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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1-14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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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行
第01章
说明:轻口味,纯情系,轻拍……
06年分离,10年重逢,纪念人生中最美丽景致
2006年9月19日
我生于四川眉山,长于成都,但是身高却完全不似成都人,183的身高,165的体重,完全一个骠悍的北方汉子,可是我的确是个四川人。
我已届三十岁,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万花丛中,却总是找不到当年大学里的那一种心悸。那个如精灵般剔透的瑶族女孩,注定要带走我一生的相思。
现在我在广州,主要业务在深圳,主要活动场所在东莞
在深圳,总是住同一家酒店,偶然因素,喜欢上了那里的头部按摩,一个大我三岁的东北大姐,手法高超,人也很实在。我每次把钱放在桌上,她给我做按摩,我从酸痛到适应到放松到酣然入梦。在听到我的鼾声后,她静静收起桌上的钱离开,对我的电脑和钱包完全视而不见。
9月19日,是她的生日,我给加拿大打了个越洋电话,她充满幸福的告诉我,她第二个小孩就要出生了,还没有起名,问我的建议。我对她说:「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叫你angel。天使生下的,自然也是天使,就叫作gabriel吧,大天使长,代表正义、真理,」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和祝福。」
挂了电话,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打电话叫熟悉的按摩师上来按摩,告知请假了,我不耐,让随便换一个上来。
门铃声响,我前去开门,却愣了。上天究竟待我如何呢,7年前,把她从我身边带到了异国他乡,今天,又把她还给我了么?女孩看我愣在那里,满怀好奇的问:先生是您叫按摩么?我点点头,恢复了常态,将她请进屋。女孩很年轻,一如当年的她,可是在屋里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毕竟不是她。
女孩开始给我按摩,我开始头疼,刚才打完电话只是疲惫,现在成了真正的头疼,我不满发问,小女孩很委屈:我是第二次给客人按摩,没办法啊,要不我给你换个人吧。我无奈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兴高采烈的跳起来,就向门外跑,我突然心里一动,她的动作和她好像啊。那时,我们每天牵手在未名湖畔散心的时候,她也是蹦蹦跳跳这个样子。我叫住她:算了,不换了,就你吧。不过你要轻点啊。
台灯的灯光很柔,近距离看她,越发像了,突然神经质的问她:「你是云南的吗?」
「不是啊,我是四川的。」
居然是老乡,「四川哪里的?」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问撒子嘛。」
果然是家乡的辣妹子,我笑道:「这样吧,如果你说了我不知道的话,一会请你吃夜霄。」
「那,不许耍赖啊,我是雅安的,知道吗?」
「哈哈,原来是雅女,失敬失敬。」我一改低沉的口音,爽朗笑着,小女孩吃惊:「你知道雅女?」
「当然了,雅安三雅,雅雨如丝,雅鱼如剑,雅女如花。一年300天,连绵不湿衣的如丝细雨造就了你这样一身吹弹可破的如水肌肤。」
女孩突然脸红了,小声问:「那,你是哪里人啊?」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知道么?」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我微笑着继续:「我离你很近,我是眉山人。」听到老乡,女孩兴奋的啊了一声,我则痛苦的啊了一声:「您轻点!」
女孩脸又红了,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她的笑容告诉我,把我弄疼了,她有点开心。
我翻身起来,抓住她的手,很轻松的说:别按了,我们到下面吃夜霄去吧。
小女孩略为挣脱一下,没成功,就不挣了。
我长笑而起,牵着脸红红的她走出门去。
说是夜宵,其实还不到9点钟,我直接带她打车去了四川大厦的川香阁,印象中那里的川菜颇为正宗。小丫头竟然还没有进过这种档次的饭店,心虚的手足无措。我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给她铺好餐巾,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便问起了她的家事。
有人说百分之八十的深圳女孩都切有过辛酸的往事,她也不例外。她家在城市,原本家境尚可,在她高中时,父母双双下岗,祸不单行的是,父亲却又患了一场大病,耗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救过来却已丧失劳动能力。整个家庭靠低保和母亲的一点小生意过活。小丫头很体谅父母,高考一结束,拿到毕业证直接就到了深圳。
说起往事,丫头很难受:「我当时在全年级成绩排第二,而且全校只有我一个英语过了六级,我计算机打字也很熟。本来还幻想到深圳能当个白领的,谁知道高中毕业只能去工厂,拿800块钱。」
我奇怪了:「那也不至于来做按摩啊,有别的原因么?」
「这里挣得多些,爸爸要用钱,而且这里管吃管住,」丫头低下头,眼圈有点红,「我没钱,在深圳租不起房子。」
我心里一痛,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已经认识了快一小时了,我还没请教芳名呢。」
「我叫颖儿。」她大大方方的说,回答却让我又大吃一惊,居然和她的名字也一样,造化就如此神奇么。「哪个颖?」
「影子的影。」她回答,我松了口气,不是那个颖儿。可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让我想探究一下,除相貌和名字之外,她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共同点。
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喜欢村上春树么?」颖儿高中时曾经在家乡一个读报杂志写了一系列读村上的专栏。
「村上春树?不知道,在哪里,是四川的么?景色好么?比雅安的碧峰峡怎样?」
我无语。影儿的回答实在令我喷饭,不过却又是另一种失落。是啊,那个抚扬琴,弹古筝,与高僧论禅,给谭浩强程序找bug的精灵女孩,哪里是那么容易复制的呢?不知她还好么,异国他乡是否还习惯,算了,我实在没必要担心她,该担心的是她所在的北电的研发部门吧。前些天,未明空间的bbs上,一个老同学炫耀,研究生毕业之后,一年半换了四个公司,四个公司现在都倒闭了。颖儿非常不屑:「我到北电时,他们每股140多美金,现在每股2美金,你不过踩死四只蚂蚁,我却弄瘫了一头大象。」想到这些回忆,我不由微微笑了。
2006年9月20日
昨天和影儿吃完饭之后,就直接带她回了酒店,我只叫了两个小时的钟,晚回去怕她不好交待。分别时,告诉影儿,我第二天就要回广州了,我会想她,影儿竟似有些不舍。
今天却又有些突发事件,在深圳耽搁了一天,晚上继续给按摩部打电话,居然是影儿接的,我换了个声调:「请问2号按摩师在么。」「对不起,她请假回家了。」影儿很诚实。
「那你是几号?」我开始给影儿设陷阱了。
「si号。」影儿中计了。
「四号还是十号?」我咬字很清楚,虽然在四川长大,但是在北京上学几年,我却练出了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si号!!!」影儿尽力发出转弯的音,但是影儿学的川普里面,实在就没有sh的音,四和十只是靠升降音来区分,她完全没有办法。
「到底是几号?」我继续逗影儿。
「七八九si的si。」影儿终于想出了办法,费力地说。
「哈哈哈哈,影儿你太聪明了。」我暴笑着。
影儿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惊喜道:「坏蛋,是你呀!!」我微微笑着说:「我还在原来房间,你上来吧。」
门铃响,影儿撅着嘴进来,自己甩掉拖鞋,跑到我的大床上,在床头竖起一个枕头,舒舒服服的靠上,然后把另一个枕头抓过来抱着,开始撅着嘴看起电视来。我笑了笑,打开小冰箱,拿出罐王老吉打开递给影儿,影儿接过,咕咚咕咚喝干,还给我,轻松的说道:「好了,不渴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被一罐王老吉就收买了,于是又板起脸,噘起嘴来。
我不禁好笑:「喂,你上来一小时我是要付80块钱的。」影儿哼了一声:「反正你能放到房费里面报销。」
我开始后悔昨天说的太多了,不该什么都告诉她,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就影儿的按摩水准,还是陪我聊聊天来的幸福。就听影儿又说:「谁叫你刚才欺负我的。」
我看着靠在大床上的影儿,笑咪咪的说:「真要欺负你的话,现在可是很好的机会啊。」
影儿的脸突然红了,用力把手中的枕头向我扔了过来,我笑着接住,然后和枕头一起跳到床上,跳到影儿的身边,影儿的脸红的就像个刚摘下来的红苹果。
我伸手擒住影儿,很郑重的说:「我现在才真的要欺负你了。」
影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吓得脸有点发白,傻乎乎的看着我,却一点反抗都没有。我哈哈一笑,放开一只手,把枕头竖在床头,也像影儿刚才那样舒服的靠着。然后伸出胳膊圈住影儿的肩,影儿犹豫了一下,也慢慢靠回床头,慢慢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我几乎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半响的沉默,我突然笑着问影儿:「如果我刚才真的要欺负你,你会怎样?」
影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我惨叫一声,影儿这才放松下来。
沉默了一下,影儿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你真要欺负我,可能我也没有办法吧。」影儿歪着头又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特别信任你,从一看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在你旁边,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很相信你。」
「哪怕我会强迫你?」我追问道。
「嗯。」影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突然一阵心痛,搬过影儿的头,正色对她:「影儿,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在娱乐场所和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也曾和客户一起把唱歌的小姐衣服扒光,我只不过比你社会经验丰富,更善于伪装而已。我不想对你下手,但是深圳这里鱼龙混杂,你在这个酒店工作,迟早会碰上很多比我更老于世故的人,你再这样单纯的相信人,会吃大亏的。」
影儿「哦」了一声,并不说话,只是把我肩上的小脑袋蹭了蹭,以便靠的更舒服些。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影儿,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我的手慢慢的抚着影儿的头,影儿被刚才那一吓,竟似有些累了,就在我的抚摸中,轻轻的睡着了。
想起和颖儿分手的那一夜,颖儿也是这样靠在我的旁边,静静的说着她的梦想:她就是那一朵空谷的幽兰,在浮躁的氛围中,安静的堆积代码,倔强的抵制任何管理和商务的工作,所以有这样的机会她不能放弃。我说我知道,我虽然没条件出国,但是我也不会阻拦你。我又说,能和你相知三年,我已经很幸运了。
颖儿后来也像这样,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睡了,然后在我也将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今天可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夜,你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被惊醒,苦笑着说我怕你将来会后悔。颖儿却突然翻身用力抱住我,说:「不把自己交给你,我才真的会后悔。」
犹记得那一夜,翻云覆雨中,颖儿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那初次的疼痛。
不知何时,影儿已经醒来,抬起头,惊异的发觉我眼中挂着泪花,轻轻的推了推我:「刚才我咬疼你了?」
这个小可人儿,我微笑的又把她的脑袋扳到我的肩上,并不说话,影儿知道我有心事,想要帮我排遣,于是开始建议给我猜谜语。我微笑答应,影儿的谜语实在太过简单,连说几个,我几乎都不加思索的答出来。影儿好胜心起,说:「我有一个谜语,你一定猜不出来,我跟你打赌。」
「好啊,赌什么?」我并不在乎输赢,难得影儿这么开心,让她好了。
影儿居然坏坏的笑了:「我如果赢了,你一会背我下楼,走楼梯哦。」我笑了:「好啊,那你输了呢?」影儿踌躇:「我输了?嗯……」
我笑眯眯的截断她:「你输了,就让我亲一下吧。」
影儿脸红了,不过仍倔强的回应:「好吧,我不信你能猜出来。」
「一只大猩猩在吃西餐,看笑话,然后死了,请问猩猩怎么死的,给你三分钟,开始。」
「嗯,关键点共三个,猩猩、西餐、笑话,西餐对比中餐,区别是刀叉,笑话逗笑,那么新关键点是笑,刀叉,猩猩,为什么是猩猩呢?」我沉吟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
我抬起头,模仿着金刚的样子,双拳捶胸,噢噢的叫了几声,影儿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笑眯眯的回过头:「影儿,愿赌服输哦。」
我双手圈住影儿的头,笑道:「影儿,我可要亲了。」影儿闪躲不开,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掀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影儿的脸红的好像要滴血,嘴唇微微的颤动着,我不由心中一荡。
影儿睁开眼睛,有点惊异的望着我,一半是如释重负,一半却又有点失望的样子。半响,突然对我说:「我们再打个赌,我这次一定赢。」
我促狭的笑道:「好啊,不过这次我赢了的话,可要亲你的嘴唇了。」
影儿这次完全没有犹豫:「好啊,你听着,深夜你自己在野外,你只有一只弓,一把箭,这时候,左边来了一只狼,右边来了一只鬼,你说你是射狼呢,还是射鬼呢?」
我笑道:「影儿,你太阴险了,我说我是色狼的话,你就会说不对,我是色鬼,如果我是色鬼呢,你就会说我是色狼了。」
影儿很得意:「对啊,我说了我这次一定赢的。」
我看着影儿那张开心的脸,实在不忍拂她的意,便笑道:「好吧,算我输了,你还没说你赢了要做什么呢?」
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在四川,只看过江,还没有见过海呢,我听说深圳有海,可是我从没有去过,你带我去看海好不好。」
「好吧,我下次过来,一定带你去小梅沙看海去。」我欣然允诺。
「好,那一言为定。」影儿伸出小指,我也伸出指头,和她拉在一起。
「一言为定。」
看着影儿笑靥如花,我突然也促狭的笑了,问影儿:「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我是色鬼呢还是色狼呢?」
影儿的脸又红了,但是这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臂膀用力一圈,影儿被我揽在怀里,我的唇已经重重的压在她的樱唇上。
2006年9月29日
上一次,冒冒失失答应了影儿请她去海边。回到广州,却想到自己到过几十次深圳,竟然也没有去看过海。于是突然发现,颖儿走了以后,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了对生活的兴趣。
那三年,我们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看遍这世间的美景。如今,她走了7年了,我竟然再没有去看过任何一处的风景,酒吧和夜总会替代了我的山山水水。30岁了,她走之后,除了发线上移和眼角皱纹的痕迹,我似乎别无所获。
又到了深圳,很不顺利的一天,项目的进度拖延两个月,客户内部关系人物调离,新任主管下个月才能就位,很棘手。晚上筋疲力尽到了酒店,心情郁闷,拨通了保健中心电话,直接叫10号,接线的女孩说10号已经下班,要不要别的技师上来,我拒绝了,闷闷的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洗洗睡吧。
想到上次,吻了影儿之后,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又是莞尔。然后突然联想到一件事,一个同事,曾经不容置疑的说:那些桑拿里,别看女孩只能打飞机,但是你只要会说话,连去三天点同一个人,几乎没有搞不上床的。他的原意,只是想表现他的沟通能力,但我的角度,看到的却是这些人的孤寂和自卑,当有人肯对她好时,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付出去取悦或者说是回报对方。念及影儿,莞尔过后又一瞬间的暗叹。
洗澡一半,门铃忽然响了,我心里突然一动,有种莫名的预感。赶紧围上浴巾去开门,果然是影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影儿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亮,于是,突然所有烦恼都消失了。
影儿并没有穿她们的制服,一条素淡的连衣短裙,稚气未脱的可爱样子。从进来后,一直在低着头嘻嘻嘻的笑,我奇怪:「你笑什么呢?」
影儿一边笑一边说:「她们都特别奇怪,说居然有人点影儿的钟了,是大新闻。」
我笑笑:「肯定是你被投诉的太多了,不长进的家伙。」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过来还没有报钟呢。」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手却被影儿拍了一下。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影儿的脸有点红
「哦,这样啊,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用回去了?」我随口应道,然后立刻知道坏了,赶紧想要闪躲,但是晚了,手臂又被影儿抓起来咬了一口。
不过,这一次,咬的却不重。
我笑道:「影儿,你还是先回避下吧,我换件衣服。」影儿看了一眼我腰间的浴巾,脸红了红,瞪了我一眼:「也不怕丑。」然后,拉开衣橱的门,拿出里面的睡袍和拖鞋,冲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也换好了睡衣,洗手间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我突然有点心猿意马。一会,水停了,影儿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有点羡慕的说:「你的房间真好,能洗澡,有空调,还有睡衣。」说完了,突然发现不对,赶紧跟我纠正:「你别误会啊,我一会要回去的。」
我靠在床上,有点无奈:「影儿,我累了,过来陪我坐坐吧。」影儿走过来,坐在床上,给我摘下眼镜,两个大拇指点在我太阳穴后上的位置,揉了两下,轻轻问道:「是不是酸痛?」
我说是。影儿说:「你睡得太少了,你躺下吧,我给你揉一下。」
我躺下身子,影儿的手抚上我的头,慢慢的按着,一周不见,影儿的水平突飞猛进,居然揉的酸酸胀胀的,甚是舒服。只是,明显感觉她手上皮肤不如之前的光滑细嫩。
我心里暗暗感慨,想起在广州,经常去的那个足疗的地方,那个从不偷奸耍滑,做事不惜力的女孩,曾经把两只手给我看过,手背两个食指的关节上,各有一个恐怖的凸起,有如榛子大小,是老茧,只是因为不断用那个地方顶磨客人的脚板。也许,这就是每个女孩都有的从公主到凡人的那一步吧。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在影儿的轻轻揉按中,我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第02章
2006年9月30日(上)
一觉醒来,看看手机,已经是早晨九点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侧过头来看时,旁边的位置已空,影儿毕竟还是走了,心里多少一点失落。
穿上拖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洗漱,迷迷糊糊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影儿穿着大大的睡衣,安安静静的坐在马桶上,腿上搭着酒店房间的杂志,低头看得入神。影儿看到我直接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的反应比较快,笑眯眯的说:「影儿,好臭……」
然后,在影儿发怒之前,我赶紧接了一句:「不要拿杂志丢我,那样我就什么都看到了。」然后趁影儿没有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退出了卫生间。
一会,马桶冲水的声音响了,然后是气鼓鼓的影儿出来了,撅着小嘴。没等影儿说话,直接笑眯眯的跟她说:「赶紧换下衣服吧,再晚海边就会很热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打电话给艺龙,让他们在小梅沙酒店给我定个房间,听到价格,影儿有点不安:「邢哥,那个是旅游地的酒店,你没法报销吧?我们只去海边走走就好了吧?」
我心里略略的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调皮却善良的女孩,还没有被深圳的尘垢所蒙污,真好。
轻轻抚了抚影儿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接着对艺龙说:「可以,用我信用卡担保就行了,要和酒店确定留一个大床房啊。」
影儿听的有些羞恼,狠狠拧了我手背一下。然后,脸红红的又不再说话了。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让师傅停了一下,在旁边一个摊位上买了我和影儿的泳镜和泳衣泳裤。真是痛恨自己这个坏习惯,每次出差都忘带泳裤,每次有兴致游泳时就新买一条,现在已经攒了十来条泳裤,三个泳镜了。
影儿看到我拿的东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把我的胳膊牢牢抱住。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看到只有一张大床时,影儿已经神色自若了,毕竟昨天已经在我身边睡了一晚,心理防线恐怕已经弱到快没有了吧。
炽烈的太阳已经晒进房间,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毒,我拿出刚买的防晒霜,对影儿笑着说:「需要你帮忙擦一下背了。」
影儿的手轻车熟路的抚在我赤裸的背上,擦完防晒霜,开始用拇指按压着我的肩胛下面的两条肌肉,逐渐用力,我酸痛无比,这职业病久坐落下的顽疾。影儿警告我:「不许再睡着了哈,我们还要去海边的。」
我冲影儿无力的笑笑,影儿嬉笑着说:「还好啊,还好女士的泳衣是不露背的,不然会被你把便宜占尽的。」
过了一会,影儿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大叫:「你买这种泳衣是什么居心!」
我看到影儿背后只系着一根带子的泳衣,哑然失笑:「天地良心,我买的时候可没有看后面,再说,这样子是你挑的啊。」
影儿嚅嚅:「我也没注意后面……」
我抱住影儿的腰,笑着说道:「那就不能不占这个便宜了。」说着,一边吻上了影儿的唇,一边抱起影儿,转过身,两个人跌在了床上,我整个身体压在影儿的身上,两个人半裸的人身体,紧贴在了一起。
影儿有些慌乱,这时,我的第二个吻,印到她樱唇上,分开嘴唇,轻轻的扫她光滑的牙齿,支吾着说:「影儿,舌头给我。」影儿迟疑了一下,小巧的香舌慢慢经过牙关递了过来,我立刻吮住,再也不放她回去,恣意的品尝起来。
影儿闭起眼睛,紧紧的抱起我,身体微颤,吐气如兰。
吻了良久,我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影儿的香舌,影儿呼呼喘着粗气,嗔道:「憋死我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又失笑:「不怜香惜玉,一般是用来形容我们后面要做的事情吧。」
影儿气愤愤的:「不行,哪有大白天做那种事情的!」
我不忍再捉弄影儿,连忙安慰:「好好,不做,不做,你翻过身去吧,我给你擦防晒霜。」心里却又暗笑且窃喜,影儿只是说白天不能做,那么潜台词就是晚上可以了。
影儿依言翻身,我解开影儿背上的带子,影儿微微一颤,但再没有任何反应,我涂了点乳液在手上,轻轻抚上影儿的背。
如此光滑细嫩的皮肤啊,几乎看不到一点点的毛孔,阳光斜射,映着皮肤白里泛出一丝淡红,极为诱惑的光泽。肌肤如水,当真是肌肤如水啊。
我爱不释手的摩挲半响,慢慢的往背部两侧挪动,影儿应该已经知道我心怀不轨了,但是并没有出言阻止,直到我终于将两只魔爪伸进泳衣,绕到前面,罩住了她胸前的两只小乳鸽。影儿恩呢了一声,似乎摊在了床上,两只淑乳重重的把我的手压在下面。
我在影儿的耳边轻轻耳语:「影儿,抬一抬身子。」同时,手上向上托动,影儿明白我的意思,很害羞但是仍然很顺服的把两个胳膊垫下去,把上身向上略微撑了起来。终于可以恣意的揉捏影儿的酥胸了。
柔嫩。
第一次从女孩的胸上获得这种感觉,不是丰腴,也不是坚挺,就是柔嫩。可以轻侮,不能蹂躏。我慢慢的揉捏着,下身的反应以及非常强烈,影儿感觉到大腿根部接触到的坚硬,再也撑不住,身体又趴在了床垫上。
我稍稍用力,将两个人翻成了侧卧的姿势,右臂从影儿腋下抽了出来,从头下穿了过去。让影儿枕在我的臂膀上,右手从泳衣的领口伸进去,两只手又各抓住一个乳房,柔嫩的细肉在手中轻柔的变换着形状。感觉到峰尖小小的凸起已经很是坚硬,我开始用手指轻轻的搓捏,影儿呼吸渐粗,身体慢慢的蜷起来,像只小羊,缩在我的怀里。
慢慢的,左手开始大范围的在影儿前身抚摸,如水的肌肤很让我陶醉。影儿不算矮,1米6多一些的样子,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摸起来一点都不骨感,抱起来却很轻巧,估计是因为骨架小的原因吧,真是可人的女孩。
趁影儿有些迷醉的时候,我的手悄悄的伸到了影儿的下腹,甚至摸到了极为稀疏的几根细毛。影儿突然一颤,用力按住我的手,很坚定的说:「不行,现在不可以。」
我有点遗憾,颇为不理解影儿偏执的不肯在白天的原因。很长时间之后,偶尔说起,影儿有点郁闷的说:「你真是个木头,那时我是处女啊,你想让我下身流着血去游泳么?」我登时语塞,影儿又接着说:「而且,哪个女孩愿意自己的第一次是很草率的发生呢?怎样也要在温馨的灯光下缠绵很久,做完之后能够在男人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这是最起码的要求吧。」我那时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挺木头的。
小梅沙的海边,影儿很是兴奋,没有在波浪里游过泳的她,开始还略略有些胆怯,慢慢的就放松了,像一条白色的鱼儿穿行在绿色海浪里面。我看着影儿嫩白的肌肤,想着被晒黑的话,真的有点可惜。
小梅沙的水并不是很好,远看还算是一种绿中泛蓝的颜色,在水边,就感觉到非常浑浊,每个海浪缓缓涌来又退去,留下一缕白色的泡沫,看着很不舒服。我出差去过几次三亚,看过了亚龙湾淡蓝色映着光波的透彻海水,在这里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致,站在及腰的位置,无聊的看影儿游泳。
影儿却是很开心,她之前游过的泳池,都是体育馆那种室外公众泳池,水质比起小梅沙的海水恐怕过犹不及。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喊了我好几次,我不忍拂她的意,还是和她一起慢慢游了起来,头沉进海里,眼睛睁开,发现小梅沙的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起码还能看到影儿的两只白腿一蹬一蹬的满是诱人。
影儿游累了,开始停下来,嬉笑的往我身上打水,我开始回击。嬉闹间,心情变的开旷。
想起去年,曾跟颖儿说:「我去了我们曾一直想去却没去成的慕士塔格,我绕行雪峰下面的黑湖,景色很壮观,但是我却觉得很无聊。」
颖儿那次只用了一个笑脸符回复我,聪慧如她,当然知道为什么无聊,她同时知道我也知道为什么。因为很多时候,旅行中的快乐,不是在于景色有多么美好,而是在于,陪你一起旅行的人。我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