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乱离(BL) 第8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施若风沉默。
“哈……”栾越握着施若风的手腕,把他拖入房间,在简陋的居室内扫了一眼,把施若风拖上了一张床上。
施若风从床上起身,双眸戒备地看向栾越。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这几日,沈飞一定有好好儿品尝过你的身体吧?嗯……我还记得,凌若的滋味十分不错,值得好好调教。”
“不要跟我开玩笑!这里有人!”
“你说的是你的母亲吗?”栾越挑眉问。
施若风沉默,栾越又说:“这样也好,倒也能让她瞧瞧,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像她……”
“像?”施若风一愣,下意识地重复栾越的话语。
“是啊,你不知道吧?不知道是多久前,我的父亲想要送你的母亲走,你的母亲还真是不知廉耻……竟然,想要爬上我的床……以着,爱你父亲的名义,以着,不想离开的名义……”
施若风傻了,彻底地傻了……这种不堪的话语,听入耳中,慢慢地消化起来……竟是如此地丑陋……真的,知道不比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你不知道的还有许多,你的母亲,还勾引过我的哥哥,所以才留在了这个家……那双眼睛,以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呵呵,我的父亲和哥哥对漂亮的眼睛没有抵抗力……可是,我不一样,我对漂亮的眼睛不会太过执着……如若哪日,你勾引了我的父亲,或者是哥哥……相信我,我会不留情地挖下你的眼珠子……不过,你的贱人母亲迟早会被挖下眼珠子吧?成为父亲,或者是哥哥的收藏品……”
一滴滴的泪水,浸湿了施若风眼,他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会……伤到母亲,她,可能还在门外偷听……
施若风不知所谓地喊着,一句句地喊着,栾越的话就像是烙印一般,烙进施若风的心坎里,脑海里一片散乱,似乎……要被他的言语弄得精神错乱。
栾越脸上的笑容更甚,他全然不顾施若风的意愿,继续说:“会变成收藏品吧?你说呢?凌若?”
施若风从床上爬起来,便被栾越推倒,栾越缓缓脱下外衣,轻轻地附上施若风的身子。
牙齿轻轻咬在施若风的脖颈处,“凌若,告诉我……这几日,沈飞,这几日是怎么对待你的?”
“没有没有没有……起来,你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做!”
“没有吗?你是在骗人吧?”语毕,“撕”地一声,撕裂了施若风的衣裳。
施若风挣扎地离开,嘴里嚷着一句句的“不要不要不要”,仿佛,他说了不要,这一场性 虐便会停止。
二二节
随着施若风那一声声的“不要”,栾越确实停止了侵犯的动作。
他从床上半坐起身,眯起眸子盯着施若风的一举一动,忽然说:“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不会强迫你。”
不会强迫,可是会威胁。他一旦威胁,施若风只能乖乖就范。人生在世,不管是谁,或多或少都会有弱点……
栾越微笑,问:“你真的“不要”吗?”
施若风的唇微微开启,这回,怎么也没法子把“不要”二字轻易地吐出来。
“只要你说不要,我就不会强迫你,不过……没关系,无论怎样,最多就是你们母子俩被这个家赶走……没关系的,如若是你,大不了被沈飞抓回去,至于你的母亲……估计会在栾家的大门前苦苦哀求着,让她进来吧?”
施若风的指尖深深陷入手掌中,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掌为中心慢慢滑下。
栾越又说:“你的母亲,似乎很爱我的父亲啊……她会跪下来祈求父亲吧?口口声声地说,不要敢走她,她可以做牛做马,啊,也可以添父亲的鞋子,鞋底……也无所谓吧?”
就是因为如此,施若风的母亲才会被人说成是低贱。或许,施母是真的爱上了栾家的老爷,这是一场注定伤人的爱恋。
“你的母亲,一定后悔了吧?如今,她一定在想,如果没有把你带入这里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施若风双手捂住耳朵,泪眼涟涟,“不……要说了……”不想听不想听。因为,这一切是事实,才不愿意听,才不想听……事实,伤人。
“或者,她根本就后悔生下你了吧?你可知道,我曾经听她骂你贱种了……对着我父亲的面。留下你的时候,你的母亲说,那个%a1%47%86%d5%64%d5%25〃》人的贱种,可以随意供我玩乐喔……所以,父亲才留下了你……”
假的。施若风知道,那以前,都是母亲为了留下他的手段。可是,不管母亲为了处于什么目的说了那些话,听到了还是会伤心。
栾越的轻轻地抚上施若风的颊,慢慢地滑下,捏住他的小巴,笑问:“不要吗?真的不要吗?……告诉我,如果你不要,我就不会强迫于你。”
说不出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施若风轻轻哽咽出声。
“如果,你想要……就说,你想要……要大声点儿喔,要不,我会听不到。”栾越的嘴唇靠近施若风,微热的气息撒在施若风的脸上。
施若风颤抖着声音,沉默了一下,才说:“……想……要。”宛如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栾越的身子轻轻压住了施若风,这回,施若风没再敢挣扎。
吻,点点滴滴地落在施若风的身上,他要紧压根,不愿吐出任何的呻吟声。
栾越的食指在施若风的唇上留恋,然后,在唇瓣之间的缝隙中深入,以眼神示意施若风张开贝齿,施若风不甘愿地张开嘴,栾越的食指在他的口中翻搅。
一遍又一遍,施若风压抑住到口的呻吟声,栾越说:“我想听你叫。”
就连压抑,也不被允许。施若风不再压抑,呻吟出声。
随着柔媚的叫声,微细的汗遍布栾越与施若风的身,在极乐的巅峰中,两人同时解放。
这一会儿,沈飞没再施虐,只是把施若风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只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
栾越说:“你有一具漂亮的身子,勾魂……且让人割舍不下。难怪,沈飞会对你如此执着。”
施若风瞥了栾越一眼,问:“就是因为我有这种身体……是吗?”
“……嗯。就是我也放不下了呢……放到家里,当做是收藏品,不也挺好?”栾越以着半真半假的口气道。
“如果,这个身体毁了呢?他……就不会对我如此执着了吧?”施若风以着好奇的声音问。
栾越一愣,手轻轻地抚上施若风的眼,摩擦着,“我是不会,不过沈飞……他会气愤吧?到时候,只怕你的生活只有更惨。”所以,不要想着毁了自己。
施若风抿抿嘴,不再说话。
栾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临走时,他对施若风说:“在学校,我们两人不认识……在这个家……你便是我的宠物。”
第二天,施若风是在早上六点时起床的,穿衣洗漱完后,他去厨房匆匆煮了饭,简简单单做了便当,放入书包里,骑上自行车,向学校行去。
入了校园的门,把车放入车库,向教学楼走去。
高一七班的教室外,沈飞斜倚在门上,双眸紧紧地盯视着施若风。
施若风就像是没有见到沈飞,径自走入教室内,两人擦肩而过。
班里闹闹的,众人都在谈论这次月考的成绩,在施若风进入班级的刹那间,所有人都看向他。
“凌若,这次历史似乎是年级第一。”
“历史好有什么用?数学还不是空分。”
“可是政治和英语挺不错的……”
“说起来还不是班级里的吊尾车……”
说着说着,众人又看向沈飞,“沈飞这次的考试成绩似乎非常差……嗯,似乎是年级最差的一名。”
“那是当然,沈飞为了送凌若,别的科都没考,倒是政治历史英语这三科,平均六十分呢。”
“他哪次考试成绩不是全科平均六十分?就这次,为了凌若那个祸害!”
“凌若?他哪儿有什么资格做祸害?祸害至少是个美人儿,凌若不过是一个贱人罢了。”
……
流言蜚语不断,施若风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上去。
到了中午,施若风从书包里拿出便当,拆开,却没想,沈飞一手拿着便当走到他的面前,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施若风的身边儿。
班里哗然,鱼贯走出班里的同学停下了脚步,向沈飞与施若风看去。
“沈飞,似乎第一次在教室里吃饭吧……”
“嗯,以前他带便当的时候,也是去顶楼……”
沈飞把便当放到施若风的桌上,施若风淡淡瞥了他一眼,径自打开自己的便当。
简陋的饭菜,抄空心卷与米粒。
沈飞看着施若风的饭菜,双眸顿时炯炯有神。他说:“我们换吧!?”询问的语句,可是双手已经径自把两人的便当换了过来。
施若风“额”了一下,脑子傻了一下,之后,嘴角抽了一下,双手拿起施若风的便当,打开……施若风不懂,小小的饭盒里为什么可以装着这么丰富的菜色,龙虾,海蟹……
“你确定要换?”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沈飞亏大了。
沈飞点点头,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微笑,“好的给你,坏的我要。”语毕,夹了一筷子的空心菜,放入嘴里咀嚼。
四处哗然。
每一个筷子的菜与米粒,沈飞会认为,这是施若风特意为自己做的……所以,一颗心变得暖暖的,一点儿也不想要浪费掉。
家的感觉……如果,能和施若风在一起就好了,一直一直在一起。施若风煮饭,他养家。
遥想,以前的二百来个日子里,他总是能看到施若风,临近二百来个最后几个日子里,还能看到施若风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
施若风从饭盒里夹出龙虾,剥皮,蓦然,他发现沈飞那双眸光充满渴望地看着他……手上处理完毕的龙虾。
施若风嘴角又抽了一下,意思意思地问:“你想……用?”
沈飞点了点头,施若风把龙虾放入沈飞的饭盒里,沈飞愉快地享用,脸上的笑容变得更为温柔了。
这之后的日子里,沈飞总是带着便当来学校,与施若风做交换。
最初,施若风吃着山珍海味吃得可销 魂了,可是几个日子过后,他便觉得索然无味,偏偏,沈飞换便当换得也特别勤快,不管施若风怎么回拒,沈飞就是有办法把两人的便当掉包。
施若风无奈,索性做了两个便当……时日一过,两人的关系变得模糊了起来。
之后,在班里用饭的同学也多起来了,那一双双的眼睛一瞬也不顺地盯着沈飞瞧。
fans的力量是无敌的,嫉妒心是泛滥的……多多少少,沈飞不在身边时,施若风会被欺负。偶尔,身上出现淤青,掐痕都是正常的。
有时,被沈飞的fans为难时,会被栾越遇见。
他的反映通常是瞥了施若风一眼,随后便当做没看见,到了夜晚,栾越会在床上纠缠着施若风。
可是,如若被沈飞撞见,便会在学校里酿成一种风暴。
沈飞,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施若风,哪怕是轻微的擦伤也不允许。
这日中午,沈飞接到苏青玉的电话,便翘课去见人去了,直到放学也不见人影。
今日,轮到施若风值日,学生的为难依旧在持续,只是不再过激,谁也不愿意一而二,再而三地承受沈飞的怒气。
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教室里只有卫生委员罗娜一人。
被她左刁难,又刁难过后,施若风终于得意从教室里走出去。
时间过,已经是初夏了……五点多时太阳才开始下山,半边的天被染上了一片的红,走向车库的方向……那里是一群的打斗声。
施若风皱眉,前进的步子停下,偷偷摸摸地打量。
栾越与流氓在打架,属于群架。这是施若风脑子里唯一的讯息,然后,想想就觉得麻烦了,身体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又忍不住偷偷看看单枪匹马地周游在无数人之间的栾越。
那群黑衣人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被打趴下了,又爬起来……无数次,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的他们。
这些黑衣人,不同于学生,属于街景上的小混混儿,天天过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自然会打,即使是与学过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的栾越打起来,以多欺少的情况下多多少少也站了上风。
每当栾越被打了一拳时,施若风便暗暗叫好!打得好呀,那叫一个好呀!这些日子的鸟气算是出了不少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久,双拳难敌数人,栾越逐渐出现败象,倒下……之后是众人的拳打脚踢。
离这群人几米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短发,冷峻的外表,细长的凤眼,微挺的鼻子,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唇微微弯起。
白衣少年慢慢向人群里走去,周围的黑衣人瞬间退下,白衣少年脚轻轻抬起,踢了栾越一脚。
少年冷冷一笑,缓缓开口道:“栾越……是吧?林迟迟是我的人,你也敢碰?”语毕,又踹上一脚。
软倒在地的栾越回以一抹冷笑,道:“是你管不住自己的马子吧?”
“到这时候你还敢嘴硬?”少年冷哼两声,双手环胸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
栾越那贱嘴施若风是充分地领会到了,所以,在栾越说出:那种货色的女人你都管不住,拼命往我床上爬,简直就是妓,你连这种妓都管不住……不会是……无能吧?
白衣少年大怒,手扬起,一句“给我上”,一群黑衣人再次涌向前,对着栾越拳打脚踢。
渐渐低垂的暮色下,施若风隐隐约约瞧见一口血自栾越的嘴里喷出。
高傲的心,不允许弃械投降,所以,只能承受。
许久许久后,直到栾越再也说不上话时,一群人才离去。
栾越倒下的地方正巧是施若风取车的必经之路……施若风在原地观察了几眼,然后……栾越缓缓阖上了眼睛。
晕倒了?施若风的脑力闪过一个问好,然后……小声地:“栾越栾越。”叫了两声,栾越不做回应。
施若风眨眨眼,栾越蹑手蹑脚地走到栾越的身边儿,蹲了下来,瞪着栾越发呆。
二三节
施若风可小心眼儿了,当看到就像是砖板上的鱼儿任人宰割的栾越,就想欺负那么一回。
施若风蹲在栾越的面前,一手戳了戳栾越带伤的脸颊,戳了一次不够,又戳了数次,然后嘴里以着蚊蚋般小的声音,焦虑地喊:“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就是没事,也会被施若风戳出事来。
戳几下还不够,施若风冷哼了两声,对着栾越的脸就可劲儿捏,然后又拍打了数下,之后起身,抬起一只脚,想要一脚踩过栾越去取自行车……蓦然,栾越睁开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栾越冷声问。
施若风瞬间傻了,眸里闪过一抹错愕,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干笑了两声,道:“我,我想去那车,找……找医生给你看病。”
“……”那双夜幕中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定格在施若风抬起的脚上,显然不信任施若风的言语。
这是两人之间的开始。
施若风“哈哈”笑两声,低下身子扶起栾越,问:“你还好吧?”
“……你说呢?”栾越冷冷地反问回去。
施若风摸了一鼻子的灰,无奈地扶起栾越坐在地上,私下栾越的衣裳,把流血的地方轻轻地做了包扎,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脸上是一脸的认真。
那种认真的表情,为自己而认真的表情……就好像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并不是虚假的,看上外表或者是金钱。看着这样的施若风,栾越有片刻的失魂。
“我以为……你恨我。”栾越说。
施若风以着淡漠的视线瞥了栾越一眼,轻笑出声,并未说话。怎么可能不恨,可是……栾越是他的衣食父母,就是恨了,又能怎样。
为栾越包扎好,施若风一手扶起栾越,向校园门口走去。
校园外,停着一辆车,当施若风扶着栾越走出校园时,从车内出现一个人,从施若风手中结果栾越,扶着他上车。
车子走过,静寂的街道上冷风吹过……这里,又只剩下施若风一个人了。
施若风想起栾越说的话。栾家的车不许他坐,在学校……两人要当做是不相识。其实,他大可以当做没看见的。
施若风转身,走向车库,拿出自己的单车,骑上去,向栾家的方向骑去。
这天晚上,当栾越进入客厅时,便被端坐在沙发上的栾越叫住了。
栾越一手拿着茶杯,浅啜一口,眼帘下垂,冷声说:“过来。”
这是爱恋的开始。施若风一步步地向沙发上走去,当走到栾越面前时,他一手握住施若风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栾越把自己手中的茶水递到施若风的手上,道:“渴了吧?”
施若风摇了摇头,拿着茶杯,就是不见他饮入腹中。
栾越说:“不喝?难不成……若是想让我喂你?”
“……不是。”施若风一愣,伸手接过栾越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到唇边,啜了一口……微微苦涩的茶水,细细品尝起来,能从苦涩中寻得一丝甘甜。
为了品尝那一抹甘甜,所以……不怕苦,喝了一口又一口……寻找着美味。
对于寻找,总是不怕受伤……因为,会奢望着得到时的甜美。这一日,是温柔的开始。
这天晚上,栾越邀请施若风共进晚餐,这是两人的第一次……酒足饭饱后,栾越半强迫地把施若风带入浴室中洗漱。
施若风双手柔和地为栾越擦洗着身体,尽量避开淤青红肿的地方,之后,上药……很理所当然地也上了床……栾越很温柔,说不出的温柔。
第一次,施若风从交 欢中感觉到了无比的愉悦,那种温柔,让人贪恋,遗忘痛苦……
这一天晚上,完事后栾越为施若风清理善后,第二日上午六点,施若风是在栾越的细吻下醒来的。两人第一次同床而眠。
施若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栾越低下头,在施若风的眼上落下一吻,微热的唇碰触着施若风的眼睛,舌头微微吐出,似要添施若风的眼睛……眼珠……
施若风一愣,立刻偏头,拒绝栾越的吻。
也不见栾越生气。他从床上爬起来,示意施若风为他穿上衣裳。
少爷就是少爷。施若风在心里不屑,却依旧乖乖地为栾越穿上衣服,为他整理衣着。
栾越说:“若,午饭……嗯,你为我准备便当。”
“啊!??”施若风一愣,眼睛眨了又眨,栾越抬起一手,拨开施若风散乱的刘海,道:“我让你做便当。”命令的口气。
“哦。”轻轻应了一声,施若风为栾越正装完毕,也穿上自己的衣裳,随后向房外走去。
在施若风走出门槛时,栾越忽然来了一句:“我可不要爱心便当。”爱心二字加重。
“咚!”施若风的心怦怦跳,脸悄悄地红了。
走入厨房,不知为何,厨房里的台子上忽然凭空出现了无数的料理材料。以前,都没有的……这一切,是栾越特意准备好的吧?
洗净双手,施若风从食材中挑了半天,发现里面的东西均是料理起来费劲费时的。施若风支头想想,觉得日日为栾越这种大少爷准备便当挺麻烦,还不如让人家自动退却……于是,施若风做了最简单的彩色,在一般家庭上最长端上饭桌的菜肴。
蛋抄番茄……做起来简单,而且淡淡的番茄酸味引人食欲。施若风做起来一气呵成,做好了翻入便当里,之后盖上盖子……这是给栾越的。为自己沈飞则是做了比较繁杂一点的炒茄子。
等一切准备就绪,也就十分钟左右,动作奇快无比。
把三个便当准备好,施若风走出厨房,想要把便当送到栾越手上,女佣却告诉施若风,栾越早已上了学校,且命令施若风把他的便当带入学校。
手上拿着三人份的便当,施若风无奈了。把便当仔细包好,背上书包,施若风骑着单车向学校走去。
当进入班级时,人不多,栾越与沈飞均不在,听说是栾越把沈飞叫出去了。
直到上课时,两人依旧没有进入班级。第一节课下课,施若风向卫生间走去,在卫生间外,隐隐约约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栾越与沈飞。
昨日的白衣少年名为杨亦然,是沈飞的好友……今日早上才到校,沈飞便对着栾越冷嘲热讽,暗骂他连个妓也要勾搭,别人的马子也不放过,栾越回沈飞一记冷笑,他说:“别人的……?或许,你应该说我要染指你的人吧?不,应该说已经被我染指了,他现在……也不是你的人了,是我的呢……”清单的语气,却让沈飞暗地里气炸了。
栾越与沈飞说了许多许多……施若风也听到了许多许多。
昨日的白衣少年是沈飞的朋友,栾越本想报复,可是当查到两人是好友关系后,他倒是到沈飞面前炫耀自己与施若风的关系来了。
不知是小孩子心性,或者是想看沈飞变脸色。不管如何,沈飞确实被气傻了,一手倒在卫生间内悬挂的镜上,破碎的玻璃碎片一片片地划破他的手,留下鲜红的血液。
栾越的嘴角微微扬起,径自走出卫生间……推开门,入眼的是施若风,就当作是没看到一般,他走向教室的方向。
施若风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咬咬嘴唇,走入卫生间。
看到刺目的红,刺鼻的腥味,施若风第一反应便是上前,为沈飞止血。
“可以看到你担心的样子,受伤……也值了。”
施若风抬头瞥了眼沈飞,“……我们,不过是同学罢了……”除了这一层关系外,什么也不会改变。
中午,当施若风把便当偷偷放到栾越桌上时,正巧被沈飞看见了,小心眼儿的沈飞一步步地向施若风的方向走去,然后……一不小心翻了栾越的桌子。正巧,施若风刚好把沈飞与自己的便当放到桌子上……栾越眼睛一眯,暗地里踢了踢施若风的桌腿……施若风的桌子也翻了。
沈飞与栾越面面相视,眼中有着阴利……施若风左看看右看看,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这日放学,沈飞把施若风送入了栾家。
日子静悄悄地留过,施若风、沈飞、栾越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了起来,表面上,施若风与沈飞相处的极其融洽,暗地里,栾越夜夜纠缠着施若风。
一日比一日热情,一日比一日激烈。栾越的求 欢施若风拒绝不得,第二日,脖颈上,手腕上,洁白的肌肤上处处有着鲜艳的吻痕……初夏的日子,已经不可以再带围巾了,可是穿上高领毛衣,也不过是徒惹人非议罢了。
沈飞很不开心,施若风能感觉得到。偶尔,沈飞会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施若风动粗,往往,施若风的身上会出现除吻痕以外的痕迹,夜晚,栾越见了便会狠狠责问施若风。
施若风就夹在沈飞与栾越的夹缝间,喘息困难,生活困难,想要逃离……可是,怎么也逃离不了。
这一天放学时,施若风整理课本时,英语教科书里调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一看就是情书。
偷偷把信封藏起来,施若风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在车库里打开信封,匆匆瞥了一眼。
粉色的信纸上以着娟秀的自己写着:放学后,体育场后见。
施若风把信收起来,把书包放入车框里,想要骑着单车离开,却发现车胎被人蓄意扎坏了。
这回,回去都是一个问题了。
苦笑一声,施若风重新背上书包,向体育馆走去,想把信还给人家,可是,一入体育场,便看到了一身穿粉红色连身裙的清丽女孩。
是苏青玉。她以着漫步走向施若风,脸上涂了一层脂粉,当两人的距离接近时,施若风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把手中的信封交给苏青玉,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苏青玉冷笑,“施若风……是吧?离开他,离开沈飞。”
“啊!?”施若风一愣,不解地看着苏青玉。
“沈飞,是我的未婚夫……你不会介入我们之间,是不是?”
“有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施若风皱眉。如果能远离,早就远离了。沈飞,一直监视着施若风,栾越,不会牵制施若风,可是会以着他的母亲威胁他。
苏青玉冷哼,“施若风,如今我来见你,就是给你面子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纠缠着沈飞不放,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语毕,她转身想要离去。
施若风咬着嘴唇,目送她走出体育馆。
当推开门,踏出门槛时,苏青玉忽然说:“……你,不会很喜欢被人上吧?勾引了还不够,还想要勾引一个?是薄情还是什么呢?下次……不如让我多找几个人上了你……到时候,沈飞不会要你了吧。”威胁。
施若风眉目间染上一股愠怒,手中的信掉落于地,在地上轻轻地滚。
苏青玉还说,以后,沈飞也不能保护你了。这一次过于低的分数,让沈飞的父母知道了施若风的存在,如今……在严令沈飞与施若风脱了干系。
现在,沈飞就是连自己也自顾不暇了。
苏青玉走了,偌大的体育馆里只剩下施若风一个人。
以着慢慢的步伐,一步步地向栾家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下起细细的雨,浸湿了施若风的衣裳……他的步伐很小,走的很慢很慢,一步步地……湿淋淋地。
走一步停一步,夜色渐渐低垂,雨停,天上挂上了一轮明月。
终于,施若风走到了栾家大门前。
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声响后,走入……门自动锁上,走过花园,向里面的城堡走去,再次推开大门……客厅里一片刺目的白,与屋外的黑成为鲜明的对比。
施若风反射性地阖上双眼,蓦然,他感觉自己的发被人擦了又擦。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衣,抬头,是栾越。
栾越手拿着毛巾,胡乱地为施若风擦净发,说:“怎么这么晚?”
“没什么。”
“没什么?”栾越的手停顿住,眼睛微微眯起,“不会是去见沈飞了吧?”
“不是!只是……车胎坏了,所以……”
“所以?所以走着回来是吗?”栾越一把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地上,双手放到施若风的肩膀上,轻轻地摇晃。
施若风低头,“嗯。”
栾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抱住了施若风。
栾越的身体极为暖和,当罩住施若风时,两人冷热的身体互相融合在一起……温暖。
二四节
近一步的相处。
为湿淋淋的自己擦拭发,冷的时候以着对方的身体温暖着自己的体温……两心的贴近,也不过如此吧。
栾越抱着施若风到了卧室内的浴室,从头发开始到身体……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着身体,清洗着身体……
温柔,是最为虚假的毒药,任谁都会渴望那一丝飘渺的温柔,当品尝过了……再也不愿意放手,也害怕会丢弃。所以,对于栾越的温柔,施若风选择漠视。
栾越的指尖,就像是带着媚 药的触感,每当碰触,那一处的肌肤就灼热起来,这是一个善于调情的人。
从开始到延续……一点点的毒素慢慢侵入施若风的身,最后是心,一点点地被栾越侵占成功。
栾越的手轻轻地碰触着施若风胸前的凸起,立刻,粘腻的呻吟声自施若风的口中吐出,酥软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入栾越的怀抱。
苍白的脸上有着两抹泪痕,明明身体已经燃起了情 欲,施若风依旧想要抗拒。
栾越说:“……以后,再也不要与沈飞有接触了。”
“……是,不会……在与他有任何接触了。”施若风娇喘着回答。
两人的唇瓣相贴,栾越吸吮着施若风的舌,激 情中,施若风做出若有似无的推拒。
有什么东西……变了。栾越变温柔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为接近了,原本的约定已经彻底被打破了。
栾越说,在校时,两人要保持着不认识的关系……可是,总会有人打破这一层关系。
从这一天以后,施若风不再为沈飞做便当,沈飞虽然生气,却也不做声,可缠着施若风的纠缠指数变高了,几乎变成了寸步不离。
每天早上,沈飞会去栾家接施若风上学,哪怕施若风婉言回拒,依旧会被强行拉上沈飞的车,晚上放学后也同。
几天过后,栾越出离愤怒,自动打破了在校时两人不认识的规定,于是,那一天,栾越拉着施若风的胳膊,坐上了自己的车。
到了学校,停车、下车,只一瞬间,两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学校哗然。
学生纷纷说着,施若风勾引了沈飞不够,还要勾引栾越……而且,还被他勾引上了。
施若风惹怒了一批人,同时又惹怒了一批人……暗地里,朝他算账的人多起来,身上的淤青出现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起初,栾越以为是沈飞留下的,因为栾越知道沈飞有暴力倾向,为此,他不少次对施若风拳打脚踢,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生气。
可是偶然一次,他发现施若风被几位女学生围在一起,其中一位女同学手中拿着一把刀子,刀子轻轻一划,便划伤了施若风的脸,立刻,洁白的肌肤上染上一层鲜红。
随着那一抹鲜红,栾越出离了愤怒。就像那一天,沈飞为了施若风对女生动粗,栾越成了第二个沈飞。
一个左勾拳,准确无误地向持刀的女人的脸打去,刀子在空中掉落,栾越的手深长,锐利的刀刃划破栾越的手掌,落出鲜血。
只见他冷冷一笑,嘴角微微扬起,随着夏日的轻风吹拂了发,他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想要毁了别人的容?要不要我划破你的脸,让你尝尝被人毁容是什么滋味?”
然后,冰冷的刀刃向女生的脸颊划去……
那时,施若风亲眼看着栾越为了自己红了眼睛……被人重视的感觉……很好,于是,就好像是设计好的陷阱一般,施若风慢慢地在意起了栾越,注视起了他。
这场血腥,是在施若风发疯了一般的尖叫声中停止的。
栾越一句冷然的“滚”下,几位学生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徒留下施若风与栾越。
栾越轻轻抱住施若风,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很早以前……你以前,不是也见过?”
栾越一愣,没反映过来……以前,他是经常看到施若风被沈飞的粉纠缠,他选择的,经常是视而不见……因为不曾在意过,所以,直接从记忆中屏蔽掉了。
栾越掀开施若风的衣袖,依旧是青青紫紫,他问:“这些也是他们做的?”
施若风不语。
栾越捏住施若风的胳膊,直接向校园的播音室走去。
推开门,里面的几位工作人员吃惊地看向栾越与施若风,栾越直接走向拿着麦的人,抢过他手中的麦,大声地宣布:从此以后,凌若是他的人,谁也不许动!否则,就等着下地狱!
走出播音室的门,施若风扯了扯栾越的袖子:“为什么要乱说?”
“乱说?”栾越的嘴角微微勾起,“怎么是乱说?难不成……你想说你不是我的人?”蓦然,栾越的眼神一瞥,正巧从施若风身后的阶梯上看到缓缓拐弯,向施若风靠近的沈飞。
弯起的嘴角弧度更为明显,他说:“享受过了就不愿意承认了?昨儿个……你不是还在我的身下呻吟不停?总是说着不要……可是那紧致的小穴却吸得紧紧的呢……”
身后,沈飞的双手瞬间握紧成全,前进的步子停下,眯着眼睛盯视着两人。
“……”施若风的脸瞬间酡红,脸微微地垂下,不语。
成功的看见沈飞的双瞳中点燃着的怒火,栾越微微抬起施若风的下颚,唇微微地下,印上。
施若风推拒,困难地说:“……不要,有人……会来……”
“不要?若总是喜欢口是心非去……”
“会来人……”双眸中有着水渍,在被强迫中的情 欲中,依旧能感觉到碰触的快感。
栾越轻轻一笑,“如果……是在房间里,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是吗?”栾越咄咄逼问。
在栾越的半强迫中,施若风选择了点头。
一场风暴的开始,就像是珍爱了一辈子的宝贝忽然被人夺走,沈飞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几乎是想也没想,沈飞上前,一把从栾越的怀里扯开施若风,狠力一推,施若风的身子对着墙壁倒了下去。
然后,沈飞一个拳头对准栾越打过去,栾越回打……两人斗殴在一起……后来,是闪光灯,一闪一闪的闪光灯。
施若风从墙壁上站起来,就连喊“不要打了”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天晚上,天凤学院杂志社校园杂志大热卖。
杂志的封面是栾越与施若风接吻的镜头,杂志的最底与最高处,有着小画面,镜头是沈飞与栾越斗殴的画面。
杂志上报导,此为爱的缠斗……凌若成功勾引了天凤学校两大风云人物,让两人坠入爱河……
言辞之间极尽挑 逗,甚至以着隐含的暗语,大志的报导便是:谁知凌若使了什么手段,让两人愿为了他动手,是不是……那方面儿的功夫极好?
这一天开始,栾越、沈飞、施若风三人之间的关系,在天凤学校不断地被猜忌猜忌猜忌……
杂志出现的几天后,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平凡无奇的施若风会被栾越与沈飞所爱?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例如,沈飞与谁谁谁,栾越与谁谁谁大赌,谁能得到施若风的爱,便能赢得什么,关于面子的赌博。
这种传言在学校流行了几天后,所有的人都如此认为了,甚至还有人说,施若风不过是两人之间消磨时间的玩物罢了。
空穴不来风,施若风就跟所有肤浅的学生一样,信任这种传言,从心底抗拒着栾越,害怕着自己会爱上栾越。
明明想要抗拒,可是,一颗不听话的心总是想要跨越过那一层自我保护的屏障,之后,被伤害。
什么是幸福?冷的时候,给他温暖的人,寂寞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彷徨无助的时候,一直默默陪在身边的人,被人欺负的时候为自己出头的人。
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幸福了。施若风一直都如此认为……施若风不愿意接受沈飞,不止是因为心里的抗拒,更多的是外来的不允许,可是对于栾越……没有抗拒力。
沈飞对施若风的纠缠没有结束,所以,施若风的人身安全出现了问题。
这一天放学后,栾越被同校的学生纠缠,沈飞被人来电叫走,施若风落单了。
独自一人去车棚,拿出自己的单车,拉出校园,骑上去。
蓦然,施若风的身后响起机车的声音,车笔直地朝他撞过去……然后,单车被撞飞,施若风的身体随着一阵强烈的撞击,倒在地上。
机车的主人停下引擎,以着冰冷的视线盯了施若风良久,冷笑道:“离沈少爷远点……否则……”男人说话声越来越阴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听说,你很喜欢勾引人?还是男人……”
男人说着,从单车上走下,一步步地向施若风走去,施若风被吓住了,双瞳睁大,忍着着全身散架子的疼痛,一步步地向后退……然后,退到了马路上。
车的刹车声,叫骂声瞬间声声不绝。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