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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1-2集2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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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卵击石任人宰割。回望贺群与陆菲嫣斗得正急,九品高手相争也插不进手去,只得立足实地上下对峙。
吴征见对手实力强劲反应神速,未思胜先虑败,站在房梁上立足不败之地,又占据上风之所随时可发动攻击,早早将这一方的弱势抹平甚至还隐隐有压过一头之势。
将视线牢牢锁定刘荣似看透他的内心。刘荣满面通红,索性闭上双目不敢去看,然而有如实质的目光无所不在,刺得他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陆菲嫣与贺群以快打快斗得旗鼓相当。贺群负伤,激斗中包扎好的伤口复又崩裂正血流不止,情知不可再拖延下去,手中长剑舞出一团光影,招招不离对手要害。
陆菲嫣裙裾翻飞高跃低档,在贺群舍命般的快剑威胁下险象环生,一身淋漓香汗透湿衣裳。宝石蓝的锦衣从胸口腋窝处湿了了一大块紧贴肌肤,闪转腾挪间隐现轮廓壮观的美乳不停跌宕抛甩,见之令人目眩神迷。
“百媚之体还敢修娉女玄阳诀?哈哈哈,女子为了爱美果真是命都不要了。”久攻不下精力渐失的贺群发现意外的胜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昔年青城派大难,他从山巅一路杀透重围身负重伤,一身功力从十品降到九品,且终生不再有恢复之望。然而苦难让他从风光的英雄人物变作暗夜中的捕猎者。虽武功倒退,却更加阴险狠辣。
“百媚之体一个男人根本无法满足,还要修娉女玄阳诀想要永葆青春,可怜顾不凡要被你吸干了罢?哈哈,看你动得剧烈些,奶儿穴儿被衣料摩擦便情欲如潮,怕是已多年未尝阳根插穴滋味……”贺群虽负伤,内力却鼓荡充盈尤有开口余力。话说得粗俗不堪入耳,吴征却知他所言非虚。十二年前的后山荒原,他亲眼见顾不凡无力招架,而陆菲嫣玉体之易感更是深深印在脑海。怪道今日生死相争,吴征总觉以陆菲嫣九品下的功力,脚步略显虚浮,招式也有些软绵绵地提不上力,否则不至于面对受伤的贺群尽落下风。
陆菲嫣羞怒交加面色更加通红。自家的事情自家最清楚,贺群猜测之言如亲眼所见,她并非易出汗之体,全因剧斗之中衣料摩擦身体,竟带来阵阵敏感的酥麻,仿佛正被无数小手抚摸,婉转承欢,高翘的乳尖更在湿透的锦衣上顶出诱人的弧线。至于胯间未见湿痕,唯一缘由便是她每日都以布带重重裹覆,尚未被完全润透而已。只是现下的形势下去,不需两柱香时分,那羞人的花汁便将晕湿胯间裤管……
“住口……”陆菲嫣怒斥一声,她内力本不如贺群,一开口更是泄了真气,被贺群长剑粘住一绞险些脱手飞出。及时握紧长剑,身形仍被带得一个踉跄。贺群始终垂落的右掌忽然挥出抓向她胸口,百忙之中陆菲嫣一个铁板桥向后下腰避开致命的一掌,娇躯柔若无骨,唯有那一双傲乳挺拔如峰,高高耸立。
贺群掌势如电向下拍击,陆菲嫣已回过了气顺势躺倒,足下发力向后蹬去。时机千载难逢,贺群肩后伤口已是鲜血长流,却紧咬牙关追击之势不断,话中语调忽变,如情人的口唇正含耳低语:“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罢?老夫能让那女娃儿欲仙欲死,自也能让你泄个爽爽快快。棒儿插在穴底狠狠搅拌的滋味,你想很久了罢……”陆菲嫣手脚不断撑地变换身形躲避,贺群的话几乎深入神魂让她一身小粒儿炸起,腿心深处一股粘腻如蜜的神秘液体失禁般喷涌,手足不自觉地酸软颤抖,强撑着一口真气着地滚开。
贺群一抓虽落空,陆菲嫣几无抵抗之能已是手到擒来,然而背心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只能屈指一弹。
陆菲嫣闪躲的身形不快,贺群本欲弹她肩井要穴,视线模糊弹击也不准,这一下正弹在丽人高翘的乳尖上。
“啊嗯……”陆菲嫣一声婉转娇柔的媚人酥啼,倒在地上浑身剧颤,手足彻底酸软动弹不得,死死夹紧的腿心上小腹部正抽搐着一挺一挺,胯间裙裤快速晕染出一大片湿痕……
贺群直欲昏厥,以剑拄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刘荣,程成与廖赞也被那一声酥啼唤得魂飞天外,眼前诡异而媚色绝艳的一切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所谓百媚之体,正是女子媚骨天成,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均媚意四射,绝非仅有内媚之体的女子可以相提并论。刘荣三人甚至未沾过陆菲嫣一片衣角,可她躺着地上失神般泄了身,便看得三人几被吸去了魂魄般怔住,分明在迭轻蝶身上肆意发泄过的欲望又如雨后春笋澎湃而起。
只有吴征!
青天白日里吴征扑击跃下,身形却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消失了一般,轻捷迅速的身姿不发出一点声响。《道理诀》已运转到极致,早已领教过师姑媚体厉害的他甚至早早以内力封闭了性神经,自贺群出声起等待的也是这一刻。反败为胜的一刻!
剑光的清影闪过,反应过来的贺群还未惊呼出口,程成与廖赞几在一瞬间双双被刺出两个血洞,独独放过了刘荣。
“救不救她?”吴征只说了半句便被漫天茫茫青光笼罩,贺群恼他杀死弟子还要挑拨离间,不顾重伤飙血要将他立毙于剑下。
剑光如品字形飘忽不定袭来,不知最终的夺命一击是刺向何方,吴征只觉浑身上下皆是破绽。这一招“如芒在背”既是说剑上生芒威力无穷,又是说宝剑如风,即使面对此招,亦觉浑身皆在剑光笼罩之下。
颤抖的剑尖嗤嗤作响,吴征心中大骇。虽于师祖日夜对练,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的生死之博,更未想到九品上的高手全力出手是如此可怖。
《道理诀》内力运遍全身,目光中眼花缭乱全然不知如何防御,索性闭上眼眸。布满内力的表皮细胞敏感到了极点,剑光几乎同时而至眼眸无法区分,带起的风声则有先后。
吴征一歪脖颈避开一剑,身躯迅捷无伦地向左一旋,又躲开刺胸的第二剑,同时足下发力上跃,要避开腰斩的第三剑。
反应虽快,人力有时而穷,能避开九品上大高手拼尽全力的前两剑已如奇迹一般,差着三品的大境界犹如不可逾越的鸿沟。刚跃起一半,贺群剑光已到,若仍不变招免不了双腿被齐膝削断的厄运。
吴征双手握剑横扫,双剑交加吴征大吼一声如遭电击,迸出鲜血的双掌再拿不住兵刃,昆吾被击飞出去。贺群剑势稍顿依旧不停。
危难之际吴征血淋淋的双掌拍在剑身,在空中倒纵出去摔落在地,嘴角鲜血正汩汩流出。
全力施展的“如芒在背”竟没杀死一个六品的少年,虽是状态远不在巅峰,贺群仍是大出意料之外。他此时已疼得几欲昏厥,大量流失的鲜血也带走绝大多数体力,已是强弩之末。
向刘荣一偏头,招呼徒儿齐上。
吴征萎顿在地狼狈不堪,挣着身子爬不起来,惊慌失措眼看便要被毙命于剑下。
“住手!”陆菲嫣强撑瘫软的娇躯捡起魔眼,她被弹中乳尖非但将苦苦压抑的欲望决了堤,此处亦是要穴之一,内力透穴而入至今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她单足跳跃,抢在吴征身前迎向贺群夺命的剑光。
“呛啷”一声,陆菲嫣宝剑脱手飞出,贺群的剑路亦偏了向,仅在她臂上划出条血口子。
慌乱的吴征忽然露出神秘诡异的笑容:“动手。”他从陆菲嫣胯下钻过,百媚之香扑得满头满脸,双掌击向贺群小腹。
这一下空门大开,几乎将后背完全卖给了对手,不是拼命而是找死。贺群想也不想长剑刺落要将他钉死在地上。
一柄长剑飞出,竟是刘荣的。他大吼一声前扑如八爪鱼般紧紧抱住师父……
贺群想不到爱徒竟在此时反水,凶性大发长剑乱砍。刘荣惨呼中左臂又被斩去一截,仍死死抱住贺群不放。
此时吴征的双掌已印在贺群小腹上,一身《道理诀》内力全无保留如同长江奔流,大河滔滔,击得他斜飞而出……
脱下长袍披在陆菲嫣身上遮羞,吴征看着呆立的刘荣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送死不成?你们这里该不会没有备条后路吧?”刘荣回过神来,左右为难,盯着依旧昏迷的迭轻蝶甚为纠结。
“带着她你跑不了,放心,这里没人会再伤害她。”刘荣从贺群抛在地下的衣物中取出一个包裹交给吴征,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狂奔而去。
“青城派叛徒的传人,强奸了青城派当代弟子中最优秀的一人,根正苗红的掌门之女?呵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吴征回忆今日荒谬的一切,只觉收获之大难以想象,只是我的陆师姑啊,现下你该怎么办呢?
“师姑!咱们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征儿扶您出去早些治伤?”
第六章、雌雄莫辨·韩城铁雁
“圣上口谕,昆仑派弟子吴征接~旨~!”
昆仑派早早备好了香案,即使只是口谕也半点轻慢不得。吴征身穿内门弟子的天青色长袍跪地弯腰五体投地。已是第二回见到中常侍屠冲,大内太监头子,圣上的贴身侍者亲自来宣旨,规格甚至比得上奚半楼封疆凉州之时。
“昆仑派弟子吴征,系出名门,一十五载学艺有成。今得知吴征智勇兼备除暴安良,朕心甚慰,特着吴征入京觐见~~”屠冲拉个唱戏文般的长音结束了正式的仪式,伸手拉起吴征,温和道:“吴小友终于长成,圣上期盼已久。此回虽未定日期然不可拖延,早些收拾收拾去吧。”
“劳动屠公公大驾,心中有愧,还请公公盘桓数日让昆仑上下一尽地主之宜。”吴征被一只枯瘦却有力如同鹰爪的手掌抓住,身不由己被提了起来,面上不动声色谦恭道。
公公不是一个职位,是对宫廷内侍的尊称,并不是所有内侍都能当一句公公的。
屠冲的身份自然当得起,但听一个久居深山的少年郎这么称呼,可比叫他屠大人舒畅多了。他神情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此刻笑的更欢,苍老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凿皱纹密布:“六品上,很好很好,吴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咱家要服侍圣上不敢久留这便回了。顾先生,告辞。”
屠冲来去匆匆,昆仑派上下却都喜不自胜。自从奚半楼去了凉州,韩克军隐退不出,胡浩与林瑞晨在京都孤掌难鸣羸弱已久,如今终又有极为出色的弟子入京,昆仑派大有咸鱼翻身之势。
顾不凡将屠冲送出二十里方才拜别,回山虽未见吴征仍不由拈须微笑。这一次江州事件昆仑派大发特发:迭轻蝶被抓可谓天赐良机,骠骑将军迭云鹤被彻底堵上了使绊子的嘴。关键贺群还涉及青城派昔日隐秘,更与迭云鹤有直接的关系,料他半个不字都不敢吐。
吴征事情又办得极为漂亮,当事贼人被灭口,只一个刘荣逃得不知去向。至于迭轻蝶,迭云鹤处心积虑毁了韩家小姐,不过五年自家爱女便遭了相同的命运,真是一报还一报。青城派除了迭轻蝶再无特别出众的人才,这一代算是彻底断了档。嘿嘿,昆仑有后,昆仑有后!
吴征从回山的第一刻起就没歇一口气,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多的事情要做要准备。
原计划肃清一伙蟊贼,顶多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圣上本就排斥打压昆仑派,迭云鹤再找时机碎碎嘴,说不定连小官儿都捞不着。得,不想事情闹大发了,贺群的人头在吴征手上交出,这小子一脸讳莫如深,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猜去吧!
迭云鹤知趣地闭了嘴,保荐吴征的帖子递到他面前时更是乖乖签下了大名。侍中胡浩一脸笑意:“迭大将军,承蒙抬爱,承蒙抬爱。话说吴贤侄替您清理了门派叛徒,当得上您大笔一挥。”也不管青城掌门郁闷恼怒,至于他的女儿受了辱……关我屁事。
京师里的动作远比吴征所想的快得多,待他回到昆仑山,奚半楼的书信早便到了。内容简单言简意赅,要准备的事情却令人焦头烂额。
吴征站在藏经阁崖侧,俯视山崖下的百亩良田。这处地方原本是片树林,奚半楼尝过辣椒二话不说禀明几位师伯,毫无阻碍地得到最大支持。民夫将这片林地清理干净之后,秘密召集的农夫便入主了此地开始人工种植辣椒。
初时并不顺利,吴征只知其物却对农垦一窍不通,辣椒的习性,花时,果时,阳光水分均不明了,不是种子不发芽,就是授粉不足果实小小。这个世界可没有反季节培育的条件,足足花了三年才终于种出形态色泽俱佳的二荆条来。
农田旁又多了两排依后厨格局打造的屋舍,奚半楼亲自从凉州选了批信得过又有天赋的寒门子弟,层层筛选,最终挑出十人送到此地,在昆仑派于成都开设的酒楼“昆仑楼”大厨崔余子的带领下开始烹制辣椒适合的菜色。也作为未来昆仑楼大展拳脚时储备的未来大厨。
几位师祖倒了血霉,不仅身背藏经阁重任,辣椒田也划入警戒范围之内。昆仑派囊中日渐羞涩众人皆知,师祖们看辣椒田就像看一座金山,瞪着狼一样的目光,除了有限被允许的几人,连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得进来。
原本藏经阁与辣椒田之间还留了两排林木,阻挡入藏经阁修行的弟子视线。在辣椒大白于天下之后也被伐去,从山崖上望下去一览无余。
“半楼啊……你不孝啊……征儿下山之后……你让老子吃什么还能有滋味啊……半楼啊……”
絮絮叨叨的无病呻吟自打吴征回来起就没停过,朱泊以晃得人眼晕的速度唉声叹气来回走个不停,摇头晃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滚!”大师祖景精忠烦不胜烦,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喝。
“哎!滚有什么用啊?”朱泊依言着地连滚,“滚能解决问题,老子也不用寻死觅活了呀……”
“你……”一大把年纪还泼皮似的耍无赖,景精忠气不打一处来,“呆不住你就下山去,别来惹人心烦。”
“哪!大师兄你说话算话啊!小弟亲耳听见了的,你们都听见了啊,我没乱说啊!”朱泊从地上弹簧似得蹦起来,指着景精忠连连呱噪。其余几位师祖眼观鼻鼻观心,权当入定听不见……
“滚滚滚滚滚!趁早滚!”景精忠挥舞衣袖,像在驱赶只恼人的苍蝇。
吴征立在田间看着农夫驱虫施肥,二荆条正在抽果,果蒂儿处冒出怯生生的一点青绿,令人爱不释手。
老郭姓郭,昆仑山脚下的农夫,种了一辈子地不会别的,也没有名字。小时候叫小郭,老了就叫老郭。老实巴交的农夫遇事总有些畏畏缩缩,然而站在田间则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在这块地方,他就是权威。
“郭老,歇会儿吧。”吴征走向正指挥将晒干的辣椒碾磨成粉末,一丝不苟的老郭,递上壶茶笑道:“也不必赶得不可开交。”
“公子爷怎能让您……哎……真是……”和吴征相处已有五年,无论这位昆仑掌门弟子怎么善待他,都抹不去刻画在骨子里的卑微念头。“误了公子爷进京面圣的大事,老头子就是赔上全家性命都还不上。”
“误不了。该歇要歇着,累坏了身子如何是好?这块地缺不得您。”吴征知道劝他不住索性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
“崔师傅,准备得如何?”进入被吴征私下里称为昆仑厨师学校的茅屋,大厨崔余子正在做最后的验收。数十道菜肴都是大秦乃至北燕与盛朝都绝未出现过的,满载着昆仑派绝地反击中兴的希望。
“公子爷,您来尝尝。”崔余子赶忙递上干净的筷子。
与当世一般的酒楼厨房不同,此处虽是简单搭建的茅屋,一切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以吴征的话来说:厨房都收拾不清楚,怎能让整座酒楼干净舒适?这话让崔余子大为赞同,对吴征制定的《昆仑派餐饮业规范条陈》更佩服得五体投地,是以这几间茅屋除了无法避免的油烟味重了些,倒是敞亮明快得很。
“不必啦,您的手艺我信得过。”吴征刚用过午饭食欲全无,目光扫视,只见即将新推出的菜肴色泽明亮香气扑鼻,拿到成都定然会引发巨大的轰动。看崔大厨与学徒们兴奋得迫不及待的样子,士气正旺!
“白白浸淫了厨艺大半辈子,比不过公子爷半分。若无公子爷提点,这些宝贝我是永远做不出来的。”崔余子摇头感慨不已。
“错啦!您才是这一行当的专家,我这个半吊子只是提些想法。这几道菜换了我来做,便绝没有您做的好吃。”
一直跟随着吴征的杨宜知终于彻底明白,大师兄给他与众不同的感觉是什么。若是爷爷再行问起,他不会再语焉不详:大师兄对待任何人都绝不计较出身地位,那些对他来说视若无物。无论贵族还是平民,能得到他尊重的只有身负一技之长。爷爷,孙儿用了十五年才明白这一点有多么难得。甚么礼贤下士,不过是用俯视的目光看你,似乎礼贤了,是给你面子,你要感恩戴德。大师兄不一样,永远用平等的目光看待这些人,尊重他们的长处。士为知己者死,那些被他尊重的人会死心塌地卖命,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吴征面圣,着戴志杰,杨宜知陪同进京以为臂助,克日出发不得有误。途径韩城需拜会韩府,护送韩侯交托的东西入京。”顾不凡宣读完奚半楼的谕令,林锦儿扶起跪地听命的吴征,常被她抱在怀里的孩童如今已足足比她高了一头还多,如今青春年少风华正茂。
林锦儿感慨万千,细心地替少年理清长衫的褶皱,又亲手为他束起长发,口中不厌其烦地嘱咐:“一路小心,记得往韩城过去拜会韩家。京里卧虎藏龙水深得很,务必谨慎行事遇事多与二师姐商量,切莫自大妄为。你年纪大了,遇上称心的丫头大可不必顾忌,纳入房中便是。起居生活总不能还如从前甚么都自己来……陆师姐还在养伤不便前来,传了口信祝你宏图大展,青云直上……”
吴征无半分不耐,他极享受这般拳拳关爱的感觉。昆仑造就了如今的自己,给了他《道理诀》和辣椒,又给了他仿佛母亲一样的宠溺,这里,就是他的家!
顾盼哭得双目红肿,撅起的红唇还与小时候一般可以挂上个油瓶。吴征摸摸她的头:“傻瓜,师兄又不是一去不回,得了空便回来看你。”
“大师兄走了不能给人家说故事……”豆蔻般鲜润的少女抽抽泣泣极为不舍。
“昆仑受我之累,这些年过得甚为艰难不易,这是师兄的责任岂能推脱?师兄说过,待盼儿长大啦昆仑的难处便过去了,要你一生一世快快乐乐的。盼儿乖,好好用功!待你艺成下山,师兄在成都等你,那时盼儿也大了,甚么《西游记》《水浒传》的不好听,到时师兄给你讲《红楼梦》和《金瓶梅》。”
怀揣着小妹妹,叔叔带你去看金鱼的恶趣味,吴征与一干同门洒泪拜别……
陆菲嫣独坐房中,她右臂的伤口入肉甚深伤势不轻,不过并无大碍静养即可。真正有碍的在心里。
江州的经历荒谬绝伦!和师侄蜗身在牌匾后面,鼻息相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魅力,日常包束严实的服饰便是为了尽量少引来狼一样的目光。面红耳赤的吴征并没有让她心生反感,十七岁的少年气血正旺,亦是人之常情。
然而令她心慌情乱的是,青春期男子阳气极盛。吴征素来爱干净整洁,每日沐浴不可或缺,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刺鼻,绝不是寻常男子那股闷臭的汗味。
不同于女子的清幽微甜,那味道极为雄烈,霸道地钻鼻而入仿佛掀开陆菲嫣灵魂里被牢牢封闭的禁地。丽人不禁一身潮汗,她并非易汗的体质,令她战栗的,是体内那只难以压抑的洪荒猛兽正要冲破禁锢,肆虐而出。
陆菲嫣深知自己有多么易感,与顾不凡失败的婚姻她自己也有责任。顾不凡功力深厚已是极为强壮的男子,但这幅身体犹如无底洞,深深榨干了他,让他恐惧,排斥,愤恨!
为了克服体内澎湃难以满足的欲望,陆菲嫣想尽了一切办法。极尽所能与男子保持距离,沉浸于武功与乐艺,勤修武艺发泄过多的精力,凝心乐艺以平复心中潮涌。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均以厚厚的衣物包束起玉体,像厚厚的龟甲,只要缩在其间便能换得片刻心理安慰。
在牌匾之后,强敌环伺,命悬一线。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不知还要多久……
厅堂里的强暴对藏身牌匾的吴征与陆菲嫣而言,都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迭轻蝶虽心狠手辣又刁蛮,终是名明艳靓丽的少女,遭致强暴厄运令人不忍。
贺群粗俗的羞辱,阳物在蜜道里抽送的声音,低咆般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意的喘息,一切都不堪入耳,却又不断撩拨着陆菲嫣的心弦。
她死死压抑着不让身体颤抖发出动静以免泄露了行藏,可体内的变化却她无可控制的。血液在奔流,心脏在急促砰砰跳动,肌肤上不仅被汗湿更蒙上一抹嫣粉。至于胸膛上勃立而起的乳尖红梅,屈膝半蹲的胯骨腿心里涌动的暗潮,更是羞与人述说。
男子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浓郁,担心吴征少年心性不能沉稳应对。陆菲嫣僵硬地睁开双目,迎上的是吴征皱眉压抑的脸容与热辣辣的目光,凶猛,贪婪而充满了侵犯性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浮凸爆满的胸膛,贲鼓而起的腿心,将她身上最美妙也最私密的部分一览无余。那目光有如实质,仿佛看向哪里,哪里便有一只小手在抓挠。
陆菲嫣担心吴征克制不住,可吴征除了转动着眼珠放肆地扫视她的身体,并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让她略略安心。可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都一览无余,吴征胯下挺立鼓起的裤裆如此醒目。好……好大……好长……
厅堂里仍传来魔音灌脑,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湿,越来越难以控制。
前后一道塞满让迭轻蝶疑惑,亦让陆菲嫣失神,待得明白过来,脑海里全是那疯狂的画面,陆菲嫣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如果在下面的是我,如果是我被前后一道塞满……陆菲嫣不敢再想下去,只怕多想那么一点点,便再不能克制心中的渴求。
终于结束了残酷的折磨,陆菲嫣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告诉她,那只洪荒猛兽已破笼而出再也压抑不住。招架,进攻,每一次出剑,每一次闪身,每一次腾跃,衣料摩擦着敏感处,甚至两只令自己都万分骄傲的奶儿抖动,酥麻麻的感觉都让她浑身发颤。
贺群的话更是将她的羞耻赤裸裸地展露在阳光下,可恨的是,盛怒之中竟然隐隐期盼。粗壮,火热,青筋密布的棒儿,多久未曾尝到那让人身心迷醉的滋味了呢?可羞的是,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师侄方才惊鸿一瞥鼓鼓囊囊的裤裆。
大庭广众下陆菲嫣倒在地上抽搐,胯间被润得一滩泥泞,羞愤欲死。冷静到几乎冷漠的吴征忽然动手,把握住唯一可能的取胜机会杀死二人。他明明可以杀死三人的,为何他独独放过了刘荣?那一声动手也是斩钉截铁毫无犹疑,为何他笃定刘荣会反水?
牌匾外厅堂发生的一切虽未亲见,可怕的声音却始终在脑海回荡。陆菲嫣想了两天才终于明白刘荣对迭轻蝶荒谬的情意,而吴征当时便洞若烛火。因此那两掌打得贺群脏腑破碎,绝地翻盘。
“想不到老夫会死在两个娃娃手里,咳咳咳……呼呼……小子的内功这么古怪……呵呵……”贺群回光返照忽然半坐起身体,骇得吴征与陆菲嫣齐齐后退半步:“好个可怜的女人,一世……都要被自己折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连疼痛都会……变成快意……”
贺群没了声息终于死得透了,支走刘荣,吴征望向陆菲嫣的目光极为纠结。
“师姑,弟子没有冒犯的意思。”吴征撕开陆菲嫣手臂伤处的袖管防止被血液黏连,又撕下他腰腹上相对干净的衣袍为她包扎好。
修长洁白的小臂如同嫩生生的脆藕,吴征喉结翻滚吞咽唾沫的声响全落在陆菲嫣眼里耳里,他若是现下强来,失血不少又浑身酸软站立也难为的她该怎么办?
幸而吴征抹了抹冷汗只是道:“弟子抱您出去,外面的迷途幻阵还要师姑指点迷津。您的伤势若不早些处理,日后若是溃烂了要有大麻烦。”
被师侄横身抱在怀里,他没有半分逾矩只是托着肩膀,搂着膝弯。可心中发散的绮念遐思漫飞,臀儿正朝地下拱着,会不会多陷落半分便抵着阳物?胯间缠布早被润得透了,百媚之香再无半分遮拦,散逸得周身皆是,日后又如何面对师侄?
连疼痛都会变成快意。十二年前他还是小孩子,那天后山荒野的一切,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沉思中的陆菲嫣被开门声打断,顾盼撅着润唇道:“娘,大师兄下山去了。”将手中的锦盒放下道:“他托我给您带来的,是什么?”
“娘也不知。”收起纷乱的心思,见女儿一脸郁郁,料得两人青梅竹马,至今首次分离必然不舍,一边打开锦盒一边安慰道:“盼儿乖乖练好武功,便可下山找你师兄去啦,到时娘绝不拦着。”
“大师兄也这么说,盼儿一定好好用功。《清心诀》?这是什么?”顾盼一脸悠然神往,山下的世界,她也期盼许久。
“怕是什么宁心静气的法门吧,这个征儿,以为学了《道理诀》了不起,倒要给为娘传授功夫来着了。”
揭开《清心诀》,只见页上用炭笔绘着一个人体,虽是画工粗糙仍见不着片缕,胸臀可辩。陆菲嫣面红耳赤赶忙合上,支使顾盼道:“好啦,你今日的《浮云七绝》尚未修习,功课不可一日拉下。快去快去,顺道请你爹爹过来一趟。”
快速将《清心诀》阅览一遍,尾页上吴征注明道:此法自《道理诀》所出,师姑心魔炽盛时可依法克制。只是人体一物最为神奇,强行压抑殊无益处,还需另寻他法才是。
吴征说得隐晦,陆菲嫣自知心魔是为何物,不由怔怔出神。
“夫人,伤势可好些了?”顾不凡不就来到,对这位矛盾重重的妻子,他也时常心怀歉意,只是现实如此徒呼奈何。
“无碍,你坐,我有事与你相商。”
“夫人请说。”
“我有意将盼儿许与吴征,你意下如何?”将女儿许配给他成了一家人,江州之事……便算过去了吧?再不致因此心中有刺难以自处,也再没了任何绮念。
吴征一行浩荡浩荡五十余人,六辆马车向成都进发,一路跋山涉水,看不尽沿途瑰丽风光。
这一日远远望见前方人烟聚集,正是一座小城。没有高大的城墙,没有沿途巡逻的兵丁,一切仍显秩序井然。
这里是韩城,车骑将军封侯之地。韩家初封侯时这里不过是一亭大小,原唤作沉亭。随着韩家官儿越做越大,沉亭也越发兴旺。韩家从亭侯,乡侯,到得韩破军封了县侯时,圣上索性将此地改为韩城。
六世的经营,韩城里里外外早都在韩家掌控之下。即使是圣命到此,没有韩家配合也将寸步难行。因此所谓维持治安的兵丁根本不需要,谁敢在韩家名震天下的“血衣寒”眼皮子底下放肆?入了韩城,任谁都要老老实实按韩家的规