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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复仇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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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地扯动绳结,但只是让她的手腕及脚腕平白多出几道红红的勒痕罢了。
周围听不见一点声息,她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别人;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怎么会惹上佐伯力也这种人?
天呀!这次她是真的贞操不保了。
就在这间偌大的房间的一角,津山隆景正翘着二郎腿,沉默地坐在舒适的单人椅中。
他冷眼看着手脚被绑在床柱上的佑希,唇边是一记冷绝的笑意。
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看着她因害怕恐惧而惊惶大叫、看着她无助的挣扎、看着她终于落在他手里。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而现在他等到了。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她尝到当年瞳所经历过的惊骇恐惧,他要她知道瞳是怎么被逼得发疯的。
对当年未经人事的瞳来说,强势的侵略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对已有着男人阅历的她,让她想要却要不到,应该才叫无情的报复吧?
想着,他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床边。
他沉下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神情不安的佑希。她害怕的样子真漂亮。
佑希似乎感觉到床边有人,再度惊恐而愤怒地大叫,“放开我!”
一股熟悉的烟味突然钻进她鼻息之中,叫她倏地哑然。“津山隆景?”不,她在想什么?津山隆景不会在这里,她……她是被佐伯抓起来的。
因为挣扎,使得她原本掩盖在薄被之下的酥胸露了出来;隆景看着她半露的胸口,不觉倒抽一口气。
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只需要时间,她们就能蜕变成你意想不到的模样。昨日的小黄鸭,今日却已经是一只足以动摇他心志的美丽天鹅了。
这就是他在她身上盖着薄被的原因了,因为……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在脱掉她身上衣物的那短短两分钟,他可说是受尽煎熬,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才将地剥光的。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美丽光洁,那么地玲珑有致,她就像是件完美的白玉艺术品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数度触及她柔软而细致的肌肤之时,他的心湖激荡着,要不是思及父亲及瞳,他根本把持不住自己想立刻占有她的冲动。
她曾是他那般珍爱的小妹妹,尽管心中有着排山倒海似的怨恨,还是难掩他们过去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畜牲,放了我!放了我!”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俯视她因恐惧而纠结着的眉,他心里没有一丝快意。不过,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因为这些年来他等的、想的就是这一刻。
心里一横,他一手捏住了佑希半敞开的一只丰盈的乳房。
“啊!”因为从没被男人这么触碰过,她惊恐地尖叫着。“不!不要!”她拼了命地挣扎、扭动,但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侵犯。
她强忍着惊惧的眼泪,怎么都不肯将她的无助恐慌表现出来。
他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不断喘气的她;她满脸涨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坐在床侧,他将盖到她腿上的薄被拉高一些。
因为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垫沉下,佑希警觉地,“你……你做什么?”其实她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死亡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甚至不确定正在侵犯她的人究竟是不是佐伯力也……
突然,她大腿微有凉意,似乎刚刚还覆盖在她腿上的薄被已经不见了。“不!不……”这会儿,她的声线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颤栗起来了。
虽然她看不见现在是什么状况,也看不见究竟是谁在欺凌她,但赤裸的羞耻感还是向她袭来。
她当下的这种姿态,一定是什么都被人看透了,就连那女性的隐密势必也是尽收他人眼底。
蓦地,她想起住伯力也说要将她的样子拍摄入镜的事。
要是她这种模样被别人看见,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谁?你——是谁?”她虚弱而讨饶地。
隆景依旧是一声不响,因为只要他一出声,她就会知道他是谁了。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他要她尝尝这种恐惧及惊骇,他要观赏她因害怕而扭曲的漂亮脸庞。
“不要!”她声音微微哽咽地,“不要!不……”天生的倔强让她不轻易地讨饶,只是不断地出声制止。
他的动作虽然轻缓,但因为她的使劲扭动,却反而因此觉得疼痛。
只要想到这个欺凌她的人有可能是佐伯,或者是他的同伙,她就有一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如果可以的话。
“不要碰我!不要!”因为看不见对方,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那种难以言喻的惊恐更甚一般。
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的她因为难忍疼痛,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但不多久,她却发现越是扭动就反而越是痛楚。
终于,她一切的抵抗都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挣扎,她一样要承受这些。
她静静地躺着,任由他继续地玩弄她的身体;蒙着眼睛的布条吸去了她无声的眼泪,也剥夺了她抗议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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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静止让她原本激动的情绪稍稍沉淀了下来,也因此她感受到另一种不同的感觉。这个人蒙着她的眼睛,进行着可恨的侵略,但他手指头的温度却也给了她某种莫名的悸动及熟悉。
她记得这个温度、记得这指腹抚摸她的感觉,她其实是认识他的。
是谁?他究竟是谁?他也许根本不是佐伯或是他那些讨人厌的同伙,那么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
正当她为此而困惑不已,一股火热自她下身传来,使她皱起眉头。
“唔!”她低吟一声,不禁轻微地扭动着。
隆景将她不堪疼痛的挣扎当成是难耐激情的扭动,心里更是懊恼。
“她已经变成这种女人了呀!”是一个即使被侵犯着,却还是有了反应的女人!
是啊,她已经是一个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女人,而不是像当初瞳被侵犯时那种懵懵懂懂的年纪了。
这真是不公平,如果她跟瞳一样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那么她一定更能体会到当年瞳所受的苦,可惜她已经不是了……
“可惜”什么?可惜他不能叫她尝到那种痛苦,还是可惜她已经不是个处女了?
她是不是处女对她究竟有着什么实质的不同?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但他还是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
不能否认,佑希曾在他心中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不时幻想着有一天她会长大,会跟上他的年龄,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也许……也许他现在是爱着她的。
不过,他现在就不爱她吗?
不,不是那样的。他知道她在他心里依旧是占了那么大的位置,甚至更胜当年。
如今的他对她是爱恨交织的。一方面为她的美丽而迷惑,一方面又无法不对她展开报复;在真正接近她之前,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心疼、毫不退缩的对她做出无情而残酷的事,但接近了她之后,他犹豫了。
他想爱她,却又不能爱她;他想忘掉她,却无法真正忘掉,毕竟父亲的死去及瞳的发疯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他为的就是能亲手为父亲及瞳报仇,而他现在已经一步步地在进行,而且是非常顺利地在进行着。
他不能优柔寡断,不能妇人之仁,绝不能!
想着,他一手握住了她高耸的丰盈,并继续抚弄。
以一个阅历丰富的女人来说,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叫他惊讶了。她的身体就像是从未被染指过的处女之身似的完美。
真是个得天独厚的女人。像她这样,即使告诉人家她是处女,也会有人相信吧!
他应该很粗暴、很粗暴地对她,但他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无法粗鲁地侵犯她的身体。
她的身躯是那么的细致且美丽,让人忍不住想更轻柔地对待她,即使这是一种报复手段。不过,也许对阅历丰富的她来说,他的轻柔抚弄才是一种真正的报复吧?
“唔——”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触碰都叫她感受到微妙且难以言喻的激动,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隐约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好象会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强烈的自尊心使她不肯轻易地就屈服在他的撩弄下,她强忍着身体的颤抖,也强忍着哽在喉间的吟哦。他的动作不像是在凌辱她,却反而像是期待了她好久好久似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企图究竟是什么?说是报复,他太温柔;说他不是报复,他却又用了这么变态又恶劣的手段。
他……他究竟想怎样?究竟要进行多久?
他手指的的援弄叫她几乎要尖叫出声。因为觉得羞耻,她不禁低泣起来。
见她低泣,他下意识地停了手。但在他心里,他认为她低泣是因为她忍受不了这种想要却要不到的情欲煎熬。
冷眼看了她一眼之后,他断然地把薄被往她身上一盖,心情沉郁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不见房里有任何声息,也感受不到一丝人的温度,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他并没有对她做更进一步的侵害,如果这不是他预计中要进行的事,那么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就只是摸摸她?就只是让她对他的爱抚有所反应?这实在太奇怪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虽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但她隐隐还感觉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还有那体内的强烈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被无情侵犯的她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痛苦吗?为什么在恐惧之后,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
这真是一场噩梦,而她希望在自己再次醒来之时,噩梦就会真正的结束。
突然,她的脑子好倦、好困,而身体也像是经历了一场耗时又费力的运动般疲惫。
第五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一次地醒来。外面是清晨。是黄昏、或是深夜,她一点都不晓得,时间及空间在这段时间里成了空白的一片。
眼前的黑暗及动弹不得的手脚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真的被囚禁了,而先前所经历过的那些事,都不只是一场噩梦。
她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口好干,喉咙仿佛随时都会烧起来似的。“呃……”她试着发出声音探寻响应,但房间里却一点声息都没有。
“有没有人啊?”她低声地。
隆景端坐在角落的舒适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她。
其实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这儿注视她;这段不短的时间里,他思索着很多事,包括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她,还有什么时候揭开谜底等事。
但想得最多的、最深入的居然是……他对她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及不舍。
为什么命运会将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是不是会有着不同的发展?
也许不会。若他未遭家变,他就不会上东京来,不会恨甲斐一家、不会遇上提拔他的津山满男,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权势,更不会有机会接近曾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佑希。
“水……我要水……”佑希哀求地,“给我水……”
他站起身来,为她倒了一杯水,当他将水杯靠近她唇边,她像沙漠中渴望水源的旅人般凑了过来。
她费劲地抬起颈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因为喝得太急,不小心竟呛着了。
她难受地咳着,而水也滴淌在她胸口。
隆景搁下水杯,下意识地拍抚着她,并用手为她抹去胸口的水;不经意中,他的动作回到了过去对她的那种爱怜及小心。
佑希似乎察觉到什么,心头不由得一震。她觉得这样的呵护很熟悉,很安心,但她又很难相信这个囚禁她、凌辱她的男人会做出这种温柔的举动来……
“你到底是谁?”她戒备地。
他一怔,恍然惊觉到自己的表现实在失常。这不是一个满怀仇恨的人会做的事,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想着,他倏地抽回了手。
他的收手让佑希心头不觉一震,一股莫名的怅然倏地在她心湖里晃荡。
那明明是她从未感觉过的温柔,却意外地觉得熟悉。“你……你究竟是谁?”
看着她掀掀合合的嘴唇,他有一种想亲吻她的冲动,但他知道只要他一亲她,她就会知道他是谁。为了再“折磨”她一段时间,他不能亲她。
他也想过干脆睡了她,但是,他不能和仇人的女儿发生性关系,因为那比和恩人的女儿发生关系还要罪恶、还要不可原谅。
而他更怕的是,一旦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进入了她的生命,他将会因此而沉沦,就算他再有自制、再有理智,也是罔然。
就在他犹豫着的同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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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子神情有点凝重地站在他门外,“我以为你在人间蒸发了呢!”
隆景沉默以对,唇边犹是那抹气定神闲的微笑。
“你的秘书说你已经两天没去公司了,我跟爸爸求了好久,他才肯将你的住址告诉我。”说着,她一副疑心地觑着屋里,“你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他神态自若地一笑。
她挑挑眉,试探地,“是你行径太可疑了。”话里,她自行掠过他身边,大步地迈进屋里。
她四下看了看,“不错嘛!很有单身汉的感觉。”
听出她话中带话,隆景又是一笑,“我本来就是单身汉。”
“噢?”她瞅了他一眼,“突然搬出来,我还以为你另组家庭了呢!”
感觉出她语多试探,隆景不由得也谨慎起来;女人的直觉是不容小觑的,他想八重子一定是嗅到了某些不寻常。
“可以参观一下吗?”她问。
他不露痕迹地笑笑,“不好吧?”他将两手置于裤子口袋中,一副潇洒地,“我家里很乱的。”
“我不介意。”她任性又充满着挑战的眼睛直直地注视他。
他唇角带笑,但语气中却带着坚定,“我介意。”
八重子沉下眼,“你这里有女人?”
“八重子,”他神情转而严肃地,“我不记得你有管制我私生活的权利。”
“隆,你……”他坚定而严厉的态度让她更加确定这里真的“有鬼”。
他看着她,淡淡地,“我说得没错吧?”
八重子不服气地一哼,小女孩脾气地往沙发上一瘫,“讨厌!”她心里打算着一件事,但她不让他发现。
见她似乎有了罢休之意,隆景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八重子毕竟是恩人之女,相识以来又一直当妹妹一样看待,他也不想对她有任何苛待。
“生气啦?”他笑问。
“当然生气。”她瞪了他一眼,娇嗔地,“人家好渴,有什么喝的?”
他想了一下,“只有酒和气泡矿泉水。”
“我要喝酒。”她不加思索地。
“你不能在我这里喝酒。”他说。
八重子蹙起眉头,不服气地,“我已经成年了耶!”她最受不了他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她是个女人,有胸有腰有屁股的女人!
“对不起,”他依旧是那抹淡淡地、波澜不惊的微笑,“我可不想坏了原则。”
“不跟恩人及仇人的女儿上床的原则?”她斜觑他一眼。
他一笑,“正是。”
有时,她真恨透了他脸上那永远不起波澜的神情,她从没自他脸上觑出一丁点的情绪变化,他自信、冷峻、霸气、神秘,仿佛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激动似的。
有没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能叫他失控、叫他激动。叫他失序呢?她好想看看他因为某种原因而神情激动的样子。
“我还是给你气泡矿泉水好了。”说着,隆景转身走向了那开放式的现代化厨房。
见他一走开,八重子霍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一阵风似的往主卧房的方向跑去,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一切。
八重子猛地推开了房门,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所见的奇异现象。“呃……”她喉间发出低哑的声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隆景从厨房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拉了出来。他一言不发地将门关上,神情沉重地将她拖回沙发上坐着。
“她是……是……”稍微回神,她讷讷地问,“她是谁?”
知道八重子并没看清楚床上赤裸裸的女人就是佑希,他不觉松了一口气。既然她不晓得那是甲斐佑希,他自然能用另一套说辞搪塞过去……
“是玩伴。”他说。
“玩伴?”八重子一震,“你是说……性虐待玩伴?”
“差不多。”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气定神闲地点燃并抽了一口,“你吓到了?”
八重子只知道他有不少女伴,却从来不晓得他有此“嗜好”。“你怎么会跟人家玩这套?”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八重子,在这种竞争的世界里,男人的压力是很大的,我需要排遣。”他故意将这件事说得合理,说得自然而然。
她眉心紧拧,难以置信地,“你该不是因为这样才搬出来的吧?”
“也是,”他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把津山家搞得乌烟瘴气吗?”说着,他眼底带着邪狎地睨着她。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是个很有魅力、很具吸引力的男人,但今天,她突然发现他其实也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坐立难安的她霍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回去了。”说着,她抓着皮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冲。
冷眼看着她匆匆地离去了,隆景一直憋着的笑终于释放出来。这下子,八重子恐怕是死都不敢再接近他了吧?
不过让八重子发现了佑希的存在毕竟也不是件好事,看来,他的计划必须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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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踏进房间,床上的佑希便惊恐地挣扎着。从她激动的反应看来,他似乎已让她尝到了何谓恐惧。
被八重子发现之后,他已经不能再将她放在这儿了,他必须把她带到别的地方。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忘了,那末也该是唤醒她记忆的时候了。
他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随便替她穿上了一件他的衬衫。
“你想做什么?”她神色惶惑地。
他依然一言不发,径自地将她往身上一抱。取了车钥匙后,他由私人电梯直抵他的停车位。
这就是他当初买下这儿的原因,在这里,就算你杀了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佑希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杀的份,而没有说话的权利。这段时间,她感觉不到这个人会对她的生命有何威胁,他似乎另有目的,只是她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将她放进乘客座上,并将她的双手固定地绑在座椅两侧;开了卷门,发动了车,他决定为她解开所有谜题。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声音已经渐渐地平静。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究竟想怎样?”她不断质问着他。
他微微地撇撒嘴唇,不知是笑还是冷哼;踩足油门,他一路朝着当年的白玫瑰别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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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尿尿。”人有三急,他总不能叫她不“释放”一下吧。
他继续开着,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似的。其实他也没坏到不准她上厕所,只是她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又被蒙着眼睛绑着双手,要是不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是不行的。
“我要尿尿!”她扯开喉咙大叫起来。
说真格的,她也没急成那样,不过是故意跟他过不去、找麻烦罢了。再说要是逮到机会,她或许还能逃走也说不定。
“我要尿尿!”她不断地跺脚,像个耍赖的小女孩般。“你要不让我下车,我就尿在你车上!”
看着现在的她,隆景不禁又回想起18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也是像这样吵着闹着要他父亲去买和果子的。
“快让我下车,听见了没有。”她变本加厉地狠踹着。
这会儿,他似乎是已经觑出她的用意了,他知道她只是在耍心机、玩把戏。
将车往路旁一停,他沉默地凝视着她。
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佑希又叫着说:“快让我下车!”
“你想趁机逃走吗?”他声音低沉地问着。
“唔!”佑希来不及吞咽口水,差点儿就要噎着。
熟悉的唇温、熟悉的烟味、熟悉的方式、熟悉的悸动,霎时,她确定了这个折腾她好一阵子的男人是谁了。
为什么是他?她跟他有什么过节,非让他如此对待她?而且那天她明明是被佐伯他们抓住的,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他——津山隆景。
他离开她惊悸的唇,冷笑着,“我说过你会习惯我的味道的。”说着,他解开了她的蒙眼布。
重见光明让佑希有一时的不适,幸好时值黄昏,又是在黑漆抹乌的车里,她适应得还算快。眨眨眼,她看清了正笑望着自己的津山隆景……
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她做那件事情的人居然是他时,她莫名地心跳起来,那狂震比之前更甚。“你为什么?”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堂堂津山财团副总裁的他为何要对她做这种事?就算是如他所说的对她有兴趣,也不该是用这种方式。
“你想知道?”他靠近她,将那危险的气息吹拂在她羞热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拉紧衣襟,缩了缩脖子。因为衬衫底下的她是一丝不挂的,她不觉又惊又羞地夹紧了双腿。
他哼地一笑,“你怕什么?要的话,我早就做了。”
“你究竟想怎样?”她戒备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知道拘禁她的人是他之后,她竟然觉得庆幸、觉得安心。
这实在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会告诉你的。”他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地瞅着她,“怎样,现在还要不要尿尿?”
她负气地一哼,甩头不理睬他。
隆景笑了几声,有点胜利者的味儿。但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还没有真正的胜利;未到最后,未将甲斐家搞垮,他都不能算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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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专心开车时的侧脸,佑希莫名其妙地觉得安心。
自从知道他就是那个摸透了她身体的男人后,她心里那块石头反而放下来了,就像…就像是觉得是他的话就无所谓似的。
他究竟要告诉她一些什么呢?她好想立刻就知道。
他解开了她的一只手让她能自己喝水、吃东西,可是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会趁机逃走。
吃完了东西,她恍恍惚惚地就想睡觉,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已经放下心防;她就这么倒头呼呼大睡,甚至忘了她连一件内裤都没穿。
当隆景再度看她时,发现她已经睡沉了;她毫无心防地在他身边睡着,就像当年那样。
惟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们已不再是当年那两小无猜的关系,现在的他要向她一家报复,而她也已经是一个足以诱惑他、撩拨他、扰乱他的女人。
瞅着她露在衬衫底下那双藕白的大腿,他脑子里想起的是她动人的身躯,还有她的肌肤所带给他的震撼及疯狂感觉。
他想,不管今后他怀里抱着什么女人,都不会忘记她带给他的深刻感受。
越是接近目的地,人车也就越是罕见,惟一不断增加的只有大小高低不一的树木。
将车子停在离公路不远的一处林子里,他决定先打个盹。情绪一直绷得紧紧的他,真的是有点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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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希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却见一旁的津山隆景已经半躺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他衬衫半敞,隐隐露出了他锻炼过的结实胸膛;沉睡着的他不见了平时的锐气及杀气,有的只是迷人的男性魅力。
他的浓眉微微纠结着,仿佛在睡梦中还在烦心着什么。
津山隆景,好一个谜样的男人。
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又要告诉她什么呢?“我们认识吗?”她凝视着他的睡脸,心中暗暗忖着。
虽说一开始他就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真的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但如果他们不曾认识,他又怎会这样对待她?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情的?
叹了一口气,她动手解开另一只手的绳结,并伸伸懒腰。坐了那么久,她屁股真的好疼哟!
虽然她没穿内裤,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吧?想着,她打开车门想下去透透气,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门刚打开,她的大腿就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给抓住,“啊!”她惊呼一声。
“想跑?”他有点愠恼的声音低哑地传来。
她回头望他,只见他板着脸,明显的有些不悦。
“我……”她急忙想解释自己只是想下车透透气,但一觑见他眼底那可怕而阴沉的目光,她竟不自觉地梗住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只受了伤、却又凶悍狞恶的野兽般,“才这样就想逃了?”他将她硬扯四座位上,在她粉嫩的大腿上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印,“瞳可是受了两年的折磨才疯的。”
佑希一怔。瞳是谁?她受了两年的折磨才疯的?他所说的折磨是指像对她这样吗?他……这么折磨过那个叫瞳的女人?
突然间,一种无名的恐惧感从她内心深处急速窜起……
“不!”如果他有本事将那个叫瞳的女人逼疯,那么他也就有能耐对她那样。
她得逃离他,绝不能再让他继续控制住她!
在她眼中,隆景看见了她极度的恐惧,也感觉到她想逃的决心。“不准你逃!”说着,他狠狠地掐着她细细的手臂。
“放了我!”她神情惊恐地望着他,略略有着讨饶意味地,“我跟你有什么仇,你非……非要这么折磨我?”
他眉心一拢,迭出了深深的、懊恼的皱褶,“有什么仇?”他狞笑着,却又带着浓浓的伤感,“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居然可以将以往所有的不幸及不愉快通通忘掉。
“我……”她该记得什么呢?他们不是一直到日前才相识的吗?在这之前,他们没有过任何的交往。
突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其实跟他有过节的是她父亲。
“是我爸爸吗?”她试探地问:“你跟我爸爸有什么过节?”
隆景拧眉而笑,冷冷地说,“我跟你们甲斐一家都有过节。”
她一愣。她一家人都跟他有过节?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记得呢?
见她发怔,他猛地攫起她的手腕,“你在想什么?”
“我……”她皱起眉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甲斐家究竟和他有什么过节,竟能叫他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你……你弄疼我了!”她使出气力地叫喊着。
他眼底射出一道慑人的凶光,“疼?”他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疼呢!”
这样的折腾如果还不够的话,那么是要她像那个名叫“瞳”的女人一样发疯才算数吗?
她相信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真的会那么做,真的会逼疯她,不管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多崇高。
“你到底想怎样?”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她想知道在这般“直接”又“煽情” 的折磨后,他还想用什么方法来对待她。
“我想怎样?”他撇唇一笑,眼底透露着一丝危险地,“我想把你和你的家人都拖进地狱里。”
她一惊,冲口就说:“过去的这段时间,你已经让我身在地狱之中了!”
他眼一沉,冷傲地,“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地狱。”
“你……”觑见他眼底那一抹毁灭的、受伤的眼光,她不觉心头一震。
不知怎地,她觉得这个男人曾经受过很大、很重的伤,而他之所以变得如此危险,全是因为他想保护自己。
这一瞬间,她心底的恐惧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满腹的疑惑及好奇。
她想知道甲斐家跟他有什么仇恨,想知道他曾受过什么伤,想知道他将如何处置她,想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会走向什么境地,想知道……
“告诉我。”她迎上了他的眼睛。
他微怔,“什么?”
“甲斐家跟你究竟有什么过节?”她说。
凝视着她无畏无惧、清澈透明的水盈大眼,他心头不觉一揪。
一刹那,他的心动摇了,也许——他的心一直因为她而动摇着,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会告诉你的。”他别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是吗?”她坐正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看了她一眼,“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第六章
当一大片白玫瑰映入佑希的眼帘,她的心竟一阵阵地激荡着,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景致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一栋纯欧式的别墅,有着砌砖的外墙、锻铁的栏杆及雕花的半圆形大门,白玫瑰沿墙而生,几乎把整座别墅的外围给圈抱住,就像是睡美人故事中那座被玫瑰荆棘给包围着的城堡似的。
车到门口,一名老仆出来开了铁门,“津山先生。”
“池田先生,你和池田太太先回家去,明天一早再过来就行了。”摇下车窗,他吩咐着别墅的雇工老池田,“回去时把门关上。”
“知道了。”老池田应声。
沿着红砖车道,他将车驶近了别墅的正门;停下车、熄了火,他转头看着一旁还在怔愣着的佑希。
“记得这里吗?”他问。
佑希打开车门,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地跳下了车。
她四下打量着,心中却只是更添迷惑与不解。“这里是……”尽管她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却还是想不起为什么觉得这里熟悉。
“轻井泽的玫瑰别墅。”他感觉得出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而就是因为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更叫他懊恼不已。
她皱皱眉头,“玫瑰别墅?”
蓦地,她想起母亲说过甲斐家在轻井泽有过一栋别墅,而她珍藏的照片里的男孩就是别墅雇工的儿子,难道……
“这里现在的主人是我,而18年前,它的主人是甲斐正平,也就是你父亲。”他冷冷地说。
她一震,“你是雇工的儿子?”
“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如寒霜罩顶的脸上虽有了一丝笑容,却只使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更加凌厉。
这一际,佑希突然记起那天她母亲说过的事。
母亲说当初要卖掉别墅时曾和雇工一家人闹得不愉快,难道津山隆景就是因为这样而对她展开报复?是怎样的“不愉快”能叫他如此对付她呢?
津山隆景,原来这个津山财团的副总裁是当年雇工的儿子,原来他就是她照片中那个让她有着安全感的少年,原来……原来他就是叫她魂牵梦萦的人。
但照片中的他明明是那么开朗,为何现在会是这般阴沉的模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这种既危险又阴鹜的男人?而他又是怎么变成津山满男的养子的?
他真是个充满了谜团的男人。
“告诉我,”他一手抓起她的手腕,靠近了她,“你还记得些什么?”
她蹙起眉心,嗫嗫地,“我……不记得……”
他疑心地,“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雇工的儿子?”
“是我妈咪说的。”
“她说了些什么?”他还以为赤川家的事在甲斐家是一个禁忌呢!
她有点犹豫地,“我妈咪说……说……”如果她将母亲说过的事告诉他,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母亲所说的“不愉快”实在是太模糊了,什么是不愉快?它不愉快的程度又到哪里呢?
“快说!”他神情一沉,愤愤地将她的手腕一扭。
“啊!”她疼得蹦出泪花来,“放开,放开。”
看她神情扭曲,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佑希惊恐又愤怒地瞪着他,“你简直是个疯子!”
“你母亲是怎么说的?”他沉下声音,带威胁地。
“我妈咪说……说我们家卖掉别墅时和你父亲有一点不愉快。”她“据实”以告。
他眉梢一挑,唇边是一抹冷冽痛心的笑意,“有一点不愉快?”真是保护周到!想不到甲斐瑞子居然是这么跟她说的。
看见他眼底奇异的眼神,她心里不禁有些不踏实,“你……”直觉告诉她,她妈咪没对她说实话。
但是为什么她妈咪要骗她呢?难道当年真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真是个幸福到让人痛恨的女孩。”他冷眼看着她,又说:“你母亲根本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在撒谎、只是在隐瞒真相。”
话罢,他拉住她的手,一阵风似的往屋里走。
“做什么?”眼见他要将自己拖进屋里去,她不觉又惊慌起来。
他回望了她一眼,“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真相’。”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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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自第三任买主手中买下这栋别墅后,就费尽心思地将它恢复到18年前的样子;他以此来警惕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这笔深仇大恨,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带佑希回到这里,所以他要这儿维持当年的样貌以帮助她想起一切。
“记得这个客厅吗?”他冷眼看着她。
佑希认真地端详着四周,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沿着客厅的四周走了一圈,神情有点凝重地,“我想不起来。”
他觑了她一眼,“那也难怪,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只有7岁,是很难记住什么。”说着,他再度抓着她的手,快速地往二楼移动。
佑希被他拖着满屋子跑,脚步显得有点颠颤,“喂,你……”她硬是定住不前地。
感觉到她定住不前,他不觉地就停下了脚步。
佑希瞪视着她,“你何不直接告诉我。”
“我要你至少自己先想起些什么!”说着,他又拖住她往前走。
她想反抗他,无奈力气实在不敌,最终也只有作罢。在二楼兜了近一圈,她渐渐地又失去了耐心……
正当她又想发作之际,窗外一株枝叶茂盛的树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慢着,”她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大树,“我……我记得这棵树。”
隆景心头一撼,眉心越拧越紧,而同时,他额头上那个早已淡了的伤痕竟又灼热起来。
她记得这棵树,是的,她是该记得,比谁都应该要记得。
他打开了窗户,突出的枝叶打进了屋里,“你记得什么?”他莫名地期待着。
“我……”她走近窗边,伸手轻触着柔软的叶片,“我记得我……我从这里掉下去。”说着,她将身体探出窗外,并往一楼探看着。
渐渐地,一些片片断断的回忆一点一滴地回来了
虽然她不记得其它事情,但是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从这里掉下去,而且……而且……
她猛地回头注视着在她身后的他,而他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这一刻,她在他眼底觑见的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像是怜爱、像是心疼的眼神。
“而且什么?”他的脸越逼越近,近得她可以从他的鼻息中感觉出他的情绪。
被他这么一盯,她忽地浑身发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