾可儿说。
以后几天,木林旁敲侧击地打听曾可儿的情况,当听说她还没有男朋友时,他心中暗暗高兴。
第三章 悲伤的第三者 2、吃醋的“女妖”
晚上,曾可儿穿着徐小飞给她买的米色风衣,手挽着徐小飞的胳膊走进餐厅。一支支蜡烛闪烁着橙色的光芒,伴随着《爱的罗曼史》,点燃一对对情侣的梦。她们在角落里坐下。徐小飞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走了过来。点完菜后,曾可儿忽然发现邻桌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她定睛看了一下,站起来就走。
徐小飞问道:“怎么啦?可儿。”
曾可儿向旁边呶了呶嘴。徐小飞扭头一看,原来是林涛和吕遥。“原来是这对狗男女!”徐小飞说,“不怕他们。可儿,坐下。”
这时他们也发现了她们。吕遥端了酒走过来说道:“久违了!同性恋。哇,你们居然来吃烛光晚餐,不会真的成了同性恋吧?”
“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怎么了?女妖。”徐小飞站起身来。
“既然没什么,你这么生气干嘛?我是怕你们得艾滋病;不得好死啊。”吕遥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说。
“哦,谢谢你的关心啊。我们又不会跟别人乱搞,不会生病的。你们就难说了。夜总会的保镖多妓女也多,说不准谁会有病呢。你们才会不得好死的。”徐小飞说。吕遥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阴沉着脸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
菜来了,徐小飞和曾可儿不断给对方夹菜。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俨然一对情侣,林涛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嫉妒。他长时间的看着曾可儿,可儿却一心只顾着徐小飞,看也没看他一眼。他觉得自己失败极了,居然败给一个女人,心里极不甘心。
曾可儿站起身,要去洗手间。林涛也说去洗手间,跟了上去。等曾可儿走出洗手间,林涛一把抓住她说:“可儿,我好想你。”
“放开我。”曾可儿想甩开他,可是他抓得太紧,她只好恨恨地瞪着他。
“可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不要再跟那女人乱搞了,会生病的。”
“谢谢你!男妓。不过我告诉你,她爱我胜过你爱我一百倍。我也爱她,只有她值得我爱。我们是真心相爱,并没有乱搞。乱搞的是你。你现在身上大概已经有几十种性病了。男妓!”曾可儿平静地说道。说完,她微笑着轻蔑地看着他。
“可儿,你不要这样。我是为你好。”林涛仍然拉住她不放。她用脚跟狠狠地对着他的脚踩下去,他痛得大叫一声,松了手。
曾可儿一转身,接触到一束阴狠的目光。吕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出她咬紧了牙关。“是他不要脸来找我的哦。哎,养小白脸是比较费心思,更何况你这么大岁数了。老太婆。”曾可儿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过去。“啪”,听到身后一声脆响,曾可儿笑得更开心了。
“什么事这样高兴?”徐小飞问。
“男妓挨打了。还有那个女妖,被我骂她老太婆,气坏了。”曾可儿小声说。徐小飞忍不住笑起来。
几秒钟后,她们看见吕遥僵直着脊背走了出去,林涛跟在她后面,耷拉着脑袋,像只丧家犬。
“哈哈……”徐小飞和曾可儿开心地笑起来。
第三章 悲伤的第三者 3、爱情让第三者靠边站(1)
几天以来,木林总是神出鬼没。只要有曾可儿的地方,他总会出现。就连徐小飞和曾可儿去看电影,也会遇到他。每次他总会说:“真巧啊。”可是徐小飞早就看出他对曾可儿有意思。徐小飞问曾可儿愿不愿意,曾可儿说只爱她。
这天下班,徐小飞和曾可儿走出大楼就看见木林站在那儿。
“hello!木乃伊。”徐小飞招呼道。木林左右看了看。徐小飞说:“叫你呢。你长这么瘦,真像木乃伊。”
“徐总真幽默。”木林笑着说。然后脸红红地对曾可儿说:“曾可儿,我能不能送你回家?”
“不用啦。我们有车。”徐小飞说。忽然脑筋一转,又说道:“那今天你送她吧。”
“小飞……”曾可儿欲言又止。
徐小飞向她眨了眨眼睛,附耳说道:“给他一个机会。”然后大踏步走了。
“可儿,我以后就叫你可儿吧。”木林激动地搓着手。
“叫什么都可以啦。”曾可儿说,然后自顾自地向前走。
“可儿,我们去河边坐一下吧。”木林说。
“随便。”
成都有一条有名的府南河,蜿蜒穿过整个城市。以前它是条又脏又臭的河,后来经过治理,变成了城市里一道美丽的风景。河水清澈见底,河两岸种满柳树、鲜花和草坪,是个散步,休闲的好去处。
曾可儿随木林来到河边。木林拿出纸巾,擦干净了石椅,说:“可儿,请坐。”
“你找我干嘛?”曾可儿问。
“我……我……”木林搓着手,低着头说:“我想和你交朋友。”
“可以啊。好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明天见!”
“这么简单啊?我是说……是说男女朋友,要拉手、要接吻的那种。”木林抬起头来,脸上有些自在。
“哦,这样啊。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曾可儿耸了耸肩。
“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小飞。”
“徐总?哦,我听同事说过。不过我不会相信的,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木林诚恳地说。
“好女孩?难道同性恋就不是好女孩吗?”
“那当然不是。那是变态啊。”
“你这样看同性恋?”曾可儿点了点头,“好吧,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的恋态狂。再见!”曾可儿站起来走了。风吹着她的长发,与柳枝一起轻舞。
“我不会相信他们的,我只相信你。”木林追着她的背影喊。
回到家,曾可儿赌气不理徐小飞。徐小飞跟在她身后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可儿,你不要这样啦。我们谈谈好吗?我们一直沉浸在爱情里,可是从没有正视过这段情。”
“有什么好谈?我知道,你讨厌我了,想把我扔出去。”曾可儿嘟着嘴坐到沙发上。
“可儿,不是这样。你太纯了,也太小了。你只知道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爱会给你带来什么?”徐小飞握住曾可儿的手说。
“带来什么?”
“我们的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可儿,以前我也没有想太多,只知道爱你想让你幸福。最近,看到木林追你,让我想了很多。同性恋是不能结婚的,而且我们父母也不会同意。”徐小飞认真地说。
“所以你就退缩了?原来你这么懦弱。不能结婚,我们可以同居啊。父母不同意,我们可以争取啊。”
“可儿,我不是懦弱。我只是想让你幸福。只要你幸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徐小飞心里有点酸楚,她是真舍不得曾可儿的,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
“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幸福。”曾可儿靠在她肩上。
“可是有一天你父母问起来怎么办?”
“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了。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曾可儿吻向徐小飞的嘴唇,把她想说的话堵住了。可是徐小飞心里仍觉得很沉重,对未来很茫然。她怕自己不能让曾可儿幸福。
第二天上班,木林双手捂着肚子,鬼鬼祟祟地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木经理,你怎么了?”史姗姗走过来,奇怪地看着他。
“肚子有点疼。”木林说。
“厕所在那边。”史姗姗说。
“知道,知道。”木林边说边走。史姗姗望着他的背影,奇怪他肚子疼上总经理那边干什么。
“可儿,你好!”木林走到曾可儿面前说。
“木林,你好!”曾可儿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了?肚子疼?”
“不是。”木林从西服里拿出一束玫瑰说:“可儿,送给你。”
曾可儿忍俊不禁。这时汪总走了出来,看到木林拿着花呆站在那儿,就说:“木林,干什么?上班时间追女孩啊?不懂公司的规矩?”
“我……我……我错了……我错了!”木林嗫嚅地说道,放下花想溜。
“站住!你这样很影响公司形象哦。作为经理,你就不怕别人效仿你吗?那我们公司不是成了茶楼酒吧?你说,你今天的行为应该怎么处理?”汪总严肃地说。
木林站在那儿,低着头,搓着手,不敢吱声。
“哦,这花是送给我的吧?今天是我生日。”徐小飞走出来拿起花说道。
“哦……对,对,是送给徐总的。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木林赶紧说。
“是吗?”汪总怀疑地看着徐小飞,后者笑着点点头。“好吧,下不为例。”汪总背着手走了过去。
“木乃伊,不会追女孩子啊?让花店帮你送过来嘛。”徐小飞说。曾可儿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好。谢谢徐总!”木林高兴地转身走了。
星期六,木林约曾可儿去玩。曾可儿非要徐小飞一起去。徐小飞提议去西岭雪山玩蹦极。木林不知道蹦极是怎么回事,跟她们去了。直到三人站在悬崖边,系好安全带,看见徐小飞跳下去,他才惊叫起来:“天啊,这么玩法不玩出人命来啦!”
“胆小鬼!”曾可儿笑骂道,自顾自跳了下去。
“可儿,小心。”木林伸出手没抓到她,急得出了一身汗。
“木乃伊,干嘛还站着?”徐小飞和曾可儿已回到他身边。
“我……不敢,我不敢。你们玩吧。”木林说完想溜。
“下去吧。”徐小飞和曾可儿一边一个恶作剧地把他推了下去。
只听到木林一声惨叫,令人心惊胆颤。他吊在绳子上,吓得手脚一阵乱蹬乱舞。徐小飞故意让工作人员等了一会儿才把他拉上来。只见他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抱住一棵大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嗨!没事儿吧?木乃伊。”徐小飞被他的神情吓住了,拍着他的肩膀问。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木林喃喃地说。
“算了,不玩这个了。去滑雪吧。”曾可儿说。
“你行吗?”徐小飞问木林。
“行,行。”木林强撑着。他不能在两位女士面前丢脸。他想滑雪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第三章 悲伤的第三者 3、爱情让第三者靠边站(2)
看着徐小飞和曾可儿熟练地在雪上翩飞,木林咬了咬嘴唇,也滑了起来。开始还可以,滑了一会儿,遇到一个陡坡,他整个人像飞起来一样,一下子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往下坠。他一阵怪叫,双脚一阵乱蹬,落到雪地上时摔了个“狗吃屎”。徐小飞和曾可儿哈哈大笑。木林怕自己再出丑,干脆不滑了,坐到一边等她们。
“这男人真熊。”徐小飞说。
“那你还想让我跟他好。”曾可儿说。
“算我没眼光,以后再找个好的吧。”徐小飞说。
曾可儿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脱下雪橇后,她自顾自地走出滑雪场。木林追了过来,问:“可儿,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也是,我正好陪你。”
“谁要你陪啊?脓包。”曾可儿没好气地说。
“你是不是怪我不会玩?我没想到你们会玩得这么刺激嘛。我们回成都跳舞好吗?”木林说。
“好啊,好啊。”徐小飞跑过来说。
“你们去吧。”曾可儿说。
“那好啊!木乃伊,我们去跳舞。”徐小飞故意挽住木林。
“哼……”曾可儿生气地扭头就走。
车开回成都,一驶进一环路,曾可儿就要下车。徐小飞停下车,看着她笑。她故意想逗逗她,看看她生气的样子。曾可儿打开车门走下去。
“喂!你真生气啊?”徐小飞急了,也跳下车,走过去拉住她手臂。
“你们挺开心的嘛,我干嘛要做电灯泡?”曾可儿说。
“我是逗你的。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徐小飞说,然后附耳低语:“电灯泡是他啦。”
曾可儿举起粉拳在徐小飞肩上打了几下。两人又坐进了车里。
“我们去跳舞吧。我舞技一流。”木林说。今天他丢够了脸,想用自己的专长挣回面子。
“行啊,行啊。走吧。”徐小飞开着车子,在市中心转了一圈儿,最后在一家舞厅外停下。
走进舞厅,由于眼睛还没适应,只觉得一片漆黑。三人摸索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便有男士邀请曾可儿跳舞。可儿拒绝了,她才不想和这些臭男人跳舞。成都的舞厅比较乱,很多人是打着跳舞的幌子来找刺激的。舞池中央,一对对男女紧抱在一起,身体摩摩擦擦,双手在对方身体上下乱摸。不到终场,这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便会手挽手走出舞厅,到宾馆去开房。
木林请曾可儿跳舞。曾可儿想气气徐小飞,就跟他跳了。木林还算老实,没有对她怎样,只是轻搂着她的纤腰,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徐小飞看着他们,她知道曾可儿是想气她,她微微一笑,觉得可儿好可爱。她那么完美,那么可爱,感谢上天把她赐予了我,我一定要她一生幸福。徐小飞想着,但心里仍对未来没有把握。
“你舞跳得真棒。”曾可儿由衷地赞叹。
“我就这一个专长。谢谢夸奖!”木林得意地说。他看了一眼徐小飞,怕冷落了她,就说:“徐总,我请你跳个舞可以吗?”
“哦,算了。我看你们跳就行了。你的舞技我没法比。”徐小飞看了看曾可儿说。
三人坐下。木林摇着头说:“真是可惜这个舞厅了。这些人都不是来跳舞的。”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邀曾可儿跳舞,可儿摇了摇头。那人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徐小飞急了,说道:“听见了没有?人家不愿意。”
“你是她什么人?轮到你说话。”那人说。
“她是我男朋友。”曾可儿说。
“我也是。”木林站起来说。
“啊哈!两个泡一个,再加一个怎么样?”那人叉着腰说。
“给我滚!”徐小飞和木林一起喊道。
“有什么了不起!”那人说。
“讲什么?”徐小飞一拳向他打过去。那人也长得比较高大,迅速还击过来。木林一看,也加入进去。很快,那人便被打得无力还手,一个劲儿求饶。等他们一住手,那人灰溜溜地溜走了。
“哇!小飞,木林,你们真了不起。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主。”曾可儿开心地笑了。其实她心里只称赞徐小飞,她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经过这一次,她对她更加依恋。
木林、徐小飞和曾可儿的三角恋在公司里成了笑柄。可是木林仍我行我素,执著地追求曾可儿。曾可儿想方设法躲避他、拒绝他,仍磨灭不了他的意志。这天,他又约曾可儿去吃西餐。曾可儿本来想拒绝他,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话,他还是不会死心。于是她想了想,答应了他。
跟曾可儿约好7点钟在餐厅里见,木林提前10分钟就到了。他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小心地放在桌上,先点了杯饮料,边喝边等待。他憧憬着和曾可儿约会的情景,一个人傻乎乎地笑着。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内急,看了看手表,还有4分钟。他站起身,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来一条白色的小狗。它围着桌子转了转,对着玫瑰花叫了几声。大概那些花引起了它的兴趣,它跳上椅子,对着花嗅了嗅。它确定安全以后,猛地把花叼在嘴里,跳下椅子。于是这些花就成了它的玩物。它踢它们、踩它们,一直玩到花瓣掉了一地,只剩下了花枝。
“啊!我的花,我的花。”返回桌前的木林心疼地拾起花枝,悲伤地看着满地花瓣。“死畜牲!”他一脚向那只狗踢过去,那狗也怒了,一边叫一边瞪着他。
正在双方箭拔弩张之时,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喂!你怎么欺负我的狗啊?”
“是它先欺负我。”木林说。中年妇女奇怪地看着他,他忙解释:“哦,是它先咬了我的花。你看,你看,只剩下空枝了。”
“呵!你这人还挺凶。我的狗只有这么小,而你这么一个大人。你还说它欺负你。你讲不讲理啊?”那妇女双手叉腰,怒视着他。
“我不讲理?是你不讲理啊。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木林说。
“哼……”那妇女抱起小狗,说:“宝贝儿,委屈你了。”
徐小飞和曾可儿走了进来,与那妇女擦肩而过。看到木林手拿着一束花枝,而地上全是玫瑰花瓣。曾可儿奇怪地问:“你干嘛把玫瑰花一瓣瓣全摘了?好玩吗?”
“都是那只小狗啦。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被它糟蹋了。还被人骂了一顿,真是倒霉。”木林说。
“可惜这些玫瑰花了。”曾可儿说。
“我再去买一束给你。”木林边说边往外走。
“不用了,木林。我今天来,是有话跟你说。”曾可儿说。
“好,好。你说,你说。”木林以为曾可儿会跟他讲喜欢他之类的话,激动地说。
“木林,我是想告诉你我跟小飞的事。”曾可儿说。
“你跟小飞?”木林疑惑地问。
“是的,我是要告诉你我跟小飞是恋人,我爱的人是小飞。”曾可儿说。
“不会的,不会的。可儿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木林说。
“别天真了,老弟。我们是真的。”徐小飞拍着他肩膀说。
“不可能。”木林坚持说。他不愿相信,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他费尽了心思,他不愿还没开始就结束,“可儿那样美那样纯,不可能的。”
“你还不相信?”徐小飞问。木林摇了摇头。“哎!书呆子。”徐小飞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搂住曾可儿,吻向了她的红唇。她俩热烈地吻着,全然不顾及众人的目光。不过,大家把徐小飞当成了男人,又看到木林握着花枝站在那儿,还以为是场三角恋,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纷纷鼓起掌来。
一切都证实了。木林脑袋“轰”地一声,犹如挨了当头一棒,花枝掉到了地上。他的美梦破灭了!他撇撇嘴,然后咬了咬牙,冲出了餐厅。
几天之后,木林辞职了。他不愿成为别人的笑柄,因为有人说他是孬种,居然还争不过一个女人。
第四章 世人难容 1、纯朴的父母
又到了星期六,曾可儿和徐小飞还没起床,就听见手机响。徐小飞拿起手机接听后,高兴地对曾可儿说:“我父母来了,在火车站,我们去接。”
“是吗?那快一点儿。”曾可儿说。
两人匆匆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搜寻着……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六七十岁的老头站了起来,冲着徐小飞招手。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棉大衣、一条蓝布长裤和一双绿色胶鞋。他的脸长得方方正正,浓眉大眼,皮肤黑里透红,额头和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年纪相当的瘦瘦小小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皮肤比较白,额头和眼角也布满皱纹。她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花棉袄,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棉鞋。他们正是徐小飞的父亲徐福贵和母亲李桂香。
“老爸,老妈。”徐小飞边喊边奔过去。曾可儿跟着跑了过去。
“狗娃子,长胖了。”徐福贵拍了拍徐小飞的肩膀。
“老爸,你还是这么结实。”徐小飞拍着父亲的胸膛。接着转向母亲说:“老妈,你还好吗?”
“好,还好。今年就只感冒过一次。没啥大毛病。”李桂香拉着徐小飞的手说。
“哦!这是我的好朋友曾可儿。”徐小飞介绍道。
“伯父好!伯母好!”曾可儿招呼道。
“你好!”“你好!”徐福贵和李桂香回道。
李桂香拉着曾可儿的手说:“这闺女多俊啊。要是我们狗娃子有你一半,就不怕没人要了。”
曾可儿和徐小飞相视一笑。徐小飞说:“爸、妈,回家吧。”
徐福贵从地上拎起一个大麻袋扛在肩上。李桂香也提了一个大包袱。
“爸,你这么大口袋装的是什么?你该不会是贩卖人口吧?”徐小飞问。
“你说的是啥话?你老爸能干那种事儿吗?这是给你的大红枣儿,今年收的。甜着呢。”徐福贵说。
“爸,我来扛。”徐小飞说。
“不用,不用。你穿得这样整齐,扛个麻袋像啥?”徐福贵说。
到家了,徐福贵放下麻袋,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们女孩子讲究,别把屋里弄脏了。”
曾可儿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把他们拉进屋里。
徐福贵捧了一把枣子放到茶几上,说:“尝尝,快尝尝。”
“真好吃,好甜。”曾可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老爸,老妈,我去年给你们买的大衣和皮鞋怎么不穿呢?”徐小飞问。
“哦,我都给忘了。”李桂香站起身,拿过包袱打开。一边把一件大衣甩给徐福贵一边说:“老头子,穿上。现在进城了,别给狗娃子丢脸。”
徐福贵一边换大衣一边说:“我们在乡下,整天忙活,怕弄脏,没舍得穿。”
吃过早饭,曾可儿和徐小飞带着他们去逛街、逛公园、逛商场。两位老人眼睛都看花了,不断赞叹大城市好,说城里的厕所都比他们家还漂亮。只有一样被他们瞧不起,就是城里到处都贴着衣着暴露的女人画。徐福贵说:“你瞧,这就是城里人的开放。开放得女人不穿衣服都可以走出来。电视里也有,我看一次,骂一次。”他还警告徐小飞不要去拍这些照片。他还说城里好是好,就是人容易学坏。
晚上,回到家,徐小飞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喜剧片,两位老人看得哈哈大笑。看完了,徐小飞说:“爸,妈,坐了几天火车,辛苦了,早点睡吧。”
“好,好。有棉被吗?”徐福贵问。
“有,有,有。老爸,先去洗个澡吧。”徐小飞说。
徐福贵洗完澡出来,又问:“有棉被吗?给我打个地铺。”
“打什么地铺?你和妈睡床上去吧。”徐小飞说。
“你们睡床吧。我和你妈睡地铺行了。你那床太软,我睡不习惯。”徐福贵说。
徐小飞说:“那你们睡沙发好了。”
“不用,不用。我睡惯了炕,睡不惯这软绵绵的东西。”徐福贵说。
徐小飞知道老头子是个倔脾气,只好由他。用席子和棉絮打好了地铺,徐福贵躺进被子里说:“真舒服。还有空调,暖暖和和的。”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鼾声。等母亲睡下后,徐小飞和曾可儿才去洗漱完在床上躺下。
“你父母真好。”曾可儿道。
“他们是典型的中国农民——勤劳、纯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