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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爱俏妞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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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粉娃愤恨得脸都扭曲了,还好今天她有备而来的,藏在背后的手紧握,柳尔雅!敢跟我抢安格鲁大哥?你门都没有!
走到屋里,触目所及的是两人互传递柔情蜜意,粉娃咬牙切齿,眼里射出冰冷的寒光。
安格鲁首先感觉到四周气氛的异样,一抬头,直直望进粉娃那充满邪恶的眼眸,心里一惊。
防卫似的,不着痕迹地把柳尔雅拉至身后。“想必你都听到我爸说了吧!下礼拜欢迎合府光临。”是宣誓,是划分,望她不再逾矩。
粉娃不屑地暗哼一声,换上和善的笑。“那我真来对了,本来带了个礼物要送尔雅姊的,正巧,就当是结婚贺札吧!”
尔雅姊?没见过她这么好礼的,柳尔雅听了感到浑身不自在,像针扎了似的,只得微扯开嘴角,报以一笑。
人家都这么有礼了,总不能不给好脸色吧!
安格鲁微笑,护着柳尔雅的手松了防备。“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谢谢。”大手伸出,准备接过贺礼。 ,“不,”粉娃笑得灿烂,“人家想亲手交给尔雅的,先前对她那么无礼,想借此道歉呢!”
闻言安格鲁起了戒心,先前看到的恨意不可能是眼花,现今她这么执意亲手交给柳尔雅,可能有诈。心念一动,来不及阻止,柳尔雅已越过他,向粉娃走去。
“别客气,我一点也不在意的。”柳尔雅露出友善的微笑,满怀欢喜,更何况她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那些事情倒忘得一干二净呢!
见柳尔雅靠近,粉娃笑得狰狞。“道歉?等下辈子吧!”手一扬。将藏于背后的笼中物一掷而出。
安格鲁虽全神贯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但由于她俩的距离过于靠近,待事情发生时已抢救不及,一团乌黑的东西扑向柳尔雅,脱口而出的尖叫让他揪紧了心。妈的!他竟如此疏忽。
“呀!呵……呵……好痒,好痒,咯……”没想到伴随着尖叫之后是喜悦的笑声,令粉娃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真谢谢你了,这只小狗好可爱呢!”一只全身漆黑,约两个巴掌大的小狗坐在她怀里吐舌摇尾,一副讨好的模样。“我还以为这个时代没有小狗呢!来了这么久也设见过一只。我好喜欢这个礼物哦!谢谢。”
粉娃气得揪紧衣角,五官挤成一堆,怎么会这样?
那个黑不溜秋的怪物怎么不把她吃了?想当初第一次在爸爸的研究室瞧见时,对她龇牙咧嘴的,还张口咬她呢!
还好那时她手缩得快,不然,怕十根手指头当场就去了一半。爸爸还严重警告她不准靠近。不然被吃了找不到骨头,还被人当失踪呢。
看着被小狗舔得不亦乐乎的柳尔雅,再看看自己伸到一半猛然顿住的手,不禁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柳尔雅说得没错,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小狗,连他也是首次看见呢!
凌厉的眼光一扫,叫粉娃浑身打了个寒颤。完了。
什么都完了!粉娃哭丧着一张脸,心里叫苦连天。
“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会交代警卫,再也不准你踏进医所半步。如果你再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话,就休怪我不念世伯的情面。懂吗?”安格鲁眼中的怒气差点把粉娃冻成冰棍。
怎么办?设计不成反害了自己,回去还得面对老爸,偷了他最重视的实验样本,怕不被打死才怪!呜……
颓然离去的粉娃全失了来时的气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出大门,口里直喃着怎么办啊……
“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人家好心送我这么可爱的小狗,你还把她赶出去。”柳尔雅不悦地嗔道。
安格鲁看着她,她是少根筋还是不懂人心险恶啊?
亏她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伸手拎起小狗的脖子。使得小狗哀叫连连。不知道为什么,手自然的就摆出这种姿势,即使他从来没瞧过这类生物,或许是人类的天性使然也说不定。
柳尔雅闻声心疼不已,急道:“你要把它带去哪?不要这样抓它啦!会痛的。”虽然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这么抓狗。但她还是不忍。
安格鲁背着她翻翻白眼,倒有点吃起小狗的醋了。
把它拎举过头,看它吐出舌头的呆样,脸上下自觉地浮现笑意,将它置于怀中。世伯从哪找出这个小东西的?
见他将小狗抱着,柳尔雅心定下不少。随即想起。
“你要带它去哪里?”脚步不停地跟进了研究室。
安格鲁一言不发地动手忙着,柳尔雅虽然心焦,也只得坐在一旁候着。
待得仪表板上的绿灯亮起,安格鲁将小狗移至她怀里。“好啦,没问题了。”
柳尔雅喜不自胜地抱着小狗,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安格鲁笑而不语,从未见过的生物,不先检查看看怎能安心呢?不愿造成尔雅心头的阴影,搂上她的肩膀。
“我该喂它吃些什么?”
说到这个柳尔雅可得意了,乡下老家的三合院里养了近十只的狗全是她在打点的,问她就对了。
“小狗很好养的!有骨头它就啃得心满意足了,不过鱼不行哟!它不吃鱼,会坏皮肤的……”
第九章
世纪——柳尔雅给小黑狗取的名字,用来庆祝它这个跨越岁月的名称,乖乖地坐在床上,斜倚着头,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又是搔头又是喷声连连,最后不耐地打了个大呵欠,蜷成一团不再理他。
“呃……尔雅,为我煮饭吧……不行,她不做饭的,嗯……尔雅,伴我度过一生……啧,太肉麻了,不行不行,”瞥见睡得打鼾的世纪,不悦地说,“真不够意思,我说得那么认真,你却睡得那么沉。”怎么想个求婚辞那么难搞啊!他倒宁愿去动个十几个小时的精密手术还来得容易些。
“你在干什么啊!”甫出浴室的尔雅罩在浴袍之下,坐在床沿,手拿着浴巾在发上擦拭。
头发长了,安格鲁着迷地看着她,想她来时还是削刭耳下的短发,如今却已及肩,在水气蒸腾下宛若出水芙蓉,让人直想一亲芳泽,沐浴过后的清香扑鼻而来,不好,他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睡得正沉的世纪感觉到身旁男主人的体温变化。抬起头来,喉头警告似地发出咕噜声。
不自禁地将脸凑上她雪白的颈项,自后环住,深深汲取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原先包在浴巾下的湿发披散下来,弄得他满脸水气。
柳尔雅格格娇笑。“衣服都湿了啦!”
安格鲁附上她的耳旁轻道:“嫁给我吧!让我参与你未来的生命,包括喜、乐、苦与愁,嫁给我吧!”百般思量,还是直接言明来得不落俗套。
热热的气呼在耳垂上让人又爱又恨的,爱的是让人浑身酥软,像没了力似的,恨的是心头异样的感觉,叫人搔不到痒处。
“别这样啦,会痒……”被耳旁的气息给分了神,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求婚?
“老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柳尔雅小心翼翼地说。
为什么又问一次?难道……
“那是他决定的,我还没向你求婚呢!怎做得准?”
安格鲁笑了。
他懂得她!这个体贴的行为让她漾起了笑,迷蒙了眼,他真懂得她!
见柳尔雅尽笑不语,眼角泛着泪光,不忍见到她的泪,故意说道:“嫁不嫁啊?不然的话,村口的玛丽对我挺有意的,梅也不错……”
柳尔雅忙不迭地将他的口捂住。“嫁啦!不许你找别人。”
就知道她禁不起激。安格鲁爱怜地吻着她的发,接过浴巾缓缓擦拭。
“谢谢。”柳尔雅说得小声,几不可闻。
将浴巾罩在她头上,不让她看到他脸上的不知所措。
妈的!干什么突然说谢谢,窘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睡觉了,时问不早了!”和身躺下,故意说得大声,掩饰语气里的羞涩。
柳尔雅抬起头来,只露出一双圆溜的大眼。“不过喜乐我自己尝。愁苦你担哟!”
“好、好,睡了啦!”安格鲁背着她,对于她的赖皮一概包容。
“下个礼拜才结婚,那这段日子要不要分房睡啊?”
“如果你再让我听到分房这两个字,我就打你屁股。”
柳尔雅还不知死活地将头伸到他面前。“老爹说过可以先圆房再办婚礼耶……”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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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安格鲁!”j像阵旋风似的门也没敲直接撞进安格鲁的办公室。
前来叮咛结婚事宜的老爹和被耳提面命的准新娘柳尔雅,全都抬起头来看这个贸然闯入的外客。
“安格鲁……嘿,你们都在啊!”j不好意思地笑笑。
“什么事?跑得那么急?”这阵子被老爸缠得紧的安格鲁如获大赦地抬头,天知道,老爸实在是有够啰嗦的。
“你看,”j摊开手上的放大照片,“这个是我们放在地表的发现者所拍下来的照片。”
安格鲁看得仔细,皱起眉头不发一言。
老爹好奇地探过头来,问道。“什么东西啊……”看清楚后脸色沉了下来。“这是……”
柳尔雅看三个大男人围着书桌我看你你看我,气氛凝重一片沉默,不禁也好奇地走至安格鲁身后偷瞄。
“这不是补给站吗?”上次到地表时才去过一次,怎么变得破烂不堪了?
“不,你看,”安格鲁指着照片下方的数字,“这是经纬度的表示,由此看来这座补给站应在欧亚板块之上。
但医护所的文献上并没有记载,而且上回经过时,也没有看到啊……“
“安格鲁,你看。”j指着照片里建筑物墙上斑驳的字。“这是我们的补给站没错,这些是开始启用时道森老爹提上的字,喏。”
“没错,是我的字。”老爹沉吟道,“为什么会这样……”
安格鲁脑海中灵光一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j的视线,两人交换着相同的讯息。
“难道……”j张大嘴,不可能吧!
“应该是,不然这种情形要做何解释呢?”该死!为何在他结婚前夕竟发生这种事?
柳尔雅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
“喂。你们两个别打哑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爹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小子默契好到这种程度,居然不说话都能意会。
“爸,我怀疑时空又造成了扭曲,把未来的补给站,传送到现在的欧亚板块上了。”
“时空扭曲?”搞啥玩意儿?
“你是说……让我掉到这个时空的……”柳尔雅震惊得说不出话,不要,她已经习惯了安格鲁在身旁的日子,别再把她带走,不!
察觉到身后柳尔雅的紧绷,拉过她的手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放你走的。”
“安格鲁,这怎么办?”j问。预知未来并不是件好事,像现在,他们不知道补给站为何遭到破坏,也无法预测时间,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在几千几万年后,谁知道?只能拿着一张断壁残垣的照片束手无策。
安格鲁站起身,眼神已做了决定。
看到安格鲁的神情,老爹暗叫不妙。不要,明天他就要当新郎了,就是明天了啊!
“召集搜寻小组,下午二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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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声音中透着安抚,他也不想啊。
“我要跟你上去!”柳尔雅啷着嘴,手臂交叉在胸前。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不行!”安格鲁拒绝。
“上次我不是也跟去了吗?可以啦!”柳尔雅耍赖地扯住他的手猛力摇晃。
“上次是特殊情况,这一次不一样,现在情况不明,随时会有突变状况发生,你不可以去。”
“让你去我就放心吗?安格鲁,你太自私了!”柳尔雅一跺脚,背过身去。
“对不起,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格鲁自身后环住尔雅。
“那……”眼中闪着祈求。
“不行,你会分了我的心。”安格鲁摇摇头,“这样情况反而更危险,不是吗?”
柳尔雅点头,知道自己会给安格鲁造成负担,不再吵闹。怎么办,心中盈满不安。
“放心,下午去,最迟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你只要在家好好打扮,准备当个最美的新娘,等我回来就好了。”
安格鲁笑着说。
“真的?不许骗我哦!”柳尔雅回头,等待允诺。
“嗯,我发誓。”安格鲁举起手。
“不行,这样不够,我要动用你欠我的条件。”
“什么要求?除了带你同行,这个可不行。”
“我要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不知为何,对于这次的行动,她总感到提心吊胆的。
“你在诅咒我哟!好,答应你。”拉过她的手盏下印记。
柳尔雅深深地看着安格鲁,用情之深,像要把他的形象烙进心坎,飞扑至安格鲁怀里,抱得死紧。
“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丢下我,你答应过的!”柳尔雅略显狂乱地喊。
“小傻瓜,又不是一去不回,明天等着嫁给我吧!”
吻着她的发,心里却隐隐浮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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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你不去送行?”老大好奇地问。
坐在梳妆台前的柳尔雅拿着梳子无意识地梳着,眼神呆滞。
“尔雅,我在问你话呐!”老大怒吼,自从安格鲁踏出家门后就魂不守舍的。
柳尔雅吓得将梳子掉在地上,镜中反映的人儿一脸惊慌。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格鲁去过很多次了,不会有问题的。”老大关心地看她一眼,弯腰将梳子捡起,拍拍她的肩膀给予鼓励。
“嗯!”尔雅应了声,任由老大梳着她的头发。她不敢去送安格鲁,怕会克制不了把他拉住的冲动,只得守在家中,现在,应该上了电梯了吧!
“老大?”
“嗯?”
“可不可以帮我到医护所拿点安眠药给我?”
老大皱眉。“你要安眠药做什么?”
“拜托,我真的没办法等到安格鲁回来。”她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一分钟对她而言都像一世纪那么久。虽然这个方法不好,但她承受不了了。吞下药,一觉醒来,看到的是安格鲁的脸,多好?不用这么担心受怕的。
“这……不好吧!”老大犹疑着。
“拜托,求求你!”柳尔雅双掌合十。
“好吧!睡个好觉,明天也漂亮些。”老大走出门外。
柳尔雅望着窗外的天空,安格鲁,你现在到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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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小艇,安格鲁不禁哑然失笑。
老爹帮他装了占小艇一半空间的压缩氧气和浓缩营养剂。那些份量够他四人用上十几年都不虞匮乏。
未免也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安格鲁苦笑。
“道森所长。”宙斯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我是。请说。”安格鲁开口回应。
“这个任务危险性很高,因为状况不明,连我都无法解。请务必小心。”
“我懂,我们会注意的。”
“还有。恭喜你了。尔雅是个好女孩。”
听到尔雅的名字,安格鲁脸蒙上一层柔情。“谢谢。”
双方通话结束时,小艇已抵达拍到照片的现场,地表上的天空依然昏暗,破烂的建筑物在眼前矗立。
“所长。里面没有生物反应。”
“嗯。两人一组互相掩护,出发。”
四人步下小艇。
“啊——”为首的人发出叫声。
“怎么了?”安格鲁问。
“你的随身营养剂没带。”
殿后的安格鲁笑笑。“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拿。”
“抱歉,所长。”失误的人歉然一笑。
“没关系。反正还没走远。”
安格鲁走至驾驶舱。
“找到了。”一抬头,对上的是透明的玻璃,外头的三人正对他挥手。
安格鲁笑着挥手,突地脸色大变。
“全员撤退,快回小艇,快!”安格鲁冲着对讲机大吼。
怎么所长突然大叫?底下三人还反应不过来,轰隆隆的声响已透过耳罩传人,回头看到的是令人心神俱裂的景象。
巨浪逼天,数十层楼高的海浪劈山裂石而来,大地为之动摇。所经之处全为汪洋一片。
三人吓呆了,身体移动不了半寸。怎么会这样?这里是陆地啊!
“上小艇!快!”安格鲁的声音惊醒他们,三人拔足狂奔。
但波涛来得如此快速,转眼间已将他们吞没,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来不及表露即消失无踪。
安格鲁只来得及坐上座位系紧安全带,浪已将小艇吞噬。
就是专为耐高压所设计的结构也无法承受,在上下颠覆后,小艇已生缝隙,渗进水来。
安格鲁绝望地闭上眼,狠狠地握住扶手,手背浮现青筋。
尔雅、尔雅,原谅我不守承诺,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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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虽然睡了一晚,却还是感觉很累。柳尔雅揉揉有些发疼的肩膀,服了安眠药还睡不熟?随即笑笑,八成是因为结婚在即太过紧张了。
略做梳洗,迈步往医护所里走去。安格鲁应该已经在暂时准备窒的历史部内等她了。一思及此,立刻加快脚步,她等不及要看到安格鲁了,即使在睡梦中,她依然那么想他。
推开历史部的门,里面没半个人影。柳尔雅狐疑,怎么人都不在?该不会都到牧场上去了吧!心中又焦又急,怎么没人叫她呢?
立即拔腿往外冲,又慢下脚步,脸上漾起幸福的微笑,何必这么心急?安格鲁会等她的。
“尔雅!”
柳尔雅回头问道:“老大,你们都上哪去了?”怎么老大脸色惨白,又惊又慌的,该不会是刚刚到她家看不到人,以为新娘逃婚了吧?
“你快去所长办公室,快去!”老大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艚绪有点失控。
柳尔雅笑笑。“安格鲁在那里吗?”
老大只是摇头,垂下的脸庞看不见表情。“快去,你去啊!”天!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怎么了?”柳尔雅眉头拧了起来。老大带着哭音的语调让她意识到状况不对。不可能,安格鲁答应过她的!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呀!”抓住老大的肩头猛力摇晃。
老大只能任由柳尔雅摇动,早已泣不成声。
心焦的她撇下老大,直往办公室拔腿狂奔。
来不及敲门一把推开,门撞上墙壁又弹回来,所里的高级主管全都聚集在此,满室凝重,人人脸上布满哀凄,看到来人全都别过头。没人敢和她眼神对上。
“j,发生什么事?安格鲁呢?”走至j身旁抓住他的手。
j别过头,不忍看她。“别问我、别问我……”
“j,她总会知道的。”坐在安格鲁位上的老爹阻止了人人的逃避。“尔雅,安格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十章
“尔雅!”老大牵着一个约三岁大的小男孩踏进花圈。
蹲在花丛中戴着草帽清除杂草的柳尔雅抬头,拭拭额上的汗。“所长夫人,怎么有空来啊!”站起身,拍掉沾染在身上的灰尘。
世纪看清来人雀跃地前扑后跳。
老大故意板起脸。“又那样叫我,跟你讲过好多次了。再这样不让小凯叫你干妈喽!”牵着小凯,作势往回走。
柳尔雅吐吐舌,赶忙拉住老大的手。“别这样嘛!开开玩笑。来,小凯,帮干妈向妈咪说对不起。”弯下身将小凯抱起。“唔,小猪,越来越重了。”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小凯的小脑袋忙不迭地直点。
老大又好气又好笑。“少拿我儿子当挡箭牌!”
“他心疼我这个干妈嘛!”脸在小凯脸上磨蹭,又亲又咬,弄得小凯格格地直笑。
阳光轻柔地披泄在她的发、她的脸庞。事过三年,稚气的气息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的成熟。发几近及腰,此时因方便工作盘在脑后。倒是自己,当了妈妈后为了动作利落些,削了个帅气的短发。
看着柳尔雅的眼神满是心疼,这三年来,她过得苦呵!独自守在安格鲁家中,守着安格鲁的诺言,没见她流泪,没听她叫累,但她知道,她伤得比谁都重。好几次,老爹拿着如山的青年才俊资料前来,好话说尽,强硬的法子也用上了,就是不见她动摇。
她只是歉然一笑,“老爹,饶了我吧!安格鲁回来时,叫我怎么办?”语气满是坚决。
她竟从未放弃啊!
记得那时,乍闻噩耗的柳尔雅夺门而出,直冲禁地。
未得通行许可的她只能拍着坚硬的门嘶喊着,“宙斯!开门,让我进去,开门!”用力之大,手都红肿了。
门应声而开,对上的是无语的宙斯。
柳尔雅走近。“宙斯……”
宙斯缓缓点头,柳尔雅脸上的凄绝竟让钢铁心肠的它也为之动容。“是真的。地表遭到大水冲袭,小艇讯号已消失了。”
柳尔雅闻言如遭电极,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二十一世纪毁灭有安格鲁支撑着,安格鲁走了呢?谁能救她?谁来救她!
“不……不可能……他答应过的,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他说会毫发无伤地。回来的……”她跪坐在地。两眼无神,不住地呓语。
随后赶到的老爹他们见状红了眼眶,老大更是哭倒在j的怀里。
老爹上前搀扶。“尔雅,别这样、别这样……”儿子死了他怎不难过?但活着的人更叫他心疼啊!
柳尔雅挥开老爹的手,冲到电梯门口,拉住把手不住地撼动。“开门!宙斯,让我上去,让我上去,开门呐!”安格鲁还活着,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他会的!
老爹上前将她拉开,急道:“住手,现在不能上去!”
上头一片汪洋,上去不啻找死。“安格鲁他死了啊!”
“不。他没死!他会回来参加婚礼的,让我上去!”
柳尔雅挣脱掉老爹的手,狂叫着。
“大家退后!”宙斯自墙壁小孔伸出两条电缆,将柳尔雅电击倒地。
老大着急地跑去扶起。“尔雅!”见她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我只是先让她镇定下来,把她带回去吧!”宙斯叹了口气。无血无泪的它首次有了情感触动,却是这种场面。情何以堪?
电击醒后的柳尔雅变了,会笑、会说,却像个娃娃。
情感抵达不了心坎,嘴角上弯,眼底却见不到笑意,活泼的身影不复在,她成长了,却成长得让人心酸。
从事发到如今,她不曾掉过一滴泪,即使是当她歇斯底里吵要上地表时也不曾。怕她会闷出心病,着急之余曾掴了她一巴掌,声泪俱下。“尔雅,哭啊!哭出来会好一点,你哭啊!”
她却抚着脸,静静地看着她,笑了。“我为什么要哭呢?安格鲁会回来的。”
医护所派出无数的搜寻小组在大水退后上去寻找,得到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但令人惊讶的是,在搴后拍回被大水冲袭的补给站,竟和当初安格鲁他们前去勘察的一模一样。早得结果,不知原因,如何预防呢?却成了送死的肇因啊!
搜寻行动维持了半年,徒劳无功,在得失的衡量下。
医护所下了停止搜救的命令,地面搜寻小组的行动也暂时停止,怕地表上的突变状况会再次造成人员伤亡。尽管如此,柳尔雅还是不曾放弃希望。
“趴趴!趴趴!”小凯稚嫩的童音拉回了老大的思绪。
一抬头,j笑着向她走来。
“就知道你们一定到这里来了。”j笑着接过柳尔雅手上的小凯。
“我种的花美嘛!”柳尔雅得意地说。
老大皱鼻。“是我老公培植出来的郁金香品种优良。”
j摇头,三年来,临危受命所长职位令他成熟不少。
少了轻狂,多了稳重。
“都当人了,还这么孩子气。”转向柳尔雅调倔遭,“记得当年你最会搞破坏了,尤其是我的研究成果,没一个逃得过你的手中。真想不到,现在倒是把它照顾得挺好的。”
柳尔雅笑笑。“提这个干嘛,就知道你会记恨!”
j没做辩解,环着老大的腰。
“老婆,该走了。大姊应该快到家了。”j提醒道。
老大一惊呼。“对哦!我都给忘了。”今天是j家家族团聚的日子,她怎么忘个一干二净了。看了柳尔雅一眼,眼里诉说抱歉。
柳尔雅谅解地笑笑。“快去吧,让伯父伯母等太久不好。”
j和老大道别后,携着小凯离去。
望着他们一家和乐的景象,心头一阵落寞。扶着草帽的帽沿,抬头看着日暮的桔黄天空。好累啊,捶捶发酸的腰,除了一天的草了。
脚旁的世纪扒着她的裤管,她理解地蹲了下来,世纪立刻把湿润的鼻顶上她的脸颊。柳尔雅任由世纪将她扑倒在地,仰望天空。
一天又过去了,安格鲁离开的日子又增加一天。怎么办?越来越想流泪了。她忍了三年了,一直坚信着安格鲁许下的诺言,但夜深人静,好几次眼泪涌至眼眶又被逼回,她怕啊,怕泪一流下就难再说服自己安格鲁还活着,每个夜晚她急着入睡,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却是越急越无法入眠。
啊。泪又涌上来了,柳尔雅深呼吸,双手撑在身后抬起上半身,收敛心神做着吐纳,企图使心情平静。世纪前脚搭上她的身子,胡乱地舔着她的脸。
“够了啦,世纪,我的脸上都是你的口水了!”柳尔雅站起来,用袖口抹了抹脸。
世纪坐在一旁,哈哈地吐舌,一脸讨好。摸摸它的头,这些年多亏有它陪着。
“走吧,世纪,回家吃饭了!”柳尔雅呼喝。
世纪应付似的汪汪两声,带头冲去。
“笨蛋,工具都还没拿呢!”柳尔雅低骂,蹲下身提起满桶子的铲钯,叫着:“世纪,你的东西咬着,不然就不给你饭吃。”
突然世纪连声吠叫,引起她的注意,正想抬头,眼前却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平稳地摊开。
“如果我拿的话有什么报酬?”
柳尔雅迅速仰颈,迎面而来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
心急地站起,却因突然变换姿势而头晕目眩,往后倒去。
眼前的人大手一伸,将她扶住,此时尔雅才看清来人。
好久好久,她只能抬着头,微张着嘴巴,眼睛不曾睁眨。桶子滑落,工具掉了一地,草帽被风拂落地面亦不自知,世纪的叫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不曾听入耳里。
她巍颤颤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在碰到衣角时又迅速地收回手,怕太过用力会将眼前的幻影打散。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将她的手抚上脸颊,颤抖着双唇亲吻指尖,喃道:“尔雅,我的尔雅……”
扎人的胡子刺得手掌生疼,这是梦,会痛啊!
三年了,压抑了三年的泪水决堤,滚滚而出模糊了双眼,伸手抹去却又迅速涌出。别再流眼泪了,她看不清楚啊!
“你胡子又没刮了。”柳尔雅脸上带笑、带泪,喜极而泣,投进安格鲁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像要将彼此揉进,成为自己的一部份。死别令人心碎,生离令人苦楚,他俩竟是尽数尝遍。
“尔雅,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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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是一阵混乱的场面,医护所里万头钻动,人群涌进络绎不绝,全都为了消失三年的安格鲁而来。
j又捶又骂,却藏不住眼角带泪的笑;老爹只是呐呐地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有人想到要问这三年来他怎么度过,全沉醉在欣狂的惊喜。安格鲁’道森回来了!
面对众人的关怀,安格鲁一概以笑容回应。不是他不愿多说,而是在地表上的孤独岁月让他无法开口。三年来没有听过人声,几乎已忘了语言的存在。除了那句反复练习的归词,其余已飘散风中。
一整晚,柳尔雅只是静静地待在安格鲁身旁,目光紧锁不放,手握得死紧,深怕再一放开又会失去,不是梦呵!
直到深夜三点多群众才尽数散去。
老爹体贴地叫安格鲁和柳尔雅先回家休息,一切经过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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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地表上,因剧烈撞击使得安格鲁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大水已退去。来势凶猛,去势迅速。他检视全身,因系了安全带,除了身上多了几条被安全带勒出的红痕,并无大碍。
检查小艇的功能,拨动了几个开关都毫无动静。安格鲁紧握着拳头用力捶打仪表板,该死!颓然滑坐地面,将脸埋在掌中。他该如何回去?洪水将小艇冲得更远了。
过了许久,安格鲁有了动作。他开始拆卸艇内一些可用机件和驾驶座上的方位显示表,搜齐浓缩营养剂和压缩的氧气瓶,他必须回去!
看着那一堆补给品,脸上浮现苦笑,老爹的先见之明倒救了他。
做了一个克难式的附轮拖板,将一切物品置放于其上,寻着正确方位,开始出发。
一路步行,从开始满腔的坚定信念,渐渐转为愤恨、绝望,三年的时光竟比一生一世得来漫长。触目所及的是广大无垠的昏暗,入耳的是刺耳的风声,杳无人迹。
刚开始还会自言自语,鼓励自己,到了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忘了语言,只除了为了那一刻而铭记心中的话不敢遗忘——尔雅,我回来了。
无法得知时间的流逝速度,只是饿了吃、累了睡。
完全无法估计历时多久。
有次曾想要放弃。不是累、不是疲惫,而是盘踞心头的寂寞将他啃蚀得体无完肤。日复一日地走,做的是同样的动作,看到的是相同的景致,天空是一概的灰沉,他受不了了!内心的坚强一度溃决,在广大的地面哭喊嘶吼,手足狂舞横冲直撞,叫得声嘶力竭,像个疯子一样。
直到跑到筋疲力尽,虚脱地摊在地面上成大字形,脑海里布满了消极的念头,一动也不动,只是等待着死亡。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因氧气用尽而昏沉呈现无意识状态,临近死亡边缘的滋味竟是如此温暖。突然尔雅的形象一闪而过,剥离飘远的灵感又回到身上。
尔雅会等他,他不能就此放弃!挣扎着取出腰间的氧气接上,贪婪地大口吸取氧气,等到呼吸恢复正常时,不禁苦笑,倒是饿惨了,全身都酸软无力。补充养分,睡个饱足。振奋精神再次踏上归途。
洪水不知退至何处,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陆地不曾中断,让他顺利前进,不然对上一片汪洋,真的就一筹莫展了。
当看到破旧的补给站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是笔墨难以形容。
大步跑进里头,失了以往的谨慎,现在他的心中归心似箭,已无暇顾及其他。
在半塌的停机棚中找到以前一艘因压力调节失常遗放在此的旧型小艇,当时曾造成多名人员重伤,因体积过大,难以运回地底,因此置放至今。所幸当时收藏得宜,虽经过大水冲激,却未受到多大损伤。
安格鲁登上小艇,心中忐忑不安,依着模糊的记忆发动开关,动了!检视一切功能全属正常。安格鲁狂喜中掺杂着忧虑,因为接下来通过地层的这段路程才是艰辛所在。
一路走走停停,速度不敢过快,怕急速变化的气压会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限度。走至一个压力临界点,身体受不了了才停住,直至适应才又发动前进。
这段路,终是让他熬了过来。当下了电梯看到宙斯的脸,天!感觉像死而复生。迅速除去身上厚重的太空服,不顾全身因长途跋涉的狼狈,不顾宙斯的呼喊,直往家中奔去。
踏进庭园,日思夜想的她蹲在一片花海中,那么亮丽、那么梦幻。听她的叫唤,那时像团黑毛球的世纪长得大了,高度及腰,已懂得保护主人,还对他龇牙咧嘴的。
安格鲁笑了,热泪盈眶,对上尔雅的眼眸。
他已回到了温暖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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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放满热水,因热气蒸腾整间浴室氤满水气。
安格爷鲁坐在放下盖子的马桶上,抬着满是刮胡膏的下巴,接受柳尔雅温柔地剃去胡须。
“兜……偷……头……发……发……长……了……”
安格鲁结巴地说,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她附在他的耳朵复述。“头发长了。”一如她刚到现代时,安格鲁教她语言般地用心。
“头……发长了。”安格鲁再次重复。
柳尔雅笑着说:“嗯,我头发长了,不等到你回来我不会剪的。短头发的新娘子多不好梳头,等你回来结婚呢!”手在放满水的洗手槽里一抖,洗掉刮胡子上的泡沫。
“你……好没……美。”安格鲁着迷地看着她。三年来,她变得更加妩媚动人了。
“嗯……”尔雅咬着下唇,却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流下眼泪。泪水将安格鲁浴袍的衣襟湿透。尔雅见状伸手去拭,水分却已被吸收。吸吸鼻子,扬起嘴角。“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了。”
“退……对不起,苦了你了。我没有……印……信守承……弱……诺。”安格鲁将她紧搂怀中。
“对不起。我没有信守承诺。”尔雅伸手环住他,脸贴上他的,不顾刮到一半依然满是泡沫的下颚。“别说抱歉。你回来了,历经千辛万苦。现在,在我怀中是真实的你,我可以不用再担心害怕梦醒时分会失去你这样就够了。你已实践了诺言。”
安格鲁轻轻推开她,食指刮去沽上她脸颊的泡沫。
“都脏了。”
柳尔雅破涕为笑。“你比我还脏呢!”继续动手刮胡子。
被关在外面的世纪用爪子扒着门,发出呜呜的哀声。
安格鲁望着世纪晃动的门,这世纪对他的疑心病真够重的。难不成它还对他当年拎它脖子的举动怀恨在心吗?
“它平常都跟我一起洗澡,现在看我不放它进来。吃醋了。”柳尔雅解释,拿起毛巾抹抹刮干净的脸。
一起洗澡?他都没这个待遇呢!
“它公的还……是母……的?”安格鲁的口吻酸味四溢。
“问这个干么?”柳尔雅狐疑。难不成……
“我……想知道嘛!”任性的神情像个吵着要糖果的小孩似的。
“母的啦!连这点小醋也在吃。”柳尔雅吃吃地笑,心里甜甜的。
“我哪……有!”被说中心事的安格鲁结巴地为自己辩解。
“没有就没有。”她动手要将他的浴袍除去。
安格鲁连忙抢过她手上浴袍的腰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柳尔雅将工具放在小木盆里,把毛巾递给他,“洗完叫我。”走到门口时回头,目光牢牢地锁着他。安格鲁也将眼神迎上,思绪在两人之间无声地交缠着,过了许久,柳尔雅才别过头,转身离去。
安格鲁将身上污垢洗净,跨进浴缸,全身浸在热水中,闭上双眼肌肉放松,这种舒适的感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突然有双手在帮他按摩肩膀,安格鲁倏地睁开眼。
“怎么……”
“别赶我出去,让我为你刷背。”柳尔雅望着他,眼中满是眷恋与柔情,她好想他啊!
看着她玉膝半跪,身上的衬衫因刮胡时的亲密拥抱而微湿,红润的双唇微启,似在邀请着他。安格鲁低吼一声。将她抱进浴缸,狂热地吻她。柳尔雅不顾全身衣料湿透,热切地回吻,将满怀的思念完全倾诉。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气息逐渐加重。好不容易分开,柳尔雅娇喘连连,星眸半垂,盯着在她指下急速起伏的胸膛。
安格鲁视线下移,湿透的衬衫使她曲线毕露,妈的!
她又没穿内衣了。
看到安格鲁眼中急速燃烧的火焰,尔雅娇羞地在他耳旁低语。“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
勾起尔雅的下巴,她轻轻点了点头,双颊嫣红。
动手将她身上的衣物除去,取过浴巾包住,将她抱到床上。
怕她会不好意思,安格鲁将房内灯光转小,却被尔雅阻止。
“别关,我想要看你。”柳尔雅柔声道。
斜倚床头的她充满如此的诱惑,安格鲁上床,轻柔的吻撒在唇瓣、颈侧、乳尖。温暖的舌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柳尔雅不觉娇吟出声,拱起身子配合着他舌尖的滑动。
“我爱你。”安格鲁吻她,大手覆上她的蓓蕾。
她不住地喘息。“再……也别丢下我了。”他的手所到之处像燃起无数的欲火。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安格鲁舌勾住了她的。
柳尔雅惊喘低呼。“你……”好……新奇的感觉。
热情的夜,迟了三年的洞房花烛夜。
尾声
在一个天气晴朗和风煦煦的早晨,他们举办了结婚典礼。
宙斯特地破例在寒冬里穿插了一日暖冬,整个会场满是郁金香飘散,缤纷清雅。花童小凯和伴郎智慧随侍一旁,身为人母的老大还肥水不落外人田地包下了伴娘的位置,说要重温旧梦。在众人含笑祝福中,老爹将她的手交给了安格鲁,说是终于了却一桩心愿。
安格鲁掀起她的面纱,深情地凝视着她,在神圣的殿堂上交换一生一世的诺言,新人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