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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婷,我爱你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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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酒消愁愁更愁。”文汉提出忠告。

  “我就要喝。”梅艾玲骄纵地说。

  “那……就喝吧!”他能说什么,她是老板。

  梅艾玲拉著文汉走到巷弄里的小酒吧,胡乱指了一堆酒单里看不懂的酒名,侍者有点咋舌,一般而言豪爽喝酒的人称作牛饮,那这名女客足以堪称狂饮了。

  很快地满满一桌的酒送了上来,梅艾玲看也没看,一杯杯的下肚。“你怎么不喝?”梅艾玲半睁着醉眼问。

  “我……不能喝。”他家教甚严,一向挺自律的。

  “哪有不喝的道理,给我喝,不然叫你走路。”梅艾玲拿了其中一杯透明的酒递给文汉,硬要他喝。

  文汉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含泪执杯喝了一口。好辣……

  “好喝吗?”

  “嗯。”如果这叫好喝,他下如去喝辣椒酱。

  梅艾玲又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杯,突然问他:“我美吗?”

  文汉保持清醒,中肯地回答。“当然。”

  “那好。”梅艾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揪住文汉的领带。“我们走。”

  “还没付钱。”文汉一边取出公司的信用卡付帐,一边还得扶住站也站不稳的悔艾玲;出了酒吧又走了一段路才拦到计程车。

  计程车后座,梅艾玲全身燥热,不由自主地往文汉身上磨磨蹭蹭,文汉正襟危坐,目下斜视,直冒冶汗,被主子一身酒气,醺得头昏脑胀。

  幸好,旅馆就在正前方,他很快掏钱付车费下车。

  梅艾玲醉醺醺地下车,走路东倒西歪,文汉看不过去,只好又扶着她,小心地把她送进房。

  “梅董,你最好赶快去睡。”他打算快点开溜。

  “慢着!”梅艾玲醉眼惺忪地扯住文汉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

  “梅董还有什么吩咐?”文汉犹如惊弓之鸟。

  “跟我做爱。”梅艾玲邪气地一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他甩上床去,整个人扑到他身上,猛吻他。

  “你……”文汉推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但话没说完又被她压下来狂吻。

  她放荡粗鲁地剥开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裆,坐了上去,将他的“第一次”吞没在欲海中……

  “救命……心恰!”文汉大喊,血性男子的初夜就这么活生生被掠夺了!

  一阵巫山云雨之后,梅艾玲清醒了不少,情绪解脱了,身心愉悦之际却听见文汉的啜泣声。

  “你在哭吗?”她纳闷。

  “我以为自己会坚持到最后,我是要留给心恰的……”文汉恼恨下已。

  “既然生米煮成熟饭,我会对你负责的。”梅艾玲双臂枕在脑后,泰然自若地说。

  “我……不要。”文汉含泪地下床,拾起被扯坏的衣服,抱在怀里。

  “由不得你不要。”梅艾玲扯掉他手中的破衣服。“我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呢!虽然你比我小三岁,但工作上你是我的左右手,我不能没有你,你愿意也得娶我,不愿意我也要嫁给你,我给你一天考虑。”

  “你……还没酒醒,还是……饥下择食?”

  梅艾玲k了他的头一记。“什么饥不择食,该说是良禽择木而栖。”

  “我看你是禽兽不如!”

  “好哇,我是真”煞“到你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梅艾玲气哭了,走到窗边;文汉是一时之选,嫁给他下但能中止谣传,让她扳回颜面,也能让她有个终身依靠,他看来文弱,实际却挺刚强、有原则的,但他似乎没有意愿要娶她。

  唉!其实她也了解他家乡有个女友,何必强人所难呢!

  为什么就没有人肯真心爱她?她真想尖叫。

  忽然一只温柔的手落在她的肩上。“你……别生气,我考虑就是了。”

  “为什么,因为你怕我吗?”梅艾玲挣开文汉的手。

  文汉腼印匾⊥罚⌒囊硪淼厮担骸澳阋彩堑谝淮巍!

  梅艾玲诧异地转身,捂住他的嘴。“小心别给别人知道了,那多丢脸!”

  “这里没有别人。”文汉拿开她的手,四目交接中,两人的脸都红了。

  “那你愿意再……一次吗?试着不要想那个心恰,只想着我。”梅艾玲羞赧地请求,踮起脚尖吻去他白皙面颊上的泪,小声地说:“我会疼爱你的。”

  文汉无奈地笑了,此时此刻如她所言“饭都煮熟了”,那他还能怎样,他不是下负责任的男人。“让我疼爱你吧!”

  梅艾玲瞪大了眼睛,这是头一次有男人这么对她说,她大受感动,攒著文汉的颈子,直想高声欢呼。

  另一方面,沙汀的发表会已到了终场。

  最后出场的压轴秀,是黑色魔幻,一系列以黑为主轴的大胆设计,如同艳丽的异国夜色,撩拨所有人的视线,野性奔放引入遐思,最后沙汀领着所有模特儿登场,陵受众人的喝采欢呼。

  莎婷随众人起身热烈鼓掌,沙汀的设计如巨星的光芒,不但震撼了她的心,也将是她最难忘的记忆,她决定不放弃自己的依芙内衣公司,无论它有多渺小,以什么型态持续经营,四年来她不遗余力的努力,若只有逃避被接收的现实,那岂不是懦弱?

  是沙汀自信的设计重燃了她对内衣设计的热情,但邀她来此的人更是功下可没。

  如雷的掌声中她回视了身边的蓝烈焰,由衷地对他说声:“谢谢你。”

  “你说什么?”掌声不绝于耳,蓝烈焰听不清她所说的。

  “我说谢谢。”她提高了分贝,仍被声浪吞没。

  “谢谢。”她扯着嗓门说,掌声在此时渐弱,她这声谢下只蓝烈焰听到了,台上的沙汀也听到了。

  沙汀破天荒的竞走下舞台,热烈地握住她的手,跟她说了一连串的话。

  隔座的义大利夫妇热心的翻译。“沙汀说,如果你办发表会,一定要邀她参加。”

  这阴错阳差的一声“谢谢”,竟让莎婷得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惊喜又讶异。

  “我一定请你来参加的,很快地我将在台湾举办夏季的发表会,届时请你给我指导与建议。”莎婷说,获得沙汀的首肯。

  走出会场后,她的心还在飞扬。

  “看来此行收获不少。”蓝烈焰说着,和莎婷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步行回离此不远的饭店。

  “当然喽,不过……刚刚那句谢谢我其实是对你说的。”莎婷不好意思地解释。

  “谢我什么?”他当然知道她是对他说。

  你让我又重新得到一个设计师应有的信心——她这么想却没说出口,只说了句:“谢谢你让我来。”

  “就当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吧!”他揉揉她的脑袋,搂着她的纤腰。

  莎婷讶异自己居然没有一点不自在,是因他的手劲太轻柔吗?不,她真实感到他掌心的温度。

  两人突然沉默,情意氤氲在彼此心头,没有人肯先开口,不想破坏这份若隐若现的亲密感。

  夜风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敲击在浪漫的异国街道上,恍若轨迹相同的心跳声,默契难得。

  进了饭店里,在房门的走道上,分手时刻已到,两颗心愈渐紧缩。

  “又要道晚安了。”蓝烈焰在心底轻喟,放开她。

  莎婷觉得腰间的热力逐渐散去,心底觉得苦涩,是否对他的恨已一笔勾消,要不怎会如此难分难舍?但他也有相同的感受吗?明天再见时仍会感到甜蜜在心头吗?

  她下断地自问,百感交集,迟迟说不出“晚安”两个字;如果是从前,他会在约会结束后把她安全的送到家门口,贴心地说:“抱抱。”她会立刻搂着他,不肯放他离去。但她怎么还能那么孩子气?此刻他心底又是怎么想的?

  “你在想什么?”她的眼神像多变的云,他猜不透。

  “你为什么要退婚?”她忽然问道。

  “我不爱梅艾玲。一只爱眼前的你。

  莎婷心跳忽地怦怦然。“你……什么时候会成家?”

  “不急。”你才是我期待的新娘。

  他是家中的独子怎可能不急?她想问,却怕问太多会被误会。“晚……安。”她困难地说出口,取出皮包里的卡片刷卡开锁,不知怎的,连刷了两次门锁都打不开。

  “让我来。”蓝烈焰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卡片,轻轻“刷门就开了,顺手开门把卡片装到房门旁的小匝中,房里的电源立刻被启动,玄关处亮了灯,也有了空调。

  “你好像很有经验,常和女人开房间吗?”莎婷装作下以为意地糗他,心底却是难受的。

  “我不否认,我不是侩侣。”蓝烈焰坦承。

  “晚安了,花花公子。”莎婷想装出笑脸,耸耸肩表示这和她无关,但热泪却下争气地窜上眼睫,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但他并没有走,炯然的凝视她盈满泪水的双眼。“告诉我你在乎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走进房里,远离他的视线;他追上来,从身后抱住她。

  一阵痛楚忽地袭上她,她压抑着即将失控的情绪,故作坚强地说:“我不是供你玩弄的床伴。”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抱抱你。”他立刻放开她,心已然被她的泪震撼,直觉告诉他,她仍是爱着他的,这对他有非凡的意义,也带给他极大的惊喜。

  他该给她时间,重新适应他的追求,他爱她的方式;昨日他急于留下她,忽略了吔拘惑受,如今池不能再轻举妄动。

  莎婷有几许讶异和失落,他竟然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早点休息,明天得回台湾了。”他的低语,柔和如风,转身离去。

  莎婷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心也随之紧缩,很想回头唤住他,却没有勇气,她可以确知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为她停留,她以为自己说下出口,但——“烈……”

  蓝烈焰难以置信地停下脚步,他的莎婷在叫他?

  回眸,她如柳絮般羸弱的立在原地,惹人怜惜的泪不停地坠落,令他心绞痛了起来。

  “再抱我一次……好吗?”莎婷红着脸,抛开自尊地请求。

  蓝烈焰的心被彻底震动,大步走回,激动地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拥入怀中,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灵魂中。

  莎婷伸出颤抖的双臂,和他相拥,他一直是她魂萦梦系的人儿,她永远爱着他。

  他俯下头迫切的找寻她的唇,紧密地贴上去,细腻且深情地吻她,怨言地倾诉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情衷。

  “我并没有允许你吻我。”莎婷含泪地说道,一颗心揪疼着,恨不得将这四年的别离从生命中摘除,一切如故。

  “今后只要你下许的我都不做,包括和任何女人往来。”蓝烈焰向她承诺。

  “为什么?”她受宠若惊。

  “我会等你再爱我,无论多久,我都等。”他额前垂落几许发丝,眼神更显温柔。

  “那太傻了。”她的泪愈涌愈多。

  “我情愿一直傻下去。”他没有再吻她,只是抱着她,给她单纯且温馨的感情。

  而她已陷落在他温暖的怀抱,安全的臂弯中,无法自拔。

  第七章

  回到台湾的第一个早晨,莎婷在电话铃声中醒来。

  “我在外面等你。”蓝烈焰简短的一句话令她上紧发条,匆匆下床梳洗,很快地穿好衣服,在镜前梳理一头长及腰的乌亮发丝:心底除了对工作的热情,也很期待见到他。

  提着公事包走出房门,她意外地听到贝儿和蓝烈焰说话的声音,笑语声似乎是从餐厅传来的。

  循声而至,餐厅里洋溢着烤饼干的香甜味,而蓝烈焰成了贝儿的“白老鼠”,正品尝着一个个形状奇怪的饼干。

  “早啊!”他看见莎婷,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姐,蓝大哥夸我是厨房魔术师呢!”贝儿的笑声如银铃般轻快。为姐姐倒上刚煮好的咖啡,贝儿悄悄地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贝儿聪明地想,既然蓝大哥来接姐姐上班,这表示他们已和好如初了,她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快生个外甥让她玩。

  “我以为你说的”外面“指的是屋外。”没想到竟是房门外,莎婷坐到位子上,一脸惊讶。

  蓝烈焰淡笑,问她。“咖啡加代糖,和两个奶油球,对吗?”

  “嗯。”他把她的习惯记得很清楚。“以后别来接我,我不想有特殊待遇。”莎婷说。

  “我只是顺道来吃早餐的,并没有说要接你。”蓝烈焰在她的杯沿倒进香浓的奶油,奶油沉到咖啡中,又从底层窜起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奶油花。

  莎婷默默地搅着咖啡,原来她是自作多情了。

  蓝烈焰盯着她瞧,问道:“生气了?其实我真的是来接你的。”

  好哇!莎婷暗自欣喜,却冷哼了一声。“不稀罕。”

  他不信,因为她晶灿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已透露了心思。“吃早餐,我等你。”

  他把贝儿做的一盘小饼干推到她面前,迳自看起早报。

  莎婷偷瞥他一眼,感到窝心,放了一块饼干到嘴里,蜂蜜的味道好浓,甜蜜直窜心头。

  想问他明天还来不来吃早餐?但她说不出口。

  二度进入蓝氏办公大楼,蓝烈焰带着莎婷来到十楼的办公室。

  “蓝董早,莎婷姐早。”纪小山和助理们已开始忙碌,而助理们看见他们两人一起进来,都暗自交换欣羡的眼神。

  他们曾是旧情人的传闻,是目前最热门的话题,关于当年谁甩了谁已不重要,大家有志一同的认为,蓝氏接手依芙目的是为了日后要“一家亲”。

  “莎婷姐,业务推展的进度报告已在你桌上。”纪小山过来报告。

  莎婷点头,四处走览观看,这大型办公室不只干净、清爽、宽阔,还分隔成办公区、展示区、仓储,以及她的独立办公室、会议室,空间配置得宜,动线流畅。

  “满意吗?”蓝烈焰一直陪在她身边。

  “谢谢。”莎婷由衷地说,这样的办公室是她梦寐以求的。

  蓝烈焰不喜欢她突来的见外,但现场有太多眼睛正看着他们,他也没有当面“指正”。“早上会有一批设计师和助理来应征,你有得忙了。”

  “是,董事长。”莎婷仍以公事化的口吻说。

  而“董事长”则眯起眼,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离去。

  莎婷心情很复杂,虽然蓝烈焰对她很客气,她仍难以免除寄人篱下的心情。她安静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忙碌的工作来掩盖心底的感受。

  匆匆地过了一天,下班前莎婷桌上的电话响了。

  “我送你回家。”蓝烈焰从分机拨来了电话。

  “不,请你不要接送我,当我是一般员工,我会自在一点。”莎婷有许多不能接受的理由,包括她的自尊心作祟。

  蓝烈焰突然沉默,许久才应了一声。“好吧,那么晚上一起吃饭总行吧?”

  “不,有些案子我要拿回家作,还得赶着设计夏季秀要展示的作品。”这是实情,却也是推诿之辞。她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下意识地想避开和他见面的尴尬。

  “你好忙啊!”他的声音佣懒且无奈,还有一丝调侃。

  “再见了,董事长。”她怕他再提出不情之请,匆匆结束通话,心情却开始沮丧。

  蓝烈焰心头冒烟,弄不清楚她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就这么依她吗?

  哎!都怪他自己说过——“只要她不肯的,他就下做”,现在不依她都下行了,真是作茧自缚。

  他放下电话,很懊悔。

  然而忙碌总让日子充满希望,且过得飞快。

  一个月后依芙经销处在全台同步开幕,也开始行销到世界各地,夺下女性内衣市场的半壁江山,创造绝佳的业绩。

  “莎婷姐开庆功宴。”大伙儿在午茶时间起哄。

  “是啊,该庆祝庆祝。”新来的设计师们也说。

  莎婷在看过业绩报表后心底虽很开心,但她觉得应该问问蓝烈焰的意见,以示尊重。“下午给各位答覆。”

  她拿了业绩报表,内心踌躇地上了二十楼。

  进了蓝氏以来,她从未到二十楼找过他,在上班第一天后,他也下曾再到十楼来。其实她很想念他,可是心底的桎梏让她无法大方地表达。

  她敲了门,却没人应声。会不会门内锁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韵事?她苦涩地想。

  “进来。”这声命令让她精神“振。

  开门,她好奇地看着里头,看见他正埋首文件中。

  “董事长。”她喊了一声,走向他的桌案前。

  又叫董事长?蓝烈焰耐着性子,放下笔,靠向舒服的椅背,瞅着她。“什么事?内衣部总经理。”

  莎婷没想过他会这么称呼她,突然忘了自己上来的目的。“我……”

  “过来。”蓝烈焰指着身畔的空位,不喜欢她站那么远,像是怕他会吃了她。

  “不。”莎婷摇头,虽然这里没有别人,但是既然在公司就该有规矩。

  蓝烈焰感到挫折,他嘲弄地问:“上来查勤吗?”

  “这是业绩报表,员工们想开庆功宴,但我觉得应该再等几个月,真正上轨道后再办。”莎婷说,递上报表。

  蓝烈焰信手翻阅。“你自己作主就行了。”

  “那……我走了。”莎婷收回报表。

  “非得这么冷吗?”他说,有些懊恼。

  冷?她从不这么觉得。“我只是公事公办。”

  好个公事公办!难怪他只能天天空等和煎熬,原来她“因公忘私”了。看来他不采取一点激烈的手段是不行的。

  “烈,我来了。”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叩门,乍听之下像是崔馨馨热情如火的声音。

  莎婷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谢谢董事长裁示。”她谨守下对上应有的恭敬态度,可是此刻这句话听来却像嘲讽。

  不去看蓝烈焰的表情,莎婷冶着脸,头也下回地退下去;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恨不得蒙住眼睛,不看崔馨馨那张甜美的脸,一身吸引男人的媚态,但她仍和崔馨馨打了照面。

  “嗨,大设计师。”崔馨馨热络地招呼,还陶醉在“蓝烈焰买下依芙是为了她”的幻想中。

  莎婷点个头,匆匆离去,可以想像关起门来后,他们之间会有的热情!

  “人家崔馨馨才十八岁,我们内衣皇后那种老小姐型的人不配他……”

  她依稀曾在哪儿听过这句无情的批判。

  女人的嘴巴也许恶毒,说得却一点也没错!她不会撒娇、不会依赖,更下体贴。

  在世人的目光中,她是女强人,久了连她也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小女人,需要人怜,需要呵护。

  他说她“冷”,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心底也有着柔情吗?还是她自己从没表示过?

  落寞地回到十楼,助理们见她回来,纷纷围过来问:“莎婷姐,董事长怎么说?”

  “他同意。”莎婷淡漠地说。“让小山去安排吧!”

  “太好了!”欢呼声中,莎婷悄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热闹的声音和纷扰的心思都关在门外,把思维放在设计上,让一件件令人惊艳的设计在三d电脑画面中显现,但她的心情却是悲哀到了极点。

  为什么她可以在情绪如此低落时还坐在这里工作?她该大哭一场,这才符合真实的心情不是吗?她问着自己。

  都怪自己只懂压抑,也习惯压抑:久了,真实的情绪就模糊了,人们只看得见她压抑过后的冶漠。

  其实她满心都是蓝烈焰和崔馨馨的影子,只是勉强自己把撕裂般的疼痛紧紧地压下了。

  这些日子她竟傻得将他的承诺信以为真,这更敦她挫折、失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莎婷仍没有落下任何一滴眼泪,跟平常一样和助理们道别,从容离去。

  “崔馨馨本人好漂亮哦,我还向她要签名照呢……”拥挤的电梯里,有员工窃窃私语。

  “下午我看到董事长和她一起离开了呢!”

  “董事长又恢复单身了,她的机会就大多了,搞不好明天就得改口叫”董娘“了。”

  电梯门开了,立在最角落的莎婷面无表情地走出去,远离公司,进入捷运站。

  她木然地立在人潮熙来攘往的捷运站中,她忽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冷冷空调令她的双颊泛凉,一触,才知道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她明明深爱着蓝烈焰,却没有勇气承认,只能遥远的看着他。

  是什么阻隔了她的意念?她再度问自己,答案清楚地烙在她的心间——是自负和自卑使地下敢接近他……

  她怅然若失地掩着脸,心掉落在痛苦的深渊中,可是就算再痛苦也只能往心底藏,要她把爱说出口……太难了!

  “姐,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我收到一个寄给你的大包裹呢!”贝儿穿着调酒师的服装,正准备出门去刚应征上的酒吧打工,却见到莎婷失魂落魄地走进大门。

  “唔。”莎婷语焉下详,上楼,进了房间。之前她并没有搭上捷运,而是在街上游荡好久,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到家里。

  “是不是蓝大哥欺侮你啊?”贝儿见姐姐神情下对,一路跟进莎婷房里。

  莎婷摇头,只说:“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你别担心我,倒是你看来挺令人担心的。”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累。”莎婷疲倦地坐到床沿。

  贝儿脑筋转了转,突然想到有种可以治疗精神萎靡的“饮料”,心血来潮地说:“姐,你等我。”她奔下楼,进了厨房。

  莎婷不知贝儿要做什么,只听到酒瓶、冰块、水晶杯彼此碰撞的声响,很快地贝儿又奔上楼来,手里端着一杯黄、橙、紫三层颜色鲜明的诡异饮料。

  “这是什么?”

  “我新发明的鸡尾酒,它叫”情趣精灵“,喝了它可丛让你精神变好哦!”贝儿双手奉上,强力推销,还挂保证。“这是经过人体实验证明的。”

  是哪个敢死队?“我可以等一下再喝吗?”莎婷什么也喝不下。

  “好吧,不过待会儿颜色混了,可能效果就没那么好了。”贝儿耸肩,体贴地把“情趣精灵”放到梳妆枱旁,搂搂姐姐,轻声说:“我要去打工喽,别忘了拆包裹,从国外寄来的呢!”

  莎婷望了一眼梳妆枱上雪白的大盒子,勉强地微笑,拍拍贝儿的颊。“打工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知道。”贝儿说,晶莹的双眼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其实她怀疑自己恋爱了,爱上一个“酒客”,他是第一个喝过“情趣精灵”的人,但暂且不能让姐姐知道哦,免得姐姐被他黑道的背景吓到。

  莎婷目送妹妹出门,终于情绪崩溃地扑倒在床上,成串的泪从她的眼中蜿蜒而下。

  夜深了,莎婷沐浴后,坐到梳妆枱前要梳理长发,这才“正视”了这个占据大半梳妆枱面的大盒子。

  是谁寄来的?她看了包裹外层,邮件寄自米兰,没有寄件人署名。

  拆开,惊见里头是一套套以棉纸精细包装着的蕾丝胸罩、轻纱连身内衣,还有性感的吊袜带……这是沙汀的作品。

  难道是沙汀大方的馈赠吗?正困惑着,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盒盖,取来电话接听。

  “喜欢吗?”蓝烈焰醇厚的嗓音令莎婷一阵心悸。原来是他送的!

  “送错人了吧!”莎婷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冷淡平静。

  “你穿了吗?”他的问题令她蓦然脸红。

  “可惜穿在我身上,你也看不到。”她控制不了地对他挑衅。

  “我可以看到,我有透视你的能力。”他低沉的笑声蕴涵着说不出的性感,令她的呼吸急促,心跳怦然。

  “穿上你最中意的一套,我想看。”他的低语犹似恶魔的召唤。

  莎婷脸倏地烘红,说不出话来。

  “我立刻就到。”蓝烈焰的声音温柔醉人,却是不容置喙的坚持。

  不……莎婷话未说出口,他却已挂了电话;害得她怔怔地望着电话,心跳狂乱。

  他要她……取悦他吗?

  不,她办不到!

  情急之下,她全身燥热,拿了贝儿调的鸡尾酒喝,盼能消火;甜美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却在空胃中开始发酵,令她头昏目眩,而且更热了。

  这叫什么精灵的饮料像含有兴奋剂似的,没一下子竟然真的让她恢复活力,可是却有股不寻常的骚动在她身子里作怪,像似有股无法控制的力量即将从她体内奔腾而出。

  叮咚!门铃响了,莎婷猛然打嗝,小脸晕红,颤抖地抓来睡衣胡乱穿上,跌跌撞撞地下楼,打开大门却撞进他怀里。

  “这么急着迎接我吗?”蓝烈焰拥着她的身子进屋,俯视她红滥滥的嫩颊和水钻般的双眼,大手隔着薄薄的睡衣,亲匿地探索她的身子。“我猜里面什么也没有。”

  “别这样……”他触碰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般灼烫,她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

  他没有放过她,专注审赫她迷人的小脸,低下头,鼻尖刷过她的唇。“你喝酒了,为什么?只是穿上美丽的内衣还需要壮胆吗?”

  “你拿走,我绝不会穿的。”莎婷晕眩地说。

  “下,它们非你莫属。”蓝烈焰沈柔的低语,大手微微往她臀上施压,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火热。

  她被他的坚实惊吓,心也紧缩成一团。“难道那个崔馨馨还不能满足你吗?或者模特儿晶晶……”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蓝烈焰抚触她曼妙的曲线,掌握住一只酥胸,恣情把玩。

  暂且不给她任何解答,即使他已拒绝和任何女人来往;因为他怀疑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为何总是跟他保持距离?今晚他要卸下她冰冷的面具。

  “你不该轻佻地碰我。”莎婷苦涩地说,挣扎着,却只令他的坚硬更加昂然,自己更为燥热。

  “我改变主意了,今后你下允许的,我偏要做,现在……我要你!”蓝烈焰魔魅的黑眸扫过她嫣红的唇办,倾身吻她,撩起她的裙摆,双手探进了她的睡衣底,热烈爱抚她凝脂般的肤质,往上攀去揉捏两只香软的绵球,点燃她的爱欲。

  “不……可以……”她逃开。

  “有何不可?”他重新将她攒在怀里。

  她下想和别人共有他,下想他无情地玩弄她,她要他全部的爱,但她开不了口,只任心碎悄然在眼中流转。

  他受她的眼波牵动,深深地凝视她;天晓得,他不要她伤心,他只想知道在她心底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分量。

  他拥紧她,低头吻她,像深怕碰伤一个珍贵的宝贝那般温柔。“要我走可以,只要清楚地告诉我!你不爱我。”他的唇轻柔地在她的唇办上摩挲。

  我要你爱我,疼我如昔,我要你永远恋着我,眷着我……

  这些话在她心底低回,热泪灼疼她的双眼,一颗心苦涩地紧缩。

  他等着,却等下到她的回答,痛苦在深炯的眸中扩散,不发一语地放开她,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泪不断地坠落,心如刀割。记忆狠狠地把她拉回四年前分手的夜!

  她无助地站在海边,看他消失在灰暗的海岸边,任海水淹灭两人的足迹……

  不,她不要往事重演,下要故作坚强,她只要眷恋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让爱情延续……

  纵使岁月改变一切,她对他的爱依旧不变,这是她无法否定的事实。“我……爱你。”

  蓝烈焰定住脚步,心震了震,悬宕已久的心终于放下。蓦然回首,他固执的女人正哭得像个小泪人,他心疼地对她展开怀抱。

  莎婷毫不犹豫,奔进属于她的安全堡垒,心有种突破藩篱的舒畅和自在。“不要……离开我。”这句话是分手的那晚就想说的。

  蓝烈焰并不想走,只想紧紧拥住她。

  “我想向你忏悔……四年前我骗你,让你离开我,其实我……”莎婷哽咽,泪扑簌籁地掉落。

  “嘘,别哭,我都知道,让我帮你把公司经营得更好。”蓝烈焰轻抚着她泪湿的小脸,心底欣喜若狂,他的小女人终于真实地回到他怀里了。

  “你……若是要帮我,为何要做得那么……残忍?”她想知道。

  “让你快点省悟不好吗?”他专注,深情地说。

  “是龙叔……告诉你一切吗?”

  “是。”他坦承。

  “你可以不要再恨我吗?”她真心地请求。

  “不恨,一点也不!”他心疼她。

  “你……”她欲言又止,泪悄悄地滑下脸庞。“还爱我吗?”

  “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孩,她叫莎婷。”他说着,眼眶灼热。

  莎婷把脸埋在他怀中,尽管泪流不止,心却充满喜悦。“对不起。”

  “让所有的坏事都过去,美好重生。”

  美好引那是远离他后,她便失落的东西,她的心同时被悲伤和感动紧紧包围。

  莎婷小小声地说:“可是……你也爱崔馨馨和……”

  蓝烈焰温柔的食指放在她唇上,歪议她往下说。“她们令你吃醋吗?”

  莎婷眼帘低垂,心酸地点头。

  “她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蓝烈焰笑了,捧着她的小脸,郑重地说。“我仍是你一个人的。”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甜蜜贴心?

  莎婷扬起羽睫,踮起脚尖,双臂绕上他的颈子,害羞地在他耳畔说:“爱我。”

  蓝烈焰温柔地对她笑,深情地吻她,爱情让他们的心紧紧相贴,身子燃烧,交缠的舌,炽热如火。

  他抱起她上楼,走进她的房间,卸去身上所有阻隔的障碍,裸裎相贴,两具火热的身子再也密不可分。

  床上,他的吻如雨般绵密地落在她柔美的胸波,大手温柔地往下触探丝绒中的花蕊,纠缠美妙的蜜液,进入神秘山谷,亲密探索。

  她娇羞地轻吟,感受身子底窜动的奇妙电流;他性感的吻拂过她敏感的腰间,平坦的小腹,往幽禁的花园栘去……舌旋绕在花蕊间,款款深入香甜的暖巢……

  她身子轻颤心跳狂野,神思被他紧紧牵引,为他潮湿。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腿侧,令她身子战栗:心跳像要从胸口进出;坚实的火炬进入紧窒的柔软中。“啊……”她娇喘。

  “我弄疼你吗?”他怜爱地问。

  她满脸羞红的摇头,是她太紧张了,她知悉他的温柔。

  他细腻地吻她,徐徐地律动;随着炽烈的吻,律动也愈益加速,他用爱的力量给她心荡神驰的快慰,如火如茶的热力蔓延到彼此的身躯及心灵。

  “啊……”她轻吟,不自禁地款摆腰肢,热情的反应激荡他的冲刺;他交缠住她的十指,吮吻她的耳垂,热情如火,焚烧着两人的性灵。

  夜在疯狂的喘息及汗水交织中奔放……

  第八章

  “嫁给我。”蓝烈焰搂着莎婷,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漫游,两人一点也舍不得分开。

  “我已经嫁给你了。”莎婷瑟缩在他怀里呢喃。

  蓝烈焰欣喜若狂,匆匆地拉着她下床。“走,跟我到一个地方去。”

  “去哪儿?”

  蓝烈焰穿上衣服,眼瞳炯然发亮地说:“去了你就知道。”

  月光淡淡,海风沁凉;四年来莎婷下曾再踏上这一片海滩,这里是她的伤心地,四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跟他分手的。

  “下车。”蓝烈焰将车熄火,两人下车走向海边。

  “为什么载我来这里?”她清楚地记得,分手那夜,星光斑斓,但她的心却如陷黑暗迷雾。

  “四年前你在这里对我下了个咒语,从此我的生命暗淡无光。”他沈柔的声音在海风中变得沙哑,令她心头一颤。

  月光下她注视他深情的眸,被他细密的心思牵动心魂。

  “你得在这里解开那个咒语。二逼是他深切的渴求;从他的眼底,她已知悉他要她说什么,泪在她眼中汹涌。

  “我要嫁给你。请你忘了我们曾分手,请你原谅我。”她对“汪大海说,对天地说,也对他说。

  他将泣不成声的她拥入怀抱,密实地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吻着,揉着她的发,殷切地告诉她。“让我们一起遗忘这四年所发生的一切,让那个分手的夜晚从记忆中消失。”

  她拚命地点头,抬起泪汪汪的眼凝着他;他灼热的目光中满载星光,坠了下来;她伸出颤抖的纤指,抚去他颊上的泪,就像抹去昨日黑暗的记忆;拉下他的头深吻他,心底的歉意化成千万柔情。

  也许时光无法倒流,但愿一切都来得及弥补;他们迫不及待的,只想邀对方再度进入彼此的生命中,让所有的美好重生。

  海涛一波波拍上岸,恍若大海的回音,诉说着迟来的幸福,心酸的浪漫。

  莎婷和蓝烈焰两人的喜讯传出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詹天龙这老顽童:看蓝烈焰和莎婷手牵手来到家里,他老人家可是笑得合下拢嘴,脚也不痛了,行动自如。

  “太好了,最好快点办喜事,省得夜长梦多。”客厅里,龙叔坐在单人沙发上,煞是有趣地看着他俩,且以女方的主婚人自居,提点道。“婚事得依传统礼俗来办,还是得先订婚,再择日结婚,宴席要隆重盛大,让全世界都知道,哈哈哈!”老人家沾沾自喜地大笑,为自己能促成他们的结合而得意不已。

  莎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龙叔疼她,可是“让全世界都知道”实在太夸张了。“我倒认为简单隆重就好了。”

  “那怎么成!”龙叔可不同意。

  “就依龙叔的意思办婚礼。”蓝烈焰愉快地说,毫无异议。

  龙叔龙心大悦。“太好了,记得得先下聘礼,这些全不能免俗。”

  “是。”蓝烈焰照单全收。

  莎婷只好无奈地跟着附议了,但她坚持婚礼一定要在夏季内衣秀之后。

  龙叔了解莎婷一向对公司抱着负责的态度,并未为难,大家达成共识,大喜之日指日可待。

  “他要结婚了?”崔馨馨在看到报纸后才知道自己被甩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稳坐蓝氏董娘的宝座,怎知半路被依莎婷给捷足先登了!这个设计内衣的还真不容小觑,藉着近水楼台之便,敢抢她的男友,太不把她看在眼底了!

  崔馨馨进了香闺,把所有依莎婷设计的内衣都拿出来,恨之入骨地一一剪坏。

  她阴郁地眯起眼,就算她得下到蓝烈焰,她也要给依莎婷那女人难看!

  强烈的嫉妒和报复焚烧着崔馨馨的心,她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订婚的那天,蓝家二老和小薇,还有久居香港年迈的姥姥,一行人全到了依家,且送来喜饼、聘金等十二样文订聘礼,龙叔也和夫人出席担任女方家长,公司里的纪小山和助理们都来祝贺,满堂热闹中贝儿更是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得闲。

  贝儿是从昨天晚上就做了一大堆巧克力,烤好“大堆饼干,也调了更多的”情趣精灵“,大家吃着饼干,喝着”情趣精灵“,红扑扑的脸上全是笑意,客厅里一片喜气洋洋。

  其实蓝家人看两个年轻人的恋情,也真是看得雾煞煞的,出乎意料地最后小俩口又和好如初,但他们尊重儿子的选择,且有如释重负之感。

  “嗨,贝儿,要不要我帮你啊?”小薇看贝儿一个人忙进忙出的,主动想帮忙。

  “小薇,我只剩一个蛋糕要上奶油而已,一个人忙得来,你可别把身上漂亮的小礼服给弄脏了。”贝儿灿烂地微笑;她和小薇并不陌生,两人小学还曾是同班同学,两家以前常往来时感情就很好。

  “给我一条围裙,让我帮你嘛!”小薇一点也不介意,挤进厨房里;贝儿只好找来备用围裙给她,两人一起在蛋糕上抹了奶油。

  “我来帮我哥想句好词写在这上头。”小薇说,滴溜溜转着精灵的双眼。

  “你要写什么?”贝儿睁大眼睛问。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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