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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BL)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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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若风的双瞳瞠大,红炎月又说:“真不想看到现在的你。”

  施若风吸了吸鼻子,身体慢慢地软倒在雪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儿,原本白嫩的双足已赤红。

  清晨,大街上人很少,红炎月坐在施若风的旁边,把他抱入了怀中。

  “哭,哭就不疼了,你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红炎月说着,一只手轻轻地在施若风的背上拍打着。

  “不,不哭……”太狡猾了。

  只有自己哭,明明,红炎月也在痛着,可是只有自己哭,只有自己发泄……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解决问题,就是哭了也没用。”施若风说。“红笑笑说,你没哭过。”

  红炎月一愣,然后,笑了,温柔的笑容。

  “嗯,我没哭过,不过,并不是因为哭不能解决问题,也不是因为我够坚强,我只是……并不想发泄,让自己好过而已。”

  “……”

  “若,我们不一样。我是爱上了那个人,既然爱上了他,我觉得,我所受的苦我应该承受,承受过了,就会绝望,所以,才能离开他。”

  有苦,吞咽着入腹。

  红炎月与施若风差太多,明明受了伤,可是品质上是不一样的。

  红炎月又说:“这样的疼,我需要深深地刻入四肢百骸中,然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决不再轻易地爱人。

  施若风沉默了。

  许久许久以后,施若风轻声问:“可以流眼泪吗?”

  “嗯,你可以。”我不可以。

  “是吗……”轻声说着,施若风陷入了昏迷中。

  到了这时候红炎月才发现,施若风的身上一直滴着红色的血液,雪地上的白被悄悄地染上了红。

  那是虐待中所出的伤痕。

  红炎月一脸的慌乱,可是凌晨的街道上没有车,只能抱起施若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跑。

  医院医院医院……

  默然,一辆车停在了眼前。

  红炎月抱着施若风坐上了后车座,然后,前车座上的人回首看,问:“他没事吧?”沈飞,双目通红,这是一夜没睡,寻找着施若风的结果。

  红炎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引擎声响起,然后,向医院的方向奔去。

  沈飞看着窗外,轻声地,似是对红炎月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才认识他的时候,他挺健康,似乎没怎么去过医院,没有病例,认识了我以后,总是往这里跑……”

  总是跑总是跑,都数不清次数了。

  总是总是跑,跑在前面,任由沈飞如何在后面追赶,只感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四六节

  0去的是熟悉的医院,医生说,施若风受到了性 虐,以后,再这方面需要注意一下。

  医生看着沈飞与红炎月的目光中有些诡异,说出口的言语中带了些微的轻蔑。

  是人便能看出,施若风受伤的是后体。

  医生开了住院单,说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几日。

  原本,沈飞说要给施若风开一间单人病房,施若风说不愿意,便与许多人挤在了一间。

  明明是圣诞节,却过得如此失落。

  红炎月坐在床沿上,为施若风削苹果,沈飞则是呆站着,盯视着施若风的容颜看了许久许久。

  蓦然,手机的铃声在室内散了开来,是沈飞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阴狠,他按下了接听键,以着冰冷的声音,道:“以后,不要再来电话。”

  “飞,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爱你,所以,我才会做那种事的。只要能让你的身边只要我一个人,那么,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是再一次地放火,烧死他,我也会做!”电话彼端,苏青玉的声音显得些许的疯癫。

  沈飞冷笑一声,道:“如若他再出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不怕!飞,我有你的孩子了,不是吗?伯父伯母,不,现在应该称为爸爸妈妈,他们绝对不会允许……”

  没等苏青玉说完,沈飞便道:“孩子,对我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它不过是你从我身上偷走的东西而已!”在沈飞的想法里,苏青玉肚子里才刚成型的婴儿并不是孩子,而是东西,只能以它来相称。

  一个不被他所接受的孩子。

  对面,苏青玉瞬间沉默了。

  然后,从电话的彼端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之后,便是玻璃的碎裂声。

  沈飞看不到,此刻,苏青玉正以右手击碎了玻璃,玻璃的碎片划破了她柔嫩的肌肤,流出点点鲜红的血液。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一片杂乱无章的声音。

  苏青玉的房门被推开,之后是佣人大惊失色地叫喊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你不要做傻事儿啊……”。

  惊天动地的叫喊声,没多久便让苏青玉的父母走入她的房间探问。

  当看到一片狼藉的室内时,均面色阴沉地上前询问。

  苏青玉左手拿着电话,哭哭啼啼地说:“飞,飞飞飞,今日我想与你一起度过,求你,不要在他的身边,回来……好不好……”

  苏青玉的父母上前,想要安抚苏青玉,换来的却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爸爸妈妈,你们为我想想办法好不好?飞被那个贱人迷了心智,为了那个人,想要杀了我!”明明纵了火,那一场火中明明有着无数人伤亡,可是,她依旧不当做是一回事。

  苏青玉还说,只要那个贱人死了,沈飞便会回到她的身边了。所以,施若风只有死……

  苏青玉的父母并不知道,苏青玉口中的“那个贱人”是谁,可是,依稀能感觉得到,那个人与沈飞有一腿。

  苏青玉的父亲轻声道:“青玉,男人在外养个人都是正常的,你不能……”

  没等苏青玉的父亲说完,苏青玉便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她说:“不行不行,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我,我有了他的孩子,如若……他无法成为我一个人,给我的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威胁的话语一处,两人无奈,用自己的手机给沈飞的父母打电话。

  他们说,如若沈飞今日不配在苏青玉的身边,苏青玉便会自杀。她死了,她腹里的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沈飞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从轻转紫。

  按下了红色的关闭键,之后又关机,想想不够,又把电池拔了下来,可是心里依旧有股无名火在燃烧,最终,沈飞在一怒之下,把手机给砸了。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红炎月简直是莫名其妙,周围的人均以狐疑的目光扫过去。

  施若风抿抿唇,道:“如若你有急事,就回去吧。”

  “……对不起,昨日,没能保护你。”

  “跟你没什么关系。”施若风轻轻地撇开了与沈飞之间的暧昧关系。

  沈飞瞬时语鳖,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忽然有几位黑衣人闯入病室,朝沈飞笔直走来。

  为首的男人道:“少爷,老爷命您马上回去。”

  沈飞闻言挑眉,斜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以着略微讥讽的声音,道:“若是我不回去呢?”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对于沈飞的挑衅,那些人并未说什么,只是偏首看着施若风的目光极为凌厉。

  不需要再说什么,沈飞也懂,他们是在无言的威胁。

  半晌后,在这宽敞的病房内在一度响起了手机铃声,为首的男人接起电话,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关机,向施若风的方向走去。

  瞬息间,病室内充满了一股焦灼感。

  所有的人均把目光调向了逐渐接近的两人中。

  施若风从床上半坐起,与为首的男人相视。

  他说:“您好,施先生,奉老爷的命令,我有必要对您说,少爷已经有了未婚妻,并与其未婚妻有了一子,所以,请不要再纠缠少爷,破坏他们一家……”

  不轻不重的话语,让整个病室的人听了个透彻。

  别人都说,施若风是闯入别人的第三者,死不要脸的同性恋。在大人的眼里,普通人的眼里,这种事总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施若风再美,对比自己要大上许许多多的人眼中,依旧是下作的。

  “……”施若风半眯着双瞳定定地盯视着男人,眸中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点。

  “至于您想要什么,我们……”

  施若风摇了摇头,在这一动坐下,男子停住了未竟的话语,问:“你是不愿意了?”

  施若风不语。

  冷冷一笑,他道:“我们老爷说了,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他说的极为小声,只够与他在咫尺之间的红炎月与施若风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施若风回他一抹冷笑,说:“没想到你们家的人这样下作。你们的少爷追着我不放,无论我怎么甩都甩不开,如若你们有本事,就让他不要来纠缠于我,请不要无法控制他,便从我下手!你们,真是无能。”

  为首的男子一愣,看了眼沈飞,又看了看红炎月。

  耸耸肩一笑,最终,他对着沈飞说:“少爷,我该传达的话已经传到了,要如何做,您心里有数。”语毕,便走出了病室,身后紧跟着一群人。

  当他走出门槛时,以着云淡风轻的语气,如无其事地道:“如若让老爷发怒了,真不知会变成怎样……”真,期待呢。

  这怒火一旦发泄出来,会变得如何?至今为止,没人敢挑战沈家老爷的怒火,因为,结果太过可怕。

  沈飞知道,所以,当他看到那群人离开时,一颗心焦虑无比。

  时间缓缓地过,沈飞漫步到施若风的身边,握住他的一只手,施若风并未抽离,而是任由他紧紧地握着。

  他说:“若风,苏青玉有了我的孩子。”

  “……嗯。”

  “若风,我知道那场火是她放的,可是,因为孩子我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回施若风是连应声也懒惰得应了。

  “若风,我爱你。”

  “有了孩子的你已经不具备说这种话的资格了。”

  沈飞的面色中闪过一抹黯然,他说:“爱你就是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依旧爱你,一辈子爱你。”

  “……沈飞,你真是笨,真是……没有得到过教训。那天,很心痛吧?当我对着别人说着爱语的时候。你对我说爱我,你可曾想过,在我的心中,你口中所言的爱比我的谎言还要廉价?以后开始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了,伤了自己的同时,也会伤了别人。”

  “我伤了你吗?”沈飞认真地问。

  施若风摇了摇头,“没有。”才怪。沈飞的爱语充分地让施若风自己体验到了自己承诺的廉价。“你能伤的,也只有爱你的人罢了。”

  “是吗?苏青玉,她知道我爱你,所以,她很伤心。”

  “因为她爱你,所以才会伤心。”施若风说。

  这是今日两人之中最后的对话,之后,沈飞默默地陪了施若风几个小时,便走出了病室。

  当沈飞走出去后,病室里的人立刻对着施若风指指点点,责备着,然后,一些比较年轻气盛的女人,便“一不小心”地朝着施若风丢东西。

  然后,她说:“啊啊啊,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这种人的。哈哈哈……”干笑两声,然后小声嘀咕,声音却恰巧让病室里的所有人听见。

  “跟女人抢男人的下贱男人并不多见,啊,不应称为男人,不过是被男人差屁 眼的鸭子罢了!”

  ……

  病室的杂乱维持了许久,最终,红炎月率先受不了,为施若风办了出院手续,便带着施若风去了红家的别墅。

  圣诞节。

  街道上四处被雪白所铺盖着,有着节日的气氛。

  当红炎月带着施若风回了红家时,最高兴的莫过于红笑笑。

  只是,红炎月说,施若风身体弱,需要休息,之后便把施若风带入了自己的房中,带上了门。

  从中午到晚上,到天黑,天空上出现繁星时,施若风一直被红炎月关在屋子里,同时也是在屋子里用的餐。

  夜色醉人,心事烦人。

  施若风忽然说:“我想喝酒。”

  “不行,你的身体不好……”

  “我想喝。”坚定的语气。

  红炎月没再推拒,他去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自己一罐,施若风一罐。

  你一口我一口,两人默默地喝着,施若风说:“我需要好好儿发泄一下。”

  红炎月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一直知道,所以,从未想过借由酒精来发泄。”

  “你太过理智。”

  “如果真理智,现在,我会陪着你一起喝酒吗?”

  最初,不过是两罐啤酒,到了最后,便是无数罐……两人,都醉了。

  酒醉,会让人疯狂。

  施若风从床上起来,踉跄着脚步在室内行走着,去客厅,拿啤酒,这一拿又是一打。

  红炎月迷瞪地说:“好了,别再喝了。”语毕,打了个酒嗝。

  施若风点点头,“嗯,好,不喝,不用嘴喝……”明明说着不喝,却见他依旧打开了啤酒盖。

  施若风没吞如肚中,而是直接把啤酒兜头淋了自己一身。

  红炎月眼睁睁地看着,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他走到施若风的面前,一样卖葫芦地打开了又一罐,然后,淋了施若风一身。

  他说:“如若,这样能让你轻松一些,就让你洗啤酒浴好了。”

  酒池肉林,纸醉金迷……

  橙黄色的液体染湿了衣裳,让衣服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展现出完美纤长的身段。

  红炎月一直不停地往施若风的身上撒啤酒,酒是最好的催情药。

  身体开始逐渐发热,当两人意识过来时,已经滚在了一起,浑身上下被酒液彻底浸湿。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之,两人接吻了。

  不带感情的吻,有的,只有对相互的怜惜。

  随着吻,身上湿透的衣裳被两人剥光,之后,又是一阵交缠……

  蓦然,“咯吱”一声,传来开门的声响,人还没入内,却听到红笑笑的叫声。

  “哥,若,我们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外面下了好多……”雪。

  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红炎月室内的凌乱。

  红笑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唇大张,一脸的不敢置信。

  泪水瞬间迎上她的眼眶,忍着忍着,忍不住了,就留下了。

  她“啊哈哈”地干笑两声,说:“难怪哥哥不让我跟若走得太近。原来,是因为哥哥喜欢若啊。”

  “原来,哥哥和若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原来,哥哥和若早就做过这种下作的事了啊。”

  “原来,你们这样龌龊恶心,不要脸!你们都去死吧!”

  然后,“砰!”地一声,红笑笑关上了房门。

  室内原本因酒而不断攀升的温度,却因这一场的意外瞬息间凝结住。

  施若风与红炎月的酒醉刹时清醒了不少,两人面面相望。

  许久后,施若风轻声问:“你不去追吗?”

  红炎月摇摇头,苦涩一笑,他说:“如若这样就能让笑笑放弃你,也就无所谓了。”

  “……”施若风沉默。

  四七节

  红炎月以为,红笑笑会放弃施若风,可是事实上,这也只是他的以为罢了。

  第二日,红炎月带着施若风出现在餐桌上,那时,红笑笑正在厨房帮着母亲端菜,当她看到坐在餐桌上的施若风时,殷勤地招待着。

  那股热情劲儿,就好像昨日发生的都是虚无的幻影,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是完好如初。

  等菜一道道上了桌,红父动了筷子,众人慢悠悠地吃。

  “爸爸,我决定了,我要和若结婚。”红笑笑蓦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砰砰”几声,众人手中的筷子都落了地。

  “不行!”红炎月率先反对,一张脸绝对阴沉。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或者,哥哥是想说您爱着若嘛?不管,若是我的!我决定要和若结婚,跟他生宝宝……”

  红父红母脸色青红交错,看了眼施若风,有看了眼红笑笑,始终没能允许这门亲事。

  红笑笑怒了,她哭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知道的……笑笑的愿望一直很少很少,如果,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就……”就怎么样,她没说出来,可是红父红母的脸上闪过的却是一脸的担忧。

  做父母的,总是难,可是做一个疼爱子女的好父母的,更难。

  红笑笑“砰”一声,丢下了饭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施若风左右看了一眼,尴尬一笑,说:“我上去追她。”

  红炎月点点头,“若,告诉她,你不会爱上她,不要再让她对你有所希翼……要是她怎么都不听,你就对她说,你爱的是我。”

  施若风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红父红母,发现他们两人的面色惨白。

  怕是,这地儿施若风以后都不能再来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施若风点点头,向楼上红笑笑的房间敲了敲门。

  当门开的那一刹那,施若风看见了红笑笑站在桌前,桌上有着一晶莹剔透,发着银白色光泽的琉璃杯,此刻,红笑笑正往里面倒东西。

  当红笑笑看到施若风,某种的焦虑一闪而逝,双手紧紧地握着琉璃杯。

  施若风绝美的眸子微微一眯,慢慢走到红笑笑的面前,站定,定定地注视着她。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红笑笑讥笑一声,以着斜眼回看施若风,她说:“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自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愣怔了一下,一只手下意识地便与红笑笑抢着杯子,结果红笑笑不肯给,闪躲着施若风。

  女人的力气与男人总是有着诸多的差距。

  施若风握住了红笑笑的手腕,红笑笑尖利的贝齿咬在了施若风的手背上,她以着模模糊糊的口音,道:“你还不放手!?”

  “不放!”施若风倔强地说。

  然后,那白皙的手背被红笑笑咬出了血痕,血,一丝丝地从施若风手背上滑落,鲜红而触目。

  两人僵持不下,蓦然,红笑笑抬头,对着施若风的对面惊喊道:“哥哥!”

  施若风一惊,反射性地放开红笑笑,回首看,趁这个空挡,红笑笑喝下了琉璃杯中的物体。

  施若风吃惊了,双手放置于红笑笑的肩膀上,强烈的摇晃。

  他说:“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红笑笑冷冷一笑,“不可能!除非……除非你肯做我的老公,除非,你跟我结婚!”

  “红笑笑!”施若风大声呵斥,“你对我的感觉不过就是对漂亮东西的渴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美丽东西的渴望?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八蛋!我 cao 你……菊花!”激动了,粗鲁的话语自红笑笑的言语中吐出。“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当看着你被别人追去时,我会心疼?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会放任着着?若!我爱你爱你爱你,所以,以前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希望……”

  “你没的希望!现在,你就跟我去医院!”言毕,施若风便拖着红笑笑向屋外走去。

  红笑笑挣扎,然后,不知怎的,红笑笑的身体向桌角撞机而去,那里,正好是心口的位置。

  然后,红笑笑整个人蜷缩于地上,可是,她看着施若风的面孔却充满了胜利。

  她说:“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施若风顾不得红笑笑说了什么,他眼里所映入的红笑笑,不过是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水,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的红笑笑。

  当他抱着红笑笑时,红笑笑难得的没有反抗,只能她以着虚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疼我疼,若,我很疼……很疼……”

  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做呢?

  施若风把红笑笑抱下了楼梯餐厅的方向,众人看到红笑笑虚弱的样子,面上闪过惊色,红父颤抖着双手拿着手机,按了无数次的键,结果越着急,越是按不好。

  红母看不过去,夺下红父的手机,拨打了电话,招了司机,准备向医院走去。而红父则是夺下了施若风手中的红笑笑。

  一遍又一遍地问:“笑笑笑笑,疼吗?忍忍,我们去医院。”

  一辆车子能坐一个人,坐了他们一家人,他们带着红笑笑离开,徒留施若风一人在诺大的别墅里。

  临走时,红炎月对他说:“笑笑的名字之所以叫笑笑,是因为笑笑出生时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爸爸妈妈希望她多多笑笑,快快乐乐地张大,所以,才叫笑笑。”

  施若风一直不知道红笑笑名字的来源。所以,才会发生了刚才的争执。

  因为,施若风不让着红笑笑,才会出现了刚才的意外。

  施若风所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撞击是红笑笑故意的。

  施若风原本想跟在他们的身后追随而去,可是施若风不知要怎么面对红笑笑,所以,他停留在了原地。

  坐在门外的阶梯上,那双瞳一直盯视着大门的方向,渴望着那个名字叫笑笑,却不是很爱笑的女孩儿被他的家人所包裹着,微笑着,走入这家别墅。

  施若风等了许久,从白天到黑夜。

  施若风眼里映入了许多的人,其中,有着沈飞,栾越,栾凤……

  可是他并未意识到这三人是谁,只是,不断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是沈飞,“若,天冷,你还是进去吧……”

  施若风闻言一愣,然后,这才想到,他不过是“看”到了沈飞,却并未意识到沈飞在他的眼前。

  摇了摇头,他继续守在门口,等人。

  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唇被冻得青紫,因为穿的薄,全身已经冷的麻痹了。

  冬日的雪静悄悄地下着,慢慢地铺盖在大地上,让映入眼帘的世界成为一片的雪白。

  沈飞一直一直看着施若风,不肯走,然后,栾越来了,栾凤也来了。

  在大门的院子里,施若风坐在台阶上等人,在大门外透过铁栏杆,一直一直看着的是沈飞等三人。

  然后,雪停了,清冷的圆月挂在了枝头上,夜深了。

  久久后,施若风听到了车辆行驶的声音,他立刻站起身,结果还没站稳,便又倒了下去。

  车子缓缓向别墅开来,然后,大门被开启,红炎月独自一人从车里下了车。

  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的,便是站也站不稳的施若风。

  他漫步走到施若风的面前,搀扶起他,道:“你怎么在这里等?瞧你,全身冷得就像是……”

  施若风摇了摇头,阻止了红炎月继续的话语。

  头,慢慢地埋入红炎月的怀里,宛如情人之间的撒娇。

  红炎月叹了一口气,便把施若风抱入了房间里。

  铁栏杆外的三人,三个男人双手握紧成了拳。

  他们并不知道实情是怎样的,可是,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们眼里所看到的,便是施若风为了等红炎月,甘愿在冰天雪地里待上一天一夜。

  然后,他们陪着施若风一起等着他的爱人。等了一天的时间……

  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以前,他们知道施若风没有付出真爱,可是这一次呢?一切……都变得渺茫……

  红炎月把施若风抱上了二楼,从二路的窗口中,施若风见到了围栏外竖立着的三道模糊的人影。

  红炎月看了一眼施若风,便把窗帘给拉了上去。

  他握着施若风的手,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一遍又一遍地传递到施若风的身上。

  施若风以着蚊蚋一般的声音,问:“红笑笑,她,怎么样了?”

  红炎月摇摇头,“不严重,打了几瓶吊针,就好了……只是,她似乎吃了什么引发情愫的药,我挺担心。”

  “嗯?”施若风不解地眨眼。

  红炎月轻笑,“现在去了医院也不用担心了,只是,就怕以后她再吃,到时候又不肯去医院,就不知会怎样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吃,那怎么办?”

  “那么,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是吗?呵。”单音的笑声,带着浓烈的自嘲。

  红炎月把施若风抱入怀中,一遍遍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对不起。”

  “嗯,别乱说,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如果,笑笑真的想与你结婚,我希望你能接受她。”红炎月的语气中带着一抹飘渺。

  施若风并未回复红炎月的话。

  他又说:“笑笑活不了多久了。虽然,想过要移植心脏,可是,要找到适合的心脏总是很难。就怕笑笑撑不过去。”

  “……”

  “若,求求你……”

  施若风起初是没应声,可是随着红炎月一遍又一遍的求字中,终于点头应允了。之后,他听到的是红炎月道歉的话语。

  红炎月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可是这幸福里,一家四口中少了谁,都不会再幸福了。

  破碎了的家就像是破碎了的碎片,就算再怎么拼凑在一起,就是无法拼回原来的样子,其中,依旧会留下鲜明的刻痕。之后,碎片碎裂时,会失去一些什么,每个人的心口,总会有什么东西遗落里。

  所以,人才会一直一直地改变……被强迫着丢失了东西,因为那股自己都无法捕捉的恨意中,快意中……改变又改变。

  红炎月的家人,一直在拼命地维持着家庭的幸福。

  两天后,红笑笑办了出院手续,说是要回家修养。

  这天,为了红笑笑出院,红炎月特意把施若风带回家,庆祝红笑笑。其实不难猜出来,是红笑笑指使的红炎月。

  这个家,如今没人敢违背红笑笑了。众人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地付出着自己的爱,关心着红笑笑。

  就像是家人之间的聚餐一般,这顿晚餐极为温馨。

  众人不断地为红笑笑夹菜,红笑笑微笑着,也为施若风夹菜。

  等晚餐结束后,红笑笑忽然说:“若,跟我来我的房间。”

  不好的预感,顿时在这家人心中降临。隐隐约约中,他们知道红笑笑要做什么。

  施若风眼里的是无奈,红炎月眼里的是哀伤。

  在施若风尾随着红笑笑的背影离开餐厅时,红炎月在施若风的耳里再一次轻柔细语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施若风耸肩一笑,摇头,他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吃亏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男人与女人性 交,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男人。就算是被女人托住了一生,如果他在外面不检点,在家的人除了暴怒外什么也做不到。

  因为,施若风是被迫与红笑笑走在一起的。

  当施若风入了红笑笑的房,当时施若风的面,红笑笑在同一个琉璃杯中倒了白色的药末,然后吞下去。

  施若风没有制止,因为,红笑笑说:“这一次,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去死。”

  红笑笑轻轻褪下了衣裳,缠上了施若风。

  施若风没有反应,红笑笑便拿着同样的药物灌入施若风的嘴里……

  之后,施若风被迫抱了红笑笑。

  之后,他们都说,一年以后,当施若风升到高三,成年时便要与红笑笑结婚。

  红父红母说,他们希望施若风能入赘到红家,他们希望能与红笑笑过一辈子,施若风不置可否。

  红父红母以这隐晦的话语说,既然是红家的人了,以后,就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四八节

  施若风与红笑笑订婚了,在他高二,十七岁的时候。

  红笑笑与施若风发生关系后,她总喜欢盯着施若风看,看过了之后就傻笑。

  “咯咯”的笑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彻。

  一月一日,元旦。

  从圣诞节到元旦,施若风一直陪在红笑笑的身边,向学校请了假。

  元旦这一日的清晨,众人坐在客厅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时,施若风忽然说:“明天,我要上学。”

  红笑笑正在削苹果,为施若风那一句话,身体颤了一下,没有掌握好手上握住刀子的力量,一不小心,刀子割伤了手,留下了血。

  施若风忙为红笑笑包扎。

  她挥开施若风的手,双瞳被泪水染湿,歇斯底里地喊:“不准!”

  “红笑笑,我需要上学!”施若风皱眉,一脸的无奈。

  “不准就是不准!你要陪我,你要陪在我的身边一辈子!”

  “红……”

  没等施若风喊出红笑笑的名字,她便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你叫我红笑笑,为什么不可以叫笑笑呢?为什么,你要逐渐拉里我们的距离?”

  “我没……”有。想要说,没有,可是却有。下意识间,施若风渐渐拉离了两人的距离。

  红笑笑与施若风并不是第一次。施若风也不存在着处女情结。可是,既然不是第一次,他真的要对红笑笑负责吗?

  既然没有爱,又何必要在一起?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吧?两个无情的人在一起绝对好过一个爱人的,和一个被爱的在一起。

  不会幸福,日子只会过得压抑。

  红笑笑吸吸鼻子,“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

  对于红笑笑的无理取闹,红家父母忍无可忍地大声苛责。

  “笑笑!不去学习,以后若怎么出人头地?”

  “不去学习,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养活你?”

  红笑笑杏眼大睁,“若是入赘的,既然是入赘的,我们红家难不成养不起若一个人?”

  这一句话一出,室内静寂无声。

  “我们红家有钱,不需要若来养活我!”

  “笑笑,不许无理取闹!”红炎月看不下去了。

  “砰!”一声,红笑笑摔翻茶几上的杯盘,恼怒道:“哥,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那个学校里的人都在觊觎着若,那个学校里的人都在垂涎着若,那个学校里的人都想得到若!若是我自己的,他不能离开我……不能不能……”

  室内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中。

  半晌后,施若风轻叹一口气,握住红笑笑的手腕,拉着她上了二楼。

  “笑笑,你在不安心,是吗?告诉我,你在不安心什么?”施若风柔声问。

  红笑笑擦干眼泪,通红的眼睛眯成一片,她问:“你真要我说吗?”

  “……嗯,我要你说。”

  “我怕你会招蜂引蝶!谁知道你会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反正,只要使一些手段,你就会离开……就像,你轻而易举地成了我的东西一样。”

  只是,东西而已吗?果然,不过是孩子之间扮演的家家酒一般的情爱。顿时,施若风感觉松了一口气,他淡淡一笑,澄澈的瞳孔中有着一抹柔和,却看起来出奇的清冷。“我不会值得别人为我耍手段的。”施若风笑说。

  红笑笑有一瞬的恍惚,之后,在施若风一直注视的双瞳中回过了神。

  苍白的脸颊顿时染上两层粉,她说:“我就是不允许你去学校。”

  “笑笑!既然这样不信任我,不如,我们就彼此放了自己吧。我不想过没有自由的日子,不想过着一直被人当做犯人一样关在房里的日子!”

  红笑笑愣了一下,下一刻,她便扑入了施若风的怀中。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若,我……允许你上学便是了。”声音闷闷的,看起来极为不乐。

  “笑笑,我要的并不是你允许或者不允许,而是,我希望你能尊敬我!”

  “……”红笑笑不语,头埋在施若风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

  第二日开始,红笑笑默许施若风来往于学校间。

  每日清晨,与红家人同一张桌子用早餐,然后与红炎月一同上学,放学的时候一同返家。

  一月二日,施若风走入天凤学校。

  当大多同学看到施若风,都在瞧瞧地议论着以秦简为首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人打的半餐不死,还在住院中。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纷纷的留言不断,然后,有一个人说:听说……是把施若风给强了。

  施若风好欺负,于是,当施若风走入自己的班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罗娜一脸阴笑地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问,“圣诞节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

  施若风挑眉瞥了罗娜一眼,从背包中拿出教材放置于书桌上,淡漠地说:“跟你没关系吧?”

  “啊。不会是被秦简那三个人拖着被他们强……”

  没等罗娜说完,施若风便仰头看她,清冷的眸子瞬间让她住了嘴。施若风轻轻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说:“原来我是被那三个人拖去强了啊。我不懂,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罗娜一愣,嘴唇微掀,说不出话来。

  施若风又说:“所以,说话需要小心,一不小心惹上了人,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儿,也没个准头。”

  罗娜全身颤抖,闷闷不乐的跑回自己的位置。

  在铃声响起后,整一个早上,施若风都没看到沈飞与栾越的身影,直到到了簇拥下,在看到两人在无数人的包裹下重新进入校园。

  首先冲到施若风面前的是沈飞,他紧紧抓着施若风的一只手,不肯放下了。

  “若风,最近你没上学。”说得可怨念了。

  施若风甩了甩沈飞的手,甩不开,就任由他握着,没想,沈飞握着握着就把他拉扯到了天台上,身后的栾越紧跟上去。

  天台上,沈飞左手捏住施若风的下巴,深邃的双瞳似要洞悉施若风的所有,一瞬也不顺地看着他。

  “若风,告诉我,你玩够了吗?前阵日子我允许你放纵,放纵过后,你开心了吗?”

  不开心,从来就没有开心过,可是施若风更不懂的是,为什么沈飞依旧愿意纠缠着这么难堪的自己?

  施若风甩掉了沈飞的手,冷笑着问:“为什么你还能缠着我不放呢?或者,你就喜欢我这样的?”

  沈飞一愣,说不出话来。

  施若风又说:“你说过我下贱,那么爱上我的你,纠缠着我的你,又算是什么?”

  “放弃我吧,这样对谁都好。”语毕,施若风转身,打算离开天台。

  却被沈飞从身后搂住了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沈飞倔强地说。

  蓦然,从双瞳的余影中,沈飞发现到了一闪而逝的闪光灯。

  他任由施若风自天台中走下去,等他走出天台,紧跟着离开的是栾越。他一直看,眼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言不语。

  等两人都走,沈飞朝着天台上的石柱后走去。

  躲着一个人,手拿摄像机的人。

  沈飞的嘴角轻轻扬起,眼中有着冶艳的光芒,他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轻轻松松地便从那人的手中夺下了摄像机,一一浏览了一下。

  从中,沈飞看到了许多施若风与男人,别的男人,还有与自己亲近的画面。还有适才自己搂住施若风腰围的暧昧照片。

  沈飞冷冷一笑,原本想要砸掉摄像机,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摄像机。

  “告诉我,这是要给谁的?”沈飞微笑地问,可是笑容中的阴狠却极为明显。

  男人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扑簌簌地抖。

  “是是是,是一个女人,叫红红红红,红笑笑!”

  “红笑笑?”沈飞的睫毛微微垂下,澄澈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最终,他说:“不认识……”

  “啊,请请请,请您把它还……”给我。怎么也没胆子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沈飞淡笑,“可以,只要你把原因给说清楚,我就还给你。”

  “那个,红笑笑和这个叫凌若的人有婚约,我听她说,凌若是她的未婚夫,需需需需要好好儿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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