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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BL)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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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是栾越的奴隶,所以……你也被他碰了?”沈飞眯着眼睛问。
施若风的心就像是搅合在一起的乱麻,烦乱无比……胸口总是上涌的恶心感更是停止不住……
从以前开始,便觉得这种事极其恶心,如今听到沈飞冰冷的言语,施若风更觉得恶心……
沈飞一步步地向施若风走去,施若风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接近,施若风转身,折了一个弯,拔腿就跑向教室后门的方向,然后瞬间开门,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沈飞步伐缓慢地步出教室,冷眼看着施若风逃跑的方向。
“如若让你成为别人的,不如让你死了的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指尖泛白,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温和,充斥在他身上的只有冷与冶。
不过,这也是一会的事,现在要解决的是别人。沈飞重新走入教室,一双漂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卫生委员,卫生委员被自沈飞身上无意中所传出的威迫感吓住,身体打着哆嗦。
沈飞慢慢走向卫生委员,卫生委员身体颤动的频率逐渐加高,一步步地向后退……
然后,卫生委员推倒了黑板上,沈飞的手拍了一下黑板,玻璃做的黑板立刻碎裂,残片划伤了沈飞的手,一丝丝地血痕在他的手中蜿蜒。
沈飞把卫生委员限制于一臂与黑板之间,脸上阴沉的笑容不变,轻声问,“今日的事……你不会说出去,是不是?”
卫生委员哆嗦了一下,不敢说话。
“不会说出去,是不是?”沈飞又问了一次。
卫生委员颤抖着身子,摇了摇头,贝齿咬在唇瓣上,发不出声音,瞬间褪去血色的容颜看起来我见犹怜。
“告诉我,不会说出去。”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卫生委员的脸颊,换上是嗜血的笑。
“不……不,绝,绝对不会说……出去。”颤抖的碎音自卫生委员的口中吐出,害怕与紧张交织,吐出的话语结巴且破碎,她的眸中慢慢蓄满泪水,被这股魄力吓得说不出话来。
沈飞的笑容在刹那间柔和了下来,“很好……你叫罗娜,是吧?”
“是是……”
“如若说出来了,要怎么办?”沈飞挑眉问,一双眸子紧紧地注视入罗娜的眸中,似乎想要深入她的灵魂深处,给着深深的警告,为一场一抹抹上上枷锁……
“不,不会……的……”罗娜害怕的哭出来了。
“这样啊……嗯,真乖。”沈飞为她擦去眸中的泪水,“乖孩子需要奖励,”说道这儿,沈飞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罗娜苍白的脸上立刻浮出两抹嫣红,害怕恐惧的心情被害羞所占领。
“不过,如若你要说出去了……”冷笑一记,“我不确定我会对你做出……”轻悠悠的话语,无声的结音,引人遐思。
“我不会!”罗娜肯定地说。
沈飞微笑,“忘掉这一天的事……”
“是。”
沈飞放开罗娜,耸耸肩,转身再度步出教室。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男人有好男人的魅力,可坏男人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魅惑比起好男人来得更强……哪怕是一些女人口里总是嚷着“我要好男人”,可是当遇见坏男人时……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
沈飞成为“完美的情人”时学校的学生所爱,却也不过是因为绝美的外貌与举止优雅的特性,可当他带着一丝蛊惑展现在世人眼前时,虽然可怕……虽然让人不由得想要膜拜……可是,那股魅惑的感觉逐渐加深……
束缚住人,夺走人的心。
罗娜爱上了这样的沈飞……如若说以前的罗娜对于沈飞的感觉处于随波浊流,跟着班同学一起瞎起哄的喜欢着沈飞,只限于那一张脱俗的脸,绝美的面孔,那只属于虚伪的爱,可是现在……这一刻,虚伪生活为真,成为了真爱。
爱是善嫉的,还是自私的,爱是独自的,爱……是容不得一颗沙粒的。如若罗娜对沈飞有多爱,对施若风的厌恶就有多深。
这一天傍晚,罗娜制造出纸团,弄乱了教室,让室内的桌椅排着错乱的顺序,把班级里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难惹霸道惯了的男女同学的书桌里书籍、色情杂志、订书器……等散乱在班级各地,并且从讲台上拿出一根带色的粉笔,在班级里到处划……
他人的不幸,是罗娜最为甜美的糖果……
女人,为爱疯狂……
翌日,当学生进入教室时,大乱……当风纪委员检查过高一七班的杂乱时,向上通报……校长出动,点名批评高一七班。
高一七班瞬间乱了套,众位学生的面色阴沉无比……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校长在全校面前侮辱一般。
有人问罗娜,“罗娜是卫生委员吧?昨日你是最后回去的吧?”
罗娜摇摇头,“应该是新来的……”
一句的言语,轻轻地定了施若风的罪,甚至不需要证据……学生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淡薄。
信任自己熟识的人,而不认识的人……死了也无所谓,没关系……不用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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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风抛入卫生间,对着垃圾桶干呕……未吃过饭的肠胃里能呕出来的只有肠液……
恶心,身体排斥……男性的唾液,男性的抚触……没办法再轻易地接受了……哪怕,有感觉,可是内心一旦抗拒起来,胜过了那微弱的快感。
恐惧,要比快感更为深刻地印入施若风的心。所以,当快感在施若风的身体徘徊时,施若风潜意识地认为那是偷来的愉悦,所以……不敢坦然地接受,于是……受伤的只有他。
双手握紧裤管,整个人面如死灰,胸口的起伏一上一下,样子颓废而不振。
然后,施若风听见卫生间门被开启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转首看,映入眼帘的是冰山一般身上泛着寒气的栾越。
施若风的牙齿不听使唤得轻轻打颤,栾越冷笑,“觉得恶心?”
施若风捏紧裤管的手加力,指尖泛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甲似乎没入了掌心……
“既然觉得恶心,为什么做?”栾越双手环胸,眼中的冷意更甚。
施若风说不出话来,视线低下,不敢看栾越。
栾越一步步地向施若风靠近,施若风想跑,栾越先一步制止了他。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玩物的身份……”
施若风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听了栾越的话,他的双脚不听使唤地向后退了一步。
栾越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眼神闪了一下,“不要忘记你的母亲。”轻浅的语调,淡漠的语气,轻松的让施若风停住了步伐。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警告,便让施若风无奈了。那是他心中的刺,被栾越掌握住的刺。栾越,是栾家最受宠的孩子,所以惹不得,母亲说过……要多多迁就栾越,迁就不过是好听点儿的说法,事实上……不过是任由栾越对他为所欲为罢了。
这在大家族中,是被默许的。
一个过了十五岁的男孩子,想要玩宠物,领养宠物,都被允许……甚至,被逼迫早熟。
栾越与施若风的距离越来越近,当栾越走到施若风面前时,他的手轻轻向上捏住施若风的下巴。
施若风的唇瓣微微张开,随着呼吸的频率,张开的唇随着呼吸忽大忽小,偶尔可以看见娇艳的红舌。
“……我的吻,真就让你觉得这么恶心?”栾越挑眉,阴冷地问。
施若风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说不出话。
然后,栾越低下头,唇印上了施若风的……施若风错愕地睁大眼睛,眸中有着不敢置信,一瞬间的错愕后,翻涌的恶心感更甚……扭动着身体,拒绝栾越亲密的接触。
额头上的冷汗轻轻滑落,湿润了遮挡住脸颊上的刘海,粘合在一起……然后,偶尔不经意间,那双潋滟的眸子会从中展露出现。
之后……卫生间的门被轻易地推开。
沈飞斜椅在门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此刻布着微微的鲜红的血丝。
“我以为,你对他没兴趣。”沈飞说。
栾越放开施若风,“这跟兴趣无关,他是我的宠物……”
“是吗?你对别人用过的破鞋感兴趣?他,曾经是我的宠物。”沈飞淡漠地说。
“曾经?”
“可不是吗,曾经,无数次他在我的身下娇喘连连,以着娇媚的声音喊着无数遍的……想要……想要……”沈飞脸上虚假的笑容加深。
“那也是曾经吧?”
“……”
“沈飞同学真是可笑,既然说他是破鞋,又何必纠缠不放?”语毕,瞥了眼施若风,不懂,他到底哪儿来的魅力。
沈飞面容上的笑容即刻僵硬,开启的唇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对我的奴隶还是有兴趣的。”栾越加深“我的奴隶”四字,以着确认的语气叙述。
沈飞抿抿唇,“是又如何?”
“……”
“不管如何,他曾经被我玩过,被我调教过的事实是不会改变。”沈飞耸肩。
“……原来,他是你还想要穿着的鞋子。”以着冰冷的语调说出事实,然后刺伤人心……这是栾越最擅长的,口齿伶俐而伤人,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如此恶毒……
沈飞与栾越是天凤学院头号头疼人物。
栾越在天凤学校以着冷酷出名,曾经在初中部时有高年级的找茬,独自一人干掉所有人,成为学校里头号头疼人物。不过,这人十分秉持着原则,只要外人不惹他,他便不会去招惹别人……
只是,在学院中总是有些富家子弟自认特别的人想要招惹上被人传言“冷”与“酷”的栾越,那种听起来就十分cool的感觉,让一些自认“cool”的人十分不满,之后便是一系列让人咋舌的打斗……
其实错不在栾越,只是,每次栾越与高年级的人交锋时,从语言开始尖锐恶毒,使得对方忍无可忍用起暴力,而栾越出手一点也不留情,打掉人家的牙齿,踢断人家的肋骨的事经常出现,有些严重者甚至是一年下不了床。
栾越,不过是在享受斗殴中的快感罢了……
好在从来没有出现过再严重的现象,只是这样的栾越会让人觉得“不羁”罢了。
相较于栾越的暴力,沈飞则是风流过头出了问题,曾经有不少被沈飞抛弃了的女人来学校找过沈飞,有的甚至由家长领着,可是当校长质问沈飞时,有时觉得厌倦的沈飞冷眼瞥了一眼还未过成年的女孩,便恶毒地说,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要真说,是还未成年,便与外人随便发生关系怀孕的人的错吧?真下贱……
沈飞说出这种话,纵使在校园里宣扬得沸沸扬扬,可是没人相信,都只认为是被沈飞抛弃的女人在造谣……事端就是这样起的……
后来,那些女人喊死喊活,沈飞耸耸肩,漫步走到校长室的窗户,打开窗户,指了指窗外,“想死?容易,跳下去便可以。”这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的感觉。
校长室里,女方的父母骂沈飞太没良心,太过分了时,沈飞会嗤笑一下,说,良心值多少钱?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死了又能如何?死了……也活该吧?
好在沈飞不吃窝边草,或者说是聪明,身边的人从来不会动弹,即使与同校的女生有说有笑,不时调戏,却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谣传。
哪怕是这样,两人依旧让校长头疼不已,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让两人退学……毕竟,两人都惹不起。
这样的沈飞与栾越,若真说出来,两人毒舌的程度伯仲,谁也不会输谁……
沈飞与栾越之间进行口舌之战,各自恶毒的言语与其说是在讽刺对方,还不如说是在侮辱施若风。
被夹在两人之间,施若风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甚,一步步地向门口走去,当要出门时,加快脚步……却被沈飞一把拦截住,握住了腰。
“人的兴趣一直在变,前阵子厌倦了,过阵子还会感到兴趣……”语毕,沈飞的双臂紧紧地箍住施若风纤弱的身子。
瑟瑟发颤的身子显示着施若风心中的恐惧。
“……也是,人的兴趣一直在变……原本是清纯的,之后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栾越讽刺施若风是人尽可夫的同时,暗示沈飞的品味越来越差。
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栾越冷笑一记,伸出脚步,迈出步子。
在出口处,施若风与栾越擦肩而过。
栾越说:“这种人,只要你不怕脏,就用。”
“……”
栾越走了,单单留下自己与沈飞就走了吗?后果会怎样?施若风瞬间感到一股害怕,一只手不自觉地拉扯住栾越的衣袖。
栾越偏首,那双如凛冽的寒风一般的眸子轻轻瞥了施若风一眼,骇人而森冷……
两个人,施若风谁也惹不起……施若风松开时,栾越的依旧轻轻字他的手中脱离,静默的教室里徒留下施若风与沈飞。
这时,沈飞面上的笑容敛下,放开施若风,反转他的身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遇。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今日……跟我回去。”沈飞下命令。
施若风嘴唇微微张开,然后就在沈飞以为施若风会说出什么话时,施若风拔腿就跑,沈飞紧追在后。
没用上一会儿功夫,沈飞便抓住施若风的手,两人在走道上纠缠,施若风大吼,“我不要去不要去,你凭什么让我去!”
力量的悬殊,施若风轻易地被沈飞限制住。
“如果你不想让我监禁你,不得离开公寓半步,你就大可挣扎!”沈飞下了最后通牒。
挣扎中的施若风忽然不挣扎了,乖乖地任由沈飞带领着,两人并肩走出长廊,走下阶梯,向校外而去。
“……明天,你会让我上学吧?”施若风试探性地问。
“若风,你总是这样……识时务,如若不给你点教训,总是学不乖……”沈飞慢悠悠地说。
“我叫凌若,不是施若风。”施若风强调,语气略微气弱。
沈飞不去理会,只是忽然笑了,轻轻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对我……做什么?”已经,没有了吧?沈飞……已经没有可以威胁他的筹码了吧?妈妈,在栾家,栾家的势力会保护,那么,还有什么?
可以威胁得到自己的东西……
沈飞微微一笑,“你在怕什么?”
“……没有。”施若风矢口否认。
沈飞不语。
走出教学楼,慢慢步出操场,校园外赫然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沈飞才走出校园,便有人从跑车内下车迎接,沈飞搂着施若风的腰,坐入后车座。
车子行使,半个小时的车程后,停在了一处施若风极为熟悉的大楼前。
与警卫打过招呼后走入,刷卡,入电梯……上楼,开门,一系列的事情转瞬间便完成,沈飞脱下鞋子,双手环胸,盯视着施若风的一举一动。
施若风那双目光带着防备,一瞬也不顺地盯着沈飞看。
沈飞挑眉,“不打算脱鞋子?想要在这里做?”
做?好直接的词……施若风脚步微微发抖,嘴里却说:“做完了……你会放我回去吧?”向着门口处退了一小步,施若风审视地问。
沈飞双手双手环胸,一脸的不在意,“你似乎并不在意?”
“……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吗?这种事……不就是两人一起在床上打滚,你情我愿……没什么关系吧?而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需要在意的吧
”施若风故意说得随便。
沈飞的眸中有着两簇小火苗,越少越列。
沈飞越生气,越隐忍,施若风就越开心,那就像是一股报复心,想要让沈飞的脾气到达临界点。
“哦?你说得倒是轻松……”沈飞冷笑。
“做起来更轻松!”施若风嘴硬地说。
沈飞微微眯起眸子,一把拉扯住施若风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
施若风惊叫出声。
从外衣到里衣,沈飞用手轻轻一扯,撕烂了,化成了碎片……沈飞的唇轻轻地吻住施若风的脖颈,在后接触轻轻地吸吮,慢慢地,施若风在沈飞的温柔下,哪怕是心里不愿意,可久经调教过的身子依旧发出了微微的呻吟。
不一样……沈飞与栾越不一样。沈飞清楚施若风每一处的敏感处,而施若风也习惯了沈飞的碰触。
沈飞轻轻地啃咬着施若风的耳垂,轻声道:“做起来很轻松?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样僵硬?”邪魅的语气,冰冷的视线。
在沈飞的带领下,两人一同入了位于二楼的房间。
沈飞把施若风抱到床上,轻轻压了上去,雨点一般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由浅至深。
施若风横躺于床上,被沈飞紧紧压制于床铺之间,施若风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抓握住被单,手心冒出细微的汗水,他的脸色飞上两抹嫣红,眼睛半睁着,墨黑的眸中一闪一闪的。
沈飞的蓦然向前,唇微微开启,温热的气息吹撒在他的身上。施若风的身体轻颤,眸里的畏惧一闪而逝。
“……若风,你可是要迎合我,知道吗……”轻轻地说着,沈飞低下头,唇对上施若风的,吻了上去。
久违的情欲下,施若风开始迎合,可是施若风越是迎合,沈飞胸口的怨气就更甚。
一开始的温柔不见,变得粗暴了。
不带润滑的插入,不顾施若风紧皱着的眉,疼痛的呐喊,不停的施虐……
收缩的内壁,呐喊着的疼,怎么也无法引起沈飞的怜惜。
嫉妒心就是这样,一旦到了极点,就想要发泄下来……这一来,就是昼夜。
一夜中,沈飞不断地索取,不停不停地……无论施若风说了多少次“不要了”,都无动于衷。
身体的交合,说简单就是简单,说重了……便是维系两人感情的一种重要步骤。可是如若频繁了,也没了意义。
沈飞以为,施若风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黎明时,沈飞狠狠地顶入施若风的体内,然后泄了……
施若风昏昏沉沉地睡去。
沈飞靠在床柱上,点燃了一支烟,那双眸子紧紧地盯住施若风。
洁白的肌肤上遍布的青紫,偶尔有几处被啃咬出了的红痕,轻微的血迹染上洁白的床铺与床单,空气中索绕的情 欲的味道。
此刻,沈飞的眼里只有施若风,就是叼在嘴里的烟灰躺落在床被上,也一无所知。
本来,再见到施若风时不想再伤害他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到施若风曾经在别人的身下呻吟,匍匐与别人身下,沈飞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蓦然,手机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室内极其惹眼,沈飞微微皱眉,抓过手机,深吸一口气,“喂”了一声。
“是沈飞吗?”电话的对面传来一味女声,微微地啜泣。
“……我不是,沈飞死了。”语毕,就想要挂掉电话,对面的女孩大声地吼:“不要轻易把“死”字挂在嘴上!”
“……”沈飞沉默。
对方又说:“死……很简单的,你知道的,不是吗?听说,你在意的人被火烧死了呢……”讽刺地笑。
沈飞沉默了班上,才说:“我找到了他。”语气极为淡漠。
“……是吗,真是恭喜你了。”
“哈,这句恭喜还真是心不由衷。”沈飞讽刺。
“……至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开心不起来。”
“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沈飞,我想见你,你来我身边好不好……”
“过去看什么?”
“抱我。”对面的女人说得即坚定,又带着一抹渴求。
这个女孩是沈飞的未婚妻,在女孩还在娘胎时便与沈飞订了婚,为了家族利益。两人都是黑道出身,对于两派的联姻来说只有利没有弊,这已经是定下来的。
原本,沈飞就对这场婚姻没什么意义,现在也没什么。对于女孩来说,是喜欢沈飞的,可是,沈飞的花心也让她弄疼了一颗心。
女孩听说了,沈飞找到了那个叫施若风的人,媚惑了沈飞的那个人。
女孩清楚,一直观察着沈飞的一举一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所在意的每一个人,她都知道……可是,只能放任。
利益中的联姻里,放去真心的人是傻子。可是就是有这种傻子。因为爱,所以不安。
当施若风消失时,最开心的就是她,可是……又找回来了。
不安,害怕失去……这是大部分恋爱中的女人天生的预感。她怕,婚约会被取消。
生米煮成了熟饭,沈飞……就不会轻易地取消婚约吗?哪怕他想,他的家人也不让吧。毕竟,自己的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女人,为爱成为奴隶,被爱情的枷锁紧紧地束缚住,做出大胆妄为的事。
沈飞闻言,讽刺了一声,“你在跟我开玩笑?”
“抱我!”
“哈,以前,我想抱你,不是被你拒绝了?冰清玉洁的苏青玉。”沈飞冷哼一声,烟头上径自烧着的红光到了尽头,渐渐熄灭,沈飞随意扔在地上。
“沈飞!你若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就去死吧!”沈飞顺口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苏青玉冷笑一声,“沈飞,如若我怎么样,你身边的人也活不了!”
“……你在哪儿?”
“城西的华联宾馆。”
沈飞摸摸头,看了一眼施若风,为他盖上被子,出去了。
走出,开车,向华联使去,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便与苏青玉相遇。
苏青玉,不算绝美,只能算是中上等的姿色,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如若不是出身与沈飞的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沈飞看也不会看这个女人一眼。
苏青玉紧紧奔入沈飞的怀中,与之相抱,不顾是大街上,微微仰头,两人的唇舌相交。
苏青玉牵着沈飞的手,与他搭上电梯,上了顶层。
从电梯里走出,入了房间,是一件五星级的情侣房,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
沈飞撇撇嘴,冷笑:“你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这是我的第一次,希望你……温柔一些。”
其实,沈飞已经很疲倦了,可是当女人拉着他的手腕要求h时,沈飞也不能说一句,“对不起,我无能……”
沈飞不是很爱面子,可是也不愿意没面子,两难中……他决定抱抱人就走,既然是对方想要的,便无所谓。
从脱衣上到亲吻,前夕,然后抽出一只手,从一旁的台架上拿出保险套,然后在床上打滚儿。
极乐的情欲中,苏青玉在沈飞的身上落下抓痕,绯红色的抓痕,一下不够还两下……唇中吐着女性特有的柔美的呻吟,可是尖锐的牙齿对着沈飞的胸口咬了下去。
抓痕、吻痕都齐了。
完事后,沈飞进入房间内附带的浴室时,苏青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水喷洒在了沈飞的衣上,想了想,又不够,从发上拔下几根长发,沾在沈飞的衣服上。
苏青玉的凤眸闪了闪,眼中有着一丝精明。
当沈飞从浴室中走出,穿上衣服时,为其浓烈的香水味道皱了皱眉,随后与苏青玉打了声招呼,走出宾馆,在大厅付了钱,开车向自己的公寓。
途中,遇见警察,警察要驾证,沈飞黑了脸。
车被扣押了,沈飞脸黑了。
》。《 囧 一觉睡到底……
沈飞回到公寓时是七点,匆匆脱下上衣,便钻到了施若风的被窝里小睡一下。
一夜的疯乱,昼夜的狂欢……施若风的生理钟被打乱,七点半才起来,那个时候,沈飞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施若风,不肯松手。
施若风推推沈飞,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当看到施若风时,一把抱住,不肯起来。
施若风又推了推沈飞,沈飞这才慵懒地起床。看了看表,带着一丝玩味地说:“迟到了啊……”
施若风惨白着一张脸,从床上爬到地上,腰瞬间酸麻,腿支撑不住体重,然后倒下……昨日,太过疯狂了……
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一股香味。施若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以着探寻的目光看向沈飞。
沈飞衣衫不整的着装下,胸前深刻的齿印毫无遮掩的展露在施若风的眼前。
那个,昨天还没有……也不可能是施若风留下的。
“要不要请假?”沈飞边询问,边以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入浴室,梳洗了一番。(这丫脑子傻了,都忘记已经洗过一次了。)
这回,沈飞身后被划伤的红痕也看在了施若风的眼里。
施若风眨眨眼,“你……出去过了吧?”
沈飞转首,“怎么,你在意?”脸上有着一抹认真。
“……怎么会。”这就好像是一种笑话,太过好笑到施若风的唇角微微扬起,摆出一抹冷笑。
当沈飞走出房间时,施若风已经不在他的房间了。眯起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悦,穿戴整齐地走出卧室,下楼时,施若风赤裸的身上披着被单,脚步颠簸,慢悠悠地移向他原本住着的房间。
昨日,伤得不轻,毕竟……那里出了许多的血。
当施若风的手握住门把,想要推门而入时,沈飞忽然制止住他。
“不许进去!”
施若风一愣,微微偏首看向沈飞,“你说过你是凌若,并不是施若风吧?”
施若风不语。
“这房间是施若风的……或者,你想说你是施若风?”沈飞脸上笑意浓重。
“……我的衣服,被你扯烂了……”施若风语调缓慢地叙述。
沈飞轻轻一笑,眉毛微挑,“所以呢?”
“……我要上学。”语音中带着一抹犹豫,与探视。你会,让我上学吧?施若风双手捏紧被单,指尖泛着白。
“你看起来伤的不轻,请假如何?”沈飞假惺惺地询问。
“不要!!!”一刻,哪怕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沈飞沉默一番,上上下下打量了施若风一番,“你随便……不过,衣服就穿我的好了。”
“……”无所谓,只要能上学就好。
当施若风套上沈飞借给他的衣裳时,有些傻了。
整整逼自己大了一圈的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施若风的身上,裤管需要打上几个结,有时,宽松领口的衣裳不时打滑,露出肩膀锁骨……
从镜子里,施若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宽松的衣裳下,露出的白皙肌肤下,有着无数的吻痕,或深或浅。
身子及其妩媚漂亮,可配上一张被遮挡住大部分五官的脸上时,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施若风问,“我可以换一件衣服吗?”这衣服领口太大,没法子遮挡住烙印于脖颈处的吻痕。
沈飞缓缓摇头,施若风眉头一皱,“可是,这无法遮挡住脖子上的……”吻痕。苍白的面色微微染上一层红晕,显得有些无助。
沈飞微微一笑,从衣柜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纯白色,手工编织的围巾。
在施若风错愕的目光下,沈飞轻轻为施若风裹上围巾,遮住了脖颈间的痕迹……施若风眨了眨眼,“上课的时候,不可以围围巾吧?”
沈飞耸肩,“你可以选择不带。”
于是,施若风被沈飞半搂半抱着出了公寓,坐上车,向校园行驶而去。
在后车座上,沈飞一手暧昧的搂住施若风的腰围,施若风偏头看向窗外,当路过落成繁华地带时,一树立的楼顶有着石表,赫然是八点二十分。
已经迟到了……与沈飞一起迟到了,恐怕……又会有一层新的话题。
今日的车,行驶的特别缓慢,到校园时,已经过了八点半。
沈飞扶着施若风下车,施若风推拒着沈飞的搀扶,以着颠簸的身子,踉跄的步伐一步步地向校园内走去。
那种走路的行事,而沈飞则是双手环胸冷眼地看着沈飞缓慢的步伐……慢慢走入校园中,之后被学生侧目。
不知道的人就是不知道,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做过什么事,步行才会变成那种样子。
或者说,这就是沈飞想要的。
当施若风走过操场,进入教学楼,爬上楼梯,入了班级时,教室出奇的安静,教室里乱糟糟的,同学们散乱成一团,可众人的目光极冷,看着施若风的样子中有着暴戾。
天凤学校早自习是七点五十到八点二十,第一节课从八点三十开始。
在七点五十,高一七班的脏乱传遍了整个校园,校长广播点名批评,高一七班的学生很有骨气地罢课了。
这些学生都是娇身冠养的孩子,父母心中的宝贝,当自己的东西在教室里与别人的东西一起像个垃圾一般扔在地上时,第一个想法并不是捡起来,收起来,而是等着罪魁祸首来收拾……
谁做的错事,就要由谁来负责整理好。从这里,能看出天凤学校的学生都挺有理性,然后那种及其淡漠的心性。
在八点三十整,前来教课的教室在一室的污乱下,命令学生收拾起来,学生冷嘲热讽地讽刺着老师,用言语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了老师身上。
一张嘴对上几十张嘴,不用五分钟,老师哭着跑出了教室。
就像是班里的守卫,全班同学严阵以待地等着施若风。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然后……施若风进入了班级。
“这教室是你弄成这样的吧?”罗娜立刻为首,以着冰冷的目光询问着施若风。
施若风被吓了一跳,入了教室半步的脚再也迈不进不去……那双瞳眸在班里四处扫射了一下……他的嘴唇蠕动了半晌,最终,以着微弱的声音否认,“不是。”
可是,没有人相信……单方面的言辞,没有人愿意相信……
“证据呢?不是你做的证据呢?”
证据?这个,还需要证据吗?如若真要的话,应该是把一室的脏乱推卸到施若风身上的证据吧?凭什么说是施若风?有证据吗?可是,施若风是“元凶”,这就好像是事实一般,刻印在众人的脑海中。
“那么,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做的?”施若风反问。
众人一愣,便有人小小声地说,到这时候了施若风还狡辩。
“为什么以前学校没出过事,昨天就出事了?”
“昨天你是值日吧?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走的吧?”
“而且,今天还迟到。”
“不就是为了逃避显示吗?”
“或者说,你有证人?你昨天跟谁走在一起?谁能证明这一切不是你做的?”
谁?昨天,跟施若风走在一起的是沈飞……沈飞能成证人吗?
施若风的目光微微偏向在走廊上,以着优雅而缓慢的步伐走向班级的沈飞。
然后,不知是谁,有人扯住了施若风的围巾……围巾顺着施若风的脖颈慢慢地被人扯走。
宽大的衣裳轻轻滑落,脖颈上,锁骨上,青青紫紫粉粉嫩嫩的吻痕瞬间入了众人的眼。
瞬息间,抽气声在班里四处回响。
之后,第一句从班里传出来的是“这种货色也有人要”……施若风苍白的面容上悄悄地染上一层红晕,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耻。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全,指甲慢慢地划破掌心上的肉,然后流着一滴滴的血……施若风宛如没有感觉到错一般,头微微低下,身体微微颤抖。
扯下围巾的同学叫秦若,她说:“这围巾是沈飞的吧?以前听说是他的母亲亲手编制给他的,为什么会戴在他的身上?”秦若看着施若风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蟑螂、蝗虫。
如果,可以用杀虫剂杀死就好了。
“你昨天跟别人做过了吧?”有人发问。
施若风不语,已握成拳头的手不自觉地加力,指甲变成了最为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划破他的掌心,可是……人的言语才是最伤人的毒药。
“我刚才从窗口上看到他走在操场上,那步子可颠簸了……应该是,被男人上了吧?”有人提出爆炸性的言语。
“哈,不止是做过,原来还是被上的那一位。”
“你昨天,是跟沈飞做的吧?你穿的这件衣服似乎也是他的……”秦若逼问。
施若风的面孔铁青,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反驳,却也反驳不出来。
“真的是他?”有人斜眼看施若风。
“不……”施若风矢口否认。
“昨天,你不会是和沈飞在一起吧?”
“那么,昨天你就是独自一个人在学校,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施若风不语。
“默认了?”罗娜挑眉问。
承认与不承认。施若风与谁发生过关系,被谁上了,这就摆明了的事实。如若施若风否认,说自己与沈飞在一起,那个“谁”一定会成为沈飞。
施若风已经不想与沈飞有任何的联系了……明明知道,自己与沈飞已经发生了关系,在众人眼里是心知肚明,却依旧不愿意用言语所戳破。
众人不拆穿,施若风便可以厚脸皮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这样下来,把班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元凶就是自己了。
“一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去死好了!”罗娜说。
然后,沈飞已经走到了教室前,他就好像是没看到施若风,那双深邃入谭的眸子在教室四处瞥了一眼,最终以着缓慢的步伐走进去。
“这是怎么了?”沈飞笑着问。
立刻有几位学生脸上扬起谄媚的笑脸,对沈飞解释了一下。
沈飞略微沉吟一番,那双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一眼施若风,以着轻飘飘的语句,问,“真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施若风摇了摇头。
“那么,你可以说出来……你昨日与谁在一起,这样会证据喔……”那双带笑的眸子紧紧地盯视住施若风带上吻痕的锁骨上,施若风以着错愕的眸子瞪视着沈飞……
沈飞在逼迫施若风……
宁可让无形的言语被戳破,施若风宁可背上罪名,那是一种骨气。
“昨天,我没有与任何人在一起!”
啊,原来我不是人……沈飞脸上的笑意更甚,“是嘛……”缓慢拉长的语调,令人毛骨悚然。
“那么,这里的一切就是你做的了?”眉头微微挑起来。
“……是。”施若风倔强的承认。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谎言,同学们心里都懂……
沈飞与施若风之间隐隐透出的暧昧,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是,不愿意当面对质。从施若风的言行举止,身体上的痕迹,穿在身上的衣服,戴在脖颈上的围巾……都与沈飞有着密切的联系。
所以,昨日的施若风与沈飞同在。
比起自己的东西被糟蹋的愤怒,更为愤怒的是全校学生垂涎已久的沈飞被施若风这种“草包”“夺走”的事实。于是,弄乱班级的“元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不服气,凭什么施若风可以被沈飞特别以待。
嫉妒,为什么与沈飞发生关系的不是自己。
不配,施若风哪点儿好,哪点儿可以让人信服。
然后,种种的情绪加深了让人厌恶施若风的情绪……如果,施若风没有认识沈飞,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种种的麻烦了。
五分后,在老师的带领下,校长慢慢进入班级。
刷刷刷,众人齐刷刷地,把放在施若风身上的目光投向校长。
“凌若才来学校没几天,就把高一七班弄得乌烟瘴气,我们不愿意与他同班。”
“校长,请让凌若退学。”
“校长,请给凌若惩罚。”
“……”
高一七班教室就像是一锅烂粥,煮着煮着都烂了……
纷飞的请求声不断,沈飞眼珠子转了一转,似乎在想什么。
后来,校长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