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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苍茫作品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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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炎迪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你虽然聪明,但你很幼稚。上帝一直就是一个捉弄人的魔鬼,从来就是,他怎么会眷顾和保全他手上的玩偶呢?上帝太孤独了,空虚的时候没事干,才造出人类来玩弄于股掌。上帝手中的人类是一场混战的游戏,是内讧与火併,只有输家,没有永远的赢家。作为玩偶,人是很不幸的;而作为人,把每天的日子过好了,过得太太平平的了是硬道理。我不明白炎迪为什么会这样说,个中的深意我不明究里,这个炎迪,究竟是智者 哲人?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还是先不说炎迪吧。性格决定命运。我和生响只相处了短短十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她正义 正直刚正不阿?有这些优点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她狡不狡猾?如果不狡猾,那她完了,她必然要被所谓的生存定理生命定势所扼杀。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牵挂,与其说是思念,不如说是担忧。她太令人担忧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一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不能那样被人轻轻的一捏,就碎了。我当时想说,生响,离社会远点吧,你太名贵了,人类社会这个大橱窗,不配做装你的容器。然而,我有太多的话没能对她说出来,因为她那引人入胜的思想与语言让人不能抗拒且无法与之抵触,她像世界上所有的名画,美得让人暂时忘记了人间的罪恶(或者是罪恶的人间?)。

  生响说,我将给自己起一个笔名叫巫月。我巫月旗下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你尽管去大胆发挥 大胆想象去吧。如果你以后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署名巫月的作品,那就是我创造出来的世界,那你就可以把你的想象加进来比照一下,看看是不是同样的世界?我说,我是画画的,画面感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就巫月二字,你那个世界的大轮廓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初步形成了,首先是氛围,应该是宁静的 安谧而神秘的。人的行为 人的思想 人的肌肤都有着月色一样的皎洁与优雅,就连政治或者宗法也是。她嘻嘻一笑:有那么点象,还有呢?我说我头脑子苯,画不出更多的了。她说,还有辉煌,永远灿烂不灭的辉煌。辉煌?我有些懵了,我无法将安宁与辉煌同时涂抹到一张画布上。我说能行吗?她说你忘了我叫什么吗?我是巫月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我这里一定能够做到。她说得那样自信,一付上帝从容造世的悠闲。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我巫月说,要有辉煌,就有了辉煌。辉煌是我的儿女,辉煌是我的子民,辉煌是我的国度······,说着说着,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瑕想,躺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她仰面朝天,出奇的静,她把我和这个世界给遗忘了······

  此后的多年里,我一直期待着“巫月”的名子在报章杂志上出现,然而,我的愿望落空了,我没有看到“巫月”,更没有看到她给人类缔造出的那个美不胜收的清明世界。

  让我重新记起“巫月”这个话题的起因是我的一次嫖妓。那是个有些文化的婊子,基于这点,我才对她有了些兴趣。她说她是个大学生,干这个已经两年多时间了,感觉不错,出力不多,挣钱不少。遇到好的,还能捞到一阵子快活。她外表看上去一点不骚,就是个大学生样子;而到了床上,她的名堂可就多了,她先是用她蛮大的波摩擦我的胸,熨烫我的脸,然后就用她的嘴品我的箫。她一点也没有急于完事的样子(这让我心存感激),慢慢地侍弄着我,还有些如醉如痴。她说她遇到了最值得一卖的客人,她说要不是店里的规矩,她可以不要我的钱的。她说,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能上这个地方玩啊;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男人,我也有箫啊;她说,你与众不同,你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帅,是深邃与忧郁,简直就是一个男林黛玉啊,来吧,该是我享受你温柔的时候了,藏着许多故事的王子!我们纠缠着进入彼此的私处,完全是品,不象日。我们相互平品着对方,品着品着,她嘴里吟出首诗来:你温柔的入侵/让我忘记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别停下来/陌生的敌人/挺直你的硬/慢慢地践踏我的花蓝//慢慢的/我喜欢你这样的践踏/因此,我不过早地把你带进陷阱/叫你丧失战斗的能力/你要是死了/亲爱的/那我可怎么活?//。好诗,你写的吗?我一边在她的身体里蠕动着,一边轻咬着她的耳轮。我那有这个才啊,她哀哀了一声,又说,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叫巫月的美女作家写的一首下半身的诗,据说是怀念她的一个情人的。

  什么,巫月?我一下子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一种莫名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占据了我整个脑子,我头脑里轰轰的,整个人就仿佛是团噪音,支离破碎 六神不安。乱轰轰的乱,我正身坐起,拼命地吸起烟来。婊子一脸疑惑的抱着我的腰说,你怎么突然就烦躁不安了起来,是我配合不好吗?我说,哦,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不想做了;不想做了?为什么?我 我 。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什么来,心里一个劲地探究着,这个巫月会不会就是生响呢?要是生响,那可就太糟糕了。那就不幸而被我言中做了第三种人……恶性肿瘤!

  听炎迪说,现在出了些什么美女作家搞什么身体写作,那哪是什么作家哦,一个个小学生的文化水平。当然,她们当中高档次的也有,怀才不遇了,就来污染世界。不明智,很不明智,也相当的丑恶。世界是要用观音的净瓶来净化的,不能走闻一多《死水》的路子。不值得,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太不值得了。听炎迪的口气,美女作家不论高的低的都不是什么好屄,统统都是瘟疫,是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这个巫月果真就是生响的话,那就叫人太不敢去想象了。《白毛女》的故事是告诉人们,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在生响身上发生的故事是要告诉人些什么呢?又都发生了些什么沧桑巨变的故事呢?(未完待续)手机小说阅读 m.hrsxb 想看书来华人小说吧

  叛 逆 2

  第五章 炎迪说,时间就是上帝。

  这是三年前的事。那天我心烦意乱的离开那个有奶便是娘的婊子大学生以后,就一头钻进了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网吧。走到吧台前,老板问,上网啊,我说上网。身份证呢?我说什么?上网还要身份证啊!没带,好好的,没事谁把那个带在身上干吗,弄丢了咋办?老板说没带身份证就不好上网。我说为什么,干吗非要身份证,不是说网上是最不受限制的吗?谁能在网上怎么样啊?!老板说怎么样都可以,到时候你们人走了,查不到你们,我可就倒了大霉了!关张不谈,还要被罚款!我说好好的谁没事找事做干吗?!

  好了好了,老板有点不耐烦了,上五号机吧,可千万不要打倒这个打倒那个的哈!我说得了!

  我走到一台电脑前,看壁板上有个五子,心想这就是五号“###”了,随即坐下,看着黑脸“张飞”发楞。我不知道怎么把这台黑着脸的电脑弄亮,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怎么弄,就一直坐在五号“###”前发楞;时间长了,就有一个网管身份的小伙子踱到我面前一脸不屑地说,你蹭什么呢蹭!你不上别人还等着上呢!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太像那种有精力却硬不起来的###了,从上到下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垂着没有刚火。我说我上我上;我把嘴凑到他耳朵上说,你帮我把它弄亮了吧。小伙子心不在焉地帮我就把电脑打开了;接下来又该我发楞了,打开后的电脑一脸的高科技,一个跟一个图标不同,我紧张得手抖抖的冷汗直冒,我命令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要让别人好笑,过了一会功夫,我镇定是镇定下来了,可就是找不到巫月。我心里一急,嘴里就喊出来了:巫月喃,巫月在哪?小伙子散散漫漫地散漫到我跟前说,你喊什么呐喊,注意一点,这里可是公共场呀。我说巫月呢,巫月在哪?小伙子说什么乌月?我说巫月,美女作家巫月!小伙子说,哦,菜鸟一个啊!难怪瞎诈唬。不知他怎么弄的,他就问了我什么wu;什么yue ;巫月就出现在我眼前了,好多的巫月啊,电脑一脸上全是的巫月,还有下一页 下一页;我照着小伙子教的现学现卖一条一条的点,署名巫月的诗啊文的就一个跟着一个的跳了出来。

  我看了半天,无论是巫月自己写的还是骂巫月捧巫月的,我都不能把她和我的生响联系起来,巫月的文字全是屄屄屌屌的事,没有一点纯净圣洁的影子。辉煌倒是可见,但都是些赤裸裸的很露骨的性欲张扬。巫月的这些文字和拜金主义很像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一个张口闭口都是性性性。不过很好玩,我要是有自己的王国,假如国运不亨的话,为了防止我的百姓们抄蛋,我一定会把巫月的这些性欲张样的东西加上一付麻将几克毒品外带些唱歌跳舞拿了去讨好(实际是麻痹)我的百姓,这样一弄多多少少总可以见些盛唐遗风不是!这样一想我转而觉得大事有点不妙,这个巫月是无聊太过了才来写这些东西的呢?还是在暗算谁?如果是前者倒也没有什么,如果是后者,这个巫月就有饱藏祸心的妲己之嫌了,甚至比妲己的罪还大,妲己之罪,罪在纣王一人;而巫月之罪则罪在为祸汪洋,腐蚀鱼苗。

  我继续朝下看,想找些最好玩的记在肚子里,好日后与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撩撩骚什么的派些用场。(这时候我把我的生响早已望记了,我觉得这个巫月不会是我的生响。我已经够屌八郎当的了;生响是什么人啊,圣女一个啊,不会比我更屌八郎当!说不定,这时候生响和我刚才一样正对着电脑发楞呐!)找得来找得去,我觉得巫月的《屄这个东西》蛮好玩的,就跟老板讨了纸笔抄了下来:

  我带着我的宝贝去卖/我在我宝贝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为了美化她,她被我剃清了/她被我抹上香水了/她被我蕴进蜜了//

  商人翻看着我的宝贝/一会指着这儿说太嫩/一会指着哪儿说太浅/一会指着这说单薄/一会指着那说没有生活/我问商人到底行不行啊/商人说不行不行要想行 你还需要经过我们多方面的调教//

  商人说着不行的时候就来强奸我/这里应该这样进/这里应该那样出/商人说玩这个东西你不能没有落脚点/玩这个东西你不能空中楼阁啊/玩这个东西你是要按规律办事滴!//

  商人道貌岸然地强奸着我/商人引经据典地强奸着我/商人和颜悦色地强奸着我/商人慈眉善目地强奸着我//

  商人说我把东西弄得太异想天开了/商人说我把东西做得太一帆风顺了/我说商人太腐朽太没落时代意识太差劲啦/商人就恼羞成怒地强奸我/商人就气急败坏地强奸我/商人左一个巴掌打过来说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啦/商人右一个巴掌打过来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矛盾与冲突!//

  我被商人打成唐·吉坷德了/我被商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了/我不给商人强奸了/我撕烂我的宝贝以泪洗面仰天大笑(哭)//

  市场中倍受腈睐倍受欢迎的倍受吹捧的/都是些庸屄俗屄破屄烂屄奴才屄啊!/我不比她们新鲜/我不比她们

  高尚/我不比她们独特/我不比她们锐意进取吗!?//

  他们冥顽不灵/他们墨守成规/他们都是些蔫不拉机的老###了/我要去诱奸他们的子女/我要毁灭他们的教条/我不是唐·吉坷德,我有屄/我要用我的屄改造他们的子女/我要让他们的子女挺着露着生满蛆的屄屄屌屌把他们取而代之!//

  网吧里的空气太污浊,这么一篇东西抄下来我已经头昏脑胀了。网吧里坐满了男男女女的年轻人,每个人面前都放着烟啊酒的,每个人都在玩网络游戏。有一款叫《传奇》的玩的人最多。我慢慢看明白了,这个游戏没有一个成型的国家,没有制度,没有法律,这个帮那个派宗派主义风行。这个游戏里的恶魔很多,孤胆英雄在这里面是成不了英雄的,这里信奉团队精神,不拉帮结派,你根本就寸步难行。青年的男女们在这里你砍我杀,聚众pk,他们通宵达旦,不知疲倦。饿了,在这里吃,困了,在这里睡,他们以为自己个个都是英雄,其实他们忘记了,被人砍被人杀,疼痛并没有上他们的身,冰,并没有使他们冷;火,并没有让他们热,一回到现实中,他们个个就都成了孬种了。他们靠父母活命,兼而有的靠欺骗度日,有的靠偷窃营生。他们什么正经事都不干(也没有地方去干),他们每天就在网络游戏上施展抱负,追求理想。我看看他们;再想想巫月的那些个东西,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悄然爬上我的心头,我被什么东西慢慢地吞嗜着,人坐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了,什么东西啊,让我如此不能振作。我觉得眼前的世界用不着巫月来伤风败俗就已经被什么东西摧毁了,是啊,过去的都要被未来的所取代,好的坏的,都要被取代,这就是时间的无情。

  我以为,炎迪对美女作家的看法不完全对,巫月的东西就有值得深入研究的地方;不过,炎迪有一点说得很有道理,上帝手中的人类是一场混战的游戏,是内讧与火併,只有输家,没有永远的赢家。炎迪说,时间就是上帝。

  我原以为网吧是当今社会最绝望的地方,哪知突然有一段音乐闪现,让我耳目一新。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一听就知道是出自穆特之手,这个有着女梅纽因之称的德国小提琴演奏家指法准确,弓法饱满有致且极具宕跌,把萨拉萨蒂最炫技的《流浪者之歌》演译得灵活流畅、精美绝伦、华丽多彩,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吉普赛人活泼乐观、狂放自负的人格魅力。《流浪者之歌》带着回肠荡气的伤感色彩在我心中如泣如诉、铿锵激越地闪电般穿越着,极度的悲伤明亮着极度的顽强,我看到,这闪电像某个什么人,正以笔代刀,不屈不扰地和命运抗争着,放浪而勇敢,猥琐而崇高。复杂的字句错综跳跃,交相争鸣一如穆特灵巧的双手跪异多变、化腐朽为神奇。人间的美无处不在,垃圾,也是会燃为烈火的······

  在网吧几天学会了上网,我决定把炎迪约出来谈谈上网的事,顺便再谈谈巫月。

  炎迪见了我面说,花花公子,怎么想起我炎迪啦,和美女们玩腻了?

  一见面就揶揄我,炎迪的心情一直都这么好。我说,你们做学问的还弄些闲笔写写散文呐,就不兴我忙里偷闲泡回茶座?

  炎迪微微一笑,欠身落座,清雅悠闲地观看窗外的街景。炎迪在我印象中,永远就是这么一个清雅悠闲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惊慌,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使他惊慌。

  炎迪问我最近忙些什么呢?都完成些什么大作?我说艺术界的事你还不了解吗?不值得为艺术抛头颅洒热血了,他妈的一个比一个军阀,尽玩小圈子!省画界被那几个教授和他们的得意们生把持着,我怎么弄也翻不起大浪;至于京城,我就更他妈不去做那个梦了,得过且过,混吧,还能忙些什么。

  炎迪说,也是,混吧,大家都在混。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也确实可怜,原来还有一个高贵得不得了的光环罩在头上,现在都贬值成个人素质了。艺术家不再受尊重,这确实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你也别怪那些教授们霸道,大家要是都上去了,他们怎么混?只好能压制的就压制,捞些救命稻草罢了。其实经济不腐败的时候,文化早就腐败了,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一个民间艺术家被真正推奉为艺术大师凌驾于官们学院之上的?现代出了个齐白石,那只不过是某些人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从社会发展的线索来看,文化不腐败,就不会为经济趁隙,直至被经济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文化是什么,德,德啊……。什么德高望众,坏就坏在德高望重上,一想到望众,个个都争着去德高,一个“争”字惹事,往往是德越高的人,越缺德,个中的黑暗,足以毁国毁池啊……。炎迪说,世界中的诱惑太多太大,人这个角色,不好做。

  我说,是啊,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好当呢?男人不好当,女人也不好当。扯着扯着我就扯到了巫月的身上。我掏出巫月的《屄这个东西》给炎迪看了后,接着说,你以前说过,人看社会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世界观,你说说看,这个巫月写这些东西,是受什么世界观支配呢?

  炎迪没有马上回答我,仍然在那里清雅悠闲地品茶。沉吟良久以后,炎迪说,早知道你兜里装着这么个东西,我就会叫你请吃铁观音,铁观音性子烈,不似绿茶这般的文雅,看这样的文字,还是吃铁观音较为匹配。

  “巫月”。炎迪微蹙了下眉头把巫月衔在唇齿间咀嚼着,稍后,炎迪自言自语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消利息,一派落花风。为什么要学李渔或者曹雪芹呢?炎迪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和这个巫月之间似乎有什么隐情,我试探性地问道:看你这个模样,是不是知道这个巫月?炎迪微微一笑,又那个清雅悠闲的老样子了,道:你从网上得来的事,我偶有所触罢了;我在想,是曹雪芹厉害,还是那个情隐先生李渔厉害?曹雪芹的《红楼梦》是醒世的,而李渔的《肉蒲团》则是劝人养生的,或许,都厉害?

  第六章 石弥射了,射得是那样的怨声载道,射得是那样的怒气冲天!

  我知道书呆子不是问我,而是问自己。旁若无人之卖呆,是炎迪另一种风格的闲情逸致。不要惊搅他,让他自言自语去好了。借炎迪衡量着曹雪芹和李渔之际,我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任大画家?!”刚走了没几步,我被一个人的招呼喊停下了脚步;石弥,我定眼一看是石弥。这家伙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今天会和他在茶座不期而遇。哦,是石大记者,久违久违;我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来喝茶?

  喝茶喝茶。石弥和颜悦色,脸上亮光光的,还是那么红光满面。那对不讨喜的眼睛也一直未变,还是那么色迷迷的,看得人不好意思。一个人来的?石弥哈着腰问我。我说跟一个朋友,说着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炎迪;炎迪这时也正拿眼看着我们,脸上带着些惊诧。我不明白炎迪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表情,奇奇怪怪的样子。我继续和石弥寒暄:怎么,你一个人?

  “哦不,和石城晚报来的几个朋友,他们在包厢里候着呢”。

  “你们当记者的就是交际广;不打扰了,你忙你忙。有空去玩啊”。

  “一定拜访一定拜访”。

  石弥很潇洒的样子上了楼。

  我从洗手间回到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稳,炎迪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刚才那人是谁啊?我说,石弥,绿扬周刊的记者。炎迪说,像,简直太像了,像得两个人跟一个人似的。我说像谁啊?炎迪说,像他的一个表妹夫;我说真的那么像吗?让你这么吃惊,什么时候带我看一看你的那个表妹夫,让我相信相信。炎迪说,那我可带不了你,相距遥远,不是说去就能去的。我有点失望的奥了一声,接着就东扯西拉地说起了别的事。我主要是问了问他儿子的情况。炎迪的那个儿子真是太讨人喜欢了,跟我特别亲密,每次去炎迪家玩,平常在家不大爱说话的他总是和我有说不完的话。小家伙长得特别的帅,炎迪说有点像我;像我?我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那真是做梦也笑醒了。炎夫人说,那就认你做干老子吧,跟你学画画,克己在这个方面很有天份。我说你别糟蹋孩子了,画画有什么屁出息啊,像我们这些小画家头上压着的何止是三座大山啊!不过我还真想让炎迪的儿子跟我学画画,小家伙和我的缘份不浅,每次见到他,我心里都会冒出一股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快慰与欣然 。我喜欢见到这个孩子,有时候长时间不见还有那么点想······

  很潇洒的朝楼上包间跑去了的石弥那天对我说了谎。根本就没有什么石城晚报的记者在等着他。他先是一个人进了包间,然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了一个女人,说我到了,你来吧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那个外表看上去举止端庄的女人就幽灵般遛进了石弥的包间。

  女人进了包间以后,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走上去一把抱住石弥“怨家,想死妈妈了……!”女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发疯地亲着石弥“这么长时间不肯见我,你好狠心啊,你个怨家!”,女人怨恨不已的数落着石弥的同时,将石弥的手拽到自己的奶子上要石弥摸她;看上去不是太情愿的石弥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屈从,一边摸着,一边想着别的女人;女人经他那么一摸,欲火焚身得不能自己了,主动先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就一把扯掉石弥的皮带,坐在沙发上就和石弥干起来了。石弥的家伙很大,女人把它套在自己的阴道里崴来崴去的打着旋,一边崴着一边说,我快活死了乖乖,你这个大###把我搅得快活死了。石弥也不答话,全凭女人在上面磨磨,心里面仍然想着别的女人。女人明知十八两,假装不识秤,不管石弥投入不投入,一个劲地图自己快活,在上面或上或下地套环,女人想浪声发喊,无奈是在茶座里,只好咬死了嘴唇,一张脸痛痛苦苦地把幸福铺排开来。女人不做这个大概是很有些日子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如狼似虎地大咀大嚼、大吞大咽 。这个女人来和石弥交合是纯肉型的,只有肉体的畅快,没有精神的霞飞,是地地道道的性,如果有爱,那也是冲着性来的,道理很简单,石弥的###很大,而且时间也长。

  若不是图他石弥的这个,她早就把石弥一脚踹开了。石弥在她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属,一个被她培养出来的学生而已!她知道石弥不爱她,怎么多年来,石弥一直没有真正爱过她,若不是她位高权重,石弥恐怕也早就不和她来往了。石弥有事求她了,会很卖力地把她日得欲仙欲死;她要是荒了欲了,就只好忍受石弥的淡漠,把石弥当工具给自己解谗。她和石弥的关系就这样啼笑皆非的维持着,谁也不说破,谁也不把对方一脚踢开。互相利用吧,人生在世,无非这个买卖、那个交易。自己虽然也是个做官的,可毕竟不是武则天啊,正襟危坐,终日在官场上装模作样,想抽空找个理想的男人慰藉慰藉,都碍于形象不得不哀哀作罢!

  约了好多天,打了好多个电话,同意是同意了,结果找了这么个鬼地方,叫人喊不敢喊,叫不敢叫。真不知道石弥存的什么心,故意折磨人啊!可也拿他没办法,这个死东西的###好得真的是太让人难以割舍了。每次跟他做过以后,身上轻快得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人真是个怪物,我也长得不丑,他为什么对我就是没有感觉呢?我在他眼里难道不如一个鸡吗?这家伙当着我的面说他喜欢玩鸡子,那些鸡子有什么好玩的,千人骑万人压,不怕得病啊。玩我不好吗?我又不要他钱,还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的,我哪一点不如那些鸡子风骚啊。他倒好,说,玩我就像玩政治,总透着有些假,总带着些阴谋,总隐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假吗?我阴谋吗?我不可告人了吗?我这样一说,他就拿眼睛斜着看我,说,那好啊,回去离婚啊,来嫁给我啊,哈哈,不敢了吧,不情愿了吧,嫌我没有地位了吧,你不是欺骗人的政治有是什么,两情相悦,政治,无论真假,是最沾不得边滴!他倒挺有情致,浪漫得过于滑稽了,做人,能离开得了政治吗?如果不是我这个政治在暗中支持着他保护着他,他能有今天这般的风流潇洒吗?想开个录像厅,我打个招呼,不费事就开起来了,想开个网吧,还是我打个招呼,也不费事就开起来了,同志,你是一个在职的新闻工作者啊,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跑了去经商的呀!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和我在一起玩,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心不在焉,太可恶,也太可恨了,今天不把他弄得射了,就决不放过他。以往和他做爱,他很少肯射,都是做事做到半道就鸣金收兵了;还美其名曰什么保存实力,以利后战!他那是留着去玩别的女人、去玩他喜欢的女人,今天我要你还想着去玩,今天不把你弄瘫在这里,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强权,什么叫铁腕,什么叫政治!

  石弥半仰在沙发上被女人套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本来他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大兴趣,日的姿势又不舒坦,加上这个女人死气白赖的窜上窜下,就是怎么也窜不出淫水,干巴巴的一点也不舒服;被女人坐在身上,想退又退不出来,被异性相吸想软也软不下来,只好耐住性子指望她早点魂消魄散,系上裤子走人。哪知这个女人今天的干劲冲天,半个小时下来,仍然生龙活虎,石弥没有办法,只好牵强附会,拿舌头去裹她的奶子,用手去摸她的屁股,好让自己生出些情来,图个一射了之。然而这女子的阴气太弱,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真阳

  这真他妈的折磨死人了,石弥仰天长叹,继而猛地一个翻身,把女人狠狠地压去身下 ,掀起股惊涛骇浪,直把个女人弄得扭扭游动、死去活来。妈呀一声,石弥射了,射得是那样的怨声载道,射得是那样的怒气冲天!(未完待续)

  请求帮助

  编辑先生;

  我不知道如何将第5和第6章分别做成叛逆2和叛逆3放进第一部分;能指教一下吗?谢谢了!

  独立苍茫

  独立苍茫作品(4)

  叛逆

  文/独立苍茫

  作品简介:通过性,创造社会。《叛逆》从头到尾都是性的细节性的情节性的故事。各种不同的人,做出各种不同的性,各种不同的性,交织出一个五彩缤纷的社会。《叛逆》遵守小说创作的基本原则,每个人物都具有社会的普遍性,但又都是极具个性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说由一个杀人事件展开,呈现社会各个阶层的性观念性思想性行为。人为什么而活?是为了性吗?人为什么有爱?是因为性吗?是因为有了性才有了爱,还是有了爱才有了性?小说对这些问题没有做明确的理论性的交代,通过阅读,各人作人的理解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叛逆》之意不在性……

  序

  做人,对我来说最大的体会,就是被不断地强奸。首先,强奸我的是文字。文字,这个在许多人眼里在许多辈人眼里很神圣的家伙是很流氓的。我八岁大的时候被家里的大人硬拉到学校里接受它的强奸,直到十五岁,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为止。我被它强行灌输了许多横七竖八的笔划很多的所谓天经地义的道理,它把我和天真自然生命趣味的距离拉得愈来愈远,我被它不断地强奸着,我由一个天真活泼的人,慢慢地被它折磨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困兽。我为什么要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承认它在社会存在的合法性呢?它是被人为地捏造出来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样把他奉为生命的基石?我由怀疑到憎恨,这个家伙是不真实的,它是被人捏造出来的,不是像人一样被天地生长出来的。我不满它的存在,因为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我为什么要听凭别人的摆布?

  我知道,最初造出文字的人用心是善良的,文字可以让相互见不到面的人得以交流;但到后来,文字被各种各样的思潮各种各样的学说各种各样的教义所利用以后就变得无比的罪恶无比的面目可憎了。社会发展到了当代,文字作为载体强行地向人们灌输着两大主义,在东方和西方这两个巨人面前,很难有几个人能听得明白,他们嘴里所宣讲的主义,到底哪一个更接近真理?他们导弹对着导弹,华盛顿雄鹰展翅踌躇满志,北京韬光养晦大智若愚。

  物竞天择,说得更明白些,应该是人欺负人,谁狠就欺负谁,而这里的狠往往又与文字中所载的那些个清清白白做事的道那些个堂堂正正做人的理无关。在学校里读书被文字强奸,我只有痛苦没有快感,教课书中的雷锋我在生活中没遇到一个;而在教课书中见不到的三十六计我在生活中却屡见不鲜。我读书的年代,生逢文革。那是一个光明正大人欺负人的年代,政治舞台上,革命的欺负反革命的;大街上,小流氓欺负老实人。而革命的当时也很糊涂自己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那些反革命的就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变成反革命的。说来是多么的可笑,本来很高雅的意识形态之争往往由极其粗鄙的人身攻击来解决问题。革命不是很文明的吗,为什么会那么穷凶极恶地不文明?棒打出孝子,棒子以极不学好的流氓行为去教导孩子学好,这样被歇斯底里的强奸着,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要读高中了,我主动退了学。那时候,我是那个县立中学里几个不多的骨干之一。校革委会对我的一致认为是:该生是一个哲学天才。

  面对言行不一表里不一的风云世界,我决定把自己放逐到灰色的社会中去做一个隔岸观火者,做一个坐山观虎斗的人。我知道这样的放逐意味着葬送,葬送就葬送吧,人活着不是欺负人就是被欺负,参与;未必不是另外一个意义上的葬送。与其随波逐流,不如特立独行的好!而这么多年下来,我真的如愿了吗?

  我憎恨被文字强奸,今天却写出这样的东西来用文字去强奸别人,我这样做,说不清楚是玷污宣泄还是精满自溢。朋友,假如我强奸了你,我多么的想听到你快活的叫喊而不是痛苦的啜泣。为了让你愿意被我强奸,我先吸引一下你的眼球,说一个少儿不宜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赵青的丈夫变了

  赵青隐隐地觉得这几天自己的丈夫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丈夫徐顺堂出了这躺差回到家里以后,做什么事都有点迟迟疑疑,不像以前那么麻利;倒是做爱不像以前那样迟迟疑疑推三阻四的了,每次都是他主动,而且每晚都要做。这让赵青感到诧意,但所有的七想八想都被做爱时的快感淹没了,这是以前从未尝到过的快感,赵青觉得自己这几天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在春天里疯狂不已的歌唱。丈夫这几天的性行为,像似为她开启了通向天堂的大门。活了,童年活了,青春活了,激情活了,许多想不起来或者许多不想去想的大事小情都像失散了多年的孩子一样重新奔涌进了她的怀抱,在她的细胞里在她的毛孔里在她的血管里欢呼跳跃幸福流淌。

  这不曾奢望过的奇迹在她身上的出现,让赵青颇有点对不起自己丈夫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不该去做那么个梦,她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无比罪恶的梦呢?

  丈夫是说走就走的,没有给赵青留电话。第一晚没等到自己的丈夫回来,第二晚赵青就做到那个恶梦了。做梦的那晚,赵青等丈夫实在是等得困极了,连脚都没洗就和衣睡下了。睡下不久,赵青就觉得整个人不能动弹,想抬手抬不了,想蹬脚蹬不动,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愈是喊不出来,她愈是要喊,愈是喊不出来,就愈是害怕,她觉得被什么东西极其沉重地压着,但惊恐万状的双眼睁着,却什么也看不见。“鬼!”她在心里拼命地叫着“鬼!鬼!”,她想能动弹起来,但怎么也动弹不了。鬼就那样死死地缠着她,她觉得自己就要快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她不想死,她怕。这时候她忘记了“生不如死”这个曾经有过的想法;她不想死,她怕。她怕死,怕得要命,不要命的怕。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惧怕中,赵青看到,死的不是自己,而是丈夫徐顺堂。丈夫满身酒气,烂醉如泥的丈夫却是直立着的,面色惨白,看不清眉眼,僵尸丈夫站在她的床前不时嘟嚷出一句";我死了";,这让赵青感到疑惑,她想问丈夫:“你死了吗?你真的死了吗?你是怎么死的?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死了呢?”但她问不出声来,就觉得眼泪一个劲地流,很快眼泪就流得满屋子都是了,她被自己的眼泪托着漂进了大海。好大好大的一个汪洋大海啊,海水被贴上海面的乌云染得一片漆黑;那乌云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群在旷野里猎食的怪兽,毫无表情地朝她践踏而来,她只能看到乌云那凶残巨大的魔爪,那些魔爪简直是太恐怖了,只需轻轻一抓,就会把她撕成碎片,她把自己卷缩成一团试图躲避面临的灾难;但那些爪子还是伸了过来,它们并没有像赵青恐怖得那样凶残,它们没将赵青撕成碎片,它们很温柔地抓起赵青,接着就哈哈怪笑地将赵青抛进了深渊般的天空,它们抓起赵青的时候,就像丈夫出差回来拥抱着她时的那样一种史无前例的温情,它们把她朝天空抛去的时候,就像与丈夫从前有些不一样的丈夫把她重重地抛到床上那么激情四起兴奋浪漫。她大叫了一声忽然醒来,那一声大叫,不知是惊是喜,是笑是怕。这同样的梦,赵青一连做了几天,直到丈夫出差回来后像怪兽一样抓起她像怪兽一样抛出她。

  独立苍茫作品(5)

  丈夫出差回来后,赵青以为丈夫会像往常一样先把自己灌醉,然后一身酒气地倒头大睡!然而没有,丈夫把它抛到床上以后,像小狗似的一件一件叼去她的衣服直到把她叼光;她愣愣地看着丈夫做着这些出人意表的非常行为,看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闭上眼睛等待,单看丈夫到底要怎样。

  丈夫把她叼光以后,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似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到丈夫欣赏她身体时那滚烫的目光。那目光波光潋滟,,像一坛美酒抒情出的一首温情主义诗篇,缱绻绮丽,芳香迷人。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她想喊出来";快点,我要";,但她又羞于启口,只好咬起嘴唇,把她的";要";,咬成一种别样的美丽。丈夫还没给的时候,她就已经恍惚入梦了,她看到春天从丈夫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带着徐徐而动的清风,带着袅袅飘散的花香,太阳像小天使的脸粉嘟嘟的秀丽可人,阳光下的河流清脆如镜照出她初恋时的妩媚;她嘤嘤咛咛地窃窃地笑着,像婴儿幸福地躺在父爱的怀抱。当丈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她的身体以后,她的泪水止不住汩汩流淌了出来,一股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就像风驰电掣而来的列车,呼啸着冲进了饥荒了多年的隧道。她感到身体里的轰鸣滚动如雷,接着她的身体内外就大雨倾盆了,那是欲之燃,那是火之雨,火烧得愈旺,雨下得愈猛!丈夫在她的身体里不停地进出着,她很想抱紧丈夫,她怕火车突然地就没了,就飞逝而去了,她把力气都用在了享受上,她要丈夫抱她,她要丈夫拚命地抱紧她,她嘤咛着,她喃喃着";爸爸哥哥儿子流氓野兽大师!";她一连串这样嘤咛着喃喃着。

  她身体里的爸爸哥哥儿子流氓野兽大师就更加的来劲了,它们像合金的钻头,发疯地钻探着,试图钻出来自女人内部最妙不可言的玄秘之音!这些亲切的叫喊,这些美丽的咒骂,这些发自肺腑的赞美是不做爱时或者做爱做得不怎么高档所无法倾听得到的。男人都是魔鬼,但魔鬼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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