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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1-63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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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道:“这可不行,正如雪怡所说,监督公务员工作是市民的负责,我不认为有资格接受妳的谢礼。”
“哎哟,世伯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耍官腔,没意思呢。”小莲扠着纤腰道:“如果你认为接受不了三十圆一杯的咖啡,那不用花钱的,你还要拒绝吗?”
“不用花钱的?”
小莲微笑道:“杨家小莲亲手煮的,但味道不保证啊。”
“妳亲手煮?那怎好意思…”
“怎么了?对我没信心吗?还是连小莲的小小心意也不愿接受?”小莲着扬着眉毛,秀气的脸蛋带着几分奸巧。
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往往是叫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今天是星期三,自星期天开始,我便每天也跟小莲有联络,为的不是其他,而是有关儿童助养院申请援助的事宜。在知道助养院一直是依靠善心人捐助的艰难经营后,我透过小莲向老院长提议尝试申请政府补助。现今的混帐政策把纳税人的钱在大白象工程上花费不少,真正需要协助的却没几个得到支援。
为免被指公器私用,我的所谓帮忙其实也只是指导助养院正确的申请程序,能否得到补助最终还是要经过审查,但小莲已经坚持我是十分有心,要亲手煮咖啡给我作为答谢。
我找不着推辞的理由,加上小莲是一位很优秀的女生,不但对人有礼,说话亦言之有物,跟她闲聊是一种享受,有时候言谈间更反令我这长辈有所得着。
“是这里了,里面很小又很杂乱,世伯不要介意。”小莲的家离助养院不远,我俩慢步了二十来分钟便到达,那是一个小康之家,谈不上宽敞但布置简约,收拾整齐,可见家里主人的生活是十分有条理。
“一点也不小,而且如果这样算杂乱,那我家便是垃圾岗了。”我对连半点杂物也没乱放的居所欣赏不已,所谓屋雅何需大,花香何需多,小莲的家便正好印证这说话。
“世伯还是很客气,你先坐坐,要咖啡还是奶茶?”小莲进屋后脱掉鞋子,轻松地往厨房准备。
“都可以。”我随意回了一声,来到沙发坐下,电视机上放了一个相架,当中是小莲和看来是其母亲的合照。
再望望旁边的组合柜,都是放置一些装饰用的小摆设,其中一格放了几个学界奖座,和贴上跟雪怡几位好友的照片。友谊永固,女孩子们的感情完全体会在一张张笑容灿烂的合照里。
“怎么了?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最漂亮吗?”从厨房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拿出来,小莲看到我逐张细视女孩们的照片笑着道。我略显不自然的回答:“没,只是好奇这些照片怎么很多雪怡都没有收藏?”
小莲把咖啡放在小茶几上否定道:“没可能,我们所有照片都互相交换,每人也有一份。”
“是吗?但我真是连一张也没见过。”我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到意外,小莲不而为意道:“这个不奇怪,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好意思跟爸爸分享。”
“是这样吗?”我有种不是味儿,小莲笑道:“所以如果世伯不想错过雪怡的一切,便要好好买通我们这些闺蜜了。”
“真的呢,看来我这个爸爸是不合格。”我从小莲手上接过咖啡,女孩呷一口道:“世伯是合格,不过想拿满分了吧。”
“世上会有满分的父亲吗?”我反问道,小莲诚恳说:“没有一种爱可以完美,但尽力为所爱的人得到幸福,这份心意不已经是一百分了?”
“小莲妳这话叫世伯十分惭愧。”我对连雪怡在援交也没法制止苦涩无比,此话掀起小莲的好奇:“是吗?世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时候小莲口袋的响起铃声,女孩拿出电话,伸伸舌头道:“太阳刚下山,果然不能说别人。”
从小莲的说话那明显是雪怡来电,我连忙向小莲摇手,着她不要告诉女儿我在她同学的家里。
“喂,雪怡吗?刚到家,商量学校平安夜的联欢会?还有三个星期也太早了吧?”小莲醒目的对我眨一眨眼,若无其事地接过电话,闲聊几句,便以在做饭为理由挂掉了线。
“怎么了?这么紧张,害怕给雪怡知道世伯在我家吗?”挂线后小莲取笑我喝杯咖啡也像偷偷摸摸,我不知如何解释道:“不是这种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好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伯你做的是好事,又有什么不好跟别人说?”
“我明白,但始终好像有点…”我缅腼道,小莲像有点作弄我的娇笑半声:“难道你害怕雪怡会误会我跟世伯有染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也不一定是那种关系吧,怎么原来世怕的思想是这样封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被妳搞乱了,别捉弄世怕好吗?”我乱作一团,小莲也不难为我道:“好啦,只是开玩笑,我跟世伯是光明正大,就像父女一样,是不会有奇怪想法的。”
“对、当然不会有那种。”
小莲和睦地拿起壶子替我添咖啡:“那让女儿替你倒咖啡吧,好爸爸。”
“谢、谢谢……”被别人女儿称呼爸爸,我更手忙脚乱。
“好啦,八点了,是时候要把别人的爸爸交还。”聊了大半句钟,喝了三杯小莲煮的咖啡,女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时候不早,也不打扰地跟其告别,临行前小莲跟我说:“世伯今次帮了我大忙,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请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没这么夸张,妳所谓的人情,已经算在三杯咖啡上去了。”
“世伯你这是跟我客气,还是认为我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可以帮上忙?”
“都不是,好吧世伯答应妳,有什么一定第一个跟妳商量。”
“一定唷,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
“我当然知道。”
和小莲的相处,令我明白真正所谓的红颜知己是不分年龄,没有压力,令人感到惬意,就是天南地北也可以畅所欲言。
回到家里,又是另一位叫人窝心的天使,雪怡装作生气道:“爸爸很迟啊,人家今晚特别煮了香辣芝麻鸡啦!”
“妳煮?喔,爸爸刚刚吃了晚饭才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是我做的,便连看也不看便知道不能吃了吗?”雪怡发起嗔怒,妻子在旁作一个劝阻不了的表情,结果这个晚上,我们一家的嘴巴都肿成香肠。
“唉,下次狠心一点,也要告诉雪怡她煮的东西其实是不能吃的事实。”我摸着以清水洗完仍隐隐作痛的嘴唇,坐在书桌前懊悔不已,决心必须要告诉女儿在二十一世纪的妇解年代,烹饪不一定是女孩子必须拥有的技能。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认识清楚,亦不一定所有缺点都要克服。
就在“养伤”之际,没发现刚才洗澡时文蔚来了一条讯息。为怕在不知哪时候给雪怡发现,我把qq的讯息提示关闭了。打开软件,看到那附上图案的说话:“叔叔都不找我了(藐视)”
和小莲一样,跟文蔚聊天也是乐事,只是经过了那天,我有种无法面对她的不知所措。
“没有不找,只是怕妳还生气”我回答道。
文蔚大慨把手机放下了,五分钟后才回话:“你再不找就要生气了”
“没那么严重吧?”
“可以很严重的”
“别恐吓叔叔好嘛”
“你尽管试试好了”
“我当然不敢试”
“这个星期又想出什么奸计来?”
文蔚所指的,自然是周末和周日阻止她们出席派对的方法。正如她所说,我阻得了上星期,躲不了下星期,除非直接和雪怡摊牌,否则我没可能每个星期都把女儿锁着不让她出去。
“今次是一筹莫展了”我坦白道,文蔚直言:“我不是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不了”
我叹一口气,有种事实始终要面对的觉悟:“妳们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没原因”
“以前不知道还算了,现在大家公开了,难道不知道这很伤我心?”
“眼不见为净吧”
“有可能吗?”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你”
“就当可怜叔叔,别让我痛心好吗?妳们想要什么,我尽力去满足”
“你是满足不了的,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想解决便可以解决”
“有这么复杂吗?真的非去不可”
“我已经说过不会再跟你谈这些”
“妳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便算了,你不约我,星期六便和飞雪一起去派对”
“等等,让我想想”
“只给你一天,明天已经是星期四,我要告诉红姐去不去”
“我知道”
“那等你”
“嗯”
文蔚的话令我进退两难,当日跟她做的事已经很错,我没可能再次嫖客身份去光顾她,更没可能像两星期前这边抱着她,那边让雪怡去接客。
但我真的没借口再把雪怡留住,上次她已经尽了力满足我,我不能再施同一把戏,同时亦怕会惹起女儿怀疑。
文蔚说得对,我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这时候小莲的说话在脑海浮现,在确信她没在参与其中的今天,也许这女孩是可以把事情带出困局。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莲是雪怡和文蔚身边最好的朋友,她的说话是有一定影响力。加上她说得不错,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们的秘密往往是闺蜜知得更多。
小莲没有参与,不代表她一定毫不知情,这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也许从蛛丝马迹,她是猜到好友们正在做那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不想惊动别人,但已经没有退路,以小莲的品性我相信她亦不会泄露同学们的秘密,她们感情有如姐妹,不会想把雪怡和文蔚推上绝路。
但我必须要谨慎,万一被雪怡发觉当日的伯伯是我,知道曾跟我做过那父女间越轨的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那种打击。我实在错得太过份,为了贪图那不应该的快乐,导致今天绑手绑脚,事情一天比一天陷入僵局。
决定了,明天跟小莲商量,尝试在死胡同中找到出路。尝试借助小莲的力量,看有否可能凭着同性间的友情把两位女孩导回正轨。
次日中午,乘着午膳时间我致电小莲,电话响了几声对方便接听:“喂,世伯。”
“妳好,小莲,雪怡在妳身边吗?”
“在,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她去了点餐,你要找她吗?”
“不、其实我是找妳,最好别让她知道,妳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
“哦?”
助养院申请的工作完成,本来我和小莲是暂时没有见面需要,故此她对我的相约反应出奇,但仍友善地说了一声好。
这事情我不想给外人听见,虽然孤男寡女不是太方便,但我还是提出在其香闺倾谈的要求。
“世伯是爱上了我的咖啡吗?”冲着咖啡的小莲没有在意笑说,我厚着脸皮道:“对,小莲的咖啡太好,叫世伯一试难忘。”
“这个简单,我给妳一些咖啡豆,你回去让雪怡煮不就可以了。”
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芝麻鸡犹有余悸:“雪怡吗?我这女儿有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
“别老看小自己女儿,不多给她机会她怎会进步?地狱厨神,也有可能变成天使厨神。”小莲点头道,我真心恐怕没机会看到女儿煮出好菜的一日:“妳意思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当然了,作为最亲的人,世伯是有从地狱拯救女儿的责任唷。”
从地狱拯救雪怡,对,这是作为最亲的人必须要做的事。
“那今天世伯有什么事?总不会真是为了喝小莲的咖啡吧?”斟好两杯,小莲坐到沙发上向我微笑道。
我吸一口气,表情认真的询问道:“小莲,我想问妳,两星期前的星期六晚,妳有否和雪怡她们一起玩桥牌?”
小莲好像没料到我问的是这个,思索一会答说:“星期六…星期六…没有,那天我和妈妈去探亲戚了,晚上没有打桥牌。”
“那会否有其他人一起玩?”我继续问道,小莲颇为肯定的摇头:“不会,一向都只是我们四个玩,而且我记得那天咏珊说和表姐去听演唱会,所以没有人打牌。”
“是这样吗?那雪怡为什么要说谎?”我皱眉深锁,小莲脸露惊讶表情:“雪怡说谎?”
我点一点头:“对,那晚雪怡半夜才回家,说去了蔚蔚打桥牌。”
“她这样说?那肯定是谎话了。”小莲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我苦恼不湛道:“就是,她跟妳们玩我可以放心,就怕她在外面认识了坏朋友。”
“这…雪怡应该不会吧…”小莲仍不相信的难掩错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跟我说:“这样说来,我也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经常不知跟什么人发讯息和逃课,问她又总推推搪搪的没有正面回答。”
“那我应该没有猜错,雪怡很有可能是认识了某些不好的朋友…”
以两星期前的晚归起疑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小莲思考了一阵,脸有难色的跟我说:“世伯,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是什么事,小莲妳知道什么便告诉我。”我着急道。小莲吞吞吐吐的说:“前阵子我在街上曾碰见过雪怡,当时她跟一位看来像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拖手在逛商店,我上前跟她问好,她表现有点惊慌,说那个是她的舅父。”
“舅父?秀娟是家中独女,雪怡根本没什么舅父。”
“原来真是谎话吗?其实当时我已经很奇怪,因为他们的态度很亲暱,不像一般的舅甥女,而且如果是真的话雪怡也不会那么惊慌,只是既然她这样说,我也没追问下去。”
原来小莲曾在街上碰过雪怡跟客人一起,并引起其怀疑。
“亲暱的男人?”我担心不已,小莲想了一想,继续说:“其实不只雪怡,就连文蔚最近我也觉得奇怪,好像很多心事,世伯,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认识了什么坏人?”
“妳认识她们的朋友比较多,同学当中有没什么可疑的?”
“同学吗?好像没有…班上玩得最好便是我们三个,咏珊是另一科…给我想一想,会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小莲努力思索着,这时候她是我的最大希望,我屏息静气地不打扰她,可想了好一会仍是没有头绪。
我知道这种事太着急也没结果,看小莲苦思了半天,着女孩好好回忆,不扰她的先行离开,可就在车站正要登上公交车回家之时,小莲致电给我:“世伯,我想起来了!”
“妳想起了?”
我急急忙忙回到她家,小莲亦是急不及待地开门道:“是辅导主任!”
“是辅导主任?”
小莲把我招待回到屋内,坐下来默默说道:“一年前学校曾经来了一位辅导主任,她是个义务老师,专门给同学们作心理辅导,每星期回学校两天。她会主动联络和了解有需要同学的心理状况,给予意见和指导。我曾被接见过一次,我记得当时雪怡和文蔚也有与她见面。”
我感觉好像找到一点苗头的追问下去:“那见面的内容是什么?”
小莲回忆道:“都是一些比较公式的问题,询问最近学习如何,个人情绪,和家人同学间的相处等等。”
“这些问题很正常,那为什么小莲妳会想起她?”
小莲解释道:“因为她当时问了我很多有关信仰的问题,开始时我以为是循例的问题,但后来我发觉被召见的同学全都是没有宗教信仰,包括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是一个也没在给接见,这真是单纯的偶然吗?”
“小莲妳的意思是?”
“我觉得她象是在做…宗教劝诱。”
“宗教…劝诱?”我抽一口凉气,小莲神色凝重的望着我说:“世伯我想你也听过,有某些宗教组织会控制女教友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莲妳指的是…邪教?”
“我不希望我的朋友会跟这种组识扯上关系,但我们不能否定,是会有这个可能性。”小莲脸露担忧的道。她的推测某程度上亦解释了雪怡和文蔚卖淫的原因,两个家人齐全,不愁衣食的女孩子会踏上这条路,被组织控制的可能性便是十分高。
“雪怡被邪教控制…”我听到这事心有如被利刀割下之痛,这比贪吃贪玩的一时胡涂更要严重得多,小莲看到我的痛苦表情开解我说:“世伯先别太担心,一切只是猜想,我想情况不会坏到这个地步。”
“那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吗?小莲妳也很认识雪怡和蔚蔚吧,她们会是为钱出卖自己的女孩子?”我苦涩问道,小莲思想着说:“的确最近她们对用钱的态度跟以前没有大改变,也不觉得突然有很多钱乱花,但这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她们根本没做我们现在所想的事。”
我没有跟小莲说我已经掌握了雪怡和文蔚卖淫的实证,甚至曾以嫖客的身份光顾过。
我继续问道:“那个辅导主任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位女老师。”
是个女的,难道她便是文蔚说的…红姐?
“无论如何明天我会查一查,也会试探的向她们两个问些什么,有消息便通知世伯,你也别太担心。”小莲安慰我道。
“嗯,那拜托妳了,小莲…”
“嗯,放心吧,世伯。”
再一次离开小莲的家,我的步伐是比刻前更沉重,操纵女教友卖淫的组织。太可怕了,我的女儿竟然落入这些人手中。
回到家,雪怡也是刚进屋,这天她学乖了,没强说要试煮新菜,大慨昨天嘴唇肿得像香肠回到学校被取笑了半天,暂时再也不敢胡来。
吃过妻子煮的晚饭过后,我到沙发上呆坐,面前亮着的电视画面有如浮光掠影,完全无法把我从混沌中抽离,脑里只不断重复那可怕的组织。
到了十点左右,我发讯息给文蔚,我没有询问她有关是否被邪教控制的事,查证一事暂且交给小莲。我想说的,是最后一次求她可否不参加星期六的派对。
“这有意思吗?”文蔚回覆我:“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这星期不去,下星期也去,你根本没法永远制止”
“我知道,但…”
“不瞒你,我昨天傍晚跟客人去开房,以我所知,今天飞雪放学后也跟客人出去了”
什么?雪怡刚刚回来,是去了…接客?
我心一阵抖颤,文蔚继续说:“这事经常发生,我们甚至习惯了,你再阻挠也没意思。污秽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我们已经堕落了,你不要想去拯救任何人”
我心痛不已,也许女孩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输入:“我不是说过,对父母来说即使孩子变成怎样,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手。妳说得不错,我是没法制止每一次,但至少不让事情在自己眼皮下发生”
文蔚相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覆:“算了,我不打算跟你争论什么,告诉你一个可能是好消息,今个星期的派对取消了”
“取消了?”我喜出望外,这总算是今天听到唯一的好消息。
“嗯,红姐说人数不够,上次的突然爽约得失了几个熟客人,审查新客户需要点时间,她的审查比较严格”
“那太好了”
“半点也不好,我们可是有报酬的,而且比一般接客好得多,对我们来说是坏消息,而且没有派对不代表我们便会乖,一样可以找其他客人”
“总比那种淫乱场所好吧?”
“你以为吗?单独的时候才最下流,派对只是人数多,反而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做太过份的事”
“是这样吗”
“反正男人和女人做的事都是差不多,习惯了便不是一回事”
听到文蔚像一个老娼一般把这事说为依稀平常,我又是一种心痛,女孩彷彿看穿我的心意道:“别以为自己很高尚,换了你时你所做的也跟其他人没分别”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现代的女孩子嘴巴都这么利?
“好吧,我认我是最下流”
“那怎样?”
“什么怎样?”
“就是约我的事,我说过了,没有派对我也可以到外面接,你不去我便跟别人,怎样?决定没有?”
又是这个问题,文蔚的香唇我当然乐意再亲,但也没可能重蹈覆辙,我想了一会问道:“妳们不是有只陪玩,不上床的吗?”
“什么?”
“我买妳一晚,但什么不做,可以嘛?”
“你很无聊”
“只是谈交易吧”
“好,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你买我一晚,我把飞雪也叫去,这样应该最合你心意了吧?”
“这当然最好,感谢妳,妳是好女孩”
“嘿,好女孩便不会援交,到时候我会不断挑逗你,让你后悔装什么君子”
“有这么狠吗?妳真的是那个乖乖的蔚蔚?”
“都说别在这里称呼我名字,再有下次我告诉飞雪曾跟妳父亲上床”
“拜托,别捉弄叔叔”
“是不是捉弄你试试便知”
难得文蔚大发慈悲买一送二,我不敢再跟她在言语上纠缠,多说两声好话便匆匆离线。
“阻得一时,阻不到一世吗?不去派对又有什么值得高兴?雪怡今天才跟男人睡。”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叹一口气离开书房,女儿正在客厅看电视。
“哗哈哈,这个好搞笑,爸爸快过来看。”雪怡看到我出来拍拍沙发着我坐下一起看电视,我望着她露出两条嫩白大腿的短裤,皱起眉头教训道:“冬天还穿短裤,不怕着凉吗?”
雪怡轻松地踢着腿说:“哪里会,刚刚洗了温水澡全身还烫烫的,穿长裤热死人啦!”
“热也不是这样,腿还要晾在茶几上,妳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仪态?”
雪怡毫无愧色道:“自己家里那么拘谨有什么意思耶,就是要坦诚相对才是一家人嘛!”说着又奸滑的挨在我肩膀娇憨问道:“爸爸,你说人家的腿是不是很漂亮?”
我望着那一双长腿也承认是犹如璧玉,但口里仍硬道:“哪里漂亮,就总以为自己的腿很美四处张扬,连去郊外也穿短裤。看,都是蚊肿了,这里还有瘀黑,是跟咏珊打摔跤留下的吧,所以说妳老像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懂女性温柔。”
雪怡被我当头棒喝,立刻缩回双腿,满脸通红的嚷道:“爸爸好讨厌,有宝么?你不喜欢看,我给其他人看!”
“给其他人看…”想到今天女儿才脱光衣服给嫖客欣赏和亵玩,我的心情简直沉在深海。
次日傍晚,小莲致电给我,说正在追寻那辅导主任的底细,因为心理辅导并非常规教育的一部份,只维持了一段短时间,随着策定时间结束,该主任便没有再回大学。
“我不敢问雪怡和文蔚,害怕她们会怀疑,现在从其他老师处打听,说最近有点烦恼,希望得到辅导。”
“那拜托妳了,万事小心。”
小莲为人精明,也许辅导主任知道她不易上当,只接见了一次便没再找她。那比较容易相信别人的雪怡,和性格和顺的文蔚便很有可能成为其猎物。
这天我没有和小莲见面,回到家里,雪怡告诉我文蔚要请我们一家看电影,作为上星期去渡假屋玩的答谢。
我早知道文蔚会邀约周末,仍装事前不知情的道:“也太客气了吧,这种事怎么需要答谢?”
“爸爸你不需要我需要!是‘飞天师爷大战真红幕张’呢,票不容易买,人家不知多想看。”
“这种打打杀杀的电影有什么好看?”
“这是最流行的戏码啦,爸爸你是一点潮流触觉也没有!”
“我是正常人,当然没有触角。”
胡胡混混,但心情还是不错,感觉这是文蔚的一份心意,纵使正如她说只是自欺欺人,但总算是给我一点尊重。
星期六早上,我和妻子均不用上班上学,一家人到附近的茶楼喝过早茶,再去商场逛逛,共聚了半天的天伦之乐,傍晚便到了和文蔚约定的电影院。
“世伯,伯母,雪怡。”文蔚从远处看到我们便主动跑过来问好,这天女孩穿着一套格子裙和白色外套,使原来已经娇滴滴的她更显得比实际年纪小,活像一个中学生的异常可爱。
“蔚蔚,咦,世伯和伯母也来了啊。”雪怡也是迎了上去,当看到文蔚后面的两个人惊奇地说。
‘世伯伯母?’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但我的确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当听到对方父母在场是浑身一震。文蔚向我和妻子介绍道:“对啊,昨天爸爸从杭州公干回来,听我约了你们看电影,便一起来了。”
文蔚身材娇小,其父亲却是高头大马,这位满脸胡须的巨汉粗豪地伸出毛茸茸的手来:“这位是马兄嘛,小女蔚蔚平日多得你照顾了。”
“没客气,是蔚蔚照顾小女雪怡才对。”被对方强而有力的手掌一握,我冷汗直冒,如果给他知道我跟蔚蔚睡过,恐怕凶多吉小。躲在爸爸背后的文蔚猜到我心想什么,还故意竖起三根手指,提示我做了三次。不必了,沙煲大的拳头,一拳已经足够结束我的人生。
看完电影,两家人还一起吃晚饭,在商场里雪怡和文蔚互相拿起洋服店的衣服给对方试穿,商量二十四号学校的平安夜舞会穿着什么出席。
“这件绵羊衣好看,蔚蔚妳穿上一定大出风头。”
“雪怡,那是平安夜舞会,不是化妆舞会。”
圣诞节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希望今年的圣诞节,一切事可以得到解决。
与女儿同学一家联络感情是一件乐事,朱氏夫妇亦非常友善,大家有个愉快周末。期间文蔚更乘着众人不觉,偷偷走到我耳边说了一声“今天不收叔叔钱”,我就知道妳是好女孩。
星期天雪怡睡得像懒猪,快到正午才头发蓬松地搔着屁股问还有没早饭吃,下午整天在家里边吃饼干边看电视,是优哉游哉的一天,也是令我放心的一天。
至于小莲方面,星期一和星期二我都没有打扰她,到了星期三,她终于找我了:“世伯,有一点进展,我今天从邻班老师拿到辅导主任的资料,她以前是一个社工,后来以三个月为一期到各中学和大学替学生进行心理辅导,最近好像去了北区的某间高中当驻校辅导老师。”
“有没她名字?”
“有,她姓张,那时候在我们学校只做了三个月的短期工作,跟老师们没什么交流,大家对她的认识也不深。”
“有拿到她电话吗?”
“拿到了。”
“那太好,把资料给我,我委托其他部门的同僚去查查,如果她是注册社工的话一定有纪录。”
“好的,但世伯,我想由我去联络她会好一点。”小莲解释道:“我以一个学生身份会比较方便,加上以前见过她一次,说近来情绪不好找她辅导,会没那么惹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