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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露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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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之后,她成了赵豫的新宠。连续几天赵豫都翻了她的牌子,各色的赏赐都开始送往她的居处。往来拜见的妃嫔们都多了很多,一扫以往无人问津的境况。各方的逢迎来往并没有冲昏苏浅吟的头脑,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看似颇受皇上青睐,但所受的宠幸与皇后冉玉浓相比简直不值一提。现在她还不能奢望能够获得像皇后那样的圣恩隆眷。当今之计,唯有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皇上更多的注意,争取在皇上心中能够占有一席之地。这样她才能有一些资本,去跟皇后争宠。接下来的几天,她暗暗警醒,在御前伺候的时候不敢有半点松懈。察言观色,极力逢迎,却也经常哄得皇上抚掌大笑,应招的次数也就更加频繁了。
似这般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日子终于还是要结束了。七月底,行宫来报:太后携皇后三日后返回。皇上大喜,命宫人赶快清扫宫室,休整庭院,再命在太液池上摆晚宴为皇后太后接风洗尘。接连几天,都没有再招见苏浅吟了。苏浅吟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极力掩饰不快,在人前一副温良淡定,宠辱不惊的模样。
几日过去,太后皇后终于回宫了。早早的后宫上下都去迎驾。苏浅吟因此时身份还并不高而跪在靠后的位置。但总算还能看清帝后的身形颜面。她抬头,看到皇后大腹便便的从鸾轿中缓缓走出,早有贴身侍女赶上前来相扶。但是更快的是陛下,只见他箭步赶上扶住皇后已经臃肿的身体,配合着她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苏浅吟有些心里发酸,那个嘴角挂着温柔微笑,动作小心谨慎的男子,真的是她这些日相伴的难测君王吗?太后也下了轿,陛下却没有太多亲热之意。苏浅吟明白,陛下还是为刘婉倩的事情在生气呢。太后估计心里也清楚她的外甥女干的好事。对于陛下的冷淡没有介怀,甚至很是亲热的过去拉住皇后空出的一只手,携着她一起离去,直到分别转入各自的肩舆。
赵豫携了冉玉浓一起回了凤仪宫。凤仪宫留守的内侍早已经跪迎在门口。两个人被簇拥着进了坤源殿内殿寝宫,清月皓月带着一群小宫女围上来卸了冉玉浓头上簪环,换了衣裳在赵豫身边坐下,再给他奉上新沏的枫露茶,才齐齐退了下去关上寝宫大门。待她们离开,赵豫就一把将冉玉浓搂在怀里,雨点般的热吻落在冉玉浓脸上脖子上。赵豫一边吻一边问:“这么些天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嗯?”冉玉浓勾住赵豫脖子努力的回吻,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天天都想。”赵豫乐了,忙不迭的给冉玉浓褪下衣衫,抱上了床。自己也随后脱去衣服上来。因冉玉浓的肚子,没敢压在他身上。只能躺在他身边,伸脖不断的以吻洗礼冉玉浓的身体各处,大手更是在他脸庞,手臂,胸部,臀部,腿间厮摩。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咕噜说:“怎么除了双乳跟臀部,就不见你其他地方长点肉呢?”冉玉浓无语,三个月没有接受欢爱,其实心里也无比渴望,此刻见赵豫只在那里废话,就急嗔道:“废话什么,还不快点?”倒把赵豫吓了一跳,心里琢磨平常羞涩又别扭的小娘子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看来古人说的小别胜新婚果然是有一番道理的。当下也不管其他了,分开冉玉浓双腿,伸手探指到冉玉浓腿间媚穴。那里这么长时间未曾承欢,前戏必定要费些功夫。耐心按摩穴口,并反复用手指刺激内壁上的小凸点。待到媚穴开始蠕动着分泌出幽香淫水,冉玉浓也开始吐出阵阵呻吟之后。他才让冉玉浓侧躺,自己从背后慢慢挺入已经微微分开的媚穴之中。
一进入,饥渴已久的潮热媚穴迫不及待的收紧让赵豫猛吸了口气。冉玉浓的呻吟声更是变大了些,声声撩拨得赵豫几乎要狂性大发。但他极力忍耐,知道冉玉浓此刻不能接受太过激烈的欢爱。只能放缓速度频率,小幅的在他股间抽插。冉玉浓虽然内心更加期待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但是也清楚现在的情形他还不能肆意妄为。好在赵豫这样细水长流的行房方式虽不能迅速挑起他快感,满足他的情欲。但是也抚慰了他饥渴了许久的身体,细磨慢碾的抽插也很是安抚淫乱的内壁。舒服得让他产生了浸在温泉里的错觉。赵豫见他尝到了乐趣,也很是得意。腰间不变力道的继续抽送着,手则在冉玉浓胸前揉捏,帮冉玉浓把胀满的乳房内的奶水挤出舔食掉。在冉玉浓轻声哼叫中,两人都惬意的享受着这温吞却别有一番滋味的欢爱方式。直到彼此都已尽兴出精,方招人进来伺候沐浴。
14
夜宴
冉玉浓娇弱无力的靠在赵豫怀里,一起下了浴池。股间媚穴还深含着赵豫半疲软的肉刃。两人因都贪恋着彼此交合时的满足感,都不愿意将下身分离。赵豫撩拨着一波波热水拍打在冉玉浓露出水面的身体上,看原本雪白的双乳因蒸汽被蒸成薄红,心里一动。手就不客气的袭去,两手各抓一个乳房亵玩起来。这原本就是两人相处做惯了的事,所以冉玉浓也不去拦他。由着他任意搓揉自己的双乳,甚至微眯着眼,懒懒的看着自己的乳房在赵豫掌中被揉捏着成各种形状。乳房内的乳汁已经被赵豫在刚刚的情事完毕后吸食的干干净净,这样大肆蹂躏下也没有再流出一滴来。乳头已经被挑逗的尖尖竖起,赵豫袭胸的大掌匀出两根手指,捏住乳头转着圈扭动。然后用指甲搔刮乳尖上那细细的肉褶,试图钻开肉褶刮到里面的深桃色嫩肉。
被这样玩弄着双乳带来的快感有别于下身被贯穿时的灭顶窒息错觉,而是全身毛孔都张开似的通透舒爽。冉玉浓像一只被主人抚弄脖颈的宠物猫,眯着眼睛喉头“咕咕”了几声,脸颊已经贴近赵豫头颈处蹭蹭。心爱的人又回到自己的怀抱,还撒娇似的对自己表示亲近,让赵豫心情甚好。不胜愉悦的轻笑出声,手已经更加卖力的在冉玉浓胸前动作。渐渐地又不满足于只握着他的双乳,开始上下游走,抚摸到喉头,腰腹,大腿内侧等冉玉浓敏感地带。到隆起的腹部时,更是来回轻抚,嘴里关怀的问:“这些天,小家伙还听话吗?”冉玉浓动了动,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连带着股间的肉刃也滑出了些,一些热水趁机涌了进去。赵豫有些不满,扶住冉玉浓翘臀,又将自己的肉刃一点点塞进去,将内里的温水全部挤了出来。
冉玉浓随着他摆弄,嘴里明抱怨实撒娇的说:“快别提了,跟你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这几天在我肚子里闹腾的哟~,跟耍猴似的,可把我折腾得够呛。”赵豫一定,故作大怒状说:“竟有这等事!这小坏蛋感如此冒犯欺凌我们的皇后娘娘,待他出来定不能饶恕。朕看要先打三十下屁股再说。”冉玉浓忍不住笑了,说:“陛下金口一开,可是君无戏言的,待这小家伙出来,你舍得打吗?”赵豫捧着他的脸,深情的望着他说:“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若有人欺负了你,不管是谁我都打得。”冉玉浓不笑了,痴痴回望着赵豫。两人眉目之间,尽是化不开的浓浓情意。相互注视了片刻,嘴唇已经自发的粘合到了一起,唇舌纠缠间,冉玉浓微张檀口,赵豫的舌头滑入大肆搜掠。彼此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熟悉的冲动再次升起。两人分开口舌,相视一笑。赵豫贴近冉玉浓的肚子,慈爱的说道:“宝宝,父皇要好好疼爱你母后了,你乖乖呆在里面不要捣蛋哦!”
从浴池里出来都到了下午了,赵豫将昏昏欲睡的冉玉浓抱上床一起躺下。清月她们自来整理床铺展开薄被盖住两人,又将纹绣销金帐放下掩住床上春光。赵豫就将裹住冉玉浓裸体的大浴巾和自己的浴袍扔出,自有宫女收走。赵豫放松的怀抱着心上人入睡。末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满足,掰开冉玉浓的臀瓣,露出已经快收拢的媚穴穴口,用手指拨弄几下,硬将自己的肉刃埋了进去。这才自觉称心如意,满足的搂住怀里的宝贝阖目睡去“让老子肖想了这么多天,怎么着也该讨回来点利息。”
这一睡,又是大半天光景,等到冉玉浓悠悠醒转,已是暮色西起。透过薄薄的帐帘可以看到几个侍立宫女的身影,赤裸的身体依偎在一个强壮的胸膛里,听着一声声沉稳的心跳,耳边呼来熟悉的气息,被下的两人双腿交缠在一起,体内还深埋着让他欲仙欲死的东西。这熟悉的一切让他觉得安心。被枕边人浓烈的爱着呵护着的感觉,无论何时回味,都会让他幸福的想哭。一生之中能得一人待己如此,夫复何求呢?
轻抚着环在胸前的手臂,冉玉浓感叹道。些许动静引起了清月的关注,她隔着帐子,低低问道:“娘娘可是醒了?”冉玉浓唯恐惊醒赵豫,正准备伸手出去挥退清月,赵豫已经醒了。冉玉浓只好收回手,进了被窝搭住赵豫的手臂,说道:“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赵豫动了动,手习惯性的在冉玉浓胸前双乳抚弄了几把,摇摇头说:“不睡了,晚上还有为你准备的接风宴呢!”冉玉浓听了,就此罢了。赵豫坐起,向帐外唤人。伶俐的宫人们听到先前的动静,早就在帐外准备好。听赵豫出声,已经隔着帐帘将冉玉浓的内穿衣裤都递了进来。却并不揽起帐帘,知道赵豫不喜冉玉浓的身体被别人看到。
赵豫亲手将冉玉浓的衣服穿好,才放开他来,两人一起出了帐帘。手捧着衣物的众宫女忙围了上来为两人整装。待到完了之后,自有小宫女捧着盛着热水的铜盆走到面前跪下,将铜盆举高奉上。清月琦月一左一右的将冉玉浓袖子挽起,双手送到盆中,冉玉浓弯腰洗了脸。另有香芷递上一叠锦帕,冉玉浓一一换过擦尽脸上手上水珠,旁自自有人接下用过的锦帕。完后又有人端上一杯狮峰龙井做醒神茶,冉玉浓接过,茶温正好,就小口饮尽。然后又被簇拥到梳妆台旁上妆。那边赵豫已经收拾齐整,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边看着皓月她们围着他忙碌。
冉玉浓头发又浓又细又厚又滑,每回梳妆都要费皓月她们很大的功夫。三四个人都要折腾良久。冉玉浓也不急,偶尔偷眼看着赵豫,看到赵豫也在望着自己,两人彼此间间或交换一个甜蜜的笑意,或小声闲聊几句。待到皓月她们大功告成,冉玉浓的头发被高高梳起盘成精致的宫髻,脸上略施薄粉,发间依照品制插上了一只硕大的展翅金凤含珠步摇。余下用颗颗葡萄大镶蓝宝石小簪在鬓间点缀。身着蜀锦裁制的宝蓝色牡丹式样外袍,内里是杏色合欢花秀样诃子,外罩过胸明黄色散花锦长裙,因他此刻有孕在身,蓝玉腰带便提到了胸下束紧。裙下皎月正忙着给他系上珊瑚禁步珠。
冉玉浓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面前庞大的铜制镂空百合花式镶玳瑁落地穿衣镜中自己的身影。回头朝赵豫一笑说:“每次这样都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重的拖不动了。“赵豫走到他身后,接过皓月递上的一串光华璀璨的八珍璎珞替他戴在修长的脖子上。叹了口气,有些内疚的从背后搂着冉玉浓,低低说:“苦了你了!”冉玉浓笑着摇摇头:“不苦,再累…也该受着!”
待冉玉浓妆毕,两人携手上了肩舆,去了太液池畔的泽芝馆,今夜的宴会就在那里举行。待到时,宫人已经久候了,唯有太后说是旅途劳顿,难受喧哗没有来。赵豫不以为意,携了冉玉浓挥手让众人起身,自去了堂前御座扶着冉玉浓坐下。跟随在身后的皎月润绿忙在跪坐在后整理两人的衣摆。赵豫示意,司仪扬声宣布宴会开始。顿时,乐声四起,身子窈窕的舞姬们穿着轻薄的舞衣云一样的飘到大堂中央,开始合着曲调跳起了轻盈的舞步。下座的各宫妃嫔也轮流上来给他们敬酒。因冉玉浓现不能饮酒,便换上梅汤。赵豫倒是来者不拒,杯杯必干,表明他心情却是愉悦之极。一些伶俐些的妃嫔,自然嘴里抹蜜似的说些恰到好处的逢迎话,倒是把他哄得开怀大笑。他一笑,底下的人必然是附和着一起哄堂大笑。整个泽芝馆都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气氛。
但这气氛感染不了苏浅吟。因为位份不高,她只能坐在离帝后很远的位置。和一群底品阶的宫人们坐在一起。遥遥望着坐在高位的帝后之间眉目流转,你侬我侬,鹣蝶情深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坦。这种境况她其实早就料到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还是这么的刺眼。她侧过头只不想再看。心里默默的想着心事,正出神,袖子被扯了几下,旁边坐着的安宁悄声对她说:“陛下叫你了,快上去。”苏浅吟回过神来,忙离位碎步走到御前跪下行了蹲礼。
赵豫扭头对着冉玉浓说:“这就是苏才人了。”冉玉浓点点头,说道:“抬起头来。”苏浅吟依言缓缓抬起头朝向冉玉浓,冉玉浓细细的看了,点点头赞许道:“陛下信上说的没错,果然是一副好品相,看着倒有些谪仙气派。”赵豫倒是没这么夸过她,只是在每天一封的信件中提到说宫里现在他正宠着一个姓苏的才人,那女子人还算识相不烦人。而且背后没有什么娘家势力,就算日后待他回来后放着不管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冉玉浓对他这样的口吻来形容苏浅吟有些不忍,心里想补偿一下这位可怜的女子。故特意把她叫上前来叙话。见她长相清丽脱俗,不由得夸了起来。当然,为了更加照顾苏浅吟的情绪,他还特地把赵豫也捎上。
未料两人都不理解他的苦心。赵豫自是心里吃味,想着:果然,他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但身体还是有部分属于男人的,所以看着个美女都会动点心思吗?而苏浅吟则想,皇后突然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见她这些日趁她不在,所承恩露颇多觉得受了威胁所以故意提点敲打她?告诉她就算再怎么受宠,也越不过自己去,看皇上连跟她写信都要特地提报一下自己?可怜的冉玉浓,本是一句好心的赞扬,谁知道居然让自己里外不是人。赵豫已经开始在琢磨晚上在床上怎么教训一下这个不乖的小娘子。而苏浅吟也已经暗暗警醒自己提防她这个善妒心机的皇后了。
15
苏浅吟垂眉肃穆,恭敬的说:“陛下。娘娘谬赞,奴婢哪当得起?奴婢不过蒲柳之姿,生性驽钝,万幸蒙得陛下一两分垂怜,能够近身伺候陛下,已是莫大的福分。”说完深深伏拜。冉玉浓见她谦虚,还要说话。赵豫鼻子里都开始泛酸了,不动声色的笑着开口打断他们:“好了好了,梓潼你就别再说了,苏才人性子谦虚谨慎,必不敢受你这样一夸。朕看还是把最重要的事说出来,她听了保证欢喜。”冉玉浓只好停下,扭头含笑望向他。赵豫转头对着地下的福禄说:“传旨,即日起,苏才人晋为美人。”苏浅吟闻言大喜,抬头时却发现冉玉浓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心里一声笑,俯下身子叩谢皇恩。地下人都围上来祝贺这位新贵。
闹了半个时辰陛下见皇后神色疲惫,便令众妃嫔自便,自己携了皇后退了席。众人跪下恭送帝后。苏浅吟抬头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快意,一阵紧张:终于成功从你手里博得君宠,也为自己争取了一些资本。冉玉浓,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她不认为皇后胆敢明里欺压自己,但是背地里可就难说了。陛下的几分恩宠,就是她的护身符,绝不能丢了!!
回到了凤仪宫寝殿,皓月她们围了上来一阵忙乱,换衣卸妆洗脸后,才退了下去。冉玉浓见她们出去才问赵豫:“不是说好了给苏才人进位为婕妤的吗?怎么最后给她的却是美人?”赵豫一听,哼了一声说:“怎么,你心疼了?”冉玉浓莫名其妙答:“我心疼她什么?只是先前你明明答应我给她个婕妤的位子,免得她以后被欺负,怎么最后不跟我说就变卦了?”赵豫手里只顾着把玩冉玉浓的手指头发,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宫里进封总是要有个由头,她无功无劳的陡然升的太高还容易引起别人嫉妒。还不如就这样一步步慢慢来。你要是想升她,以后再找机会嘛。”冉玉浓信以为真,说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先缓个时期,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给她再晋一级。”赵豫听后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这个苏才人果然美丽,让你对她的事这么上心啊~!”冉玉浓叹口气说:“这姑娘生的这样美丽又有一身气派,偏偏就被送到这里来。你又说她自家也没个依靠,若果她再没点立足的资本,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呢?”在他心里,已经自发将苏浅吟看做红颜薄命一类了。
赵豫气煞,又不能说。最后气鼓鼓的干脆把他拉上床,想在床上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连他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唱起了反调。赵豫只是动作稍稍大点,冉玉浓就开始脸色发白,身体蜷得像个虾米似的说疼,宝宝闹腾的厉害。赵豫无奈,只好悻悻然的胡乱亲了冉玉浓一顿了事。
而另一头,太后宫中
刘婉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姑妈听我说,虞氏贱人那些时有多嚣张跋扈,若不是她欺人太甚,孩儿…孩儿怎么会…”“住口!”刘太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刘婉容忙扶着她,帮她顺气,劝道:“母后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刘太后指着刘婉倩的鼻子骂道:“我刘氏家门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做事从来都不带脑子,胆子却比天还大?你当真以为扛着刘氏的牌子就可以保自己一世了?你知不知道虞氏一家已经跟我们势不两立了。连皇上都开始站在他们那边,这一切都是你惹得。我告诉你,你自己死了不要紧,可你不该连累我们刘氏。”刘婉倩还要说话,刘太后朝她扔过一个茶杯,吼道:“滚~!”刘婉倩又惧又恨,掩面大哭而去。
刘太后坐在位上还不断的喘着气。刘婉容坐在旁边给她捶背顺气,柔声安慰。刘太后怔怔坐着,突然哭了起来:“我们刘氏现在怎么就尽出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啊?莫非真是气数已尽,天要亡我刘氏了?”说完心里越加悲痛,禁不住伏案痛哭起来。刘婉容在旁边柔声安慰排解道:“母后真的是急糊涂了,爷爷虽然已经去了,我父亲也还在户部当值,家中几个叔叔也位居高位。地下的几个弟弟虽还未长成,但只要好好教导,也是成器的。您何必这样杞人忧天呢?”刘太后哭着说:“你这孩子还不明白吗?你那几个叔伯如今还能在朝廷里安稳,还不是靠哀家和你爷爷的一些面子。要不然就依他们干的那些混账事,早被皇上给扒了皮。现如今你爷爷已经去了,哀家也老了,若那一天不中用了,刘家还能依靠谁?本指望婉倩能跟你一样,替哀家承担点。结果居然也是个十足的蠢货。现在哀家还能指望谁?刘家还能靠谁?”说完,又悲从心来,泣不成声。看到刘婉容也陪着一起掉泪,触动心头,抱着刘婉容哭道:“可怜的孩子,要是璟儿还活着,我们娘俩要快活多少啊?现在豫儿性子这样刚硬,日后咱们刘家要是再撞到他手上,可如何是好啊?”刘婉容闻言眼泪也滚滚下落,嘴里却还勉力劝解着。
刘太后边哭边摇头:“要是婉倩能跟你一样懂事…要是当初把你嫁给的是豫儿,现在那冉氏的位子不就是你的啦,咱们还用这么愁?老天啊老天,你是存心要捉弄我们吗?”刘太后被失望悲伤的情绪折磨的完全失控,也就顾不上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刘婉容倒是微微一怔,忙阻止道:“母后,这种事情就别说了。”刘太后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收了泪水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婉倩是指望不上了,得赶快跟你父亲他们说,在咱们家再挑一个女孩子送进宫来。也别管本家分家,嫡的庶的了,只要是人机灵,看着可心就行。”刘婉容点头应了。两人又谋划了一番,夜深才散。
苏浅吟现在已经正式被册封,受了印,又搬到一处新宫室…紫藤苑,居然也成了一宫主位了。因论皇宠,除了皇后就是她了。所以正式入住这天很是受到了各方的恭贺,所收的礼物都堆了一屋。苏浅吟命手下一个办事可靠的大宫女一一点齐记录后全都收了起来。又拿了些不那么贵重的出来并自己的体己银子,招了地下大大小小的内侍过来,训了话,并赏了银子,对于几个管事的,也赏了物事,下面人接了银子钱物,自是叩谢。平日里,苏浅吟对下温厚宽和,对外又行为大方豁达。一时之间,倒是博得上下一片赞许。
而陛下也一直都对她颇有恩宠,虽然因皇后有身孕,大部分时候还是待在凤仪宫陪皇后。但是到了晚上侍寝,却还是多数去了她这里。而她对皇后却越发恭敬,每日的例行请安她总是最早一个去,最晚一个回,穿着打扮又是最朴实无华的。平日里的嘘寒问暖更是不断,让皇后对她面上也和缓了许多。来自凤仪宫的赏赐也是源源不断。苏浅吟看着面前的一柄紫玉如意淡淡一笑:这是对她放心了的意思吗?
而在凤仪宫
赵豫:“你今天又赏了苏美人了?”
冉玉浓:“是啊!我看她总是打扮得过于素净,就要皓月找了些好料子首饰,让她好好打扮一下。十七八岁的年龄,天天穿的清水寡淡的,看着就可怜。”
赵豫:“……”
冉玉浓:“你怎么啦?”
赵豫:“哼~!”
隔天,赵豫就下了旨,让尚服局很是给苏浅吟添置了些衣服首饰。让苏浅吟很是感动,原先对赵豫存着的有所企图之心都松动了几分,变成了几缕小女儿家心思。
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着日子。酷暑终于过去,已是九月了。冉玉浓已经有了七个月身孕,肚子越来越大,人也不爱出来活动。只是太医说还是应要做适量的行走,只好每天早晚,由琦月她们扶着,一群内侍扛着肩舆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陪着绕着御花园散步活动筋骨。一直以来平安无事,谁知有一日冉玉浓早上出来散步时,看一丛初开的紫玉金钩菊煞是喜人,便走上前去想看得更清楚些。没成想正凑进着,那菊花里居然突然窜出一只黑猫。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到冉玉浓怀里。冉玉浓主仆几人没有设防,竟被撞得当场摔倒在地。待到赵豫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已经躺到了床上痛苦挣扎。太医切脉后上报,皇后已经胎气大动,居然是要早产了。
17
宫中上上下下忙乱起来。稳婆和太医都匆匆赶到。冉玉浓平日的贴身大宫女全部都在产房给稳婆打下手。赵豫也已经被自己的内饰簇拥着出了产房,在正堂的等候。太后及后宫的妃嫔们都差不多赶到了。赵豫无心搭理他们,正坐在正堂暴怒的呵斥着要将今天陪冉玉浓的内侍们统统打死。包括琦月在内的二十名内侍吓得面无人色,抖若筛糠,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看就要被拉下去施刑,产房的门开了。皓月匆匆跑出,跪倒赵豫面前磕头。赵豫看她出来,也顾不上发火了。忙问:“你怎么出来了?”皓月急切回到:“娘娘要奴婢出来,向皇上求个情。今日这事实在是事出突然,虽是琦月她们护主不力,平日里侍奉娘娘陛下也还算尽心。现在小皇子即将出生,还望陛下能看着小皇子份上饶他们一命,也算是为小皇子积德。”赵豫听后呆了呆,叹了口气。只好抬起手示意罢了。就让放了已经瘫软的琦月她们。死里逃生的内侍们感激涕零,爬进来磕头叩谢皇恩。赵豫无心理会他们,只让皓月快进去伺候着。
房内冉玉浓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后来逐渐变成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已经阵痛了两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生产的迹象。冉玉浓痛得死去活来,只觉得下腹内里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反复搅动,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肠子已经被搅成一团肉糜,肚子也马上会被破开那把刀子就会跳出来。耳边有稳婆的发号施令让他放松呼吸然后使劲。他照做了,可是肚子里还是很痛,痛得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精神恍惚。渐渐地,他什么都听不清也看不清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只剩一片光影闪动。耳边一片嘈杂的人声,他努力去辨认,却没有那个人的。崇光,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有自己身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很怕吗?
一门之隔的花厅,赵豫在焦急的来回踱步。太后不紧不慢的坐在位子上,心中想着自己的打算,刘婉容陪在她身边。而在正厅,苏浅吟混在一群宫嫔中,也在低头做着自己的思量。这次皇后的难产,是纯属意外,还有有人要谋害皇后。如果是后者,那么那个人是谁?皇上如果要追查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毕竟自己也是皇上的宠妃,嫉妒皇后而想要谋害与她也是个很好的理由。这样一想,她突然抽了口冷气,这会不会是个一箭双雕之计,即谋算了皇后,也把她牵连进去。如果他成功了,那结局就是自己和皇后统统会死于非命,而后宫的局势将会被打破。是谁?谁会是这场变故的最大受益者?是太后,还是那帮现在看着个个忧心忡忡的妃嫔们中的某一个?
她自暗暗思量自己该如何在这场阴谋中明哲保身,那边赵豫却已经心急如焚。几次想冲进去看看情况,却被太后和内侍们拦下说是产房血光之地,怕冲撞了龙气。只有强加忍耐的等候消息。难熬的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四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好消息。产房门口频频打开,内侍们神色匆忙紧张的进进出出,一盆盆望着触目惊心的血水被端出,让赵豫看得心惊胆战。玉儿到底怎么样了?就在他再也坐不住了的时候,桂太医出来了。低着头径直走到他面前跪下,犹豫了一会。赵豫急吼道:“什么事快说!”桂太医鼓足勇气,低声说出:“陛下,皇后恐怕是…是要不大好了,微臣特来请示陛下…是保大呢…还是小?”赵豫脸都僵了,旁边太后忙喊道:“蠢货,当然是保住我大宋的龙脉。”桂太医却不敢接令,口里维诺两声还是等着赵豫的回话。
赵豫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跪着的桂太医面前,两眼通红的死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你给朕听着,如果皇后有事,今天你们所有的人都要给她去陪葬!!”太后不满的喊了一声“皇上”,赵豫不理,盯着桂太医蜷缩的身体一抖,问:“明白吗?”桂太医惶恐的点点头,就退下又进了产房。
赵豫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产房后,看着产房的门就此阖上。那里面躺着他的爱人,此刻正处在生死关头,他却不能进去。他的心,从来都没这么疼过。恍恍惚惚间,他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玉儿要是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只是这么一瞬间的想象,他顿时有了如坠冰窟的寒冷恐惧感,不…不不不…他不敢想了,玉儿不会有事的,他的娘子怎么可能会抛下他不管呢?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着,突然,产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崇光~~!!”是冉玉浓的声音。赵豫脑子轰的一声,身体已经冲向产房。福禧上来阻拦,却被他一脚踹开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首先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迎面袭来,屋里的人都吓呆了,连行礼都忘了。赵豫顾不上他们,急切的扑到产床旁,望着那个让他发誓要好好呵护一辈子,此刻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人,握住他的手一声声的呼唤着:“玉儿,玉儿,醒醒,坚持住啊!”或是听到了他的呼唤,那个本面无人色的人颤动着眼睫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清是他后,虚弱的一笑:“崇光,你来了?”赵豫勉强自己笑了出来说:“是啊,分别这么久,想死我的玉儿宝贝了,干脆就冲进来陪陪宝贝你了。”冉玉浓笑了,突然面露孩童似的神情,撒娇的说:“崇光,我好疼。”赵豫心头一酸一紧,忙不迭的回到:“我知道我知道,玉儿宝贝受苦了,那疼相公帮你揉揉好吗?” 此刻他们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像只是一对平常的小夫妻。冉玉浓微微抬手指指自己的肚子说:“肚子好疼,小宝宝太不乖了。”赵豫忙将手伸到他不断蠕动的肚子,轻轻抚弄,嘴里还像哄孩子似的说:“是这里吗?哦哦,好了好了,相公帮你揉揉,揉了就不疼了。揉完就好了。”冉玉浓笑着听他哄着自己,突然眼圈一红,说:“崇光,我真舍不得你啊~!”赵豫听了,几乎要落下泪来。面上强自撑住说:“好好的说这些话干什么?玉浓宝贝应该乖乖的,乖乖的生下我们的小宝宝,把他们都抚养长大,然后乖乖的陪我一起活到老。老到牙齿掉光,头发全白,再也做不动了。到时候我们靠在一起晒太阳。你看,多好是吧?”
冉玉浓哭了,点点头说:“你说得对,多好的结局啊!我要陪你,看着琪儿他们长大,还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陪你一辈子。所以,我要先把肚子里的小淘气生下来,然后要让你打他屁股。小坏蛋,疼死我了。”赵豫伸手拭去他的泪水说:“是啊,玉浓宝贝要坚持住,把宝宝生下来,等他生下来了我来打他屁股,让他淘气。然后再和宝贝你恩爱一辈子。所以,宝贝要再加一把劲啊!”赵豫俯在冉玉浓耳边细细描画他们未来的日子,给他鼓劲。奇迹般的,冉玉浓原本虚弱之极的身体又涌起了力量,他努力的集中力量到腹部要将肚中的胎儿推出体外。赵豫死死握住他的手,嘴里一刻都不敢停的说着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稳婆终于惊喜的喊了一声“生了生了”,停了停又惊奇的喊道:“天啊,是两个!”赵豫不管,两眼直盯着冉玉浓看仔细观察他脸色的变化。连稳婆将刚刚诞生的一对双胞胎抱给他都无心去看。只挥挥手让他们抱下去清洗。
冉玉浓却人事不省,无论赵豫怎么样在他耳边急切呼唤都不能得到他一丝的反应。赵豫内心快被恐惧压垮,濒临崩溃之际,桂太医急急过来给冉玉浓诊了脉之后禀告道皇后不过是劳累过度,气力消耗过大才会昏迷。用人参汤吊着气即可确保安然。赵豫才缓了一口气,叫桂太医马上开方熬药,让皓月她们照料着,自己却迈着疲惫的步子退了出去。
门口太后正大声斥责他不顾龙体不顾国运做出这种惊人之举,还有底下人为上来对皇后顺利诞下龙子表示恭贺,可赵豫都顾不上了。他只是挥退了亲随,一个人缓慢的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庭院里。已经是黄昏了,赵豫仰着头呆呆望着昏黄的天空,福禧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看他半天没有动静,突然又低下头,抬起手,忙小跑上前轻轻试探式的喊了一声:“陛下~!”却被眼前的情景唬了一跳。赵豫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有透明的水迹不断流出……
18
生下来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婴,许是只呆了七个月就出生的原因,身体都瘦弱的可怜。会让冉玉浓难产也是因为胎位不正两个孩子居然是同时出来的。赵豫听着地下稳婆和太医的回报,心里居然有些庆幸孩子发育不足才让冉玉浓没有遭受更大的磨难。奶娘把孩子们抱上来给他看了,皱巴巴的小脸,就像刚出生的小猫咪,哭声都是细弱的。赵豫细细看着,为人父的慈爱之心终于压倒了先前对孩子的些须厌恶,抱在手上亲亲拍拍了好一会儿,才将他们递给奶娘让她们带去睡觉。自己接着听太医对冉玉浓身体状况的禀报。
按照太医的诊断,冉玉浓因难产气血两亏,且后庭撕裂之伤极为严重,需要长期调养。而且…桂太医抬头偷偷望了下赵豫的脸色,才吞吞吐吐的说最好三个月内不可行房。赵豫听后愣了愣,收敛了神色让他下去了。自己自是去陪在冉玉浓床前。
从此以后,赵豫一直守在冉玉浓身边寸步不离。除了必须的朝议和国务的处理,他诸事不管,一心一意陪着冉玉浓。那天的惊险还是让他后怕,甚至晚上还会做噩梦见到玉浓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无力缓解之下他唯有守在冉玉浓身边,亲眼看着他好好的躺在身边,跟自己说话,对着自己微笑,摸着他带着体温的身体,感受到他胸腔的心跳,才能真正安下心来。而冉玉浓,经过这次几乎濒临死亡的生产,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遍几乎跟赵豫天人永隔的痛苦难舍滋味,对现在的生活更加珍惜,对赵豫也是前所未有的依恋。经此一役,两人的感情自是更加如胶似漆,再不肯分开。而赵豫几乎对于后宫的一群佳丽的不闻不问,也惹起后宫一些曾今颇承恩露的年轻妃嫔非议。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冉玉浓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唯有后庭裂伤还需休养。赵豫自然还是寸步不离的相守着。宫门外却常有一些借着给皇上皇后请安的名义上门打探的妃嫔唠叨,有时还会和守门的内侍起些小冲突。往往被回传到赵豫耳边。赵豫哪有功夫来理会这些事?自从冉玉浓怀孕到生产再到产后调养,两人有近一年没有无所顾忌,畅快淋漓的欢爱一场,把赵豫憋得都上火了。冉玉浓也不好过,从16岁被赵豫开了苞到现在,他那一夜不是被赵豫压着颠龙倒凤,共赴巫山大行云雨之后才相拥睡去?自己这具身体被赵豫辛勤耕耘得早已开出了情欲之花,从里到外都透着“欲望”两字。如今却再也不能继续享受性爱的滋润,不得不忍受禁欲的日子。内里更是饥渴无比,天天因空虚而叫嚣。
两人虽然已经极度欲求不满,却也不敢乱来。赵豫因顾及冉玉浓的身体,不敢造次。每每只有以疯狂亵玩他的身体来慰藉纾解一下自己紧绷的欲望。冉玉浓本就同样饥渴,再加上这次几乎让他丧命的难产,让他陡然看开了许多。对于赵豫在他身上玩的各种花样不在因矜持羞涩和礼法束缚而抗拒,无论他提出多少荒唐淫荡的要求都全力配合。而赵豫的手法高杆,每每让彼此不用真正交媾都能得到欲望的暂时纾解。倒也让冉玉浓舒坦满意。
今年入冬较早,十二月初已经开始飘雪。赵豫跟冉玉浓午膳之后一起到了书房消磨午后时光。此刻两人正坐在书案旁,赵豫提笔正在处理国务,御批奏议。冉玉浓坐在他双腿间相陪。全身一丝不挂,只用一件紫貂裘裹住以免春光外泄。虽是冬日,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书房里却和暖如春。宫中早已烧上地龙,火墙,再在房里都添置了青铜暖炉每日炭火不断,各门窗也加上了厚厚的织锦毛毡,一点都不受寒气侵袭。人置身其中,稍稍穿多一点都会微微发汗。因此冉玉浓这样穿着却也不怕,不过赵豫还是不放心,命人再添了个暖炉在房中,又加了两个手炉在案边以备冉玉浓取暖才罢。
屋里面静悄悄的,唯有两人窸窣说话轻笑还有衣衫摩擦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冉玉浓不着寸缕的浪态赵豫自然不会愿意别人在旁看见。所有内侍全部退至门外,唯有竖起耳朵听着里面召唤。冉玉浓微侧身倚在赵豫怀里,手拿着一本唐传奇翻看。偶尔看的无趣,便伸颈到赵豫喉结处轻咬一口以示戏弄。赵豫左手在他娇嫩细滑的身体上游走,右手却丝毫不乱的提笔批阅奏章,面色岿然不动。唯有被冉玉浓戏弄后会暗暗使劲,在他胸前柔软的乳头上狠狠的拧上一把以示惩戒。冉玉浓吃痛后就变乖了一些,殷勤的帮忙翻阅奏折,以便赵豫查看。待赵豫在奏折上批复之后还将奏折合上换下一本。这样的乖巧又会换来赵豫在脸颊上的一个热吻,手自然会滑到他最喜欢的部位去抚弄。
赵豫看累了之后,便会停下来休息。这时候他就不会再忍耐了,将冉玉浓抱起侧坐在自己腿间。冉玉浓自己乖顺的褪下裘衣到肘边,露出双乳凑近,更是扶住乳头喂进他嘴里。赵豫慢条斯理的张嘴含住乳头吮吸,品尝冉玉浓甘美的乳汁。尝够之后,他吐出已经嫣红发硬的乳头,贴近仔细打量之后,伸出舌头,用舌尖细细逗弄撩拨。玩弄一阵后,又转移目标,到乳头下饱满的乳房,在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