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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婷,我爱你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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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帮我哥想句好词写在这上头。”小薇说,滴溜溜转着精灵的双眼。

  “你要写什么?”贝儿睁大眼睛问。

  “有了!”小薇弹指,用细细的红色奶油在上头挤出一堆绉绉的字;两个女生看了都格格地笑个不停。

  “我也好想谈恋爱啊!”小薇“挤”好字,望着蛋糕兴叹。

  “你还没恋爱吗?”贝儿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地问小薇。

  小薇皱皱鼻子。“你记不记得我们班上,有个长得高高的,常穿黑衣服的男生吗?”

  穿黑衣?长得高高的?贝儿用力地想,小学同学的脸谱其实早已模糊,倒是有一个人让她还有点记忆。“是耿之炎吗?”

  “嗯。”小薇噘着唇,点点头。

  “都那么多年了,不知他变得什么模样,我记得他是……学校的黑名单!”贝儿依稀记得这号“风云人物”,他有些阴沈,平时不爱说话,在运动场上却是超级战将,许多女生都为之倾倒呢!

  “我也不知他变成什么样了,前些日子他老大突然打电话来约我看电影,还要讨论同学会事宜,可是到了约定时间,他居然放我鸽子,不知是不是要我?我还怕认错人,拿了国小的毕业纪念册在电影院逢人就比对,真丢脸!”小薇想起自己一个人在电影院前空等就火大。

  “你为什么要去呢?他现在说不定是个角头老大呢!搞不好是要骗你去当他的押寨夫人!”贝儿大惊失色,想了想后说道:“你想,他那样的汉子怎会主办起娘娘腔的同学会?”

  小薇小嘴微启,脸上一阵怔愕,一掌拍在自己额上,粉碎了原有的“幻想”。贝儿你真是太细心了,像我就没想那么多,我会答应去赴约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沙哑又有磁性,害得我小鹿乱撞,冲动地想看看那个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其实她小时候正是耿之炎的暗恋者之一,但她可是家中的娇娇女,打死也不敢承认。

  “噢!我看你得小心点哦,他小时候就长得一副让女生迷死的样子,长大后说下定就专门骗女生!”贝儿婆婆妈妈地提醒。

  “可是他……”小薇还想跟贝儿说自己得到的第一手情报,但厅堂里已传出热烈掌声。

  “订婚仪式要开始了!”贝儿惊喜地叫道,和小薇两人急忙解下围裙,冲出去观礼。

  莎婷身着一席典雅的白色短礼服,修长的双腿展现诱人的风情,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娇羞,在助理们的簇拥中走下楼来;她一眼就看见西装笔挺的蓝烈焰,他伫立在楼梯口,深邃迷人的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莎婷轻盈地走向他,挽住他,轻声问:“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谁叫你那么迷人。”蓝烈焰亲吻她的颊,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直窜她的、心窝。

  两人走到指定位置,在众人的祝福中,男女双方互戴上订婚戒指,礼成的一刻掌声如雷。

  “吻新娘,吻新娘!”小薇和贝儿嘻笑地在一旁鼓噪,一时间大家也跟着起哄,要新人照着做。

  蓝烈焰和莎婷应“观众”要求,意思意思地吻吻脸颊。

  “不行,要亲小嘴嘴才可以。”小薇和贝儿觉得不过瘾又闹场,众人欢呼助阵,害得新人不得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人眼波交流,为了培养气氛众人安静了下来,一一投注欣羡的目光。

  终于蓝烈焰低下头来,莎婷缓缓地闭上双眼,众目睽睽令她心跳得厉害,她感受他的呼吸接近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杀鸡般的尖叫,像恨下得划破这幸福画面。“停止这一切!”

  满屋子的人全诧异地望向门口!!

  崔馨馨身着艳光四射的亮片礼服,低胸剪裁刻意展现性感身材;她带着大批的媒体记者前来,一时间镁光灯四起,刺痛每个人的眼睛。

  “大胆!”龙叔不知来者何人,但谁敢破坏这一切,他就给谁好看。

  崔馨馨拨开人群,率领媒体记者硬挤进客厅,双手插腰的立在龙叔面前,不以为然地开骂。“你这个糟老头给我闭嘴!”

  众人瞠目结舌,看得出来者不善。“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你们取消这个荒唐可笑的订婚,我、怀、孕、了,怀、了、蓝、烈、焰、的、孩、子。”崔馨馨像在唱平剧般,把每个字都加了延长音,然后骄傲地挺起肚子。

  媒体的镁光灯又闪起,崔馨馨很快地面对镜头,在镁光灯前摆出委屈的姿态。

  蓝家姥姥走向前来,上下打量崔馨馨,咧开嘴笑说:“你是来表演余兴节目的吗?”

  “老太婆,你没知识也要常看电视,我是明星崔馨馨呢!专演纯情玉女,不搞笑的。”崔馨馨乘机打响自己的名号;今天她号召媒体前来,主要是要表演“抢救爱情大作战”,就算抢下回也要给依莎婷脸色看,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蓝烈焰会回心转意,要了她和“孩子”;其实她根本没有怀孕,但以她和蓝烈焰上床的次数,她相信唬弄得过他。

  姥姥怔了一怔,而在场的人全都把目光落在蓝烈焰和莎婷身上。

  蓝烈焰搂着莎婷,发现她的身子隐隐发颤,他想解释却接触到她质疑的眸光,只能以坚定下移的目光告诉她,请她信任。

  他正要亲自出面去厘清这一切,莎婷却阻止他,轻声说:“我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莎婷走向门口的崔馨馨,落落大方地站在她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受孕的?”莎婷不卑不亢地问,全场人士为之屏息。

  “我……”崔馨馨以为蓝烈焰会出来跟她“谈和”,她可以乘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依莎婷竟冷静地“代夫出征”,这下可让她乱了阵脚。

  “上个月。”崔馨馨随便说说。

  “是几月几日呢?”

  “三月十日。”

  “你确定吗?”

  “当然。”崔馨馨骄傲地昂起下巴。

  莎婷一转头,撩起礼服裙摆,往楼上走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不知她要做什么,很快地她又出现,下楼来。

  “这是我和烈上个月去义大利的机票存根,请你看看日期是否也是三月十日?”莎婷说。

  这……崔馨馨陷入苦战,没想到这个依莎婷居然拿出“物证”,真是个狠角色,但她怎可以在媒体面前吃瘪?“我记错了……应该是上上个月。”

  “这么算来,你怀孕至少也有七周了,你的‘妈妈手册’呢?”莎婷问。

  什么妈妈手册?那是什么东东?她听都没听过!“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崔馨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要记者来,不是要开记者会吗?怎么可以什么证据都没带,总有一些文件可以证明你怀孕吧?”莎婷的自信冷静,让崔馨馨花容失色。

  “我月经没来。”崔馨馨火大地呛声。

  “那就请你回去调整作息,正常的作息可使月经正常。”莎婷轻声地说。

  崔馨馨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但众人已经开始窃笑,她恼羞成怒,再也忍受不了地自暴其短。“你没有什么好神气的,你老公曾是我的入幕之宾,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难堪。”崔馨馨胀红着脸,气得快晕了。

  “原来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莎婷用最优雅的语气说。“婚前他有追求男欢女爱的自由,我不会追究,也不劳你费心替别人多事。”莎婷四两拨千斤地说。

  “你……”崔馨馨头顶冒烟,可是气炸了,一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像赡蜍一样拚命鼓气。

  记者的镁光灯此起彼落,捕捉玉女难得的“搞笑”镜头。

  崔馨馨想装可怜却为时已晚,记者们抢着回去发稿,报导这则乌龙新闻。这下崔馨馨可是踢到铁板,她愤恨地骂着,仓皇地落跑,回公司找经纪人,自救要紧。

  全场的人扬声大笑,都为莎婷的机智喝采。

  “莎婷丫头果真是见过世面的,说的话多称头,一下就拆穿西洋镜,把那个唱花旦的给吓跑了。”蓝家姥姥哈哈大笑。

  “她如果真的怀孕就不会跑了,莎婷丫头的器量和内涵,是那个幼稚的女人所比不上的。”龙叔竖起大拇指。

  蓝爸爸和蓝妈妈快步走向莎婷,疼惜地安慰她。“让你受委屈了。”

  “姐,干得好。”贝儿和小薇也上前来。

  “老总果然厉害。”纪小山热烈鼓掌。

  “那个崔馨馨太笨了,根本无法和我们莎婷姐比。”助理们忍不住咬耳朵,压根儿忘了古早前的“老小姐”之说。

  莎婷被众人包围,但她心底并不如表面的平静,她望向场中最热烈的两道目光!!蓝烈焰走向她,大伙儿让开一条路来,好让临时被拆散的牛郎织女会合。

  蓝烈焰走向莎婷,热烈地拥抱她,难以置信地说:“我以为你会相信她!”

  “我相信你,你的目光坦承了一切,而且你说过……她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莎婷并不是以此自满,而是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信念。

  他们热切地凝视彼此,沉浸在一个旁人无法进入的两人世界。

  “快吻准新娘哦!”小薇拉着贝儿站到沙发上,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满心期待精彩的一幕。

  四片唇终于贴合,默默地倾诉如堡垒般坚固的爱情,两颗心充满了对彼此的包容和谅解,紧紧相系。分手的这四年当中所发生的任何事,全都让它随风消逝。

  订婚仪式终于圆满完成,贝儿和小薇一起推来一个美味又漂亮的大蛋糕。

  “哥,我要你大声地念出这上头的字。”小薇调皮地笑着。

  大伙儿把头凑过来看,那些曲曲折折的字令大家会心一笑;站在蛋糕前的准新娘更是怦然心跳,双颊嫣红。

  蓝烈焰款款深情地俯下头,轻声在她耳畔说:“莎婷,最爱是你。”

  莎婷心头有些酸、有些疼,更有满满的童吨感受;泪雾蒙眬了她的双眼,唇边有抹幸福的笑。

  所有人也都噙着笑意,默默地献上祝福。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崔馨馨坐在经纪公司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猛吃,她大小姐一生气就有大吃特吃的习惯。

  “你真是的,明知人家要订婚还带媒体去招惹,还好我及时替你挡郎,抢回那些照片和新闻,下然你以后就只能走搞笑路线了。”经纪人胖田边数落,边踱步,还边拭汗,肥胖的庞大身躯在电视前荡过来荡过去,直到爆米花只剩半桶。他终于忍不住指着崔馨馨发飘。“你别把我的爆米花吃光了!”

  “田哥,你太胖了,我帮你吃。”崔馨馨抱着爆米花不肯放。

  胖田上前一把抢回爆米花,大刺刺地斥责。“观众要看的是玉女不是猪女。”

  崔馨馨吹胡子瞪眼,没东西可吃她干脆啃起手指头。“你要帮我报复。”

  “你还想着报复,早点回去睡吧,招惹蓝氏对你没什么好处。”胖田一屁股坐到加宽的椅子,双腿跨在茶几上,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到嘴里。

  “可是……对你有好处啊::”崔馨馨想到有个法子,能让胖田帮她办事,她起身,媚眼一勾,扭腰摆臀地走向他,主动跨坐在他的胖腿之间,拿走爆米花,双手往他鼠蹊抚去……

  “喂,你饶了我吧!”胖田的胖脸醺然如醉,浑身酥软地告饶。

  崔馨馨媚笑,抓着他的胖手贴到自己的胸脯上,勾魂地在他耳边吹气,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依莎婷在六月初要办内衣秀,我要你帮我……”

  蓝氏企业二十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董事长,所有设计成品都已完成,星期日可在垦丁展出,我预计下午去垦丁再次勘查场地。”莎婷在二十楼向“董事长”报告;婚礼之前,两人仍正常上下班,并投注所有心力在夏季内衣秀上。

  “批准。”蓝烈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说道:“董事长亲自送你去。”

  “你不上班吗?”莎婷意外。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跑那么远?”这件事董事长说了就算数,莎婷无异议。

  “还有一件事,我想邀请沙汀来台,你意下如何?”她问。

  “当然批准。”

  “好,我说完了。”公事告一段落了。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抱着资料夹,小心地看了看厚重的大门,轻盈地走向他的宝座旁。“你要做什么?”

  “抱抱不行吗?”蓝烈焰说,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红着脸,心发烫。“好了,抱完了,我要下楼了。”

  “不成,让我瞧瞧。”他说,调皮地拉开她的衣领,往里探去……

  “啊……”她惊呼,脸红上眉楷;不过他已经看到了,她仍是穿着“刺眼”的阿婆式内衣。

  他笑了起来,搂着她亲吻。

  她不依地做了个鬼脸,紧揪着衣领跳开了。“我要走了。”她紧抱着资料夹,低着头离去。

  “下午在停车场等你。”他仍笑着,喜欢她害羞的模样。

  第九章

  下午莎婷依约到达停车场,蓝烈焰已在车里候着,她看四下无人,才放心地进了车内。

  蓝烈焰不禁失笑。“夫人,你搭我的车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哪有,只是怕被同事看到。”莎婷把公事包掖在胸前,正襟危坐。

  蓝烈焰扬起眉宇,问道:“上班也不准我载,下班也拒绝我送,还喜欢叫我董事长……你究竟是不是我老婆?”

  “在公司里不是。”她揪紧衣襟,怕他的毛毛手又伸过来,若给人看到,她会羞死的。

  “好,那我们现在立刻离开公司。”瞧她那么“矜持”,他真想闹闹她;车开上大马路,停在下一个路口。

  “现在远离了,我要一个吻。”他倾身向她,霸道地要求。

  “不要,这里是大马路!”莎婷心慌地摇头。

  “我可不管,这里不是公司。”他靠过去。

  她以为他真要当街亲她,紧紧闭上眼睛,可他的唇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有暖呼呼的鼻息拂在她颊上,她眼睫颤动,瞅着他,也不忘瞄瞄外头来来往往的车辆,红着脸问:“你不是要吻我吗?”

  他对她的渴望岂是一个吻就能充数?“你的味道好甜,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但,我们得赶到机场。”他低沉地说,魔魅深邃的黑眸紧凝着她的双眼,摄住她的魂魄。

  他没有吻她,坐正了身子。车开了出去。

  莎婷暗自喘息,心疯狂悸动。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表现得那么自在。“我们要去搭飞机吗?我还以为你要开车送我到南部。”

  “那太没效率了,我自有安排。”蓝烈焰瞅了一眼她红晕的小脸,嗤笑。“不必把你的公事包抱那么紧,没人会抢了它的。”

  莎婷嘟起红唇,把公事包放到膝上,冷不防地他的大手横越而来,握住她的小手。

  她心底一悸,悄眼看他,他却只是专心地驾车,没有任何表示。她没有拒绝,默默地让他握着自己,她感觉一阵阵的电流自他的手心窜流至她的体内;他对她的情意,她清楚地感受到。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高雄机场。

  “我们要搭巴士去垦丁吗?”莎婷问。

  “当然不能那么”阳春“。”蓝烈焰牵着她的手,走出机场,沙滩酒店已派来光鲜的礼车迎接。

  莎婷还真佩服他的行动力,不过——“这样去洽公太奢华了吧?”

  “是你要去洽公,我可是去度假的。”蓝烈焰笑道,帮她开了车门。

  “好啊,原来如此,那得谢谢你让我搭便车喽引”他的精心安排教莎婷甜蜜点滴在心头,但她故意笑得有点酸,让他别太得意。

  车子在驶过乡间道路,两小时后终于到达垦丁;垦丁的海特别蔚蓝且诱人,黄昏的夕阳依旧绚烂。

  进入沙滩酒店后,莎婷和经理再次确认场地及日期后,达成任务,可是蓝烈焰却已不见踪影。

  她在酒店里四处找他。“请问是依小姐吗?”有个侍者叫住她。

  “我是。”莎婷说。

  “这里有你的留言。”侍者从手上的托盘取下一张小信函,交给她。

  莎婷一看是酒店里的专用信笺,写着房号,拆开一看是烈的笔迹!

  辛苦了,请你上楼来喝杯饮料。

  她感到既意外又惊喜,把他的留言放进公事包里,走向电梯。

  来到信笺上指定的房间,她看见房门并没有关,探看里头却是幽暗的。“烈?”她怀疑他在捉弄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黑暗中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进去,门随即关上。

  “啊……”她的惊呼声被他热情的吻淹没,身子被攒紧在他灼热的怀抱里;他夺走她手上的公事包,将她压抵在柔软的床上;幽暗中她清楚地感觉到覆在自己身上的他多么紧绷、硬实。

  “忙完了?”蓝烈焰吮吻她小巧的耳垂,性感的声音拂在耳畔,令她双腿发颤,热浪袭向她的腹下。

  “老板,我还没下班呢!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她声音发颤。

  他的舌肆无忌惮地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绕圈圈,热切地下令。“不准……留下来陪我。”

  “要……住在这里吗?”她问,激烈的电流在身子里游走。

  “有何不可?”他宠爱地笑着。

  “可是,我没有带衣服。”她担心地说。

  “要衣服干什么。”他迷人地低语,吻住她爱发问的小嘴,舌热情纠缠住她的,撩起她的裙,让她的柔软紧贴他的疼痛。大手往下触探,她湿热、颤抖,吸引他进入丝绒中,态情探寻润泽的花办……

  她身子热得发烫,心似滚沸,紧紧圈着他的颈子,深怕一放手就会昏厥。

  “放心地享受成熟男女之爱……”他攥紧她颤抖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吻她的柔波。

  她虚软、战栗,花蕾在他口中坚挺;她紧闭双眼,小手颤抖地溜到他的腰际。解放他的昂然……他喜欢这样的亲密回应,喉头发出嘶哑的低吼。

  她悄然睁眼,发现他一直盯着她,性感的眸光教她身子掀起热浪。

  他缓缓地解开她的衣扣,灼热的手指温度透过衣料熨在她身上;她虚弱的喘息,他却缓慢得像是厮磨……

  衣服和胸罩从他的手中坠到地上,他狂野却温柔地吻遍她浑圆的胸波,律动进入她的最深处。

  她蹙眉呻吟,身子飘逸在绮丽的云端,欢愉的高潮来临前他的坚实挺进,火速律动;美妙的快慰令两具火热的身子同时亢奋颤动,四片唇炽热纠缠,他令她弓起双腿,往深谷中的花心冲刺,触电般的愉悦迅速扩散到她的神经末楷。

  她感觉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紧攒着他精壮的肩头,和他一起向高峰飞去……

  度过一个忙里偷闲的午后时光。

  晚间,他们手牵手,脚底踩着酒店提供的拖鞋,漫步在垦丁街头;两人在专卖t恤的商店里买了同一式的t恤和休闲短裤换上,变身成了道地的观光客。

  偶尔吹来的海风令人神清气爽,莎婷发现街上的摊贩全在卖一种镶满贝壳的香精蜡烛,她选购了一堆准备当纪念品送人。“这个给纪小山,这些给助理,还有设计师们。”

  “真周到,有没有我的?”蓝烈焰问。

  “你想要哪一个?我买来送你啊!”莎婷愉快地说。

  他笑着,其实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你怎么不选呢?”光是对她笑。

  他的笑意更深,搂着他可爱的女人离开摊位。

  “你不想要了吗?”莎婷纳闷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说明,却柔声说:“我们回酒店,有样东西给你。”

  回到房里,他打开衣柜里的保险箱,取出他的公事包,交给她一只公文袋。

  她放下一大袋的香精蜡烛,打开公文袋,取出一张张的文件,竟是依芙转型经营后的公司登记证明文件,以及即将上市的股票,她竟是大股东,而且负责人仍是——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眼眶灼热,颤抖地执著文件,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那本来就是你的。”蓝烈焰淡声说。

  “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把事业做得这么大。”她的心揪得好紧,热泪滚了下来。

  “你我还分彼此吗?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只是实现四年前的承诺。”他搂住她颤动的小小肩头,呵疼地说:“不要拒绝我的爱。”

  “我该怎么谢你?”

  “不须言谢,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他别无所求,封住她的唇,细腻温柔地吻她。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他的脸庞,拥有他的爱,她就是人间最幸福的女人!感激和感动的泪滑进两人缠绵的唇办中,碱碱的、苦苦的、释怀的,像海洋的味道。

  闪亮的星期天终于到了!

  依芙女性内衣的夏季秀,即将在今晚展现在世人面前;这是依芙“扩大营业”以来的第一场秀,所以特别受到瞩目。

  莎婷更是卯足全力,整个部门也总动员包了大巴士南下垦丁。

  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所有厂商、社会名流、名媛都受邀到场,海滩上也挤满准备大饱眼福的观光客。

  海风徐徐,星光灿烂,蓝烈焰一直陪着莎婷,就怕她忙得累坏了。

  令人惊奇的是,梅艾玲和夫婿李文汉也出席了,他们闪电结婚的消息在上流社会轰动一时,为人所津津乐道,所有人一致认为梅艾玲是有意和前未婚夫蓝烈焰互别苗头,并不看好她的婚姻。

  但今晚传闻不攻自破,夫妻俩煞是恩爱,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若下来人家会说我没风度,何况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大客户呢!”梅艾玲十分释然地对依莎婷说,还骄傲地攒紧李文汉的手,告诉蓝烈焰。“他才是我要的幸福。”

  短暂的“交流”中,莎婷和蓝烈焰也对他们寄予祝贺之意。

  一名助理急急忙忙地从后台跑来,小声地说:“不好了,不好了!莎婷姐,模特儿们一个个全都在……呕吐、拉肚子!”

  莎婷和蓝烈焰急忙奔进后台,这才发现灾情惨重,将近二十个模特儿全瘫痪在椅子上哀叫。“我肚子好疼啊……无法上台了……”

  “为什么会这样?”蓝烈焰质问。

  “我们刚刚吃的饭盒一定有问题。”模特儿们指着桌上未吃完的饭盒。

  “小山,你叫了哪一家的饭盒?”蓝烈焰小心地检视盒盖,桌上还有将近二十个原封下动的饭盒。

  “饭店外的,刚刚有个胖胖的伙计送来的。”纪小山脸色发白,不知道自己怎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刚才他还因为模特儿们要先上台,特别要助理们先让模特儿们吃,待会儿才有体力上台……这下他可要以死谢罪了!

  看莎婷脸色惨白,不发一语,纪小山更自责了。

  “现在,先派车将模特儿们送医,留下这些未吃完的饭盒,任何人都不准碰,联络卫生单位,不要惊动观众,立刻从高雄方面调模特儿过来。”蓝烈焰下了强而有力的命令。

  “是。”纪小山忙着办妥这些事;很快地,模特儿们被大巴士送走了,后台只剩“自家人”。

  助理们全忙着打电话联络模特儿经纪公司,但临时调派模特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路程最快也要两小时。

  终于有经纪公司愿意帮忙,但时间却是不确定。

  “该怎么办?”事态严重令莎婷陷入慌乱及苦恼中,她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定来不及的,来不及的……”

  “大不了明天再办,请所有宾客住进酒店。”蓝烈焰的权宜之计教所有人咋舌。

  “不!”莎婷头一个反对,她知道他为了她可以不惜花费钜资这么做,但她不能对他予取予求。

  时间在愁云惨雾中过了一个半钟头,逾时三十分钟,宾客开始不耐地骚动。

  “要不然,我们自己先上场好了。”助理们愿意挺身而出。

  “那只会让这个发表会惨不忍睹!”纪小山万万没想到大家所精心策划,且期待已久的发表会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你,买了这什么鬼便当,让模特儿们一个个都阵亡了!”助理们哭丧着脸指责纪小山。“我们为了发表会日夜不眠不休,就毁在你手上!”

  “这下你拆了莎婷姐的招牌,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饭又不是我煮的……”纪小山被叮得满头包,恼恨及无止境的自责之下,男儿眼中也“弹”出泪水。

  “不要怪小山_:他没有做错什么。”莎婷阻止纷闹,心情凝重地走向小山,安慰他。“别难过,小山,不是你的错。”

  “莎婷姐……呜……”小山忍不住大哭,跑出后台;后台里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和沉重的阴霾之中,场外的宾客骚动声清晰可闻。

  “在搞什么飞机,都过了三十分还不开始!”

  “中国人一向都不懂得守时!”冷言冷语飘进莎婷耳里,令她更为难过,却不知所措,如果发表会的地点选在台北,要调模特儿还容易些,偏偏他们是在台湾的最南端。

  “我出去告诉他们发表会取消了。”她对员工们说,助理们个个不甘心的闪着泪光,设计师们神情沮丧。

  “不,再等等,说不定模特儿会及时赶到。”蓝烈焰扣住莎婷颤抖的手臂,阻止她。

  “这……”莎婷迟疑地望着他,他眸中坚定的力量有着莫大的安抚作用,她点了头。

  冲出后台的纪小山躲进了男生厕所里嚎啕大哭,比女人哭起来还狼狈,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厕所里的卫生纸都用光了。

  “没纸了……可恶!”他唇上还挂着一条鼻涕,蹑手蹑脚地开门,探看外头无人,钻到隔壁去“借”卫生纸,使出恐龙喷火般的力量把鼻子擤干净。

  回去吧!就算那群娘子军把气出在他身上,他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而且若真的要取消发表会,他也得回后台去帮忙搬东西,他可不能比女人还不如。

  纪小山想通了,正要走出去,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肥胖背影——

  一个胖男子正在外头嘘嘘,还边吹着口啃,这个胖子很像那个送饭盒的伙计纪小山踟蹰着,十分怀疑胖男子的身分,可是因为没看到他的面貌,他也无法确定;再仔细一看,这胖男人的衣着十分光鲜,方才那个送饭盒的伙计不过是穿着粗布衣;但是依常理而言,一个伙计是不可能在用餐时间还逗留在外的,现在可是饭馆最忙碌的时候。

  纪小山想自己一定是被那些会让人上吐下泻的饭盒给吓傻了,才会见到胖子就拉警报。

  正当纪小山这么想时,那个胖子拉上拉炼,悠哉悠哉地转过身走向洗手枱,让纪小山正面看到他脑满肠肥的德行。

  这个胖子果然就是那名伙计!

  纪小山立刻拉上门,退回厕所里,从虚掩的门缝里观察他。

  胖子正打开水龙头洗他那双肥手,照着镜子还咧开嘴笑,洗完后抽了纸擦拭,扔进洗手枱旁的废纸篓,脚步轻佻的往外走。

  纪小山愈想愈不对,正想开门跟着他,他竟又踅回来,纪小山赶紧躲回原地,见胖子在口袋里摸索,取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扔到废纸篓里,这才离去。

  纪小山像嗅到犯罪味道的警犬般,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往废纸篓里望去,只看见一堆绉巴巴的拭手纸。

  但依他看侦探小说的经验,通常坏人刻意扔掉的,一定是犯罪的证据。他很想知道那个胖子踅回来所扔掉的究竟是什么。

  他咬紧牙关,冒着生命的危险伸手进入细菌的温床,果真被他捞到一只玻璃瓶-取出一瞧,双眼不禁瞪大,冒出熊熊火光。

  纪小山确定这个胖子一定不是真的伙计,模特儿们上吐下泻不是偶发事件,是人为的,下毒手的就是这个死胖子!

  但那个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胖子不只害莎婷姐办不成发表会,也害得他成了冤大头、众矢之的;他一定要讨回公道,洗刷冤屈!

  纳命来!死眫子。

  纪小山俊秀的脸已因震怒而扭曲变形,立刻追了出去,他看见那胖子还在走道上,不知死活地讲着行动电话。

  “安啦,一切都搞定了,他们这下糗大了,模特儿全送走了。”胖田正和人在台北的崔馨馨通电话。

  “你是怎么办到的?”

  “简单啦,我跟踪一名员工到自助餐店,得知他们订了五十个饭盒要餐厅外送,我灵机一动等那个员工走后,就对自助餐老板说我也是员工,五十个饭盒交给我就成了!然后我在饭盒里加了强烈泻药,然后又冒充伙计送饭盒到后台……如此这般的完美计划,天衣无缝!”胖田一脸志得意满。

  纪小山愈听愈火大,气得把指节么得喀喀作响,向前冲去,使出神力往胖田的肥背上劈去,身子轻巧一跃,跳到大型的艺术造景上。

  “哎呦!”胖田疼得手机掉到地上,转过肥腰去看,背后竟无人!

  “怎么了?”地上的手机传来崔馨馨诧异的声音。

  鬼才知道怎么了!胖田正弯腰下去要捡电话,大屁股又被狠狠踢一脚,直扑向前,一百公斤的吨位不偏不倚地把行动电话压得粉碎。

  “你……到……底……怎……么……~了……”崔馨馨最后一句话随即被一串杂音取代,挂了——电话“挂了”!

  “是谁打我?”胖田气呼呼地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一万多元买来的高级手机惨遭碾碎,他脸色骤变。

  “是我!”纪小山摆出李小龙的姿势,跳到他面前;他在公司干业务也兼保全,保全这职务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他可是具有空手道教练资格的。

  “你这个瘦排骨,你……你是……”胖田眼珠子往外突,指着小山支吾不停;他认出纪小山来了,送饭到后台时,和纪小山打过照面的。

  “我是你祖宗。”纪小山卯足了劲要跟他拚了。

  胖田想遁逃,但纪小山可不会放过他,揪着他猛k!

  后台还是一片愁云惨雾,虽然台前的宾客暂时被甜点和饮料给安抚了,但模特儿还在半途中。

  当纪小山掀开后台的布幔,把鼻青脸肿的胖田甩进后台,助理们发出尖叫。“怎么模特儿没来,倒来了一堆肥肉?”

  “就是这个胖子冒充自助餐店伙计,在我们的饭盒里下泻药。”纪小山指着瘫在地上的胖田。

  “小山,你确定吗?”莎婷偎在蓝烈焰身旁,看着惨不忍睹的一幕。

  “当然,这是证据,我看到他扔在厕所里的,还听到他在电话中跟人陈述犯罪事实。”纪小山取出一整罐的泻药示众,这下他可是碱鱼翻身,拨云见日了。

  “真是太可恶了,让警方过来处理。”蓝烈焰立刻报警。

  “不要啊!我可是知名经纪人,不能有丑闻啊,都是崔馨馨害的,你们要怪就怪她。”胖田后悔莫及地跪地求饶,为求自保地爆料,抖出共犯。

  “崔馨馨!”蓝烈焰沉郁的眸眯成一线,完全不留情面。“你去对警方说吧!”

  很快地警方来了,带走胖田,纪小山跟着去当证人,所有助理都追出去送纪小山,用崇拜英雄的语气对他说:“对不起,小山,我们太情绪化了,其实我们一点也不怪你。”

  “对呀!回公司后你可要对我们说你的英雄事迹啊,你是怎么在厕所逮到他的?”

  纪小山脸颊抽动,他可下会把自己痛哭流涕的事迹也说出来的!

  送走小山后,莎婷一个人怔怔地坐在角落,魂下守舍。

  “对不起。”蓝烈焰见她失神,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安慰。

  莎婷幽幽地摇头,把脸埋在手心里,闷声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四年前若下和你分手,就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况!”

  他语重心长地说:“无论今天是如何收场,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安慰。

  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后台的布幔又被掀起。

  “妈妈米亚,我们还以为自己迟到了,没想到发表会到现在还没开始!”这口音很重的义大利语夹杂英语是出自于……沙汀!

  莎婷诧异地抬起脸,她没想到沙汀真的接受了她的邀请,而且还率领专属模特儿前来。

  “妈妈米亚!这是怎么回事?模特儿呢?”义大利的两对经商夫妇也来了,一时间后台挤满了外国人。

  蓝烈焰握着莎婷微颤的手迎向他们,一室的现成模特儿令他灵机一动,为了心爱的女子,他对沙汀大师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一流的声光设备中,国际级水准的模特儿一一走上伸展台,各种款式的依芙女性内衣穿在金发碧眼的名模身上,更平添了画龙点睛之妙。

  莎婷此次的设计尝试使用缇花加蛛网布,不同材质组合成三度空间的立体效果,强调胸部线条,轻柔地包裹是其卖点;色彩更是丰富,火焰般的红,神秘的黑,雅致的紫……

  立体蕾丝则以艳丽的橘和雪亮的白同时登场,两种对比色系吸引全场目光。

  丝绣和缎子运用在连身衬衣的设计上,不只堪称绝配,而且更富中国风味,加诸在洋味的模特儿身上,竟有种冲突的美感,十分引入入胜,更获得沙汀大师极力的赞美——

  “你真是天才内衣设计师,连我都被吸引了,我相信你内心一定充满热情,只有热情的人才能设计出令自己满意、令众人激赏的作品。”

  从来没有人说她热情,这样的话从沙汀口中说出别具意义。

  “谢谢。”莎婷真诚地感激她,她不但来了,还答应把专属的模特儿借给她,让发表会能顺利进行,这对她而言是莫大的恩泽。

  后半场从高雄调来的模特儿们终于赶到会场,接手另一阶段的演出;后台助理们忙得不亦乐乎,尽责地把一件件精致的设计穿到模特儿身上。

  终场以抢眼的桃红色花网布内衣设计,配合银白色薄纱短裙,交织成美丽的惊叹号,围观的人们还吹起响亮的口啃。

  整场发表会除了延迟开场,展出是十分的成功,现场的观众有增无减,沙滩上全挤满了人。

  莎婷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她发现蓝烈焰悄然离席了,她看他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却不知他要去哪里。

  而直到即将谢幕他都没有回来。

  她忽然感到心闷,很希望她上台谢幕时,他就在她的身边;她默默地引颈企盼,却仍见不到他的人影。

  “好女孩,该上台去谢幕喽!”沙汀提醒她。

  “您和我一同上台好吗?”她向沙汀提出邀请。

  沙汀却婉拒了,还幽默地说:“我怕我这老太婆会抢了你的风采呢!”

  莎婷只好一个人上台,海风拂面而来,她俯视台下一片黑鸦鸦的人海,感伤忽然袭上心头。

  烈,你去哪儿了?

  热烈的掌声和众人钦羡的目光都无法到达她的心底,她一颗心紧系着蓝烈焰,若没有他,这一切都像是一阵虚渺的风。

  茫茫人海中他才是她唯一的期待,她希望此时他能在她身旁,她极需要他的支持和关爱,想和他一同分享成果。

  一个人感受不到成功的甜美,有他的存在她才能体会得出滋味。

  这些年来她投注在内衣设计的灵感,全都源自于他曾给她的爱及关怀。

  她不是天才,而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如同沙汀所说,一个心中有热情的人,才能做出令自己满意、令众人激赏的作品。

  她深爱着蓝烈焰,真的好爱他!

  形单影只地立在台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默默向台下的观众深深鞠躬致谢,强烈渴盼他的出现。

  她不安地想,他会不会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像四年前一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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