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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十三阿哥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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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得挺身道:“太子妃温婉贤淑,太子不该说这种话。”若是太子妃听见了!一定会很难过。“

  “我是说真的,我和凤英只是挂名夫妻,我甚至有三个月没碰她了。”胤祈露出饥渴。

  “那彩屏呢?”他还不是会碰其他女人?!

  凤英姐姐嫁给这种龌龊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

  “彩屏——”胤祈愕然结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比不上你的。

  彩屏是他硬塞给胤祥的,因为这个女人,她还醋劲大发,演出离家计。想到作始确者就是太子,若雅愈想愈有气。

  “你们男人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妈不如偷’。”她鄙视地轻笑。

  胤祈窘然地道:“也不尽然是这样……

  “太子这会不是想偷腥吧?偷到弟妹身上…不太好听吧!传出去恐怕有损太子英名。”若雅故意激他。

  她要是不给太子一点厉害瞧瞧,以后见着她,都这么调戏她,那怎么行?

  胤祈忍不住怒火提升,咆哮道:

  “我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九阿哥的福晋。我还不是照搞,你摆什么话?不服从我,以后等我登基,胤祥连命都没有。”

  被他一吼,若雅全身颤了一下。太可怕了,太子眼里毫无手足之情!可是她宁死也不愿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僵持中,太子妃缓缓出现,脸颊上布满泪水,她听见他们的对话。

  “凤英……”太子和若雅同时讶异地出声。

  太子妃含恨的眼光,怨毒地看着胤祈。

  “你说你连九福晋都下手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原来九福晋投井自尽,是遭了你的玷污,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胤祈百口莫辩,方才已不打自招。

  “你太可恶了,简直不是人!”太子妃骂道。

  若雅也一鼻孔出气。“就是啊!你无德无能,根本没有资格当太子。”

  “大胆!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敢批评我!”胤祈恼羞成怒,大声喝叱。

  太子妃噤声不语。

  太子的个性她是明白的,要是真的惹火他,真的有可能脑袋搬家。

  可是犹如若雅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还顶撞太子。

  “你自己做错了,还凶什么,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她挺直脊背。

  胤祈脸色铁青,已无法忍受她的指责。

  “你等着当寡妇吧!不要来求我!”他愤而离去。

  若雅抡起了拳头,很不得揍他一下。

  太子妃忧容满面。“若雅,你真的要当心了。”

  若雅才不在乎,她夫婚是十三阿哥,她阿玛是酸郡王爷,太子想害她谈何容易?

  她反而关心太子妃。“凤英姐姐,你不是去慈宁宫见皇后,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是胤祈故意叫人支开我的,我一到慈宁宫,皇后娘娘竟然不在,人正在降雪斋桂妃娘娘那儿,我就知道事情不单纯,就赶快回来,胤祈果然要对你不胤礼貌,他真是胆大妄为,我看以后你也别来了,以免羊入虎口。”太子妃戒慎恐惧地道。

  若雅觉得好婉惜,她连太子妃这个好姐姐都要失去了。以后偌大的宫中,她也不知上哪儿打发时间。

  “若雅,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胤祥一见到她平安归来,冲动地抱住她。

  “我…我去找太子妃……”若雅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有些受宠若惊。

  胤祥没有教训班,反而兴奋地道:

  “我告诉你,皇阿妈已经正式册封我为‘端王’,明天我带你出宫去看土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兴建王府。”

  “真的吗?”这真是一个大好消息,若雅喜出望外,一扫之前的阴霾。

  有了新王府,她就可以不必住在皇宫,不怕遇见太子,不用拘束那么多的胤礼仪。

  胤祥宠溺地将她抱坐在膝上,憧憬着未来。

  “你喜欢新王府盖在哪里?”

  “醇郡王府附近。”她不假思索。

  他怔了一下,随即微笑。“好,那建筑的外形……”

  “像‘白云别苑’。”那是低利的别府,也是她离宫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山环水绕,清幽雅致,像世外桃源。”

  “好。”他也依了她,眉开眼笑。“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喜欢,一砖一瓦,全用你喜欢的样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乐陶陶地,简直是喜从天降。

  这个男人将永生刻镌在她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像一头主者之狮,昂首以剧烈的抽动,在她体内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她全身颤栗,感觉腹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驰……

  胤祥满足地瘫化在她柔软的胸脯,却还不愿离开她的身体。

  若雅搂抱着他,手指撩拨他健硕的背膀,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若雅矜持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和他圆了房,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

  有了更贴切的关系,胤祥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每天早朝之后,哪儿也不逗留,准时回启祥宫报到“做功课”。

  如此频繁的索求,还真令若雅吃不消。

  这天他又要求亲热,她娇嗔地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出宫看土地盖新王府吗?”

  “对喔!那我们现在出宫去好了。”

  胤祥也兴高采烈地吩咐下人备轿,两人从尊贵的大清门,出了护城河,来到碧回环,丝柳垂垂,明丽如画的民间。

  骄阳高炽,香莲撑起了纸伞,为娇贵的格格遮阳,若雅雀跃地眺望一望无际的绿田芳菲,一身夏绸轻盈,更衬出她窈窕的身段。

  “好美的地方。”她惊赞。

  “你喜欢这里吗?”凤胤祥体贴地接着她的肩。

  “嗯。”

  “那我就差人购下这片土地,”

  若雅在胤祥的陪伴下,到附近四处欣赏明媚的风景。

  宫女、太监和一干侍卫全待在原地,一些在地的居民所闻十三阿哥大驾光临,也纷纷躲在远处偷观。

  “十三阿哥和王妃真是郎才女貌!”有人赞赏。

  “人家就是会投胎,出身尊贵,不愁吃穿,不像咱们平民百姓做牛做马,耕田织布,也挣不出富贵。”有人感叹。有人嫉妒道:“皇子出宫,排场还真大,皇上生了三十五个皇子,却累坏了我们平民百姓,省吃俭用还要纳税!”

  若雅听不见平民的议论,不识愁滋味,和胤祥贝勒并肩站在这块肥沃的土地,憧憬他们美好的未来。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名年轻人,另一名少妇死命拖住他。“不要去啦!阿昌!”

  那个名唤阿昌的庄稼汉,短衣卷裤,气冲冲地道:“十三阿哥,你们已经集富贵于一身了,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土地呢?”

  若雅震惊地退到风样身后,显然被壮汉唐突的举动吓到。

  “大胆!”侍卫见有异状,立刻拔刀围向那名冒犯者。

  “十三阿哥饶命,我家相公不是故意的!”一身布衣裙纽的少妇拉住丈夫,跪在地上。

  庄稼汉不愿屈服,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夫妻奉公守法,守着祖先仅留下来的三分地,不辞辛劳地开垦,挣三餐养孩子,如果地被你们征收了,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地是我们用钱向你买的……”胤祥解释。

  “可是我们不想卖,这是祖先的基业。”

  “是啊!”有人附和道:“而且你们出的价钱都太低,强迫并买,不公平嘛!”

  若雅顿时了解百姓的心声,出言道:

  “既然各位不想卖,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也不勉强,若是有人肯割爱,王府会用双倍的钱买下,绝不教你们吃亏,这样可好?”

  “王妃圣明!”百姓欢声雷动,感激齐呼。

  “你真是太善良了。”胤祥眼里充满怜爱。

  “我不希望人家说我们仗势欺人,损了满清皇族的声誉。”若雅笑道:“而且京城土地大,我们不一定要在这里兴建王府,盖在别的地方也一样。”

  胤祥同意地点点头。

  第六章

  皇上南巡,宫中大权落在太子胤祈手中。

  胤祈处心积虑想得到若雅,而胤祥却不知,毫无防范。

  这夜更深人静,一名黑衣人潜形蹑足,身手矫捷,进了启胤祥宫,摸黑找到了十三阿哥的房间,推开窗隙,自竹筒射出迷香,令床上的人昏睡。

  黑衣人掀开床帷,抱走了沉睡的若雅,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将若雅带往东宫。

  阗黑的夜,东宫的一间密室,烛光跳跃,若雅静静躺在床上,姣美的容颜映入胤祈的鹰眸。

  他邪笑着,玩味的看着他随手可得的猎物。

  “你办得很好,我会重重赏你。”

  “谢太子。”黑衣人恭敬的拱揖。

  “你可以走了。”

  “是。”

  打发了黑衣人,胤祈开始迫不及待地剥光她身上的衣物,可怜的若雅浑然不知。

  “该死!”他突然暴出怒吼。殷红的血迹今他作呕,失去性趣。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在这节骨眼。

  不洁的女人,他不喜欢碰,只好等待几日。

  胤祈悻悻然离开密室。

  床上的若雅一丝不挂,依然昏迷不醒。

  翌日,启胤祥宫人仰马翻,十三阿哥胤祥心急如焚。

  “香莲,若雅会不会又离宫出走了?”到处找不到人,胤祥着急的猜测。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人不见了?

  “奴婢不知道,格格也没告诉奴婢……”香莲一脸迷惘,用道理说格格就算要溜出宫,也会带她一起走才对。

  “你们再去找,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找。”胤祥怒吼。

  宫里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全出动了,找了一整天,惊动了柳妃娘娘,亲自到启胤祥宫问明白。

  “怎么回事?若雅怎么会不见?”

  “孩儿也不明白,守宫门的禁卫军也都说没看见若雅,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胤祥泄气的颓坐在椅子上。他好不容易拥有了她,她怎么忍心弃他而去?

  柳妃跟着他一起着急,母子俩却都一筹莫展。

  照道理说,宫中戒备森严,若雅不可能平白消失。柳妃偏着头问:“你想一想若雅可能会去哪里?”

  “若雅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找过了。”胤祥道。

  “太子妃到。”门口太监忽传。两人面面相觑。

  太子妃神情紧张的前来。“人找到了没?”

  胤祥和柳妃皆摇头。

  “多谢太子妃关心。”

  “我是怕事和太子有关。”太子妃语出惊人。

  “此话怎讲?”胤祥大惊。

  “十天前,若雅来东宫,曾受太子调戏。”太子妃无奈的道。自己的夫婿做出这种无耻的事,她也颜面无光。

  可是此事攸关若雅的安危,她若不即时告知恐怕若雅凶多吉少。

  胤祥捏紧拳头,愤怒的道:“我这就去找太子问个清楚。”

  虽然是亲手足,但是他实在无法容忍太子的行径。

  “且慢!”太子妃唤住他,冷静地分析。“‘无凭无据,他绝对不会认帐的,现在皇上出宫去了,万一惹火了他,还个赶尽杀绝,恐怕也无人能阻止。”

  “可是若雅的处境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目前你只能暗中寻找若雅,我也会想办法套太子的话。”

  “太子妃肯出手相援,我们母子感激不尽。”柳妃娘娘欠身道。

  “柳妃娘娘,我和若雅一见如故,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太子的行径实在令我太寒心。”太子妃微愠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若雅。”

  太子妃告辞之后,胤祥坐立难安。万一若雅真是被太子捞走,那太子必会对她——

  太可怕了!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自己心爱的妻子,被兄弟凌虐沾污!

  入夜之后,他不顾一切夜探东宫。

  安全起见,他蒙上了脸,换上夜行衣,飞檐走壁,小心翼翼地勘察东宫动静。

  今晚东宫巡视的卫兵比平时多了两倍,很不寻常。看来是太子作贼心虚,加强了戒备。

  厢院重重,举着火把的太子禁军一批又一批,来回走动,根本没有机会。

  胤祥一直待在玻璃瓦上干着急,突然看见了领着宫女的太子妃自屋内走出,神色仓皇,快步的走到另一座楼台。

  胤祥不动声色地跟着她,心想也许太子妃知道若雅被关在哪里了。

  “放我出去!”若雅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间与世隔绝的密室中。

  身无寸缕,舍她羞愧难安,不清楚自己是否贞节不保。但是她的月信来潮,应该庆幸躲过一劫。

  掳她的人必定是贪色之辈,极可是是寡廉鲜耻的太子。可是怪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回应。

  到底外面听不听得见她的声音,她不确定。

  密室天窗,残留的空气已经快不够她呼吸了。

  她不再浪费气力呼救,颓坐在床上,只能期待胤祥来救她。

  时间一刻刻过去了,点着烛火的密室分不清昼夜,她倚在床帷,有些晕眩。

  胤祥再不来,她可能要不行了。她又渴又饿又虚弱。

  若雅不支地闭上眼,等待救援。

  一墙之隔,太子妃焦急的想解开机关,可是又摸不到门路。

  胤祥跃下屋顶,迅速来到太子妃面前。

  “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太子妃惊诧。

  “若雅可是被关在这里?”他急问。

  “应该是,太子已经被我灌醉了,不过他一直在装胡徐,不肯说出来。”

  “那怎么办?”

  “我猜若雅是在这座楼的密室里,不过我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你一起帮忙找吧!”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胤祥开始敲壁移砖,试图找出机关。

  可是火把、花瓶、椅子、桌子全试过了,还是不得其解。

  一排整齐的书架,做样推动了它,密室的门仍然没有动静。

  突然他看见一幅仕女留,画中美人和若雅有三分相似,他情不自禁地拿下来细看。

  “在这里!”太子妃高兴的道,指着画后面缺陷的墙壁。胤祥兴奋的扳动凹墙的机关,那扇门便开启,露出一间房间。

  而若雅正奄奄一息地倚在床边,凤胤祥欣喜若狂,上前拥住爱妻。

  “若雅,我终于找到你了。”

  若雅靠在他的怀里,逸出微弱的呼唤。

  “……胤祥……”

  “不要怕,我来救你出去了…”见她朱唇泛白,全身无力,他心疼至极。

  太子妃看他们伉俪情深,羡慕不已,若是她能嫁给像胤祥这么专情的阿哥,不知有多好?为什么自己的夫婿和他差那么多?想到用流成性的胤祈,她就心痛、难过。

  “快走吧!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我掩护你们。”

  “谢谢你。”在太子妃的帮助下,他们顺利逃出东宫。

  只是明天,不知酒醒之后的太子,会怎么狠毒地对付他们。

  “若雅,你要不要紧?”胤祥着急的问,他是那座害怕失去她。

  “我……没关系的,只是又渴又饿……”若雅虚弱不已。

  “格格,面来了。”香莲捧着一碗热腾腾,刚煮好的面。格格无恙平安归来,真是谢天谢地。

  柳妃娘娘也移驾启胤祥官,若雅正饥肠辘辘地进食,看见额娘,欲起身行胤礼。

  “不用多胤礼了。”柳妃赶紧说。

  胤祥愤恨地向母亲道:“额娘,确实是太子掳走了若雅。”

  “太子已经目无王法,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柳妃担忧道:“皇上和四阿哥出宫南巡,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回来,宫中已无人能治他。”

  “要不要禀明皇后娘娘?”若雅道。

  “皇后是胤祈的亲娘,太子再不是,她也会维护他。”柳妃摇头道:“唯分之计,就是你门连夜出宫去。”

  “上哪儿?”胤祥和若雅异口同声。

  门口传来胤礼的声音:“到我的白云别苑。”他大步迈进来,豪气干云地说:“你们先到那儿避一进,宫里有我扛着。”

  “十六弟……”胤祥万分感激。

  “胤祈嚣张不了多久的,等父皇回宫,我们向他老人家禀明,告他一状。”胤礼道。

  看样子他们势必得出宫去了。

  若雅和岚胤祥互望一眼,内心的旁惶不言而知。

  “贱娘们!”

  “啪!”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胤祈怒不可遏,无情的施以毒打。

  太子妃凤英紧咬着牙关,不反抗也不说一句话。肉体的痛苦比不上心坎的伤口,她已经麻痹了!但是泪水仍不争气的流下,布满她绝望的脸庞。

  宫女们个个胆战心惊,没人敢出手拦阻,即使对太子妃深感同情。

  “你哑了吗?做错事还不认错!”胤祈厉吼,手已经打酸了,疲累地坐在椅子上。

  凤英披头散发,脸上手臂上皆伤痕累累,完全失去了太子妃的尊严。

  她好怨、好恨啊!

  为什么她会遇人不淑?

  胤祈被她幽怨深深的眸子震慑住,怒火无法再高炽,他悻幸然走出东宫。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调动了禁卫军,前往启祥宫,打算捉拿胤祥和若雅。

  没想到人去楼空,晚了一步。

  一把火愤怒得无处发泄,他索性把岚胤祥的亲娘柳妃给关进大牢。

  他就不信胤祥会不顾他亲娘的死活。

  这件事轰动了宫中,传进皇后娘娘耳里,皇后大为震惊,十六阿哥胤礼请求皇后相助,但皇后最后竟听信太子的话,认为柳妃教子不当,纵容十三阿哥私自出宫。

  宫里的情势已是一手遮天,没人敢违抗太子民析。

  另一方面,胤祥和若雅已安全抵达白云别苑,不过他们还不知道额娘受到波及被关人大牢。

  白云别苑的泰总管已接获十六阿哥的指示,奉命招待十三阿哥,并且不得透露且不行踪。

  白云别苑景色依旧别致,但是看在逃难的胤祥和若雅眼里,却完全视若无睹。

  他们只担心宫中的情势,太子妃的安危。

  太子妃触怒胤祈,一定难逃责罚,不晓得胤祈会对她施以什么毒手。

  若雅凭栏望荷,胤祥自背后楼住她,亲嗅她的粉须。“在想什么?”

  若雅转向他,两道黛眉深锁。“我担心太子妃……”

  “她和胤祈好歹都是夫妻,不会有事的。”

  “可是胤祈太过心狠手辣,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雅还是不放心。

  “过两天我们在差人去打听宫中的情况。”

  “嗯。”若雅将头周靠在丈夫的胸膛,索求安全感。

  其实撤样的心比她还不安,只是口头上安抚她。

  胤祈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很有可能拿他亲生额娘当筹码。

  现在只能期盼是阿玛快回宫,只有皇上才制得了太子的胡作非为。

  这一晚,若雅睡得极不安稳。

  不是床不好,相反地这床褥又柔又软,很舒服。

  但是她还是辗转难眠,翻了个身,她蟋着身子,整个人依偎在胤祥的怀里,听着他规律起伏的心跳。

  胤祥的手一把抱着她,睁眼问:“有心事吗?”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睡着,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他怕半夜胤祈会派人找到这里。

  为了不打扰胤祥的睡眠,若雅摇了摇头,静静会上眼睛。

  经过了这件事,她发现她简直离不开胤祥,除了胤祥,她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之前对他的戒心,已经溶解在他的柔情里。

  她爱胤祥,她不要和他分开。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她忍不住问。

  “我爱你生生世世。”他居然还没睡着,以吻缄封住她的唇。

  他差点失去了她,因此这一个吻,吻得十分深入缠绵,千言万语都化在这唇齿之间。

  若雅回应他的深吻,充满了甜蜜、苦涩和不舍。

  胤祥从不问她是否失身于太子,是他不敢问,还是他太爱她?

  他的手泡上她的前胸,使劲握住她圆润丰腴的乳房,另一只手滑到儒裙,探索亵裤里的湿润……

  “不可以!”她突然警觉,挥开他邪肆的手。

  “怎么了?”他狐疑的道。

  她并拢双腿,羞涩的道:“要过两天才可以……”

  噢!他明白了,原来是女人的那个……

  这么说,胤祈也因此没有得手,保住了她的贞洁。胤祥欣喜地拥住爱妻,感谢老天!

  若雅靠在他的胸膛,尽管两人情欲高燃,但是还是相拥,忍耐下来。

  屈指一算,住进白云别苑也有三天了。

  清晨鸡啼,白云别苑被山上的氮包白雾缭绕,如梦如幻,有如人间仙境般。

  若雅起了个大早,拉着做样在满山遍野的雾气里奔跑,呼吸新鲜空气。

  “这里多好,我希望一辈子住在这里,不回宫里去!”她衷心盼望。

  “那就不回去,等事情过去了,我们也不盖新王府,王爷的头衔我也不稀罕,咱们就隐居在此,不过问朝政。”胤祥语中充满柔情。

  “真的吗?可以吗?”若雅欣喜的问。

  “当然,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他保证道。

  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这辈子她再也没有遗憾了,若雅绽开一抹妩媚璀璨的笑靥,在满山遍野尽情地旋舞,彩带飘扬,伊人的劳心牵动着胤祥的目光。

  他深邃的双眸流动着隐忧,这一关是对他们夫妻最大的考验,不知道过不过得了,还是个问题,他只是口头上安慰她。

  其实自己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以后的事。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若雅毕竟是个天真的女人,几天过后,她仿佛已忘了之前的恐惧,开心雀跃地像个孩童。

  这会儿,又扬起甜甜的嗓音,呼唤他:“快来看,着我发现了什么?”

  他挪动了脚步,接近草丛。

  “是小白兔呢!”她矫捷的抓起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把白兔搂进怀里,不亦乐乎。“好可爱喔!我要养它!”

  她似乎不肯放开那只白兔。

  “让它自由自在地生长在草原,不是更好?”他点醒她。

  若雅犹豫了一下,好舍不得。

  可是怀里的小兔子不安分的挣扎,她只好松手,任它蹦蹦跳跳地离去。

  “记得回来看我喔!”她还不死心地对兔子“放话”。

  胤祥笑着摇头,有一个童心未泯的老婆,像多了一个女儿似的。

  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姻缘似乎早已经注定的。

  他就是爱她的天真善良。

  失去小兔儿,若雅依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寻求慰藉。

  他轻拂着她的秀发,搂住她的娇躯。

  若雅心满意足地抬头看他,剪水双眸盈满爱意。

  不知还能拥有她多久?

  此时此刻,他更要珍惜把握。

  “皇兄!事情不好了…”十六阿哥胤礼气急败坏地来到白云别苑。

  “胤礼,宫中发生什么事了?”胤祥忐忑不安地问。

  兄弟俩分坐在紫檀木旁,若雅紧张地抡起红帕。

  胤礼顿了顿,不得不说出实情。

  “你额娘被胤祈关起来了,本来我怕你担心,就先去求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听信胤祈的话,也认定你私自出宫,柳妃娘娘就一直被关在大牢里,我实在想不出什度方法,只好来找你商量。”

  “我这就回宫救我额娘……”胤祥冲动的起身。

  “慢着!”胤礼按住他。“你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胤祈就是要利用你额娘,引你回去。”

  “可是……我不能让我额娘受这种苦……”胤祥痛心道。

  “不如我先回宫……”若雅着急的说,她也不忍疼她的柳妃娘娘,被关在大年受苦。

  胤礼急忙的阻止。“你们谁都不能回去,胤祈一时还不会对柳妃娘娘下毒手,一切只有等皇阿玛回宫,为你们主持公道。”

  胤祥六神无主,他怎么会有胤祈这种丧心病狂的兄弟,而他还是位高权重的太子。

  “都怪我太懦弱没用……”胤祥难过极了。

  一片哀伤中,秦总管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进来,禀告:

  “不好了,十六阿哥,太子派禁卫军前来捉拿十三阿哥。”

  “什么?”胤礼登时直了眼儿。

  突如其来的变故,教他们方寸大乱。

  外面已传来声势惊人的骚动,胤祥面如土灰,和若雅吓得相拥。

  “一定是奸诈的胤祈派人跟踪我!”胤礼悔不当初,当机立断地道:“你们快从密道逃走,秦总管你快带路。”

  “是。”

  三人匆忙地进入内室,宫中侍卫风驰电掣般地冲进来。胤礼昂首怒容,摆出他阿哥的身分,试图制止侍卫的搜查。

  “属下参见十六阿哥。”为首的统领佩刀行胤礼。

  “放肆!连我的别苑也敢擅自进入!”他喝道。

  “属下乃奉太子之命,请十六阿哥见谅。”

  侍卫依旧翻遍白云别苑,胤礼只好在内心胤祈祷,胤祥和若雅能平安离开。

  拨开密长的杂草,胤祥自一座山洞中爬出,回头伸手拉了若雅一把。

  两人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眼睛仍不停地检机四周有无伏兵。

  这里不知是何处,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前一片荒烟蔓草,火红的夕阳渲染无垠的天际。

  若雅紧紧依偎着胤祥,身子微颤,抖着声音问:

  “我们——要去哪里?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总有法子的。”胤祥慢慢扶着她站起来。

  白云别苑是回不去了,恐怕只有暂时沦落隐藏一阵子。

  可是两人身无分文,能挨多久?

  夜幕渐渐低垂,好不容易走到市街,可是店家却都相继关门休息,连要个馒头的机会都没有。

  夜风袭身,若雅哆嗦着身子,错缩在客栈前的石阶。

  “胤祥,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

  “可是天黑了,总得找个栖身之处。”胤祥张望着前头,只见一盏盏的红灯笼都熄了。

  若雅捶着弓起来的腿。“我们两个都没有银子,谁肯收容我们?算了吧!餐风露宿,我也只有认了。”

  堂堂的皇子和格格,尊贵荣宠的身分,竟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胤祥愈想愈不甘心,重重一拳击在石柱上,忿恨的道:“这一切都是胤祈害的,这笔帐我一定要讨回来。”

  若雅此时只想着如何生活下去,饥肠辕辅的她也不敢告诉胤祥,因为胤祥一定也和自己一样饥饿。

  黔驴技穷之际,一名汉子推着一辆油车经过,粽香味四处飘逸若雅咽了咽口水,胤祥爱妻心切,忍不住上前去,乞讨食物。

  “你…你不是十三阿哥吗?怎么会向我要粽子?”贩夫惊奇的叫出来。

  被认出身分,胤祥惊窘万分,正想带着若雅逃开。

  “慢着!”贩夫却唤住他们,拦向前跪了下来。“十三阿哥、福晋,你们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那天冒死请求你们,不要买走我家祖产的人。”

  胤祥、若雅眼睛一亮,果然是。

  两人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太巧了吧!

  “你请起。”胤祥扶起下跪的他。

  “那天多亏阿哥大人大量,没有降罪于小人。”阿昌语气诚恳。

  胤祥拍拍他的肩,没有多说,转身要走,毕竟一个阿哥沦落向百姓要粽子,实在是很丢脸。

  没想到阿昌又唤道:“城里张贴了捉拿十三阿哥的告示,虽然我不明白您在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我相信您这样一个好人,优秀的皇子,一定是冤枉的。”

  胤祥感到脊背一热,一股力量鼓舞着他,他缓缓回过头来,手里拉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若雅眼眶泛泪,感动的回应地。

  “谢谢你,你的这番话会一直支持着我们。”

  “十三阿哥、福晋,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来吧!”他似乎有心帮助他。

  胤祥和若雅相视动容,因为他们确实无处可去。

  如果此时为了面子、地位,而拒绝了他,那他们的路势必会更难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胤祥甩开锦袍,单膝着地,感激地道:“你的恩情,我日后回宫,必定加倍回报。”

  “十三阿哥不用这样,我是敬佩你和福晋的为人。”阿昌慌了,连忙扶起阿哥。

  若雅一颗起伏难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第七章

  李昌的家是一个小四合院,地理位置非常幽静,房子十分整洁,李昌的妻子萍姑贤慧能干,虽是村妇,却把家照顾得很好,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也教养得彬彬有胤礼。

  行善之人必有损报,凤胤祥和若雅就这么住下来。

  白天,李昌下田耕种,晚上还的外出卖肉粽,实在很辛苦。

  可惜胤祥他们夫妻落难,否则定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若雅闲来无事,坐在简陋的桌前,学着包粽子,可是粗手粗脚地,老是折不好粽叶。

  “萍姑你真是手巧,包的粽子好吃得没话说。”她羡慕道。

  “你喜欢吃。就多吃几个,蒸笼里还有。”萍姑伶俐地系上粽绳,转身要到灶房。

  “不用了,我已经吃得很饱了。”面对萍姑的热情、恩情,若雅实在太感激了。

  “福晋你不要见外,住在这里就当成是自己的家。”萍姑含笑道。

  她的两个孩子在庭院踢石子跳格子,再放眼望去,胤祥正跟着李昌,学着翻锄耕种。

  这样的田园生活,恰然自得。

  若雅反而爱上了这样轻松没有压力的平民生活。

  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

  只希望一切的灾难赶快过去,柳妃娘娘手安无事。还有太子妃不知道有没有受她所累?若雅的心牵挂不已。

  跋扈的太子胤祈,在找不到若雅的情况下,到大牢拷打柳妃出气,烛用无情地滴在柳妃鲜洁的手背上,痛得她从眼角挤出泪来。

  “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儿子媳妇,他们丢下你、不管你。”胤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柳妃紧咬着牙关,任凭他凌虐,只要胤祥儿和若雅平安就好。

  她等着皇上回来,还她一个公道。胤祈这个太子作威作福不会太久的。

  看她不讨饶、不叫苦,胤祈变本加厉,咆哮道:

  “来人哪!给我上夹根,我就不信整不死她。”

  两名太监左右开弓,当真将柳妃的十个手指,都上了夹棍,一阵紧收,柳妃痛得哀嚎。

  “啊!”

  “哼!”胤祈从鼻孔里喷气,得意的道:“我就不信你骨头多硬!只要胤祥一天不回来,我每天变一种把戏整你,等他回来,我看你已经白骨一堆!哈…”

  他狂笑嚣张的嘴脸,令柳妃好很。

  “帝王之家怎么生了你这样的败类!”她啐骂道。

  “你说什么?”胤祈不悦的扬手掴她,重重的力道,打得她七荤八素。

  “住手!”太子妃匆匆赶至,痛心疾首。“太子辱打是阿玛的妃子,伦理何在?”

  “你来这里做什么?谁准你来了?”做析勃然大怒,他和凤英夫妻间,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凤英昂首仗义直言。“我要去禀明皇后娘娘。”

  “你敢!胳膊往外弯的贱货!”胤祈暴凸着眼珠子,伸手又是一个耳光,命令下属道:“把她也给我关起来。”

  凤英这个太子妃也被抓进大牢里,狼狈不堪。

  柳妃和她关在一起,歉疚地道:

  “都是我连累了你。”

  “娘娘你不要这么说,我嫁了胤祈这种丧心病狂的丈夫,我才对不起你。”凤英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可怜的孩子,命运太捉弄你了。”柳妃和她抱头痛哭。

  漫漫长夜,大牢里的阴晦充斥、峰螂、老鼠也骚动起来。

  两个原本金枝玉叶的女人,根本无法成眠。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谁来解救她们?

  若雅穿了一身素净的竹布衫裤,梳着如意小髻,脂粉末施,手上挽只小竹篮,心神欣悦地走在田埂上。

  “胤祥!”她甜甜地笑着,从竹篮里取出一小碟点心。

  “这是我跟李嫂学着做的松糕,你吃吃着。”

  “好。”胤祥蓬首赤背,俨然一副庄稼汉,小麦色的胸膛肌肤淌出汗珠。

  若雅温柔地为他擦拭。“累不累?”

  他笑着摇头。

  另一头的李昌和妻子也一副思恩爱爱的样子,在大树底下乘凉说笑。

  胤祥接着爱妻的肩,拨弄她的垂丝秀发,还偷偷啃咬她的耳朵垂珠。

  “什么时候为我生一个?”

  看到李昌可爱的一子一女,他热切地想要有个孩子。

  “讨厌啦!”若雅害羞的笑躲。

  如果没有宫廷的恩怨,她真想隐居于此。

  虽然这里没有皇宫的华丽,没有别苑的清幽,但是它有着他们一辈子也求不到的朴实、平凡。

  吃着松糕,胤祥的神情凝肃起来,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宫中的情景,苦牢中的母亲。

  知夫莫若妻,若雅了解他的心思,默默注视着远方。

  人终究是要面对现实,不能一直躲躲藏藏。

  “若雅,我想回宫一趟。”他低沉暗哑地道。

  “啊!”她震惊地望着他,充满不安。“你……安全吗?一旦入宫,恐怕就很难出来…”

  他打断她。“你放心,我只是回去夜探一下我额娘,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笃定的语气仍今她非常惶恐,她想挽留住他。

  “你……再多等几天吧!父皇就快要回宫了。”

  “父皇不晓得到底什么时后才要回到京城,以父皇的个性,说不定又迷恋上哪个江南美女,才迟迟不肯回宫。”胤祥叹息着。

  若雅凝眉深锁,他们这样逃亡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呢?老天爷为什不开眼?任太子胡作非为!

  胤祥心系母亲。“我们多等一天,额娘就多受一天苦,我觉得自己实在很不孝。李昌还说最近都有官兵在这附近盘查……”他忐忑不安地道出隐忧。

  “那我们要怎么办?他随时可能再找到我们。”若雅紧张过急的无所适从。

  胤祥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唉!所以我才想回宫,着看能不能救出额娘。如果顺利,我们可以一起逃亡。”

  现在柳妃是他目前对太子的顾忌,他不能扔下亲娘不管。

  “不,你不可以回去!太危险了!”若雅担心,急躁的拉住他的手臂。

  “若雅,我不能扔下额娘不管。”他握住她的手,动之以情。

  目光流转间,她盈泪地对他说:

  “要不然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咱们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若雅……”意识到强烈的生离死别,胤祥深深、紧紧地抱住她,千万分的不会,可是他不能带她去冒险。

  “为我珍重,好不好?”若雅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嗯……”他沉痛地。

  若雅伏在他的肩上,身子微为抽动着,泪水泊湿了他的衣襟,仿佛有什么不胤祥的事,即将降临。

  她好怕失去他。

  果然,过了两天,胤祥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若雅哭肿了眼睛,他这一去就像是身陷龙潭虎穴,很难抽身了。

  教她如何不担忧?

  茶不思,饭不想。她镇日仁立在门槛,倚着木桩,等他回来。

  每过一个时辰,她的心就更加绞痛起来。

  想着,想着,泪水如泉涌,布满她皎洁的脸庞。

  “福晋,你多少吃一点东西吧!”萍姑端着菜饭,来到她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样下去,你身体吃不消的。一定要吃点东西,才能维持体力,等十三阿哥回来。”

  若雅拭去泪水,哽咽的道:

  “谢谢你萍姑,可是……我真的没有食欲。”

  李昌也放下手边的工作,加以劝慰。“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珍重自己的身体,十三阿哥把你交给我们,万一你病倒了,我们要怎么向十三阿哥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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