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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爱俏妞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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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粉娃哭哭啼啼了老半天还泪流不止,柳尔雅崇拜地看着她,突然异想天开,她也来学学好了!

  皱紧鼻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脸部肌肉僵硬发酸,最后只得宣告放弃。“泪水没有,汗水倒挤出不少。

  安格鲁将柳尔雅的举动尽收眼底,哂然失笑。看她那剐尖嘴猴腮的小猴样,心里不知又在打些什么鬼点子了。

  安格鲁的笑声传人耳里,险些叫粉娃气炸了肺。美女在怀哭得犹如梨花带泪般地惹人怜爱,他不懂怜惜也就算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阴狠地瞪了尔雅一眼,柳尔雅,这梁子咱们结下了l袖儿一抹,我见犹怜的模样已不复见,像只高傲的孔雀摇曳生姿地走出大门。

  柳尔雅再度为粉娃的变脸绝技暗自喝彩,眼泪收放自如耶!

  想起美人的拂袖离去,尔雅双手插腰。“都是你啦!

  人家哭得唏哩哗啦的,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难怪她掉头离去。“刚刚他双手还顺势扶上粉娃的腰咧!哼!

  “要不是你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小猴啷嘴样,我哪里会笑得出来。”她倒恶人先告状了。

  “我?小猴?”柳尔雅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说这词太侮辱人了吧l“没错,一只小猴在挤眉弄眼的。”而且还是一只可爱的小猴儿,安格鲁在心里补充。

  瞧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柳尔雅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狞笑着靠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哈……哈……”当安格鲁察觉到她的意图时,为时已晚,只有在地上打滚的份。

  因沉溺爱河之中而失去警戒心的安格鲁,万万也没有想到女人的怨恨竟能那么深沉,那么地不顾一切。

  夜,悄悄地来临了。

  第七章

  安格鲁由浴室踏进卧房,看到满室的黑暗不禁咕哝。

  “睡了整整一天了,还那么早睡?”不到九点耶!真不像平常不摸到三更半夜不上床的她。

  坐上床沿,扭开床头小灯,手拿浴巾随意地摩擦湿漉漉的头发,突然间,一只手轻巧地滑进浴袍微敞的衣襟里,吓得安格鲁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没有啊……人家……人家只是睡不着嘛!”尔雅凝着嗓音,纤纤小手不经意地拂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安格鲁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手臂移动,这一瞧,让他瞪大了双眼。

  斜倚床头的她脸上挂着慵懒娇俏的笑容,身上居然只穿一件他的衬衫,衣长及膝,袖口折上几褶依然宽长。

  显得她的娇小惹人爱怜。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个,因姿势使然,衣襟微开,若隐若现的雪白凝脂仿佛在召唤着他内心的野性,热血逐渐澎湃。

  在晕黄灯光的笼罩下,衣料显得过于透明,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而她,底下却是连胸衣也没穿!透过衣料,勾勒出那抹浑圆,上天专门创造用来引人犯罪的禁果,又香又甜……他在想些什么!

  妈的!睡不着有必要穿得这么凉快吗?

  别过头,不敢多看,怕克制不了的欲望会要了她。

  “数羊试试。”抑制的声音平板不自然,待会儿又得去冲冷水了。

  见安格鲁转身离去,柳尔雅暗叫不好,这可不成!

  飞身扑去,张手环住安格鲁的腰嗔道:“没有你陪在身边人家会做噩梦……”练习许久的成果要在今天验收,怎能让你逃开!

  噩梦?是谁今天下午睡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清醒的?安格鲁没好气地瞪着她,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柳尔雅眨眨无辜无邪的大眼,报以灿烂一笑。

  罢了!注定要栽在她手上。虽满心不愿,还是乖乖地爬上床。柳尔雅觅计谋得逞暗自窃笑。

  手圈上安格鲁的脖子,故作娇弱状。“人家真的好害怕的,也不想想人家第一次去到地表,刺激很大的好怕哦……”

  “有我在你身旁,一切都没有事。”以安抚为幌子,温柔地执起她的手。

  察觉到安格鲁的却步,柳尔雅急切地将温热的唇覆上他的。怎能让他在此时逃开?

  安格鲁满腔的欲望在柳尔雅的温存中饱胀,他开始狂暴起来。

  “懂得了吗?”他残酷地说,“你知道挑起一个男人性欲的后果吗?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你承担得起玩火的下场吗?”

  她宛如惊弓之鸟般地死命挣扎,却挣不脱那犹如铁箍的大手,安格鲁的重量将她压得动弹不得,第一次感觉到在他面前的她是如此无助。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安格鲁,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不要……不要……放开我……”瞪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慌及恐惧,不可遏止地颤抖着。

  安格鲁猛然放手,冷硬的脸散发着冻人的怒气,大步步出房间,门砰然关上。

  柳尔雅别过脸,瑟缩地蜷成一团,把头埋在枕头紧咬下唇低声啜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泪水却抑制不了地汹涌而出,她不知道会变这样!

  哭了不知多久,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发,“别哭,别哭了。”第一次看到柳尔雅落泪,却是因他而起。虽然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但他对自己失控的举动感到后悔,他吓坏她了,但她真的把他气得无法自制。

  粉娃的眼泪令他烦躁,而柳尔雅的泪却深深撼动他的心弦,令他手足无措,随着她每一次的啜泣心就跟着揪紧一次。

  将她轻揽入怀,犹如抱着易碎的珍珠。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安格鲁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颤抖的双肩是这么地脆弱无助,要怎么做才能停止她的啜泣?

  轻抬起她的脸,学着她的动作,在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温柔地吮去泪珠,喃道:“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别哭……“温热的唇在额头、鼻翼、唇畔细碎地洒下软语呢喃。一遗又一遍。

  “你欺负我。”柳尔雅抽噎地指控他的罪状。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见她肯开口,安格鲁喜出望外。

  “你凶我,”柳尔雅思及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地放声大哭。

  安格鲁为自己的失控举动懊悔不已。“对不起,我……我气昏了……”

  “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眼角挂着豆大的晶莹泪珠,刚刚还哽咽不停,现在却已经可以向他要求赔偿。

  安格鲁不禁怀疑,这到底是真是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安格鲁随即痛斥自己,你这混蛋!做了这种事敢有什么怨言?

  “你说吧!”上刀山下油锅随君处置。

  柳尔雅闻言笑粲如花。“我要申请保留权,不可以反悔哦!来,咱们打勾勾。”伸出大拇指烙下印记。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安格鲁对轻易允下承诺有点感到后悔,看她笑得开心。

  伤心的表情已不复见,有点上当的感觉。上当就上当吧。

  为了博得佳人欢容,在所不惜。

  柳尔雅完成交易,心满意足地偎在安格鲁怀里咕哝着。“刚才你的模样好吓人,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对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费尽力气还是无法动弹,第一次察觉男与女之间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安格鲁全身所散发的欲火怒气仿佛要将她吞没,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好怕,真的好怕,打由心底发抖起来,以后再也不玩火了。

  她的语音渐微,终至隐没。睡着了,安格鲁笑笑。

  眼角带泪,嘴角含笑的娇憨模样让他的心随之悸动。久久不能平息,轻轻地将她放置床上,在额上印上一吻。

  眼里无限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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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柳尔雅莽撞地推开历史部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两条倏然分开的人影。

  老大背着她,绾起的发髻略显散乱,垂落了几络秀发在雪白的颈项处荡着,由后看去,只看得红得发烫的耳朵,想必,黑框老学究眼镜下的脸也是嫣红如火吧!

  j则是正大光明地,恼怒地瞪着扰人好事的闯人者。

  咬牙切齿的,像是当场要把她碎尸万段。

  虽然沾染上唇印的雪白衣领显得有些可笑,爬上情欲红潮的俊脸也将他们的所做所为昭然若揭,j还是尽责地很正经地板起一张脸,为维护两人的名誉努力地欲盖弥彰。“我……我们在……讨论公事。对,讨论公事。”

  好借口,早不进来晚不进来,真是的,进来也不会先敲敲门,安格鲁怎么管教的!

  真羡慕,男的自愿女的配合,柳尔雅愤恨地着恼起安格鲁的过人自制力,昨晚就差那么一步,要不是那该死的被子掉了下去,她早就得手了!

  已完全忘了昨晚是谁被吓得痛哭失声的?要是安格鲁知道她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一定会气得捶胸顿足。

  柳尔雅悻悻地嘲讽道:“原来讨论公事是这样的讨论法啊。啊,j,改天我们也来讨论看看。”露出坏坏的笑容,手勾上j的手臂。

  老大才由尴尬中恢复得神态自若,另一波马上又席卷而来。臭尔雅,难道就不会看在她平常待她那么好的份上放她一马吗?

  j有如被虫螯了忙不迭地抽回手,退避三舍,挤出僵硬的笑,结巴地说:“我……我先走了,有……问题……再……再联络。”开玩笑,她不怕安格鲁误会,他可怕死了老大,这举动有多危险,要是她又打翻了醋坛子怎么办?

  谁叫柳尔雅是他的天生克星!只要是他辛苦建立的成果面临完成的最后阶段,她一定会出现将之毁于一旦。

  唉,认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鸣金收兵。能离她多远就多远,和她讨论?安格鲁难见的火爆他可不想再尝试一次。

  柳尔雅对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声叫嚷,“记得哦!有空找我‘讨论讨论’。”语毕,开心地捧腹大笑。

  老大盯着柳尔雅,又羞又恼,不小心竟意外地发现隐没在领口下的一记朱红,伸手拉扯,没有防备的柳尔雅任她拉开衣襟,哇!老大贼兮兮的笑容让她心虚地红了脸。

  看不出来平常温文的安格鲁燃烧起来竟是如此热情狂放,雪白的肌肤都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吻痕,跟j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呐!

  看老大喷然有声,像偷腥得逞的猫一样窃笑着,柳尔雅羞得欲夺门而出,却让老大一把捉住。

  “好啦,不跟你玩了。”一比一平手。老大收起戏谑的笑,正色道,“这是安格鲁弄的吧!”

  “嗯。”柳尔雅头低垂至胸,应答声微若细蚊。早上起床时没有注意到,早知道就套件高领的衣服,也不用现在落得让老大耻笑的地步。

  老大诧异地叫道:“安格鲁也真不挑,像你这种发育不良的货色也能如此卖命,”兴奋地推推柳尔雅,“你用了什么方法?教教我吧!”

  “看你刚刚的表现似乎比我还行,哪里用得着我教啊!”说她发育不良?哼!

  老大瞥她一眼,他俩绝对远不及她跟安格鲁的精彩,看她胸前战果辉煌,喷!

  “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事啊?”她真的好好奇哦!

  柳尔雅神色一黯,满脸惆怅,跟老大讲她也不会明了的。他们这些靠着无性生殖繁衍下一代的现代人哪里懂得鱼水之欢是怎么回事呢!

  蓦地,突然想起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努力捕捉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摇头摆脑,两眼的焦距不经意对上老大略微红肿的唇。

  “啊!”柳尔雅大叫,是了!为什么无性生殖的他们还吻得这么火热?

  老大被她突来的叫声吓着,没好气地骂:“干什么啦!吓人家一跳。”手拍胸脯镇抚狂跳的心。

  柳尔雅急切地一把抓住在胸前挥动的手。使老大瞪圆了眼,她又想干么?

  “你和j有没有……呃……我是说……嗳……嗳!”

  叫人家怎么问得出口嘛!

  老大对柳尔雅欲言又止的举动不明所以,有趣地看她自个儿唱着独脚戏。

  不管了,抛开矜持礼教,附上老大的耳旁轻声问道。

  像脸红会传染似的,老大听明问题也双颊泛红,对于尔雅所提出的疑问羞于回答。

  “说啊!”柳尔雅焦急地催促着,人家连这么丢脸的问题都问出口了,没得到回答不就损失大了!

  老大故作镇定,企图以符合一位历史学家的身份,平淡的口吻回答,可惜不甚成功。

  “有……有啦,那种事当然存在,无性生殖早在几百年前就停止使用了,现在都是用做……呃……你刚刚说的那种方法来繁衍下一代的。”柳尔雅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跑来问她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啊!去问安格鲁不就得了吗?

  柳尔雅忿忿地瞪大双眼,安格鲁竟敢骗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阎不吭声地吃了她那么久的豆腐?想到自己还曾恬不知耻地投怀送抱诱惑壮男,就忍不住想干脆撞墙自杀算了,真够丢脸的。

  再思及安格鲁的不为所动,原先还以为是缺乏经验和自制能力使然,现在仔细一想,八成是安格鲁嫌她太过干扁,看不上眼,想到粉娃的前凸后翘,哪里比得上啊!

  看着柳尔雅瞬息万变的神情,老大的好奇心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问这个做什么?告诉我啦!”看她一脸的愁眉深镇,该不会被安格鲁给骗了吧,不太可能啊!

  柳尔雅扭着手指,考虑再三,终于踌躇着从原先自以为完美的计划构思,每晚的实习演练,到昨晚的挑逗行动,全一五一十地跟老大说了明白。

  听完后,老大只能张大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真是个叫人哭笑不得的活宝,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异类啊!

  也亏得安格鲁了,居然镇日面对她的引诱还能忍得下来。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阵子造成医护所里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是她啊!连j都遭到池鱼之殃,她盯着柳尔雅,又好气又好笑。

  “老大……”柳尔雅心中忐忑不安,老大怎么都不说,还脸带诡笑,用那种高深奠测的眼神瞅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老大将柳尔雅上下来回打量,思考着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安格鲁苦了那么久,总得帮帮他吧!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老大狡狯地笑了。

  “尔雅,你做得很好,就这么保持下去,再加把劲,安格鲁就是你的了!”偶尔看看失控的安格鲁也挺有趣的。反正,不管他再怎么暴怒,最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绝对不会对女人横眉竖跟;就算安格鲁一个把持不住,也是终成眷属嘛!呵……等着看好戏啊!

  “真的吗?”柳尔雅满脸狐疑,看老大的样予不太能够信任,搞不好会陷害她也说不定,看她笑成那副模样。

  “你敢怀疑我?是我比较了解现代人还是你啊!”老大用夸张的动作来掩饰被人识破的困窘,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嘛!不可小觑。

  见那小傻子一脸臣服,才满意地点头。

  安格鲁,别说我老大没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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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怎么还没睡?”离开研究室正要上楼的安格鲁,眼角的余光瞄见柳尔雅颇为诧异,都深夜了,就算习惯晚睡也未免太晚了吧。

  娇小的她缩在沙发上像只瘦骨如柴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爱怜,手捧着从他书架上取下又厚又重的研究论文,也不知着懂了多少。

  柳尔雅对安格鲁的问话置若罔闻,低埋于书页中的脑袋一动也不动。安格鲁叹口气,又怎么了?伸手想抽出她手上的论文却徒劳无功,没想到她握得死紧,指尖都泛白了。

  看不到柳尔雅脸上的神色,无法臆测她的想法。罢了,安格鲁宣告放弃,妈的,老是喜欢拿书报杂志当挡箭牌,连他自取得博士学位后就没再动过的论文也派上用场了。

  “那我先回房了,进来记得关门。”安格鲁转身上楼。

  虽然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就算二个人都在房里,她还是坚持门要落锁,不然那一晚绝对会睡不安稳,怪癣!

  “不用了,你直接锁上就好了,我……我今天不进去了。”柳尔雅的语调有着强装出来的平板冷淡。

  安格鲁闻言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她,眼中的温柔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不悦。“为什么?”

  “我……我想我现在不会再做噩梦了,还是……—个人睡比较好。”柳尔雅嗫嚅着把所要表达的话说出。

  即使两人之间有书册的阻隔,还是能感受得到安格鲁那高涨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下意识的手指抓得更紧,仿佛抓紧书本就能够阻挡一切,但还是敌不过大手一夺。

  安格鲁伸出双臂将柳尔雅困在沙发与他的胸膛之间,口气冷冽。“为什么?回答我!”她发现了什么?绝不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件事就吓着她,她临睡前枕在他怀里的面容是那么的无忧自在。

  柳尔雅惶然不安,不敢抬头,深怕会对上那目光如炬的眼眸,藏在背后的小手揪紧坐垫,在他充满霸气的身影下她竟显得如此渺小。

  虽然老大如是说,但是已经知道事实的她,就是无法表现得和过去一样自然。

  安格鲁攫住柳尔雅的下颚,四目交接,两人对峙,最后他不甘心地放了手,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算了,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什么千古大恶人一样,随她去吧!

  身子猛然一震,惊然发觉,在她的面前,竟是充满妥协。算了、罢了,诸如此类放弃有过多少回了?在她面前他是如此无计可施!泄愤似地往椅背用力一捶,掉头离去。

  柳尔雅被他的举动吓得弹离沙发椅面,一抬头,才发觉安格鲁已转身上楼,他的背影充满了愤怒与冷漠。

  她做得太过分了吗?

  咬紧下唇。不让盈满眼眸的伤痛夺眶而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记得自己从前悬不掉泪的。尔雅自嘲地笑笑。眼泪已不争气地顺着脸庞滑落,弹到手背溅起微小的泪花。

  一想到安格鲁昨晚熟练的动作,就无法克制脑海中一幕幕接连不断的画面。只要一想到那侈长的手指曾抚过别人的双峰,探索过她人的神秘幽谷,那喷张的坚挺曾深汲别人的泉源,她的心就绞痛得有如刀割,像硬生生地被人刨走一般。

  这和跟粉娃玩闹的妒意不同,它来得那么浓烈。让她好害怕,怕这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绪,俊朗有成的他会有过多少女伴?而他,竟不愿碰她……为什么?柳尔雅逞强地在唇瓣留下齿痕,那么深,几近破皮,也不让啜泣逸出口中,不愿面对内心的脆弱。

  室温过低,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柳尔雅却不愿起身调节温度,有些自虐地将自己开放在冷冽的空气中,空洞的大眼不曾一眨,盈眶的泪潸潸而下,也把心滴穿千疮百孔。

  原来爱恋是这么苦,直教人没了魂魄,好苦、好苦,明明知道不该深陷,应该回头,却情不自禁地一步步靠近,无可自拔。安格鲁的温柔是张下了迷咒的网,网目细腻,将她牢牢地困绑,她不能,也不愿挣脱,却被细致的网绳割得遗体鳞伤。

  本来以为自己坚强到足以承受,能够一笑置之的。

  事到临头,理智在呐喊,心智却背道而驰,她也不想这样。

  以前还曾为情黯然失神的莫海藤不表认同,没想到现世报如此快,如今叫她也尝了苦果。想回去,想回二十一世纪,想逃离这里,但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夜好凉,好冷,睡意席卷而来,在梦中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就这么吧,短暂的逃离也罢,不想动了……

  第八章

  一夜无眠,受尽煎熬的脸尽是憔悴,两眼血丝充斥,刚毅的下巴长满青色的胡渣。一夜的等待,盼望着那娇俏的身影会出现在敞开的门口,软语诉说歉意,祈求原谅,没想到,她竟铁了心!

  不管她了,暴怒下的他失了自持的耐心,经过隔邻,原先属于她却未曾使用过的房间时,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引颈张望,被褥整齐,该死的她跑哪儿去了?

  安格鲁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急驰下楼,发觉失了踪影的她在客厅沙发上睡得正沉。悄声走近。迷恋地弯下身子细细端详,为何如此对我?忆及昨晚她的冷淡,心中一阵抽痛,手抚上她的脸庞,发现到她正发着高烧。

  天哪!昨晚离去前因满怀愤怒,忘了把微凉的温度调回,她竟然身穿薄衣在这种气温下睡了整夜?

  安格鲁自责地将她抱起,轻如鸿毛的她好似风一吹就会散了,让他一阵心痛。高热致使桃腮染上二抹红云,刚刚失神的他没有及早察觉,他早该注意到的。

  神智昏迷的柳尔雅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他无法辨认那些话,应该是她的母语,虽然不明意义,但见她神色满是哀凄恐惧,让他揪紧了心,将她的螓首按在胸前,该怎么做才能抚平你眉宇间的愁?告诉我……

  取来厚柔的羽被,将房内温度调至夏温,慌乱地找寻柜子里的药品,一不小心,手一扫,瓶瓶罐罐撞掉满地。

  你在做什么!安格鲁自我怒斥,额抵墙双目紧闭,安抚心神,六神无主对尔雅有何助益?再张眼,惊慌已不复见,熟练地做了紧急处理,冰枕置于脑下,湿凉的毛巾置于额上,取过药水,扶起柳尔雅喂食,昏迷中的她却将药水尽数溢出。

  安格鲁头一仰,将药水尽含口中,低头覆上她过于火烫的唇,舌强力地撬开牙关,缓缓药水度入。

  和j取得联系,没有多言,只是简洁地交代几句,托为代理职务。j也没有多问,心中明了,一向以病人为重的安格鲁不会无故请假,柳尔雅的情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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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坐在床侧,执起柳尔雅的小手在颊上摩挲,深掬指间芳香,异常冰冷的指尖让他心烦。

  附上她耳畔轻声低语。“你睡了足足两天,j和老大他们都吵着要来看你,我不许,怕他们吵了你,你也很清楚,有他们在的地方是不可能安静下来的。”

  “那天我等了你一整晚,为什么不回房?生我的气吗?别就这么否决了我,至少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你看,我胡子没刮,要是你醒来看见又要骂人了。

  可是,知道吗?我就爱看你娇嗔的模样。“

  “你是不是怪我不会甜言蜜语?怪我不够温柔体贴?

  天知道,当你熟睡时,我已经在你枕畔说上千百回,只是你不知道,我试过当你的面对你表白的,但是只要你澄澈的眸子对上我,我就紧张得说不出口,我试过的!“

  “我发誓,只要你清醒,我一定会将满怀的话全部倾巢而出,永远别这样对我好吗?不要对我冷淡、不要对我失望、不要在还没接受我就将我全盘否定。天知道。

  我爱你多深,老天,给我一个机会,别让我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就离我而去,别……“语至尾端已略带哽咽。不知何时,泪已悄然滑落,在被单上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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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日间,柳尔雅烧了又退,退了又烧,全靠药物压制着,安格鲁对于自己的无计可施心焦不已。柳尔雅体内对于三十一世纪的抗体还没具备完全,病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没有留给他时间去观察她的状况。

  喂食的液状食品全都无法入口,只靠着吊点滴维持,神智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眸半合,瞳孔焦距涣散失神,全失了平日清灵耀黠的光芒。

  她一直睡不安稳,不是惊慌高喊,就是虚弱呻吟,伴随哽咽是决了堤的泪,除了伸手抹去,别无他法。她拒绝让他进入她的眼帘啊!

  炙人的高温灼红了粉颊,全身滚烫,温度却无法传递到达指尖,在夏温的环境,裹在厚被中的柳尔雅却滴汗未出,除了试着让她出汗已无计可施,否则烧永远也不会退。

  安格鲁将全身衣物除去,站在床侧,盯着柳尔雅,没有丝毫欲望,有的只是殷切的期盼,盼她可人的笑颜。

  轻柔地褪去柳尔雅身上的衣衫,翻身上床,伸手揽过她,健壮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在一层层棉被的包围下热切地传递体温。别这样折磨我,求你……

  柳尔雅下意识地圈上他的腰,呓道:“别丢下我……”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就算世界末日再次来到。我依然会守在你的身侧。安格鲁收紧双臂,暗自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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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尔雅走在漫无天际的迷雾中,四周一片昏暗。像没了地心引力,身子浮浮沉沉,找不着重心,头却又异常地沉重,天地茫茫,不知该往何处去。

  安格鲁呢?忆及身旁少了依靠,柳尔雅心慌地四下寻找,蓦然,有个声音讥哨道:他早就不要你了!她闻言怔然,泪珠滚滚而下。是啊,安格鲁转身离去的背影,清清楚楚地表明了他的决定,他不要她了。

  柳尔雅无助地跪坐下来,环膝流泪,她能去哪?心好痛,好痛……她咬着唇,硬是不让呜咽流泄出口。依稀听见啜泣声,是谁?那个声音听了更令人心酸,难道有人也跟她一样吗?凝神一听,声音或远或近,才发觉,竟是由自己喉头发出。

  她笑了,笑得哀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懦弱,哭得这么肝肠寸断的。但,无法,心真的好痛啊……

  隐约,远处有股甜美的嗓音在殷切呼唤,似天籁,柳尔雅抬起布满了泪痕的脸,迷蒙的眼茫然地盯着那一抹光亮。像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蹒跚地走去。

  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想,他只会令你伤心欲绝,来……来……柳尔雅一步步靠近,不由自主地喃道,对,我什么都不要想。自欺欺人地捂住耳,仿佛能借此消除脑中安格鲁恼人的微笑。

  突地一双手臂打横伸出,紧环住她,她知道,那是安格鲁。

  不!我不要见到他,我不要见到安格鲁,我不想再一次经历心痛如绞的感觉,不!柳尔雅惊慌地想逃开,但耳边低柔的细语让她顿住脚步,松了防备。

  我爱你爱你……回荡的爱语破了弥漫的魔咒,四周一片光明……

  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蓦然放大的脸庞。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蠕动,安格鲁随即惊醒,手马上覆上她的额头,欣喜地发现高烧已退。

  “我怎么了……”喑哑嘶裂的声音真是由她口中发出?怎么会这样?头痛欲裂,像有千百支锤子在脑中敲打,尔雅不禁呻吟。

  “你在客厅睡至天明,发烧了。”安格鲁伸手拨开她额上汗湿的发。

  经安格鲁点明才想起事情始末,黯然地别过头,不愿对上他的眼眸。低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只余下贴身小裤,光滑细腻的肌肤紧贴着安格鲁赤裸的身子,柳尔雅双颊绯红挣扎起身,是羞是怒。

  “你这个大无赖,居然乘人之危!‘,都还没原谅他呢!

  “别动,你这样满身是汗起来会受凉的。”才清醒就这么蛮横。不过,总比躺在他怀中生死难测的好上许多。

  “不管啦!离我远一点。”纤手抵上安格鲁的胸,直把他推得距一臂之遥,又猛然意识到在手掌下温热的是未着寸缕的他,忙不迭地收回手,把棉被抢过包得密不透风。

  “好、好,够远了吧!”床有多大?又不是小鬼睡的巨无霸双人床,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好热,温度能不能调低一点?”一张俏脸闷得香汗淋漓。

  “是!”安格鲁答得顺从,在夏温里独占一条羽被当

  然热。

  瞥见安格鲁光裸的美臀,柳尔雅尖叫道:“你怎么全身没穿衣服啦!”虽然小屁屁线条很美,也不用这样啊!

  安格鲁微笑,调了开关坐回床上,夺过小手攒得死紧的棉被一角遮住重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柳尔雅背过身,不敢回头,胡乱发了个声响就当回答。

  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令她颤动一下,感觉到她的退缩。安格鲁箍紧手臂,不许她逃脱。

  “为什么不看我?”软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搔弄着耳垂,一阵酥麻席卷而来。

  “你没穿衣服。”捉回满脑的绮念,柳尔雅指控道。

  置于双峰下的手掌让她浑身发热,不禁想起那个差点失控的挑逗之夜。

  安格鲁闻言轻笑。“谁叫你高烧不退,用尽各种方式无效。我只好用人体体温这种原始方式了。”瞳眸凝视着她。“为什么不理我?”

  柳尔雅脸色一沉,不愉快的心思旋绕心头。

  见她又缩回自我沉默的保证领域,浓眉一皱,这样解决不了事情的。

  安格鲁嘴角上扬,低沉的笑声犹如恶魔般地挑弄她的心扉,将唇贴上她的肩头,这个动作令柳尔雅再次尖叫出声。“干什么啦!”挣不开铁臂的箝制,只得任由他辗转吸吮,烙下印记。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唇瓣移到颈窝处流连不去,“为什么折磨自己?”

  柳尔雅咬紧下唇,不让呻吟声溢出,手不自禁地抓紧被角。

  扳过她的身子,迷蒙的含烟双瞳令他沉醉,嗫嚅地开口道:“我……爱你。”后面两字说得又快又模糊,眉宇俊目间满是困窘。

  “什么?”睁大了眼,没听错吧!

  “我爱你!”她是故意的!

  “能不能再说一次?”柳尔雅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格鲁,现在一定还在梦中,一定是的,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别那么快把她叫醒……

  看她脸上摆明了“我不相信,你把我打醒吧”的表情,安格鲁童心一起,在她耳旁大叫。“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满室尽是爱你的回音。

  柳尔雅呆怔着看着安格鲁,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安格鲁一见到眼泪慌了手脚,难道她不想听到这句话?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松开手,拉开彼此的距离。“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恨自己的唐突。

  柳尔雅见状破涕为笑。“不,我要听,我要听一生一世,你要不说的话才要罚你呢!”紧偎在安格鲁胸膛,喜不自胜。

  “可恶,尽会吓我!”爱怜地看着她犹带泪珠的脸,头一低为她吮去。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安格鲁轻吻她的发。

  柳尔雅吞吞吐吐地不敢开口,但在安格鲁逼视下只得和盘托出,包括她的疑虑、妒意和……爱意。

  语毕才想起肇事原因,猛捶他的胸。“你骗我!说什么无性生殖,害人家和你同床了那么久。”

  原来是这个,她倒是发觉了,安格鲁笑了起来。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一千年前采无性生殖,可没连现代也包含进去。”得知她在吃醋,心中一阵雀跃,不过,这阵醋劲也把他折腾惨了。

  捏住她的俏鼻,谑道:“为了这个拒绝和我同床,该打!”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柳尔雅不依地拍掉他的手。

  “那好,你说,我有对你不规矩吗?”安格鲁凝睇着她。

  尔雅侧头想想,好像是她对他不规矩多些,羞赧地讪笑。“没……没有……”

  “这不就是喽。”虽然克制欲望是挺难受的,但失去她的柔软在怀,整个心绪像失了魂似的,睡不入眠,折磨归折磨,还是骗得她同眠重要。

  大病初愈的她,脑筋还转不太过来,隐约觉得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错,只得点头称是。

  安格鲁见首次计谋得逞,漾开微笑,忘了自己未着寸缕,站起身,迎面而来的是宣布为期一晚冷战结束的贺礼——_枕头外加直冲云天的尖叫。

  “你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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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大作,一拉开门,迎上老爹满焦虑的脸。

  推开杵在门口的安格鲁,老爹急往里冲,口中不住嚷着:“尔雅呢?病得严不严重啊?尔雅……”

  柳尔雅闻声下楼,看到老爹焦急的模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老爹,人家病好了啦!”

  老爹走近端详,手覆上额头,一会儿叫她吐舌,一会儿把脉,动作频繁得让安格鲁忍不住开口道:“爸,她已经好了,别乘机吃豆腐。”

  老爹纳闷地搔头。“可是j明明说她危在旦夕的……

  害我特地赶回来,本来还打算在粉娃她家住上一阵的,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提起手上的袋子晃晃,”特地带回来的补品用不上啦!“害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安格鲁走至柳尔雅身旁,拉过她的手在背后交握着,这个微小的举动让柳尔雅芳心窃喜,心里甜滋滋的。

  “爸,听您的语气好像不太高兴?”安格鲁促狭地问。

  “没……没啦!”老爹笑得尴尬。

  柳尔雅不忍,老爹也是好心嘛!笑着接过老爹手上的东西说道:“没关系,下次生病再吃就好了。”

  安格鲁不悦地瞪她一眼,还有下次?!

  老爹脸色一正,痛斥安格鲁。“你是怎么照顾的?好好一个人交到你手上居然会病倒在床?亏你身为医护所所长!”

  安格鲁面对老爹的谴责不发一言,只是看着老爹。

  柳尔雅看看安格鲁,再看看老爹,出言相劝。“老爹,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别怪安格鲁。”

  老爹叹了口气。“尔雅,委屈你了,当初把你交到这个混蛋手上真是错误。来,东西收拾收拾,老爹带你离开。老爹帮你物色了几个对象,都是上上之选,我们用不着待在这里受他的气。”既然儿子不懂珍惜,就只能当没这个福分了,总不能误了人家。

  柳尔雅傻眼,又不好甩开老爹的手,为难地看着安格鲁。还不救她?

  老爸把他当成隐形人了吗?居然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连哄带抢地要把柳尔雅带走?

  大手一伸,将柳尔雅揽进怀中。“她是我的,谁也不许把她带走。”口吻全然的霸道。

  老爹瞪大眼,怎么,几天没见,转变竟然这么大,才想着要放弃呢,就见儿子臣服了?

  “吾儿啊一”老爹用特意拉长的夸张语调唱着,“终于开窍啦!日久生情这招果然有效。”

  这回安格鲁面对老爹的调侃不再逃避闪躲,脸上漾起微笑。“多谢老爸成全。”眼神温柔地看着柳尔雅。

  “来来……”准备已久的老爹不知从哪摸出一本大记事本,“来看看啊,看是要来个全村集合大公证典礼,还是所里医生病人同乐暨结婚会……我看哪,干脆全邀来好了,免得不小心漏了谁,被人说不懂得礼数。嗯……

  形式嘛……就来个下午茶会好了,晚上还可以‘刷摊’……“老爹喜滋滋地做着笔记,一副不早成定局安格鲁会反悔似的。

  柳尔雅闻言两眼睁得如铜铃大,全村的人?再加上医护所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天呐!

  老爹滔滔不绝地说:“日期……择日不如撞日,这下礼拜日好了,大家也有空些,哎呀!下礼拜日赶了点,得赶紧预约外烩,还得租场地,好在村外老屈伏塔说过要是安格鲁成亲时会无条件出借牧场的,呵……有得忙喽!”完全无视于当事人的存在。

  柳尔雅见老爹连珠炮地发表计划,完全找不着空隙插嘴,转头以眼神向安格鲁求救,下礼拜?她都还没做心理准备呢!何况……安格鲁也没亲口向她求婚呐!

  安格鲁报以无可奈何地一笑,附上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老爸盼这一刻盼得快发狂了,就由得他了。场面可能会混乱些,到时要委屈你了。”

  “这个……那倒是还好啦!”村人的热情她是见识过的,想想还挺乐在其中,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女孩子总是幻想被求婚的一刻嘛!就这么直接跳过省略,心里有点怪不是滋味的。

  “不然……你不想嫁给我?”安格鲁嘴角垂了下来,一脸的可怜兮兮。

  尔雅见了噗吭一笑,心结一扫而开,能得此良婿,又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嫁你!不嫁你嫁谁?身子都让你看光了。”说到最后一句红了脸,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语句露骨了点。

  含羞带娇的绯红小脸教人心荡神摇,安格鲁在颊上印了一吻。

  “这么迫不及待啦!”安排了大半天计划才发现根本没人理他的老爹促狭道。“我知道,下礼拜对你们而言是嫌慢了点,没关系,你们可以先圆房再补手续,老爹我不介意的。”

  柳尔雅羞得直往安格鲁怀里钻,安格鲁则顺势搂得更紧。

  “好啦,我要赶紧去联络相关事宜了,你们继续啊!”

  老爹笑咧了大嘴走出门外,嘴里直念着好忙好忙,却是欣喜若狂,抱孙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拉开大门,见站在门外正要按电铃的粉娃,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献宝似的说:“粉娃来得正好,回去告诉你爸,下个礼拜日叫他记得到老屈他家那块牧场上参加安格鲁的婚礼啊,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先走啦!”语毕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婚礼?粉娃愤恨得脸都扭曲了,还好今天她有备而来的,藏在背后的手紧握,柳尔雅!敢跟我抢安格鲁大哥?你门都没有!

  走到屋里,触目所及的是两人互传递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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